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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打不相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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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聿忧很震惊。“真的?”
  “老三侵入那间小妇科诊所的计算机里,查到当年邓玉娟生产的日期,和裴侬的出生年月日根本不符合,期间相差了四年,而且她所生的,是个男婴,不是女婴。还有,从另一家妇产科的病历中找到沈董事长的妻子的病历,她是不孕的。所以沉耕荣不可能是沈太太所生。如果将沉耕荣的出生年月日和当年邓玉娟生产的时间一比照。很明显的,沉耕荣的母亲是邓玉娟的可能性占了九成九。”谷聿虑分析着。
  “那二嫂……”谷聿忧疑惑。如果邓裴侬不是邓玉娟的女儿,那她是谁?
  “邓玉娟当年生下沉耕荣之后,沉莗事长让儿子认祖归宗,母亲当然是登记沉太太的名字,而邓玉娟是在三年后才离开沉氏的。我很肯定裴侬不是邓玉娟的女儿,因为在那之后,邓玉娟就没有生产的纪录了,我到过当年邓玉娟落脚的地方查询过,也没有任何人或助产士有邓玉娟生产的印象,反而得到一个线索,邓玉娟曾经捡到一个弃婴,并将那名弃婴留下来抚养,取名为邓裴侬。”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养育了二嫂二十几年,怎么可能忍心痛下杀手?也没有动机啊,这实在不合情理。”谷聿忧还是很难相信。
  “动机我曾猜测过,不过真相如何还是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那杀手呢?你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是『闇杀门』鬼字辈的『鬼斩』,”
  “鬼斩﹖﹗”鬼字辈的第一把交椅,要请动他不是那么容易,除了要有高额的金钱之外,还要看他高兴才行。莫怪乎他们一听到是鬼斩,无不惊讶邓玉娟是如何讲动他的。
  “对,鬼斩。”谷聿虑冰冷的脸更形阴沉。这就是他忧心不安的原因。鬼斩的实力深不可测,他没有把握能护得了裴侬。
  “老二,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光是躲不是解决之道。”
  “我打算先会会鬼斩,如果我找得到他的话。”谷聿虑在知道杀手是鬼斩之后。心里就已经有主意了。
  就谷聿虑所知,鬼斩不可能接下这种毫无挑战性的小任务,除非这个任务有吸引他的理由,能够挑起他的玩性。想来想去,是自己挑起了他的玩性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谷聿虑打算会会他。
  “你要去找鬼斩?你打算怎么做?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要鬼斩取消任务的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委托人违反了他的规矩,二是以命换命,你打算用哪一个?”谷聿近不客气地说,这种非常时期,不是怕老二的时候,该说的话就要说清楚,他非常了解老二的意图。
  “你就那么看扁我,一定要照鬼斩的规矩走?”谷聿虑开玩笑地说。
  “我不是看扁你,而是鬼斩的实力不容小觑,你自己心知肚明,不用我们多说才是。”谷聿近说。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最多也是以命换命。”谷聿虑不在意地耸肩。
  “老二﹗”谷聿近和谷聿忧惊喊。
  谷聿近忧心的看着谷聿虑,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老二如果无法打消鬼斩的念头,一定会以命换命,挽回二嫂这条小命。
  “你们不必那么紧张,找不找得到鬼斩还是个问题呢﹗”不过谷聿虑有把握,鬼斩会让他找到的,因为鬼斩的目的应该就是他。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不要让裴侬知道我们刚刚的谈话内容。”谷聿虑叮咛。
  “我们知道。”谷聿近和谷聿忧点点头。
  “进来。”谷聿忧得到他们的保证之后才应门。
  进来的是侦探社里的事务小姐,手里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点心。
  “二老板、三老板、四老板,这是邓小姐要我端进来的。”事务小姐将东西放在桌上。
  裴侬?谷聿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邓小姐呢?”他冷冷地问。
  “她……她把东西交给我之后,就跑出去了。”事务小姐抖着声战战兢兢的回
  “该死的﹗”谷聿虑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把桌上的东西震得跳起约十公分的距离,差点把桌子给捶坏了,“她一定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谷聿近示意已经吓傻了的事务小姐出去,才问此刻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谷聿虑。“老二,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她真的听到我们的谈话,那她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去找邓玉娟,她想问清楚事情的真相。我马上去追她,她应该还跑不远。”谷聿虑拿起车钥匙,准备追人去。
  电话此时响起来,谷聿忧飞快的接起,没多久,他神色晦黯的将话筒递给准备出门的谷聿虑。“老二,找你的,是鬼斩。”
  谷聿虑看看电话。又看看门外。“该死的﹗”低咒一声,他向前把电话接了过来。
  第十章
  踏进这个她才离开没多久的家,心情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邓裴侬看着铁门里花园尽头矗上的欧式别墅,心里感慨着。
  是真的吗?阿虑所说的是真的吗?
