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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九龙夺嫡-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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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明鄂方才刚拧转马首,还没来得及策马奔驰,就听阵后一阵马蹄声突然暴起,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一声如雷般的呵斥声乍然响起了,惊得泰明鄂不由自主地便是一个哆嗦,循声望将过去,入眼便见九门提督衙门副将赫达正领着十数名戈什哈纵马沿长街疾驰而来,一见及此,泰明鄂的脸色瞬间便已是难看到了极点。
    “末将参见赫将军!”
    泰明鄂乃是参将衔,论级别,仅比赫达低一级而已,可真要说实权,手握一营精锐的泰明鄂其实要比已被隆科多几乎架空了的赫达要强出了一大截,奈何官场比的就是官衔,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便是这么个道理,哪怕心中十二万分地不待见赫达这个三爷的门下奴才,泰明鄂也不敢失了礼数,只能是无奈地翻身下了马背,一个标准的打千,冲着赶到了近前的赫达便是一礼。
    “说,尔不奉旨擅自调兵究竟是何居心,嗯?”
    赫达就是来找茬的,又哪会管泰明鄂的礼数有多周全,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通子呵斥之言。
    “启禀赫将军,末将接到急报,得知鸳鸯巷有匪徒造乱,唯恐京师治安有失,故,这才急着调兵前去平乱,此事末将已派人急报于隆大将军,军情紧急,末将不敢迁延,赫将军若是还有疑问,且请去问过隆大将军好了。”
    泰明鄂乃是十爷门下,此番受了密令便是要配合郑明睿那头的行动,早已跟隆科多那头有了默契,此际见赫达一上来便乱扣大帽子,心火登时便起了,**地便顶了一句道。
    “放肆,本将当面,尔还敢虚言狡辩,哼,鸳鸯巷在外城,与尔有何干,纵使有乱,那也该是城防营的公干,尔身为九门提督衙门之将,莫非忘了本身之职责么,倘若城门有失,尔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不赶紧勒兵布防,再要迁延,本将认得你,手中的刀子却是不认人!”
    赫达此来乃是奉了弘晴的密令的,为的便是牵制住东直门军队的出击,自然不可能会认同泰明鄂的解释,但见其一把抽出腰间的大刀,恶声恶气地又训斥了泰明鄂一番。
    “事急当从权,赫将军之令,请恕末将不敢苟同,众军听令,出发,目标:鸳鸯巷,有敢阻拦者,杀……”
    泰明鄂接到的可是死命令,自然不肯就这么被赫达搅闹了去,这一见与赫达无法沟通,泰明鄂可就急了,也不等赫达叫起,已是腰板一挺,猛然站了起来,不敢不顾地便要下令全军出击,只是没等他将话说完,却见赫达手臂一挥,一道刀光闪过,泰明鄂的头颅已是生生被劈了下来,在地上弹动着滚向了远处,其魁梧的身子一阵摇晃,一股血柱从脖颈的断口处冲天而起,又飘飘洒洒地落了一地,其状之惨,当真令人触目惊心!
    “泰明鄂擅自调兵,意图谋反,本将岂能容之,来啊,将这贼子枭首示众!尔等都听好了,即刻回城上布防,则既往不咎,若敢顽抗者,泰明鄂便是榜样,还不退下!”
    赫达乃是杀伐果决之辈,一刀劈杀了泰明鄂之后,也没管守城将士们如何惊慌失措,扬着滴血的大刀,便即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
    一众守城将士们大多都不曾料到会有眼前这等血腥的场景出现,士气自不免全都被夺,纵使有几名泰明鄂的心腹想要顽抗,可面对着杀神一般的赫达,却是怎么也鼓不起勇气,一阵死寂之后,自有见机得快的将领率先应了诺,而后喝令本部兵马回了城上,这一有人带了头,诸将们自是更没了对峙下去的勇气,乱纷纷地也都就此勒兵回了城头……

第585章 反守为攻(四)
    鸳鸯巷,激战依旧在持续着,当然了,也已是近了尾声——纵使八爷一方的高手们拼死抵挡,又有着地利之优势,可毕竟彼此间的人数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些,个人武力又不占优,哪可能抵挡得住“尖刀”高手们一浪接着一浪的强攻,圆形防御阵不过仅仅只坚持了一盏茶多一些的时间便已告破,落了单之后,就更不可能是人多势众的“尖刀”高手们之对手,除了郑明睿还在与丁严激战不休之外,其余八爷一方的高手都已成了刀下之游魂。
    “哈哈哈……,你们完了,一个都别想逃,哈哈哈……“
    身为暗器高手,眼光八方耳听六路乃是基本功,在这一点上,郑明睿自然是个中的佼佼者,哪怕是在与丁严的激战之中,他也没忘了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边的动态,待得见自个儿的手下已尽皆死了个精光,郑明睿的心已是虚了,正想着找个空档溜走之际,却猛然发现巷子的两端正有一拨拨的兵丁汹涌而来,顿时为之大喜过望,浑然忘了自个儿眼下已是孤家寡人之窘境,竟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呵……”
    面对着郑明睿的狂态,丁严压根儿就不屑应答,仅仅只是冷笑了几声,手下却是一点都不慢,双手连扬间,各式暗器依旧如泼水般地挥洒而出,趁着郑明睿分神的机会,毫不客气地将其压制在了下风。
    “某乃廉……”
    郑明睿显然是高兴得过早了些,那些汹涌而来的兵丁并未杀进战场,稍稍深入巷口一段距离便即停了下来,摆开阵势,将巷子两端全都封死了,一见及此,郑明睿当即便慌了,没旁的,只因这两拨军士的表现与事先预定的方案浑然不是一回事儿,加之这会儿郑明睿已是被丁严彻底压制住了,只剩下躲闪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心一急,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张口便要自报家门。
    “杀!”
