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探员计拐嫩肉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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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她说的不无道理。”钱复生照常理来判断,认为何语竹没有必要说谎,也许她真的不记得把光碟留在哪里。
“我知道!”这点杰克岂有不了解的道理。何语竹要那片光碟根本没用,不但没用,还有可能惹上杀身之祸。“但是,知道光碟在哪里的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吗?”世界这么大,他们要上哪里去找那片光碟——特别是那片光碟和一般的CD、VCD的外观看起来一致,一点也没有特殊之处。
“这个……”钱复生对这个问题也深感棘手。“何小姐,你难道不能再努力想想吗?”现在真的也只能指望她了。
“努力?我早就努力过了!”昨儿个晚上,陆无双帮她分析出为何她会被这些个莫名其妙的外国人追杀之后,她已经努力——甚至努力到头痛——的想了一整晚了。“我告诉你,猪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飞上天的。”意思是,她再怎么努力也想不出来的。
如果努力真能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那人类早找到另一个星球移民去了,哪还会待在这个日渐枯萎的地球。
“嗯。”钱复生听到她这个比喻实在很想笑,但碍于杰克的铁青脸色,硬是忍了下来,用一声轻咳带过。“你说得很对。”
“我不管猪会不会飞,总之,还是得说出光碟片在哪里。”杰克坚持的说。不是他想逼她,而是她要是不将光碟片交出,让他们有证据可以直捣红军的核心总部,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嗯,杰克。”钱复生突然想到他有个高中同学,现在是当心理治疗师的,听说心理治疗师多多少少“催眠”,或许他们可以靠催眠的方法,将何语竹带回那时的情境,让她说出她将光碟给丢到哪去了。“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只要是有用的,什么方法我都不反对。”事到如今,他也没辙了,要是有人愿意提出解决之道,他乐意之极。
“我们可以用催眠术。”
“催眠术?”杰克怀疑的问:“有效吗?”
“总得试试看吧。”
杰克无奈的叹口气:“是啊,总得试试看,不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在以前的案例中,他也曾接触过用催眠术来唤回记忆之类的事,不过不一定每回都管用就是——希望这回最好管用,他在心里这么祈祷着。
何语竹盯着眼前这个叫做心理治疗师的家伙已经超过十五分钟的时间了。她不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个无牌的蒙古大夫——从他们决定使用催眠术来找回光碟的正确落脚处后,就把他给带到她的面前,还不时要她完全配合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先是要她放轻松——完全轻松的地步——她是放得非常轻松,轻松到睡着的地步,以致那位心理治疗师后头所讲的话,她全都没听到,等到那位治疗师发现她根本已经睡着后,才赶紧将她唤醒。
而这个要她放轻松的步骤共花了一个小时。
好吧,放轻松不成——他又说了一大堆要她跟着他口令做的动作,她非常听话的照做,可是到最后她发现她顶多是动动筋骨,一点也不觉得她被催眠了。
现在呢,又要她盯着他的眼睛。
“你真的觉得这样有用吗?”何语竹实在忍不住了。
她已经足足瞪着他的眼睛看有十五分钟了,瞧得眼睛都发酸了!除了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她自己——以外,什么也没瞧见。如果她再这样瞧下去,搞不好会成斗鸡眼。
“这个……”那位心理治疗师自己也觉得相当奇怪。照理来说,一般人到这种地步应该已经被他催眠了才是。“你真的有放轻松?”或许她心里仍旧排斥他的暗示也说不定。
“先生,我已经放松到快睡着的地步了,你真的要我睡死才肯相信我真的是有‘放轻松’吗?”以前看电影上催眠秀的表演,她就觉得相当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台上那个家伙随便说几句,下头就有人糊里糊涂的被催眠了?还有坊间卖的什么自我催眠的录音带——真是好笑,她整卷听完了还是不觉得自己哪里被催眠了。
“这个……”钱复生找来的高中同学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了。自他执业以来,从没遇过让他挫折感这么大的人。“那么我们再用另一种方法好了。”或许她是属于那种“非常”不容易被催眠的人。在他念书时就知道催眠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比较会帮人催眠的人,只有比较容易被催眠的人。
最后,他拿出一只怀表——最老套的方法——做最后一博,这个方法再不成,他就放弃。
“林先生,请问你到底问出结果了没?”耐心一向不是杰克的长项,在外头等了三个小时后,他终于忍不住进来看看——杰克口中的林先生在进行催眠,为了求效果,事前要求清场——钱复生找来的心理治疗师到底管不管用?
