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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雁回-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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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不远处长着几棵小菖蒲,他走过去摘下一小片叶子,放在手中轻轻吹奏着。大概是害怕被云凌菲听到,草叶发出的声音很轻,很像小动物的唔鸣声。可慢慢的,云居雁发现,他在吹奏曲子,且是她从未听过的。

出于本能,她侧耳倾听着。乐曲断断续续的,曲调也很简单,但可以肯定,这是一首欢快的乐曲,鼓励人向前看的。“这是什么曲子?你新做的吗?”

“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陆航扬了扬手中的叶子。

“其实我没事,女人都爱哭,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陆航不置可否,只是问她,想不想试一试。云居雁婉转的拒绝。此刻的她别说是柔软的叶子,即便是她最擅长的箫,也无法弹奏出完整的曲调。陆航也没有勉强她,他自顾自继续着之前的曲子。云居雁静静听着。不久她便发现,陆航是想用音乐抚慰她。她的心情慢慢放松。有时候音乐所能表达的,远比词汇丰富。

一曲末,陆航已有些气喘。而云居雁已慢慢缓过了劲。“谢谢你。”她真诚地道谢。他无言的陪伴远比一千一万句劝慰来得有用。

陆航腼腆的笑笑。今日一别,在她成婚之前他再无机会出现在云家,甚至今天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有些话不该他说,但他还是想说。

“大表妹,你是菲菲的大姐,就是我的妹妹。有些话,我便与你直说了。”不待云居雁反应过来,他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我无意间听到你的箫声,无论哪首曲子,总有几分萧瑟之气。之前在京城也是。明轩兄的曲谱只是试音之用。但经过你的弹奏,却平添了几分哀伤之意。表妹。有些事还是放开怀抱比较好。”

云居雁自知重生之后自己的心境已完全不同,无论是弹琴还是吹箫,都与前世有了些许不同。不过这些变化连她父亲都未察觉,她没料到陆航居然发现了。她有些不知所措,仿佛秘密一下子被人揭破。她到此刻才想起,重生之后她与陆航的第一次见面,他那样惊异地看着她。

“让表哥见笑了。”云居雁不好意思地笑笑。避重就轻地说:“可能是之前天气太热,做什么事都有些讪讪的,心情也就更差了。”

陆航见她不愿说,也不再勉强,只是在她离开之时,凝立在原地,久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他依旧不愿收回目光。

花房外,云凌菲虽听不真切,但她知道云居雁在哭。她没有进去劝她。因为她知道她一向骄傲。作为妹妹,她能做的便是帮她守着门口。当她亲眼看到走出花房的云居雁,眼中已无郁气,她这才放下忧心。迎了上去。

云居雁怕她看到陆航,疾走两步,歉意地说:“菲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云凌菲摇摇头,再次确认道:“大姐,你真的没事了吗?”

“没有。”云居雁很肯定地回答,解释道:“他虽然不喜欢我,但他至少还愿意帮我,而且我很肯定,他是好人。虽然他私下说的话或许会让我难过,但刚刚我想明白了。他不喜欢我,这不是他的错,当然也不是我的错。其实夫妻间能够互相帮忙就够了。至于我不爱听的话,我可以装没听到的。”

云凌菲见她说得坦然,虽然依旧担心,但已不再坚持,毕竟如她所言告诉了家长们又如何,婚事是不可能生出变数的。

两人边说边走,才走没几步就看到陆氏正向她们走来。两人急忙上前行礼。陆氏勉强笑了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开云凌菲。云居雁顿时有些紧张,忐忑地等着。

陆氏审视着云居雁。她已经知道女儿借着她的名义把云居雁叫了出来。她并不相信她们只是来花园散步的。“听你祖父的意思,后天便要与你母亲去祖宅了?”她问,只是长辈关心晚辈的语气。

云居雁点头称是,不敢多言。

“天气渐渐凉了,你母亲的意思,让我劝着你祖父些。你是怎么看?”陆氏在试探。

“祖父的决定,侄女自是不敢违背。”云居雁保守地回答。她是相信陆氏的,也知道只要不损害三房的利益,能帮忙的时候陆氏还是愿意帮忙的。不过今日她见沈君昊的事可是大错。云凌菲不会说出去,她更加不会。

陆氏依旧打量着云居雁,她看不清她的表情,揣摩不出她此刻所想。以前她都是和她的母亲许氏一样,任何事都只会摆在脸上。

果然她已经与以前不同了。陆氏暗暗感叹。这是钱氏在不久前对她说的。此时,二房的人已经在整理行礼了。最迟大后天,云平毅会先行去通州。几天后钱氏会押着行礼同行。如说钱氏所说,能够让一向最看重名誉的云辅做出这样的决定,云居雁确实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

陆氏暗暗在心中感慨。当然,她自认只是感慨,并不会蠢得中了二房的离间之计。

“三婶娘,你可是有话对我说?”云居雁小声提醒许久不语的陆氏。

“是这样的。”陆氏一边说,一边携了她的手,“刚刚你二弟和谁一起?怎么偷偷摸摸走侧门?”

