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田家闲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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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泽慢慢点头,之后说:“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家更亲近,我不想让孩子们因为称呼的不同而有隔阂。”
柳慕被他简单的话感动了,如果不是太在意家里的人,李福泽就不会想这么多了。想想当初自己出现得比较稀奇,和李福泽的结合也是凑合着来的,比较草率,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她就会为李福泽生下一个孩子,这是一个契机,代表着更美满的未来。到时,她和李福泽、大亮还有生下来的孩子,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到那时,柳慕再不会做梦要回到现代,她现在有了羁绊,再也回不去现代了。
她一把抱住了李福泽说:“你和我都这么疼孩子,他们一定是很好的兄弟姐妹。”
李福泽也揽着她的肩膀,说:“好,你说的对!”
没过几天,钱氏就帮忙打听到了可靠的稳婆,打发了泰丙来报告给李福泽。李福泽谢了他赏钱,很快就去拜访了陈婆子,她五十多岁,慈眉善目,衣饰整洁,在附近的口碑都很不错。她上门来看了柳慕的情况,指导了她该怎么保养胎儿,要准备些什么物件,又指了一间不透风的厢房做产房。
陈婆子走后,柳慕想着她说过的以往接生时的事迹,虽然她是想表达自己有多么丰富的经验,把多少产妇和胎儿从鬼门关拉回来,显出自己的重量,但是柳慕完全被吓住了,觉得如临大敌,十分紧张。
李福泽安慰她,说情况一定会很好的。柳慕把李福泽当作救命稻草,让他准备的房子和器物一定要干干净净,又说家里只有张婶一个帮忙的完全不够,生的时候肯定会忙不过来,就算平安生下来了,也要有经验的妇女来照顾她和孩子,到时候她一定会很虚弱,自己都难保住,更别说照顾孩子了,所以奶妈也需要请一个吗?
李福泽说可以多请一个经验丰富的妇人,奶妈也可以备一个,让她别太担心,还有他呢,观兰也可以帮忙做事,不需要太担心。
柳慕又想着怎么做一个保温箱,要是孩子情况不好,可以让孩子呆在里面,可这世界上没有网络没有搜索引擎,她怎么能知道保温箱怎么做呢?是用火烤温还是用水蒸温?保温箱具体需要多少度?即使知道是多少度她也没工具测量温度啊。
果然家里急需这个时代里有经验的妇女,这又得麻烦钱氏了。
李福泽又一次准备了厚礼上钱家请求帮忙,一切为了柳慕和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生女
无论柳慕怎么害怕,该来的还是会来。
差不多到了预产期,柳慕从下午就开始肚痛,张婶和新请来的桂婶把柳慕扶进了产房,李福泽去把陈婆子请了来,柳慕扶着墙站着,张婶在厨房帮忙,桂婶帮陈婆子打着下手。柳慕虽然痛但是不敢大叫,生怕把力气都用完了,只是实在忍不住时才求陈婆子帮忙。陈婆子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让她躺到床上。
柳慕一直痛啊痛,但孩子没那么容易生下,张婶又给她喝了补充体力的汤水。这样长的煎熬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时又想坚强忍下,有时又想放弃,时间过得那样的慢。
也不知道天黑过了多久,在她撕裂般的痛苦下,陈婆子才高兴的鼓励她用力,就快可以生下来了。她的声音已经嘶哑,牙齿都快咬崩了,终于在一阵拉泻的快感中听到陈婆子说:“好了好了,孩子出来了。”
她已经没心思去管别的,眯着眼看到那红彤彤的身子,轻声问:“是男的女的?”
陈婆子还是一脸笑意,说:“是一位千金。”
柳慕微笑着再也撑不住,闭上眼,把手尾都交给她们,自己沉沉的睡去。
等到她再醒来,天已经又亮了,她满身不舒服,也不想爬起来,张婶已经发现她醒来,轻声请示:“大娘子你醒了?你等等,我去煮个糖鸡蛋来给你垫垫肚子。”
柳慕应了声,问:“大爷呢?”