“嗯,我想这位小姐可能比较不容易接受暗示。”催眠在某方面来说是一种对病人的暗示,也就是说心理治疗师若将病人导入坏的方向,那后果就非常的可怕。
“你是说你花了三个小时却全无所获?”杰克不客气的指出事实。
“呃,也不尽然。”心理治疗是要花上长期的时间,短短的三个小时当然不够,他现在并不是在治疗病患……嗯,这总要花上点时间的。“我还要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不介意我在一旁吧?”杰克不想在外面枯等,与其在外头干坐,他宁可在这里等结果。
“我想应该没关系才是。”他对这次的催眠不抱任何希望,但是总得要试试看。
在他们两个对话的同时,何语竹看着神情相当疲惫的“林先生”,心里不禁同情起他来,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假装被催眠,帮他找回点自信。当然啦,这样做是找不回光碟片的,可是却可以帮助一个人拾回自信心……嗯,就这样办吧,平常要多积点阴德才会有福报。
“那,何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林先生拿着怀表在何语竹面前晃动。
“呃,可以了。”她没演过戏,不过应该不难才是,反正观众才两个——老天,她现在看到那个晃动的怀表头就痛得要命!本来她还打算让那个怀表在她面前晃个一、两分钟才开始上戏,但是,她要真的让它晃个一、两分钟,她可能想演戏都不成了。
“那么,何小姐请你专心注意这个怀表。”接下来这位心理治疗师便相当认真的执行起他的工作了。
不到二十秒,何语竹的眼睛慢慢的闭上,身体有点左右摇晃的迹象——这是她从电视上什么世纪催眠秀中学来的。
被杰克唤作林先生的心理治疗师一看到她的动作,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她终于被他给催眠,还是用那种最老套的方法。
“何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吗?”他力持镇定,且要保持专业形象,不能将得意的神色表现在外。
“很舒服,很轻松。”事实上她头很晕、很想吐。
“好,那么现在我要你将时间往回推,推回你在旧金山的那个晚上。”他试着领她回到当时的情境。
何语竹在心里考虑了会儿。老实说,到旧金山的那几晚——也不就两晚——她除了对总统套房里的卫浴设备印象深刻外,其他的忘得也差不多了。但是,她的确记得有个浑身是血的家伙拿着枪对着她向她讨光碟——她现在知道那人要的不是磁片了——也记得她跌倒后,那人也倒在地上,然后她爬了起来往他身上踹了几下,还用花瓶砸了他。可是,对他们想要知道的“光碟”,她真的是毫无记忆了。
“我下了飞机,上了巴士,然后到了天堂饭店。”总要演得像一点嘛,把她记得的部分给说出来。“然后我到柜台Check in,有侍者带我到1413房。”很奇怪,细节她都记得住,就是重点忘了。
杰克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着,虽然她现在所说的都不是重点,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我到房间之后先把我在洛杉矶买的礼物分门别类放好,然后再到浴室里洗澡,洗完澡后我出去吃晚餐……”像流水帐般,她一件件的对他们交代她在旧金山的行程——她对自个儿的父母交代都没这般的详细。“等我再回房间时,有个小偷到我房里搞破坏,他说他要光碟片。”然后,她把自个儿趁人之危对那小偷“施暴”的事情省略不说。
“林先生,她并没说出重点啊。”杰克听了这一大段废话,愈听愈是光火。他现在听到的这个版本,和他在旧金山市警局看到的纪录大致相同;他要听的是他们的探员昏倒之前的事——何语竹口中的小偷就是总部派去执行这次任务的探员。
“嗯,这个……杰克,我想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藉由催眠来得到结论的。”他能顺利——虽然试尽了所有方法——的催眠她,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奇迹了。如今,还想要透过催眠来得到他们要的东西,实在——有点困难。
“你是说,这个方法行不通?”杰克不抱希望的问。何语竹刚才回述的过程里,从头到尾没提到有关光碟的事,可是她又承认自己拿了它,会不会是她根本没被催眠?
