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地图--笑迎天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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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月双目如冷电般,阴森森地瞪了冷月一眼。
“我去就是了!”冷月说完,人如流星,施展轻功跃上悬崖,闪身不踪影。
“嫂子?”飞雪揉着眼睛爬起来,在看到马车里多出来的俩人时,惊呼:“他们……不是……那个……”
“飞雪,闭嘴!”雷小月把熟睡中的小家伙塞飞雪的怀里。事不宜迟,趁早离开此地为好。
飞雪抱紧侄儿,忍不住问道:“他们怎么在这儿?”
雷小月没有回答小妮子的问题,眼神凶狠地盯着那昏迷不醒的二人组,心中犹豫不决。救?不救?
“嫂子!怎么啦?”飞雪心有悚然,嫂子盯着那俩人的眼神好可怕,一副想将他们生剥拆散入肚的恐怖表情。
“没什么!”雷小月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再有这种危险的人物近身,她绝对弃之不管。
“事情如何?”雷小月隐忍着心中的不快,转而问刚好察看情况归来的冷月。
冷月摇摇头,上面林子里的二十几号杀手无一活口,全部一招毙命。以黑衣人的武功修为来看,他显然是豁命相拼才勉强逃过一命。他刚才把尸体处理干净,让人寻不着半点蛛丝马迹。噬魂楼的人向来神出鬼没,任务一旦接下,势将倾巢而出竭力完成。他为了永绝后患,把当初凌忘尘留下的玉镯子套到一具形体相似的杀手身上,然后用化尸粉将所有的尸体毁尸灭迹,这样一来,噬魂楼就无法辩认猎物是死是活,断了线索。
“走吧!”
“真打算救他们?”
雷小月冷笑着:“你扔他们下去,我会拍手赞成。”
“嫂子!冷月!不可以!”飞雪不赞成地白了一眼那俩个显然不打算出手相救的人。
“娘!流血了,痛痛!”被惊醒的云扬,小心翼翼地探着小手覆上黑衣人失血过多冰凉的手,大眼睛哀求地看着娘亲。
“我去赶车。冷月!你给他们包扎伤口。”雷小月掀草帘而出,眼不见为净。
鹅毛般的大雪依然飘飘扬扬而下,远去的车痕渐渐隐没在白雪之下,半点寻不着踪迹,血腥和杀戳的迹象也被纯洁的白雪洗涤而去。他们之间牵扯的羁绊和传奇故事将渐渐拉开序幕。
风起
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看自己躺在一堆柔软的干草上,盖着棉被。四周皆是石壁,一盏油灯放在石壁突起处,发出幽幽的暗光。她不由吃了一惊,一下坐起来,暗想:我到了什么地方?怎么躺在这里的?她回忆起自己竭尽全力杀了那些杀手后,由于“月焚”每月定时发作的期限到了,与主子同时落下山崖,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我已经死了,落到了阴曹地府?还是给噬魂楼的人捉住关在这里?不!噬魂楼向来是脑袋交差,不会大费周张捉人。她再摸摸身边,剑与行囊已然不在,手脚倒没有给捆绑着。主子呢?主子在哪?主子死了,她离死期亦不远矣!风挣扎地爬起来,“月焚”已然发作,她仅剩半个月的时间,在此她必须把主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回去向暗主覆命,没有“月焚”的解药,半个月之后就是她的死期。
她暗暗调息运气,感到自己武功没有丧失,胸前和手臂上的剑伤已给人上药包扎好,溢着淡淡的药香味,没有什么不便之处。奇了!谁救了自己?总不会是主子吧?不会!主子就算有心也无力救自己,况且主子怎可能救属下,暗影里被主子弃之不管最后死掉的人比比皆是。
远处隐隐有着亮光和人说话的声音,风闪到暗处,疑神运气倾听。
“嫂子!药熬好了!”
“先放着!”
风一听,怔住了。这不是救了主子那个女人的声音吗?她怎么在这里呢?难不成又是她出手救了主子和她?
“叔叔,姨什么时候醒来,她睡了两天了耶!”奶声奶气的童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心。
“你一天问个七八次,烦不烦啊!还有别乱认亲戚,瞎套近乎!她是敌是友都还不清醒,不准再去她身边瞎转,到时小命不保。”这是那个与她交手,武功高深莫测男人的声音。
“姨才不会!”清脆的童音极力反驳。
听着姨的意思像是指她,为什么?
“你又知道!小笨蛋!”
“我就是知道,还有我不是小笨蛋。叔叔才是大笨蛋!”