随着陆氏的问题,云居雁只觉得全身僵硬,冷汗直冒。

第159章 措手不及

表情可以伪装,但身体的反应不是云居雁可以控制的。陆氏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不由地侧目,问道:“怎么了?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云居雁不知道陆氏知道了多少,不敢冒然回答,只能假装焦急地问:“三婶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她在心中祈祷,不是沈君昊在离开云家的时候被发现了。

陆氏细细观察着云居雁,反问:“你不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道。”云居雁摇头。陆氏明显是试探,她不能不打自招。依她看来,如果沈君昊被发现了,不可能隔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来找她,陆氏更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陆氏轻轻叹了一口气,往前走去。

云居雁急忙跟上她的脚步,思绪千回百转。云凌菲被支开,陆氏又在试探她,为了什么?她拿不准主意,不过有些事情是瞒不了,她索性直接说了,或许还能在许氏面前博个好感。“三婶娘,是不是二弟又与那边有往来了?”她问得很急,很恳切,接着又补充:“这事我本不想说出来让您跟着烦恼的,只是我实在担心。三婶娘可知道刚刚与二弟在一起的是不是那边的人 ?'…3uww'”

陆氏并不知道与云堇在一起的是沈君昊。她只是听下人说,云堇在府里见了一个生人,脸上有伤,穿着云府下人的衣服,但很明显不是府里的人。她第一反应是云堇的亲生父母又欠了赌债,被人打了,可得知女儿借着她的名义把云居雁叫了出来,又想起了沈君昊受伤的事。这才决定探一探情况。看云居雁当下的反应,她相信不是她做出了大胆妄为的事,不过稳妥起见,她还是要回去问一问女儿。

云居雁看陆氏并没有否认,稍稍安心,不禁感激云堇的安排,因为她知道,云堇选那边的侧门带着沈君昊进出,因为在那里出入的都不是在前院伺候的人,应该不会因为在云辅的寿宴上见过沈君昊。而把他认出来。

云居雁心知以陆氏的谨慎,即便现在相信了她,回去还是会问云凌菲。她按下焦急,问道:“三婶娘,难道真是那边的人又来找二弟要银子?”

“你二弟见的是谁。我确实不知道,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陆氏说着,轻轻拍了拍云居雁的手。赞许地说:“我已经听你母亲说了,你想让那边的人去你舅母的庄子。这事你想得好,不过他们到了那边,也要找人多注意着些。省得给你舅母添麻烦。”她想确认,这事是不是云居雁出的主意;她更想知道。那庄子到底是不是鲁氏的。理论上来说,大房与三房之间暂时没有什么矛盾,但二房去了通州,而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最重要的,如果眼下才是真实的云居雁,而真实的她并不似许氏那般直白,那么女儿与她在一起会不会被她利用?这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得不防的。

云居雁一边摇头,一边揣摩着陆氏的意图。她相信陆氏虽有些自私,但并不会做害人的事。更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因此回道:“不瞒三婶娘,我已经请舅母在那里做了一些安排。至于这整件事。我和母亲不过是向外祖父,外祖母学习。真要说起来。舅父与二弟的情形很像。我只是希望,将来二弟对母亲,能有舅父对外祖父母的一半就够了。其实母亲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和她心里都是感激舅父的。当然,我们也知道,三叔父与三婶娘对我们也是极好的。”

“都是自家人,怎么说这话。”陆氏用嗔怪的表情看了云居雁一眼,心中却想起了钱氏的话。她知道云居雁的话是在说,谁对他们好,他们都是记着的。而按钱氏的意思,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无不说明云居雁若真要算计起来,她们全不如她。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陆氏再次瞧了云居雁一眼,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多注意着些。

