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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归海人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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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晴亚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吧?”
  她是极力想让气氛轻松些,但那石头人丝毫没有反应,只是点点头便拿起碗和筷子吃了起来。晴亚看着永怜刻意营造的气氛和石永寒那全无表情的脸,气忍不住冒了上来,什么嘛!不过是晚一点回来,还得向他磕头陪罪吗?于是她故意笑着对永怜说:
  “真对不起,永怜!让你等我吃饭,其实你可以先吃啊,以往我们不都是这样吗?用不着等我的。”
  石永寒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吃饭。
  她们两人也沉默地吃着,那种感觉真像是死刑犯的最后一餐,即使吃下了,也食不知味。
  晴亚偷偷打量石水寒,他极端冷硬的脸似乎从未有过笑容,如果他笑起来,天啊,肯定是张英俊、有型的脸呢!为什么他总要板着脸对人呢?加上他一百八十几的身高,更让人有不敢亲近的感觉,谁都不会想惹上他吧?她想。
  他忽然放下碗筷,晴亚赶紧收回视线。
  “你们慢慢吃,吃饱以后,你到我房里来一下。”
  他的眼神落在晴亚身上,后者几乎是不敢置信地。
  她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他点点头,然后就上楼去了。
  她张大了嘴,而永怜正同情地看着她,她再也没心情吃饭,干脆也放下碗筷:
  “喂,晚半小时回来很严重吗?塞个车也都要慢一个小时呢!”她问永怜。
  “我也不晓得他今天怎么搞的。怎么办?他会不会骂你?”永怜苦着脸,很着急的样子。
  “骂我?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但他等了你好久,你都没回来嘛!”
  “他会为了这种狗屁理由骂我?”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他是你哥哥呀!多少该有点概念吧!”
  “我可是真的没概念啊!”永怜一脸无辜。
  晴亚给了她一个夸张的表情:
  “好吧,我直接去试试就知道了,听见我喊救命记得来救我。”说完便潇洒地上楼,并一鼓作气地敲了门。
  房间是由黑色、白色组合而成,不管是整体设计或是家具摆设都充满了阳刚之气;而她要见的人,此时正坐在一个很大的黑色皮椅中。
  “坐下吧!”他指指面前的椅子。
  她道了谢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最近好像都比较晚回来,在忙些什么?”他的声音极缓慢而低沉地。
  “就要毕业了,忙着毕业展的事。”
  “服装设计好念吗?会不会很累?”
  “还好啦!反正都已经三年级。”他竟知道她念什么科系,晴亚真有些想不透。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还有,听说台北的治安不是很好,以后如果没事就早点回来,逼不得已要留在学校忙时,打电话回来说一声,时间到了我可以去接你。”
  她有些受宠若惊。她听错了吗?他在关心她呀!可能吗?这样一个冷漠惯了的人。
  “毕竟你住在这里,大哥不在,你就是我的责任;我不希望你为了忙学校的事,而疏忽了自己的健康和安全。”
  这些话又让她回到了现实。原来是责任问题,她早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付出关怀的,更何况是对一个外人?那又为什么感到失望呢?
  当晚她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没想到第一次和石永寒谈话,会给她这么多无法形容的感受,为什么自己会在意他说的话呢?反正她一毕业就要搬出去,又何必管他什么责任不责任?其实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为目己负责,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拿责任来压她。寄人篱下并非她所愿,何况这种情况马上就要结束了,她可不会依依不舍、念念不忘,绝不会的!她似乎要说服自己般地反复在心里说着。
  第2章(1)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晴亚忙得晕头转向,巴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可以用。先是准备毕业考,然后毕业展又进入了最后的决赛时期;四个人把所有能用的时间都花在她们成品的缝制和修饰上,几乎已到了日以夜继的地步。
  除此之外,晴亚和惠敏还得参加模特儿的台步训练,每天几乎都忙到近十点才收拾东西各自回家;晴亚还要赶到站牌处,和夜间部下课的同学一起挤公交车,那使得她整个人都快累垮了。明明已经客满,大家还是拚命往上挤;她既没有力气,又提了满手的东西,常常都是挤不上去,只好等下一班。
  虽然如此辛苦,她却从未考虑要打电话叫石永寒来接她;一方面是她不知如何单独与他相处,另一方面则是地不愿意过于依赖石家。
  日子在紧张忙碌中,倒也过得十分充实。由于毕业展同组的四人都快累倒了,恰好进度也告一段落,湘湘便提议全体休息一天,一起去参加绿野社的送旧舞会;大家当然都同意了,尤其在忙了这么久之后,还有什么比好好放松一天更好呢?
