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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雁回-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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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觉得父亲对您不好吗?”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问这个?”许氏的脸上带着几分与她的年纪不符的娇羞。

“母亲,当日如果您为父亲纳了鞠萍,您认为结果会如何?”

许氏不语。

云居雁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子嗣”两个字早就成了母亲的心魔,即便父亲都已放弃了生儿子的愿意,但在母亲的心里,这永远是一根刺。因为这根刺,她变得特别敏感,特别疑神疑鬼。连带着,她认定她唯有生下沈君昊的嫡长子,才能在沈家立足。

这次于翩翩的事,令她和沈君昊的关系雪上加霜。她生气,但她并不生许氏的气,毕竟这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前世她为了她这个女儿受尽了委屈,最后还落得郁郁而终。这一世,她只希望她能和父亲快乐富足地活着。不过,为了将来,有些话她还是要与她说清楚。

“母亲,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洪嬷嬷建议您把鞠萍收房吧?”这事云居雁已经向春芽证实过了。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确实是洪嬷嬷见过许氏后,她才有这个打算的。

许氏依旧不语,但她心中明白,当时若没有女儿阻止,此刻的她恐怕正暗自垂泪。

云居雁重重叹了一口气,追问:“母亲,我不懂,您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个洪嬷嬷?因为您觉得她对您很忠心?”

“囡囡,你要知道,一个家里会发生许许多多的事,有些事你不想去做,却不得不为之。”对许氏而言,洪嬷嬷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些不得不为之的事情。

这话让云居雁更加深信,洪嬷嬷一定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这也就是说,若是要处置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否则就似捅了马蜂窝一般。更让她忧心的,自云惜柔出生后,她父亲身边的确没有女人怀过身孕,会不会是她偷偷动过手脚?不过前世的柳易又生下过男婴。

一时间,云居雁有些糊涂。眼下她也只能按下怀疑,对着许氏说:“母亲,我只是想问,您觉得洪嬷嬷就一定对吗?我们真要用那么极端的手段吗?”她握住许氏的手,垂下眼睑说:“沈公子已经知道洪嬷嬷做的事了。他认定这事是女儿指使的。”

“什么?”许氏一下子呆住了。昨晚洪嬷嬷才向她邀功,说一切万无一失。“不行,我去找沈君昊说清楚。”

“母亲,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就算你去说了,他也只会认为是您替我顶罪,更加一条‘不孝’的罪名。”

后悔的泪水一下子涌入许氏的眼眶。她这根本就是害了女儿。沈君昊若是给女儿扣一个善妒的罪名,那女儿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囡囡,是我害了你。”说着,她的眼泪滚滚而下。

“母亲,事情还不到那个地步。”云居雁为许氏擦着眼泪,轻声细语地说:“他虽如此认为,但到底念着云沈两家的情谊,对外只说于翩翩是吃坏了肚子。”

“真的?”

“当然是真的。若是他没有帮忙掩盖,这个时候,永州城的风言风语已经足够逼得女儿出家了,毕竟人人都知道于翩翩是随着他而来的。世上只有我最有动机让她生不出孩子。”

“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许氏悔得肠子都青了。

云居雁摇摇头,“母亲,您不是没想到,而是被人蒙蔽了。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于翩翩与他如胶似漆,若是先于我生下一儿半女,沈家的人不得不让她进门,以后她就母凭子贵,就算我是嫡妻,也奈何不了她。她肯定还说,像于翩翩这样的狐媚子,一定懂得很多勾引男人的手段。以后她一定会给我添堵。”

许氏默然不语。洪嬷嬷的原话虽不是如此,但意思却是差不多的。

云居雁知自己并没有猜错,继续说:“母亲,其实您不是不知道,沈公子是沈家的嫡长子,就算他的祖父、父亲再放纵他,他的一举一动家里人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您觉得嫡妻未进门,他们会让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下孩子吗?再说,皇后娘娘的懿旨难道是假的?退一万步,就算没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她一个歌姬,连入郡王府为婢的资格都没有,怎会成为我的威胁?”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行,我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冤枉……”

“母亲!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的,后悔是没用的,重要的是将来。”云居雁恳切地看着许氏,认真地说:“女儿认为,洪嬷嬷留不得了。”

许氏想也没想就摇摇头,“她跟了我几十年了,替我办了不少的事……再说,那些话虽是她说的,但事情却是我挑起的……我不能不念旧情……”

“母亲,您怎么还是不明白!”云居雁说得有些急,深吸一口缓了缓情绪,问道:“您有没有想过,这次的事,您为何不找其他人商量,却偏偏找了她?”不等许氏回答,她自己答道:“因为您知道,只有她会顺着您,为您想到这样的方法。反过来想,如果当时她对您说,于翩翩根本就无足轻重,您还会命她去下药吗?”