“有完没完?云扬去那边坐着,不许捣乱!扰着你叔叔下针。”
“好!”乖巧的声音应道。
风倚着石壁重新坐下,盘腿调息闭目养神。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这家子似乎没有恶意,但仍不可以掉以轻心,那个叫冷月的男人武功深不可测,不是她能应付的对手。
静谥半晌之后。
“小凌,云扬呢?”冷月针炙完后,才发现本应坐在火堆边的小家伙没了踪影。
“那个小笨蛋!又跑去那里!”那个女人心焦的声音传过来。
“那个女人应该醒了!”
风睁开眼睛,蓦然发现灯光下出现了一条小小的人影。
一个非常清脆而又喜悦的声音叫起来:“姨!你醒过来了?还痛痛不?我去跟娘说呵!”
一条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风的面前,抱起地上的小人影。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个女人也到了。
“娘!姨醒了!”云扬呵呵笑着,不知娘亲和叔叔刚才差点被他的胆大妄为举动吓得魂飞魄散。
“我看见了!不是让你别乱跑来这里?”雷小月接过冷月怀里的小家伙,给他的屁屁啪啪来了好几下。云扬怎么对这个叫风的黑衣人那么感兴趣,稍不注意到他就往这边跑。
“你伤势过重,最好不要勉强使力。忘尘在那边,他还没醒过来。”雷小月说完就抱着云扬往刚才的洞穴走去。
冷月轻睨了风一眼,尾随离去。
忘尘?是主子当时随意起的名字。风扶着石壁,蹒跚着往亮光处走去。
※※※※※※※※※※ ※※※※※※※※※※
风打量着这处洞穴,与刚才的洞穴相比大上一些。顶上有着一丈见宽的大洞,冬日的阳光照了进来,洞穴内较之刚才的地方较为明亮。一辆破旧的马车停于角落里,主子就躺在干草堆上,细细的呼吸平稳。看起来暂时性命无忧,她刚才听着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必须尽快才行,时日不多了。
那个女人和小姑娘正忙碌着做饭,而那个名叫冷月的男人则在捣鼓着草药。
“姨!伤口还痛不?”云扬趁着娘不注意,又蹭到风的身边,眨巴着大眼睛,笑容可掬。
风倚着石壁盘腿调息,闭目养神,没理会小家伙的吱吱喳喳。
“姨流了好多血,云扬好怕哦!然后叔叔和娘就带着云扬和姑姑一起到了这儿,这里黑黑的,不过,云扬不怕哦!娘说,男子汉要顶地立天,所以云扬不怕黑黑……姨睡了好久!”云扬掰着小手指,喃喃自语着。
风的心思不受控制地围着小家伙的话儿转,骤然睁开眼睛,漠然地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小家伙。他为什么不怕她呢?
“姨!等等!”云扬轻拍小额头,扔下话儿跑去马车里折腾。
雷小月边动手做饭边盯着小家伙,他在搞什么?
片刻后,云扬拖着一件大棉衣从马车内钻出来。
大伙儿全停下手里的活儿盯着他,只见他屁股扭扭滑下马车,然后拖着战利品向风走去。
那是我的棉衣,雷小月轻叹气,她在小家伙心中不可取代的地位目前有点及及可危。
“姨!这个,穿着,冷!”云扬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到风跟前的大棉衣,使劲抱起一角,嘿嘿傻笑着。
风木然淡漠的眼睛呆呆地盯着那笑得纯净无瑕的云扬,回神后才发觉自己已然接过了大棉衣披身上。
“暖暖的!对不?”云扬托着小下巴,蹲在风的跟前,大眼睛笑眯成一条线,发出感叹的肺腑之言:“姨真漂亮!”
冷月让口里的开水呛着,猛咳嗽。敢情小家伙这些天缠着人家不放是为此,见色心喜!
雷小月瞠目结舌,冷静无波的脸上满是无语,儿子小小年纪就是小色胚一枚。她轻描淡写地瞄了一眼毫无所动的人,脱下黑衣换上普通百姓衣物的她仍难掩那份清冷的美丽,就像一尊没有心没有表情的漂亮玉瓷人偶。五官恰如其分,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柔,确实是冰冷大美人。
飞雪则是惊讶之极,嘴巴大张,显然是被云扬的惊世之语给吓蒙了。
风无动于衷,对于自身的美貌并无自觉。在暗影里,需要的是高强的武艺,美貌对于能否活下来于事无补。她最初的记忆,是和一群人一起被关在笼子里。从开始的抢夺食物,到最后一个人走出笼子,接着是一连串残酷的训练,最后是隐于暗处终生不得露面。她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看着那些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人耍着心计,蕴着谋略,就像看戏。无情无泪,无欲无念是组织从小贯输给她的。心空了,对生死才没有执念。她对于生死并没有那么执着,只是麻木地做着这一切而已,这样仿佛才察觉到自己也曾存于这个世间。但是,眼前这个笑得清纯无瑕小人儿,却让她心底的平静寒潭起了细不可见的水纹。
昭和太子
第二天大清早,灰蒙蒙的云层遮住了昨日的暖阳,重新飘起鹅毛般的大雪。洞穴内的火堆燃得更旺,大伙儿围着暖源不愿轻离。
“真打算现在就走?”雷小月不紧不慢地轻呷一口热汤,声音平淡地打破洞窟内持久的静寂。
“嗯!这里距‘离原’县城不远。”凌忘尘浑身不自在地拉扯着身上的衣物,忍不住低声诅咒:“见鬼!”
