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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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密匣的藏身之处
皎洁的月光由着墨色的晴空洒下,斑斑驳驳的树影印照地面上,时不时的和着清风摇曳,将夜晚衬托的更加安静和谐。
司南王府辰苑之中,除了偶尔有几个黑色的身影在附近的树林之中掠过,其他服侍在院子里的小厮丫鬟均早就被屏退而下。
屋内,一身精致打扮的年莹喜举着酒杯正与宣雨辰谈笑风生,面色潮红唇边挂笑,妩媚而惹人心扉。
坐在她身边的宣雨辰将她细瘦的腰身环抱在自己的手臂之中,看着她露出衣衫外的白皙脖颈,含着酒笑慢慢倾着身子贴近了她的耳垂,“本王已经将下人全都屏退了下去,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只有你我二人开怀共享。”他口中的舌头极其的不安分,说话的同时还不忘似有似无的伸出,轻轻刮扫着她的耳廓。
忍受着耳边想要打人的战栗,年莹喜不着痕迹的微微拉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王爷真坏,今晚岂不是要折腾是人家?”她侧着身子回眸媚笑,心里却早已骂开了锅,他娘的宣雨辰,你真当姐姐我聋了不成?虽然你的这些暗卫轻功不错,却也仍旧逃不过我的耳朵。
坐拥美人在怀的宣雨辰哈哈大笑,伸手抚摸上她因喝酒而有些燥热的面颊,眼里早已燃起了一团红火,“本王怎会将你折腾死?只不过是为个尽兴罢了。”他说着,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朝着里屋的床榻走去。靠在身后充满酒气的怀抱之中,年莹喜丝毫没有半点慌张,娇笑着随着任由宣雨辰将自己抱进了屋子之中,直至眼看快要抵达床边之时,她忽然从宣雨辰的身上挣脱了下来,并且绕着桌子跑到了另一边的衣柜处,妩媚柔软的往柜子上一靠,眉眼飞飘并措辞婉转,“王爷,既然无人打扰,不如我们来玩点新鲜的如何?”她说着,将桌子上宣雨辰早就准备好的红绳,朝着宣雨辰扔了过去,示意让宣雨辰拿着绳子来捉自己。
她虽然自己本身不好这种极致领域的东西,但她还是有所耳闻的,所谓的,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装个样子谁还不会?
再者说,宣雨辰就算是再过于沉迷此道,她也是有信心他会对她提出来的新鲜玩意感兴趣,说到底她是个穿越人,有着这里人再比都比不过的见识和经历。
果不其然,已经被她勾的满身燥热的宣雨辰接过红绳,邪佞的对着她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甩着绳子便朝着她的方向追了过来。
年莹喜没想到这人说来就来,提高警惕的同时,一边勾笑应付着追赶不休的宣雨辰,一边在自己的手到之处不停的摸索着。
司南王府里的地形她早就已经大致的探查了一遍,只不过她并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深入,因为她料定按照宣雨辰的多疑和敏感,是绝对不会将那么机密的东到距离他太远的地方才是。
所以她今晚才决定赌在宣雨辰的屋子里,打算先从他的屋子里下手,如果这屋子里当真没有她要找的那个匣子,那么她的下一站就是新修的那个书房了。
与此同时,刚刚从年府赶回来的芊芊回到了司南王府,她打着给年莹喜取衣服的名号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来之后,便匆匆的朝着自己临时住的小院子里跑了去。
进到屋子里,芊芊甚至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赶忙将从年府里托紫蝶摘来的迷迭香全部从包裹里面倒出,然后开始将它们平方在桌子上,拿着蜡烛开始为它们烘干。
她一边忙活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一边不停的在回想着年莹喜下午的交代,在差不多这些迷迭香呈半干的时候,用手帕将自己的口鼻捂住,然后将这些花骨朵包在一块布里,放在地上用脚不停的踩踏。
直到将这些迷迭香踩的出了汁液和少数的花粉,芊芊才重新小心翼翼的将它们分成几份包好,然后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朝着辰苑的树林走了去。半柱香的功夫,刚刚赶到树林的芊芊随便靠在了一棵树上喘了几口气,侧耳听见从辰苑里传出的笑声,不由得为年莹喜捏了把汗的同时再次打起了精神,起身将那些迷迭香的汁液和花粉散落在树林的几处不停的地方。
辰苑的屋内,一路摸摸停停的年莹喜在将最后圆桌的桌板下面都摸了个遍的时候,不由得提起了心,难道真的是她估算错了?宣雨辰并没有将匣子放在屋子里,而是藏在了书房之中?