云居雁刚说到这,就听洪嬷嬷在院子里大声说:“你敢拦着我?我服侍夫人那会儿,你还没生出来呢!”显然是春芽拦住了洪嬷嬷,惹得她不快了。

第204章 所谓忠心(二更)

云居雁听到洪嬷嬷的声音,知道她一定是急着来辩解的。她敢在正屋前面对着春芽大呼小叫,就是认定许氏不会把她怎么样。

许氏自然是不爱听到这样的话,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对春芽说:“让她进来吧。”

云居雁没表示反对,只是为母亲扶了扶簪子,随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在她看来,洪嬷嬷来的正是时候,她要让母亲看清楚,这人到底有多忠心。

这两天,洪嬷嬷一直在担心云居雁会找许氏告状。在她看来,小主子分明是嫌她做得不够“干净”。进了屋,她向二人行礼,眼见着许氏的眼眶微红,不禁觉得一定是云居雁危言耸听,默默在心中想着应

许氏从心底后悔,她想问洪嬷嬷为何不劝着自己,可那毕竟是她的主意,又是她亲口下的命令,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云居雁见状,问道:“嬷嬷,你这么急着见母亲,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洪嬷嬷是为了于翩翩之事而来,但她一个做奴婢的,主子不提,她如何开口辩驳?“回姑娘,奴婢只是过来给夫人请安的。”她回应。

“嬷嬷可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让我听到?那我先行告退就是了。”云居雁说着就欲起身。

“奴婢不敢。”洪嬷嬷连连摇头。看许氏表情凝重,她立马跪下了,解释道:“夫人,奴婢断然没有对姑娘不敬的意思。”

“嬷嬷别误会,我并没有说你对我不敬。我只是在想,你既然急着见母亲,定然是有极重要的事。你不方便在我面前说,自然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难道我猜错了吗?”云居雁笑盈盈地看着洪嬷嬷,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却无丝毫的笑意。

洪嬷嬷看得分明,却依然只是直挺挺地跪着,有恃无恐地说:“夫人明鉴,老奴对您,对姑娘一片忠心……”

“行了,你到底有何事要说?”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家中奴婢,许氏当然知道怎么选。

可惜,洪嬷嬷却不这么想。自从当年她自告奋勇,力劝许氏给云平昭的第一个通房喝下避子汤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是主子的心腹。十多年来,她每次都能摸透主子的心思,次次都立下功劳。如若她把这些事宣扬出去……她相信无论是为了过去,还是为了将来,她都不会被主子舍弃。

许氏最疼爱的就是云居雁。眼见着女儿都没说什么,洪嬷嬷居然当面就向她告状,心中自是十分不高兴的。不过洪嬷嬷为她做的那些事毕竟都不光彩,她这才没有立时发作,自是沉着脸说:“如果是为了昨日你说的那些,那就不用说了。”

“夫人,奴婢一心为您,从来没有任何私心。前天,奴婢去官驿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

“嬷嬷的忠心我和母亲都明白。不过我年轻不懂事,有一事请教。”云居雁依然只是浅浅地笑着,平静地说着:“请问嬷嬷,以后若是二弟想把风尘女子收入府中,母亲应该如此处置?”

“风尘女子断然是不能入府的……”

“如果未来的二弟妹得知此事,先于母亲动了手,还险些还闹出人命,又当如何?”

洪嬷嬷马上明白了云居雁的言下之意,急急向许氏保证:“夫人,奴婢绝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您知道的,奴婢办事自来是最妥当的。”

“母亲自然知道嬷嬷是妥当的人,我只是奇怪,嬷嬷既然明白欢场女子身份低贱,前日为何没有提醒母亲呢?”

洪嬷嬷微微一怔,对着许氏解释:“夫人,奴婢只是……只是……‘怕长子非嫡出,……才想为姑娘绝了后患。”

“原来是这样。”云居雁点点头,低声咕哝:“我原本还以为是嬷嬷想在母亲面前立功,舍不得这个机会,看来是我想错了。”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甚至带着几缕淡淡的懊恼,可听在许氏和洪嬷嬷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许氏从未想过,洪嬷嬷一次次怂恿她做越界的事,一次次向她邀功、表忠心,是因为她想获得她的信任,她想让她离不开她。