两人边走边说,陆氏决口没问她和云凌菲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待到分手之后,云居雁匆忙让鞠萍赶去找云凌菲,告诉她陆氏已经知道云堇带人回来的,但她并不知道那人是谁,希望她不要说漏嘴。

很快鞠萍回来告诉她,云凌菲承诺今日的事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但云居雁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堂姐妹的关系,怎么都比不上“母女”二字,再说陆氏也不像她母亲这般直来直往,云凌菲再小心,也有可能说漏嘴。

云居雁在忐忑中等待着消息。不过三房那边一直没有动静,锦绣却来告诉她,在云辅欲出门之前,县令突然来说,他请云辅与云平昭明日一起去喝茶。

一听这话,云居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她希望这事是因为沈君昊出了云府直接去县衙,又怕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而她不知道。

不安的等待中,云居雁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晚饭过后,玉瑶入了云居雁的房间,进门就跪下了,低头说:“姑娘,奴婢也是在昨日才知道抚琴所为,奴婢事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她的眼眶红了。自从知道云居雁决定只带着鞠萍、锦绣去祖宅,她就一直处在惶惶不安中。从二等丫鬟到一等大丫鬟,云居雁出门从来不会不带着她。

云居雁低头看着她的焦急,不言不语。抚琴所为她实在太生气了。这次幸好是沈君昊,幸好他愿意合作,若是其他人,其他事,她不敢想象后果。玉瑶虽没有参与,但她没有在知情的第一时间就告诉她真相,因此她当然也是有错的。

“姑娘,您怎么罚奴婢都可以,请您不要把奴婢留下。”

玉瑶的话音刚落,鞠萍在外面说:“姑娘,抚琴想见您。”

“不用了。让她好好在屋里反省。等我从祖宅回来。再行处置。”

门外一阵沉默,而玉瑶面如死灰。许久,鞠萍又说:“姑娘,抚琴说,这次的事,玉瑶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姑娘若是要罚,就罚她一个。”

“我做什么不用她来教。”云居雁的声音冷了几分。这次她处罚她们,一来是给她们一个教训,二来也是让别人有个警醒。因此她绝不会改变主意的。

玉瑶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低头退下了。云居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她暗暗提醒自己,待她从祖宅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安抚玉瑶。

二更过后。正当云居雁准备就寝的时候,芷槐院突然来人说,云平昭请她过去说话。听到是父亲找她。她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这个时间,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她朝鞠萍望去。

鞠萍会意,亲自送了传话的人出去,回来之后告诉云居雁。半个多时辰前,严管事急匆匆进了芷槐院。他进去后。原本在屋内伺候的人都被遣了出来。待严管事走后,屋内起了争执声,不多会儿云平昭出门,随手指了一个丫鬟,让她来找云居雁过去。

一听这话,云居雁顾不得选首饰,随手拿了一支簪子插头上,急匆匆往芷槐院而去。原本她以为是父亲明白了程大并非正经生意人。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芷槐院门口,春芽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云居雁的身影,她急忙迎了上去。压着声音说:“姑娘,据说严管事是见了县衙的来人才见的老爷。夫人这会儿正在生气,您可千万劝着些。”

云居雁明白。这就是说,连春芽也打听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敲门。才敲了第二下。云平昭亲自拉开了房门。她看到了他的表情,不由地更加担忧。

她举步踏入房间,房门随之“嘭”一声关上了。她欲行礼,就听父亲问她:“你老实告诉我,这事是不是你让沈君昊做的?”

云居雁莫名,只能朝许氏望去。许氏一脸愤怒,上前拉住女儿护在身后,对着丈夫说:“你不要事事都怪囡囡。这几天她从未踏出家门,如何能指使他人 ?'…3uww'再说,就算她想,也要别人愿意才行。”

“就因为你事事护着她,才会让她如此肆意妄为。她都是被宠坏的。”

“你不要出了事就怪我!”

……

云居雁听惯了这样的争执。在许氏说话的空挡,她问云平昭:“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云平昭瞥过脸,哼了一身:“问你母亲去!”

许氏生气地瞪着云平昭。云居雁急忙拉住了她,柔声说:“母亲,究竟出了什么事。”

“有些人就是看我们母女不顺眼,现在连那个什么程大死了,都能莫名其妙怪上你……”

一时间,云居雁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根本听不清母亲之后又说了什么。她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程大死了,又死了,又是死无对证!

