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滚滚来:驱魔少女樱花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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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晕过去。
逞强的后果就是，会被毫不留情地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别想咸鱼翻身，因为变成咸鱼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整条吞掉了。这些是千夕彤看着在自己身上瞬间扩大的狼妖投下的阴影时产生的想法，这算是血的教训了。是的，自己显然不是里掉一百次悬崖都会幸免于难的主角。
“啪！”一声鞭子的拍打声在千夕彤条件反射地闭眼的那一刹那响起，下一秒，身上好像没被咬出个大口子然后鲜血飞溅什么的。时间停止？画面定格？千夕彤奇怪地睁开眼，只见扑向她的那只狼妖正紧闭着眼捂着额头，而九九猫又正盛气凌人地立在旁边的石笋上。能立在尖尖的石笋上，身手要有多矫捷啊？难对付了。
“她是我的猎物！你们也敢动？”九九猫又眼神凌厉地瞪着狼妖怒斥道。几只狼妖被震慑到了，有几分委屈地退了下去。狼妖果然是听命于猫妖的。
“呃，你要吃我？”千夕彤愣了一愣，将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真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啊，可惜这种情况往往是不太可能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没错。”九九猫又收起了严厉的神色，捋捋肩上的头发，妖娆一笑。说着她便往还护着那些小孩的千夕彤身上凑了凑，翘翘鼻子短促地吸两口气气，眼神里不无得意。千夕彤狐疑地打量着她，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味道啊。当然，她忘记了猫的嗅觉是极其灵敏的。
“有他的气味呢，看来你们认识啊。”九九猫又玩味地看着千夕彤，还很不客气地伸出长着长长指甲的手刮了刮她的脸。“刚刚还在一起吧？关系很好？”
“他？谁啊？”千夕彤莫名其妙。看这猫妖的眼神好暧昧啊，该不会是个喜欢八卦的妖怪吧？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十五）
“九年不见，长成一个阴阳师了嘛。哼，身边总是有灵力高强的女人呢，该说他幸运还是该说他倒霉呢？”九九猫又也不管千夕彤的问题，一边自顾自说着一边坐回到石椅上。看来她不打算对这些小孩下手，至少现在不会，千夕彤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九年、阴阳师这两个词让千夕彤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想起了一个人。
“真想看看……”九九猫又眯起眼睛看着千夕彤，那种放远了的目光又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人，声音则是让人感觉到浸透了阴暗和邪恶。“真想看看，他再次失去的样子呢。呵呵，一定很有趣，不，是有趣极了……”然后便是冷到骨子里的一阵狞笑，千夕彤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啦？”千夕彤有点忍无可忍了。那种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然后欣赏别人痛苦的样子的恶趣味最可恶了。
“嘻嘻，你果然很在乎他。”九九猫又像是偷窥到什么似的越发地满足起来，那黄玉般的眸子里泛着的贪婪眼神比狼妖的更恐怖。
“如果你说的是凤明雅那只狐狸的话，那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在乎？开玩笑！那个狐狸样的家伙跟她有什么关系？还有，要不是他，她现在也不会沦落到成为九九猫又的食物的下场！如果让她知道九九猫又是因为跟他有仇才要抓她的话，她死后变成的那块陨石一定要把他砸到连他老娘都认不出来。
“狐狸？呵呵，他怎么会是狐狸呢？”九九猫又故意曲解了千夕彤的比喻，翘起二郎腿斜倚在宽大的石椅上，一边摆弄着自己已经很蓬乱的头发一边看着千夕彤不怀好意地笑。“灵力那么强的巫女所生的孩子，怎么会是狐狸呢？”
“巫女？”巫女不是要终生侍奉神的吗，怎么还会嫁人生子？千夕彤完全忘记了狐狸不狐狸的事。
“真可笑，为了一个人类的男子而放弃巫女的修为，最后还为了保护自己和那男子的孩子死了。比起那个孩子，你好像更可口一些。哈哈哈哈哈……”九九猫又放肆地笑起来。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十六）
