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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娇妻如芸-第22章

小说: 娇妻如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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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芸儿丝毫不疑有他,听夫君说起日后还会回来,心头自是安稳了不少,她本就睡得正熟时被男人唤醒,此时心里一松,困意又是侵袭而来,眼皮也是越发重了。
“可是相公,咱们也没和娘说一声,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我怕娘会担心。”
“没事,等到了烨阳,让人捎个信回来,也就是了。”袁武温声安慰,这一语言毕,姚芸儿便是点了点头,终是合上眼睛,倚在他的怀里,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袁武望着她熟睡的侧颜,抬眸看了眼天色,眉宇间的神色越发沉重起来。
由于担心她动了胎气,虽有宝马傍身,可脚程依旧极慢,待两人赶到云藩镇时,已是晌午时分,寻了家客店,随意吃了些饭菜后,袁武又是要了一间客房,要姚芸儿好好睡了一觉,一直待到天黑,两人方才继续赶路。
从河梁山经过,赶到正林渡口,是去烨阳最近的一条路,但河梁山地势陡峭,路途坎坷,又加上正林渡口地势险要,袁武念着姚芸儿身子羸弱,又怀着孩子,自然无法走这条路,只得选择地势平坦,不易颠簸的官道。
而官道往来人多,极易暴露行踪,袁武只得白日里歇息,晚上赶路,这般过了三日,姚芸儿已是憔悴不堪,一张小脸纤瘦不已,露出尖尖的下颚。
到了第四日,袁武瞧着实在不忍,只寻了一处客店,要姚芸儿好好歇息。
到了晚间,姚芸儿正睡得香甜,袁武守在一旁,身旁搁着长刀,倚在床框上闭目养神,耳朵却是不放过周遭任何的风吹草动。
到了午夜,就听一阵马蹄声隐隐传来,男人倏然睁开眸子,一把将大刀握在手心,起身离开客房,将耳朵贴近地面细细聆听起来。
越听下去,男人的眉头皱的越紧。
这一次,袁武只得策马飞奔起来,姚芸儿双手紧紧护着肚子,见男人神色暗沉,喉间的话便全是咽了回去,只咬牙忍着不适,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密,马蹄声也是愈发清晰,姚芸儿从未见过这阵仗,刚将眼眸往身后一瞧,便见后方黑压压的全是人影,每个人手中都是举着火把,粗粗望去,竟是不亚于数百人之多。姚芸儿慌了,小手握住丈夫的胳膊,颤声道;“相公,后面有很多人,他们是不是在追我们?”
袁武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听得小娘子的声音,也只是将她的身子一把扣在怀里,沉声吩咐道;“将眼睛闭上。”
姚芸儿听话的合上了眼睛,只觉得未过多久,那身后的马蹄声越发紧密,身下的骏马也是越跑越快,耳旁的风声还伴着利箭破空的声音,嗖嗖嗖!
接着便是男人挥起大刀,将羽箭一一击落,但听得刀箭相击相撞,清脆声络绎不绝,就在这一片嘈乱中,隐约有男人的声音响起;“袁崇武,死到临头,还不束手就擒!”
袁武一记冷笑,胳膊揽着姚芸儿的身子,大手则是攥紧缰绳,另一手握着砍刀,于千军万马中亦是不见丝毫惧色。
耳旁惨叫连连,姚芸儿只骇的小脸雪白,双眸紧闭,不时有温热的东西洒在她的脸上,她颤抖着,刚想着睁开眼睛,就听男人喝道;“别睁眼!”
她吓得一惊,只得重新倚在他的怀里,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就听袁武一声怒喝,接着便是数声惨叫,身下的宝马亦是发生一声嘶鸣,而后便是狂奔起来。
身后追兵不停,袁崇武挥舞刀背,不断的像马臀上抽去,待将身后的追兵甩开,天色已是微微亮了。
袁武将姚芸儿抱下马,将她送到一处山洞中,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只将自己的外衫脱下,一把笼在了姚芸儿的身上,低声道;“我去将追兵引开,便回来寻你。记住,千万不要乱跑!”