洪嬷嬷也没想到一个她以为啥都不懂的小丫鬟居然说出这话。凭心而论,这次她把于翩翩对云居雁的威胁说得那么严重,确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鞠萍没有被纳为通房。她怕许氏没有按着她的建议行事,代表着她已经不那么受重用了。因此她急需一个表现的机会。不过,她觉得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她的真正出发点还是为小主子扫清障碍。

云居雁见母亲显然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怕她立时就责问洪嬷嬷,打草惊蛇,逼得她狗急跳墙,最后落得两伤。她上前复又坐到了母亲身边,对着洪嬷嬷说:“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至于洪嬷嬷的忠心,我和母亲当然知道。你若没有其他事,就先退下吧。”

洪嬷嬷生怕云居雁再问出什么她难以回答的问题,计划等她走了,再向许氏解释,遂行礼退下了。

待她一走,云居雁对着许氏说:“母亲,您都看到了,她明明知道若是事情败落,一定会连累我,可她却只想在你前面立功。这样的人,真的留不得了。”

许氏虽气恼洪嬷嬷,但毕竟是自己的陪嫁,又为她做了那么多事。

云居雁知道,母亲虽嘴硬,有时又冲动,却是最念旧情的。她继续劝说:“母亲,假设你上次听了她的劝,为父亲收了通房,结果那人恰巧怀上了孩子。当你心中难过的时候,洪嬷嬷会劝你忍着,还是一碗堕胎药了结?”

云居雁说这话纯粹只是假设,想让许氏明白,洪嬷嬷所谓的忠心大多是出自她的私心。不过误打误撞的,却让许氏想起了一桩往事。

那时候云居雁只有一岁,因为她一直无法再次怀上孩子,心中苦闷。当时洪嬷嬷也像前几天那样,劝她买个好生养的女人放在房中。在她的力劝之下,许氏记得自己答应了,还把整件事都交托给了她。

之后不久,买回来的那女人真的怀孕了。许氏没料到自己会比之前更难过。当时她虽没明确指示,但洪嬷嬷二话没说,就逼着那女人喝了堕胎药。不知是那人的身体太弱,还是药量太重,结果一尸两

许氏记得很清楚,那一次是云平昭自成亲之后第一次对她生那么大的气,也是他们第一次吵得分房而居。最后,洪嬷嬷告诉云平昭,是她看主子伤心,自作主张,这才把事情平息了。那次之后,许氏虽觉得她做事太过狠辣,但终究还是开始信任她了。

联想云居雁当下所问,如果鞠萍真的成了通房,又怀上了身孕,许氏没把握到时会不会重演一尸两命的悲剧。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当时黄氏怀着云雨桐,简氏怀着云惜柔的时候,她是多么伤心。

“母亲。”云居雁轻轻推了推许氏,言道:“真正的忠心不是一味顺着你,更不是为了立功,为了求表现不择手段。”

“但她毕竟为我做过很多事。”

“女儿也只是想让她和习嬷嬷一样,去庄子上过些安逸的生活,毕竟她的年纪也不少了。”云居雁早就说过,她的底线是不伤人性命。

许氏沉吟不语。她心里也觉得让她去庄子养老是最好的,但她不得不担心,万一她多嘴说出些什么事,一定后患无穷。

“母亲,女儿知道您的担心。”云居雁依偎在许氏手边,轻声说:“我刚刚对她客客气气的,就是不想她察觉什么。女儿觉得,若是她识时务,安安静静、心甘情愿离开,那便罢了,若是她心有怨恨,我们虽不想不念旧情,但也唯有让她说不出话。另外,此事也不宜在芷槐院动手,不如……”她向许氏详细叙述了自己的计划。

与云居雁估计的一样,她走后没多久,洪嬷嬷复又回去找许氏,再三表忠心,言之灼灼地说云居雁以后一定会感激许氏为她谋划。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给女儿捅了不小的麻烦,许氏自然不会相信洪嬷嬷的话。她按照云居雁的计划,试探洪嬷嬷是否愿意出府。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许氏没再多言,只说她明白她是最忠心的,而云居雁年纪太小,又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随后许氏担忧地感叹简氏最近总是穿得花枝招展的,又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好似有什么不良企图。

洪嬷嬷离开后,许氏越来越难过,越想越担心,直至云平昭回屋,她都没有察觉。

云平昭出去了一圈,知道沈君昊确实在午膳的时候就离开了永州,还把“吃坏肚子”的于翩翩留下了,心情才稍稍好转。看妻子眼睛红红的,似哭过,屋里又没有丫鬟伺候着,关切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云居雁多次交代,千万不要对任何人,包括父亲、祖父在内提起她授意洪嬷嬷给于翩翩下药的事,但许氏委实后悔自己的行为,更为错信洪嬷嬷而懊恼,对着丈夫一五一十说出了事情的经过,甚至告诉他沈君昊已经知道了内情。

