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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娇妻如芸-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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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芸儿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娇嫩的小脸上顿时浮出通红的手印,她长到如今,都从不曾受过别人一个手指头,哪怕从前在清河村时,姚家日子过得苦,可姚老汉与姚母待她也和金兰金梅并无二致,从小到大都不曾打过她,日后嫁给袁崇武后,更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过日子,又哪里能想到,如今竟会是自己最亲的母亲,打了她这一巴掌。
徐靖站起身子,对着地上的姚芸儿厉声道;“凌家军成千上万双眼睛都瞧得清清楚楚,你爹爹被袁崇武踩在脚下,被他亲手砍杀,到了这一步,你还在想着那个反贼,还在为那反贼说话,我与肃哥。。。。又怎会有你这般不堪的女儿!”
徐靖说到此处,简直如同万箭攒心,原先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的眼泪,此时亦是从眼眶里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转眼间淌的满脸都是。
“就算不是袁崇武杀的又能如何,你爹爹死于岭南军之手,你与袁崇武,早已是不共戴天,你若还是凌家的女儿,便该想方设法,为父亲报仇!”
姚芸儿抬起脸颊,望着眼前悲痛欲绝的母亲,她的脸如死灰,只慢慢的支起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才对着徐靖叩下了三个头,而后,她垂着眼睛,轻声轻气的说了一句话来;“娘,是女儿不孝,您杀了我吧。”
徐靖闻言,眸中几欲喷出火来,只对着匍匐于地的女儿颤声道;“好,好,你宁愿死,也不愿去杀袁崇武,你。。。。果真是本宫的好女儿!”
姚芸儿合上眼睛,已是流不出泪来,全身上下都是疲惫到了极点,只想睡去,永远不再醒来。

☆、149章 芸儿。。

姚芸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荷香殿,永娘瞧着她的样子,自是放心不下,也是跟了过来,待她轻手轻脚的服侍着姚芸儿在床上歇下,眼见着这孩子躺在那里,犹如一个瓷娃娃似得,一碰就会碎了般,只让永娘心里不是滋味,陪在一旁抹起泪来。
姚芸儿双眸无神,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帐顶,她的爹爹死了,死在她最爱的男人手里。。。
她曾对袁崇武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杀了她爹爹,或者是她爹爹杀了他,那她也一定是活不成了,她从没想过,她最怕的事情,竟会来的这般快。
她不相信,她知道袁崇武决计不会杀害她的父亲,可是,她的爹爹终究是死了,再也活不转了。。。。
其实母亲说的没错,就算父亲不是袁崇武杀死的,可他终究还是死在了岭南军的手里,袁崇武是岭南军的主帅,无论是不是他杀的,又还有什么区别呢,她的父亲已经死了,不在了。
姚芸儿合上眼睛,只觉得心口那里很疼很疼,她打小跟着姚家二老长大,待父母一直十分孝顺,当得知自己不是姚家亲女后,也从不曾动过去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还是将自己当成姚家的闺女。直到后来,她从军营离开,也没有想过要去自己的亲生的父母,而是只想着回到清河村,过回她的小日子。
亲生父母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遥远的连一道模糊的影子也瞧不着,可当她回到凌肃与徐靖身边后,父母待她的那一腔拳拳之心她不是感觉不到,虽然与父母相处的时日不多,可到底是血浓于水,她已经没有了一个爹爹,如今,就连另一个爹爹也没了。
念起姚老汉与姚母,姚芸儿心痛更甚,泪珠顿时从眼眶里汹涌而出,瞧见她落泪,永娘赶忙在一旁劝道;“小小姐别哭,方才你娘说的那些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娘那是急痛攻心,恨不得跟你爹一块走,人难受极了,说的都是些胡话,你莫要和你娘计较,这母女两是没有隔夜仇的,啊?”
