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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九龙夺嫡-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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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一声之后,这才接着解释道:
    “中央银行初立之际,八叔一方虽也重视,可着眼点却是落在勾连四叔,以制衡孩儿一事上,并未真儿个地意识到中央银行的重要性之所在,是故,眼下的中央银行诸多官吏大多是四叔一方的人,八叔在其中虽也有些人手,却实难左右大局,而今,随着我工部诸多发明之推广进展顺利,我大清之经济必将迎来新一轮的腾飞,再算上海外贸易总额的急剧跃升,中央银行在其中的调控作用将日益重要,此一条,八叔当不会视而不见,之所以迟迟不曾出手,一者是顾忌到四叔那头的反应,再有便是李光地的存在,也令八叔不好擅自伸手,眼下李光地既已被免,弘历又是待罪之身,八叔又岂会不为之动心,所虑者,不外乎父王与之争耳,若是父王不争,反让,八叔虽会有所疑虑,受之却是当然,一旦如此,其与四叔一方必大起争端无疑,此即为驱虎吞狼之策也。”
    “嗯,那倒也是,只是中央银行既是如此重要,八弟若是一举掌控之,后患怕是不小啊,此又当何如之?”
    弘晴都已将道理分析得如此透彻了,三爷自是不会听不懂,然则听得懂归听得懂,三爷却还是舍不得将此等要隘之职位拱手让人,这便又拐着弯子地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第558章 水满则溢(三)
    啧,老爹的格局还是偏小了些,当个仁君没啥问题,却显然不是明君之料,守成有余,开拓无力!
    三爷这么句问话一出,弘晴心中不禁便滚过了一阵感慨,此无他,三爷并非看不到以利诱来瓦解四爷、八爷联手之势的重要性,恰恰相反,三爷也想能改变眼下的不利局势,只不过他却是舍不得拿出中央银行这么个重要的职权来交换,提出疑义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指望着弘晴能给出替代之法,而这,就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格局使然了。
    “父王所虑甚是,然,孩儿以为后患虽有,却未见得会太烈,概因孩儿早前便已将中央银行之章程漏洞大体填上了,虽尚不能说尽善尽美,可大体之框架已然完备,能做手脚处固然还有些,却也绝不会太多,且,皇玛法圣明之君也,又岂会容得小儿辈胡乱作祟了去。”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么句话虽俗,却是不折不扣的真理,舍不得孩子,哪能套得着狼,环顾朝中眼下之诸多实缺,还真就没哪个能比中央银行行长之位更重的,若是能换,弘晴早就说了,又何须三爷多次一问,当然了,这话却是不好当着三爷的面说出口来的,弘晴也就只能是假装没听懂三爷话里的真实意味,一派就事论事地解释了一番。
    “嗯,子诚,夫子,您二位怎么看此事?”
    三爷到底还是舍不得,只是见弘晴不肯改口,他也不好喋喋不休地往下追问,略一沉吟之后,便将问题丢给了陈、李两大谋士,显然是指望着二人能给出个不同的选择。
    “王爷明鉴,属下以为此事当可行得,先前小王爷说过了,为朝局平衡之故,这中央银行行长之缺恐难落入我手,既如此,拿来引四爷与八爷起纷争似无不妥之处,至于将来么,但消王爷能乘风而上,要收回,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罢。”
    李敏铨谋算之能比之绝顶智者虽是稍差一些,可分析能力却并不差多少,自是分得清个中的轻重与缓急,再说了,他就算有不同意见,也绝不会当众跟弘晴顶牛的,出言赞同自也就是必然之事了的。
    “嗯,那倒也是,夫子,您看呢?”
    三爷对大位可是着紧得很,这么些年来拼死拼活地干着,不就是为了能登基么,此际听得李敏铨将帝位许给了自己,心中自然是受用得很,对让出中央银行行长一事也就不再那么看重了,不过么,为了慎重起见,三爷还是再次向陈老夫子求教了一句道。
    “九爷既去了中央银行,刑部也就该补上一人,依老夫看来,十六阿哥应是个不错的人选,王爷不妨一本全保了也好。”
    陈老夫子并未急着作答,而是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方才一扬眉,提出了个附加之建议。
    呵,姜果然是老的辣,老夫子这一手妙啊!
    弘晴的思维最为敏捷,陈老夫子此言一出,弘晴瞬间便明白了个中之妙处,没旁的,刑部乃是八爷一伙的大本营,若是让老十六那个愣小子去搀和上一手,一准能让八爷大感头疼,偏偏中央银行行长之缺又太过重要,却又由不得八爷不吞下这个饵料,一想到八爷的难受劲,弘晴的嘴角边立马便露出了丝惬意的笑容。
    “嗯,夫子所言有理,十六弟早已成年,却一直不曾任事,每日里瞎厮混也不是个理儿,是该好生历练一下才是,这本章,本王上定了!”