她给沈君昊传话,就是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可他还是死了,而她给沈君昊惹了麻烦。酒楼的事人人都知道,程大因为沈君昊的指控被县令带走也不是什么秘密。发生了这两件事之后,程大突然死了。任何人都会觉得是沈君昊逼死了他。普通百姓最爱听的就是纨绔子弟欺压良民的故事,最恨的也是这样的故事。

想想,淮安郡王的嫡长孙走个亲戚也能逼死良民。这么有冲突效果的事,一旦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被传得绘声绘色,说不定消息很快就会传回京城。

“他是怎么死的。”云居雁愣愣地问。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重生至今,她虽然很想还债,但每次帮她的都是沈君昊,而她从没为他做过什么,现在她居然还连累了他。

“囡囡,你怎么了?”许氏急切地问。她没问见过女人的脸这么白,仿佛随时会倒下一般。

云居雁失神地看着母亲。

“囡囡,你别吓我。”许氏轻拍女儿的脸颊。

云居雁这才醒悟过来,急急跪在云平昭脚边,哀求道:“父亲,求你去说服祖父。让他请县令大人压下此事。”

“你这是在担心沈君昊?”云平昭质问,接着又厉声喝问:“你老实说,这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转瞬间,云居雁的脑海中晃过无数的可能性。如果她说,是她请沈君昊这么做的,那么她如何解释他们是怎么互通消息的?她又要如何解释沈君昊为什么愿意听她的?可她不解释,就像她母亲说的,这事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沈君昊的错。

我不能让他为我受冤枉!

云居雁这般想着,重重点头:“是我不愿意父亲和程大一起做生意……”

“囡囡。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的。”

“果然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氏与云平昭同时打断了云居雁。云居雁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父亲,具体的情况,等您回来我再细细解释。如今必须求县令大人马上压下这事。否则……沈公子他……”她殷殷地望着云平昭。

许氏原本是想拉女儿起身的。听了她的话,她松开了手。她知道女生外向,但她没料到自己急着为她解释。她却只想着未婚夫。

慌乱中的云居雁哪里能想得周全。她只想着是自己执意要嫁沈君昊,她不能连累他。“父亲,这里是永州。他是代表沈世伯来云家参加二妹的婚礼的。如果他在这里出了事,我们如何向淮安郡王交待?父亲。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追究真相的时候。”她苦苦哀求着。

许氏看着女儿。她想说什么。却被云平昭拦住了。

“父亲!”云居雁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程大的身边有管事,有小厮,县令如何能压下消息,更何况,你如何知道,你祖父去求他,他就会答应?”

云居雁心急如焚,并没听出云平昭语气中的试探意味。她如实说:“只要县令大人吩咐一声,就说程大是犯人,不能探视。他的管事、小厮自然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至于其他,我想县令大人也是不想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的。祖父去说一声,只是告诉大人。若是因为这事惹上麻烦,自会有我们云家担着。”

“你也知道是‘我们云家’!”云平昭冷哼。

许氏随之解释:“刚刚县衙的人就是来告诉你父亲。消息暂时已经压下,但最多只能拖三四天。

云居雁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只有三四天时间,张铁槐是断断赶不回来的,如今知能劝沈君昊先行回京,避开事情爆发时的风口浪尖。一旦程大带来的人闹腾起来,唯有硬撑着,祈祷张铁槐能尽快带好消息回来。只不过这样一来,云家的声誉一定会受损。她如何对得起祖父?

云平昭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滋味。一开始他是一心想赚钱,为云雨桐,云惜柔的婚嫁做准备。同样是女儿,他不想她们的婚礼、嫁妆太过寒颤。可后来,随着女儿与父亲的相继反对,他心中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意味。如果他早知道会生出这么多事,那时绝不会如此执着。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云居雁轻声说:“父亲,我知道您生女儿的气,可眼下,关键是如何解决问题。”

云平昭和许氏皆不语。在他们心中,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的境地,他们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以县令的为人,恐怕这时已经通知了沈君昊。沈君昊见自己处理不了,一定会送信回去让家人出面摆平。

许氏背身坐回椅子上。她对女儿失望,但最让她失望的莫过于沈君昊。如果他逃回京城,她这辈子都看不起他,可是他若是不走,万一生出什么事,她女儿可怎么办?她把目光投向云平昭。

云平昭正犹豫着是否要把事情告诉云辅。说吧,父亲一定会怪罪他惹这样的事回来;不说吧,事情迟早会揭出来,到时他同样难辞其咎。

云居雁见父亲还是不理自己,只得转而去问许氏:“母亲,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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