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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九龙夺嫡-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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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这段时日是真受够了河漕衙门的鸟气,这会儿发作起来,当真是狠戾得紧,压根儿就没半点的好声色。
    “王爷,粮仓虽是下官该管,可这一向以来,下官都管不到粮仓之事,那全是粮仓监事达玛台专营着,此人是汝大人之奴才,只听汝大人之调遣,非是下官可以指使得了的,至于火起,下官也是刚从城中赶了来,实不知详情,还请王爷明鉴。”
    粮仓失火,身为漕司道员,陆瞬自知大罪难逃,巴不得拉人下水,自是不会去帮着旁人掩饰,一口便咬死了汝福这个河道总督,显然是打算让三爷去跟汝福打官司,以减轻自个儿身上的罪责。
    “朝廷高官厚禄养着尔等,尔等就是这么报效的么?哼,一群废物!汝福何在?”
    眼瞅着跟这帮管不了事的官员们谈不出个所以然来,三爷已是彻底失去了耐心,这就打算跟汝福好生扳扳腕子了。
    “回王爷的话,下官等人自赶来时起便不曾见到汝大人,或许该是还在后衙也说不定。”
    这一听三爷问起了汝福,陈启栋很明显地松了口大气,显然是想着让三爷去跟汝福扯皮,也好躲过此番令人难堪的受训,这便紧赶着应答了一句道。
    “赫达,尔即刻领人去衙门,就是提,也要将汝福给本王提了来!”
    一听粮仓都快烧没了,汝福居然还没见露过面,三爷实在是忍不住了,气恼地瞪圆了眼,发出了声愤怒的咆哮。
    “喳!”
    这一见三爷暴怒如此,赫达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点齐了十几名亲卫,急速地向不远处的河槽衙门冲了去。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如此大之动静,河槽衙门就在近旁,汝福怎可能会毫无反应,到了这等时分了,居然连面都没露过,这显然不正常,莫非……
    三爷发作河槽衙门官员们之际,弘晴只是静静地听着,可越是听,越是觉得此事的味道不对,待得赫达奉命冲向衙门之际,一种可能性突然在弘晴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顿时便令弘晴的脸色为之一变,险险些就此脱口叫了声来,好在自控能力强,这才算是勉强忍了下来,只是背心却是好一阵子的发凉。
    “王爷,不好了,汝大人已死在了后衙中,属下已令人封闭了现场,请王爷明示!”
    果然不出弘晴所料,赫达去得快,回来得更快,但见其从衙门里冲了出来,狂奔着赶到了三爷的面前,顾不得喘上一口大气,便已是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好一个八爷,心真有够狠的,这已不是壁虎断尾,而是壮士断腕了,嘿,厉害,看样子,接下来的戏码不好唱了,须得另辟蹊径方可,若不然,只怕咱父子俩就得栽在这坑里了!
    尽管先前便已猜到了汝福的死亡,可真听得赫达的证实,弘晴还是忍不住好一阵的心悸,对夺嫡之残酷更多了几分的认识,只是这当口上,弘晴却并不打算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脑筋高速地运转了开来,
    “什么?怎会这样,说!”
    三爷原本还打算先借粮仓失火一事寻汝福的不是,而后亮出圣旨,趁势拿下汝福,严加审讯,从而顺藤摸瓜,一举破获此番山东官官勾结之巨案,却没想到汝福居然死了,三爷的指望显然再次落到了空处,在这等屋漏偏遭连夜雨的打击之下,三爷已是彻底吃不住劲了,也不管啥风度不风度的,一把拽住赫达的胸衣,高声咆哮了起来。
    “王爷息怒,属下赶到时,汝大人已亡故在后衙厅堂之上,现场留有遗书一封,属下不敢妄动,还请王爷自去查验。”
    饶是赫达素性胆大,被三爷这么当胸一抓,还真有些吃劲不起,脸色瞬间便是煞白一片,可又不敢不答,也就只能是苦着脸,低声地解释了一番。
    “哼!走,尔等跟本王一道进衙!”
    这一听现场留有遗书,三爷心底里又涌起了一丝希望,也就不再为难赫达,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后,一把将赫达推了开来,挥手疾呼了一嗓子,当先大步向河漕衙门行了过去。
    老爹啊老爹,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老还将希望寄托在那狗屁遗书上头,嘿,可惜啊,那玩意儿百分百就是一西贝货,压根儿就不值得一看,不说别的,就八爷那等阴狠之辈,既已出了手,又岂会轻易给您老留下线索,这事儿还真就得另作计较了!