“的确行不通。”林先生遗憾的回答。
“唉,看来也真只有如此了。”杰克故作遗憾的说:“林先生,如果你现在要她拿刀子自杀,”他在她背包里搜出了把菜刀。“她会照做吗?”
“应该是会。”林先生老实的回答。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会,不过这样做是犯法的。
“那好,我要你叫她这么做。”杰克叫外头的人将他在何语竹背包里搜到的菜刀给拿了过来。“这把是她自己的刀,上头也只有她的指纹,”他把刀放在何语竹的手上——如他所料的,她的手正微微的发抖。“既然她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了,那么留她在这世界上也没什么用处了。”他要她承认她自己根本没被催眠。
“这这——”林先生这时心里开始臭骂起找他来这里的钱复生。“我不能这么做。”他是个心理治疗师,可不是什么杀人犯。
“林先生,”杰克一步步逼近他。“看来,我不说明白不行了。”由于他有副运动员的身材,再加上酷似常演反派的汤米·李·琼斯,总给人一种他是“狠角色”的错觉,因此总部最喜欢找他扮黑脸,不需要太多的严词恐吓,只要稍稍板起脸来就够瞧的了。“你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机会——不是你死,就是她死,生死一线间,就看你的抉择了。”
何语竹听到杰克说的话之后,马上张开眼大叫:“等等,我没有被催眠!”开玩笑,要是真的照他所说的,她不就死定了。
手上的刀被她给丢得远远的——本来是想拿刀和他奋力一搏的,可是一想到对方人多势众,个个又是持械以待,她就只有一把菜刀,能有什么作用啊。
“这么吧,麻烦你再去找一个催眠大师来,我相信他一定——能帮你们找到我弄丢的磁片的。”好方法,值得一试,同时也可以拖上许多时间。
“何小姐,演完了。”事实上她演得还挺好的。“这个,你是说,你愿意再找个催眠大师喽?”
“既然你承认你的戏演完了,那么我的戏分就到此为止了。”看来催眠对她来说真的一点用也没有,这下子他得找别的方法,好让她“恢复”记忆了——也许旧地重游可行。
“那很好,大家都不必演戏了嘛。”何语竹顺口接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什么?你刚刚也是演戏?”
“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会把你给宰了?”杰克可不会做这种麻烦事——杀她,那多浪费他的才能。
“妈的,那你刚才是在耍我喽!”何语竹气疯了!他居然敢这么对她,害她怕得要死,结果他居然是在耍她!“可恶!”
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用力的扑向杰克,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使她顺利将杰克扑倒在地。“你以为台湾女人都是好欺负的吗?”她捉着他的领子使力摇晃。
“嘿,小姐,冷静点。”杰克被她这么一扑,摔得有点晕眩,甭提他还成了她的肉垫子。“只是个玩笑嘛。”他看得出来她真的是气得失去理智了,因为任何一个还有理智的女人是不会攻击“绑架”他的人。“何况,你不也演了出戏来整我们。”她的演技还真不赖。
“那不一样!”其实没什么不同,但是她是出于好意——拯救一个心理治疗师的信心——哪像他纯粹想看她出糗!