第205章 家人

云平昭怎么都没想到许氏居然会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想到沈君昊大概是因为这个才拒绝自己的邀约,匆匆离开永州,他更是生气,阴沉着脸说:“一定又是那个老婆子挑唆的。这次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她打发了。”他早就对洪嬷嬷很有意见,但毕竟是妻子的陪房,他也不好太过勉强。

听云平昭语气坚持,满脸怒容,许氏愣了一下,续而摇头,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云居雁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对其他人提起这事。可是她心里难受,不对丈夫说,又能对谁说呢?

云平昭只当许氏依旧想护着洪嬷嬷,更是生气,怒道:“你说她忠心,可是你瞧瞧,她的忠心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说完拂袖而去。走到书房门口,他本想命人直接把洪嬷嬷绑了,想了想,遣了个小丫鬟去找云居雁。

春芽在云平昭出门那刻一边遣人进屋劝慰许氏,一边跟上了云平昭。她见云平昭派人去叫云居雁,急忙拦下了那个小丫鬟,自己走了一趟,半路上她告诉了云居雁,云平昭夫妇吵架的因由,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云居雁让许氏瞒着云平昭,原因之一就是害怕父母因此吵架,之二,她想借此试探一下简氏和云惜柔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春芽并不知道许氏是不是连这一点也说了,云居雁只能去了一趟许氏那边,之后才去书房见云平昭。

令云居雁惊讶的,她在母亲的屋子里不过说了两句话,半盏茶时间都不到,云惜柔居然恰巧在这个时间来见父亲,在她之前进了书房。她在书房外放慢脚步。只听房内一个女声正欢快地说着:“父亲,女儿泡的茶不如大姐。因此只能去花园摘了两束花。这一束放在您这,另一束我待会儿就送去母亲那边。父亲,您看,这束花开得多灿烂,是不是整个书房都亮起来了?”

云平昭心中焦急,只是随意答应了一声。

“父亲,您不喜欢女儿为您摘的花吗?”云惜柔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失望。

不待云平昭说出抚慰云惜柔的话,云居雁站在门口唤了一声“父亲”,抬头就见云惜柔站在云平昭身旁。手捧花束,笑靥如花。

“大姐。”云惜柔上前给云居雁行礼,捧着花束天真烂漫地问:“大姐,你看这花漂亮吗?我刚刚想先去送给母亲的。知道你和母亲正在说话。这才先过来父亲这边。”看似无意的话。实际却在告诉云平昭,许氏与云居雁早已串过供词了。

云居雁只当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接过花束看了看。笑道:“六妹,你这些花不是在轩逸阁摘的吧?祖父最是爱惜它们,知道你把它们摘下,非得和你算账不可。”

她这话听起来像姐妹间的玩笑话,但云惜柔从她状似不经意扫过四周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无论是书房还是正屋。哪怕是云辅的泰清居,屋内的摆设一向都只有盆栽。因为云辅和云平昭都是爱花之人,认为摘花是对鲜花的摧残。

云惜柔暗自懊恼,正欲向云平昭解释,云平已经说道:“惜柔,我与你大姐有话要说,你先退下。”云惜柔心中暗恨,却只能依言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至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云居雁收了笑容,正色说:“父亲,女儿过来的时候听说母亲很伤心,因此先去了母亲那边。”她停顿了一下,低下头担心地说:“其实女儿害怕是我的话令母亲伤心了,所以……”

“你是何时知道这件事的?”

“不瞒父亲,女儿在事发的时候就知道了。女儿曾试图阻止,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云平昭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怔怔地盯着亭亭而立的大女儿。他是一家之主,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在几天后。若妻子没有对他说,恐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之前程大的事,他虽不再认为是女儿的错,但终究还是觉得女儿家不该管这些事。这次的事,虽说不上令他伤心,却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连一个家都管不好。

云居雁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他严肃的表情不禁让她心中忐忑,低声道歉:“父亲,女儿并非有意隐瞒……”

“居雁,我们是家人……”

云居雁低头听着,云平昭却没了下文。沉默许久,云居雁只能解释:“父亲,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您和母亲正与程大老爷喝茶,女儿无法确定消息的真假,不敢打扰你们,只能找了人去打探,告诉他们若是真的,即刻拦下洪嬷嬷。后来知道官驿那边出了事,且与洪嬷嬷有关,女儿又怕您因此与母亲生气,更是不敢说。”想到母亲与父亲终究还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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