    弘晴只一眼便已看出了三爷的心思之所在,忍不住便在心里头埋汰了三爷一把,可也没出言点醒的打算,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跟在了三爷的身后……

第八十三章顺水推舟
    遗书果然是有的,就摆在汝福付尸的几子上,一张纸而已,上头拢共也就写了寥寥的几行字,半文不白地,倒真与汝福一向粗鄙的文风无甚不同之处,至于所言之内容么,自然是没有三爷所期盼的彻底交代,有的只是自言罪孽深重,有负皇恩,当以死谢罪云云,除此之外,再无其余,于三爷来说,自是半点价值都没有。
    “三哥,咋回事?汝老儿怎地就死了?奶奶个熊的,爷晌午还跟这货喝酒来着,咋到晚上就翘了,邪门了!”
    粮仓被烧,汝福又不明不白地死了,三爷自然很生气,可就算再生气,他也只能是照着规矩来,派了人去紧急传唤济宁知州孔桐茹(济宁是直隶州,无知府,最高长官就是知州)率三班衙役前来勘验现场,却没想到许久不见了踪影的胤锇也跟着孔桐茹一道冒了出来,但见这厮也不管啥场合不场合的,方才一转过后衙的照壁,大嗓门已是叽里呱啦地喧哗了起来。
    听听,瞧十爷这话说得多有技巧,不经意间,就将汝福的死赖在了三爷的头上,简直就是在明告众人,汝福是被三爷给逼死的,偏偏这些日子以来,三爷还真就没少派赫达上门催逼汝福,“铁证”好像还真的有点如山了。
    “十弟跑哪去了,怎地此时才来?”
    三爷多精的个人,又怎会听不出十爷话里那些混账意思之所在,奈何听得出归听得出,出言辩解却是万万不能的,此无它,这事儿不辨还好,越辩那就是越描越黑,这等自讨苦吃的蠢事,三爷自是不会去干,纵使心中再怒,三爷也就只能是装作听不懂十爷的意思,皱着眉头,语带不悦地发问了一句道。
    “哈,没啥,小弟不是看差使办得顺利,心情大好么,这就进了城,找个地儿爽上一回,得,这爽都还没来得急呢,就听外头大呼走水,闹得小弟刚扒下的裤头又得穿了起来,奶奶个熊的,真是晦气,你说这汝老儿早不死、玩不死地,偏就在爷找乐子时死了,这不是寒碜人么,害得爷只好急巴巴地往回跑,这不,半道上碰着了老孔,就一起来了,怠慢了,怠慢了啊,三哥大人有大量,想来是不会跟小弟一般见识的罢。”
    三爷也就是随口一问,可老十倒好,一张口便是呱唧了一大通,说得个粗鄙不堪,直听得旁人尽皆绝倒,却又不敢在两位钦差面前失了礼数,只能苦苦地憋着笑意,一个个脸都憋成了酱紫之色。
    “孔知州。”
    明知道老十就是在满口胡柴,可三爷却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当众训斥自家兄弟不务正事罢,要知道这等当众扯破脸的事儿可是天家之大忌,真要传到了老爷子耳中,断不会表彰他三爷大义灭亲的,只会怪三爷处事不当,概因天家的脸面还是要讲的,哪怕哥几个其实都已斗得个死去活来了,表面上的和睦姿态却是万万不能丢了的,正因为此,三爷尽自恼火得很,却也只能装作没听见十爷的屁话,侧头看了济宁知州孔桐茹一眼,不咸不淡地点了名。
    孔桐茹,圣人之后,尽管不是直系,可孔门子弟的身份却是不假,康熙三十三年同进士出身,宦海资历实算不得深,能在济宁这么个圣人故里任知州,完全是托了孔门的福——按大清体制,官员不得在故里就职,唯独济宁是个例外,概因尊圣之故,济宁知州一般都是由孔府之人出任。
    “下官在!”
    孔桐茹正被老十的扯淡话逗得心中暗笑不已,冷不丁听得三爷点了自个儿的名,自不敢怠慢了去,赶忙收敛了下心神,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应答道。
    “孔知州,此案既是在尔之辖下发生,便该由尔负责勘验,这就开始罢。”
    三爷已是无心跟胤锇瞎扯淡,这便端出了钦差的架子,矜持地吩咐了一句道。
    “下官遵……”
    孔桐茹在山东诸官中地位特殊,一向以孔门之后而自矜,向少参与山东官场的龌蹉倾轧,然,为官倒是肯任事,此际听得三爷下令,自无异议,这便一躬身,便要就此应承下来。
    “慢着!”
    不等孔桐茹将话说完,就见山东按察使杜默良已从旁站了出来,疾呼了一声,打断了孔桐茹的话头。
    “杜大人此举何意?”