    没等郑明睿将话喊完,就听其背后的院墙上突然响起了一声暴喝,与其同时一道雪亮无匹的刀光有若匹练般从天而降,气势如虹,瞬间便锁死了郑明睿的身形。
    “啊……”
    这道突然杀出的刀光实在是太快,也太凌厉了些,已然被丁严封死了闪躲线路的郑明睿压根儿就来不及做出丝毫的格挡与闪避,尽管拼命地挪动了些身子,可还是躲不过被刀光劈中之下场,但见那刀光只一闪,便已从郑明睿的左肩劈了下去,深深地嵌入了其之胸膛,可怜郑明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魁梧的身子便已是一僵,而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手足抽搐了几下,人已是就此了了账。
    “撤!”
    郑明睿无疑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哪怕是在于丁严的激战中,要想搏杀其,也绝不是件容易之事,满天下能做到此点的人并不多,可曹燕山却是做到了一击必杀,这无疑是件值得兴奋的事儿,只是这当口上曹燕山却是没时间去兴奋,但见其一刀劈杀了郑明睿之后,顾不得去查验一下郑明睿的尸身,已是一挥手,高呼了一声,率部便向巷子的南端跑了去。
    “诸位壮士助我部平乱,乃大义也,可愿留下姓名,本将也好为诸位请功。”
    策马立于军阵前的东便门守将陈山河一见到曹燕山等人冲了过来,紧赶着便策马迎上了前去,很是客气地一拱手,招呼了一句道。
    “不必了,白莲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不过顺天行事罢了,还请将军让条道即可。”
    都是事先套好的戏码,照着演自然不是啥难事,曹燕山的演技虽只是平平,却也绝不会有甚差池,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将出来,江湖义士的形象便已是成功地塑造了出来。
    “诸位壮士高义,本将钦佩!众军听令,让道!”
    戏码虽简单,可只要能有所交待便成,陈山河得了处置此事的借口之后,自不可能去为难曹燕山,一挥手,已是高声下了令,旋即便见整齐排列的城防营将士已是左右一分,让出了条通道,一见及此,曹燕山自不会再多啰唣,朝着陈山河一拱手,领着一众手下飞速地穿过了通道,不多会便已是跑得没了踪影……
    “带张王氏、李陈氏上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鸳鸯巷那头陈山河如何处置残局,却说刑部天牢的大堂之上,弘晴三言两语便压制住了八爷盖棺定论之企图,而后,也没去管堂上诸般人等是怎个表情,伸手从签筒里取出了一枚铁签,往地上重重一掼,声线冷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喳!”
    听得弘晴这般吩咐,堂下站着的诸般侍卫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了诺,自有四名侍卫急匆匆地出了堂口,不多会,已是又押解着两名中年牢婆从外头转了回来。
    “跪下!”
    四名王府侍卫将两名牢婆押解到了堂上之后,毫无怜悯之情地各出一脚,重重地将两名牢婆尽皆踹倒在地,顿时便疼得两名牢婆尽皆惨呼不已。
    “堂下所跪何人?”
    弘晴压根儿就没理睬两位牢婆的惨嚎,抓起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拍,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小的张王氏(李陈氏)叩见王爷。”
    弘晴身上的煞气大,这么一声断喝之下,两名新被押解上来的牢婆全都被惊得有若筛糠一般,尽皆颤颤巍巍地一边磕着头,一边哆哆嗦嗦地自报了家门。
    “嗯,康熙五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申时前后,尔等都在哪,又在做些甚事,说!”
