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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书香世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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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书华赞赏地点点头,“如若发现他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就立刻将此事禀报于你二少爷!”  
    “是。”  
    “你回去将此事告知二哥,让他把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捎上”  
    尹阳有些不解:“为何不直接将此事报给二爷,让他出面解决不是来得更干脆些?!” 
    “捉贼拿赃,咱们没有真凭实据,父亲不会信我们的。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静观其变。”  
    尹阳似有所悟:“奴才明白了。”  
    “嗯,你先回去吧。”  
    书华让君庆送他出去,她望着梳妆台上的收拾匣子出神,等到君庆回来,她忽然吩咐道:“把屋里的首饰银钱全部装起来,我要一并带走。”  
    君庆也不问为什么,赶紧应声称是,迅速将所有的首饰银钱收拾干净,打包装入最大的那个箱子最底下,最后还不忘上一道锁,将锁得钥匙交给小姐。  
    书华将钥匙用红线串好,挂在脖子上,放在厚厚的衣服里。她不忘将那两张宝贵的房契翻出来,又寻了两张宣纸,当场裁两张和房契差不多的大小,让君庆磨了墨,仿照房契写了起来,等抄完之后,她让君庆用手指沾了点红泥,在假房契上按下两个鲜红的手指印。  
    她将真的房契仔细叠好塞进怀里,假的房契小心翼翼地放到衣柜的衣服底下,等到这一切都做好后,来搬行李的护院们到了。  
    等到护院们将行李全部搬走后,书华让君翠与君瑶先行去安置行李,自己则带着君庆留在屋里。眼看着院子空了,到处都看不见人的时候,书华让君庆弄来一袋面粉和一个老鼠夹,开始屋里忙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满意地拍掉手上的面粉,领着君庆快步朝正门走去,路上还见到不少僧人进来沈家。来到大门口,时候已是不早,大家早已到齐,只差她一个人。  
    见到自己是最后一个人,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向各位道了歉,这才在君庆的搀扶下,钻进了第二辆马车。书华从未晚上出过门,此刻坐在马车里,心中难免雀跃。她撩起车帘子的一角,偷偷描着外头的景象。  
    唔,一片黑漆漆的,只有几个行人提着灯笼匆匆而过,啥都看不见!  
    想来,是父亲特意选了这条安静的路,免得人多不便车行。 
    书华失望地缩回马车,翻着手里的史册,越看越觉得这个朝代与宋代有着惊人的相似,同样是以汴京为都城,皇帝同样是姓赵,以及这里的风土风情,似乎与宋朝相差无几。  
    她之前还翻了些其他的地理书籍,发现北齐的北边紧贴西夏与辽国,西夏与辽国向北齐称臣,却时有冒犯北齐边境,局势像极了北宋。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碰上一个像赵佶那样的昏君,免得祸国殃民,自己跟着一块遭殃。不过,据她这些时候来看,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倒是个难得的好皇帝,这让她心中不免轻松许多。  
    书还没翻完,目的地就到了。  
    书华下了马车,随父亲等人进到宅院,这座院子看似年代很久了,里面的装饰摆置都相当老旧,但还算干净,显是来之前经过了一番打扫。  
    她被分到了东厢房的第三间房,大姐走住在她对面,左边是二哥,二哥的左边则是父亲与二夫人。  
    在搬行李之时,瞄到大姐那足有十来箱的物什,书华心底暗自咂舌,她满以为自己的行李已经很多了,却不想,此刻与大姐一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惭愧惭愧!  
    君翠与君瑶忙着铺床叠被子,君庆则将箱子里的书和衣裳全部叠出来,书华插不上手,一下子又成了最闲的那个人。她晃到隔壁的二哥屋里,见他们也在忙活,完全腾不出手来招呼自己。  
    见到妹妹来了,沈书才大步走过来,拉住她往外头走,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紧张地问道:“尹阳方才与我说,家里可能会遭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可能而已,如今大家都不在家,万一有宵小上门怎么办?把钱带在身上,小心一点总没错。”  
    他将信将疑:“那为何你只让尹阳告诉我,父亲那边怎地不说清楚?”  
    “父亲那么聪明人,何须我来提醒?!”  
    他挑眉:“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愚人咯?”  
    书华掩嘴轻笑,却是不再答话,拉着二哥便往回走:“今晚上你得好生歇息,明儿个还得带着我逛园子去!” 