就在他们两个僵持不下的同时,在外头待命的菜鸟群们听到房里有巨响——两人落地声——传出,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人手一把枪,踢开房门,一古脑儿全冲了进来,却看到两人状极亲密的躺在地板上,以及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心理治疗师。
“哇,杰克!”殿后的钱复生在确定前方没有任何危险发生后,推开像定格般呆住的菜鸟群,挤到最前头,看见两人一上一下——何语竹在杰克身上——的场面,不禁惊叹出声:“你真行,进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让她欲火难耐的扑在你身上。天啊,看来大家以后要改口叫你‘情圣杰克’,而不是‘活火山杰克’了!”真是一大奇观,杰克居然当着大家的面被一个女人给上了。天啊,他得赶快传封电子邮件回总部让大家知道才是。
“复生,你误会了。”杰克可不想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老天,情圣杰克?饶了他吧。“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是啊,当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毕竟我都看到了。”钱复生挪揄的说。
“何小姐,别压着我,快让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压着他不让他起来。
“休想!”由于杰克先前和钱复生的对话都是以“快速”的英语在进行,因此何语竹是有听,可惜没有懂,当然也不知道别人误会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但是,她察觉杰克有要脱离她的压制的企图后,干脆像只八爪章鱼般的死缠着他,硬是不放手。
好不容易有机会报一箭之仇,说什么她都不会放过他的。
“噢,天啊!她现在可是热情如火啊!”钱复生挥动双手,示意那群菜鸟们出去。“杰克,别拒绝人家小姐的好意嘛。”送上门的艳福怎么可以往外推——纵使男方不是出于自愿的。“我们这就出去,你们好好享受吧。”他要当个识相的人。“还有,放心,直到你们出来前我绝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嘿,老林,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快跟我出去。”
就这样,钱复生在彻底清场后,留下了这一对被误会的男女。
“何小姐,你再不放开我,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杰克多的是可以摆脱她的方法,虽然有一半不适用在女人身上——不过,话说回来,他何曾被女人这么压制过?床上除外——另一半呢,对她来说又太残忍了点。
“不客气!”何语竹听他这么说,不禁满肚子气。“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了!”要算客气,也就那个叫钱复生的人。他?天啊,他那个叫客气的话,这世上就没什么不客气的人类了。
“我现在对你已经算很客气了。”他知道他“请”她过来的方式的确不太文明,但做了就做了,又能怎么办?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以前安抚直接关系人情绪的工作从没落在他头上过,现在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麻烦你赶快起来,免得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他要是三分钟之内没出去,一定谣言满天飞。如果超过三分钟,又在半个小时之内,那么他一定会被钱复生取笑。总之,他得赶快出去。
“误会?”他们有什么关系好让别人误会的吗?“有什么好误会?”
“他们会误会我们在这里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杰克本想直接将“做爱”两个字说出来,但是怕何语竹这个保守的东方女性不能接受,反而以为他对她有非分之想,那可就糟了。
“不该做的事?”有什么事不该做吗?“喂,先生,麻烦你说明白点好吗?你这样词不达意谁懂啊?”这阿都仔怎么搞的,这么喜欢拐弯抹角的,外国人不都很直截了当的吗?怎么让她遇上一个这么龟毛的?
这会儿,何语竹似乎有点忘了她是在“压制”他,反而和他聊起天来。
“杰克。”杰克受不了她老是先生、先生的叫,挺怪的,他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别扭。
“什么?”这家伙会不会是给她压得神志不清啦,怎么她问东,他答西?
“叫我杰克就成了,别叫我先生。”他是比她先生,但也不需要时时提醒他。
“喔,这样的话,你叫我语竹就成了。”不能厚此薄彼嘛。“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不该做’的事。”真是的,被他这么一搅和,居然和他哈拉了起来,正事都给放在一旁了。
“做爱。”他简洁有力的给了她一个相当明白的答案。“做爱?”这又和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了?“谁和谁啊?”
“我们两个。”杰克不懂她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明白。“刚才他们全部的人都退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何语竹听到他这么说,吓了好一大跳!“笑话,谁要和你这个进化不完全的人类做爱!”开玩笑,他身上毛绒绒的活像一只大猩猩,她才不要和这种大猩猩上床。“浑身是毛,恶心死了。”除了脸部以外,她猜他身上可能没有一个地方是没毛的。
“什么!?”她居然这么看待这个象征男子气概的体毛!“何语竹,请你看清楚,这个叫‘性感’!”恶心?亏她说得了口!他这身毛可是所有东方男人求之不得的——他念大学时曾到台湾当一年的交换学生,同寝室的室友个个都求教于他,要怎么做才能像他一般——她居然说它“恶心”!“没长大的小女孩不懂就别乱说。”他猜她除了自己老爸的裸体——也可能只有上半身裸露——外,没看过别人的了。
“谁说我不懂的!”说她不懂?有没有搞错?“那些帅哥模特儿身上可不像你身上这么多毛!”他们当然也有体毛,可不像猩猩般布满全身啊——他们是该有的地方才有,像安东尼奥·班德拉斯的胸膛不就挺干净的——他是帅哥,可是不是模特儿。
“算了。”三分钟的时限快到了,要是他真的三分钟到了还没出去,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虽然,他长得称不上“帅”,可是有为数不少的女人都认为他很“性格”,因此他的女人缘向来不差。他可不能为了她,让他的伙伴们以为他对女人的品味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