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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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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从国中就开始把美眉,一路把到研究所毕业,经手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的他,近几年竟传出对女人大感乏味的传言。
  除非是身体有需求,女人才近得了他的身,但若要谈感情,那就谢谢不联络了。
  他也坦承自己是不婚主义的支持者,感情在他看来是碍手碍脚的地雷股,不值得投资。
  不过这也是众人对他的爷爷宋威廷最感到佩服的一点。
  不理会外界对他“买孙媳妇”的负面批评,宋威廷硬是将一支看来是低价股的女孩栽培成一个值得长期投资的绩优股,而且还是专为孙子量身订作的绩优股!
  今晚,老人家聪明的缺席了,也早早通知出席的宴客们——“菜多吃些,话就别说太多了!”
  大家都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不去打扰,宋光伦这个伴郎也才没提早离席。
  婚宴即将结束,一对新人准备送客,新娘手上端着盘喜糖及洋烟。
  宾客们陆陆续续散席,一些憋了一晚的客人在经过宋光伦面前时还是停顿一会儿,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点个头便离开了。
  因为那狂妄冷漠的表情实在让他们开不了口,而且众所周知,他对宋老爷子为他订作的娇妻养成计划相当不屑,只要有人白目的提起,他立即走人。
  宋光伦不晓得。这些莫名其妙的宾客们干么在对他行注目礼后又走人,可他也懒得理,他懒懒的目光又落到美丽的伴娘身上。
  她很不一样,不似一些花痴们痴呆的看着他,也不似一些女人会借机攀谈,以眼神或言语挑逗,就算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也很不同,纯净温柔。
  但怪就怪在她的容貌与那名女骑士一模一样。
  一整天观察下来,她纤细、柔顺,找不到一丝女骑士的帅劲,而一头又直又亮的黑发与女骑士那头狂野的波浪鬈发也不同,至于她的手——由于一整天她都戴着亮缎的白色长手套,他无从判断她是否有受伤。
  姜晓羽知道他的眼神一直绕着自己转,也知道不少宾客期待两人之间擦撞出火花,然而她的静默让他们失望了。
  她知道她该对他开口的,可天知道被他那灼人心神的黑眸定视她有多么不自在,现在只希望今晚快快结束!
  终于,一大堆的亲朋好友都走得差不多了,张培世他们这对新人也累垮了。
  “我是绝不、绝不离婚的!”一身粉红雪纺纱礼服的宫韦婷瘫坐在椅子上后,没头没脑的突地进出这话来。
  一旁的张培世先是一楞,随即回神,急忙拍胸脯保证,“不会不会!老婆,我不会外遇、不会婚前一个样、婚后一个样,你说一就是一,若你有什么错,那也一定全是我的错——”
  她受不了的仰头翻翻白眼,“不是啊,笨蛋!结婚这么累,一次就够了,我懒得再来第二遍了……累死我了……”
  这一听,安静了一整晚的姜晓羽终于忍俊不住的噗哧笑出声来。
  “笑?!”宫韦婷送给好友一个大白眼,“光伦回国了,你的好日子也不远了,到时候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韦婷!”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一道挺拔身影,连忙跟好友摇摇头。
  宫韦婷不解的看着她,再看到踱步过来,伸手就从老公手中那盘喜糖中拿了一根香烟的宋光伦。
  瞧他那张俊脸上仍不见半丝火气,难道——她蹙眉,可能吗?她指着宋光伦,糟糕!她被训练得太好了,一见到烟就——姜晓羽粉脸微红,“抱歉,但抽烟对你的身体不好——”唉,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她的开场白。
  “我身体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她以为她是他的谁?
  “我——”怎么答呢?
  “当然关你的事啊,你的健康是她的幸福嘛,万一你得了肺癌死了,她这辈子就只能当寡妇了。”跳出来为她解围的宫韦婷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韦婷!”
  张培世忙跟她使眼色,他这个老婆是天生直肠子,他也最爱她这一点,但这会儿看到好友的脸色由迷惑转为惊异再转为气愤,直觉的,他将老婆抱紧点,“别——别生她气,光伦。”
  宋光伦抿直了唇,流窜着两簇怒火的黑眸先是瞪向知情不报的好友,再锁在迟迟不敢抬头的伴娘身上,“原来你就是姜晓羽!”
  唉!姜晓羽在心中叹了一声,真不知该谢谢还是怪她这个好朋友?她终结了她一整天的忐忑不安,算了,该来的还是得面对吧!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抬起头来,凝睇他迷人俊颜,再轻轻的点了点头。
  宋光伦半眯起黑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又清丽脱俗如山中百合的伴娘,她会是当年那个老头带去见他,瘦得像竹竿的女孩。
  “看清楚,这就是你的新娘姜晓羽,十四岁……这也是我惟一会留给你的财产!”
