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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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慕颜的事暂且搁置下，两人一起进了御书房。
到了屋里，萧煜没了顾忌，火气蹭蹭往上冒，袖子一扫，一套茶具被摔得粉碎：“那个苏慕颜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为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和我针锋相对，去袒护一个外人，我这个做皇帝的颜面何存？”
林月抿了抿唇角，声音平静道：“如果不是你给他弄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要杀他，如果不是你下令不肯见我，我也不会闯进刑场。违背你，损的只是你颜面，顺着你，丢的却是我朋友的命。一个人的面子难道比人命还重要？你没做过大夫，不知道从阎王殿抢回一条人命多么不容易，你一句话就能判一个人的生死，我们做大夫的却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你的意思是，我不理解你？你和苏慕颜才有共同话题？”萧煜肺都快气炸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我有这种想法，一开始就不会跟你进宫来。”
“那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你觉得我比不上那个苏慕颜？”
“我们现在说的是苏慕颜该不该死的问题，和你我之间的感情没关系。”林月按了按眉心，觉得有些疲惫，“他喜欢我，我知道，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杀了他。”
“亵渎皇后难道不该死？你要是只把他当做普通的朋友，会这样袒护着他？”萧煜怒不可遏。
林月平淡道：“这件事根本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从来没打算一皇后这个身份自居，我一直都是林月。没有哪条国法规定，喜欢一个人要被砍头。”
“终于说出你的心声了。”萧煜冷笑，“其实你早就不想当我的皇后了对不对？和我比起来，你更喜欢跟那个苏慕颜一起在医馆给病人看病！好啊，你不喜欢，那就不要做，想坐这个位置的人多得是！”
林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心蓦地一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废后？或者，把我打入冷宫？”
萧煜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但想起林月为了苏慕颜和自己翻脸，又放不下面子去解释，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林月看着萧煜离去的背影，心疲力竭，不得不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不过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苏慕颜还在邢台上等着，归根究底，都是自己连累了他。
等她回到邢台，苏慕颜已经被押了下去，找了个侍卫一问，说是萧煜下令免了他的死罪，让他在家面壁思过三个月，林月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百二十五章
萧煜回到寝宫，越想越气，林月若是趁此机会来跟他服了软，他也便顺着台阶下去了，可是到了晚饭的时间还是不见林月的身影，他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放了苏慕颜了。
萧煜并不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有做错的地方，胸口的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原本想出宫找段千迟喝几杯酒，倒倒苦水，但快到宫门前却听到一阵飘渺的琴声。萧煜驻足听了一会儿，琴声轻轻扬扬，时隐时现，焦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不自觉就被吸引了过去。
那琴声是从霜华宫传来的，弹琴的人不用说，就是慕容无双了。她此刻披着裘袍坐在四角亭里，焚香望月，纤纤玉手拂过面前的琴弦，浑然不觉萧煜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萧煜对挑灯的宫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过她手上的宫灯，让她们退下。
慕容无双弹到一般，琴声突然哀怨凄清了许多，悲凉之感呼之欲出，等到一曲终了，余音缱绻，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过了片刻，发现每次弹完琴，自己的贴身宫女都会过来帮自己把琴收好，今天却还没动静，转过身正要呵斥那宫女一句：“燕儿，你……”