趁着她呆愣的功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抱离起了地面,随着一道已经急不可耐的深喘之声传进了耳中,年莹喜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再次感觉平稳的时候,却见到了堵在床边的宣雨辰,那张被邪火烧的有些扭曲的脸庞。“小喜的这个方法果然是个乐趣,让本王能如此的心急如焚。”他说着,不给年莹喜任何考虑的余地,直接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拉向了自己。
快速反应过来的年莹喜伸手抓起身边的被子朝着宣雨辰兜头兜脸的撇了过去,蒙住了宣雨辰双眼的同时,也擦亮了自己的心,因为就在刚刚的触碰之下,她听见这床板发出了‘空’的一声轻响。
一般的床铺虽然下面是空的,但因为中间有双层夹板的填充,所以就算是轻磕或者重碰,都只是会发出闷响,而刚刚这一声脆响无疑说明了,宣雨辰这床板之中是空心的,至于这空心的奥秘,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婉转的一笑,年莹喜起身朝着面前的宣雨辰扑了过去,今儿晚上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能赶快解决就要抓紧时间。
“你——!”开始恼怒的宣雨辰豁的掀开了蒙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不过还没等他发出脾气,便感觉自己的鼻间一阵香气佛过,随后一双藕臂缠绕上了自己的脖颈,耳边传来了阵阵的暧昧之气,“王爷,虽然长夜漫漫,可小喜当真是等不及了……”
年莹喜趁着说话之际,抱着宣雨辰颈上的手不敢停歇,赶紧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抽出提前涂好麻醉散的绣花针,将针为朝后针尖朝前的,一口含进了嘴里,压在了自己的舌根下。
宣雨辰被这一声软绵绵的吹起,当即吹的怒气全无,翻身拉着年莹喜柔软的身子一同倒在了床榻之上,再也等不及的亲吻上了她的脖颈。
年莹喜一边假装承欢的笑颜任由宣雨辰亲吻着,一边伸手慢慢解开了他的外袍,在他的脖颈露在自己视线的那一刻,微微支起身子,翻转出嘴里的绣花针,用舌头抵着针尾,快速且用力的刺进了宣雨辰的脖颈之中。
刚刚还在跃跃欲试的宣雨辰只是觉得脖子轻微的一疼,然后还没等他伸手触摸上那疼痛的肌肤,便双眼一黑的晕睡了过去。
身上的人没了动静,年莹喜又等了片刻之后,才翻身将宣雨辰推到床下,顾不得作呕的她跪着膝盖先是在床铺上仔细的敲打了一番,确认刚刚自己不是听错之后,便直接将床褥掀起了起来。
木质的床板上,有着几条人工精心雕刻出来的纹路,年莹喜顺着这纹路慢慢的从头开始摸,直到摸到一处凹陷的地方,她复而拔出了脚踝之中的小剑,顺着这道痕迹将这块木板给轻轻的掀了开来。
随着烛光的射如,木板下呈现出一个精致见方的小檀香木的匣子时,年莹喜一手拿出匣子,一手迫不及待的掏出自己怀里的钥匙,当她拿着钥匙转动匣子上的暗锁听见‘咔哒’一声的时候,她这才如释重负的喘出了一口憋在嗓子眼里的气。