第三十八章 好大的小姐脾气 
 
    第二日一大早,用过早饭,沈二爷就换上一身整齐的官服,一言不发地出门去了,沈书才也跟着一块去了。  
    没了二哥陪着,书华只能一个人在院子里瞎逛,天气实在冻得磕人,没一会儿就失了兴致。她在往回走的路上,正好碰上二夫人与书画,相互问了好,二夫人顺口邀了她一块儿去暖阁喝茶。  
    书华反正闲着也什么事儿,点头应下,随着她们一道去了暖阁。  
    三人在外间的炕头上坐下,红秀领着几个婢子将一干点心茶水端上,整整齐齐地摆好。书华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几乎很少见到炕头这种玩意儿,如今学着太太与大姐的模样坐着,心里在别扭之余,还有些小小的兴奋。  
    虽然不习惯,但不得不承认,炕头真是个好东西,坐在上面盖着小暖被,手里再捧着一杯热茶,这滋味儿真是美哉至极!赶明儿,她也要把兰苑屋里头的那个炕头烧起来!  
    不时,四夫人也来了,见到二夫人几人早已在此处多时,纷纷扯动嘴角打招呼,好似之前的不愉快都是幻觉。  
    书华赶紧往里面挪了挪,让四夫人一道坐上来,四人围坐着,倒也不显紧。红秀与黄喜一道下去又短了些茶水瓜果上来,一屋子女人有说有笑,乍一看去,倒也其乐融融。  
    见到四夫人眼下略带黛色,书画道:“今儿个用早饭时,四夫人大早就来了,起得那么早,可是昨晚折腾得累了?”  
    “可不是。昨晚把那些个劳什子玩意儿搬来搬去,累得我腰酸背痛,加上睡不惯这床,怎么能睡得好?!”她瞧了瞧二夫人,“不过,若论今儿个睡得早,只怕谁也比不上二爷!也不知二爷今日怎地,天还没亮就出了门,连带着才倌儿也一块儿受罪。”  
    书画吃了块糖核桃:“这核桃是我昨日特意让厨房炒的,母亲,你平日爱吃这个,今日可得多尝尝。”  
    二夫人顺势捻起一块糖核桃,掰成小块扔进嘴里,面上永远带着温柔美丽的笑容。  
    见没人接话,四夫人自觉有些无趣,也跟着捻起一块糖核桃,只觉得味道太甜,有些难以下咽,但瞧见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也跟着笑道:“这核桃确实好吃,难为画姐儿这么有心。人常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生个女儿出来贴贴心!” 
    众人笑着接了几句,黄喜挑起帘子走进来:“三夫人来了。”  
    这会子倒是都到齐了!坐在最外面的四夫人急忙起身让座,那四夫人进来后也不坐着,将众人以及桌上的零嘴茶水都扫了一遍,笑道:“大家都到了!看来我又是最晚的一个,今早上用早饭就起晚了,现在喝个茶也来得最后,怎怪我不迟到——摸着黑梳的头!谁教我的窗户冲着后院子呢?单单就派了那么间房给我,横竖是瞧着我们三房没了用处,净等着我们快点卷铺盖走人,不欺负我们欺负谁呢?!”  
    书华继续闷声喝茶,并不接话,倒是四夫人朝她笑道:“你应该是和我一样,住惯了之前的院子,这会儿习惯不来,怪不得在这儿憋得慌。”  
    二夫人擦了擦手上的糖渣:“原本是该寻座大点儿的宅子,只可惜那几座像样点儿的地方都被该做了店铺和仓库,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  
    书画接道:“可不是!家里人多了点,横竖也就住一天,挤一挤也就过去了。”  
    三夫人瞥了书画一眼,抽出掖在衣领处的手帕,捏在手里绞了绞:“画姐儿原来也嫌挤了,也是,连像你这种没甚名分的庶出女都嫌挤了,更何况我们这些正正经经的长辈?!”  
    书画脸色一僵,扯动嘴角冷冷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一心急着赚钱,硬将家里那几座好的院子全都改建,此时没了好的落脚处,也该是自作自受。”  
    三夫人用手帕压住嘴角:“我们辛辛苦苦帮家里赚钱,如今落到你这小丫头眼里,倒成了狼心狗肺?哪日也让你来管管帐,也该让你知道知道,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来得有多辛苦!”  
    书画不理她,别过脸去冷着脸不搭话。  
    三夫人却犹自不肯放过她,上前一步来到炕边:“你敢试试吗?整天躲在深闺里的大小姐,毛还没长齐,就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够了够了,都少说两句!”二夫人面上略有不悦,“好歹都是一家人,说不定明天就要各奔东西,日后想要见上一面都难,能退一步就退一步罢!”  