但没想到身后哪里还有宫女的身影，只有萧煜一个人挑着灯笼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皇……皇上。”慕容无双面色微变，忙对他行礼。萧煜扶她起来，语气柔和道：“爱妃身子不好，夜寒风重，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慕容无双点点头，有些受宠若惊：“臣妾没想到皇上今晚会来，臣妾这就让下人准备热水给皇上沐浴更衣。”
“不用忙了，朕不过是循着你的琴声过来看看。”萧煜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现在你琴弹完了，朕也该走了。”
慕容无双夜夜抚琴，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引起萧煜的注意，今天好不容易实现了一次，她哪里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忙道：“皇上若是想听，臣妾愿为皇上抚到天亮。”
萧煜稍稍有些犹豫，他知道慕容无双是个聪明的女子，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但现在夜已深了，他还半点睡意都没有，整个宫里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慕容无双这样的邀请，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罢了，爱妃还是早些休息吧。”萧煜还是做不出对不起林月的事来，将灯笼交还给慕容无双，打算离开。
“皇上！”慕容无双潸然落泪，跪在萧煜面前，凄然道，“臣妾仰慕皇上多时，心甘情愿留在这深宫中，只为偶尔能见皇上一次。皇上心有所属，忠贞不二，臣妾并没有要与皇后娘娘争宠的念头，臣妾只是羡慕皇后娘娘这般幸运，得到了皇上的真心。臣妾自知比不过娘娘的一分一毫，但在皇上烦闷不悦的时候，臣妾愿为皇上分忧排闷，只要皇上能高兴，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萧煜心下微微一动，不由得想，若是林月也能有她对自己一半的心意，自己也不会觉得这么不安焦虑了。
“起来吧。”萧煜对慕容无双有了些怜悯，不过却不会因此动摇对林月的感情，“你既然知道朕对皇后的心意，就不要再有什么他想，早早把你的心思收起来，找个良人嫁了吧。朕答应过你，只要你愿意出宫，朕随时都能放你走。”
“不，臣妾不走。”慕容无双这处苦情戏演的十分的卖力，她膝行两步抱住萧煜的腿，哭诉道，“除了留在皇上身边侍奉皇上，臣妾没有半点其他的奢想。皇上不喜欢臣妾没关系，但不能阻止臣妾对皇上的爱意。”
萧煜亲自将她扶起，道：“罢了，你如果想留下，朕不会赶你走。只要你记着朕说的话就好了，或许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
慕容无双大病初愈，身子虚弱得很，在这冰冷的地面上跪了一会儿，有些站不稳，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萧煜的身上。萧煜只得将她半扶半抱的送回屋里。
到了屋里，宫女送来一碗姜汤喂她喝下，慕容无双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不过屋子里面因为没有生火，冷得很。萧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责问宫女：“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也没烧炭火，你们主子身子不好你们不知道么？”
那宫女慌手慌脚的跪下，脸色吓得惨白：“回……回皇上，不是奴婢不生火，而是……而是内务府送来的炭火已经烧完了。”
“烧完了你不会去取？”
“去……去了，内务府的人说会送过来，只是……只是没想到三天了，还没送。奴婢今早上还去提醒了一次，他们……他们说……”
“他们说了什么？”
宫女忙战战兢兢的道：“他们说……说闲妃娘娘就是个闲人，后宫……后宫有她没她都一样，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个，旁的女子根本入不了皇上的眼。闲妃……闲妃娘娘若是，若是识相的，还是早点滚出宫门……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些话不是奴婢说的，都是内务府的那些人……”
“岂有此理！朕的妃子岂是他们能胡乱议论的！”萧煜气结，“去，把内务府总管给朕叫来，朕有话要当面问他！”
宫女领命，退了下去。
“皇上，不要动气。”慕容无双柔声安慰道，“其实臣妾已经习惯了，皇上大可不必为了这点小事责难内务府的人。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臣妾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闲人。”
萧煜听着，觉得有些愧疚。她慕容无双是慕容连城的妹妹，家财万贯，吃穿用度只怕不会比宫里的娘娘差到哪去，可是她因为自己一时嘴快被留在了宫里，却受到如此大的委屈。
宫里的下人都是看人脸色办事的，失宠的妃子自然没有什么人愿意奉承，吩咐下面做的事多半都是嘴上应付，这其实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萧煜之所以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他从来就没关注了这种事。如果今天受这种委屈的是林月，只怕内务府的大小官员顶盖都会被摘掉一大半。
“皇上，听说皇上爱喝龙井，这是臣妾的哥哥从南方带回来的新茶，尝尝味道如何。”慕容无双奉上香茗，又让宫女送上几份糕点，解释道，“臣妾知道皇上不爱吃甜食，这些糕点都是臣妾今日跟厨娘学的，糖放得比较少，另外几份是咸味的。”