借着屋子里的烛光,年莹喜将那些信件取出大致的看了一遍,她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列成偷东西的贼,却也一直没有想过,仅这么一次的偷看,便看见了如此让人足底生寒的计谋。
这信上字字相似,想必是同一个人的手笔,只不过她心惊的同时又不免好奇,到底是谁这么恨着宣逸宁,竟然如此这般费尽心思的来怂恿宣雨辰谋反。
合上书信,年莹喜起身朝摆放着文房四宝的台案走去,这个答案她还是等着去问宣逸宁好了,而现在最关键的是,她要在带走这些书信之前,先自己临摹一份出来仍在这里拖着宣雨辰,不然宣雨辰要是发现这些书信不翼而飞,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自己了。
一边磨着香墨,年莹喜一边研究着这书信上的字迹,不得不说这写信之人有着一手的好字,利落洒脱不失慵懒的柔软,虽不似她以前看过的大师级的那般有韵味,但却很有股子别致的味道在里面。
下笔之前,年莹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好她以前学毛笔字的时候有过临摹的经验,不然她现在就是赶鸭子上架,都不知道这鸭子要去从哪里捉。
“哎呦!疼死我了!”门外的院子里忽然的一身叫喊,让刚要落鼻的年莹喜手上狠狠的一个停顿,拧眉望着白色宣纸上这个又黑又圆的墨点,年莹喜悠悠的叹气,芊芊这丫头还真是块演惊悚的料,不过这次她还算是时间掌握的不错,估计等她搞定了外面,自己这临摹的作品也就能见人了。
第一百零七章芊芊的付出
司南王府辰苑外,借着月光的辉耀,芊芊面色扭在一起,嘴里不停的喊着疼,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她身上的衣衫随着她剧烈的动作而慢慢变得褶皱,头发逐渐松动披散了下来,落在地上丝丝发亮。
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拧眉在地上打滚的芊芊感觉到自己的身边还是安静的连只虫都没有,不由得瞧瞧睁开眼睛瞄了瞄四周,当她映眼之内只有附近婆娑的树影时,狐疑的暗自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小姐明明是说,只要我装可怜在地上喊疼那些暗卫就会出现的,可是现在我都喊了半盏茶了,为啥连个人影都没有?莫非是哪里出错了?
‘芊芊你记着,要想让那些人上钩,你就要装的既可怜又勾人一些,那些暗卫都是经过严密训练出来的人,要是你不下功夫,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年莹喜的最后一句话,芊芊不免垂眼瞧了瞧自己满身褶皱的裙衫,当她发现身上的裙衫除了褶皱的不堪入目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破损时,终是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伸出颤巍巍的小手背对着月光慢慢解开衣衫脖领处的几颗扣子,任由松垮的衣衫随着肩膀落下,虽然她很不想这么做,不过她必须要这么做。
一阵凉风吹来,佛的她露在空气之中的肌肤一阵颤栗,已经感觉自己没脸见人的芊芊,索性眼睛一闭的将整个后背露了出来,趴在地上再次喊了起来,“这怎么又热又疼啊?谁来帮帮我啊!”