    老十六一向都紧跟诚亲王府的步调,算是诚亲王府最铁杆的支持者,这一点,三爷自是清楚的,能将老十六往刑部那头塞,三爷自是无甚不满之处,当即便拍板定了案。
    “父王英明。”
    自打封王之后,与三爷议事已是愈发艰难,没旁的,要顾忌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了些,饶是弘晴心性素来沉稳,也不禁是累得紧,此际一听三爷终于是有了决断,弘晴紧绷着的心弦也算是就此松了下来,紧赶着称颂了一句,算是将此事彻底敲定了下来……
    “此番之事可惜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今儿个朝议所发生的事异乎寻常,着紧的人可不止三爷,四爷同样是早早便回了自家王府,将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邬思道,得到的么,却是邬思道一句没头没尾的感慨之言。
    “嗯,是可惜了,谁也没能想到那混账小子居然早早就请了密旨,唉……”
    没能扳倒弘晴,四爷自是遗憾得很,再一想起战死在井陉的诸多精锐,更是心疼得长吁短叹不已。
    “王爷误会了,邬某说的并不是此事。”
    四爷的叹息之声未落,邬思道便已是摇头笑了起来。
    “嗯?先生此言何意?”
    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四爷不由地便是一愣,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没搞懂邬思道所言何指,不得不纳闷地追问了一句道。
    “邬某说的是仁郡王入主中枢一事,若是王爷能力挺之,当可获奇效也,而今却是错过了,可惜了些。”
    邬思道倒是没多卖关子,微微地摇了摇头,简明扼要地点出了问题的关键之所在,但却并未加以解释。
    “这……,唔……”
    四爷到底是精明人,一愣之下,很快便猜到了些根底,只是却并不敢完全确定,脸色不由地便精彩了起来。
    “水满则溢,自古以来莫不如此,然,话又说回来了,能在如此重利面前不动心者,古来稀也,此子心机、心性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后生可畏啊!”
    邬思道没让四爷多费思量,一语便道破了个中之蹊跷。
    “原来如此,可笑老九等却是平白枉做了回小人,可叹,可悲!”
    被邬思道这么一说,四爷的脸登时也有些微红了起来,没旁的,是时,他虽是不曾率先发难,可也是随大流地跟着附和了一两句,而今回想起来,自不免有些个懊丧不已的,当然了,四爷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反倒是将老九等人取笑了一番,以掩饰自个儿的过失之处。
    “可叹或是可悲都已是于事无补,此事既是遭众臣一致反对,陛下定不会再固执己见,过了也就过了,倒是中央银行行长一缺怕是要大起波澜了。”
    明知道四爷就是在掩饰己过,邬思道却也懒得理会,点评了几句之后,便即给出了个令四爷心头狂震不已的判断。
    “嗯?这……”
    中央银行行长眼下是弘晴在暂署着,在四爷看来,估计过上几天,这个暂署怕就要落到实处了,可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似乎会有旁的变化,四爷的心可就大动了起来,只是不明所以之下,却也不敢胡乱揣测,这便惊咦了一声,满是探询意味地望向了邬思道。
    “呵,那厮连中枢都不入,又岂会贪念中央银行行长之位,请辞自是必然之事,若如此,行长之缺也就出来了,究竟花落谁家可就值得斟酌了的。”
    邬思道轻笑了一声,言语肯定地点出了波澜将起之处。
    “唔,那倒是有可能,既如此,历儿……”
    一想到弘晴一向以来的不争功之表现,四爷对邬思道的判断自是深信不疑,心中一动,再次起了扶持弘历之心思,只是念及弘历如今还是待罪之身,话才刚起了个头,却又有些泄气地停顿了下来。
    “王爷若是想保弘历世子上位,则必中那厮之诡计矣!”
    尽管四爷的话只说了个开头便打住了,可个中之意思却又哪能瞒得过邬思道的法眼,但听邬思道冷冷地一笑,已是不甚客气地给出了个判断。
    “嗯?先生何出此言?”
    这一听邬思道此言颇有些个耸人听闻之意味,四爷自是不信,这便眉头一皱,语带一丝不悦地追问了一句道。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那小儿舍出如此大利,又怎会毫无所求,不消多,只需保举九、十两位爷中的一个,就不知王爷将作何感想?”
    邬思道压根儿就没将四爷的怒意放在心上,哂然一笑,将谜底揭了开来。
    “这……,当不致于罢?”