张婶回答:“大爷一早就出门了,要回去通知亲戚朋友,请他们来参加姑娘的洗三。”
柳慕这才想到自己拼了命生下来的小东西,说:“把孩子抱来给我。”
张婶轻柔的扶着她半坐起来,然后把旁边的襁褓抱过来给她,她就出门去弄吃的了。
柳慕端详着手中的婴儿,她红红的皮肤,闭着眼睛睡觉,眼睛略有浮肿,脑袋上稀疏的略黄的头发,整个人可怜的缩在襁褓中,柳慕忍不住惊叹:“实在是太丑了……我又不是整容女,怎么生出来的孩子这么丑啊,基因突变了?李福泽得多为你准备嫁妆你以后才嫁得出去啊!”
唉,拼死拼活生出来的孩子,长得这么不如意,真是让人好忧郁啊。柳慕深吸口气,给自己打气,孩子总会女大十八变的,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等她长大了一定教女儿勤快变美,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看这孩子是否健康。
她默默的检查了孩子的四肢,虽然还是很丑,但的确是两只手十个手指,两只脚十个脚趾,浑身上下也没多出什么器官,也没少了什么器官,她重新把襁褓包好,轻轻的在孩子的脸颊上一吻:“恭喜你,你长得很健康!”
李福泽骑在马上,狂奔回镇上,要通知亲朋好友他新添了个千金的喜讯,他心里不禁叹道:这段时间真是忙昏头了,一些应该做的事都没办好,马也没买一匹好点的,能骑快一点,他真不想出门,想留在家里陪伴妻女。或许他早该买个小厮在身边帮忙跑腿,这样就不用自己亲自出门了,看来有钱人家之所以有那样多的规矩是自有其道理的,等忙过这一阵,他也要为妻子儿女配备一个身边人,让他们舒舒服服不用为琐事奔波。
他回到白石镇的院子,大叫了几声大姐,都没有声音回应,看来姐姐一早就赶回村里做事去了,李福泽继续往姐姐家赶,终于把红鸡蛋、喜糖、喜饼送到姐姐家,高兴的告诉她柳慕生了个女儿,让大姐记得去参加洗三礼。
然后他告别了大姐,往工场赶去,这是要去通知孔立聪和观祥。
李喜把李福泽送来的喜糖喜饼分了给来凑热闹的邻居,心里不太痛快的继续去干活,心里埋怨着柳慕,四福这么看重她这一胎,都留在县城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只生了一个女的赔钱货,四福为了照顾她,连大亮这男丁都放在镇上不管,现在可好,她儿子都生不出一个,实在是太没用了。她娘家也没有,还过什么洗三?找哪家给她送娘家礼?
她真是越想越不满意。
不过李福泽高兴得很,到了工场就找了孔立聪和陈观祥两大主管,说了自己有了女儿的喜事,还自掏腰包给工场的人加菜,要大家和他一样高兴,保佑他的女儿安安稳稳!
他也没有久留,继续向村里交好的人家去报喜。
孔立聪知道这消息后高兴得很,姑娘好,生个姑娘就不能和他亲外甥大亮争宠了,谁家不是爱男丁多过爱女丁,李福泽赚的这些钱还是会留给大亮的,他孔立聪是大亮最亲的舅舅!以后也还是李家最亲的亲戚。
李福泽向村里交好的人报喜,那些人纷纷安慰他:生姑娘不要紧,只要继续努力,说不定三年抱俩,很快就能再生个儿子,李福泽笑着说生姑娘也好、他喜欢姑娘,可惜大家都不信他。
李福泽又回到镇上去吴叔家报喜,吴叔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不用躺在床上了。李福泽高兴的心情还没有消散,抱着小秋高兴的说:“孩子很好,上下都齐全,很快就能长得跟小秋一样水灵了。”
吴婶收下了报喜的礼,关切的问了柳慕的情况,李福泽说柳慕还在休息呢,他出门的时候还没醒,不过郎中说了没有大碍。
吴婶就问他是现在就回去看她们母女,还是等大亮一起吃了饭再回去?
