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想恋你(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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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可以不要来,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感受?我觉得来这里挺好的。”
“是,这么棒的位置,这么棒的视野,怎么不带老婆一起来?”
季英鹏笑着说:“请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们好像没有好到可以聊老婆这类私人的话题吧?”好极了,被她狠狠刺伤过,也忍受过分手的痛楚,现在他也学会刻薄她了。
郑文雯转身走,走到门口,气不过,又回来瞪他。“那时候你要说什么?”
季英鹏不解地挑起一眉。
郑文雯说:“我问你那时候在我家门外,你要跟我解释的是什么?你说啊。”
季英鹏瞧着她,笑了笑。“不用了,像我这种只会欺骗女人感情的下流男人,有什么资格为自己辩解?我最擅长的就是玩弄女人的感情,我的强项就是说谎,劈腿,让女人伤心哭泣,这方面我不知道有多厉害。”
“你……你……”郑文雯咬牙切齿。
他笑了,她火大的样子还是这么可爱啊。“不要你啊你的,那边,门口在那边,不要打扰我喝咖啡的心情,快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她赌气坐下,更不愿意走了,不甘心。
季英鹏憋住想爆笑的冲动,唉,怎么办,他好像太了解她的罩门了,完全知道如何攻击她,这下她坐下来了,他不知有多高兴呢。
唉,真没用,明明说着不希罕她,可是现在这样跟她斗嘴竟然高兴得要命。
季英鹏,你完了你,有没有骨气啊你!
他故意看看天空,看看对面公寓,看看楼下巷子风景,就是不看她,怕被她看穿他的心事。
咖啡送上来了,郑文雯啜饮一口,深深吸一口气,也貌似逍遥地交叠长腿,端着咖啡,一副也很享受没被他影响的样子。
他们默默无语,互不搭理对方,只是沉默的喝咖啡,抽烟。
片刻后,郑文雯说:“那套桌椅我扔掉了,光是看都恶心。”
他听见,有一瞬火大,但故意装无所谓。“扔得好,那么高尚的东西,要能够匹配它的人才值得。”
吼,郑文雯冷笑。“灯也丢掉了,看了就烦。”
“扔得好,我正后悔,干么为个不值得的女人浪费那些心力。”
“闻香壶我砸掉了,它们恶心的味道,把我的心跟肺都熏黑了。”
“是吗?不是因为你的心本来就是黑的?”
郑文雯瞪他,他也转过头瞅着她。
他们瞅着对方,谁也不认输,明明分手了,为什么还有火花隐隐地在彼此目光里燃烧。
晚上,郑文雯辗转反侧,气到睡不着。
可恶,掀开棉被,烦躁地下床,坐在书桌前发呆。
她看着墙角半毁的灯,坐在他打造的桌椅间,上头还摆着他给的闻香壶,她看着这些,食指描着闻香壶冰冷的壶身,很烦恼。
唉……
唉……
不断地叹气。
季英鹏……可恶的季英鹏,他是故意的吗?干么去咖啡馆呢?她又发什么神经要跟他抬杠那么久?对个有老婆的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表面上是在跟他吵架,但实际上呢?
郑文雯心虚着,因为见到他时,跟他说话时,那激动的心跳是骗不了自己的,吵架只是一种掩护,事实上瞅着他的脸,瞪着他的眼,很可怕的是,脑海不断地浮现曾经他竟然那样的热烈吻她,不久前他热情地拥抱过她……他们在床上彻底缠绵,只想粘着对方,想到这些她有罪恶感,却仍控制不了身体发烫。
不行,不能再去,那间咖啡馆有怪兽,绝不能再去。
第17章(2)
罗佩馨几乎天天抱着女儿,在户政事务所等候区看报纸,她不时抬头张望服务台后的义工们,终于这天给她等到了,那个肤色黝黑的妇女今天又来当义工了,罗佩馨赶快放下报纸,抱着女儿跑过去。
“你好……”
郑文雯的母亲一见到她,愣了一秒,意会过来。
“你?你是那个……”忽然郑妈妈神色慌张,像做了什么错事,很紧张。“有……有什么事吗?”X,人家老婆果然找上门来了,完蛋。
“不好意思,可以跟您聊聊吗?”罗佩馨拜托着,郑妈妈看了看左右,拉罗佩馨往外走。
“我们到外面谈。”这种不名誉丢脸的事,千万要秘密低调地谈啊。
她们坐在户政事务所外头的长椅,郑妈妈瞅着她怀里的女娃,想到过去自己是怎样伤心面对不忠的老公,更是难堪内疚了。
罗佩馨说:“这是我女儿,很可爱吧?刚满两岁呢。”
“哎,是,真的是好漂亮……”
“伯母……我想跟您道歉,那天我跟我老公是来离婚的,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夫妻,拜托您成全您女儿跟我前夫。”
郑妈妈没听清楚就跳起来否认:“我女儿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罗佩馨笑了,拉她坐下,“您别紧张,听我说,我前夫是季英鹏……我……做了对不起我老公的事……”罗佩馨掩住女儿的耳朵,尴尬地看着伯母。“其实我和他最好的朋友外遇的事被发现了,还不知羞耻的在被发现后要求离婚……”
“嘎?”郑妈妈没听懂。“你?外遇?”搞外遇的是她不是那家伙?