    三爷心情正不爽得很,这一见是杜默良冒了出来,心情顿时更差了几分,虽不曾训斥杜默良的无礼,可阴沉的语调却是明白无误地显示出了三爷心中的极大不满。
    “启禀王爷,非是下官无礼,实是对此案之管辖权另有看法,还请王爷海涵则个。”
    杜默良显然不是太在意三爷的不满,一拱手,慢条斯理地道了声歉,只是这等歉意显然没多少的诚心在内。
    “哦?杜大人有何指教,不妨说来听听好了。”
    三爷到底不是寻常之辈,城府还是够深的,尽管此际心中厌烦已极,但并未就此发作出来,而是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一派淡然状地往下追问道。
    “回王爷的话,按我朝体制,济宁知州只管辖济宁一州之民政,而河漕衙门却是帝简之地,非济宁知州可以过问者,今,河道总督汝大人毙命于衙门之中,论理,该由圣上下诏彻查,而今,即便是从权行事,也该由我山东按察使衙门为之,他人擅自处置,便是逾制之举,请恕下官难以苟同。”
    杜默良可是老刑名了,对律法自是熟稔得很,理由自是张口就有,还说得个头头是道,让人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杜老儿这是要作甚?抢这破案权有甚好处么?难不成是要借此机会掩盖事情真相?不对,八爷出手,又岂可能留下明显之破绽,直接去查,绝对要碰个头破血流,既如此,杜老儿断无道理将这等烫手山芋往自个儿怀里扒拉的理儿,毫无疑问,这老儿是在引咱老爹上钩!
    自打到了河漕衙门起,弘晴虽始终袖手旁观,并无一言,可实际上脑筋却是始终在高速运转着,反复推演之下,早已察觉到了此案的蹊跷之处,只是这等场合之下,他一者是并不打算过于出风头,二来么,也没必要急着在此时便将问题指将出来,可待得见杜默良出面打岔,言语间挖了坑要让三爷去跳,弘晴可就不能再岿然不动了。
    “哼……”
    一听杜默良在那儿振振有辞,心情本就大坏的三爷可就真的来了气,脸一沉,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便打算就此亮出康熙老爷子所给的密旨,以此来压服山东诸官。
    “父王,孩儿以为杜大人所言甚是,能有杜大人这等明礼法而有担当之大臣,实是我社稷之福也,孩儿相信,若此此案由杜大人专责,定可昭明真相,断不致令汝大人枉死也,此孩儿之浅见耳,还请父王明断。”
    不等三爷发飙,弘晴已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夸奖了杜默良一番,顺势便将主审之责扣在了杜默良的头上。
    “唔……,也罢,既如此,此案就由杜大人负责好了,本王相信,有杜大人在,断不致有甚差池的,杜大人,请罢。”
    三爷虽一时搞不清弘晴突然站出来为杜默良说好话的缘由之所在,可心中却隐隐觉得弘晴此举断然不似表面上那般简单,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支持弘晴一把,左右有着密旨在手,三爷笃定自己有着翻盘的绝对把握在,却也不妨看看杜默良究竟要玩出甚名堂来着。
    “啊,哦,多谢王爷开明,那下官就孟浪了。”
    汝福死亡案可不是小案,内里牵扯可谓是巨大无比,谁沾上了手,那都是一桩大麻烦,杜默良又怎会看不出这一点,其之所以拿话去逼迫三爷,根本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抢夺审案权,而是想着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三爷的底牌,顺带着借三爷发飙的机会,将此案的所有责任都往三爷身上推了去,这等算计不可谓不好,却没想到会被弘晴生生给搅合了去,这会儿一听三爷如此说法,杜默良的心里头不免就有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郁闷之感,偏生先前他又当众将话说得如此之满,这当口上,便是想转圜都没处转了去,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账。
    “无妨,细细地查,定要找出真相,本王相信杜大人是有这个能耐的。”
    三爷心中尽管还是有些疑虑丛生,可却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进一步用言语拿死了杜默良,丝毫不给其留下任何推脱之缝隙。
    “王爷过誉了,下官尽力便是。”
    这都已被三爷逼到了墙角里,杜默良哪还有甚法子好想,也就只能是强打精神地谢了一声,掉过头来,阴冷地瞥了孔桐茹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话来:“孔知州,本官令尔即刻调集得力仵作,勘察各处,不得有误!”
    “下官遵命!”
