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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九龙夺嫡-第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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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了。”
    诚德帝心情不好,叫起的声音里自不免便透着股浓浓的焦虑。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敏铨乃是智者一流的人物,心中其实早就猜到了诚德帝此际相召的目的何在,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说破,规规矩矩地谢了恩之后,便即垂手而立,作出了一派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看看,那混账行子给朕上了这么个狗屁折子!”
    诚德帝心火正旺,自是无心去扯那些无甚营养的客套话,但见其一抖手,已将早先搁在龙案上的折子丢给了李敏铨。
    “利令智昏,狂悖之言耳,陛下大可不必理会。”
    弘晴的折子本就不长,拢共也就十数行而已,李敏铨只一扫,便已看了个了然,面色立马便是一变,一派义愤填膺状地便表了态。
    “嗯,朕已将其赶了回去,只是,唔,只是却恐其心有不服,若是莽撞将起来,朕恐朝局会有不稳,且不知子诚对此可有甚良策否?”
    对于李敏铨的表态,诚德帝自是满意得很,不过么,这会儿他却是顾不得去好生表扬一下李敏铨的忠心,简单地说了些自个儿的处置之后,便即将难题丢了过去。
    “陛下明鉴,微臣以为就仁亲王之性子而论,此事确恐难有善了,然,左右不过是蛊惑朝中奸佞起而闹事罢了,实不足为虑也,微臣有一策可应对之,陛下不若就此称病,暂不理事,另,着二阿哥与雍亲王世子即刻持圣旨入主工部,事实一成,仁亲王纵使不甘,也必无计可施矣。”
    李敏铨早在来乾清宫之前,便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这会儿解说起来,自也就自信满满得很。
    “嗯,行倒是可行,只是那厮若是铤而走险的话,却又当如何哉?”
    一听李敏铨这般说法,诚德帝自不免为之心动不已,只是心里头到底还是怕弘晴会起兵造反,这便迟疑地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陛下放心,此子断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的,此一条,微臣可以担保。”
    李敏铨早已算定了弘晴不愿行玄武门旧事的心思,这会儿听得诚德帝问起,回答起来自是干脆利落得很。
    “嗯,若如此,那……”
    诚德帝对李敏铨的能耐还是信得过的,此际听得其如此信誓旦旦地作出了保证,虽不免还是有些忧虑,可大体上还是相信的,这便嘉许地点了点头,便要就此下个决断,只是话尚未说完,突然间见秦无庸急匆匆地从外头行了进来,满脸子的惶急之色,到了嘴边的话立马便就此打住了。
    “启奏陛下,工部尚书沈河、戴梓、顺天府尹荣柱、九门提督耿三飙、户部侍郎赵熊诏等百余位朝臣齐齐在**外递了本章,皆言反对二阿哥以及雍亲王世子弘历接掌工部,后续还有不少朝臣正纷纷涌来,老奴不敢擅作主张,还请陛下明训。”
    这一见诚德帝不悦的目光扫了过来,秦无庸自是不敢轻忽了去,赶忙疾步抢到了近前,一躬身,惶急地便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该死,混账东西,气煞朕也!”
    尽管先前便已听李敏铨说过弘晴可能会动群臣上本阻扰,可诚德帝却是万万没想到弘晴的动作会是如此之快,来势又会是如此之猛,要知道满京师里,够上朝资格的朝臣拢共也不过就五百余人而已,这一家伙就是百余人上本言事,声势未免太过浩大了些,自由不得诚德帝不为之心慌意乱的。
    “陛下莫急,此预料中事耳,陛下只管接了本章,称病不理便好。”
    眼瞅着诚德帝已是方寸大乱,李敏铨自不敢坐视不理,这便紧赶着从旁建议了一番。
    “嗯,那好,秦无庸,去,将本章都接了,回头就说朕龙体不适,有甚事,过些日子再议。”
    李敏铨此言一出,正自惶急无比的诚德帝立马就算是溺水者抓住了根稻草般,精神陡然一振,紧赶着便下了旨意。
    “喳,老奴这就去办。”
    诚德帝既是如此吩咐了,秦无庸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乾清宫,自去处置相关事宜不提……
    
   

第978章 强势镇压(一)
    “禀王爷,仁亲王今日一早便去了宫门外,递了折子,明章拜发,坚决反对二阿哥与世子入主工部,陛下闭门不纳,仁亲王也不曾坚持,已是回了颐和园,只是不久后,工部尚书沈河等人突然大聚于宫门前,百余朝臣齐上本章,竟都是声援仁亲王之折子,陛下虽着人收下了本章,但却称病不理。‘‘‘”
    雍亲王府的内院书房中,一身便装的四爷正与邬思道手谈着,棋方至中局,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中,了因和尚已是大踏步地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几个大步便已行到了四爷身旁,单手一立,行了个礼,而后低声地禀报了一番。
    “嗯,密切监视。”
    四爷静静地听完了了因和尚的陈述,却并未加以置评,仅仅只是简单地吩咐了一句道。
    “那好,贫僧这就去安排。”
    听得四爷这般交代,了因和尚自是不敢多啰唣,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就此退出了书房,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老三就这么个德性,嘿,称病不出,真亏他想的出来。”
    了因和尚去后,四爷显然是没心思下棋了,随手将棋盘一推,满脸不屑地便讥讽了诚德帝一把。
    “王爷莫要小看了今上这么一手,呵,若是邬某料得不差的话,今上的密旨也差不多该下了。”
    邬思道并未附和四爷之言,而是淡然地笑了笑,给出了个令四爷诧异不已的判断。
    “嗯?此话怎讲?”
