医锦-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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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悠见到唐仲这么肃穆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手忙脚乱的继续看账本,可是片刻过后,一个字也没看下去。
唐仲见她逃避现实,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实在忍不住,微微带着怒气质问道:“阿悠,你今日是怎么了,唐仲叔不相信你不能做那个缝合手术。”
当时安慰陈悠是一回事,现在问陈悠原因是另外一回事,唐仲总觉得陈悠身上定然发生了什么事,不然陈悠那时不会是那种恐惧和愧疚的表情。
陈悠抬头看了唐仲一眼,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嘴角动了动,可却不知从何开口,难道要她说,之前她身体上有奇特的感觉,只要拿起手术刀,就能事半功倍?
自从一开始,陈悠就已经决定,她身上带有空间的事,不与任何人说,就连阿梅阿杏都不知道,陈悠自然也没想过要告诉唐仲。
唐仲虽然一直都知道她有些方面很是奇怪,不过却从不多问。这也是她与唐仲之间好似默认的规矩。
唐仲见陈悠不说,越发的担心,“是与你上次突然身体剧痛有关?”
唐仲的话让原本就觉得奇怪的陈悠猛然一惊,说不定这种能力的丧失真的会与药田空间有关。
陈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抬头看着唐仲,点点头,“唐仲叔,我也不确定,那是今日我拿着缝针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连下针的地方都不知道在哪。”
唐仲朝着陈悠伸过手,“来,再给唐仲叔看看。”
陈悠点头,将右手腕伸了过去。
唐仲仔细把脉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从脉象上看,身体确实是没有问题,不过,怎的突然会这样?”
具体的原因,陈悠却是不好说了。她有些为难的看了唐仲一眼。
唐仲了然,“若是阿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说也罢,只是记住,身子一旦有何不适,一定要告诉唐仲叔,无论做什么事,身子就是本钱,我们都是医者,万不要忘记这句话。”
陈悠点头,将唐仲送出药房。唐仲走出老远,才回头朝着还亮着灯火的药房看了一眼,眸中的担忧更甚。
一早就知道陈悠有些事很神秘,但是自从她跟在他身边学医一起来,有些事着实是有些蹊跷,唐仲是越来越担心陈悠。
听了唐仲说的话,陈悠也没了心思整理药材,在药房中呆呆坐了一刻钟,便熄灯关了门回房。
陈悠尽量平复着自己复杂的心情,躺在床上,默念灵语,就进入了药田空间中。
空间里清新好闻的药香还是像以前那样,可是陈悠这个时候并没有心情去呼吸这样久违的空气,而是转身就朝着药田空间里的大湖边跑去。
那几颗硕大的榕树几乎是要聚拢到一起,可是它们之间根部的距离至少有二十米左右,但是树冠已经碰到了一起,可想而知,这几颗榕树有多大。
陈悠一口气跑到了一颗巨大的榕树下,坐在榕树的树根上,紧紧盯着周围。
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眼前的空气就开始波动,而后,许多白忙组成的星光闪闪烁烁聚拢,在陈悠面前显现了一排熟悉的字迹。
盯着眼前漂浮在空中的一行字,陈悠恨不得这些字迹是写在纸上的,这样,她就能愤怒的将它们撕成碎片!扔到地上碾碎!
陈悠强压下自己的怒气,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片刻过后,再睁眼,那字迹还没有消失,陈悠控制了许久,这才没有出手打散那字迹。
那行字好似在嘲讽一般,上头抒写着:“升级任务失败,空间法则不可违,今日小惩大诫,限在半月内完成药田空间升级任务。”
这行字其实并没有写惩罚是什么,但是陈悠就是越发的肯定她这种能力的失去,是因为药田空间的原因。
因为,之前获得这种能力,也是因为药田空间升级所得。
不但如此,陈悠还仔细回忆了那晚胸口突然的疼痛,当时没在意,如今再想,那疼痛就是从她左胸上方的那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处发出的。
自从几年前,药田空间戒指化成了这朵莲花,陈悠虽然觉得奇怪,可也觉得方便了许多,毕竟不用担心空间再被人夺去了,可是今朝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今,真不知道药田空间戒指化成了这朵莲花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第176章 风寒
第176章风寒
可是陈悠连上次空间升级的任务提醒都忘记了,自从药田空间从凡级升到了地级,她身上那种迫切想要给人治病的感觉消失后,她便彻底忽视了药田空间那诡异的升级任务。
正懊恼当时应该多看一眼记住时,眼前的白芒变化,瞬间又化为另一段话,陈悠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顿时噎住。
药田空间好似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般,将之前任务又再一次显示了一遍。
陈悠咬牙切齿的仔细将这段话又看了一遍。
等到看完这段话,一口血就要梗在喉咙口,其实这段话只有一个意思,要求认识一秦姓男子。
陈悠嘴角抽搐了两下,气鼓鼓的哼了一声,药田空间莫不是与她开玩笑吧,大魏朝秦姓男子那般多,她哪里知道会是哪个!
