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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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间微微的刺痛却残忍的提醒她,她也成了宋光伦的女人“之一”了!
她的第一次没了,她怎么会?
但她哪斗得过他,她这情欲菜鸟在他的挑逗下,飘飘然的摔到情欲之海,随波逐流的前后晃动,当然晕船了,而他也得逞了。
宋光伦可以感觉到怀中的她身躯愈来愈僵硬,慢慢的,全身硬得就快像尊雕像了。
时间真的很晚了,他若聪明,应该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此时,他还舍不得,抱着她的感觉太好了,她的味道太诱人,还有她裸裎的身体跟他的紧贴在一起时,感觉是如此契合,他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好像她生来就属于他的……
“我——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激情过后,一股空虚感压得她的心沉甸甸的,别人是因爱而有性,她却是——“你冒着让自己被冻死的危险才得到一次温存,何必这么急着逃开?”
他忍不住出言调侃,扣在她腰间的手却加重力道,抱得更紧了。
“我说了不是那么一回事的——”姜晓羽说得很无力,轻声一叹。
她在叹气!?“难道你不满足?”
怎么问得这么露骨!她粉脸烧得透红,偏偏他又执起她的下颚,要将她看个仔细。
她吞咽着口水,明亮的秋瞳熠熠发亮,泛红的粉脸就像苹果般可口诱人。
宋光伦灼灼的目光睇着她,一种无法解释的熟悉与安心在心中涌了上来,仿佛她就是他找了很久很久的女人。
他以手背温柔的来回爱抚她滚烫的粉颊,另一手拨开她前额的发丝。
“呃——”她不习惯他此时的温柔。
“光伦,你从没叫过我的名字。”不明白为什么,他此时突然很想听她叫他的名字。
她咬着下唇,“光伦,我可以下床了吗?”
“要再等一会儿……”他喃喃低语,忍不住再次攫取她的红唇,欲火也再度蠢动。
宗筱曼的话成真了,他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的再次占有了她。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互相依偎的宋光伦跟姜晓羽在睡梦中让一阵不耐的电铃声吵醒,两人一坐起身,竟发现已经日上三竿,阳光刺眼了。
宋光伦看着粉脸羞红的她惊惶失措的急着跳下床,将满地衣服拾起,快步的冲进相通房间里,不知怎的,他忍俊不住的爆笑出声。
温暖的阳光透窗而入,洒入了一室金黄,而他的心情格外的好,好到难以形容,那一股静谧与温暖正透人他的心坎。
“叮咚!叮咚!”
铃声未停,他已听到姜晓羽快步下楼的脚步声及开门声。
他微微一笑,进入浴室冲澡梳洗后,换了衬衫,西装出来,卧室门同时被打开,宗筱曼正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他蹙眉,“你来得这么早?”
“不早,十点了,还有我爸妈、我哥都来了。”她压抑着心中的不快,微笑道;他神情一沉,“我不知道这里何时成了你自己的地方?”
她一楞,连忙解释,“对不起,我打了你的手机,但手机没开,加上我爸妈很想看看你,我又想找个地方替他们接风,一想到姜晓羽的手艺不错,而且是日式、中式及西餐都很拿手,而我爸妈他们又刚好——”
“姜晓羽人呢?”他直接打断她的话,他刚刚在洗澡肘,隐约有听到车子离去的声音。
“她出去采买食材,因为我叫她三种都得准备——”一见他脸色丕变,她更觉得不对劲了,“你不说过,你要她像伺候你一样的伺候我?”
他的黑眸射出两道寒芒,“但那并不包括你的家人。”
她的脸瞬间凝重起来,“你不高兴?你不是希望她对你没感觉,至少她就不会缠着你了。”
“我知道我自己说了什么。”他没好气的再打断她,却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刚刚那股静谧宜人的氛围、那股暖意,为何在宗筱曼出现后全消失了?
宗筱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下楼后,她走到床边,看看凌乱的床单,再走到另一扇门前打开,走进去,一见整齐的床铺,再摸了摸——是冰凉的。
可能吗?姜晓羽那女人该不会趁虚而入了吧?!