    弘晴并未浪费时间去查证二人的身份,而是直截了当地便直奔了主题。
    “回王爷的话,小的二人均是甲字女监的牢婆,是时正当值,并无特别的事情,也就是照例在监舍各处巡视。”
    一听弘晴这般问法,两牢婆飞快地对了下眼之后,由着张王氏出头作了答。
    “尔二人可是始终在一起的么,嗯?”
    弘晴点了点头,并未对张王氏的应答提出质疑,而是不动声色地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王爷明鉴,小的二人在那段时间确是一直在一起的。”
    张王氏歪着头想了想之后,给出了个肯定的答案,跪在其身边的李陈氏虽不曾开口,可连连点头的姿态也表达出了同样的意思。
    “嗯,阎吕氏供称在送林王氏回监舍之际遇到了尔等,可属实否?”
    或许是张王氏的回答态度相当之诚恳故,弘晴紧绷着的脸已是渐渐地缓了下来,问话的声音也就此平和了许多。
    “确是如此。”
    弘晴此问一出,张王氏虽依旧回答得很快,可抽搐的嘴角却是明显暴露出了其心中的慌乱。
    “尔等又是在何处遇到的阎吕氏?”
    张王氏那等慌乱的神色着实是太过明显了些,弘晴自不会看不见,不过么,却并未理会,而是一扬眉,接着又往下追问道。
    “在审讯室门前。”
    就在张王氏张嘴欲答之际,始终保持沉默的李陈氏却是突然从旁插了一句。
    “张王氏,李陈氏所言可是属实么,嗯?”
    一听李陈氏这般答法,张王氏明显乱了阵脚,然则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弘晴已是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啊,是,是,确、确是如、如此。”
    张王氏原本就慌,再被弘晴这么一吓,三魂都掉了俩,自不敢再胡乱敷衍,结结巴巴地便认了下来,她这么一认不打紧,边上跪着的阎吕氏脸色瞬间便是一白,猛然抬起了头,慌张地望向了十爷,张口似有欲言状,可被十爷一瞪眼,却又当场萎了下来,仓惶地低下了头,再不敢有甚放肆之举止。
    “嗯,尔二人在审讯室外呆了多久,又都听到了些甚,说!”
    弘晴没去理会阎吕氏与十爷的眉来眼去,不紧不慢地打着官腔,神情淡然地又追问了一句道。
    “回王爷的话,小的们是听到了审讯室传来的惨叫声,这才到了那地儿去的,呆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方才见阎吕氏扶着林王氏从内里行了出来,小的当时……”
    弘晴话音方才刚落,李陈氏已是抢着开了口,语速又快又急地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出来。
    “胡说,你血口喷人,王爷明鉴,这贱胚随意胡诌,乱生谣言……”
    没等李陈氏将话说完,阎吕氏已是慌乱地叫骂了起来,不禁是嚷嚷个不休,还狠命地向李陈氏扑了过去,双手乱挠乱抓着,而李陈氏不甘受辱之下,也跟着奋起反击,两女就这么在公堂上扭打成了一团。
    “放肆,来啊,架开她们!”
    弘晴显然是没料到事情会出现这等变化,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大怒,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气恼万分地便喝了一嗓子。
    “喳!”
    一听弘晴下了令,堂下那些个看傻了眼的工部衙役们这才反应了过来,齐齐应了诺,蜂拥着冲上了前去,七手八脚地将扭成了一团的两女分别架将起来,却止不住两女对骂的尖叫声,整个公堂顿时便是一派的大乱……

第586章 和为贵(一)
    “阎吕氏,尔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公堂,来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这一见阎吕氏如此猖獗,弘晴当即便怒了,拿起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拍,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喳!”
    弘晴此令一下,自有数名衙役高声应了诺,拖拽着将狂喊乱嚷的阎吕氏拉下了大堂,摁倒在地,扒下裤子,抡圆了板子,便是一通子狠揍,直打得阎吕氏有若杀猪般地惨嚎了起来,只不过惨嚎声却是越来越低,到了末了,也就只剩下无力的哼哼声,然则一众衙役们压根儿就没半点的怜悯之情,一大桶水泼将下去,将已几近昏迷的阎吕氏浇醒了过来,然后么,接着还是一顿狠打,生生整得阎吕氏死去回来,待得再次被提溜上堂之际,已是有若烂泥一般地瘫软在了地上。
    “李陈氏,你接着说,事发当天,尔在审讯室外遇到阎吕氏之际,除了与你同行的张王氏之外,可还有旁人在?”
    弘晴压根儿就没去理会如泥般软在地上的阎吕氏,而是将视线落在了李陈氏的身上,声线微寒地问了一句道。
    “回王爷的话,当时并无旁人在,奴家在阎吕氏去后,还特意看了看审讯室,内里并无一人。”
    李陈氏磕了个头,语气肯定地给出了答案。
    “张王氏,尔还有甚要补充的么,嗯?”