而且,现在陈永新还姓秦呢!
真是欲哭无泪,陈悠觉得这药田空间像是在耍人,可想到那日胸口的剧痛还有能力的丧失,她又不得不重视起来。
如今的药田空间委实诡异,这次的惩罚只是将开挂的外科技术收回,那下次如果任务失败,药田空间又要怎么影响她?
陈悠站起身,将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在耳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懑和无奈,现在她没有任何的办法,药田空间的秘密谁都不能说,那这一切只能靠自己!
这么一想后,陈悠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盯着不远处一块药田里的忍冬,陈悠眉头一皱。外科的事不能这么下去,不管如何,靠这种空间之力仍然不如自己真实掌握的靠谱。
虽然她有些恐惧外科类的手术,但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她定要锻炼自己外科方面的医术才行!
陈悠决定后。又在药田空间中待了一会儿,顺手将一部分草药采摘后放入空间内的小院中。
药田空间升入地级后,她采摘处理草药已经不再需要自己完全动手,只要意念一动。草药便能自从采摘归类好,只是这种方式只能使用几次,若是次数用多了,便不灵了。
又将自生药田中种上所需的药材,陈悠才离开药田空间,回到房中休息。
大雪纷飞,傍晚时,天色就阴沉下来,原本纷纷扬扬的小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就变成了鹅毛大雪。街道上被铲开的道路,片刻后就被铺上了雪白的一层,华州城整个都陷入一片白茫茫之中。
白起拿着一封信匆匆进来,看到秦征又坐在窗边看雪,窗户大开着。寒风灌进来,卷着雪花落在秦征靛蓝色的衣袍上。
秦征背对着他,白起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神色,白起皱了皱眉,两步走到秦征面前,房间内一点温度也没有,与室外别无二致。
白起担忧的道:“世子爷。天冷,您要注意身体。”
秦征好似定定的看着某一处出神,并没有答他的话,如果不是身前之人清浅略带着患了鼻音的浓重呼吸声,白起都觉得主子已经化成了一座雕像。
白起无奈,只好走到一边的屏风上。取了披风轻轻地给秦征披在肩上。
秦征这才回过头看了白起一眼,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慢走几步回到了书桌边坐下。
白起见主子终于离开大开的窗边,连忙上去将窗户关上,又吩咐人给屋内端几个暖炉来。
“世子爷,你这刚刚患了风寒。哪里能穿的这么少站在窗口吹冷风!你要是倒下了,让我们怎么办!”白起带着些委屈埋怨道。
“啰嗦什么,我自有打算!”秦征拿起茶盏喝了口热茶。
方才站在窗前只穿着长袍,他都要冻僵了,手凉的似冰一样,脸也被寒风吹的几乎麻木,此时一口热水下去,秦征才觉得自己缓过了些劲儿,身上也有了温度。
白起无语的在心中吐槽,世子爷这几日动不动就穿那么少站在大开的窗户面前,现在都生病了,也不让人说,这是什么癖好,怎的在建康城的时候没有,难道华州城的外头景色就这么好看?
但是这些白起也只敢在心中想想罢了,若要是让他真的在世子爷面前将这段话说出来,他却是不敢的。
白起瞥了一眼秦征的案头,见那放在案头上的一碗药汁动都没动,都已经彻底凉透了,白起终于看不过眼了。
“世子爷,您也不是铁打的身子,这患病了怎么能不吃药呢!我拿下去让秦东去热一热。”
秦征无奈地瞥了眼白起,这小子这两年来越来越婆妈了,整日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一管,现在都管到他头上了。
“端下去吧,太苦了,我喝不下。”秦征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凉凉开口。
白起一噎,忍不住想要翻白眼,都这样了,还不肯吃药,还嫌弃药苦。之前,汤药送过来,白起亲自验过毒,自然知道这汤药是不是真的苦涩。
只怕是秦征这两日都像这样,连药碗都没端起来过,尝都没尝一口,药苦只是他随意找的一个蹩脚理由而已。
白起还要再说,秦征便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白起只能作罢,唤人将药碗端下去,从新熬了汤药过来。
秦征撑着额头,靠在椅背上,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投下一层好看的剪影。
只是他脸色微白,透露了这几日来的憔悴。
白起越瞧越是担忧,张口欲说。
秦征因为风寒略微沙哑磁靡的声音响起来,“可是京中来信了?”