“相公。。。”姚芸儿见他满身的血,不等她说完,就见袁武从怀中取出那只盒子,递到她的手中,吩咐道;“芸儿,你听我说,如果到了天黑,我都没有回来寻你,你拿着这盒子去官府,告诉他们,你是凌肃的女儿,要他们送你去浔阳,凌家军如今便驻扎在那里,清楚了吗?”

☆、091章 夫妻重逢

见自己的小娘子依旧是睁着一双剪水双瞳怔怔的看着自己,袁武心口一疼,只将她抱在怀里,俯身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低声道;“等我回来。”
姚芸儿见他要走,小手慌乱的攥住他的衣袖,眼泪顿时落了下来,“相公,你别走,你别丢下我。”
袁武狠了狠心,掰开了她的小手,最后道了句;“听话,千万别乱跑!”
说完,再不理会她的祈求,只将山洞旁的枝蔓一扯,将那洞口掩住,而后飞身上马,清啸一声后,策马远去。
身后追兵已至,就听马蹄声急,向着袁武追赶而去。
姚芸儿攥着那木盒,独自一人蜷缩在山洞里,透过枝蔓,就见无数道人影骑着马从自己眼前经过,向着自己的夫君追去,她怕极了,也担心极了,小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呜咽的唤了一声相公,泪水噼里啪啦的流个不住。
山洞中又湿又冷,黑漆漆的不见五指,纵使袁武离去见将自己的衣裳为她披在了身上,可仍旧是寒意刺骨,姚芸儿环抱着自己,冷的簌簌发抖。
马蹄声已经远去了,此处本就荒凉,除了几声寒鸦鼓噪,旁的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未过多久,姚芸儿便觉得小腹中传来一阵锐痛,她抚上自己的肚子,冷汗涔涔中,轻语道;“孩儿别怕,我们一起等爹爹回来。”
而那一张泪痕与汗水交错的小脸,在黑暗中依旧柔润如玉。
却说袁武将追兵引开后,终因对方人多势众,于沫河口一带被人团团围住,袁武本就是行伍出身,又兼得多年领兵作战,于千军万马上尚不足惧,更况如今,这些年他深居简出,心头本就郁闷难平,再加上姚芸儿不在,更是未有牵绊,此时手起刀落,大开大合,却是杀的兴起,等闲人压根近不了他身。
参将周达见此人了得,遂是命弓弩手准备,一声令下,箭雨齐飞,袁武周身顿时笼罩在细密的箭雨之下,男人眼眸微眯,眸光中杀气大胜,只提气一纵,足尖在几个官兵身上一点,身子凌空,生生将箭雨避过,而后一个起落,猛地一个回身,将手中的砍刀往周达身上招呼了过去。
周达见袁武如此悍勇,顿时一惊,还不等他将佩刀拔出,就觉颈中一凉,已被男人自颈处斜劈两半,顿时五脏六腑,就连那肠子都是散落了一地。
众人见状俱是大骇,眸中更是露出惊恐之色,一个个只将袁武围起,却三三两两,皆是不敢上前。
袁武双眸漆黑,凌厉冷冽,对着周遭诸人一一望去,砍刀在手,身形魁伟挺拔,只沉声开口,道出了几个字来;“一起上吧。”
正厮杀的难分难解,恰逢一支人马呼啸而来,当先一人正是谢长风。
“大哥,这里交给属下,您快走!”谢长风护在袁崇武身旁,一面挥着手中的砍刀,一面对着袁武道。
袁武颔首,道;“你带着兄弟多多小心。”
语毕,也不再耽搁,翻身上马后,作势便要往回赶。
谢长风百忙中回眸一望,顿时大惊失色,厉声道;“大哥,追兵源源不断,您不可回去!”
袁武也不理会,双腿一夹马腹,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谢长风焦急的厉害,只冲着一旁的手下喝道;“快,带几个人去保护大哥!”