    四爷还真就没往这方面想过,没旁的,在四爷看来,三爷与八爷乃是解不开的死敌,就算弘晴不当那个中央银行行长,也不该将此要职平白送给八爷一方,最有可能的该是举荐三爷的门下奴才去担当才是,此际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当即便傻了眼,一时间还真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当不致于?呵,此十有**之事也,若如此,王爷当作何抉择?”
    邬思道显然对四爷的反应颇为的不满,不过么,倒也没出言讥讽,而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将选择摆在了四爷的面前。
    “唔……”
    这么个抉择显然并不好下,“舍得”二字说起来容易,可真要行了去,却是太难太难了,尤其是这等将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地盘拱手让人的事儿,更是难言舍得,再说了,真要是就这么舍了去,弘历又该拿甚立足于朝堂?面对着这等两难的选择,四爷自不免为之迷茫不已,沉吟了良久,也没能下定最后的决心……

第559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
    康熙五十二年八月十六日,中秋佳节刚过,就在朝野间尚在热议刚过去的金融风暴一事之际,诚亲王父子又接连放出了重磅炸弹,先是仁郡王弘晴上了本章,请辞暂署之中央银行行长一职,紧接着,三爷上了本章,保荐九爷接任中央银行行长,并保举十六阿哥胤禄为刑部帮办,消息一经传出,朝野为之震动不已,各方势力所料不及之下,全都为之惊诧莫名,朝局顷刻间便陷入了混沌状态,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各色谣言漫天飞扬,弄得朝野间一派的乌烟瘴气。
    “奶奶个毬的,老三那混账东西到底想作甚?没地假好心,爷看这里头一准有埋伏!”
    事情闹得如此这般的沸沸扬扬,八爷等人自是坐不住了,齐齐聚在了八爷府的西花厅里,打算就此事议个明白,个中就属十爷怨念重,方才刚一落座了,便已是拍着桌子骂起娘来了。
    “十哥这话就说对了,弘晴那混账小子向来无利不起早,平白给好处的事儿,那是断然不会有的,此番之所以让出中央银行行长之位么,固然是情非得已,却又想着坑我等一把,玩的不过是驱虎吞狼之策罢了,要的便是我等与老四去狠磕上一回罢了,却也无甚稀奇可言。”
    老十四这些年来在兵部混得风生水起,尽管战功以及威名上,被同在兵部的老十三压了一头,可论及对兵部的掌控力度么,却又远在老十三之上,哥俩个在兵部里私下狠斗了几回,都是老十四占了上风,意气风发之下,已是有了雄起之心,正因为此,这半年余来,每每议事之际,老十四都表现得很是踊跃,此际也不例外,这不,老十话音刚落,他已是笑呵呵地道破了三爷上保本的真实用意之所在。
    “着啊,老十四不说,爷还真不知道老三那混球居然耍的是这么个心眼,嘿,奶奶个熊的,好生毒辣的心肠,爷跟他没完!”
    一听老十四这般说法,老十恍然大悟之余,也不禁被惹急了,不管不顾地便骂了起来。
    “九弟怎么看此事?”
    八爷并未理会老十与老十四哥俩的笑闹,而是神情凝重地看着九爷,探询地问了一句道。
    “八哥,事情怕真如十四弟所说的那般,老三这一手确是没安好心,只是,唔,只是将计就计上一番,似乎也无不妥罢?”
    九爷这么些年一直都跟着八爷在刑部打混,虽说日子过得倒也舒爽,可毕竟算不得正经勾当,顶多算个帮闲的,要说有多光彩么,自然是谈不上,而今,中央银行行长这么个大馅饼已然摆在了面前,要说不动心,那自是不可能,实际上,哪怕明知这馅饼可能有毒,九爷也不想放弃,没旁的,就一句话——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只是碍于八爷可能的态度,九爷不好将话说得太死罢了,可言语间却已是流露出了想去中央银行一试身手的意思。
    “嗯……”
    八爷其实也想着将中央银行拿到手,此无他,中央银行实在是太重要了些,这可是调控天下经济命脉的核心之所在,尤其是眼下大清的经济已然开始飞跃似地蓬勃增长着,能拿下中央银行,己方这个小集团也就有了与三爷扳手腕的资格,只是一想到可能会跟四爷那头起冲突,却又不免有些担心,毕竟双方眼下可是盟友之关系,一旦真朝中央银行伸出了手,那就很难有甚妥协之可能了,如此一来,狠斗上一场怕也就是难免之事了的,个中利弊如何,实难以算个分明,一时间也不知这个手究竟是该伸还是不该伸。
    “八哥,这有甚好想的,老三那混球想算计我等,我等不去理会也就是了,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罢?”