“全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中邪那样,明明已经有了非常好的男人,疼我,又爱小孩,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因为跟他朋友的事被发现了,所以……”罗佩馨面孔胀红。“我在羞愧之下反而决心不顾一切地离婚,跟他朋友在一起,因为我知道我老公不可能还以接受我,我只好抓住外遇的男人,不过那个男人也有家庭,我们双方约好都要离婚在一起,我甚至为他狠心抛下女儿……”
“什么?你疯了!这以小的孩子哎。”郑妈妈听到这里火大了。
“我是疯了,现在想想还会吓出一身冷汗,我前夫煎熬了很久,最后决定答应我的要求签字离婚,没想到后来和我外遇的那个男人却退缩了,因为他的老婆闹自杀,他吓到了,又回到他老婆身边,而我一个人住在租来的房子,每天酗酒,为自己的愚蠢痛不欲生,只想死了算了。”
难怪……郑妈妈回想那时见到她的模样,那天她脸色惨白,非常虚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今天看来气色好多了。
罗佩馨又说:“我前夫是个很厚道又心胸宽大的人,他让出房子给我住,看我没有活下去的力量,他不计前嫌答应让我跟女儿住,让我照顾女儿,给我活下去的动力,每个月还支付安家费,我敢保证他是品格高尚又正直的好男人。”
“呵。”郑妈妈颇不以为然。“那不正好,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像你这种女人,你……算了……有孩子在,我不想骂人,不过这样可好了,你们破镜重圆,很好啊,跟我说这个干么?”
“如果可以复合我当然想要,但是我前夫很爱您的女儿。当时我们确实已经签字要离婚,离婚协议书一直摆在我这里,了也一直约我去户政事务所办手续,只是后来我和那个男人出了状况,我很痛苦,走投无路,避不见面,一直延误了办手续的时间,这不能怪季英鹏,是,身份证上确实还有我的名字在,但是在他的想法中,这个老婆已经跟死了没两样,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直到遇见了您的女儿,他的人生才又开始前进,不然他几乎是已经被我毁了……”
郑妈妈无言,她回想那时对季英鹏的咆哮,他急着想解释,还有那种很受伤的表情,唉,搞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加害者瞬间变成受害人,搞什么啊,这世界怎么乱?
“伯母。”罗佩馨握住她的手,“他不可能会跟我复合,他深深爱上您的女儿,在我的立场,我也很想弥补对他的伤害,请您去跟女儿说好吗?我前夫现在搬去他的工作室住,每天都过得很痛苦很寂寞,我知道他很想念您的女儿,请您帮我去跟您女儿解释好吗?季英鹏如果有错,就是错在对他爱过的人太宽容太厚道,他没有那种心眼去欺骗谁的感情,错的人是我,我们已经办好离婚,你看——”为了证明,罗佩馨掏出身份证给她看。
郑妈妈看了一眼空白的配偶栏,然后她坚定道:“我不要。”她强势道:“我女儿以前为了感情受了多少罪,我希望她下次认真交往的对象是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不是带给她麻烦的。何况你们还有小孩,我女儿干么去接受一个有小孩有前妻的男人?她的工作已经够累够烦了,干么谈这种麻烦的爱情?现在分了正好,大家冷静一段时间感情就会淡了,现在伤心总比以后伤脑筋好。”
“伯母?”
“不过,还是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郑妈妈松了口气,“起码我知道我女儿不是那种会勾搭有妇之夫的女人……唉,我还打了她一巴掌哎,真是。”
“请您成全他们好吗?我前夫真的很爱她,他是无辜的,他绝不会让您失望,我保证他一定可以给您女儿幸福,拜托您相信他。”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是一个母亲希望女儿快乐幸福的问题,你懂不懂?好了,我要进去了,以后没事也不要再见面,你们那些恩恩怨怨的我也不想听,我跟我女儿只想过单纯的人生,她现在没男人烦她,不知道过得有多好,你前夫不快乐是他自己的问题,我不能因为他不快乐就赠上我女儿吧?”
郑文雯瞪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又看妈妈忙碌的出入厨房,张罗晚餐。
“有客人啊?干么煮这么多?”