该死的猫妖，话都不讲连贯的，真是跳跃性思维啊。好吧，联系上下文，联系上下文……千夕彤也差不多知道了个大概。看来自己真要变成陨石砸凤明雅的话，他娘也不会有“认不出来”这个动作了，因为她已经死了，还是在九年前为了救他。怪不得凤明雅在九九猫又这件事上的表现有些怪异，原来是遇见了杀母的仇敌，所以那么急迫是为了要报仇。倒是自己……添乱了吗？千夕彤已经没在想变成陨石后怎么砸凤明雅才出气这件事了。
“我一点都不好吃。”千夕彤讲得很没底气。引用了猪八戒被妖怪抓起来时经常说的话而已，而且她之前每次在西游记听到这句台词的时候都只有一个想法：没吃过怎么知道。
“呵呵，不，你的灵力比当年那巫女还要强大得多呢，你的血一定很好喝。”九九猫又用麻酥入骨的轻软语调缓缓道，催眠一样的声音让千夕彤想睡觉，但现在显然不是可以睡觉的时候，因为刚刚才退开一些的三只猫妖向她围了过来，向她步步紧逼。“我就喝了你的血，再看他绝望崩溃的样子，呵呵呵呵呵呵……”
笑笑笑，笑你个头啊？千夕彤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最毒妇人心，到了为怪的妖怪身上就是毒极，太阴险了。不过猫妖好像不会得逞嘛，凤明雅才不会在乎她，于是她自始至终就是冤死的，太不值了。
“喂喂，在吃掉我之前，你好歹把事情告诉我吧。”这当然只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哎，要是雪刃在身边就好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还有凤明雅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又在哪里呢？
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落在草叶上击打出“沙沙”的声音。少年深蓝的发梢挂下了水珠，珠子断线，跟周围的雨水一起，滴答滴答地往下掉。天际已经发白，荒野里起了雾气，到处雾蒙蒙的一片，宛若少年氤氲了雾气般的黛蓝色凤眼。薄薄的唇紧抿着，再没有往日戏谑的弧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担忧又似愤然的清冷。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十七）
“调虎离山么。”唇角云淡风轻般地滑出着几个字，却是字字都凄冷入骨，仿佛浸透了寒潭的冰霜雪水。
月白色的狩衣渐渐被雨水打湿，脚也感觉到了从地面漫上来的水汽。少年迈开了步子，决然地往荒野深处走去。远处的山，被笼罩在这一片迷雾中，看不分明。
那时候也是下了这样的雨吧，不大，却怎么也不停下来，让人觉得不＇炫＇舒＇书＇服＇网＇。血一样的颜色在雨幕中铺展开来，不，那就是血，是母亲的鲜血。
母亲曾是一名灵力强大的巫女，背负着神之后裔的光之一族替神制裁世间之污秽的命运降生于光之云裳，是被誉为神子的众巫女之首，地位只在族长之下。但是一段邂逅打乱了她人生的轨迹，为了和相爱之人厮守，她毅然放弃了神子的地位，抛弃了光之族人的身份，隐居在这个飞樱如雪的国家，相夫教子。
也许是因为遗忘了使命受到了天神的惩罚吧，一场意外让她在血泊中永远地闭了眼。那是一只八尾的猫妖，靠吸取有灵力的人的血来增强功力，因此有许多因为具有灵力而担任巫女的女子受害。她想要阻止这一切，却是引火烧身。
“光之一族的巫女啊，如果你肯献出自己的鲜血，我就放了你的儿子。”那只有着八条尾巴的猫妖钳住了还只是一个小男孩的他，玩味地打量着那时候一脸沉静的母亲。一群猫妖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她已经舍弃了作为光之巫女所拥有的神力，纵有一些雕虫小技，也是插翅难飞了，就算她不在意这个与凡夫俗子所生的儿子，也应该为想着怎么脱身而头疼吧，可是为什么从她的表情里找不出担心？猫妖很是好奇。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十八）
“神之后裔的血，一定很美味呢。”八尾猫妖邪魅地舔了舔舌头，晶亮的黄瞳里流露出摄人又贪婪的光。
“事物总是有两面性的呢。”目前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镇静地走向猫妖，像是到学堂接他回家一般将他轻轻从猫妖的手中牵过来。被搂进母亲怀里的一瞬间，他看见她的唇角斜斜地一挑，然后是看向猫妖的仿佛可以湮灭一切的凌厉眼神。
四周在刹那间被平地而起的旋风包围了，母亲滴在地上的鲜血像是经了一直画笔的描绘一般飞快地聚集成联结交错的阵法。鲜血像源源不断的泉水向外飞溅，阵法之外的猫妖沾到那令它们垂涎的血液后，反而发出了痛苦的惨叫，一点点地化为碎屑。不需要咒术，纵然已经失去了使用灵力的能力，光之一族的鲜血所具有的神力也远非普通妖怪所能承受，一般的妖怪只会被净化而已。
“这跟我们说好的可不一样呢。”同在阵法中的八尾猫妖瞥了一眼外面的境况，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用你们人类的说法，就是言而无信。”
“呵，那是因为，你不配让我言而有信。”母亲淡淡地说道，轻缓的语调里依然泛起了薄怒。他抬头看她，她仍是笑，脸色却已经开始泛白了。对了，那些水流一样维持着阵法的血，那些溅向猫妖的血，都是从母亲的体内流出来的，光之一族的连血腥味都被自身的灵力净化掉的鲜血。
