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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九龙夺嫡-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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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会去理会,此无他,大清的经济乱还是不乱,弘历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趁机揽权而已,就算天下乱了,于他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左右烦恼的人只会是诚德帝父子,又不是他弘历,正因为此,哪怕心中认同弘晴的观点,可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么,却又是另一套的狡辩之辞。
    “几年不见,本以为历弟应是能长进不少的,怎地竟沦落到这般不明是非的份上,睁着眼睛说瞎话,尔是欲欺君么?”
    这一见弘历在那儿胡搅蛮缠不已,弘晴当即便冷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便将一顶“欺君”的大帽子往弘历的头上扣了过去。
    “晴兄何出此言,臣弟不明,还请指教!”
    事关能否再次掌权,弘历自是不肯稍有退让,当真就将睁眼说瞎话的能耐发挥到了极致,但见其一脸无辜状地朝着弘晴拱了拱手,摆出了问难的架势。
    “皇阿玛明鉴,儿臣还是先前那句话,中央银行乱不得,至少在我大军出征之际乱不得,摩阿隆有罪,确当严惩,然,若是大肆查办,势必会引得中央银行大乱,一旦波及到诸多钱庄,后果不堪设想,若是皇阿玛执意要大查,儿臣提议大军暂不西征,儿臣愿自请彻查此案,以免有小人在其中作祟!”
    这一见弘历摆出了要耍无赖的架势,弘晴自不会傻到与其争辩不休的,压根儿就不去理会弘历的挑衅,朝着诚德帝便是一躬身,语调决然地提议了一句道。
    “这……”
    眼瞅着弘晴与弘历将要展开一场大辩论,诚德帝都已是准备好当一偏心的裁判了的,却没想到弘晴一个急转弯之下,竟是耍了一把釜底抽薪之策,顿时便傻了眼,没旁的,诚德帝调弘晴离京乃是为了暗中部署,执意要彻查中央银行,为的也是要掌控住这么个战略要地,倘若让弘晴接手了去,两者怕是皆不可得,这显然不是诚德帝乐见之局面,问题是弘晴若是执意要接手此案,诚德帝还真就不敢当场拒绝的,道理很简单,如今的朝廷大势都在弘晴的掌控之中,真要将弘晴给惹急了,又岂有他诚德帝的好果子吃。
    “大哥,你这说的是啥话来着,此案是小弟先要查的,凭啥让你来动手,满天下就没这么个理儿!”
    趁着弘晴与弘历交锋的空档,弘晟已是缓过了气来,这一听弘晴要争抢审案权,弘晟当即便不乐意了,纨绔性子一发,已是梗着脖子地瞎嚷嚷了起来。
    “混账东西,给朕闭嘴!”
    弘晟不开口还好,这么一开口,诚德帝满腔的憋屈立马便找到了个发泄口,哪容得弘晟在那儿胡闹的,但见诚德帝用力一拍龙案,已是怒不可遏地咆哮了起来。
    “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
    弘晟正自以为得计呢,冷不丁被诚德帝这么一骂,顿时便委靡了下来,生恐再被诚德帝好生发落上一回,赶忙趴伏在地,连连告饶不已。
    “哼,此事再议,尔等都道乏罢!”
    眼瞅着弘晴有发飙之趋势,诚德帝可就不打算再这么议将下去了,借着发作弘晟的怒意,不耐烦地一挥手,已是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皇阿玛圣明,儿臣(臣侄)告退。”
    诚德帝金口既开,弘晴等人自是不敢再多迁延,尽管心思各异,可也就只能是齐齐行了个礼,就此退出了养心殿,各自忙乎去了……

第882章 坐收渔利(一)
    “还愣着作甚,去,将方灵皋给朕叫来!”
    被两个儿子这么一闹,诚德帝原本的好心情早已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是满腹的怒火与憋闷,不单恼火弘晟的顽劣与无能,更多的则是气恼弘晴的强硬与跋扈,当然了,对于弘晴所言到底是不是正理,诚德帝却是没功夫去想上一下的,他惦记着的只是自个儿的意志得不到贯彻,纵使弘晴等人都已是退下良久了,诚德帝的脸色也不曾有丝毫的放缓,焦躁不已地在前墀上来回踱了好一阵的步,却依旧难以平复心中的怒意,本想这叫李敏铨前来商议,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改了主意,没旁的,概因李敏铨近来与三阿哥弘曦走得太近了些,诚德帝对其已是有了些不满的猜忌,用虽还是用着,却已不怎么情愿与其商议机密大事了的。
    “喳!”
    听得诚德帝这般下令,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的李德全哪敢怠慢了去,赶忙应了一声,如获大释般地便往外蹦了去,不多会,又已是陪着军机大臣方苞从殿外行了进来。
    “老臣叩见陛下!”