  晴亚虽然疲倦,但一想起明天可以好好休息时,心情也不禁雀跃着。这些天都没空陪永怜,不如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或许可使她认识更多朋友呢!
  本想立刻去问永怜,谁知一进门便看见石永寒坐在沙发上:
  “石……石大哥!你还没睡啊?”她只好开口招呼。
  “我在等你。”
  “等我?”
  “是啊!记得上回才跟你说过时间的问题,你故意唱反调吗?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对不起!但真的是不得已,作业已经进行到最后,如果不加紧赶工就会来不及的。”
  “难道所有的人都这么日夜不停地做吗?学校难道不管?”他问。
  “也不是每一组都这样,但是也有人整晚不睡就为忙着赶工,学校有什么好管的呢?这是科里一向的传统啊!”
  “传统?让男男女女随便在教室里一起混到天亮叫做传统?谁会相信每个人都是为了赶作业?”
  “你到底在暗示什么?”她的脸色暗了下来。
  “我没有暗示什么,我不过是指出事实。事实上就是有人假借做作业的名义,打着”传统“的旗帜,却沉溺在吃喝玩乐之中。”
  “我不知道有这种人,但,你这样说不是太主观了吗?毕竟大多数的人还是在乎自己的前途啊!”
  “我怀疑你们天天在学校混到三更半夜会有什么前途。上回已经告诉过你尽量避免这种情况,或是我到学校接你回来。要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无法对大哥交代的。”
  “我们并不是在混,”晴亚忍无可忍地说:“难道你从不曾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拚命过?或许你比较幸运,出身在有钱人家,但并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啊!我必须为将来打算,我必须这么辛苦,这是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寄人篱下,成为别人永远的负担。这次毕业展关系着我的未来,为什么我不该更努力?我也讨厌这么晚了还要挤公交车回来,但更不想麻烦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天天来接我?别再提什么责任了,我自己可以对我自己负责,如果上天注定了我孤独一人,我就会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不用别人费心。”
  “你不用这么激动,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满。事实证明目前你还是得依赖别人,那就该多想想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影响了别人。永怜一向早睡,为了担心你却必须改变自己的睡眠习惯,你知道吗?住在一起就应该互相配合,即使你认为是自己的事,也可能造成一些别人的不便,你多想想吧!”
  晴亚无言以对。自己本意是不想麻烦别人,却变成这种结果。而他说的对,她还是处处都要依赖别人、麻烦别人,根本不是她想象的坚强、独立。剎那间她真是恨他,恨他打破了她的幻想,恨他不时提醒她的无用!他把她的努力当成笑话,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脚不小心踢到了地毯,她本可以站好的,却感到世界在她眼前旋转起来;伸手胡乱摸索却什么也捉不住,恍惚中好像听见永怜焦急的呼叫声。她没事的,她想告诉永怜,让她别担心;结果,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厚实的臂膀之中,很安全的感觉,接着,无尽的黑暗包围了她……
  有人在摇晃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脸着急的永怜。
  “你怎么样?有没有头昏的感觉?”永怜见她醒了,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晴亚拉过她的手,看看窗外:
  “我到底怎么了?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
  “你刚才昏倒了,幸好二哥及时抱住你,才没撞到头,但医生说为了安全起见,要叫醒你一、两次,看你会不会感觉头晕。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没事的,只是有点累。”
  “医生说你压力太大,加上睡眠不够,可能又受到刺激才会昏倒。你不知道,我和二哥都快被你吓死了。”
  “对不起,永怜!听说你最近为了我都很晚才睡,我不知道自己的晚归竟造成你的不便,真是抱歉。”
  “你别听二哥胡说,是我自己要准备期末考,顺便等你回来呀!根本没什么,二哥说得太夸张了!”她握紧晴亚的手:“晴亚,你不会怪二哥吧?他是关心你呀!每天晚上都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人送你回来?不然就面无表情地瞪着电话。你没看见他见到你昏倒时的表情,很吓人呢!抱你回房间后,他立刻开车载了医生来,医生替你看病时,他摔坏了客厅的桌灯。我想他是真关心你,才会说出那些话的。”
  “你听见了?”