  脑海中忆起老头说的那一段话,他忍不住地嘲讽一笑。
  爷爷要他乖乖的当家族企业的接班人,因此,除了学校课业外,还安排一大堆实习工作给他,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所以他干脆私下申请到国外念书,看准了老头不致狠心的断了他的金援,他在国外逍遥快活,玩女人是一级棒,课业却平平,最后甚至挑了个最容易混水摸鱼的冷门科系,这才气得老头子带了姜晓羽赴美——不过,当年的姜晓羽是脱胎换骨了,印象中的羞涩呆滞已不复见。
  只是爷爷努力栽培的小新娘在他身边一天,他却是相见不相识。
  “说吧,婚期是什么时候?”好不容易逮到他人在台湾,那老头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姜晓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呆了,只能讶异的瞪着他看。
  “算了,”他冷笑,“这是我们的私事,而有人巴望多年就为了这一刻,我们回饭店去谈。”
  他突地拉住她的手,而且是受伤的右手,也不知道是否她多心,他似乎刻意用力的握紧,让她忍不住的皱了眉头。
  宋光伦在拉着姜晓羽离开时,送给张培世一记若有所思的冷光。
  “老公,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宫韦婷不解的问。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等我们蜜月回来后,他一定会跟我算帐的。”他一脸苦哈哈的,因为是宋爷爷硬逼他一定要将在美国八年未归的宋光伦给找回来当伴郎,宋光伦原先不肯,是他千拜托万拜托,才将这个好朋友给求回来的。
  唉,谁叫宋爷爷是他的顶头上司,老板说的话,员工能说不吗?他这夹心饼干是当定了。
  第二章
  月光如桥钓静夜中,宋光伦载着静默的姜晓羽在台北的车河中缓缓移动,当车子来到晶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时,他仅瞥她一眼即下车。
  她没说话,跟着下车,在他走进电梯时,她同样跟进。
  出了电梯,进了房间后,他抿唇看着她仍像个哑巴似的跟他进房,他嗤笑一声,转身往盥洗室走,没想到她也走了进来。
  他双手环胸,横她一眼,“你被老头训练成机械人?我往哪儿走,你就往哪儿走?”他的口气带着嘲讽。
  他以为她爱吗?!姜晓羽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一句后,才恭恭敬敬的以温柔的嗓音应答,“爷爷有交代,只要你在婚宴结束后带我走,我就得跟着你。”
  他浓眉一蹙,臭老头!他这是被他算准了吗?!
  “他要你跟着我做啥?伺候我?”
  不然呢?当保母帮你泡奶?!想是这么想,姜晓羽还是做出一个由国际礼仪师敦了她一个月的温柔笑靥,“是的,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我都得竭尽所能的做到。”
  “竭尽所能?!”宋光伦冷笑,“他倒挺会教的。”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因为宋爷爷找来的都是名师,要求更严。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突然很不喜欢她的安静。
  “爷爷说你不喜欢多话的女人。”
  这老头——他隐约感到胸口有一股怒火沸腾起来,“算了、算了,我现在要洗澡,你该做什么?”她该出去了吧?!
  “请你——”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不卑不亢的道:“请你先到外面,我帮你放洗澡水,待会儿就伺候你洗澡。”
  这与他料想的答案截然不同,但他只是狡黠一笑,“好,很好!”他就看看老头教会她什么!
  一见他出去,姜晓羽顿时觉得空气流通多了,感觉也不那么拥挤。
  虽然在他决定返台为好友当伴郎的消息传到她耳里时,她就明白了这八年所学的即将要派上用场了,但事到临头还是会紧张。
  她一边放洗澡水一边褪去身上的手套、晚宴服、高跟鞋,再套上浴袍后,从皮包里拿出备好的精油滴了几滴在浴缸,瞬间,浴室立即充满淡淡的柠檬香味。
  闻着这香味,她不得不承认宋爷爷对他了解得相当透彻,对他的行为也算得奇准无比,他的反应几乎都让宋爷爷猜到了。
  只是,他怎么算也没算到他们会在台北街头先遇见了,而且——她低头看着自己右手背上那一条斜划而过的小伤,宋光伦理应起疑了,因为一整天下来,她有几次注意到他的眼神是落在这手上的……
  待会儿他要问起,她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鬼上身吗?唉,想骗谁!
  “还没好?”低沉的性戚嗓音突地在门口响起,也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她连忙抬头,一看水都快满出浴缸了,急急关掉水龙头。
  “看来这方面老头儿训练得不怎么好。”他出言调侃。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她会紧张好不好,他以为她天天伺候男人入浴吗?!