    方苞并不清楚先前二子争锋的事儿,这一行进了殿中,入眼便见诚德帝神情不对,心头当即便是一沉,不过么,却并未有甚失常的反应,也就只是快步行到了御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问了安。
    “灵皋先生不必多礼,且自平身好了。”
    这一见方苞已到,诚德帝难看的脸色立马稍缓了些,只是叫起的语调里还是不免带着几分的怒意,这等情形一出,方苞心中的不安立马便更盛了几分。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苞到底是城府极深之辈,心惊归心惊,表面上却是不会露出半点的异色,也就只是按着朝规恭谨地三呼了万岁。
    “朕今早已将摩阿隆那厮拿下,先生看此案当何如之,嗯?”
    诚德帝耍了个小心眼,并未将先前弘晴与弘晟之争解说出来,而是直截了当地便将问题抛了出来,显然是打算先争取到方苞的支持,然后再慢慢商议如何去对付强势无比的弘晴。
    “陛下圣明,老臣别无异议,一切听凭陛下圣裁。”
    方苞何许人也,绝对是当世有数之智者,以其之睿智,又怎会看不出诚德帝此问别有蹊跷,哪可能会中了诚德帝这么个小埋伏,但见其一躬身,已是耍出了一把太极推手,又将问题踢还给了诚德帝。
    “嗯……,摩阿隆贪墨甚巨,祸乱朝纲,其罪难恕,今,我大清经济蓬勃发展,中央银行之调控作用日显,实不容有失,朕岂可坐视四摩阿隆这等巨贪之辈窃据此等要地,当得严查,爱卿以为如何啊?”
    这一见方苞不上当,诚德帝的脸上立马便滚过了一阵怒气,心火一起,也就不再虚言掩饰了,怒气冲冲地便将心中所思道了出来。
    “回陛下的话,老臣以为若是往日,彻查中央银行自无不妥之处,然,今大军出征在即,却是不宜大动干戈,且就拿摩阿隆出来严办,以震慑宵小即可,待得西北大定之后,再行计议为妥,此老臣之浅见也,还请陛下明察。”
    诚德帝这么一说,方苞可就听明白了,敢情诚德帝这是打算借此案趁机拿下中央银行来着,十有**是在弘晴处碰了壁,这是打算以巧言来诓他方苞来着,心里头当真有些个哭笑不得,但却是不敢任由诚德帝肆意胡为了去,这便谨慎地建议了一句道。
    “嗯……”
    一听方苞也是这么个论调,诚德帝当即便怒了,只是又不好朝方苞发泄了去,也就只能是极其不满地吭哧了一声。
    “陛下若是真欲彻查,唯仁亲王可为之,他人若去,必致朝野纷乱不堪,此万不可不慎哉。”
    明知道诚德帝心中不满已极,然则在这等大是大非面前,方苞却是不打算委曲求全的,也不管诚德帝面色有多难看,紧跟着又给出了个令诚德帝更为不满的建议。
    “为何,嗯?”
    诚德帝脸色铁青地扫了方苞一眼,到了底儿还是没冲其发火,而是不耐地冷哼了一声道。
    “回陛下的话,我大清眼下之税赋过半来自工部诸多发明推广之所得,各地商贾之运营日益蓬勃,对银行、钱庄之依赖亦是愈重,若是中央银行稍有些闪失,则恐引发各银行、钱庄之恐慌,继而影响到各商贾之运营,一旦如此,朝廷岁入必将锐减,大军又远在西北,朝局恐难有安宁之时,此不得不防也,老臣之所以说唯仁亲王可为,概因无论是工部上下泰半是仁亲王使出来的人手,诸商贾、银行钱庄也大多信服仁亲王之手段,他若出面打理中央银行,乱虽会有,却不致有恐慌之虞也,个中种种,还请陛下三思。”
    尽管明知道诚德帝不愿听到弘晴之名,可方苞身为谋臣,却是不敢不将话说透,当然了,有一条方苞却是隐瞒着没说,那便是一旦诚德帝一意孤行的话,指不定皇位也就该做到头了,没旁的,弘晴可不是吃素的主儿,如今权倾朝野,又手握重兵,之所以没请诚德帝去当太上皇,不是不能,只是不愿而已,若是真将弘晴给逼急了,那就一切皆有可能了的。
    “先前弘晟与弘历来见了朕,说是打算主审摩阿隆一案,卿以为可行否?”