她抿紧红唇,再摸了摸腹部,眼神微眯,随即忿然转身下楼。
客厅里,宋光伦已经跟她的家人彼此介绍完,聊起来了。
“……我实在不赞同你们没结婚就住在一起,尤其社交界还流传着不利筱曼的流言,说她鹊巢鸠占、抢人丈夫,这对她、对我们宗家的名誉都有极大的伤害——”
听到父亲说了什么,宗筱曼脸色一变,急忙走过去阻止,“爸,你在说什么!”她忙跟父亲摇头,她实在没想到父亲一开口谈的就是这等私事。
“老爸怎么能不说?万一他弄大你的肚子又不认帐,那可怎么办?你好歹也是上流名媛、恰邦投顾的副总裁。”吊儿郎当的宗震凯瞟了大名鼎鼎的宋光伦一眼。
他有一双冷傲的黑眸、深刻俊雅的轮廓,浑身散发着一股天生的尊贵气势,他老妹要真的能把到这种男人,还真不简单。
“哥,你别乱说行不行!”她知道宋光伦不喜欢谈这种事,所以她自有一套计划,他们就别来乱了她的大计。
“我可没乱说,爸妈都想知道他打算如何处置姜晓羽,他对你是玩玩还是真心?”宗震凯一言道出父母的忧心,引来宗家两老的频频点头。
宋光伦沉下脸,一开口就充满不悦,“我很不习惯别人干涉我的私事,也不想习惯,更何况我爷爷亲手栽培了八年的女人都管不了我,一个只陪我睡十多天的女人的家人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你——”宗家两老脸色悚地一变。
“够属!”宗震凯倒挺佩服他的敢言。
宗筱曼至此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哥!爸、妈,拜托你们不要说了,今天是纯粹带你们来认识他的,结果你们却是对人家兴师问罪,别说了,行吗?”
宗家两老交换一下目光,再怎么一肚子火,还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姜晓羽回来了,她从最近的超级市场买了许多食材,先跟众人点头微微一笑,眼光惟独避开了宋光伦,很快的回到厨房。
她的心情莫名沉重,虽然看似是她诱惑了他,但那肯定是撞邪了。
而且,仔细回想,她其实只是当了某人的替身罢了。
宋光伦的眼神追随着她的身影,略微思索,也从沙发上起身,“我到后面去,你们聊。”
宗筱曼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去后面做什么了‘”当然是聊聊啊,妹妹,“宗震凯也站起身,走到宋光伦面前笑道:”老实说,未来的妹婿,你老头帮你找的女人我挺喜欢的,要不,你帮我安排一下,听我妹说,只要你说什么,那女人都得照做。“
宋光伦黑眸半眯,“你意思是要我命令她去伺候你?”
他拍了他的肩膀一记,“何必说得那么直接,可以先陪我喝咖啡再看场电影,若是灯光美、气氛佳,有意思再上床——”
他冷冷的睨视着宋震凯,“你当我是皮条客?”
“哥,你别说了,先坐着好吗?”宗筱曼突然好后悔将他们带来这里。
“光伦——”她想再跟他道歉,但他甩开她的手臂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她爸妈见了气得吼人,她又得忙着安抚,只能看着他离开。
姜晓羽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却心不在焉,昨晚的激情老是不请自来的在脑海盘旋,害她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的指头当成菜一起切了。
还有,那个宗筱曼也太可恶了,她的厨艺可不是为她那一家人练的!
她忙碌着,心思也同样翻绞,忽地一个声音响起,她吓了一跳,这下真的切到自己的手指头了。
“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
在姜晓羽尚未回神时,她的手指竟被温热的唇给含住了。
她怔怔的抬头看着宋光伦。
而在意识自己做了什么,他脸色丕变,猛地甩掉她的手,闷闷的问:“你忙得过来吗?”
“可以的,只是,你进来只为了问这句话?”这好像是关心。
“不——不是,你先弄个果汁或鸡尾酒出来。”突然感到不自在,他胡说一通。
什么?!有没有搞错,原来是要她更忙。
看他说完话就走,她想骂人,然而还是忍下来了,气什么?
人家的正牌女友回来了,姜晓羽,你还是滚远点吧!
她认命的拿来OK绷贴住受伤的手指,再俐落的做菜、榨果汁,来来回回、进出好几趟,将一些日式、中式、西餐一一送上桌去。
见他们大快朵颐了,她的苦难却还没结束,宗筱曼说,听说她会弹琴、吹长笛、拉小提琴,也要她表演。
顾虑到切伤的手指,她先拉小提琴、吹了长笛、再弹钢琴,看到宋光伦怀抱着宗筱曼,她一脸的巧笑倩兮,再想到稍早前,那个位置还是她的——她到底算什么?!
一个被公认是他的妻子的人,却在这儿弹琴,看他拥着另一个女人?
再看看这一家人,她根本是局外人,活像个来表演的外人,而这个她住了八年的地方也全被侵占了。
这是她想要经营一个幸福家庭的地方,她——为什么这么可悲?!