姚芸儿摇了摇头,泪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道了句;“徐姑姑,是我不孝,我不怨娘。”
永娘瞧着她凄楚盈盈的小脸,想起这一摊子的事,眼圈也是红了,只为她将被子掖好,轻哄着她入睡;“好了,小小姐什么也别想,先睡上一觉,奴婢在这里守着您。”
姚芸儿虽然心乱如麻,可身子却是虚弱透了,她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终是半昏半睡的晕了过去。小户女
永娘让人请了太医来瞧,只说姚芸儿是悲痛过度,开了方子让人去将药煎了,旁的倒也没法子,只有让公主自己想开,不然吃什么都是无用。
永娘心头惴惴,一直照顾到深夜,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永娘刚回过头来,就见徐靖着一件素色衣衫,卸下了所有的朱钗环翠,缓缓走了过来。
“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歇息?”永娘瞧见她,遂是赶忙迎了过去,徐靖这些日子亦是憔悴不堪,就连脚下的步子都是虚浮无力的,永娘一叹,只上前扶了,让她在姚芸儿床前坐下。
徐靖望着女儿的小脸,见她半张脸蛋又红又肿,显是白日里自己的那一巴掌所致,此时瞧起来,当娘的自是心疼,只轻轻的伸出手,抚上了孩子的小脸。
“永娘,我白日里,是不是太过分了?”隔了许久,徐靖方才出声,声音十分低缓。
“小姐的心都快碎了,就算言辞间有失偏颇,也是人之常情,小小姐会明白的。”
徐靖微微苦笑,摇了摇头;“朝中良将匮乏,肃哥已经去了,湛儿还年轻,往后朝廷怕是再也不能制住袁崇武了。我白日说的那些话,句句出自真心,我是当真希望这孩子能争口气,去将那逆贼杀了,好为她爹爹报仇,可谁知,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一个反贼,就连父母在她心里,也都是被比下去了。”
永娘闻言,却是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徐靖将眼眸专向了她,道;“你怎么不说话?”
永娘微微抬眸,“小姐,奴婢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得到徐靖的答复,永娘福了福身子,道;“恕奴婢不敬,奴婢瞧着小小姐对袁崇武,就好似看见了当年娘娘对侯爷,虽然那反贼无法与侯爷相比,可这感情却都是真真儿的。”
徐靖一怔,怎么也没想到永娘会说出这般话来,当下不敢置信般的看着她,哑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永娘瞧着姚芸儿瘦的脱形般的小脸,微微一叹道;“奴婢只是瞧着小小姐可怜,小小姐嫁给袁崇武在前,与父母相认在后,大错既已铸成,小姐若要她杀了袁崇武,恕奴婢多嘴,您这是在逼着她去死啊!”香艳桃花村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袁崇武乃是反贼,本就是人人得以诛之。”徐靖面露寒霜,字字清冷。
永娘垂下眸子,吐出了一句话来;“恕奴婢斗胆,若是此事换成了小姐您,您会杀了侯爷吗?”