    这一听方苞的分析与弘晴几乎如出一辙,诚德帝信倒是信了,可心情却并未好转,反倒是更恶劣了几分,此无他,诚德帝深感自个儿这个皇帝当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手脚压根儿就施展不开,不单要受八爷等兄弟们的钳制,就连儿子们都掌控不住,心烦气躁之下,并未接受方苞的意见,反倒是破罐破摔地打算肆意行事上一回了的。
    “陛下明鉴,若是只审摩阿隆一案,又能在大军出征前结案的话,应是可行。”
    这一见诚德帝脸上满是阴霾之色,方苞也有些吃不住劲了,又不敢真将话挑明了来说,无奈之下,也只能是给出了个谨慎的建议。
    “嗯,那就这么定了,尔这就拟诏罢。”
    诚德帝显然是打算给弘晴一点脸色看看的,也不去细想会不会因此引得弘晴暴然奋起,一挥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喳!”
    方苞虽是有心再劝,可一见诚德帝已是满脸的不耐之色,也就不敢再多言,只能是无奈地应了一声,走到了一旁的几子前,抄起一张空白的诏书,又从笔架上取下了一支狼毫笔,蘸了下墨水,摆出了副恭听圣训之模样……
    “嘿,烂泥就是烂泥,终归难以扶上墙,白费了先生一番苦心了。”
    弘历人虽尚未回府,可却是派了人将养心殿里发生的诸般事宜转告了正在等消息的四爷与邬思道,听完了来人的转述,四爷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对当初邬思道一力坚持选择弘晟的决断,也不免颇多的怨气,虽不曾明说,可言语间却是明显透着那么个意思。
    “白费么?呵呵,王爷未免太过悲观了些,邬某倒以为这么一闹,二阿哥与世子必能有所得哉!”
    邬思道多精明的个人,又怎会听不出四爷这么番埋汰话语背后所潜藏的真实之意思,不过么,他却不打算解说个中之蹊跷,而是老神在在地笑了笑,一派风轻云淡地便给出了个判断。
    “嗯?先生说的是……”
    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四爷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狐疑地打量了邬思道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不解地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王爷不必惊诧,就今上那等心胸,又岂是忍气吞声的主儿,此番二阿哥这么一闹,仁亲王之强势也就浮出了水面,必会激起今上置气之心思,赌气一起,我等自可坐收渔利也,王爷若是不信,且拭目以待好了,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话,圣旨旦夕必下无疑。”
    邬思道淡然地笑了笑,伸手捋这胸前的长须,自信满满地便给出了个解释。
    “这……”
    尽管邬思道说得极为自信,然则四爷却并未全信,只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反驳之言,也就只能是狐疑地支吾了一声。
    “王爷且稍等好了,消息怕是很快便会有的。”
    邬思道显然是不打算再多言解释了,笑呵呵地一摆手,简单地便下了个结论,一听此言,四爷自也就不好再往下追问,眉头紧锁地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禀王爷,圣旨已下,着二阿哥与弘历世子主审摩阿隆贪腐案,限时十日,请王爷明示。”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里依旧是一派的死沉,无论是邬思道还是四爷,都不曾再开口言事,突然间,一阵脚步声大起中,就见了因和尚已是急匆匆地闯进了书房,朝着四爷便是一合十,紧赶着便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竟真如此?”
    早先尽管邬思道说得天花乱坠,然则四爷却是打心眼里不信的,此无他,在四爷看来,弘晟那个废物既是在诚德帝面前露出了不堪的本来面目,不加以重处也就罢了,又怎可能再重用之,这明显不合乎常理,可此际居然从了因和尚口中道出了这等吊诡之消息,四爷又如何肯信,当即便瞪圆了眼,满脸诧异状地便追问了一句道。

第883章 坐收渔利(二)
    “了因大师,西征之诏书可是也下了?”
    邬思道压根儿就没去理会四爷的惊诧,抢先便发问了一句道。
    “回邬先生的话,确是如此,内廷先是发出了西征之诏令,言明将于四月初一发大军西征,以仁亲王为主帅,塔山、张淼为其副,并令仁亲王节制西北五省,至于摩阿隆一案的诏书,是后续方才发出的。”
    一听邬思道这般问法,了因和尚不由地便是一愣,显然不甚明白两件事能有甚关联处,不过么,倒是没太多的迟疑,紧赶着便将西征诏书的事儿简单地述说了一番。
    “呵,果然如此!”
    了因和尚这么一说,邬思道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一脸的了然之状。
    “嗯?”