  她不是老妈的亲生女儿,而想杀她的人就是老妈?是吗?
  她不相信,她才不相信这种鬼话,老妈和她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要她的命呢?无稽之谈,她才不会相信﹗
  可是……
  阿虑所查到的那些资料又怎么说?他没有必要捏造那些事情的。
  乱了,她好混乱,她必须问清楚。
  拿出钥匙打开门,她缓缓的走过花园,来到大厅的门前。
  门没锁,她轻轻的将门开启,邓玉娟赫然就站在门前。
  “嗨﹗老妈。”邓棐侬故作轻松的用平常的口气打声招呼。
  “裴侬,你想吓死我啊,一个早上跑哪里去了?我打电话都没人接。”邓玉娟神色复杂地问。
  “老妈找我?”邓裴侬走进屋里。没什么异样,老妈的表情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老妈有点怪异?是心理作祟吗?是因为她听了阿虑的话才疑神疑鬼的吗?
  “找你?我找你干么?要不是看到新闻快报的话,我干么找你?”
  口气完全和平常一样,平常老妈就都是这么和她说话的,她总是能从状似无情的话里明显的感受到老妈的关心。
  “新闻快报?”难道是早上的爆炸?
  “我说你和你那个朋友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么弄到住的地方都炸掉了?还是你惹上了什么麻烦?”
  老妈怎么知道她住哪里?她记得她只给老妈电话号码而已啊﹗邓裴侬在心里疑惑。
  “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刚好出门去了,大概是遭到池鱼之殃吧﹗跟我们没有关系的。”
  “你刚好出门了?”
  “对啊,这都还要感谢老妈呢﹗”
  邓玉娟不解地问:“怎么说?”
  “要不是老妈告诉了我那份食谱,我也不会想出门去把材料买回来做做看,所以就凑巧的逃过一劫。”
  “真的?”邓玉娟脸上没有看到高兴的表情。
  邓裴侬的心愈来愈沉。“老妈,哥哥还没回来啊?今天周末耶﹗他还在公司吗?”
  “对啊﹗”
  “看来我还是应该到公司帮哥哥分担一点才行。”邓裴侬说得无心。
  “不必了﹗”邓玉娟突然喊。
  “老妈,你怎么了?”邓裴侬吓了一跳,她说了什么让老妈这么大的反应?
  “没什么,我只是说公司的事耕荣自己就能应付,你不用再为公司费心费力,想做什么就去做,你现在已经自由了。”
  是吗?邓裴侬蹙眉,为什么今天她对老妈说的话都感到怪异?
  “可是哥哥老是说要把沉氏企业交给我,可见哥哥似乎不怎么喜欢掌理沉氏企业,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接受。”这很明显的是在试探,如果真是老妈想对她不利,那她必须找出原因,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沉氏企业。她不笨,否则就不可能掌管那么大的企业。
  “不可以。沉氏企业是耕荣的。”邓玉娟生气地说。
  “老妈?”
  “裴侬。你别想夺走沉氏企业,我不允许﹗”邓玉娟怒视着她。
  “老妈,你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我……我只是不想看你放弃自己的梦想。”邓玉娟撇开脸。
  邓裴侬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转身走进厨房,准备倒杯果汁解解渴。
  “其实我也想通了,帮哥哥打理公司也好,反正沉氏企业也算是我的责任。”她打开冰箱,拿出柠檬汁倒了一杯。
  “你打算回沉氏企业了?”