徐靖眼眸大震,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懵在了那里。
永娘轻声叹息,对着徐靖跪了下去,只道;“小姐,不要再逼这孩子了,这孩子的心比谁都苦,方才太医已经来瞧了,说是这孩子若这般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也就。。。。”
那余下的话,永娘已是说不出下去了,只别开脸去,举袖拭泪。
“也就什么?”徐靖眉心一跳,将永娘扯过问道。
“她的身子已经熬透了,真的是再也经不住一丁点的事了啊。”
听了永娘的话,徐靖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望向女儿的眸光中,是源源不断的惊痛。
池州,岭南军军营。
“元帅今日如何?”待夏志生为袁崇武处理完伤口,孟余与袁杰顿时上前问道。
夏志生擦了擦手,脸上已是有了几分欣慰之色;“七小姐送来的疗伤药果真是世间难得,元帅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听了这话,孟余与袁杰的神情皆是一松,当日,袁崇武的情形凶险万分,在夏志生为他将伤口处的长矛拔去后,大量的鲜血汹涌而出,而袁崇武本人亦是心跳缓慢,脉息微弱,眼见着是救不活了,夏志生赶忙将慕家的药为其敷上,并将药丸给他灌下,如此这般没日没夜的领着一众军医精心照料,终是将袁崇武这条命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
袁杰望着榻上的父亲,见袁崇武面色惨白,双眸紧闭,呼吸亦是几不可闻,少年的眉头便是皱起,对着夏志生道;“夏爷爷,我瞧父亲的情形仍旧是不见好转,这都几天了,咋还不醒?”夏冬梦
夏志生温声安抚道;“少将军莫急,元帅这次的伤实在太重,眼下只是保住了一条命,若要完全清醒,怕是还要再等上几日。”
袁杰闻言便是点了点头,想起当日玉蚌口大战,少年摇了摇头,道;“真不知父当日是中了什么邪,明明有机会杀了凌肃,却一次次的绕过那老匹夫,若非如此,又岂能差点丢了性命。”
听着袁杰这般说来,孟余和夏志生对视一眼,自是无法接话,可又深知袁杰所言极是,两人不由得微微苦笑,面露尴尬。
袁杰在榻前坐下,见父亲额上满是汗水,遂是随手拿起一块汗巾子,替父亲将汗珠拭去。
岂料,他刚俯下身子,就见袁崇武干裂的嘴唇微微一动,继而一道低语从唇中唤出,袁杰大喜,赶忙对着夏志生与孟余道;“父亲说话了!”
两人赶到榻前,就见袁崇武眉心紧蹙,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他的声音极低,三人都是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直到袁杰将耳朵贴近父亲的唇瓣,这才知晓他究竟说了什么。
他那一声声模糊的呓语,仔细听下去却只有两个字,芸儿,芸儿,芸儿。。。
少年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的骇人,他一语不发,只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而后冷冷的看了父亲一眼,便是站起了身子,也不再去瞧孟余与夏志生,径自走出了主帐。
瞧着袁杰的背影,夏志生微微摇头,道;“定是元帅唤着思柔公主,被少将军给听去了。”
孟余一惊;“难道元帅伤成这样,还忘不了那个女子?”
夏志生这一次却是丝毫孟余像从前那般露出不豫之色,只点了点头,叹了一声;“冤孽,元帅这一身的伤,皆是拜她父亲所赐,可。。。。”
夏志生说到这里,便是摇了摇头,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一般。
孟余沉思良久,终是一咬牙,道;“元帅如今重伤未愈,咱们倒不妨为他将婚事昭告天下,纵使元帅醒来怪罪咱们,眼下也是没法可想了。”
“不错,老夫也正有此意。”

☆、150章 你没有杀父仇人

夏志生说完,孟余又是言道;“眼下两军明为结盟,私底下却如同一盘散沙,也只有与慕家联姻,才能将岭慕大军真正的拧在一起,到时候与朝廷作战,也是多了几分胜算。”
夏志生颔首,道;“话虽如此,可慕玉堂既然能将掌上明珠舍出来,此人的野心,倒也是不得不防。”
孟余淡淡一笑,似是感慨;“慕玉堂这种人,为了权势与私欲,自是什么都能舍得,如今两军相互利用,若等朝廷一倒,咱们与慕家,怕免不了又是一场厮杀。”
夏志生闻言,面色也是凝重起来,两人相视一眼,俱是深感前路坎坷,夏志生眉头紧锁,沉吟道;“少将军已是命人去将夫人接来,想必这两日夫人便会赶到池州,到时候,咱们又要如何与夫人开口?”