“都是给你吃的啊。”郑妈妈端鸡汤上桌。
“哇,是我最爱吃的烧酒鸡,冬天吃这个最好了。”
“来,快喝。”
“干么啊,忽然对我这么好?”
“喂,我一直都对你很好。”郑妈妈凶巴巴说。
郑文雯笑嘻嘻。“是……全世界就妈对我最好了……”
用餐时,郑妈妈一直瞅着女儿看,没错,文雯很快乐,她的决定是以对的,看文雯食欲多好,显然已经恢复平静了,那男人对她来说只是过客,就像之前那些分手的男朋友们。
“乖女儿啊……”郑妈妈笑眯眯挟菜给她。“上次妈打你一巴掌,你不气不气?”
“厚,说到这个,妈你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好歹你也是女人嘛,这么粗暴很难看耶。”
“嗟,女人又怎样?如果你做得好我会打你吗?”
“人家过完年都要三十岁了,要是再这样打我要,我真的会翻脸喔。”
“然后呢?好断绝母女关系吗?好啊好啊,来啊来啊——”
嗟,郑文雯笑了。“妈,你五十八岁了吧?不要随便撂狠话,你会越来越老,越老就越需要我,不要跟我呛喔,小心我记恨。”
郑妈妈K她的头。“什么叫老?我越老力气越大,力气越大揍人就越痛,知道吗?”
郑文雯哈哈笑。
“文雯啊……”
“嗯?”
“你这些年赚的钱妈都有帮你存好,估计你到四十岁时,就可以退休了,不要工作了,反正妈也有一点积蓄,不会让你养,你不要结婚,反正你也不能生孩子,哪个婆家可以忍受不能传宗接代的媳妇?一般男人也会抱怨的吧?所以啊,不结婚你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省下很多时间做你想做的事,然后我们买一间很棒的乡下别墅,我们在乡下种菜养鸟啊狗的,你也不要再熬夜工作了,每天就看书散步休息的,妈会帮你打扫,煮饭给你吃,把你照顾得很好,你觉得怎么样?”
“嗯。”郑文雯点点头,“听起来很不错喔。”
“就是啊,乖女儿。”郑妈妈暗暗松了口气。“就这样说定了喔。”
“嗯,妈高兴就好。”
“不是我高兴就好,你也喜欢吗?”
“嗯,不赖。”
“不要说不赖,我是问你喜不喜欢?你不喜欢喔?”
郑文雯看着妈妈焦急的表情,“我当然喜欢,听到妈要我别工作了,好好休息,还要照顾我,帮我打扫,煮饭给我吃,这世上还有谁像我这么幸福啊?”
“太好了,来,我们来喝烧酒。”郑妈妈肝硬变,跟女儿干杯,喝到凌晨,终于不支倒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郑文雯拿了被子盖在母亲身上,心疼地蹲在沙发前,凝视母亲满皱纹的老脸,妈跟她一样,睡着就会狂打呼。
妈睡得真好,可是她却了无睡意。
郑文雯瞥着墙角那盏灯,深吸口气,把灯拿过来,抱着毯子,推开阳台,把灯放上花台,接上电源,打开开关。
鹅黄光影,像把发光的伞,站在暗夜里,伞状灯罩撞凹了一角,可是鹅黄剪影依然美得教人赞叹。
郑文雯坐在地上,裹着毯子,望着那盏灯。
她是寂寞疯了吗?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他不在乎,我不能生孩子他不在乎……”他也不在乎她赶剧本时的坏脾气,他也不在乎她任性时的冷漠,他不在乎……可是他有老婆,他骗了她。
可恶,眼睛好痛,不要哭,不可以哭。
今晚听了妈妈的提议,听着妈妈想望的跟她相依为命的晚年生活,不知为什么,寂寞更凶猛。空洞洞的心房塞进了铅块般沉重的寂寞,压得她喘不过气,不能好好呼吸。
明明妈妈就睡在身后的屋子里,可是,为什么这么寂寞,比平常一个人时还要寂寞?
她真的想这样过一辈子吗?
郑文雯想像着如同妈妈描绘的晚年生活……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楼下,有个男人倚着对面住户的屋墙,抽着烟,凝视郑文雯的住所阳台,季英鹏睡不着,不知不觉又来到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寄望什么,流连在她出没的咖啡馆,徘徊在她住的地方,像个小偷埋伏在她身旁,他没能偷走任何东西,反而不断在失去自己……
没有她的日子,为什么会这样难熬?每天好像身体都在流失一些什么,渐渐连微笑都吃力。
他忧愁地抽完一根烟又一根烟。
忽然看见他做的那盏灯,被郑文雯拿出来,放上花台,点亮了。
他怔住,随即失笑。
“把灯扔了吗?”他想着她说的愤怒的谎话,想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他笑着,凝视那盏灯,至少她还留着他的礼物,她还是在乎他的,对吧?