    望着杜默良那张臭脸,孔桐茹心中可是好一阵的爽快,不为别的,只因原本该由他孔桐茹担着的责任,如今可是全都转移到了杜默良的头上,无事一身轻之下,应答的声音自是干脆利落得很……

第八十四章化明为暗(一)
    “禀大人,现场发现鸩酒一壶,酒杯一只,已破损,疑是死者临死挣扎之际,打碎于地,残酒与壶中酒样无异,死者七窍流血,肤色发暗,正是鸩酒发作之症状,已可断定死者就是饮鸩而亡,另,身上别无伤痕,显见饮鸩之举非是被强迫所致,桌上遗书一封,经查验,与死者平日之笔迹并无二致,应是出自死者之手笔,只是墨迹较旧,非是新写之书,个中恐另有蹊跷,属下等不敢妄断,还请大人详查。”
    孔桐茹此番已是将济宁城的全套班子都带了来,人手自是充足得很,现场勘察起来,自也就不慢,不多会,已是有了结果,但见几名分头勘察的仵作彼此间低声地商议了片刻之后,便有一中年仵作排众而出,大步行到了孔桐茹的身前,高声地禀报了一番。
    “嗯,辛苦了。”
    孔桐茹虽是地主,可实际上,在场诸多官员中,就属他官位最低,不过仅仅从五品而已,对于手下报上来的结果,他可是不敢有甚置评一说,也就只能是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挥手将那么仵作屏退,而后,转回了身去,朝着三爷一躬身,恭谦地请示道:“王爷,十爷,阿大人、杜大人,诸公,案情勘验已毕,请诸位大人明示。”
    “奶奶个熊的,汝老儿搞的什么鬼,半点委屈都受不得,好端端地死个毬啊,平白便宜了旁人不是?傻货一个!”
    在场众官都是老油子了,一个比一个精,又有谁会不晓得此案非比寻常,自是都不愿冒头去接茬,可老十倒好,半点顾忌全无,大嘴一咧便扯了一嗓子,话里明显地带了刺,矛头遥遥地对准了三爷——委屈?身为帝简大员,汝福可是堂堂正二品高官,官位比之山东巡抚还要高一级,谁又能轻易让其受了委屈,很显然,除了前些日子一直催逼着汝福拨粮的三爷之外,又能有何人?
    十爷这话可真就有些诛心了,在场官员们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复杂的眼神可就尽皆投到了三爷的身上,直瞧得三爷脸皮子抽搐不已,却又当真不好出言解释的,概因此事越辩只会越黑,就算再怎么着,也不能由三爷自己站出来分说。
    “十叔,请慎言,我朝体制有明定,钦差阿哥除所交办之差使外,不得干涉地方吏治,十叔若欲过问此案,还请奏明了皇玛法,拿了圣旨再行计较也不迟。”
    在场诸官都不是三爷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在此际帮着三爷出头的,至于赫达、李敏铨等人么,虽能列席于此,却没他们说话的余地,眼瞅着这么个不堪的屎盆子就要扣在了三爷的头上,弘晴自然不能坐视,这便从旁站出了一步,朝着老十行了个礼,毫不客气地反诘道。
    “嘿,你个小东西,懂得还不少么,爷我……”
    老十本就是存心闹出点事端,加之素来就看弘晴不顺眼,此际被弘晴一顶,面上可就挂不住了,嘴一张,便打算好生羞辱弘晴一回。
    “十弟,休得胡言,再要放肆,为兄定参你不饶!”
    三爷先前不反击,那是没逮着机会,这会儿有了弘晴的出头打岔,三爷可就不会再容许老十胡闹个没完了,这便端起兄长兼钦差正使的架子,毫不容情地训斥了老十一通。
    “嘿,三哥莫要动怒么,小弟不就是看不过眼,说上几句罢了,得,小弟闭嘴还不成么?”
    老十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可并不蠢,这一见三爷有借题发挥的趋势,自然不愿平白吃了亏去,这便打了个哈哈,随口胡诌了几句,便即闭上了嘴,一派无事人状地站着不动了。
    “杜大人,此事既是由你负责,那就请杜大人定个章程好了,外头火势兀自未灭,诸公且随本王一道看看去,此处有杜大人在即可,都请罢。”
    三爷到了此际,还是不太明白弘晴将审案权拱手让出的真意所在,不过么,既是已让了出去,三爷可就没打算再往回收,也不打算再沾手,这便丢下句交待,而后,也不管在场诸般人等是个啥表情,自顾自地便转身向外行了去,众人见状,不管心中作何感想,那也都只能是紧赶着跟上了三爷的脚步,一大群人等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向粮仓处赶了去,只留下杜默良在原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地发着傻。
    “老杜,悠着点,别办差了去。”
    十爷倒是没急着走,而是踱到了杜默良的身旁,一脸和气状地伸手拍了拍杜默良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提点了一句道。
    “十爷,奴才……”
    好端端的一番算计,竟落到了眼下这般地步,杜默良想死的心都有了,偏生还无法说出口来心里头苦得有若吃了黄连一般。
    “放心,自古邪不胜正么,爷可是对你很有信心的,只管安心办了案就好,其它的就不必理会那么许多了。”
    以言语逼迫三爷,从而探明三爷的底牌,这本是众人早已商量好的定策,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到了如今这般田地,十爷也没得法子,也就只能是用些无甚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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