    书华在四夫人起身的那一刻,就已经自觉地向里面缩了缩,与右手边的大姐只有一拳之隔。她低头喝着茶,时而吃一两块酥饼,那糖核桃实在太甜,她本就不喜甜味,此刻更是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三夫人知道众人都不喜自己,但她从来不是那种可以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只见她就着四夫人让出来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上去。在她右边,紧挨着书华。  
    四夫人也跟着爬了上来,一个四方形的短腿小几,扎扎实实坐了五个人,确有有点儿挤了。大家心知肚明,却又不好直说,面上继续说些有的没的,却没人再去搭理三夫人的话茬儿。  
    见大家都不与自己说话,三夫人便将目标放在了旁边闷头吃茶的书华,全然忘记了上次是怎么欺负她的。三夫人刻意近些坐着,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夸赞道:“这么漂亮水灵的手指,可真是漂亮啊!我原本也有这么一手漂亮的手指,只可惜帮着料理账务,不想这手指也老得快了些!”  
    从一开始,书华就对这个李氏没有什么好感,碍于她是自己的长辈,不好直接拂了她的面子。她面上尽管一直带着笑,却是在没什么兴致去搭理她的话。  
    李氏自觉没趣儿,也懒得再与她搭讪,转眼又将目标转到左手边的四夫人。  
    她便又捞起四夫人的头发,抖了一抖,继续笑道:“啧啧,这头发怎地如此稀薄,可是少了养护?我记得你去年的头发还是乌黑油亮的,如今怎地变成了这般模样?!”  
    四夫人抽回辫子,讪讪笑道:“几根头发而已,不碍事儿。”  
    书画见不得她这般没话找话,鄙夷一笑:“四婶掉不掉头发,关你什么事?!”  
    三夫人扭头看她,却不接她的话,只仔细端详她的脸:“怎地最近又瘦了?可是心里藏了事儿?!”  
    书画脸色黑了黑,一双水瞳里满满的是嫌恶:“平日还不够讨人嫌的?今日还硬要凑上来遭人白眼!”  
    三夫人双手塞到小暖被里,呵呵笑道:“大小姐的脾气好大啊!” 

第三十九章 女大不中留 
 
     四夫人见画姐儿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岔开话题,将一碟糖核桃推到三夫人面前:“这些都是昨儿个新做的,味道鲜着呢,你倒是尝尝。”  
    “瞧着就甜得腻味,我不吃!”三夫人不再去管那碟子糖核桃,瞅着二夫人道,“这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这话里的意思太过明显,书画气得差点蹦起来骂人,幸而被母亲拽了拽,这才强自忍下没发火。  
    安抚了女儿之后,二夫人也没去打理三夫人的话,低头喝了口茶,任由她胡诌。  
    “这世道变了啊,从前我们未出阁时候,那都是寸步不出闺阁,连嫁的男人是啥样儿都不晓得是胖是瘦,如今倒好了,不但可以自己选了情郎,还能私下传递点信物什么的,就连亲妹妹都能一脚踹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说说,这要是一直拖在不让嫁出去,指不定将来怎么记恨你这个做娘的!”  
    “你胡说!”书画到底是女儿家家的,哪里经得起这般调笑!只见她猛地一拍小几,只见她又羞又急,眼眶渐渐发红,“你信不信,我这就撕烂你的嘴?!”  
    四夫人亦劝了几句:“画姐儿好歹还是个大闺女,你这么说话,日后传了出去,你还叫不叫她做人!”  
    “呵,我这也是出于好心,给你们提个醒儿而已。我一没好处二没图谋,我凭白操这份闲心做什么,你们说是与不是?”  
    书画气得嘴角发颤儿:“我们家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插嘴!”  
    “啧啧,方才你娘还说大家是一家人,这会子你就指着三婶我说我是外人,这还没出嫁呢,就已经敢当面拂你的娘的面子,日后要嫁了出去,定是个胳膊肘向外拐的!”  
    书画真真是被逼急了,若非中间隔着一张小几,只怕她此刻就扑上去咬人了!不经意间,她的余光瞥见母亲正细细听着,似有动容,不由紧张起来。她揪住母亲的衣袖,泫然欲泣:“您休要信她胡言乱语,我从来没敢那么想过,您……”  
    二夫人拍了拍她的背脊,示意她安心,转而看向三夫人:“自从白姐姐去世之后,我一直掌管着家里的大小琐事,我自认为,我从未以身份压过你们任何一房,更加没有擅自插手过你们房里的事情。如今,也请三弟妹自重,有些话说给我们听了也就算了,若真传了出去,这丢脸的可不仅仅是我二房!”  