白起应了一声,“是圣上来的密旨。”说着,白起将手中的信封双手奉给秦征。
秦征也强打起精神,接过信封当即展开看了一遍。
看完后,秦征将信递给白起,“你也看看。”
白起看后,脸色顿变,将信连同信封一起扔进了火盆中。
秦征盯着火舌将信纸吞噬,深邃的双眼微微眯了眯,“看来京中已经有些人等不及了,华州这边的事我们要快些了,你下去布置,等将惠民药局的事情安顿好,我们立即赶回建康城!”
“是,世子爷!”白起满脸严肃的回道。
“需要的人你都带走,只把阿北留在我身边就好!还有,阿南的伤势如何了?”
“回世子爷,阿南已能下床走动了,估摸着再过两月就能恢复。”
“嗯,让他好好休息,莫要担心我们,你让阿北没事去瞧瞧他,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秦征的拿起案头的一沓公文,边看边说道。
白起脸上也缓和了下来,“世子爷放心,阿北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况且这么多年来,他又不是白眼狼,能分得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秦征带着兴味看了白起一眼,直把白起瞧的有些不好意思,“世子爷,小的说的是真话!”
“好了,你只需记住一点,就算是我身边再亲近的人,也不能触犯我的底线?可知了?”
“小的谨记!”
“百味馆那边呢?”
白起想了想说道,“这两日百味馆的东家为了那批药材四处走动,怕是已经怀疑到我们身上了,还有今儿下午钱家大房的小孙子被马车撞了,让陈家小哥带回了家中救治,阿北来汇报说是,钱家那小孙子伤的挺重。”
阿北自小练武,是他们四个当中武艺最是高强的,自小接触这些伤势的时候也多,既然阿北说钱家小少爷伤的严重,那自然是真的很严重了。
秦征的眼睛微不可察的一亮,可出口的声音却是平平,好似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一样。
“后来怎样?”
“小的方才听到来人禀告,说是钱家那小孙子已经脱离危险了。”白起同样也很是惊讶,当时听阿北描述,孩子几乎是没救的可能,下一刻竟然脱离危险了!
秦征自然也知道白起说话的习惯,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要留一线,既白起说了很严重,那怕是救回的可能都不大。而百味馆里的人却做到了。
“哪些人医治的?”
“保定堂的唐大夫、刘太医的徒弟贾大夫,还有陈家那个大姑娘。”白起看了秦征一眼,一一将人说出来。
又有这个陈家大姑娘,秦征嘴角勾了勾,他倒是要找机会来会会这个人!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比京中的太医还要厉害。
“百味馆那边继续派人盯着,还有李霏烟那儿叫他们小心些,不管她做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回来禀报给我便是。另外,查查,李霏烟与钱家有没有联系。”
“是,小的知晓了。”
秦征被这件事打乱了思绪,也没了心情看公文。
“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白起退下,又亲自将门带上,快步就去做事了。
路过后院的长廊,迎面寒风就侵袭过来,白起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头看到被积雪掩盖了一半的花园中的花草,皑皑一片,根本看不出原样儿,白起突然担心起来。
今年这雪怎么下个不停,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回京都要受阻。
那时可就不妙了!
☆、第177章 不速之客
第177章不速之客
翌日,陈悠起床后,便去前院查看钱锦程的伤势,进屋时,贾天静已经在那里了。
陈悠将端着的汤药放到一边,问贾天静,“静姨,如何了?”
贾天静放下钱锦程的手腕,轻轻地塞进被褥中,回过头舒了口气笑着道:“咱们昨日总算是没有白忙活,这孩子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只要小心将养着,是没什么大碍了。后面只要手臂上的割伤注意些就行。”
陈悠也是一喜,“真的吗?”
连忙上前一步,亲自给钱锦程诊脉,片刻过后,彻底放下心来。
紧张站在一边的钱老爷也不敢打扰她们两位说话,等到陈悠诊过脉,这才小心翼翼又期待的问,“锦程的身子真的没事了?”
陈悠转身朝着钱老爷行了一礼,“钱大老爷放心,令孙下午即可回家调养,吃上小半月唐仲叔配的方子,将体内淤血化仅排出体外即可,至于手臂上的伤口,却是要定时去医馆检查的。”
钱锦程一条命能够保住,钱大老爷已经是欣慰的不行,此时,陈悠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钱老爷谢了陈悠二人,便出去吩咐府中安排一下,下午派人来将小少爷接回府去。
“那今后小孙这伤……”钱老爷有些为难道。
贾天静笑道:“钱老爷将令孙送到保定堂或是我的医馆都可。”
“那多谢二位了!”