袁武马不停蹄,一路疾驰,待赶到姚芸儿藏身的山洞时,天色已是阴暗了下来,他飞身下马,一眼便瞧见那洞口的枝蔓有被人拨开的痕迹,当下心头便是一紧,而当他闯进山洞,只见洞里空无一人,哪还有姚芸儿的影子?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只觉得心口大恸,竟让他不得不用手紧紧捂住,那疼痛犹如刀割,一下下的划拉着,他环顾四周,终是沙哑着唤出妻子的名字;“芸儿!“
四下里寂寥的可怕,只有男人的回声不断地响彻着,袁武在方才那一场大战中,身上本就受了重伤,此时只觉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手中大刀深陷于地,自己则是倚着大刀俯下身去,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合上眼睛,胸口处的疼痛犹如刀绞,让他想起许多年前,他率岭南军与凌家军在黑水县大战时,曾于阵前被凌肃以利箭穿胸而过,那箭头涂有剧毒,令他差点死去,可比起如今,那日的疼痛竟变得飘渺起来,淡的没有丁点痕迹。
袁武睁开眸子,眼瞳深处却是一片惊痛似得绝望,初见姚芸儿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她在灯下为自己缝制了那一件衣衫,亦或是羞赧的垂下眸去,抿唇一笑间,两个小小的梨涡。。。。
袁武从没想到,自己的心会被她栓的这样紧,若是她按着自己的吩咐,拿着玉佩去了官府,若是她被追兵发现了踪迹,被人掳去,若是她。。。。。
男人拳头紧握,磊落的容颜上,是淡淡的苦涩。
蓦然,男人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抹轻响,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袁武倏然站起身子,就见一抹温婉纤弱的身影自一旁的丛林里钻了出来,那一张白皙如玉的脸蛋上满是灰尘,身上依旧披着他的衣裳,已是脏的很了,手里攥着一只盒子,在看见自己的刹那,杏眸中顿时滚下泪来。
“相公!”姚芸儿见到他,便是不管不顾的向着他奔了过去,袁武一动没动,任由她紧紧的抱住自己。
直到那抹温软的身子真真切切的倚在自己怀里,他深吸了口气,手一松,那刀则是落在了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而他终是伸出胳膊,将姚芸儿紧紧的箍在怀里。
“不是和你说过,让你不要乱跑,你去哪了?”男人的大手扣在女子的腰身上,他用了那样大的力气,甚至恨不得要将她坳碎在自己怀里,失而复得令他失控,只狠狠的抱着她,头一次对着怀里的小人厉声喝道。
见他发火,姚芸儿的泪水落得愈发汹涌,她动了动身子,可终究还是没法从男人强悍的臂膀中抽出身子,只依偎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乱跑,洞里太冷了,我实在受不住才会跑出来的,我一直在林子里,好等相公回来。。。。”
袁武呼吸沉重,听了她这番话,这才察觉到怀里的小人全身冰凉,顿时从那一片不可控制的怒意中清醒了过来。
他松开她的身子,见她那一张小脸因着寒冷与恐惧,早已是毫无血色,许是冷,那身子不住的哆嗦,就连嘴唇也是苍白的,念起她这一路吃的苦,男人乌黑的眼瞳中便是浮起一抹深切的痛意,让他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只伸出粗粝的大手,为她将脸上的泪珠与灰尘拭去,继而大手一勾,又是将她揽在了怀里。
待谢长风的人马赶到,袁武只将姚芸儿抱在马背,一行人未过多久,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深夜。
就着烛光,袁武眉心紧蹙,打量着昏睡中的姚芸儿,刚欲开口相问,就见一旁正在为姚芸儿把脉的老人开了口,淡淡道;“元帅不必焦急,夫人只是受了点风寒,再加上动了胎气,好好养个几日,便没事了。”