  “对啊﹗如果哥哥还是想把沉氏企业给我的话,我想我这次应该会接受吧﹗”她转身将果汁放回冰箱。
  身后突然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猛然的转过身,赫然看见邓玉娟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朝她刺来,由于事出突然,她闪避不及,被割伤了手臂。她立刻跃上桌子,跳到另一边去。
  “老妈﹗你做什么?”邓裴侬惊喊。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了,她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我要杀了你这个祸害﹗”邓玉娟怒骂。
  “老妈,真的是你,我一直不相信,不相信真的是你要我的命,为什么?”邓裴侬痛心地问。
  “你以前不是都说你不要沉氏企业,你有想做的事情要去做的吗?现在为什么要来和耕荣抢沉氏企业?从耕荣离家出走把沉氏企业转托给你管理的时候,我就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收养你,但是你一直告诉我,你不要沉氏企业,所以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快点找回耕荣,没想到,人是找到了,可是我打电话过去给他,他却执意不回来,执意要把沉氏企业给你,当作对我们母女的补偿?这不是我要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真相﹗”邓玉娟拿着水果刀,刀上还滴着血,整个人狂怒着。
  “对,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其实才是你的儿子,而我只是你捡来的弃婴。”看到老妈惊讶的表情,老妈可能没想到她会知道真相吧:“没错,我知道他是你的儿子,我知道自己是个弃婴,不然我今天不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知道的?”邓玉娟问,突然像了解到什么似的,“我知道了,谷氏,一定是谷氏﹗当初找上谷氏。我就知道有点冒险,但是我一心只想快点找到耕荣,没办法顾虑到那么多,没想到真的被你们知道了。”
  “我多么希望我不知道这么丑陋的事实,就像沉耕荣不知道真相一样,所以他才会作下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决定。”邓棐侬冷笑,“你说得没错,我从来不要沉氏企业,是你的宝贝儿子不顾别人的意愿,硬是想要戴上天使的光圈,做这种既可笑又没人会感谢的『补偿』,说穿了也只是把他自己的意愿加诸在别人的身上,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他只是假『补偿』之名,行逃脱责任之实﹗”她痛心的喊着。
  “你住口﹗耕荣只是太善良了﹗”邓玉娟怒喊。
  邓裴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忍受、退让,得到的竟是这种代价,沉耕荣从一开始就想摆脱这种责任的枷鍞,但却苦无机会也没有借口,终于,她们母女出现了,他就把握机会,说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后逍遥自由去,留给她这个烂摊子,和引来母亲的杀意。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但她以为,他们毕竟是兄妹,她帮他分担些责任也无可厚非,事情走到了这种地步,是她的错吗?
  邓玉娟绕过桌子,又朝她砍了一刀,不过被她俐落的闪过。以她的身手,若非一开始事发突然,她也不可能挂彩,她可以很轻易的逃脱,很轻易的制伏老妈,但她不想,她还有很多疑问要问清楚。
  “你就因为这样,所以想杀我?怕我夺走沉氏企业?”
  “沉氏企业本来就不属于你,你不该妄想的。”她又朝邓裴侬刺去一刀,结果连衣角都没碰到。
  “我从来没有妄想过,沉氏企业只是一个牢笼,我不屑要它。”
  “说谎﹗”
  “是不是说谎,我现在也不想和你争辩,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清楚,停车场那三个大男人也是你请的吗?”
  “没错,那天你把耕荣的电话住址给我,我立刻就打电话给他,可是耕荣却不回来,执意的要将沉氏企业给你,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我忍辱偷生了快三十年,等的就是我的儿子掌管沈氏企业,否则我当年受的污辱不就没有得报的时候了。”邓玉娟的眼神转为阴鸷,“我知道,只要你不在了,那耕荣就会回来。所以我立刻花钱请人,只可惜那次没有打死你,要不然我会轻松多了,台湾每天发生那么多抢钱杀人的案子,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邓棐侬摇摇头,痛心疾首,这就是她爱了二十多年,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啊﹗她闪身躲过邓玉娟的另一刀,心渐渐的冷了。
  “医院顶楼的狙击呢?”
  “说到那次我就生气,花了那么多钱,请了一个有名的杀手,但是那个杀手竟然用玩游戏的态度来办事,说什么那次只是先警告你,太可恶了﹗”
  “公寓的爆炸呢?也是你请人弄的?”邓裴侬的声音变得很轻,完全失去了往常那些火药味。
  “我请了另一个爆破高手,我不再相信那个杀手,所以只好另请一高明,没想到你的运气竟然那么好,又被你给躲过了。”
  “老妈,我毕竟是你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儿啊﹗”看着邓玉娟已经发狂般的攻击,她忍不住哀叹。
  “对,我白白养了你二十六年,现在就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你快点去死吧﹗”邓玉娟完全没有顾念到母女之间的情义,刀刃逼近。
  “老妈,为了沉氏企业,值得吗?更何况我从来不要它啊﹗”邓裴侬希望老妈能清醒过来,那些财势并不是真的那么重要的,至少对她来说,那些东西她并不看重,为什么一向最了解她的老妈会不了解呢?