“我跟那些杂碎可不一样。”八尾猫妖傲气地挑挑眉，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去。
“我会把你变得跟他们一样。”母亲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在猫妖因为这句话有所犹豫的瞬间，将自己的血凝聚到一起，化作了一支通体散发着盈亮红光的利箭向她飞射过去。猫妖赶忙躲闪，血箭划破了她的手臂，待她再看时，猎物已经消失了踪影。
“那么，就拜托您了。”母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脸色惨白地伏在了地上，滴落了一路的鲜血在洁白的落花上像冰冷哀戚的火焰。粉白的八重樱飞了一天一地，雪花一般一层层地盖在她的身上，仿佛空灵的哀歌。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十九）
“母亲大人！”他紧紧地攥着母亲发凉的手，宝石般的黛蓝眼眸中充满了惊慌。母亲就要这样永远地离开自己了吗？
“明雅。”母亲却笑了，那么温和的微笑，跟那时三月天的微风一样。她缓缓的伸起手，只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却似乎要用掉所有的力气。终于，她柔软的手掌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脸庞上，只是掌心已经是一片冰凉。“别怕，已经没事了。等你父亲回来，你要好好地听他的话，还有……替我向……向他道歉……”
母亲就那样合上了眼，带着满心的眷恋。他抓着母亲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想骗自己母亲没事，但是为什么觉得手掌那么沉呢，他怎么都抓不住，眼睁睁地看着那已经白得过分的手滑落下去，震起了细细的花瓣。“母亲大人……母亲大人！”
“她不是离开你，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守护你而已。”站在他们身旁着淡紫狩衣的老者半跪下来，用一种深邃的眼神凝视着母亲。
“母亲大人，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
“看吧，你们人类是多么的狡猾。要不是那个巫女不守信用伤了我，还让我死伤了那么多部下，我也不用使唤这些没用的狼妖了。”九九猫又越说越气愤。因为被光之巫女的血所凝成的箭射伤，她在尾巴成形的这段时间里不能耗费过多的气力，但如果喝了眼前这个少女的血的话，一定就不是问题了。想到这里，她又平缓下气息，唇角再次挂上了得意的微笑。
“明明是你们以多欺少嘛。”千夕彤不服气更不怕死地瞪了九九猫又一眼。虽然说明知道对方很厉害却还跑去单挑的那是笨蛋，但是现在的症结不是这个，而是它们作祟为祸本身就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而且靠吸人血来修炼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
“伤天害理？”九九猫又狂妄地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千夕彤瞄了她一眼，她飞斜的眼角竟透着那么一丝不容忽视的恨意和痛快。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二十）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你们人类总是认为自己高我们妖怪一等，觉得天下都是你们的，但是证据呢？你们妄自尊大，自认为是世间的正统，仇视异类，从祖先时代起就要对妖怪赶尽杀绝，那样就是天理可容吗？人类的命是命，妖怪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我当然没有那么想啊。”千夕彤被问得语塞，九九猫又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实际上，是很有道理。但她就这么被绕进去了？觉得自己被吃掉是应该的？才、才不要。
“我们有那么多的同胞死在你们法师的手里，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将我们损失的讨回来而已，不是吗？所以就乖乖地被我吃掉，当成是赎罪吧。”三只猫妖已经围了过来，九九猫又话音刚落，它们就钳住了千夕彤。
“喂喂喂，你们想干嘛。”千夕彤想挣开它们，但是自己的力气显然敌不过它们，只能被它们拖着拽着向山洞的左边走去。昏暗的幽光下，隐隐约约地看见那边有一块圆形的大石板，走得近了，就看见石板中间有一个长条形的凹槽，外面还刻有一些奇怪的纹路，歪歪曲曲的像蜷曲着的蚯蚓，仿佛是某种文字。但离石板越近，心里那种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就变得越强烈，胸口闷闷的，像是窒息一般。千夕彤由此想到了高原反应。哎，这里是不是气压太高了啊？