他的医术,袁武向来极是信任,此时听他这么一说,那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就连眉心也是舒展了不少,只抱拳对着老者行了一礼,道;“有劳夏老费心。”
那被唤作夏老的老者收回了手,抬眸打量了袁崇武一眼,见他的眸光依旧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眸心便是浮起一抹不为人知的不悦,只站起身子,道;“元帅身上也受了重伤,还是让老夫为元帅将伤口包扎了再说。”
袁崇武一语不发,只俯身将姚芸儿的小手放进被窝,又是为她将被角掖好,这才站起身子,对着老者道;“请。”
而夏老自是对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不豫之色俞浓,待袁崇武离开屋子,这才跟在他身后,随着他一道走了出去。
外间,谢长风等人尽数等在那里,见袁武出来,众人俱是纷纷行礼,齐声唤道;“元帅。”
袁崇武淡淡颔首,一声不响的在堂屋坐下,立时有人将酒水,棉布,白药端了过来,服侍着他上药。
夏老卷起衣袖,待看见男子身上的伤口时,脸色便是一变,几乎忙活了半宿,才将袁崇武身上的箭头取出。
待屋中只剩下他与谢袁崇武两人时,老者开口道;“还好这箭头上无毒,若是有毒,元帅这条命,今日怕是要送在沫河口了。”
袁崇武闻言,知他心头所想,只面不改色的将衣衫穿好,起身道谢。
夏老摆了摆手,道;“元帅不必道谢,老夫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夏志生为人善于谋略,本就是岭南军中首屈一指的谋士,更兼得医术精湛,岭南军高位将领中,不知有多少人被他救过性命,在军中向来德高望重,就连袁崇武也是对他礼遇有加。

☆、092章 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夏老有话,直说无妨。”袁武心知肚明,一双黑眸深炯,对着眼前的老者望去。
夏志生拱了拱手,道;“如此,属下便直说了,得罪之处,还望元帅恕罪。”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口。
“元帅是要做大事的人,岂可为一介妇人涉险,今日若不是谢将军领兵前来相救,元帅的情形委实是凶险万分,不堪设想。若元帅被官府那帮狗贼擒住,咱们岭南军多年来的筹谋,亦是要功亏一篑。元帅为人素来沉稳,属下实在不知元帅今日为何如此。”
袁崇武默然无语,只将夏志生的话一一听了,隔了半晌,方才道;“夏老说的不错,今日的确是我莽撞了。”
听袁崇武这样一说,夏志生倒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您是三军统帅,咱们岭南军的生死存亡,全担在您身上,属下只愿往后,元帅事事三思,万不可在以身犯险。”
袁崇武抬眸,夏志生今年已是年过花甲,往日里就算对袁崇武,也是刚正不阿,有什么便说什么,当下,袁崇武微微颔首,也不以为忤,只道;“夏老放心,日后崇武定是会多加小心,再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说完,袁崇武便是站起身子,意欲像里屋走去,夏志生知晓他定是要去探望屋中的那位女子,想起姚芸儿,老者的眉心便是紧皱,今日晚间待他第一眼看见那小娘子时,便惊诧于这女子的美貌。
这小娘子虽是年纪尚小,却生的冰肌玉骨,清丽秀致的五官上,下颚尖尖,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几乎能将男人的魂给勾去,这种长相在相书上可谓没福之人,不是亡国的妖姬,便是害国的祸水。
再看袁崇武对她果真是爱惜非常,他与诸人跟随袁崇武多年,却从未见他为了一个女子有过今日这般关怀则乱的神情。哪怕当年在渝州,前线大战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时,他的面色依旧是沉稳的,也不似今日这般焦急担心。
念及此,夏志生眼瞳中的忧色便是更深了一层,待男人的步子快要迈进里屋时,他终是开了口,唤道;“元帅请留步!”