    邬思道这么一笑,四爷顿时便更糊涂了几分,偏偏这会儿还有个了因和尚在,四爷实是不好问得太过直接,也就只能是探询地轻吭了一声。
    “大师且辛苦一趟,让弘历世子即刻开始查案,动作不妨闹得大些。”
    邬思道并未急着给四爷一个解释,而是笑着吩咐了了因和尚一句道。
    “那好,贫僧这就去。”
    一听邬思道如此说法,了因和尚自不免有些摸不清头脑,赶忙看了四爷一眼,见四爷颔了首之后,这才紧赶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自去寻弘历传话不提。
    “先生,这究竟是怎生回事,小王不明,还请先生指点迷津则个。”
    四爷好歹也算是精明人,可今儿个却是被邬思道这等神神叨叨的算计弄得个头晕脑胀不已,愣是看不懂邬思道种种安排背后的蹊跷之所在,待得了因和尚一去,四爷便已是忍不住出言求教了起来。
    “王爷莫急,容邬某从头说起,唔,二阿哥顽劣,这是满天下人都知晓之事,也正因为此,哪怕二阿哥如何蹦跶,今上都不会将其列为继承之人选,正因为此,王爷选择支持其才不会招来圣忌,至少眼下不会,纵使今上明知王爷这玩的是偷梁换柱的把戏,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若是王爷选择了他人,呵,那就没眼下这等便利了,没见三阿哥就因着八爷之故,被压得几乎没了声息么?就算仁亲王领军离了京,三阿哥也难得真正重用,所能分到的利益必然是最小的一个,倒是二阿哥却是能拿个大头,此无他,平衡耳。”
    邬思道并未急着解说眼下之事,而是从根源上说起,将诚德帝的心理好生剖析了一番,直听得四爷眼中精芒闪烁不已。
    “嗯,先生所言甚是,弘晟其人无能至极,于老三看来,无论给其多大的利处,其都难有崛起之可能,也就充当一枚棋子,姑且用着罢了。”
    邬思道都已将道理分析得如此透彻了,以四爷的智商,自是不会听不懂,心念电闪间,也已是猜到了邬思道今儿个如此布局的根本之所在,不过么,四爷却是并不打算说将出来,也就只是就事论事地附和了一句道。
    “王爷说得不错,二阿哥就是枚棋子,今上之所以将摩阿隆一案交于其,便是要向仁亲王表个姿态,要仁亲王认清谁才是皇帝,当然了,今上也不敢过分惹急了仁亲王,这才会下了个十日的时限,此举不过是既想着要向仁亲王示威,又想着控制事态,以免仁亲王大怒之下强势反弹罢了,说穿了也无甚奇怪可言。”
    尽管四爷未曾宣之于口,可邬思道一看便知四爷这是已然猜到了根底,不过么,邬思道却并未吝啬口舌,还是细细地为四爷解析了一番。
    “嗯,既如此,若是此案闹腾大发了,弘晴小儿怕也就坐不住了,一旦父子相争,或许便有乐子看了,本王倒是很期待,就不知弘晴那厮会否一怒之下,来上个‘玄武门之变”的?”
    心中的谜团既是已然解开,四爷的心情自是相当之不错,笑呵呵地便说出了句调侃的话语。
    “王爷以为呢?”
    邬思道并未回答四爷这么个问题,而是笑容满面地反问了一句道。
    “这……,应是不致于罢,然,强力反弹一下或许会是有的。”
    一听邬思道这么一反问,四爷心底里也有些不衬底了,没旁的,能借着诚德帝的手打压一下弘晴,四爷自是乐意得很,可若是真让弘晴起兵玩了把“玄武门之变”,那可就不是啥好事了,就弘晴那心狠手辣的性子,一旦登了基,掉过头来,一准是挥起屠刀,将他四爷连同八爷一并砍杀个干净,那后果当真不是好耍的。
    “呵,王爷又说对了,仁亲王若真要起意,早在先皇龙归大海之际便可以顺顺当当地动手了,又何须等到现在这等内忧外患之际,此人心怀天下苍生,确是有英主之相,先皇也正是因为看重其这一特质,这才会传位于今上,王爷有敌若此,幸也,不幸也!”
    错开双方的立场不谈,邬思道对弘晴的佩服确是半点不掺假,这会儿说将起来,当真是感慨不已,却令四爷的脸色不甚好相看了起来。
    “嗯……”
    四爷平生向不服人,可无数次跟弘晴扳手腕都落得个溃败之下场,对邬思道所言,虽明知是事实,却断然不愿接受,又不好胡乱回应,也就只能是闷闷地长出了一口大气了事。
    “不管仁亲王此番作何反应,该头疼的人都是今上,至于我等么,坐收渔利可也,只消弘历世子手脚够快,大可再次将中央银行揽入手中,就算最终今上与仁亲王达成了妥协,事实已成,仁亲王纵使有怨气,却也难有为力处矣!”
    邬思道没去理会四爷的小心思,自顾自地便往下分析了一番,末了,得出了个令四爷眼前一亮的结论。
    “嗯,那就先这么定了。”
    中央银行的地位与早些年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的,实实在在已是大清经济的枢纽之所在,论及重要性,丝毫不在户部之下,能将这么个强力机构拿下,四爷自无甚不满意之处,也就不会有甚异议可言,毫不含糊地便下了最后的决断……
    “师尊,皇阿玛硬要如此一意孤行,此事当何如之?”
    花开两朵,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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