李福泽看看也快到吃饭时间了,就说找大亮他们吃饭,告诉他们这好消息再回去。吴婶就马上开始做饭,李福泽去了罗老九家报喜,请他们去参加孩子的洗三,又谢绝了他们留饭,就到私塾等大亮下课。
大亮见到亲爹很高兴,蹦跳着痴缠着老爹要他背,李福泽觉得自己也背不了两个孩子,就一手牵着一个,笑说:“别捣蛋了,我告诉你正经事,你柳姨生了个姑娘,你有妹妹了。观和,你有表妹了!”
大亮和观和对望一眼,大亮问:“爹,那你高兴吗?”
“那还用说,我又添一个孩子当然高兴了,怎么,你不高兴?”李福泽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孩子才大叫大嚷起来,大亮说:“爹你高兴我也高兴,是姑妈老是说柳姨生个弟弟才好,现在生了妹妹,我以为你不高兴呢!”
李福泽伤脑筋的停下了笑容,大姐老是和身边人说柳慕生个男丁才好,现在不是男丁,她会不高兴吧?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扭转她的想法,希望她洗三时不要崩着脸才好,他也要多开解柳慕,让她别为其他人的闲话伤心,有个女儿也挺不错的。
“爹,我有妹妹了,是不是不用上学了,我想去看妹妹!”大亮一脸期待的问。
李福泽大手轻晃他的脑袋,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想都不要想,你最重要的事就是上学,妹妹在家呢还能跑哪去?等你休沐就能看到了,再说现在她也不能多见人,不能出门吹风,等她以后长好了,你就能多看她了。”
观和好奇的问:“舅舅,表妹很小吗?”
“小!”李福泽想起女儿,心情又好起来,伸出大手这么一比说:“太小了,我一只手都抱得过来,要慢慢才能长得像你们这么大呢。”
孩子们兴奋得叽里呱啦的问起其他的问题,巴不得马上坐上车,跑到县城去看妹妹。
大家在吴家吃饭,李福泽早已和吴家人商量好,他出钱请吴家人给新出生的孩子送“娘家礼”,给柳慕撑场面,衣裤、尿布、摇篮等都早早准备好了,洗三那天就送过去。
等大家吃了饭,李福泽又把孩子送回私塾,他自己也马不停蹄的直奔县城。
吴大嫂把洗三要送的礼再一一过目,觉得都妥当后才放心,出来厅堂上问家婆:“娘您也去参加洗三吗?”
吴婶说:“四福那样郑重其事,我自然是要去的,给小柳做面子。”
吴大嫂说:“小柳她没有娘家也挺可怜的,好在四福对她不错,生了女儿也高兴成那样。”
吴婶叹了口气说:“四福他是看透了,当年他家里人一个个的去了,留下他一个大老爷们照顾大亮这小孩子,真是暗无天日一样的日子,现在他熬过来了,日子又兴旺起来,不光是钱财,人丁也慢慢旺起来,现在这是女儿,儿子也很快会有的。”
李福泽快马加鞭回到县城南平巷的院子,先问了张婶家里的情况,听说柳慕醒来了,也吃过饭了,现下正在屋里休息。
李福泽迅速换了衣服,洗了手和脸面,平息了心情轻轻进了柳慕坐月子的房间。
柳慕正在百无聊赖的盯着小婴儿看,听到开门声看过去,见是李福泽才高兴的坐了起来。
李福泽忙说:“你别动,好好休息!”他想起昨天她那么长时间的挣扎痛苦,挺心疼她的,怕她一时恢复不过来。
柳慕听他这么说,又半躺回去,看着李福泽过来,坐在床边盯着孩子看,孩子还是闭眼睡觉,还是那么丑,可李福泽也是看得不舍得移开视线。
柳慕轻声说:“你还盯着她看,她长得这么丑。”