    十爷性子糙,这一见八爷半晌没下个决断,顿时便忍不住了,扯着嗓子便自以为是地瞎嚷嚷了起来。
    “嘿,老三这一手耍得漂亮,玩的可是阳谋,将一切都摆在桌面上,我等无论是应还是不应,都头疼啊!”
    老十四显然不赞同九爷去中央银行,当然了,他考虑问题的角度并不完全是从小集团的利益出发,更多的是考虑自身的地位问题,道理很简单,别看八爷现在还处在小集团的领导中心,可实际上么,八爷已是彻底失去了正途上位的可能性,如此一来,老十四自然是有着取而代之的想头,自是不想再有人冒出头来争位,不过么,老十四却并不打算明确表态,而是阴阴地一笑,意有所指地点评了一句道。
    “不应,这有啥好想的,嘿,九哥,你也别想着啥将计就计了,真去了中央银行,指不定又被那厮安排下甚诡计给坑了去,别忘了安溪老相国多精明的个人,还不是被那混账行子给坑得晚节不保,要我说啊,咱们还是按着老步调走,联手老四,找机会将那混球打发了去才是正理!”
    十爷对三爷父子的怨念实在是太深了些,潜意识里就怕弘晴使手腕,没旁的,吃的亏实在是太多了些,由不得十爷不怕的,这便一力主张不加理会。
    “先生,您怎么看此事?”
    八爷委实难以下个决心,没奈何,只好将问题抛给了端坐在一旁的陆纯彦。
    “十四爷说对了,此事上,三爷耍的便是阳谋,依陆某看来,不管我等应还是不应,陛下恐都会准了三爷的请,九爷这趟差使真要不接的话,一来陛下处必有猜忌,二来么,也恐三爷会另行举荐其门下奴才走马上任,有鉴于此,这缺还是该接。”
    陆纯彦并未急着回答八爷的提问,而是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默默地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给出了个肯定的建议。
    “先生,不是罢?真应了这差使,我等与老四岂不得大起纷争,平白叫老三父子看了笑话去,这怕是不妥罢?”
    陆纯彦话音刚落,不等八爷有所表示,十爷已是脸红脖子粗地嚷了一嗓子。
    “那又如何?我等与四爷并非一体,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若是能将其打压下去,用起来方才顺手,唯一之顾忌便是弘历此子,九爷要压服其,恐非易事,终归须得争衡上一番,方能有个妥协之可能,无非是看谁占的份额大些罢了,实也未见得便须得死斗到底,此一条,四爷那头必然也是这般想法,既如此,这争也就是可控之争,于大局实无甚太大之关碍!”
    陆纯彦乃是智者,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会似十爷那般非好即坏的简单,一番分析下来,已是将道理解说了个分明。
    “嗯,若能如此,那倒也使得,只是小王实不敢肯定弘晴小儿是否别无埋伏,此却是不得不防啊!”
    八爷先前便有与四爷在中央银行一事上取得妥协的心思在,正因为此,他对陆纯彦的分析自是赞同得很,只是一想到那有若妖孽一般的弘晴,八爷却又无法淡定了,这便将心中所虑之处说了出来,打算听听陆纯彦可有甚应对之良策。
    “埋伏是定然会有的,以那厮之阴狠,自不可能坐视我等与四爷和平共处,然,却也不必因噎废食,左右走一步看一步也好,只消合作之大方向不变,一切都可在掌控之中。”
    陆纯彦自是能理解八爷的担心,不过么,却并不以为意,随口便解释了一番。
    “嗯,既如此,那且先探探老四的口风再行定夺也罢。”
    八爷说到底还是舍不得中央银行这么个重要的职能部门,当然了,尽管心中已是有了决断,但并不想草率地说将出来,也就只是含糊了一句道。
    “这个自然,无论九爷去还是不去中央银行,刑部帮办的差使怕都会落在十六阿哥的头上,此方是王爷须得小心提防之所在。”
    几位阿哥不管是赞成接任还是反对接任,着重点都落在了中央银行上,可陆纯彦显然不是这般想法,在他看来,十六阿哥到刑部一事方才是最大的麻烦之所在,道理很简单,刑部才是八爷的根基之处,一旦稍有闪失,那才是塌天之祸事,至于中央银行么,能掌控在手,固然多了一张与三爷扳腕子的王牌,纵使不能,让四爷把持着也不是很紧要,左右不落在三爷父子手中,便算无碍,正是出自此等考虑,陆纯彦并未在中央银行一事上多费心思,而是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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