    对于李陈氏的坦然,弘晴一点都不以为奇,没旁的,弘晴之所以敢在此际开庭问案,根子便在李陈氏的身上——早在两日前,“尖刀”便已通过关系找到了李陈氏,经一番秘密交涉之后,成功地说服了李陈氏,有此人之配合,弘晴已然处于不败之地,尚不确定的只是战果的大小罢了。
    “有,小的要检举,阎吕氏事后曾来寻小的与李陈氏,说是让我等对审讯室一事保密,为此,还给了小的二人各五两银子,小的想着此事也无甚大不了的,加之一时贪心,也就答应了下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张王氏原本是跟李陈氏说好了要统一战线的,却没想到李陈氏当庭变了卦,心中早就已是虚了的,到了这会儿,也就顾不得甚情面不情面的了,为了不受罚,紧赶着便将阎吕氏收买自个儿的事儿也和盘托了出来。
    “阎吕氏,本王问你,尔在审讯室都做了些甚?林王氏那一身的伤又是从何而来的?说!”
    案情至此,已是初见曙光,所有的疑点尽皆集中在了阎吕氏的身上,到了此际,弘晴自不会放过这等趁热打铁的大好机会,但见其拿起惊堂木又是一拍,声色俱厉地便喝问了一句道。
    “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什么都没做,没有啊,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的……”
    连遭两名手下出卖,又被狠打了一顿板子,阎吕氏本就算不得坚强的心志早已是到了崩溃的边缘,哪还经得起弘晴这般威吓,猛然跳将起来,狂乱地便挥舞着双手,大嚷大叫得有若疯子一般,可很快便被从旁冲将上来的工部衙役狠狠地摁在了地上。
    “大胆,事实俱在,还敢虚言狡辩,已是罪不容恕,咆哮公堂,罪加一等,来啦,再给本王拖下去,重打……”
    弘晴从来都不是啥善男信女,自不会因阎吕氏的濒临崩溃而有甚怜悯之心,拿起惊堂木又是一拍,声色俱厉地便要再次喝令打板子。
    “慢!”
    就在弘晴的命令即将出口之际,却见八爷已是紧赶着叫了停。
    “八叔可有甚见教么?”
    冷不丁被人打断了命令,弘晴的脸色自然不甚好看,不过么,倒也没甚恶言恶语,仅仅只是眉头微皱地看了八爷一眼,声线微寒地问了一句道。
    “呵,见教谈不上,也就是一点浅见罢了,为叔在刑部多年,案子虽审得不多,可也算是有过几番经历的,这么说罢,似眼下这等嫌犯理智已失之际,若要再往下审,所得必是妄言无疑,依为叔看来,今日不妨先审到此好了,当然了,为叔这只是个建议,成与不成,那还是由晴儿说了算。”
    庭审到了此般地步,八爷算是看出来了,弘晴今儿个可是有备而来的,真要再审将下去,那一准会有大麻烦,纵使手中还握有翻盘的王牌,八爷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发挥效用,有鉴于此,设法打断一下弘晴的审案节奏也就是必然之事了的,当然了,八爷并未指望弘晴会听从自个儿的提议,不过么,这等审案节奏一乱,也就给了阎吕氏喘息的机会,而这,对于八爷来说,便已是足够了的。
    “嗯,八叔这话确是在理,既如此,那就先到此亦无不可,来人,将此三人尽皆押将起来,关入顺天府大牢!”
    尽管明知道八爷这么瞎扯淡的目的何在,可弘晴却并不点破,反倒是从善如流了一把,登时便令满堂人等全都傻愣在了当场。
    “慢着!”
    一派死寂中,倒是头脑相对比较简单的十爷率先回过了神来,大手一扒拉,已是高呼了一嗓子。
    “十叔莫非也有甚见教不成?”
    任是谁被人接连打断了话头,都绝对不会有甚好声气,弘晴自也不例外,尽管不曾发飙,可望向十爷的眼神里却已满是掩饰不住的煞气。
    “嘿,甚见教不见教的,爷不懂,爷只知道这天牢就是关人的地儿,仁郡王舍近求远地将人都弄到顺天府那头去,怕是不合情理罢?莫非是打算暗中做手脚还是怎地?”
    十爷向来就是个蛮横的主儿,尽管对弘晴有着不下的忌惮之心,可要他公然弱了自家气势,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哪怕弘晴身上煞气已是暴起了,可十爷还是满不在乎地扯了一大通。
    “圣旨在此,本王有临机决断之权,十叔若是有所不满,大可上本弹劾小侄,若是再搅闹公堂,那就休怪小侄不讲情面了,来啦,将三名嫌犯尽皆拿下,关入顺天府大牢,没有本王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触,违令者,以抗旨不遵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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