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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江山美人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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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刹那间喷满了整个车厢,血泊之中,那侍女挣扎了几下才咽气,那惨白的面上眼睛大睁,满是惊惧,被永远的定格。

魏菀脸色惨白,强自镇定下来,忙伸手捂住魏纨的眼睛。

魏纨早已经被这一幕吓傻了,呆呆的没有任何声音,任由魏菀捂着眼睛。

“保护公主!”外面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

砰!一声巨响,似乎是重剑砍到车壁,魏菀立刻搂着魏纨卧倒在车板上。

送嫁队伍中有三千魏武卒,都是以一当十。而那些匪徒则是事先在积雪中藏身,伺机突袭,因此才会被一下子杀到公主马车附近。

魏菀紧紧闭着眼睛,浓重的血腥味却令她越发害怕。

“奔去函谷关求救!”

魏菀听见马车外有人低声下令,心中不由大惊。难道三千魏武卒还抵挡不了匪徒?

她正想着,马匹一声嘶鸣,马车猛的一晃,忽然狂奔起来。

滚烫的水泼了满地,炉中的炭火被甩出,许多落在水里发出刺啦啦的声音。

魏菀在深宫之中,不是没有见过夫人们勾心斗角弄出人命,但毕竟未曾亲身经历过这样的血腥。眼下看似镇定,其实心中早已慌乱不堪。

魏菀紧紧闭着眼睛,嗅到血腥之中竟然夹杂着一丝烧焦的味道。她睁开眼睛,瞧见榻上不知何时竟着起火来,而且眼见火势已经难以控制。

这时魏纨才堪堪回过神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小脸苍白,恐惧令她连哭泣的声音都难以发出。

魏菀脑子里一片混乱,却也知道,眼下只有跳下车一条路可走,否则就算不被杀死也迟早会被烧死在车里。

“纨儿。莫怕,莫怕!”魏菀一边安慰着妹妹,一边打开车门。

因着积雪太深,马车的速度其实并不是很快,魏菀一咬牙,拉着魏纨跳了下去。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庆幸这驾马车的门在后侧。

一下车,周围的打斗声无遮无拦的响在耳边,魏菀意识到,其实无论马车里外,都十分凶险。她环视四周,惊骇的发现自己已经不知身处何处!只有几十个魏武卒追上来,却根本不是这些白衣人的对手。

魏武卒在战场上列成方阵时,可谓无坚不摧,但遭遇到高手突袭,单个作战的能力显然比不上剑客之流。

“先杀了魏公主。”混乱之中,不知是哪个人下的命令。

魏纨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意识,魏菀独自逃跑尚且不能,更不可能将其带走。

有三人就近冲了过来,将伏在地上的魏菀和魏纨抓了起来,看了一眼,从衣物和饰物上确认是魏国公主,便猛的扬起剑。

陡然间,魏菀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感觉比平时敏感了几倍,她甚至能感觉到剑锋逼近脖颈的寒凉,但她浑身已经僵住,头部又被人固定住,死亡就逼在眼前,但骨子里的骄傲,令她把尖叫的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

“啊!”

就在魏菀闭目等死的时候,身后的人一声惨叫。

魏菀被制住的后脑一松,不禁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后看。那个挥剑要杀她的人早已倒在雪地里,迸裂的脑浆和着血在白雪上殷开,触目惊心。可见射箭之人的臂力多么惊人。

她猛的抬头向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却见一名着玄甲的将领已经策马过来。在周围连片的厮杀里,那人犹入无人之境般,转眼就到了她面前,铁臂一伸,丝毫不温柔的将她携上马背。

这时魏菀才反应过来,看出这是秦国将领的服饰,立刻道,“请带上我妹妹!”

携着她的人,没有给丝毫回应。她伏在马背上艰难抬头,他颈上一圈黑色的狼毛将脸掩去大半,只露一双透着冷冽的鹰眸和斜斜入鬓的眉。

“请带上我妹妹!”魏菀奋力挣扎。方才在生死一线上,她都没有逃,现在更不可能扔下魏纨。

可惜,她用尽全力的挣扎在他的禁锢中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魏菀向后看了一眼,才发现另有一名武将把魏纨带上马,微微松了口气,劫后余生的眼泪没有任何预兆的倏然流下。

“君上,劫匪已经全部制服。”携带着魏纨的那名将军道。

魏菀惊讶的抬头看向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公居然会亲自来营救她。

想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模样,魏菀脸颊一热,挣扎着下马。赢驷这回倒是没有拦着。

“多谢君上相救。”魏菀知道自己现在并不美丽,但她极力保持着自己的修养。

赢驷居高临下的坐在马背上,微微垂眸,极为浅淡的扫了她一眼,“不必多礼。”