附近的树林之中,几个守候在辰苑附近的暗卫站在树梢之上,均整齐的将目光盯在院子里的芊芊身上,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逐渐浓烈了起来,其实他们刚刚就已经被芊芊的喊声所吸引,只不过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的难耐罢了。
此时的他们看着那暴露在月色下的晶莹肌肤,甚至不用摸都能感觉到那肌肤的柔滑,随着月光渐渐的明亮了起来,他们的腹部均是疼痛犯紧,又是一阵轻风吹过,莫名的一种香味溜进到他们的鼻息之中,这种香气就好像是在无形之中的一双手一样,勾着他们的五脏六腑一起跟着瘙痒难耐。
最后不知道是谁终于按捺不住,飞跃下身子朝着辰苑的院子里就跑了过去,其他的几名黑衣人见有了领头的,自然也都噤声的跟在了那人的身后,脚前脚后的朝着院子里走了过去。
躺在院子地上仍旧打滚的芊芊这次可是听见了声音,此时她心里害怕的连脚趾头都已经抖了起来,不过她还是卖着力气坚决不逃跑,因为她心里很明白,如果她要是临时退缩了,一定会牵连到现在在屋子里的年莹喜。
屋子里的年莹喜终是写完了最后一封信上的最后一个字,额间渗汗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拿着两章宣纸前后对比了一番,悠悠的吐出了口气,满意的露出了笑脸,虽然她临摹的不是完全相似,但只要不放在一起比对的话,除了本人之外想必是很难发现的才是。
将真迹揣进怀里放好,年莹喜转眼瞧了瞧窗外,当她看见从树林里走出的三个人影正朝着芊芊走来的时候,心知事不宜迟,一边瞄着窗外的动静,一边赶紧将自己临摹完的信一一叠好放进匣子里,然后将匣子放回原处,再将地上的宣雨辰扛起来仍上了床榻。
院子里,三个已经邪火烧身的黑衣人已经将地上的芊芊团团围住,他们相互之间示意了一下心神领会的眼神,不由得集体露出了一丝邪笑。
在他们看来,反正现在宣雨辰正在屋子里忙着和他人云山,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他们几个,而且现在倒在地上的看穿戴还是一个丫鬟,想必就是他们办完事了杀人灭口的埋在树林里,宣雨辰也是不会深究的,只因他们太过了解宣雨辰心高气傲的性子,根本不会为了一个无名小卒而彻查此事。
主意打定之后,这几名暗卫心里窃喜的就要动手,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邪火缠身,不过那些原因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眼前已经有了一个可以泻火的人不是么?
躺在地上的芊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伸了过来,她害怕的要死却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怕一睁开眼睛就没有这个勇气继续装下去了。“疼……哎呦呦,疼死我了……”为了给自己打气,她只能加大了些声响的躺在地上继续妆模作样。
屋内将一切处理完的年莹喜走到窗边,当她看着外面的景象,差点眼珠子没险些掉出来,心里气骂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这个傻丫头,竟然被人抱起来了还在那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危险,当真是不知该说她太过执着,还是太过假勇敢。
闪身跳出窗外,年莹喜像是一只在夜间的豹子一样迅敏的朝着院子里的暗卫飞奔了过来,脚下的速度之快的三步当中最起码有两步,是完全没有落在地上直接在空中转换步伐的。
抱着芊芊起身的暗卫朝着另外两名暗卫眨了下眼睛,正想带着其他两名暗卫寻一处偏僻的角落去作乐,不料身后的脖颈突然一疼,瞬间他便失去了意识的倒在了地上。
其他两名暗卫见状刚要浑身戒备,却还没等他们看清彼此之间会意的眼神,便接连的跟着刚刚的那名黑衣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死死闭着眼睛的芊芊被摔在了地上,身体直接磕触在地面的她疼的浑身一抽,不过她仍是不敢睁开眼睛,继续哼着,“疼……疼死了。”
站在院子里的年莹喜抱着双臂无语的翻了下白眼,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芊芊有些发凉的面颊,谨慎之中带着几分无奈,“别疼了,你再喊下去,我都要跟着一起疼了。”