李福泽看她一眼笑了,说:“孩子生下来都这样,很快就能变得白白胖胖的。”他说起今天东奔西跑的情况,重点说了大姐的情况,说:“大姐估计不太顺心,到时候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别往心里去。”
柳慕能理解这些人重男轻女的心理,她觉得很高兴李福泽不是这样,至于李喜要不高兴,她觉得完全不用放在心上,李喜虽然是李福泽的姐姐,但李福泽瞒着她这姐姐的事多了去,反而他对柳慕什么都不保留,所以柳慕觉得在李福泽心里,她比李喜重要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钱氏的谈话
柳慕坐月子不能出门,日子真是非同一般的闲,但是李福泽忙得很,家里没长辈、亲戚也少,什么都要他来安排,就算很多事可以交给张婶、桂婶来做,他也得一件件确认是否做好了,尤其三朝洗儿那么快就到了。
李福泽这么久才迎来一个新的家庭成员,自然是宝贝得紧,什么事都想为她做好,但是名字还没有起好,李福泽就顺口“大妹大妹”的叫她,柳慕听得头皮发麻,费尽千辛万苦生下这么个小心肝,居然要叫大妹这么土的名字,她坚决不答应。
柳慕说:“李福泽你不要叫她大妹,先给她取个小名,好不好?”
李福泽正是想不出满意的名字才凑合叫她大妹的,他说:“先叫着几天,等忙过这几天了我再去请师傅起个好名字。”
柳慕问:“要请什么师傅吗?这是你的爱女,不是你赐名给她?”
李福泽坐在床边瞅着爱女的睡容,即使她紧闭着眼睛没什么表情,他还是移不开眼睛,他说:“请算命师傅取个吉利的名字,保她一生平安。”
柳慕自然是不信这些的,但李福泽为了表示自己的父爱,她自然只能举双手双脚赞成,大家互相妥协,这才是好日子,于是她说:“那么郑重其事那是大名,小名是家里人叫的,我们自己取一个就是了,就像小秋那样可爱的名字。”
李福泽与她对望着,说:“那是孩子出生在秋天才叫小秋的,现在是夏天了吧?”
应该是了,天也有些热了,雨水也凶猛起来,不过就算现在是春天她也不允许孩子叫小春,不过小夏太中性了,不够女儿味,夏娃倒是挺有女人味的,但夏娃是着名的绯闻女性,她的女儿还是纯洁无比的小宝贝呢,不应该沾染成人绯闻,名字应该是纯洁无比的。柳慕说:“夏天多雨水,取个带水字边的小名吧?”
李福泽对于小名看得比较随意,就说:“那叫小雨吧,我喜欢小雨,又凉快又不会成灾。”
柳慕皱眉望着他,觉得他也太随性了,若是认真拿字典来肯定能找出很多带水的好名字,她正认真想着,李福泽已经小雨小雨的叫唤起来了,
柳慕觉得李福泽有了女儿,性情也变得聒噪起来,偷偷的觉得好笑。
到了洗三这天,亲近的家人纷纷来了,这院子才逐渐热闹起来。吴婶接过了重要的担子,要担任孩子外婆一样的角色,她和吴大嫂进了月子房看望柳慕母女,叮嘱了她坐月子和照顾新生儿的事,柳慕恨不得爬起来用笔记下来。
吴婶又安慰她说:“不要紧,你听听在脑袋里过一遍,要怎么做你家有张婶帮忙呢,她自然是清楚这些事的。”
张婶在李家干了有一段时间了,柳慕和李福泽都很信任她,还想长期雇佣她照顾女儿,现在她正在院子里帮忙稳婆安排洗三的香案。
快到时间了,张婶就进来报告,吴婶婆媳俩把孩子打扮齐全就抱了出去,柳慕躺在屋里,闭上眼睛听外面的动静,那个接生的陈婆子装神弄鬼的说着一些台词,后来孩子哭了,柳慕着急得不得了,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折腾一个出生三天的孩子,要知道,这时期的孩子还处在危险期呢,应该放在房里好好保护,而不是做些什么封建的风俗习惯。
