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妃-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弥雪觉得这个问题还是留下来自己慢慢琢磨体会比较好,于是拣最重要的问:“现在是什么朝代,哪个国家?我国的国号是什么?”
琴儿似乎不太擅长回答这种问题,想了一会儿才说:“现在是邱朝,陛下是在十二年前登基的,改国号为宏景,现在应该是宏景历十二年。我们的国家叫西照国,是四大国中最强大的。”
邱朝?西照国?历史上有过这样一个朝代和国家么?她的历史虽然学得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连一些朝代和国家的名字都记不住。难道她这次穿越到的是一个和她原来的世界不一样的时空?
好在这个西照国的臣民说话的口音和现代出入不多,交流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国家和朝代知道了,接下来最要紧的是了解一下她现在的处境。
顾弥雪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极限,很简白的问:“在我醒来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事?”
“这个……”琴儿摇咬了咬唇,面露难色:“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昨天晚上小姐很早就睡了,而且睡得特别沉。王爷突然带了人进来,什么话都不说就把小姐带走了,后来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直到刚才,王爷才派我来给小姐送饭。只是……”琴儿说话说了一半,眼圈又红了起来。
“说吧,没事。”顾弥雪想知道的只是事实,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那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所承受的,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琴儿抽泣了几声,才继续开口:“我来时听到别的丫鬟们说,小姐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什么?孩子?顾弥雪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肚子,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来是流了产,难怪会这么虚弱。好在这个孩子是没了,顾弥雪稍稍有些庆幸,不然她还要替别人生孩子,养孩子……
☆、第四章 伤愈
身上的伤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只是没有药物的治疗,自愈起来非常的缓慢。再加上顾弥雪所处的环境又非常的恶劣,仅靠琴儿每天送来的一碗鸡汤吊着,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底子还算不错,顾弥雪觉得自己早就再死一次了。
萧煜显然也没打算让顾弥雪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没两天就派人把顾弥雪抬到了下等丫鬟们住的屋子,而且还给了她一床薄被。
这样的待遇虽然也不见得多好,但比起连老鼠都不光顾的柴房,这里已经很不错了。琴儿只有在送饭来的时候才会在顾弥雪的屋子里呆上半个时辰,其他时间,寂寞和清冷宛如一把尖锐的小刀一点一点划割着她的血肉。
亲人和朋友们的面孔一张张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即使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活下去,对以前的生活的眷恋和对亲友的思念,还是让她一时无法适应生活环境突如其来的巨变。
这样到底算是生离?还是死别?
顾弥雪不清楚。
在嘉庆王府,所谓的下等丫鬟就是做一些倒夜香,洗衣服,搽地板之类的活儿。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打骂,有时甚至还有人被活活杖毙。顾弥雪在这里养伤的一个月就看到过两回,早上还好端端的走出去,中午被拖回来就是血淋淋的不成人形。人缘好的有人到郊外刨个泥坑把她埋了,人缘不好的直接往外面一扔了事,相当的草菅人命。顾弥雪感觉自己在这里的人身安全一点保障都没有。
听琴儿说,那些丫鬟都是因为干活时出了差错,被王爷的正妃廖蝉衣罚死的。王爷宠幸她,府里的事都交由她来打理,她就恃宠而骄,弄死一个丫鬟对她来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直觉告诉顾弥雪,这个叫廖蝉衣的正妃不是个善茬。对待犯错的下人下手就这么狠辣,若是遇到和她争宠的其他女人,那岂不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顾弥雪特别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廖蝉衣的身份也很不一般,是戍边大将廖建勋的独女。因为廖建勋常年征战在外,廖蝉衣一直由母亲带大,从小娇纵跋扈,京师王孙贵族的公子十个有九个都在她手上吃过鞭子,没人敢招惹她。
嘉清王一共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两名妾侍,膝下没有子嗣。这顾弥雪刚怀上孩子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实在是让人忍不住联想翩翩。