    四夫人赶紧赔着笑称是,三夫人却是凉凉一笑,不置可否。  
    倒是书画,听了这话后心底有了计较,她红着眼眶瞥了母亲一眼,欲言又止。  
    大家又闲扯了一会儿,见吃喝得差不多了,二夫人说是房里还有事,书画与书华见状,也赶紧起身,纷纷告辞离开。  
    出了暖阁,彻骨的寒气立时扑面而来,冻得书华身子一抖。她见太太与画姐儿都走得极慢,显是有话要说,便识趣地提前告了退。等到她的衣角消失在回廊尽头之时,书画立马拉住二夫人的衣袖,不满地拧紧柳眉:“方才三婶说话那么难听,您怎地都不帮我?!”  
    二夫人却不答话,只静静站在原地,将她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时间过得真快,原本还是个小粉团似的人儿,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再不似当初那个倔强好胜的小丫头了。果真应了那句话,女大不中留啊!  
    她拂去女儿抓住自己的手,淡淡笑道:“女儿大了,终是有些心思的,娘也管不住了……”  
    书画闻言,以为母亲真信了三婶的话,不由心中一紧,张口就要解释。  
    君双匆匆走上来:“二爷回来了。”  
    二夫人二话不说,赶紧朝前院走去。书画见母亲神色紧张,已无心听自己解释,只得悻悻作罢,一道跟了上去,心里早把李氏那个大嘴巴诅咒了千万遍。  
    书华原本走在回屋的路上,听说二哥回来了,脚下一转,朝着前院走去。  
    等她到的时候,二夫人与大姐早已到了,正陪在父亲身边嘘寒问暖。只不过,父亲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眉头微微皱起,好似憋了什么烦心事。  
    书华印象中的父亲,一直都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今日如此反常,肯定是出了大事。  
    她顺势瞄到走在父亲身后的二哥,面色也不大好,一直抿着嘴唇不说话。  
    等到二夫人将父亲迎进东厢歇息,书华这才走上前来,拉住二哥往自己屋里走。回到屋里,取下二哥身上被风雪打湿了的斗篷,交给君庆去烤干,又吩咐了君瑶去去厨房取一碗热姜汤过来,这才拉着二哥去火盆旁边坐着。  
    看着他一直沉着脸,书华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询问。  
    不想,倒是二哥先开了口,他望着火盆里跳跃的小火苗,闷闷地说道:“家里马上就要出事了。”  
    出事?书华一愣:“出什么事?”  
    “父亲今早上进宫,亲自向圣上请罪,沈家先祖为太祖皇上建功立业本就是职责所在,如今,时隔多年,沈家该受的荣耀已经受完了,后代又再无功绩,自当削去开国公爵位。”  
    书华也跟着沉下脸色,似有不解:“父亲怎地忽然要自请削爵?可是有何苦衷?”  
    “以父亲的为人,此事多半是不得已而为之,”二哥渐渐流露出一缕疲态,原本就消瘦的身子更显苍老,“太子早逝,朝廷里的子嗣之争一直就很激烈,沈家在朝廷毫无势力可言,本想借此置身事外,却忘记了身在汴京城,住在天子脚下,本就处在权利的最中心,又如何能真正保持中立?!此时此刻,朝中无人恰恰成为了我们最大的弱点。”  
    “那倒未必,”书华忽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呵,父亲从宫里出来时,也是说了和你一样的话,”他长吁了一口气,冲妹妹扯出一米笑容,“想想也是,当今圣上是明君,自然看得比我们都要通透,但愿沈家能逢凶化吉。”  
    他的话音刚落,宫里的圣旨就来了。  
    不时,大家都从屋里钻出来,手忙脚乱地在院子里跪好。一名着深蓝色太监服的老太监站在最前面,扯着嗓子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开国公府已受皇恩七十余载,庸碌无为,无半点功绩,今,免去开国公不削爵位世袭之殊荣,降为削爵世袭,钦此!”  
    寥寥几语,像是一块大石头,忽然压住所有人的胸口。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沈二爷平静地起身,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般,从容接过圣旨,继而又跪下,高呼吾皇万岁。  
    待那老太监领着一干侍卫与小太监离开后,大院里轰地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唧唧喳喳地议论纷纷。书华静静站在二哥身边,冷眼看着这些人眼中的震惊与慌乱。  
    “早就说了,沈家祖宗定下来的老规矩过时了,你们偏不听,如今倒好,生生被削掉一级。依我看啊,这开国公的爵位传不了几代,就得玩完了!”  
    满是嘲讽的笑声,在一群惊恐不安的人们中,显得尤为突兀,好似拖动桌椅时发出的尖锐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第四十章 塞翁失马 
 
    众人稍稍一顿,扭头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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