萧煜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现下确实觉得饿了，拿了一块核桃酥咬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茶香。这种口味的核桃酥萧煜倒是第一次吃到，忍不住多吃了一块。
吃了两块糕点，喝了茶，流萤也被带上来了。流萤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还以为萧煜有什么大事要找他商议，但是到了宫里，太监却把他带到了霜华宫，让他郁闷不已。如果是去林月的寝宫他倒可以理解，可这慕容无双……他实在是看不顺眼。
“主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流萤进了屋看到萧煜坐在桌子边，慕容无双在一旁伺候着，十分不爽利，语气生硬。
萧煜气得牙疼，到底谁才是主子？他堂堂一国之间还要看一个内务府总管的脸色？真是反了天了，他这个皇帝做的多窝囊，皇后和他对着干，信任的下属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别以为流萤那点小心思，他看不出来。虽然他才是他的主子，但是很多时候，他的心都是偏向林月，这次知道他多纳了一个妃子，流萤就老大的不高兴，只不过没敢当着他的面明说罢了。现如今对慕容无双在物资上的怠慢，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怎么？没事朕就不能宣你进宫？你这官威已经大到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萧煜声音凌厉的呵斥道，“朕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了，你们一个个都骑到了朕的脖子上来！”
流萤觉得又委屈又茫然，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慕容无双的那点事，以萧煜的性格私底下教训几句就没事了，不会这样动气，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宫女太监的面。其实萧煜这多多少少有点迁怒的意思，谁让流萤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个时候让萧煜逮着了错，并且还是和林月有关联。
“属下不敢，属下知罪，求主子责罚。”流萤跟着萧煜多年，不是头一次看他发脾气，对他的性格也大抵了解。他这是气头上，凡事要由着他顺着他，不能跟他唱反调，等他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该罚你的朕自然不会少你的，你倒是跟朕说说，你们内务府不把闲妃当主子的事是不是你起的头？”
流萤委屈得没处哭去，他就是对慕容无双再不满，也只会在物资上少有懈怠，哪能在下属面前说三道四。不过这事如果自己不忍下，恐怕还得闹大，到时候让林月知道了，两人又得没玩没了，流萤一咬牙，只好自我牺牲一次。
“属下该死，甘愿受罚。”
萧煜冷哼一声，道：“好，那朕就罚你一年的饷银和二十大板子，你可服气？”
流萤哭丧着脸：“谢主子开恩。”
☆、第二百二十六章
流萤虽然一声不响的把这责罚生生受下，还特意吩咐知情的宫女太监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但宫里人多嘴杂，嘴巴长在被人身上，谁还能每个人都捂着不让他们说话，林月第二天早上就听说了萧煜昨晚在霜华宫留宿，还因一点小事对流萤大发雷霆的事。
她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对萧煜失望至极。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各自安静下来，然后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就是了，为什么要跑到慕容无双那里去过夜？难道他不知道慕容无双对他存了什么心思？他这是在做给自己看的吧，他萧煜堂堂一国之君，身边根本不缺女人……
两人就这么僵着，谁也低不下头来认个错。林月的日子和往常一样，陪着林宇习武写字，然后侍弄自己种的花草。萧煜像是在霜华宫呆上瘾了，连着好几天一下朝就往慕容无双那里去，那些见风使舵的奴才看待林月被萧煜冷落，都当她失宠了，变着法子讨好着霜华宫的人，林月的身边渐渐冷清起来。
林月自己倒是觉得自在了许多，走到哪里不会有一大队人跟着，但小孩子就喜欢热闹，而且很敏感。林宇见萧煜好几天都没来教自己练武，小嘴翘得能挂一个小油瓶。开始林月骗他说萧煜最近国事繁忙，抽不出时间来，林宇就半信半疑。后来不知道哪个宫女私下和小太监嚼舌根被林宇听到，他一听说萧煜这几天不来陪自己原来是去了慕容无双那里，委屈得不行，拽着林月的袖子可怜巴巴道：“娘，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林月忙安抚他道：“别胡说，爹爹最喜欢宇儿了，怎么舍得不要你。”
“可是爹爹不陪我和娘，去陪别的女人，以后他们生了小宝宝，肯定就不喜欢我们了。”林宇在医馆的时候听到过一对父亲因为丈夫眠花宿柳，夜不归宿吵架的事，所以觉得很不安。
“不会的，不会的。”林月觉得又心疼又心酸，将林宇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宇儿，别乱想，爹爹不会做这种事的，乖，别哭。”