顾弥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萧煜就说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且不论她流掉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姓萧,但看萧煜对她的态度就知道,她这个侧王妃在嘉清王府是不怎么受待见的。
这样一想,顾弥雪就觉得自己的前途堪忧。
一个原本就不得宠,还背着和别人通奸的罪名的侧妃,想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嘉庆王府咸鱼翻身,其难度可想而知。
既然难,那就不翻身了吧。上天给了她一个再世为人的机会,她就要好好享受生命的美好。呆在嘉清王府只是暂时的,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墙宅院。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不管这个廖蝉衣有什么样的手段,只要她没有对她构成威胁,她也不会像苍蝇一样叮着自己不放。
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身份不一般,她如果死了在嘉庆王府的话,皇后和丞相那边,萧煜都没法交代,所以她暂时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一个月以后,顾弥雪已经能扶着东西下地走两步了。只是流产不是件小事,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琴儿看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就流眼泪,哽咽着说:“小姐你在相府何时受过这种罪?老爷若是知道了,非怪罪琴儿没有照顾好小姐不可……小姐,我们回相府去好不好?琴儿不喜欢这里。”
顾弥雪知道琴儿年纪小,心思也单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和萧煜的婚事是皇后亲赐的,一个是丞相的千金,一个是皇上的亲子,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关系到的不是他们的幸福,而是皇家和相府的颜面。否则顾弥雪与人通奸这么大的事,萧煜为什么没有张扬出去,而是不动声色的把它按压了下来。
不过,这件事是没传出去,萧煜却不会甘心吃下这么大一个哑巴亏。顾弥雪刚能下地行走的第二天,萧煜就派了人来把她带了过去。
屋子里的摆设精美华贵,以金玉为底,辅以古香古色的木质家具,案几上还摆放着釉质细腻的瓷器,高雅大气,彰显着皇家的威严和尊贵。
眼前的男子身穿紫红色的鹤纹织锦袍,靠坐在罗汉床上,一手支着脑门,一手捏着一只影清杯,随意的把玩。一头乌发被一根藏青色的发带松松挽在脑后,有两缕从耳畔垂下,落在胸前,平添了几分妖娆。
“顾弥雪,你的命果然很硬。”萧煜勾起唇角,让人望不见底的深邃眸子似笑非笑,“以前本王是不是太低估你了?”
顾弥雪被带进来的时候就让人按在了地上,此刻那些下人虽然走了,但她也不敢站起来,只能就这么跪着。听到萧煜这句话,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只能抿着唇畔低眉顺眼,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不说出奸夫的名字,本王就奈何不了他了么?”萧煜倒也不介意顾弥雪的沉默,声音扬高了几分,对守在外面的侍卫道:“把他带进来。”
“是,主子。”随着一声低沉的应答,两个佩剑的黑衣侍卫拖着一个被拷打得面目全非的男子进来。空气中立刻弥漫了浓浓的血腥味,冲得顾弥雪胃里直翻涌。
“看看他的脸,你认识他么?”萧煜从罗汉床上下来,慢悠悠的踱步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颌逼她直视被拖上来的那么男子。
那个男的脸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不说顾弥雪原本就没见过这个人,就算见过,此刻他被打成这副模样,她恐怕也认不出来了。
“不认识。”顾弥雪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心虚,语气平淡。
“不认识?怎么?在床上什么事都做了,下了地就翻脸不认人了?”萧煜冷笑,走到那男的旁边,用脚尖勾起他的脸,“你不认识他,他可认识你。你们之间干的那些事,他都招了。”
顾弥雪暗暗冷笑,这个男的现在都昏死过去了,摆明了就是屈打成招的,她认识或者不认识,结果还不是一样。
“王爷既然早有准备,又何必来问我?该如何发落,还不是全凭王爷一句话。”顾弥雪跪在地上实在难受,不想陪在这里耽搁时间,毫无起伏道。
“啧,顾弥雪,你真让本王失望。”萧煜挥手让侍卫把那血淋淋的男子拖下去,转头对顾弥雪道:“本王还以为你会哭着喊着求本王饶了你……”
顾弥雪抬眼看着他,不说话。目光毫不闪躲,清澈透亮。萧煜短暂的失神,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既然你已经认了罪,那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说罢,唤了侍卫进来:“把顾弥雪带下去,送到张妈那里去调教半月,日后安排到东涴居,给下人们洗衣拖地。”
东涴居?那不是她现在住的下等丫鬟的小院么?萧煜竟然把她堂堂一个相府的千金当成嘉清王府最下等的丫鬟来使用?