陈悠与贾天静给钱锦程检查过后,一同从房间中出来,贾天静要回医馆,虽然现在医馆不开张,可医馆内还有前几日里留宿的病人,她不能长时间丢开。
陈悠拉着贾天静的手,“静姨,你在这吃了朝食再走吧!外面天气冷,你这么回医馆不得冻僵了。”
贾天静平日不注重饮食。在医馆中还好,有大娘每日固定三餐的做饭,要是出门,没人提醒。她就什么时候饿了才想起来吃饭。
陈悠怕她将身子熬坏了,所以只要在贾天静身边,就会像个老妈子一样提醒她,两人这么一看来,贾天静完全不像是个长辈。
陈悠不说贾天静还不觉得,陈悠这么一说,贾天静瞬间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
“那便听阿悠的,吃了朝食再回去。”
“对了,你过几日也去一趟医馆,钱夫人的线还没拆呢!”
陈悠点头应下。却想着钱夫人知不知道钱锦程被马车撞了这件事。
到了后院花厅内,唐仲与秦长瑞已经坐下了,都是老朋友,也不用客气,一起围着桌子坐了。
用过了朝食。贾天静先乘马车回了医馆,唐仲则留下来照顾陈怀敏。
因年前要回一趟林远县,李陈庄还有老陈头陈王氏他们,陶氏总不能空着手。便决定下午由阿水他们陪着出去置办些礼物。
阿梅阿杏也跟着陶氏去了。陈怀敏一早去了私塾,私塾一直到腊月二十三才放假。
陈悠留了下来,与唐仲一起照看钱锦程。
午饭过后不久,秦长瑞从外面回来。脸色不是很好。
陈悠心跟着一沉,估摸着是与药材的事情有关。
跟着秦长瑞去了书房,陈悠亲自给他倒了杯热茶,“爹,是不是我们的药材要不回来了?”
秦长瑞喝了口热茶,放下杯盏。拳头紧捏着,然后又松开,他深吸了口气,好像是在平定自己的情绪。
转头对陈悠实话实说道:“阿悠,这批药材想要回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陈悠一惊,“爹,这药材到底是谁扣下的?上头来的药政大人?”
秦长瑞摇摇头,“不是,看来京中不止来了一批人,这两天我找了许多朋友,都证实了药材不是新药政扣下的,今早我去寻袁知州,袁知州虽未明说,但也暗中提点了些。”
陈悠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日在街上碰到的那辆奇怪的马车。
可那马车中是个女子,难道说,是那女子做的?
若不是,华州城他们待了三年,这几年,秦长瑞苦心经营,在多道都有眼线,为何这个时候打听不出这桩事的幕后手。
“爹,那可知道这人是谁?”陈悠焦急的问道。
秦长瑞憔悴地摇摇头,这桩事打断了他布置了几年的计划,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他竟然从未在自己的前世记忆中搜寻到过,这些让他感到迷惘又头疼。
“爹,你好好休息,我让大娘把饭送到书房来,您多少吃些,娘午前带着妹妹们出去置办东西了,怕是到傍晚才能回来。”陈悠一一交代,瞧秦长瑞神色疲惫,她也不再打扰,说完,就起身出门了。
下午钱大老爷刚刚将钱锦程带回府中,百味馆门口就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薛掌柜不愉地看了眼站在百味馆门口的两人,“二位,进咱们百味馆的规矩都写在门口,没有帖子,便请回吧,东市那边还有一家,你们去那儿吧!”
薛掌柜一说完,那年纪大些的男子就呵呵笑了一声,“呦,没想到这百味馆这么大的架子啊!怎么?这是皇亲国戚住的地方吗?竟然敢不让我进去!你们若是想将百味馆开下去,今天还就不能拦着我了!”
伙计和薛掌柜还都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永定巷的百味馆虽然属于高档消费,可同样也非常低调,若不是华州城上流社会的人,很少知道永定巷里这家门面简单的铺子是一处平日里连订座都订不到的药膳馆。
薛掌柜朝着身后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会意紧跑两步去寻阿鱼了。
他们百味馆可不怕有人上门闹事,大不了拧了人送衙门便是。
陈悠恰好从后院过来,瞧见伙计匆匆忙忙的,拦下来一问,这才知道前头大堂来了个找茬的。
“大小姐,您别过去,那闹事老头凶狠的很,身后还带着一个健壮的青年,瞧他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怕也是个练家子的,我去寻阿鱼哥,您千万别去啊!”
陈悠嘴上虽答应着,但仍是去了前院,进了账房的房间,掀开布帘就能瞧见大堂里的情况。
薛掌柜带着两个伙计仍在门口拦着,堵着没让人进来。
冬日里,又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