  “当然值得。当初沉光年仗势,逼我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最后还被他强暴,这些都是权势名利在做后盾,那时我就发誓,有一天我要让沈氏企业成为我的囊中物。你不要沉氏企业,可是耕荣太善良,所以为了预防万一,你不可以留。”
  邓玉娟连连刺了几刀,让邓裴侬躲得有点狼狈,室内的空间有点小,家具又很多,不得已,邓裴侬一脚踢掉邓玉娟的刀子,刀子划过邓玉娟的脸和手,掉在地上。
  邓裴侬哀伤的看着她,知道她的伤口不深之后,摇摇头痛心的说:“老妈,我要离开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来的。我受的这一刀,还有过去所遭受的伤害,我不会追究,就当是偿还你的养育之恩吧﹗”她推门离去,不料门外已围来几名闻声而至的邻居,她排开众人,伤心欲绝的离开。
  谷聿虑守着失神的邓裴侬,心疼她那形于外的哀恸,在她断断续续的哽咽叙述中,他了解了所有的事。他拥她入怀,给予她无言的安慰。
  值得庆幸的是,鬼斩已经取消了邓玉娟的委托,因为她违反了“闇杀门”的规矩,一事二托,现在“闇杀门”不仅不取裴侬的性命,反而是邓玉娟的命危在旦夕。
  他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因为他觉得邓玉娟死有余辜,不值得她救──他从不怀疑裴侬如果知道的话会决定救邓玉娟,就算她无能为力。
  “裴侬,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谷聿虑突然问。
  邓裴侬身子一僵。“你还打算娶我?”她伤心的看着他。
  “我从没有打消过这个念头。”他保证。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你就是你,有什么差别呢?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或者是姓什么名什么,你就是你,我爱的这个你,这有什么好值得追究的呢?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啊﹗”
  是啊﹗她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呢?不管她的身分如何,她还是她呀﹗
  “好,找个黄道吉日,把我娶过门吧。”
  谷聿虑闻言,微笑的吻住她,既高兴她答应了,也高兴她终于露出笑颜。
  “咳咳﹗抱歉,老二,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谷聿近站在门边,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提醒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个人。
  “什么事?”谷聿虑冷冷的瞥向谷聿近,非常的不满。而邓裴侬则不好意思的躲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头来。
  “抱歉,老二,打断了你的好事,不过外面有警察找二嫂。”
  “警察?”邓裴侬疑问,警察找她做什么?
  “对。”谷聿近点头,转向谷聿虑道:“其中一个好象是彭勋。”
  彭勋?真是巧。最近他老是在他们附近晃,听说“神鹰”来台。正住在他家对面。看来彭勋这家伙开始和“鹰组”扯不开关系了。
  “你去请他们进来。”谷聿虑吩咐。
  “警察找我做什么?”邓裴侬问谷聿虑。
  “等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安抚她。
  没多久谷聿近就把人带进来了,其中一个真的是彭勋。
  示意谷聿近先出去后,他才转向彭勋。“请坐。”谷聿虑招呼。
  “打扰了,谷先生。”
  “好说。”谷聿虑客套地说,“不过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有人控告邓小姐杀人未遂。我们来问案的。”彭勋直接道明来意。
  “杀人未遂?”邓裴侬惊呼,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可以知道是谁的控告?杀的又是谁吗?”谷聿虑拍拍她,要她稍安勿躁。
  “当然,控告的人是邓小姐的母亲邓玉娟女士,杀的人就是邓玉娟本人﹔有邻居五人为证,证物是一把水果刀,就是凶刀。”
  “不﹗”邓裴侬不敢相信自己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老妈还不放过她,难道真要她死才行吗?
  “我可以让你们带走裴侬,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所有的人全部到场,可以吗?”谷聿虑说。
  “可以,我会安排。”
  “好,那走吧﹗”谷聿虑环着她﹐率先往外走。
  “阿虑,我没有。你知道的。”她伤心的低喃。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放心﹐我们马上就能回来的,你先想想晚上要做什么菜慰劳我吧﹗”谷聿虑轻啄一下她的额头,要她放心。
  “真的?”
  “相信我。”
  侦询室里,谷聿虑环裞着众人。
  “邓女士,你控告你的女儿要杀你,可以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吗?”他问,眼神冰寒的盯住邓玉娟。
  邓玉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佯装虚弱的低下头去。“该说的我都对警方说了,我现在没有力气重新说一次。”
  “是吗?”谷聿虑冷冷的一笑,“彭警官,可以麻烦你把笔录借我看一下吗?”
  彭勋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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