    邬思道此言一出,四爷不由地便是一愣,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没能悟透邬思道所言的密旨是个啥玩意儿,不得不疑惑万分地出言追问道。
    “王爷莫急,且再等等好了,来,下棋,下棋。”
    邬思道显然不打算急着说破,伸手将棋盘上已乱的黑白子拂到了一旁,笑呵呵地发起了邀请。
    “嗯……”
    四爷嘴角嚅动了几下,显然是想着再出言追问个究竟,可到了末了,终归还是没开这么个口,仅仅只是长长地出了口闷气,便即埋头摆弄起了棋子来。
    “孩儿见过阿玛。”
    棋局方才刚重新开始不多会,就见弘历已是满脸喜色地从屏风处转了出来,疾步行到了四爷的身旁,一躬身,恭谨地行礼问了安。
    “嗯?”
    四爷的棋艺本来就臭得很,加之心中又有所牵挂,棋么,自然也就下得更臭了几分,这不,才刚下了二十余手,便已是大幅落后,正自心烦着呢,哪怕弘历行礼再恭,四爷回应起来,也没啥好声气可言的。
    “好叫阿玛得知,二阿哥来了,说是陛下给了其一道口谕,让其与孩儿一道紧着去工部署理诸般事宜,孩儿不敢擅专,还请阿玛明示则个。”
    四爷这么一声冷哼,弘历自不敢轻忽了去,赶忙将来意禀报了出来。
    “嗯?”
    一听此言,四爷猛然便抬起了头来,惊疑不定地看了眼弘历之后,便即将视线投到了微笑不语的邬思道身上,虽不曾开口询问,可眼神里却满是探询之意味。
    “呵,一招臭棋而已,无外乎是李敏铨那阴险小人之谋算罢了,先下手为强?未免太小看仁亲王的决心了罢。”
    见得四爷的目光望了过来,邬思道倒是没再保持沉默,淡然地笑了笑,满是讥讽意味地便给出了答案。
    “唔……,这么说来,这工部衙门还真就去不得了?”
    四爷素来不在意诚德帝,哪怕诚德帝已是贵为皇帝了,可在四爷看来,不过就是一小人而已,若非因子而贵,帝王之位是怎么也轮不到他去坐的,可要说到弘晴么,四爷却是向来忌惮得很,此际一听邬思道这般分析,四爷还真就起了退避之心思。
    “不,必须去,还得尽快!”
    四爷话音刚落,邬思道已是收起了脸色的笑容,面色肃然地便给出了个建议。
    “这……”
    一听邬思道这么个说法,四爷不由地又是一愣,迟疑着没敢就此下个决断。
    “王爷无须过虑,今上此番作出如此大之动作,本意其实就一个,那便是要收拢人心,至于仁亲王么,同样也有着这等想法,别看其近来都不理朝政,然则谁上了何等本章,怕都难瞒得过其之法眼,事情闹得越大,其越是能看得清追随者之真面目,换而言之,这就是一场人心背向之比拼,值此微妙时分,哪怕冒些风险,我方也须得站在今上一边,不如此,何谈将来?”
    邬思道并未让四爷多费思量,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详详细细地将个中之关窍解说了出来。
    “嗯……,那好,历儿即刻与二阿哥一道去工部,抓紧时间拿下差使。”
    四爷乃杀伐果决之辈,这一有了决断,也就不再多啰唣,一挥手,已是就此下了命。
    “是,孩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四爷既是发了话,弘历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应了诺,匆匆便退出了书房,去前院厅堂寻了二阿哥,一道乘马车便往**广场赶了去……
    “禀大人,信郡王与雍亲王世子已到了衙门外,说是有陛下旨意要宣,请大人明示行止。”
    时已近了午,然则工部尚书沈河却并未停下来休息,而是依旧埋首于公文之间,正自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却见一名戈什哈急匆匆地行进了办公室,疾步抢到了文案前,恭谨万分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去,先将两位爷都请到大堂,好生侍奉着,若再有催促,就说本官正处置紧急公务,事毕便至。”
    沈河乃是弘晴的绝对心腹,自是早就从弘晴处了解到了全盘之应对计划,对于两位爷的突然杀到,自也就丝毫不以为奇,但见其眉头微微一皱,已是不以为意地便下了令。
    “喳!”