她悲伤的目光突地与宋光伦的相遇,她也不知道自己眼睛怎么了,酸酸痛痛的,然后眼前一片模糊。
他凝睇着她泛着泪光的秋瞳,明白她有哭泣的权利,怀中的女人有另一种味道,却再也吸引不了他,而他清楚的记得眼前的她在他怀中的感觉及契合。
两人定眼凝眸,久久,久久……
他的目光愈来愈专注,还有一股说不上的掠夺,姜晓羽感觉心脏一阵紧缩,狂跳的心脏猛地撞击她的胸口,她不习惯、也不想被这种目光给锁住。
她突地停下演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我临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出去一下,桌面我会收拾的。”
她拿了车子钥匙很快的跑出去,开车离去。
她要离开这个让她快喘不过气的屋子。
宋光伦没有追出去,虽然在那一瞬间,他有一股想推开宗筱曼起身的冲动,但心里一个声音又反问了他,他为什么要追,她可是老头安排的女人……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一出去,竟然再也没有回来了。
还是没回来?看来是没指望了。
“唉——”夜色中,一声叹息声响起,一双布满皱纹的手开始将这第五个远红外线,望远镜拆卸下来,摆回长长的箱子里去。
“这个牌子下回叫那些探子别买了,前几天好戏上场居然蒙蒙胧胧地,那小俩口到底有没有在一起……”一道低沉苍劲的声音在这间仅有昏黄灯光的房间内喃喃低语。
接着,硬朗的身影坐到笔记型电脑前,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写了一封信,再叫出档案,将他这一年精确筛选过的“侯选名单”叫出来,再将信伊媚儿给这些人。
“算了,就别逼你这个臭小子了,近几年表现不错,给你的财产也改一改。”
老人家念念有词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飞舞,又伊媚儿另一封信给陈律师,言明更改遗产内容,请陈律师安排。
突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硬朗的身影立即从椅于上起身,小心的躲在窗帘后偷偷一瞄。
啧!又是宗筱曼。
那个孙子,有人缠住他是想让他当现成的爹,笨!
不过,看这几晚,两人只躺在床上好像没上戏了,但他也别高兴太早,他那孙子是当下成和尚的,今晚会不会……
想想又不妥,他又将望远镜组装起来。
一看,啧卜怎么又是一片雾蒙蒙,还说什么FBI情报人员专用的。
老人家气呼呼的倒头去睡。
黑夜中,一对紫罗兰眼睛骨碌碌的转来转去,一只手正遮着望远镜的镜头呢!
但见老人家熟睡了,她才俏皮的吐吐舌,笑了。
她是荷米丝,一抹徘徊人间的灵魂,生前因为得不到圆满的爱情,所以不希望自己的遗憾再发生而施咒于爱人所赠的留声机上,在死后促成人间爱侣成双成对,而这一次她多了一个可爱的老人家帮忙,所以,她还能稍稍的偷点闲呢!
她俏皮一笑,再瞥了老人家一眼,化身为一阵风,回到留声机里去。
第六章
银白月光倾泄而入,床上的宋光伦阖眼假寐,他能感觉背后有一双压抑着怨慰的眸子正盯着他。
然而他不想谈,也不知如何谈。
宗筱曼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这几天他为什么都不碰她。
她不愿相信是姜晓羽一次趁虚而入,她就Out,她宁愿相信是他腻了。
但还不到时候,总不能一个月不到,她就跟他说她有了,何况,他的安全措施都有做。
“光伦,你睡了吗?我伺候你好不好?”她今天还特地穿了薄纱睡衣。
没有反应!她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大胆的伸手到他的胯下,可尚未碰到,她的手就被拉开了。
“光伦。”她瞪着他的背影。
“我没兴趣,你要是有需要,可以离开这张床去找别的男人。”
“我只要你,光伦。”
“你很清楚,我不懂得专一也不会要求女人专一,所以,你要睡就睡,不然就离开这张床。”他头也不回的道。
她抿唇,却不敢再多说,情势对她不利,她很清楚。
惟一庆幸的是姜晓羽先一步离开;一个月期也只剩五天,若两人都不再有交集,这场婚姻就结不成,她跟他还有机会。
她倾上前,将柔软的身子贴在他后背,闭上眼,不久后便睡着了。
宋光伦在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才张开眼睛,视线正对着那扇相通的门……
不得不承认习惯的养成如此容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闻着面包香及咖啡香起床,习惯看到一个清丽的身影穿着围裙在厨房、餐厅中走动,习惯看见一张美丽脱俗的脸孔温柔的看着他,习惯……
这会儿他才知道自己多么讨厌习惯,而这就是姜晓羽的诡计。
他不知不觉的习惯她的存在,她却在他习惯之后离开。
让他不得不想念她的好、她的巧,甚至在离去前先让他尝她的味道,但浅尝即止,来不及腻,让他回味无穷……
他几乎一夜无眠,一直到天露鱼肚白才进入梦乡,睡了大概一、两个钟头,楼下的门铃声响了。
他被吵醒了却不想动,没想到身旁的女人睡死了,动都没动,若是姜晓羽在,她一定很快的跑去开门,这个时间也已经做好早餐,空气中有烤面包的香味及——宋光伦眉头一皱,咬咬牙,坐起身来,楼下叮咚叮咚声不断,他很快的套了衬衫跟长裤,爬爬头发后下楼开门。
他怎么也没料到,扰人清梦的竟是老头的专属律师陈建章。
“陈律师?”他狐疑的看着这名年届五十的老律师。
“抱歉,一早就过来,但老爷子交代要我八点前一定要将护照交还给你。”陈建章将护照交还给他。
宋光伦接过手,不解的看着这个律师界的笑面虎?!意思是婚礼取消了?