这一点点小发现,竟也能让他高兴很久……
郑妈妈半夜醒来,发现女儿还没睡,背对她坐在阳台,托着脸庞仰望着花吧上的灯,不知道在想什么,动也不动的。
郑妈妈静静地打量女儿,发现她在发呆,一直坐着,像没了魂,裹着毯子的背影,很孤单似的。
女儿在想什么?
那样落寞的背影,在想那个人吗?
郑妈妈叹息……是啊,文雯很快乐?郑妈妈苦笑,她在骗谁?自己的女儿还不了解吗?不管有多难熬,有多悲伤,在她面前永远都努力笑着的女儿啊,逞强地说着很好,就怕她操心,也怕她难过。
她都几岁了?有一天她会死,女儿呢?
郑妈妈撇下棉被,走过去,唰地拉开落地窗,吓到郑文雯。
“妈?你要吓死我了。”
郑妈妈看着女儿冻到红通通的鼻子,这个笨蛋。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她问女儿。
“嘎?”
“季英鹏是不是?”
“干么忽然又提他?”
“去找他。”
“什么?”
“去跟他约会,去谈恋爱啊。”郑妈妈吼。
“厚,妈你干么这样,你怀疑我啊?我真的跟他分手了啦。”
“笨蛋,我叫你去找他,听说他非常非常想你,切,没想到我女儿魅力这么大。”
“妈,你在胡说什么,我要生气了喔,你觉得我很好笑吗?你干么这样试探我。”郑文雯生气了,已经够难受了,妈还这样讽刺她。
“不要吗?我是说真的,如果还爱人家就去找他,我今天跟他前妻碰面了,那个男人……哎,我快烦死了,总之他没有错啦,他们已经离婚了,我检查过身份证了,你进来,我说给你听——”
郑文雯还傻傻站着。
郑妈妈看她呆愣的样子,大声嚷:“不进来?还是你已经不喜欢人家了?”
开什么玩笑?郑文雯飞奔进屋。
尾声
今天午后,郑文雯又站在“HOMEV‘S CAFE”楼下,夕光流过那一方露天咖啡座。金色光辉也流过了那个正在看书的男人侧影,在他旁边,烟灰缸搁着香烟,白烟袅袅飘浮。
她微笑看着,站了很久,后来,她索性到对面,坐在休息中的泰式餐馆外面给顾客坐的软沙发。
郑文雯靠向椅背,交叠长腿,将包包搁在膝上,就那样闲适地欣赏二楼阳台,那个英俊的男人,是最佳风景。她微笑,静静地看季英鹏翻阅书本。哎,怎么连翻书的姿态都这么帅啊?偶尔他会抬头,张望一下天空,偶尔,他会回头望,像等待谁出现。
是在等我吗?
郑文雯甜蜜地猜想着。
瞧了一会儿,又一会儿,哎,怎么办啊,怎么这男人怎么看都怎么的看不腻啊?唉……
她笑着,像个傻子笑着,又心疼着,心疼对他不够信任也不够好。
郑文雯深吸口气,起身,又深深吸口气,走到对面,上楼,到咖啡馆点好咖啡,然后轻轻推开落地窗门,站在季英鹏身后。
她伸出食指,戳他肩膀。
他回头,看见她,摆出冷淡表情,“真是,你又来了。”明明刚刚一直回头张望她的踪影,这会儿又耍酷。
“喂——”郑文雯也摆出机车表情,瞪大眼睛。“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三不五时跑到我最爱的咖啡馆喝咖啡,该不会是忘不了我吧?你是那种会纠缠前女友的男人吗?嗯哼?”
“嗟。”季英鹏不理她,转过头,继续看书。
装酷啊?郑文雯又戳了戳他肩膀。
“哎,干么一直妨碍我看书?”
郑文雯从包包里拿出个东西啪地放桌上——
是一只很袖珍的红色陶壶。
“这什么?”他问。
“给你的,闻闻看。”
“有没有毒啊?”
“既然不能阻止你来我喜欢的咖啡馆,只好下毒杀了你。”
他愣住,“神经。”笑了。
“闻闻看。”她说。
他拿起茶壶,将壶嘴凑近鼻间嗅闻,闻到了玫瑰花的香气,他放下茶壶,掀开茶盖,看见了很多很多的粉红色玫瑰花瓣。
“我也会做闻香壶,郑文雯牌的闻香壶——”郑文雯拿来茶壶,倒过来给他看壶底,“看见没?这是我的手作标志。”
季英鹏瞧着。“这什么?一只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