林宇越想越委屈，哇啦一声哭了出来：“娘，我不要爹爹，我要舅舅，我要慕颜叔叔。娘，爹爹坏蛋，我们不要他了，我要去找舅舅，呜呜呜呜……”
被林宇这么一闹，林月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
看到林月母子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旁看着的阿武顿时腾升出满腔怒火，他小小的拳头握了起来，不声不响的出了林月的寝宫。
因为他是皇子的侍读，所以在宫里出入比较自由，他到霜华宫门前说有事要面见皇上，侍卫们没有起疑，就放他进去了。
霜华宫内，慕容无双正在为萧煜跳舞，曼妙的舞姿在飞扬起的纱帐中时隐时现，有种说不出的旖旎风情。萧煜就坐在殿中央，一边端着酒杯一边欣赏慕容无双的舞姿，嘴角带着惬意的微笑。听说阿武求见，萧煜想也不想就道：“不见！朕今日谁都不见。”
那侍卫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又折回来，恭声禀报：“皇上，他说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来的，皇上若是不见，他就在门口等着不走。”
萧煜面色微微一变，暗自思忖，怕是林月有非常要紧的事派他来，挥手让慕容无双停下来，对那侍卫道：“让他进来吧。”
阿武袖中揣着一把小巧的匕首走进来，看到慕容无双也在场，对她有十分的敌意，但慕容无双却毫不在意。为了在萧煜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宽容大度，还让人端上糕点给阿武。阿武直接无视，单膝跪地道：“皇后娘娘有重要的事要我对皇上说，自能皇上一个人听。”
萧煜皱了皱眉，示意让慕容无双先回避一下，慕容无双暗暗咬牙，面前却带着笑意恭敬的退下。就在慕容无双经过阿武的身边就要出门的时候，阿武突然目光一寒，亮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直捅慕容无双的腹部。
阿武原本身手就灵活，再加上前一段时间跟着云飞，萧煜学过武功，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娇弱女子不在话下。慕容无双哪里料得到阿武会当着萧煜的面突然发难，生生的挨了他一刀。不过阿武即便有些身手，也是个孩子，那一刀刺下去并没有命中要害，看到对方流血的时候，心底还是忍不住害怕。
萧煜反应过来，掠到慕容无双身边，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将阿武狠狠的拍了出去。阿武哪里受得住萧煜的一掌，当下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撞到了一旁的茶几，哇啦一声吐出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皇……皇上……”慕容无双摊在萧煜的怀里，惊恐不已，沾着血的手死死的拽住萧煜的衣襟。
“传太医！快传太医！”萧煜低吼一声，下面立刻乱成一团。
不过，好在阿武年纪小，没有下死手，慕容无双的性命无忧，只是要在床上将养些时日。慕容连城得知自己的妹妹在萧煜面前被人行刺，逼着萧煜给他一个交代。萧煜觉得这件事应该和林月有关，不想把它闹大，只好把过错全都归在阿武的身上。
林月这边发现阿武不见了，正在四处寻找，那边萧煜就黑沉着脸走了过来。本来林宇一看到萧煜就会扑过去吵着要他抱，现在看到他却躲在林月的身后，连叫都不叫他一声。
林月不知道萧煜这次来所为何事，见他许久不说话，便开口道：“阿武不见了，能不能派人去找找，他一还是个孩子我怕他出什么意外。”
“意外？他会出什么意外？”萧煜冷笑，“朕的闲妃方才倒是险些丧命，不知皇后听到她没死，会不会觉得有些失望？”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容无双怎么了？”林月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事到如今你还跟朕装傻？”萧煜面露嫌恶之色，“你敢说阿武行刺闲妃的事与你无光？朕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你的心这么歹毒，竟然让一个孩子去做这种事！”
“你说什么？”林月惊骇不已，“阿武去行刺慕容无双？这怎么可能？”
“你倒是很会装无辜，阿武是你带进宫的，在宫里他最听你的话，难道行刺之事是别人指使他做的？”萧煜不留情面的冷嘲。
”你胡说！我娘才不会叫阿武哥哥去杀人，你胡说！”林宇气哼哼的站出来，等着萧煜道，“你是坏蛋，我不要你做我爹爹！不准你欺负我娘！”
萧煜不悦的皱了皱眉：“如果这件事不是你指使的，那就是阿武自己的意思，按照西照的律法，他会被诛九族。”
“诛九族？萧煜，他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又如何？这么小就知道杀人，长大了还不为害一方，杀了他也算为民除害。”萧煜轻描淡写道。
“你！”林月气结，“我不信阿武会做这种事，我要见他，他现在在哪里？”
“不行，你不能见他。他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刺伤的闲妃，朕难道还会看错？”萧煜态度坚决道，“你不用多说，如果这件事和你无关，你还是避避嫌比较好。”
“避嫌？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林月冷眼看着萧煜道，“谁都有资格说阿武的不是，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