李福泽请了一个奶娘,这是为了晚上照顾孩子的,白天家里有人照顾,奶娘就不用来,晚上就睡在柳慕的隔壁房间照顾孩子。柳慕睡眠充足,很多时候半夜醒来能听到隔壁的动静,在天地沉寂的夜晚,显得很神奇,那时候柳慕总是幻想自己要给孩子献上什么,要很宝贝很宝贝的哄着她。
柳慕在这里没娘家,也没什么好友上门探望,唯一指望能好好说话的就只有钱氏了。
钱氏小心谨慎得在孩子出生半个月后才来探望,送了她做的针线。
柳慕虽然不是每天洗澡,但是可以每天用热姜水擦身子,感觉自己还是可以见客的。她喜欢通风的房间,但李福泽、张婶都说坐月子不能吹风,门窗多半时间都是关着的,柳慕只得要求张婶她们每天擦洗房间的家具,谨防细菌,所以月子房也还算干净。
钱氏出门都是收拾妥帖,服饰整洁,说话又温柔,是柳慕比较喜欢的相处对象,但她把诚哥带得那样安静,诚哥不能进月子房,居然就在正厅那默默玩耍,不吵不闹,与大亮完全不同。柳慕还是挺为那孩子担心的,钱氏问着她孩子的情况,柳慕也很想问她诚哥的情况。
钱氏看着襁褓中的小女婴,一下子又想到了自己生诚哥时家里兴旺时的日子,每天那么多人围绕着,真是人间少有的富贵,比之现在家里的冷清,真是天上地下一般,又想想李家院子的井井有条,她不禁说:“我看你家里日子都安排得很好,孩子也长得好,你真是个有福的。”
柳慕注视着钱氏的表情,她还是一副忧郁美妇人的样子,柳慕闲着没事就想开导她,说:“我每天都躺在这,什么事都做不了,都是我家四福安排的大小事情。”其实她早就想说了,钱氏怎么不找个男人改嫁呢,她这样带着诚哥有什么前途?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显得简单粗暴,不刺伤钱氏敏感的心。
柳慕点着头说:“这是你嫁得好。”
机会来了!柳慕说:“四福他原先是有媳妇的,给他生了大亮,不过她不幸生病过世了,后来我流落到了村里,他才把我带回家,这是很奇妙的命运。”
钱氏静静倾听着,以为她是要说什么闲话。
柳慕说:“夫人,你看我们相识了这么久,我是真心喜欢你和诚哥,不图谋你们什么,你觉得是吧?”
钱氏不明白她要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柳慕这下容易开口了,说:“我是一心想为你们着想,孩子成长的过程需要爹和娘,娘亲关心他的衣食,老爹关心他的品德和学业,并且保护他给他安全感,这样的孩子才是幸福的,你……为什么不另外嫁人,给诚哥找一个爹呢?”
柳氏惊讶的张嘴,不知怎么反应。若说要改嫁,老爷刚去那一两年人人都劝她改嫁,许多人要给她说媒,因为当时她手上拿着老爷留下来的钱财,若是改嫁那是嫁妆丰厚丰厚。但是她想把诚哥养大,给老爷撑门户,一直没有想过要再嫁,即使仆人或偷或逃的跑了,她身边只剩下秀珠和泰丙,她也觉得这样安静的日子也很好。直到有一次她带着孩子去上香,诚哥被人劫走了,赔了许多金银才把诚哥换回来,再后来贼人分赃不均闹出了人命,两方撕破脸皮,被杀那人家的婆娘一状告到衙门,衙门里的人看上了那批赃物,扣下了还不满足,想着钱家一定还有更多财物,就诬告了她和泰丙有私情,把他们收监,直到秀珠求着钱家老相识把钱家大宅卖了,拿银钱贿赂了县衙,他们才能出监。
那一段的日子就好像噩梦一般,时间长得她以为再也不能逃脱了,直到他们散尽家财才得到了安宁,而且从此贫困下来,压箱底的好物都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