    沈河既是有令,那名戈什哈自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地应了诺,匆匆便退出了办公室,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怎么回事,本王乃奉旨前来,沈河安敢不来接旨,去,给本王将沈河唤了来!”
    工部衙门的大堂内,二阿哥与弘历自被迎进了衙之后,就被请到了堂上就座,自有差役们紧赶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殷勤地送上了糕点之类的小吃,然后么,也就到此为止了,这都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愣是没见沈河露面,二阿哥的躁脾气当场就发作了起来,但见其猛拍着文案,气咻咻地便咆哮不已。
    “王爷请稍候,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二阿哥这么一嘶吼,还真颇有几分的气势,边上侍候着的一名班头自是不敢怠慢了去,恭谨地应了一声,匆匆便向后堂行了去,只是这一去,又是大半炷香的功夫,后堂里愣是连个响动都不曾有。
    “王爷,这情形有些不对啊,您看……”
    事到如今,以弘历之智,又怎会看不出工部诸般人等如此怠慢是何用意,不过么,他却是不打算明说,而是故意做出满脸疑惑之色地提点了弘晟一句道。
    “娘的,一群杂碎,走,跟爷一道进后堂,看那老东西还有甚话好说!”
    弘晟早就等得不耐了的,再被弘历这么一激,心中的火气“噌”地便窜了起来,哪还肯再在大堂里候着,猛地一拍文案,跳将起来,拔脚便往后堂闯了去,弘历见状,嘴角一勾,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闪而过,但却并未多言,而是默默地起了身,不紧不慢地便跟在了弘晟的后头。
    “沈河,沈河,你给爷滚出来!”
    弘晟就是一无赖之辈,这些年来,虽是在朝中厮混得人模狗样的,可底子却还是那个无赖的底子,这会儿火气一上来,原型可就毕露无遗了,这不,但见其将袖子一挽,恶行恶状地便冲进了后堂,也不管此乃朝廷重地,咋咋呼呼地便嚷嚷开了。
    “何人在此喧哗?”
    弘晟这么一闹腾,满工部的官员们立马便全都被惊动了,不过么,却是无人上前阻止,全都面无表情地在各自的办公室门口观望着,就这么任由弘晟咋咋呼呼地闯进了最后一间院子,正值其猖狂无已之际,却见沈河不紧不慢地从办公室门口的屏风处行了出来,面色肃然地打了句官腔。
    “哈,你个老东西,爷奉旨前来,尔竟敢避而不见,好大的胆子,是欲抗旨不尊么,嗯?”
    这一见沈河不露面则已,一露面便在那儿装着糊涂,弘晟的鼻子险些气歪了去,暴跳如雷地便骂了开来。
    “哦,原来是信郡王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沈河压根儿就没理会弘晟的疯狂辱骂,不紧不慢地上前几步,好整以暇地拱手行了个礼,若无其事地便招呼了一声。
    “恕你娘的的罪,你个老小子,敢跟爷来这么一手,爷看你是活腻了,奶奶个熊的,爷这就送你上西天,今儿个爷……”
    见得沈河这般作态,弘晟顿时更怒了三分,跳着脚,手指着沈河便破口大骂不止。
    “放肆!”
    弘晟正骂得起劲,突然间其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如雷般的断喝声,与此同时,一股子令人战栗不已的肃杀之气猛然向其罩了过去,当即便令弘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哑口无言地往回望了过去,入眼便见弘晴已然出现在了身后不远处,脸色瞬间便已是难看到了极点……
    
   

第979章 强势镇压(二)
    “大,大哥,你,你怎么来了?小弟,小弟……”
    弘晟素来最怕的便是弘晴,别看其先前嚣张无比,可真见着了面色不善的弘晴,弘晟当即便软趴了下来,手足无措地扭捏了几下,口中更是不知所谓地结巴着,那狼狈的小样子,就有若见着了猫的老鼠一般无二。'。
    “哼!”
    弘晴冷厉地哼了一声,也没理会弘晟的尴尬,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道:“出去!”