  她想起宋爷爷的话,他买下她,再将她的一生送给眼前这个老是跟他唱反调的人,她的存在价值是依附在他身上,所以他不是别人,是她的“主人。”
  宋光伦挑眉睨着她,眼神从她那张淡抹困脂的粉脸往下移到微见锁骨的纤细肩膀,再往下看着被覆盖在浴袍内凹凸有致的身材,然后来到浴袍下方露出半截圆润修长的美腿上。
  不得不承认,老头子看女人的功力绝不亚于他,虽然他此生只有奶奶一个女人。
  姜晓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毕竟还是个处子。
  为了改变此时的奇异氛围,她上前一步,“请容我伺候你沐浴。”
  他抿唇而笑,但这个笑却不见真意,而是让眸中的讥讽更加深一层。
  他冷峻的观察她,见她一开始在解开他的领带时,手还微微颤抖,但接着为他脱去西装、衬衫及其他衣物时,便愈来愈顺手,甚至在为他褪下最后一件衣物当下,脸上居然不见半丝红晕。
  这可引起他的好奇。“你常看男人的裸体?”
  “没有。”但“观摩片”——简称A片,是看不少了。
  “没有?!我看你挺自在的。”
  他有过太多女人,每个女人见到他这常跑健身房的强壮体魄时,可没有一个像她这么无动于衷的。
  针对他的问题,姜晓羽实在无法回答,因为眼前这副足以媲美太阳神阿波罗雕像的裸体,她在八年前就看过了,而在这段不算短的受训日子里,宋爷爷更找了一名性爱心理学博士来教她,如何吸引一个已经对女人没啥感觉的男人。
  其实方法并不难,就是逆向思考、要与众不同,但这只是大原则,她还是得察言观色,灵活运用。
  “请容我先伺候你沐浴,以免水凉了。”
  避开他的问题,她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再动手脱掉身上浴袍,仅着一套纯白内衣,弯身拿起毛巾浸水拧干后,交给他。
  他看着她手上的温毛巾,目光移到纯白胸罩罩住的浑圆及诱人乳沟,再往下,看着纤细的小蛮腰,还有下方那件纯白的贴身衣物——他的心起了一阵骚动,一股被唤醒的欲火更是在血液中蠢蠢欲动。
  他一抿薄唇,拿过她手上的毛巾擦脸。
  他不是柳下惠,老头也很明白这一点,他得把持住。
  她拿走毛巾,再拿起放在浴缸旁的小水盆及香皂,先舀些水淋在他的后背,再拿着香皂在他结实的肩膀、背肌来回滑动。
  他的唇抿得更紧,老头要的这招美人计是挺折腾人的!
  他情欲蠢动,姜晓羽也是猛吞口水,他的背好宽、摸起来好滑……
  其实事情换个角度看就不一样了,瞧这会儿,应该是她在吃他豆腐吧?!
  宋光伦的黑眸燃烧着两团野火,那是怒火也是欲火,因为他感觉得出来,他背后的那双小手很自在,甚至是愉快的。
  但他可不愉快,他决定结束这种被挑逗的煎熬,探手拿走她手上的香皂,再抓起莲蓬头,很快的洗净身子后,进入浴池内。
  波动的水流适时的安抚躁动的欲火,只是看着还杵在原地不动、性感迷人的她,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泡个冷水澡才是。
  很不公平,她看来如此平静,清秀的眉宇间不见半丝尴尬,粉脸不见红潮,与他这被撩拨起的熊熊欲火相较,她太沉得住气了,虽然男人天生就比女人来得容易性冲动。
  话说回来,女人也比男人懂得服从才是。
  “如果我要你跟我共浴,你也不会拒绝,是不?”他故意这么问。
  “是,只要你吩咐。”这是只能说Yes的问题。
  “就算是做那件事?”‘他再问。
  “是,只要你吩咐。”因为她的人生、她的身子都属于他。
  他一双黑眸突地变得深不可测,“什么事都只要我吩咐?!你的意愿呢?”