冷淡的声音融入寒风,更添了几分漠然。

“君上,这些匪徒如何处置?”将军见赢驷驱马欲走,立刻请示道。

“分尸,示众。”赢驷抛下两个词,便离开。

那名将军翻身下马,冲魏菀拱手道,“公主受惊了,在下司马错。”

魏菀看着这名健硕中年男人,见他不卑不亢,一双眼眸凛然有光,便知定然不是一般身份,于是微微还礼。

“请公主稍候,马车马上就会过来。”司马错道。

“劳烦将军了。”魏菀歉然。

司马错对魏菀的印象还算不错,方才的情形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一个养在深宫的女子能有这份镇定已经着实不容易,“公主无需客气,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话说着,秦国准备马车已然赶过来。

“这是君上的车,不过平时极少使用。”司马错补充了一句。

魏纨被抬上马车,魏菀看了一眼赢驷离开的方向,亦转身跟着上车。

进入马车,从摆设装饰中亦能感受到赢驷那冷硬的性格。秦国尚黑,马车中的几、榻均是黑色,边沿处带着简单而大气的红色纹案,除此之外别无装饰。

魏菀试了试魏纨的鼻息,见无异状,才全然放下心来。

身心一松,疲惫便席卷而来,她在榻沿靠了一会儿,不知怎的,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赢驷那双冷漠的鹰眸。纵使他方才并没有透露出丝毫温柔,相反十分冷硬,可是她心中还是抑制不住欣喜。

他能及时出现,说不定就是准备亲自出关迎亲,不管是出于什么政治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在他把她携上马的那一刻,她心底的某一处已然悄悄变化了。

尚未入秦,魏菀便已经感觉到未来夫君那双强有力的臂膀,能够撑起一片广阔的天地。于是对于这次联姻的悲观心态,也变得期待起来。

车外,司马错翻身上马,看了一眼马车,不禁有些同情。他能看出魏菀对君上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可是恐怕注定要落空的吧!

司马错很了解赢驷。成为赢驷的女人,是幸事也是不幸,因为必然会得到他最周全的保护和最妥善的照顾,也因为几乎不可能得到他的爱。

他的目光,在天下,他热血,浇灌于战争和开拓,那一颗心,更是全部都系在了大秦。

不知有没有女子能走入赢驷的心,但司马错可以肯定,不是魏菀那种。

第172章 不回秦国了

表面上,赢驷并未追查袭击魏公主的幕后主使,三百余人直接分尸示众。这一举动不禁震慑了幕后之人,亦在列国之间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这样残暴的手段,自然令儒、墨等学派的愤怒,面对他们的口诛笔伐,赢驷的回应是:扰乱两国联姻,欲图挑起战争,用心险恶至极!相对与两国黎民百姓的安危,三百人算得了什么?寡人宁愿背负一世骂名!

何等的大义凛然。

“哈哈哈!”宋初一听谷寒口述赢驷的这番言辞,忍不住捧腹。

谷寒皱起眉头,“先生笑什么?”

宋初一敛起笑,干咳了一声,“我是高兴君上如此关爱苍生。”

这话夸赞秦孝公还算合衬,赢驷与他父亲不同。

谷寒见她神色正经了许多,便继续禀报,“公子疾已经到秦,先生的信函在年关之前必能抵达咸阳。”

宋初一点头,“说说巴楚之战吧。”

十天前,楚国有两万精兵顺着江水打入了巴国的鱼复。巴国明知后方楚国虎视眈眈,却不知怎的对蜀国开战了,导致后方空虚,被楚国趁虚而入。然巴人是出了名的骁勇,硬是将楚国两万精兵阻在了鱼复。

近两日双方均已援兵,战事胶着。倘若楚国真是铁了心不惜代价一举攻下巴蜀,巴蜀危矣!

谷寒道,“率领两万精兵的将领是韩癸,副将一个是董叙,另外一个是名不见经传新人,叫砻谷不妄。”

“好小子!”宋初一精神一振,砻谷不妄果然不是池中之物,短短时间从千夫长爬到副将的位置,实在不简单。虽然依着宋初一的猜测,这副将的位置也只是临时的,并不稳固。但此战一旦占上风,他基本也就能稳住位置了。

谷寒不解道,“先生说的是……”

宋初一微微抬手,并未为他解惑。转而道,“我们先静观其变。”

谷寒应下,继续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有消息传来,魏赵休战了,细节并不清楚。”

“先生,接引使来了。”侍女在门外禀报。

宋初一挑了挑眉梢,“请他进来。”

少顷,俞承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微微拱手,接着便道,“王上召见,请先生即刻入宫。”

“这么急?”宋初一话虽这么问,面上却无丝毫惊讶。

通商之事已经拖了这么些天。蜀王习惯在女色上纾解压力,这些天却是看着哪个美人都乏味,几乎每隔一天便会召见宋初一一回,让她讲讲子朝美人。宋初一不仅讲了子朝,顺带着将列国美人全都数了一遍,蜀王听着恨不能立刻派人去搜罗一些来。