☆、第五章 凤凰落架
张妈是个年过半百,身体有些发福的老女人。在王府伺候了萧煜十多年,虽然不是主子,却能在萧煜面前说得上话。不说王府里的下人们在她面前乖乖顺顺,就连萧煜的大小老婆看到她,也要对她礼让三分。
顾弥雪被带过去的时候,张妈正在训斥一个新来的丫鬟,三尺长的皮尺抽得丫鬟的手心红肿一片。那丫鬟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跪在地上怯生生的缩着身子。眼泪流得稀里哗啦,却咬着唇畔不敢放声哭出来,只有偶尔隐忍不住发出的吃痛呻吟。
“你是哪家进来的千金小姐,连盘子也端不好?手长着是拿来当摆设,不能干活的么?”张妈一边训一边抽那丫鬟,下手毫不留情,看得顾弥雪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平时在家也是被宠惯坏了的独生女,做饭,洗衣,洗碗这类的活,全是妈妈一个人包揽,要是放到古代,那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千金。张妈但凡有一点有意刁难她的意思,她接下来的半个月日子都不会好过。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只要进了这嘉清王府做了下人,你就要守规矩。如果你不懂的话,老身这把戒尺会好好开导开导你。”张妈还在训那丫鬟,带顾弥雪来的小厮不敢上前去打扰,只能在一旁候着。
“以前的小姐脾气到了老身这里,统统都给我收敛起来。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以前再怎么风光,那都是以前的事。人的眼珠子总该是往前看的,转不过这个弯儿来,你就等着饿死吧……”
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小丫鬟打破了一个盘子,这个张妈居然也能说出这么一大通道理来。顾弥雪听在耳朵里不禁悠悠叹了口气,这分明就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顺便含沙射影的说她现在不过是只落了架的凤凰。
看来她这次过来,人家还费了些心思,特意演了一出好戏来欢迎她,只可惜她反应有些迟钝,站了半天才瞧出几分端倪。
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张妈终于训得口干舌燥,放那丫鬟下去了。站在顾弥雪面前的小厮寻着了空挡,连忙堆着笑容上去说:“张妈,王爷让奴才送一个人过来,说是让您多费些心。您怎么使唤都成,王爷半个月后再来领人。”
“既然是王爷送来的人,那就留下吧。”张妈并不清透的眸子淡淡的扫过来,却有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顾弥雪怔了怔,站在原地不动,却被小厮推上前:“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谢张妈!”
“谢……谢谢张妈。”顾弥雪回过神来,呐呐的叫了一句,心里暗自疑惑。这个张妈既然是王府的下人,那就一定是服侍过侧王妃顾弥雪的,为什么现在看到她会这么镇定?难道她这个侧王妃原本在嘉清王府的地位还没有一个下人高?
那小厮把顾弥雪送到张妈这儿,自己就撤了,像是迫不及待的把她这个烫手的山芋快些转手。
张妈打量了顾弥雪一眼,不苟言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语气也是平平淡淡:“按理来说,您是侧王妃,是我们的主子,老身不该僭越。不过老身在这嘉清王府只听王爷一个人的差遣,他送来的人就算是宫里头的公主,老身也得收着。老身不知道王爷为什么把侧王妃您送到老身这里来,但既然是来了,老身就该尽心尽力给王爷办事。这半个月,老身若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侧王妃见谅。日后侧王妃得了宠再来怪罪老身,老身也绝无怨言。”
一席话说得深浅有度,不卑不亢,把顾弥雪堵得死死的。
张妈这个人得罪不得,不说接下来这半个月,即便是以后在王府里面,顾弥雪也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她,所以她尽量给她留一个好的印象。
“谢谢张妈教诲,弥雪记下了。弥雪手脚笨拙,很多东西都不会,有什么做的不对不好的地方,还请张妈费心指点。”
张妈大概没想到顾弥雪会把话说得这么得体,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点头道:“人不是生下来就会做事的,不会可以学,老身教的就是这个。学得好不好,那就要看你用不用心了。”
“弥雪一定好好学。”顾弥雪连忙应下,恭恭敬敬的向张妈福了福身。
“嗯,好。”张妈对顾弥雪行的这个礼似乎有些受用,让旁边的丫鬟送上来一套浅绿色的衣服,对她说:“以后你跟着老身,就叫小雪吧。”
顾弥雪接过那套衣服,又行了一礼:“小雪谢过张妈。”
张妈也不跟顾弥雪继续废话,直接让她去把衣服换了,跟着另一个丫鬟先熟悉一下四周的环境。
给她带路的丫鬟叫兰花,是去年来的,以前也伺候过侧王妃,现在看到她还有些不知所措。顾弥雪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随意的问了她平时在王府里该注意的一些事,免得日后出什么差错惹来麻烦。
“这里是紫梦轩,正王妃的住处,没有王妃的允许,新来的丫鬟不得随意进出。待会张妈会带你去求见正王妃,你的言行都要谨慎,千万别让正王妃寻到把柄。”兰花真的把顾弥雪当成了新来的丫鬟,王府上上下下都给她介绍了一遍,全然忘了侧王妃也在王府里生活了半年。不过这样对顾弥雪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她正愁没有机会了解一下嘉清王府。
这个叫廖蝉衣的正王妃,顾弥雪只听过她的名头,却没看见过她本人。也不知道到底嚣张跋扈成什么样子,会不会一看到她就甩鞭子。
兰花只带着顾弥雪在紫梦轩门口站了一会儿,并没有进去。正要带她去看萧煜的宸佑居时,墙头上突然蹿出来一个白影,顾弥雪还没看清是什么,怀里就撞进来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是一只猫,一只毛色纯白的波斯猫。
顾弥雪正要问这猫是谁的,兰花就先叫了起来:“呀!白露,是正王妃的白露。小雪快把它放下,快!”