“是的,老爷子的信上是这么说的。”
“信?”
“他仍在国外游山玩水,因为时差关系,所以用伊媚儿告知我。”
但宋光伦还是不懂,老头为什么提前作出这个决定?还是姜晓羽跟他说了什么?
“我先离开了,少爷。”
陈建章跟他点点头,他还得回去为老爷子重新整理一份遗嘱。
宋光伦看他离去,才刚转身回到楼上将护照放妥,楼下又传来门铃声。
他看着仍熟睡的宗筱曼,撇撇嘴,再次下楼,“陈律——”
他皱眉,站在门外的并不是陈律师,而是一个拿了一大束玫瑰花的陌生人。
“对不起,请问姜晓羽小姐在吗?有人送花给她。”
“她不在。”
“那——请你代收好吗?请在这儿签名。”
接过花束,签名时,他注意到送花的人是“严禾集团”的二少东。
他抱着花刚走到客厅门铃又响了。
他低低诅咒一声,再次出去开门,来的是晶华精品店,代客户送一套名牌服饰给姜晓羽,他臭着一张脸再次签名收下。
叮咚!这一次是送一颗一千元的日本顶级哈蜜瓜及高价水果,收货人也是姜晓羽。
叮咚!这一次是有人直接开来礼车,说要接姜晓羽上乌来泡汤享受美食。
而在这同时,电话声也是响个不停。
一整个早上,被电话声吵醒后的宗筱曼是忙着接找姜晓羽的电话,楼下的宋光伦则是接礼物接到手软,气得想杀人。
他接连吼了几人,也抓了几名“候选人”质问,这才知道全是老头的一封伊媚儿惹出来的。
姜晓羽美丽温柔、娴熟典雅,不少政商名流都对她心生暗恋,但因她名花有主,他们是心动却不好行动。
在传言他跟宗筱曼在一起时,这些人已蠢蠢欲动,这一次老头又各伊媚儿一封信给这些“名单内”的人,大家于是付诸行动。
信里老头说,确定他不会跟姜晓羽结婚了,为了不糟蹋她的青春,他决定将她收为干孙女,也公开征婚,只要谁能赢得她芳心,他将拿出宋氏集团五分之一的股票做为她的嫁妆。
宋氏集团旗下有五十几个相关企业,事业版图涵盖餐饮、旅游、海运,空运、贸易等等,若能拥有她,这可是人财两得。
也是这等效应,让宋光伦留在台湾的最后几天是不得安宁。
一天到晚,一大群人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的、差点没将门槛给踩平,但也就是这些人在瞎忙和,因为女主角始终没现身。
宋光伦吼那些人吼得嗓子都快哑了;因为他们不相信她天天不在家,一定要进屋子看看。
他气炸了,也累死了,凭什么姜晓羽可以置身事外?!
再看着那些人为了争抢追求她而相互呛声后,他也开始反向思考,想着老头开出的条件,他不是投机份子,但他是生意人,一个善于分析股票基金的高手,几次反复分析后,他确定要了姜晓羽,确实是利多于弊。
夏日的黄昏,一只彩绘鸟形的大型风筝在落日的彩霞余晖中高挂天上,而一双渴望飞翔的双眸正紧盯着它。
在这个公园里,原本有好多人一起放风筝的,但在夜色低垂后,一个个收了线回家了,天空中,就剩姜晓羽的那一个孤零零的风筝。
残霞的余光照在她姣好的侧脸,她看来是懊恼,是孤寂的。
她真的逃了。
一想到当天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