宋初一理了理衣襟,便随着俞承出门。

蜀王宫的正殿之中,权臣齐聚,气氛肃然。宋初一来到蜀国半个多月,这还是头一次被如此正式的接见。

“外臣见过王上。”宋初一甩开大袖,躬身施礼。

蜀王道,“免礼,请入座。”

宋初一在客座上跽坐下来。便听蜀王道,“丞相,告诉使节商议结果吧。”

立于首位的丞相开口道,“我等认为,蜀秦通商可行,只不过秦国若想从我国买粮,须得每岁向王上纳贡才能显示出诚意。”

“纳贡?”宋初一蹙眉。

诸侯国向天子呈上财产土物可称之为纳贡,附属国向宗主国交纳财物亦可称之为纳贡,蜀国的意思,显然是属于后者。

不过是通商而已,竟然提出如此无礼要求!

宋初一忽然嗤笑一声,“敢问王上,不知是何人想出这个条件?”

其实这话不必答,不管是谁想出的条件,其他人终归是同意了的。

“怎么,秦国不肯?”丞相见宋初一的反应,冷声问道。

“倒不是不愿。”宋初一看向丞相,“今周天子尚在,秦国公然向蜀纳贡,是为叛出,免不了要招致灾祸。秦,虽缺粮草,但又岂肯为了粮草而将自身置于险境?”

宋初一余光瞥见朱恒欲说话,便转向他,继续道,“况且,秦向蜀纳贡,山东六国会如何想?他们必然会以为蜀国有伸手中原之意,倘若引得他们群起而攻之,纵有重重天险阻隔,也未必能保蜀国安稳。所以这个条件,是为难秦国也是为难自己。”

巴蜀并不在周王室的统治范围之内,秦国没有任何理由向它纳贡。

见众人陷入沉思,宋初一又适时的给出一个建议,“所谓‘纳贡’也不过就是个名头而已,两国邦交,秦国必不会吝惜财物,何须纠结那两个字呢?不知王上以为如何?”

这不是区区两个字的问题,丞相方欲张口,却比蜀王晚了一步。

“使节说的有理!”蜀王笑道,“既是如此,寡人便同意通商了,秦魏都能联姻,秦蜀通商又有何不可?寡人瞧着秦公悲天悯人,顾念黎民苍生,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君。”

宋初一面上带着微微笑意,蜀王是着急得到美人,又想着通商并无多大关碍,所以才随口找了一堆借口,她可不会以为蜀王真心夸赞。

众臣一时找不出什么借口来辩驳,而且事情已经议了半个月之久,再不给个答复有些说不过去。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了下来。

蜀王回了国书,宋初一便将东西交给了谷寒,令他带上所有剑客,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回咸阳。

傍晚蜀王办了一场送行宴,才得知秦人已经全部离开,只剩下宋初一一人。

“为何走的如此匆促?怀瑾为何不一起走?”蜀王疑惑道。

宋初一眯起眼睛,笑道,“他们是被我骗回咸阳。蜀国风景大好,丰衣足食,我打算在蜀国久居。王上也知道,我们道家更喜欢自在。”

蜀王讶然道,“怀瑾不打算回秦国任官了?”

“我并非在意衣食简陋,而是对道法有了更深的领悟,准备在巴蜀之地多留几年。”宋初一道。

蜀王想起朱恒曾与他说过,秦国使节衣着破旧,向来在秦国的日子并不好过。蜀王和宋初一接触这些天,判断她与庄子不一样,庄子是真正的抛开世间羁绊,而宋初一却是一个很追求享受。虽然她说领悟道法,但谁知道是不是觉得蜀国鱼米富庶,所以便留下享受了?

第173章 有一种男子

宋初一的脾性倒是挺合蜀王喜好,于是问道,“怀瑾留在蜀国,寡人封你做客卿如何?”

“蒙王上抬爱,怀瑾不胜感激,不过客卿之位实不敢当。”宋初一放下酒樽,正色回绝。

客卿,是授予非本国人而在本国任高官的人。这个秦蜀通商的当口,这个职位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否则谷寒等人回去必死无疑。再者,谁知道蜀王是不是有意试探她?

“有何不敢当?寡人可是听说了,怀瑾年纪轻轻在中原名声大噪,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蜀王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再提客卿之事,转而问起了宋初一的行程,“先生准备在何处安居?”