“夏老无需多虑,夫人深明大义,绝非不识大体之人,咱们只要将这些利害关系与夫人说个清楚,再说,与慕家联姻不过是权宜之计,夫人定会理解。”
夏志生苦笑道;“纵使夫人好说话,可少将军。。。。”
孟余摇了摇头,淡淡道;“少将军终究还是个孩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岭南军拥护此子,亦不过是看着元帅的面子。”
夏志生微微颔首,“也罢,一切便都照先生所说,至于元帅与七小姐的婚事,自然也是越快越好,咱们先将此事昭告天下,以免慕玉堂那厮再耍花样。”
孟余连连称是,两人如此商量一番,孟余便是匆匆离开主帐,与众将商议去了。
京城,皇宫。
这一日天气晴朗,宫人为姚芸儿披上了一件雪狐大氅,扶着她去了园子里,让她坐在廊下看着笼子里的画眉鸟解解闷儿。这几日她都是足不出户的待在荷香殿,每日里都是悄无声息的,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出神,时常一坐就是半天。徐靖瞧着自是懊悔,又怕姚芸儿见到自己伤心,只让永娘留在了荷香殿,等深夜女儿入睡后,自己才敢过来看上一眼。
听到脚步声,一旁的宫人刚一抬眸,就见一道颀长的影子大步而来,宫人一惊,刚要俯身行礼,薛湛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姚芸儿裹着雪白的大氅,一张小脸都似是被领口处的锋毛遮住了,虽是消瘦,却依旧是玉雪可爱。
薛湛缓缓走近,姚芸儿依然是无知无觉的坐在那里,他看了她好一会,她都没有察觉,那一双漂亮的眼瞳毫无神采,整个人好似一个木偶般,失去了所有灵气。
薛湛瞧着,乌黑的眸心中便是慢慢浮起一抹痛楚,他走到姚芸儿面前,蹲下了自己的身子,道出了那一句;“芸儿。”
姚芸儿抬起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薛湛年轻清俊的面孔,他唇角含笑,双眸明亮,犹如一道阳光,霎时照进人的心眼儿里去。
“薛大哥。。。。”她动了动嘴唇,声音又细又小,让人听不清楚。
薛湛此番进宫,乃是像皇帝辞行,他已是晋为凌家军主将,须臾间便要领兵赶往池州。离去前,终是舍不下心头的牵挂,看一看她才好。
“听说你这几日身子不好,我不放心,就想来看看。”男子低声说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向着姚芸儿的脸庞看去,眼见着她肤色惨白,露出的手腕突出棱骨,瘦骨伶仃的样子,扎着人眼。
薛湛心头一涩,只微微转过眼睛,不忍再看。
姚芸儿也知道自己如今瘦的不成样子,当下只将手腕缩回衣袖里去,对着薛湛道;“薛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自然没事,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又能有什么事?”薛湛微微笑起,一语说完,便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递到了姚芸儿面前,温声道;“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姚芸儿听他声音温和,眼眸不由自主的向那盒子望去,只见里面满是方糖,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在打开盒子的刹那,就连呼吸里都是清甜的香气,让人嗅着,再苦的心,也都要变甜了。
“这是京师最负盛名的松子糖,老人孩子都爱吃,宫里是没有的,你快尝尝。”
姚芸儿这些日子都是食不下咽,每日里最多也不过是喝几口粥,此时望着那松子糖,她自然也是毫无胃口,可瞧着薛湛温煦的眉眼,那拒绝的话便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伸出小手,捏了一颗送进嘴里。
那糖刚一入口,便是唇齿留香,又甜又糯的,微微的粘牙,丝丝缕缕的甜意从嘴巴里蔓延开来,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儿时,就连心性都是好了起来。
姚家家贫,一年到头也只有在过年时才会给孩子们买上几块糖吃,而姚芸儿大多也都是让给了弟弟,进宫后,宫里的山珍海味自是不缺,可这种民间的糖果却是瞧不见的,让她此时吃起来,心头自是一暖。
瞧着她的眼睛变得明亮,薛湛唇角的笑意愈发深邃,道;“好吃吗?”