    “大哥,这,这……”
    一听弘晴这般下令,弘晟虽是不敢公然抗命,可又不愿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人,想要出言解释,却又怕被弘晴狠训上一番,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仁亲王不可无礼若此,我等乃是奉旨办差,您岂能如此行事!”
    旁人怕弘晴的肃杀,弘历却是并不在意,眼瞅着弘晟已是被弘晴压得乱了阵脚,他自是不敢坐视,这便从旁闪了出来,挡在了弘晟的身前,一派大义凛然状地便呵斥了一句道。
    “对对对,小弟乃是奉皇阿玛旨意前来主持工部大局,大哥千万不要自误才好。”
    有了弘历这么一打岔,弘晟可就回过了神来,紧赶着便出言附和了一把,毫不犹豫地将诚德帝的诏书取了出来,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你不配!”
    照朝规,弘晟这么一亮出诏书,不管乐意不乐意,身为臣下者,那都须得跪下叩首才是正道,然则弘晴却是浑然不为所动,藐视了弘晟一眼,不屑至极地便吐出了冰冷无比的三个字来。
    “厄……”
    被弘晴这么一呵斥,弘晟刚雄起的气势立马便是一窒,张嘴欲言,偏偏又不知该说些啥才好,也就只剩下发愣的份儿了的。
    “仁亲王此言差矣,圣旨所在,便是事实,您身为亲王,岂能抗旨不遵,此恐非臣下所应为之举罢?”
    眼瞅着弘晟顶不住弘晴的压力,弘历自不免便有些急了,不管不顾地便出言指责了弘晴一番。
    “他不配,你也同样如此,不止本王上过本,朝中衮衮诸公对此诏书皆异议极多,未经朝议前,所谓诏书岂能做准,念尔等无知,本王可以不计较尔等之莽撞,再要妄为,休怪本王不讲情面,给尔等十息时间,退出工部,若不然,后果自负!”
    弘历倒是说得个正气凛然,然则弘晴却丝毫没给其留半点的情面,毫不客气地便呵斥了其一番,末了更是不容分说地便发出了狠话。
    “圣旨在此,大哥,你岂能如此行事,小弟不服!”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弘晟可就急红了眼,要知道他此番可是奉了诚德帝密旨前来的,若是不能将差使办好,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这一急之下,也就顾不得对弘晴的忌惮了,扯着嗓子便嚷嚷了起来。
    “十,九,八,七……”
    饶是弘晟嚷得响亮无比,然则弘晴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也不出言解释,更不曾再呵斥于其,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数着数。
    “仁亲王,您真要抗旨不遵么?”
    弘晴这等做派一出,不止是弘晟慌了神,弘历也有些吃不住劲了,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五,四,三……”
    弘晴同样没理会弘历的威胁之言,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数着数,甚至脸上的淡然表情都不曾有半点的变化,不过么,站在弘晴身后的丁松等人的手却已是都摸在了腰间的枪柄上,浑身的杀气毫不掩饰地迸发着,一待弘晴下令,自不会跟弘晟二人讲甚客气的。
    “大哥如此妄为,小弟不服,小弟这就去觐见皇阿玛,定要参你一本,哼,我们走!”
    这一听弘晴所数的数字将尽,再一看丁松等人那等恶形恶状之架势,弘晟可就真慌了神,哪肯平白吃这等眼前亏的,丢下句场面话,恨恨地一跺脚,也没管弘历是怎个反应,惶急地便向外行了去。
    “仁亲王,您如此肆意而为,有悖君臣之大义,小弟断不能容,你我朝堂上见分晓!”
    弘历本想着与弘晴抗争到底,哪怕因此吃了些眼前亏,也可令弘晴背上个跋扈的名声,却不曾想弘晟居然就这么落荒而逃了,心中当真是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弘晟才是正使,诏书也在其身上,他既已离开,弘历也就没了留下来抗争的本钱,只能是作出一派义愤填膺状地交代了句场面话,跟着也走了人。
    “沈尚书,让众人都散了,各就各位,莫要误了公事便好。”
    弘晴压根儿就没去理会弘历的威胁之言,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其一眼,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吩咐了沈河一句道。
    “是,下官遵命。”
    听得弘晴如此交代,沈河自不敢稍有怠慢,紧赶着应了诺,回身呼喝了几句,便已将围在周边看热闹的诸般人等尽皆赶回了各自的办公室。
    “丁松,留下一个排,在衙门外警戒,有敢再乱闯者,杀无赦!”
    弘晴实在是受够了诚德帝的无耻,咬着牙便下了道命令,丝毫不管此举会否有惊世骇俗之嫌疑。
    “喳!”
    一听弘晴如此下令,丁松自不敢稍有迁延,紧赶着躬身应了诺,自去安排相关布防事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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