“小,小姐!”听清楚声音的芊芊豁的睁开了眼睛,惊喜之中难免带出了余惊之后的泪光,“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不停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呼出来的气息也逐渐的加速了起来。
年莹喜看着眼前这个才刚十五六的小丫头,心里莫名的一酸,伸手拢了拢她凌乱的衣衫,声音也柔和了起来,“芊芊,今晚辛苦你了。”
在这个保守的时代,贞洁对于一个女人是何其的重要,这丫头能用自己的肌肤来引诱暗卫,年莹喜很清楚的知道她已经是在尽力了。
“小姐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不是说好要共担当的么?”芊芊也感觉出来了她的感动,不想拖延她脚步赶紧从肚子里掏出已经捂热的夜行衣,塞进了她的手里,“这衣裳已经暖和了,小姐快换上,然后速去速回。”
握着手中衣衫之中透出的温暖,年莹喜宠溺的摸了摸芊芊的发顶,起身背对着芊芊穿起了夜行衣,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小丫头所感动,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与一个小丫头紧密相连,也许这就是命吧,总是让人对未来无法估算也不可估量。
换好了夜行衣,年莹喜将换下来的衣衫扔给了芊芊,“将衣服放好你就回去睡吧,记得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先忍着,等我回来再说。”
“知道了小姐,你也要小心些才是。”芊芊捧着衣衫,眼里满满的担忧,“大概的地形我已经给您画出来放在夜行衣的夹层之中了。”
年莹喜点了点头,抬眼瞧了瞧天上月亮的位置,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抬步跃上了树梢,消失在了辰苑之中。
冷不丁空荡下来的院子,让芊芊有些不太适应,抖着肩膀一边叠着衣衫一边将它们放在了屋子的窗户底下,见那些衣衫不整齐又再次伸手铺平,直到那些衣衫与窗户下面的缝隙纹丝合缝,她这才满意的转身的离开了辰苑,朝着自己的住处走了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朝着那窗户里面望去一眼,其实她并不是不疼不想了,而是她终于学会了摆正自己的位置,终于认清了谁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
寂静的街道上,年莹喜独自一人隐藏在黑暗之中不停的穿梭着,她清瘦且灵敏的身影在街道的各个角落之中忽闪忽现,灵活的就连月色也无法将她全部捕捉。
终于走到了一处三岔口处,年莹喜翻身攀登上了一户人家的屋檐上,就着明亮的月光掏出了怀里的一张宣纸展开仔细的查看,确定了方向之后才将那张纸撕碎,朝着身下把那些碎纸扔了下去。
一阵轻风从街道的这头吹向街道的那头,提着梗的打更人慢悠悠的从一个拐角处晃着身子走了出来。
迎着微风,他只感觉有什么白色像是雪花一样的东西朝着自己扑面而来,他诧异的停下脚步顺着这些白色飞飘的碎片源头抬起了眼眸。
皎洁的月色下,一抹黑色修长的人影迎着风向矗立而站,她长长的黑色秀发被轻风挽起一个弧度,小巧的脸庞在月色的映照下是那样的晶莹剔透,甚至是连眼睑上垂下来的根根睫毛都清晰可辨。
站在街道上的打更人不免看的呆愣住了神情,惊讶的同时呼声喊出,“又,又是一位神仙,不,是侠盗!”
第一百零八章是帮我帮我还是帮我
宣国,平湖王府。
陷入在黑暗之中的府邸透露出属于黑夜的安静。
放眼望去,硕大的府邸之中唯有一间院子还闪烁着淡淡的橘色烛火,毫不起眼的微弱烛火在整片的黑暗之下凸显的明亮柔和,像是隐藏在深井之中的一只萤火虫,在夜色之中煜煜而柔亮。
屋内,一盏烛灯在圆桌之上慢慢燃烧,烛台的正对面,垂目凝神的宣月淮正在专心的轻弹着手下的五弦古琴,他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根根手指,在古琴的五弦之间似祥云流水般的勾弹自如,随在他的动作之中,是琴声自然流淌出来的天籁之音。
这声音时而缓歇婉转,时而激烈昂扬,纠结在一起时不时的相互碰触,在空气之中撞见出无形的火花。
就好像此刻正在弹琴的宣月淮的内心一样,充满着一种矛盾的纠缠,这种缠绕在心里的感觉让他说不出道不明,唯能用这琴声加以表达发泄。
他垂目映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