姚芸儿点了点头,多日来,第一次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靥。
见她的唇角沾上些许的碎末,薛湛便是伸出手,欲为她拭去,姚芸儿身子一僵,薛湛却视若无睹,为她将碎末拭去后,方才缓缓道出一句话来;“芸儿,明日我便要领兵,去池州与岭南军决一死战。”
姚芸儿的瞳仁一怔,原先的那抹笑意顿时变得无影无踪,脸庞上是无尽的凄楚。
薛湛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一字字的说了下去;“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皆为寻常,若薛大哥这一次战死沙场,你会难过吗?”
姚芸儿回过神来,见薛湛乌黑的眸子正看着自己,她心头一慌,小声道;“薛大哥,你不会死的。”
薛湛便是一笑,低声道;“每一个上战场的将士,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论是义父,还是我,我们都是如此。”
听他提起凌肃,姚芸儿眼眸一黯,只觉得心口处很疼很疼,她垂下小脸,心若针扎。
“芸儿,两军交战,生死难料,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战争无关其他,只分敌我,你明白吗?”
姚芸儿一震,一双美眸直直的看着薛湛的眼睛,轻声道;“薛大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薛湛黑眸似海,低语道;“记住我的话,无论是义父,还是袁崇武,他们在战场上的身份永远都只是一军主帅,而不会是你的父亲和夫君,打仗时,他们不会想起你,更不会有所谓的‘翁婿之情’,义父不会因为你的缘故,去留袁崇武一命,反之,袁崇武也是一样。你懂吗?”
“我知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姚芸儿脸色若雪,呢喃着开口。
薛湛摇了摇头,道;“战争是男人的事,与你毫无干系,至于杀父仇人,更是无稽之谈。自古以来,每一场战争都是尸堆成山,又哪有什么爱恨情仇?”
“薛大哥。。。。”姚芸儿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似是不敢置信一般,良久都是说不出话来。
薛湛面色如常,道;“芸儿,我问你,若是这一次我在战场上杀了袁崇武,你会恨我吗?”
姚芸儿小脸雪白,若是薛湛真将袁崇武杀了,她肯定是活不成了,可是,她会恨薛湛吗?
她知道两军血海深仇,对立多年,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上了战场的人向来都是九死一生,如薛湛所说,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生生死死都属寻常,既是寻常,那她,还会恨杀死自己夫君的人吗?
姚芸儿摇了摇头,声音虚弱的厉害;“我不知道。。。。”
薛湛又是言了句;“若凌家军的人杀了袁崇武,你与我之间,又可会有杀夫之仇?”
姚芸儿心里一个咯噔,隔了许久,终是缓缓摇了摇头,难过;“薛大哥,您不要问我,我真不知道。。。。”
两军交战,必有死伤,凌家军的人杀了袁崇武,亦不过是杀死他们的敌人,与薛湛何干?
蓦然,另一个念头又是在脑子里蔓延开来,自己的爹爹与岭南军不共戴天,杀死岭南军诸多亲眷,若他死于岭南军之手,亦不过是岭南军为自己亲人报仇,又与袁崇武何干?
不,不,不一样,那是自己的爹爹,他是自己的爹爹啊!
薛湛望着她的眼睛满是迷茫与痛苦,光洁的额头上汗涔涔的,虽是孱弱,可终究不像方才那般,整个人毫无神气,一心求死。
他微微放下心来,只伸出手,可在快要抚上她的脸颊时,却是停在了半空,缓缓地收了回来。
“芸儿,你记住,纵使我在战场上被袁崇武所杀,也是我薛湛技不如人,仅此而已。”
薛湛说完,则是站起了身子,临去前,最后留下了一句话来;“不要在逼自己,义父为了皇上,为了这大周江山而战,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已是战士最好的结局,记住薛大哥的话,你没有杀父仇人。”

☆、151章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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