冷月半握着拳头置于嘴边,极力忍住快满溢出来的笑声,终于受此劫难的不只于他一人。不枉他故意把自个的衣物全扔外面的雪地里冻成冰衣。
飞雪毫无顾忌地咧嘴而笑,引来忘尘一个大白眼。嫂子的衣物穿忘尘的身上正好合身。多一分则长,少一分则短,稼纤合度,未扎起的长发披散着,活脱脱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
“即使你护卫的伤势未愈?”雷小月眼神儿锐利地瞪了一眼那发笑的二人组。
“不!风还要麻烦你们帮着照顾一阵子,直到她的伤势痊愈。”凌忘尘看着脸色苍白,硬撑着勉强站在身边的风,心里有了决定。
风是女儿身的事让他彼为吃惊。皇族的暗卫向来神出鬼没,除了每一代的暗主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连身为主子的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也没机会知道,暗卫除非主子有生命危险,否则从不在人前现身。这次,若不是他身处险境,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一直守在身边的风,即使他在五年前就被告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你打算自己走?”雷小月面无表情,如果没有人在身边照料着,就他那副破烂的身子骨,不出一天,不用杀手找上门,他自个儿就会自动到阎罗王那儿报到。
“嗯!风,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主子,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自己决定。”不是心存怜悯,只是自己都穷途末路了,再拖着一个人陪着自己也无济于事,看在她拼死护主的份上,趁着这个机会,让风自由吧!
“你可有去处?”忘尘恐怕不知晓他的护卫一直受“月焚”这种毒的控制,否则他不会说出这种毫无实际的话。
“月焚”是一种慢性剧毒,在提高功力同时,也在缩短着食用者的生命。再者,每个月的毒性发作时,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没有抑制的解药,不出半个月准一命乌呼。这东西一向是杀手楼和皇族拿来训练和控制杀手和暗影的,在江湖中并不多见。
“我也不知道。”凌忘尘摇头,即使逃过了杀手的追杀,拖着这病怏怏的身子骨,他还能去哪儿?
“我是没什么所谓,你爱走爱留悉听尊便。不过,丑话说前头,如果你们害我花费了三天三夜的精力付之东流,后果自负!”雷小月扔下话儿,提着用过的碗筷往洞穴的深处走去,那里有一水潭,正好用来洗涮。
“诶?她的意思是可以留下来?”凌忘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上次她不是一副巴不得划清关系的态度。
“你不是无处可去?留下来吧!”嫂子向来嘴硬心软,再说现在要划清关系也来不及了。
“姨!留下来不走好不好?”云扬蹭到风的身边,缠着不放。
风漠然地看着云扬,一丝犹豫闪过脑际。
“‘月焚’这种区区小毒无须挂心。”自己真不适合做这种事!冷月自嘲。
“姨!叔叔厉害!云扬跌倒膝盖痛痛,擦药凉凉的就不痛了。姨!坐下嘛!”云扬扯着风的裤子,笑呵呵地示意她坐下。
风顺着力道坐下,盯着紧握的一大一小手掌发呆。
“‘月焚’?”忘尘疑惑不解。
“风姐姐身上的毒,没解药的话就死定了。”飞雪冷哼着,气愤难平,什么人心肠如此狠毒?
“风,抱歉!我不知道!”原来如此,风一直受毒的控制,难怪她必须全力已赴,自己刚才说让她自由的话未免可笑之极。
“你别往心里去,又不是你下的毒。”飞雪举高手意思意思地拍拍忘尘的背。
“我知道!你动作能不能轻点!当我的背是大鼓啊!猛打!”忘尘拂去心中的感伤,没好气地提醒那力大无穷的野丫头。
“我是见你难过安慰你耶!不识好歹!”飞雪气呼呼地重锤一记。
“免了!我还没落魄到需要你这个野丫头来安慰。”
“不许喊我野丫头!”