“先在王城住上几个月。据说王城附近有天境,在下想追随庄子的脚步,前去一观。”宋初一笑道。

附近山谷有湖许多大大小小的湖泊,镶嵌在山谷之间,若琥珀,若碧玉,若明镜,碧蓝透澈,映着苍翠的山和繁花艳丽,恍然不似人间景色。而且不知是何原因,这片山谷中四季寒凉,据说可以使人开灵窍。蜀国又有传说,这些地方,是远古神祇的居所,所以称之为天境。

这些地方不允许普通人擅闯,但蜀国人认为,才学高博者可以通神,所以从不阻止士人进入。

“先生既然是悟道,天境的确是不二选择。”蜀王颇以为然,心中已有几分相信宋初一是真想留在蜀国领悟天道了。

丝竹声声悦耳,蜀王尤觉得寡淡,不禁叹了口气道,“从秦国入蜀,需要一些时日吧?寡人的子朝美人何时才能入怀啊!”

“斯美人者,远观可以赏心悦目,入怀仿如销魂蚀骨。”宋初一笑着放下酒樽,旁边的侍女立刻又注满。

蜀王斜斜倚在扶手上,仰头饮尽一杯酒水。咂了一下嘴,伸手摸着下颚的青须,目光中多了一丝暧昧,“那名子朝美人可有一技之长?譬如床第之间……”

“哈哈。王上这可是为难怀瑾了,那等美人,于我来说能看上一眼已是难得,如何能知道这些?”宋初一说着,身子向前微倾,声音低缓了一些,“不过,素闻子朝舞技出众,歌声更是绕梁不绝。”

舞技出众,必然是腰肢柔软,歌声绕梁,那声音……

蜀王喉头微动,发觉自己某处起了反应。每每这个时候,当他准备先从后宫里随便拽一个解决一下问题,见到那些凡俗女子却又不行了。

其实那些美人姿色都不赖。可惜蜀王成日腻在后宫,新鲜感早就消失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心里惦记一个天仙似的美人,越发觉得没有兴致。

宋初一打断他的愁绪,“王上是否可以屏退左右?”

每次宋初一都能给他惊喜,他立刻挥手令所有人都出去。

“子朝美人一时半会也到不了,王上总不能禁欲吧!不如试一试新鲜的玩法?”宋初一道。

蜀王大感兴趣,不禁从王座上走了下来,与宋初一促膝而坐,“怀瑾且说来!”

“王上可曾听说过中原有权贵喜爱圈养娈童?”宋初一问道。

蜀王厌恶的皱起眉头,“听说过,实在恶心至极。”

“倘若是一般的男人腻在一起当然恶心。但王上可曾听说,世间有一种男子。肌若温玉,净若清泉,息如清风,其声若凤啼,含笑间,柔而不弱,媚而不俗,风情与女子迥异。”宋初一缓缓道。

温玉、清泉、清风……蜀王想象了一下,倘若是这样的男子抱在怀里……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不像先前想象的那样令人作呕。

宋初一观察他面上细微的神情变化,唇角微微一弯,道,“我且与王上讲讲个中的妙处。”

蜀王对男人倒也不是特别感兴趣,纯属好奇心驱使,连连催促道,“且说,且说。”

两人凑在一处,兴致盎然的聊了起来。

作为一个策士,若是想混的开,君主期待什么,你便要能拿出什么来,在这方面上宋初一无疑十分合格。

足足聊了近两个时辰,蜀王放宋初一出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

外面雾气飘渺,仿如细细的雨丝飘落,只从前殿到宫门的地方,发丝上便沾染了细细的水珠,微微泛白的颜色令人恍如老了几岁。

宋初一上了马车便闭眸小憩,待回到驿馆中才反应过来,如今只余下她一人了。

屋内只点了一盏孤灯,宋初一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咕嘟嘟的灌下去之后,才发觉冰凉。冷水对口舌食道的刺激,令她呲牙。

“先生消渴。”侍女端了热茶过来,给宋初一倒了一杯。

宋初一接过热茶,捂着微凉的手,见两名侍女拿了火折子将屋内的灯一一点亮,便用蜀语道,“不用点了,都下去吧。”

“喏。”侍女们躬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几盏昏黄如豆的光亮伴着她。

孤独,对于宋初一来说并不陌生,也不可怕。无论对于谁来说,在成功的道路上都不能缺乏耐性和毅力。

灯下,宋初一闭眸想事情。

在蜀国的计划已经开了头,宋初一认为眼下不是继续执行的最佳时机。蜀王在“欲”这方面容易冲动,但他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眼下他表面上与她十分熟络亲近,说不定私底下对她重重防备。除此之外,魏国似乎对她有杀心,倘若贸然四处走动,说不定这条小命哪天就交代在蜀国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与籍羽、季涣会合,有了两人的保护,她才能稍微安心做别的事情。

不知静坐了多久,宋初一回过神来时,手里的水已经只剩下一点点温度。她直身正要起来,耳朵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异响。似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一闪而过,快的让人不由怀疑是不是幻觉。

放下水杯,宋初一听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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