顾弥雪不知道怎么回事,低头见那只蓝眸的波斯猫正对着自己喵喵的叫,好像跟自己很熟的样子。
“白露,白露,白露……”紫梦轩里一群丫鬟跟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跑了出来,追的正是顾弥雪怀里的那只波斯猫。
“正……正王妃。”兰花脚一软,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第六章 欲加之罪
除去廖蝉衣美眸里显出的那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是一个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儿。
冰雪为肤,杨柳为姿,月眉如黛,鬓发如墨,檀红唇畔微微翘起,含着三分讥讽,七分得意,明艳照人。一身柔丝鸳鸯锦百褶长裙长至脚踝,袖口束起,腰间挂着一根细长的蝎尾鞭,显然是练过武功的。
顾弥雪照过镜子,知道这身体的主人也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只不过她的美,温婉细致,清雅宜人,和廖蝉衣完全是不同气质的两种类型,不好拿出来作比较。
“顾弥雪,这身下等丫鬟的衣裳穿在你身上,倒是合适得很。”廖蝉衣媚秀的眸子微微眯起,下巴高抬,宛如高傲的孔雀,“怎么?见到本王妃为何不跪?”
顾弥雪倒不是有意要和她抬杠,只不过才来这里没多久,对古代的跪拜之礼很不习惯,下意识的很抵触这种卑颜屈膝礼节。
“来人,教这个贱婢见到主子该如何行礼。”廖蝉衣修剪得细圆的指甲指着顾弥雪,吩咐身边的下人,“嘉清王府可是有规矩的地方,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在这里面随意行走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来了这里就要适应这里的生活环境,眼下这个情况由不得她不低头。顾弥雪怕廖蝉衣对她动粗,强压着心中的不悦,跪在兰花旁边,垂首道:“奴婢见过正王妃。”
廖蝉衣见到顾弥雪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己面前,稍稍有些惊讶,但心里十分的舒畅,又指着顾弥雪怀里的纯白波斯猫道:“你这种下贱肮脏的婢女也敢抱着本王妃的爱宠?好大的胆子!来人,拉下去杖刑二十。”
下人们看着身边的同伴,都有些犹豫,不敢上前去拉顾弥雪。他们这些做下的人为了保住小命,行事都十分的谨慎,不敢行将踏错一步。
前人虽说落架凤凰不如鸡,但也有名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考虑的有两点,一则,顾弥雪现在虽然失了宠,但也是萧煜明媒正娶回来的侧王妃,是皇后亲自赐的婚,身份尊贵。二则,没有多少丫鬟能撑得过二十下的杖刑,当朝丞相家的千金若是真让他们打死了,那可是要把全家老小的命都搭进去的。
“怎么?本王妃的话,你们没听到么?”廖蝉衣一手抚上腰间的蝎尾鞭,美眸中隐隐含着怒意,“信不信本王妃扒了你们的皮?”
一大群丫鬟下人齐刷刷的跪倒,连身道:“奴婢(奴才)不敢,奴婢(奴才)该死……”
“你们的确该死。”廖蝉衣咬着贝齿,目光一凛,手中的长鞭挥出,“啪啪啪”的一串声响,打在了一圈丫鬟下人的身上,有几滴温热的血溅到顾弥雪的脸上,令她这个讨厌血腥味的人稍稍有些反胃。
丫鬟下人们被抽到了手臂,脸或者肩,带勾的蝎尾鞭宛如倒刺一般生生剜下一块块血皮,但他们却不敢叫疼,只能一个劲的给廖蝉衣磕头求饶:“正王妃息怒,正王妃饶命……”
“废物!”廖蝉衣再甩长鞭,又将一干丫鬟下人抽了一遍,怒斥道,“都是一群没有的废物!你们不敢动她,本王妃自己来!”
双手被人架着拖进了紫梦轩,顾弥雪并没有放抗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