冷月,云扬看着那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不休的二人,现在是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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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过足了山顶洞人的生活,雷小月一行人整理行李准备离开此地。这里是距景德城南下四百里的一座荒山,平时人迹罕见,更何况是在这种大雪天里更是人烟绝迹。凌忘尘和风的目标性太大,住客栈的话极不方便,冷月寻思着弄了这么一个清静的地方暂时躲上一阵,视情况再做打算。
“凌姐!我有话要说!”忘尘满脸凝重。他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说什么?”雷小月对叠着被子,头也没抬。
“凌忘尘不是我的本名,我原名紫若辰,是北辰国的昭和太子。”忘尘轻咬着下唇,等待判下死刑。
风抱着晾干衣物的身影闻此稍顿了一下,然后漠不关心地把衣物塞马车的暗柜里,这事儿与她已然毫无干系。
“然后呢?”雷小月手都没停顿一下,继续手里的活儿。她还以为他不打算说了。太子吗?虽不中亦不远矣!当初的玉镯子和冷月说风的毒为“月焚”时,她多少猜到与皇族有关。
“为什么你们不惊讶?”忘尘不解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大伙。
“惊讶什么?什么是昭和太子?”飞雪倒是好奇地追问。
“我以为……”忘尘释怀而笑,原来在意身份的始终只有他自己。
“以为什么?这个给你!喂,女人!你也有!”冷月暗运气将其中之一射向马车边的风,见她轻松自如地接住。冷哼:暗器功夫不错!
“这是什么?”忘尘接着冷月丢过来的东西,薄薄的一片。
“面具!你那张脸能见人吗?”那个女人暂且不说,这小子是噬魂楼要追杀的人,当然得易容改妆。
“你这几天一直瞎捣鼓,就是为了这个?”忘尘示意飞雪帮他贴上。
“什么瞎捣鼓,不喜欢还我!”冷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喂!别趁机偷懒!”雷小月提醒已然停下手里的活在那儿斗嘴的众人。
“是!”
大伙儿重新忙碌起来,准备出发。
落脚之家
扬城,北辰国的第三大城,有着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两朝建京都,曾几度繁华,如今更是有着“雄富冠天下”的美称。这里不但有历代骚人墨客在扬城留下的众多墨宝足迹,也有着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山水风光。这里气候温和,适合修身养性。富贵世家,达官贵人喜欢在这里置业避暑;骚人墨客喜欢在这儿挥毫泼墨,谈诗论道;商人们则喜欢在这里做生意,相对于京师重地举头三尺有衙门,缚手束脚,这里无疑是没有雄厚背景的商人经商的好地方。
扬城的东面是北辰国名扬天下的天昭山以及天昭湖,此时正是‘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新泥。’的早春季节。
一座小院落位于扬城天昭山的山脚处,离东城门不过两里。小院落背靠天昭山,面向天昭湖,与通往京师洛城的官道有着两丈多的落差。小院落右边一里处是天昭山天昭寺的上山路,左边一里处是扬城最大马市。小院落的地理优越,景色怡人,可将天昭湖的湖光山色一览无遗。
私塾式的小院落,从官道拐进来上坡不过六丈远。一进门就是小小的院子,方圆约略三丈。正对面是四间住人的里屋以及正厅,右边是以前学童念书的地方,一间十分宽阔的木屋子。左边是一个小小的回廊,回廊再往外是一片不成规矩的四丈空地,空地东西分两层,两层之间落差半丈,上层与回廊水平。空地底下就是官道,也是天昭湖的湖堤白沙杨柳堤,从那儿看上来小院落地基呈阶梯式结构。小院落的后面是满山满坡的郁郁葱葱翠竹林。厨房,杂物屋,马棚则在屋子的后面,水则是用竹子从竹林的另一边外接进来的天然的山泉水。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山外青山楼外楼,天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浓妆淡抹总相宜。”一位年轻的儒人雅士着素雅的布衣长袍倚着回廊长椅而坐,绾官顶的长发随着暖风微扬,清亮深远的嗓音轻轻吟唱着,带着一种闲情两处闲愁。
“忘尘,拜托你别整天碎碎念这些诗啊词的,我耳朵都快起老茧了。”飞雪坐竹椅上,咬着手里的鱼丸,嘴角沾满酱汁,今天第五次发牢骚。
“脑袋空空无半点墨的野丫头!”凌忘尘轻跳下回廊走过来,扬起手中的纸扇子轻敲飞雪脑后一记,抢了她手里的鱼丸一串塞嘴巴里。
“臭酸儒!还我啦!你想吃不会自己回厨房拿。”飞雪蹦跳着想把鱼丸串抢回来,这个忘尘整天与她作对。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