  她的意愿在她跟着宋爷爷走的那一秒开始,也跟着消失了,而这八年来,她的训练、她的所学全都是为了迎合、伺候眼前的他。
  “水有些凉了,我再为你加些热水。”
  她再次避开他的问题,也避免让自己陷于自怨自哀的情境中。
  姜晓羽走到另一边,小心的拿起莲蓬头放在浴缸角落,再转开热水,以免烫到他的脚,也让再起的氤氲热气掩饰她眸中那抹淡淡哀愁。
  “我想爷爷应该有训练你一定要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顾左右而言他。”
  见她两次避开他的问题,他的黑眸变得更深、更沉。
  “是的,但爷爷也说,若没有适当的答案,不必有问必答,因为你会咄咄逼人,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说的好。”
  “爷爷说、爷爷说,你自己又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在他面前,她是不能有自己的想法的,“爷爷认识你三十二年了,我只认识你八年,爷爷的意思当然会比我——”
  “你认识我八年?姜晓羽,我记得我们只有一面之缘。”
  当年他在床上搂着一名波涛汹涌的裸女画面突地浮现脑海,而且影像清晰,她的粉颊立即烧起两团火红。
  他蹙眉,“你记得?”
  “我十四岁了。”
  她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想要舒缓酡红的粉颊,事实是那个大胸脯女人的长相她已记不得,但他当时的佣懒神情她是想忘也忘不了。
  “那你可以告诉我,何来八年之说?”
  她勇敢的定视着他,知道她现在要说出的话绝对会让他震怒的,然而,适时的投出一个震撼弹也是必要的。
  “从爷爷带我去见你的第三天,我们就返台了,也是从那天开始,每天我都得收一封伊媚儿,上面有你当天的行程——”
  “你说什么?!”
  宋光伦脸色悚地一变,飞快的坐起身,粗暴的扣住她的手将她拖到自己面前,但他忘了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正注着热水的莲蓬头。
  他这一拉扯,莲蓬头同时被拉起,热水直接喷溅到她身上,她脸色惨白,没哼半句,立即将莲蓬头塞入水里。
  他反应过来,伸手去关掉水龙头,一见她的胸前已是一片粉红,他连忙转开冷水,拿起莲蓬头往她身上喷,一方面解开她的胸罩,只见那浑圆也烫红了一大递,他粗声低咒一声,除了用冷水继续为她降温外,一边也用浴室的电话连络楼下服务柜台,请服务生立即送烫伤药上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他的地方就有灾难吗?那她后半辈子全得跟着他,那不小命休矣?!
  姜晓羽强忍住胸前被烫伤的痛楚,不喊疼,尽管眼泪已噙在眼角。
  而她也看得出来,他有多懊恼!
  她很安静,不怨不怒,只是此时的画面着实让她哭笑不得,他全裸,她半裸,但两人之间却不见一丝情欲。
  外面传来门铃声,宋光伦拿起一条大浴巾绑在腰际,快步出去,再进浴室时,手上已多了一瓶药,当他的手在她赤裸的浑圆上抹药时,她表情尴尬,也很复杂。
  药膏是冰的,他的手是热的,最讽刺的是,她想过两人发生第一次肌肤之亲千百种可能发生的状况,就是没有当下这一种。
  折腾。
  一个小时后,宋光伦在确定她胸口的红肿已消退大半后,这才叫她将衣服给穿上。
  姜晓羽乖乖的穿回衣服,看着站在窗前,换穿一套白衬衫、灰色长裤的他,“我穿好衣服了。”
  “你可以走了。”他头也不回的道。
  她愣了愣,“你不要我留下——”
  “你今天还能伺候我?何况,老头为我找的女人,我本来就没兴趣——”他抿紧唇,从玻璃窗的反射中看着略显无措的美人,“若不是因为一时的好奇,我压根不会带你回饭店。”
  “好奇?”难道是……
  “你不敢否认你手背上的伤是被一名飞车贼给划到的吧?”
  果然!她一脸困窘,“其实——”
  “你不必解释,既然我对你没兴趣,就不必去了解你为何从一名帅劲十足的女骑士变成一个娇娇弱弱的洋娃娃——”因为也不必了解,当他确定她们是同一人时,她的一切行为就都打折了。
  “不是的,我真的可以解释——”她急了。
  不过宋光伦不打算听,他再次打断她的话,“你要继续让老头操控是你的事,但我的人生一向拒绝让老头来参与,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是如此。”
  闻言,姜晓羽不想多说了,因为角色不同,她当然无法像他一样率性,不然,谁希望由别人来主宰自己的人生?
  “还不走?”他的口气极冷。
  “我会走,只是——”她咬咬下唇,“爷爷要我在被你赶出去时告诉你,你的护照已经被他派人拿走了。”
  他蹙眉,回头看她,瞧她一脸认真,他咬咬牙,直接走到行李箱旁,一打开行李箱检查,他放在隐密夹层内的护照真的不见了!
  “该死的!那老头呢?”
  今晚没看到老头出席婚礼他就觉得奇怪了,那么爱凑热闹的性子,怎么会在宋氏集团里担任要职的张培世的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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