“嗯。”九九猫又抬了抬下巴示意，抓着千夕彤的猫妖便七手八脚地把千夕彤抬起来。
“哎哎，别动手动脚的。”千夕彤还没迟钝到安安静静地任它们摆布的地步，连忙挣扎起来。但是她的反抗无济于事，猫妖“齐心协力”地将她塞进了石板的那个凹槽里，还往里面倒了气味又奇怪又难闻的银色液体。千夕彤这下明白这个凹槽是干什么用的了。她只觉得着液体好恶心，连忙想要爬起来，但是奇怪，她竟然动不了了。
“你想不想知道，在灵力很强的血中溶入污秽，会怎么样？”九九猫又眯起眼尾站起身往千夕彤走去，轻轻将手往下一甩，黑亮的指甲比原先长了一倍，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二十一）
“你你你，你别过来。”千夕彤的心里就像是小鹿乱撞，原本呼吸就有点困难，现在更是紧张得心跳都快停了。她真的想一闭眼晕过去算了，如果晕完之后还能见到外面的太阳的话。可是现在显然不能等着被救，因为情况紧急啊。完了，她居然已经开始想象九九猫又的指甲划破自己脖子的样子了，一定是血溅三尺——那样的死状太难看了！
“时间刚好呢。”九九猫又对着千夕彤笑，目光却是瞥向了洞口的方向。
“啊？”什么时间刚好？千夕彤莫名其妙地顺着九九猫又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熟悉到让她想杀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山洞里。凤明雅，你这家伙总算出现了，你再晚一步就可以替我收尸了！千夕彤忿忿不平地想。但是，为什么他闯进洞里可以一点动静都没有？山洞的守备也太弱了吧。
等等……“我就喝了你的血，再看他绝望崩溃的样子”——九九猫又说过的话浮现在千夕彤的耳边。不，不是守备太弱，而是洞口根本就没有看守，是九九猫又故意放他进来的。一定还有陷阱在。“凤明雅，你这个笨蛋！到这里来干什么啦，还不快走！”
凤明雅却没有理会千夕彤，视线一扫，发现了晕倒在一旁的两个小孩。抬手一挥，一个光球便将两个小孩围在里面，像气球似的向洞口飘去。看来他们醒来之后会很欢乐，毕竟已经脱离险境了，搞不好还会以为刚刚（炫）经（书）历（网）的只是个梦。千夕彤感慨了，凤明雅你也有做好事的时候呀，但是现在感慨明显早了些。因为这么一来千夕彤认识到一个现实——原来山洞里的狼妖远远不止她所想象的数量。
似乎是因为自己的食物没了，隐匿在暗处的狼妖从石笋后面冲出来群起“抗议”了，那显然是粗暴的抗议。其实千夕彤觉得吧，那两个小孩还不够这一群狼妖塞牙缝的呢，大可不必这么斤斤计较，当然狼妖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二十二）
凤明雅只是从狩衣中抽出几张符咒，直直地向狼妖飞去，动作之快，千夕彤几乎看不清楚，只觉得眼角被纷乱的光影花得一片一片的，狼妖的嚎叫在山洞里此起彼伏，浓重的血腥味四下蔓延开来，让人觉得头昏脑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狼妖已经全军覆没，空留下在山洞里回响的哀号。
无语了。那天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消灭了一只狼妖，凤明雅这么两下子就把那群狼妖全灭了，出手之狠，速度之快，效率之高……凤明雅你那么厉害干嘛！
“你终于来了啊。”九九猫又根本就没在意那些“壮烈牺牲”的狼妖，一副什么事都发生似的媚眼一挑，对着凤明雅露出妖艳的笑容来。千夕彤躺着的角度看不清凤明雅的表情，只是直觉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意。怎么回事？为什么觉得越来越冷了？好困……明明很清楚现在不是睡的时候，但是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放了她。”平稳如无风天气里的湖水，但却字字冷如冰块，冰封于其中的，是无法遏止的怒意。
“呵呵，放了她吗？”九九猫又笑得更欢了，就好像在逗一个发脾气的孩子。“她对你很重要吗，跟你的母亲比起来……”
“不许你提我母亲！”凤明雅重重地一甩袖子走向前，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好像空气中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一眨眼的功夫，无形的屏障立刻实体化了，仿佛一道由水堆砌而成的透明墙面。凤明雅的掌心凝起一团冰蓝色的火焰，一扬手火焰便朝屏障飞去，但是却被屏障吸收进去了。不但如此，经由火焰的触碰之后，屏障还发出了诡异的光芒。惨死的巫女，满地的鲜血，猫妖的尸体，女子苍白的微笑……一幕幕画面像是走马灯似的飞快地在屏障中飞闪而过，只是一闪即逝的幻影，却惊起了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凄凉。
凤明雅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般，动惮不得。不想再看下去，但是视线却怎么都不能从那些无情挖掏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