“何事?”袁崇武转过身子,道。
“元帅,”夏志生垂下眸子,恭声道;“历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于男女之情上亦是如此,更何况元帅本有妻儿,此女不过是为姬妾,既为姬妾,狎玩便可,万万做不得真。”
待老者说完,男人的脸色瞬时沉了下去。
“夏志生。”他淡淡开口。
一听男人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老者眼脸一跳,却还是恭恭敬敬的俯下身子,拱手道;“属下在。”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何来姬妾一说?”袁崇武的声音低沉,喜怒不形于色,却是让老者听着,心头一凛。
“元帅,恕属下直言,纵使夫人不在人世,此女也不过是您的续弦,更遑论如今夫人尚在人世,那此女便只能为妾,元帅又何必自欺欺人?”
袁崇武听了这话,却是怒极反笑道;“好一个自欺欺人,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属下不敢。”夏志生只将头垂的更低。
“我再说一次,她是我袁崇武明媒正娶的妻子,谁若敢对她不敬,便是对我不敬,你记住了吗?”
男人的声音里是隐忍的怒意,夏志生听得清楚,心中却只得一叹,俯下身子,道;“属下谨遵元帅吩咐。”
袁崇武说完,再也不曾去看他一眼,只转过身子,向着里屋走去。
待男人走后,夏志生眉峰紧锁,捋须沉思片刻,终是走出屋子,寻到了谢长风。
“夏老深夜至此,有何吩咐?”谢长风见到他,立时站起身子,抱拳道。
夏志生屏退诸人,只于谢长风一道坐下,谢长风见他面有忧色,顿时焦急起来,道;“是不是大哥的伤势。。。。”
“不,将军放心,元帅身经百战,再说今日的箭也不曾伤到筋骨,养个几日便没事了。”
一听这话,谢长风遂是放下心来,疑惑道;“既然大哥伤势不重,夏老又何故愁眉不展?”
夏志生等的便是这一句话,当即遂是压低了声音,先是长叹一声,继而道;“老夫是担心元帅被妖女迷惑,沉溺与儿女情长,乱了分寸。”
闻言,谢长风也是沉默了下来,隔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道;“不错,大哥对那女子,委实太过爱重,今日在沫河口,我要大哥先走,大哥却以身犯险,回去接她。”
“岭南军的存亡,都身系于元帅一人身上,若他日后被此女迷惑,又有何雄心能去与朝廷,与凌肃对战?”
“夏老说的极是,可惜如今孟先生不在此处,不然还可以商议一二。”谢长风说起来,心头也是沉甸甸的,又见夏志生眼眸中似有精光闪过,遂是道;“不知夏老有何妙计,能将元帅的心给收回来?”
夏志生摇了摇头,道;“妙计可不敢当,不过老夫倒是想着,咱们何不将夫人与两位公子接到烨阳,元帅与夫人是结发夫妻,也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他们之间的情谊,又哪是那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比的上的,更何况,还有两位小公子在,元帅即使对发妻无情,可看着孩子,又哪有不疼的道理。”
他这话音刚落,谢长风顿时抚掌道;“夏老所言极是,天意弄人,令元帅与夫人夫妻分别多年,如今烨阳已被咱们攻占,也是时候让元帅夫妻团聚了。”
夏志生听着,却似乎想起另一件事来,那眉心便是一紧,又是言道;“只不过当日元帅命孟先生将夫人与公子接到云州,此番不等元帅吩咐,咱们便暗自将夫人接来,元帅若怪罪下来,怕是。。。。”
不等他说完,谢长风便是朗声一笑,道;“夏老多虑了,我跟随大哥多年,知晓大哥最是看重一个义字,咱们若真是将夫人与公子接来,只怕大哥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怪罪?再说,偌大哥当真怪罪下来,也由我谢长风一力承担,与夏老毫无干系。”
夏志生闻言,便是微微一笑,捋须点了点头。
里屋。
姚芸儿依旧昏沉沉的睡着,就着烛光,那一张小脸苍白如雪,乌黑的长睫轻柔如娥,在肌肤上投下两弯淡淡的阴影,她的长发尽数披在身后,衬着那一张脸蛋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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