  “是啊!别看他外表长得好像一表人才,其实说话才笨呢,你答应我,不要生他的气吧!”
  “是我不好,怎么会生他的气呢?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刚才两人对话的情景,此刻又在晴亚脑中重演了一次;不晓得为什么,她对于他的轻蔑,竟有伤心之感,非亲非故地,又为何要如此在意呢?
  晴亚闭上眼睛,一会儿又张开:
  “明天晚上绿野社有舞会,你肯不肯一起去?”
  “舞会?你现在这样还想……”永怜很惊讶。
  “为什么不行?医生说我是缺乏休息,只要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你到底去不去嘛?”
  “当然好。不过你真的要好好休息呢!如果明天你仍不舒服,我们就不去。”
  “好!很晚了,你快去睡吧!我也要好好休息,明天下课后记得快回来哟!”
  永怜离开后,她仔细想想今晚的事,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是越早搬出去越好,问题是要搬到那里去?还没毕业,又没有工作,怎么生活?永怜那边又如何开口呢?
  好累,真不愿再想这些问题,一切还是等过了明天再说吧!当然,要等明天舞会结束后再说才行。
  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内心真是万分的心疼。
  他真是笨到极点了,平日话这么少,为什么一见她就说个不停?为什么不说自己关心她,不希望她这么晚了才独自回家;不希望她累坏了身子。为什么在地面前,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她昏倒的景象,此刻就像慢动作似的在他眼前一再重演,而他抱她上楼时,她是那么轻,脸色苍白又毫无知觉,就像好久以前……
  他甩甩头,似乎努力想将过去遗忘。
  她一定很伤心吧?在他那样指责她之后。他该怎么办?远远的避开她吗?
  叹了口气,他坐进窗边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她睡了很甜的一觉,醒来时几乎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习惯性地伸手拿闹钟。
  十点了?她的“西洋服装史”……
  “我已经替你请假了。”低沉的声一音传来。
  晴亚用不着回头也知道是谁,而她现在最不希望见到的人就是他;不只因为他昨天说的那些话,她昨天的失态也令她感到难堪。
  “我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去上课。”
  石永寒不作声,她也缩回被窝里,偏过头去。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当她以为他走了,正纳闷自己为何竟感到少许失望时,他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明知他没错,晴亚就是忍不住要生他的气。
  “我是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感觉很不错,如果不是一醒来就看见你一定会更好。”
  “你……你一定要让我们的谈话变得无法继续吗?”
  “我不想和你谈什么话,你要说的昨天不都已经说了吗?”
  “我不太会说话,但是……”
  “不,你太会说了,说得让我感到非常惭愧。不得已要住在别人家已经够麻烦的了,还这么不知自我检讨。其实都是我的错。”她像忽然体会到自己说的是事实,愤怒利时远去,语调也为之一变:“石大哥!我真的很抱歉给你们添痲烦,其实我也不想的。我很快就会搬出去,一找到房子就搬……”
  “我不准你搬出去。”他很快地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说过了,大哥不在,你就是我的责任!”
  “求你别再说我是谁的责任,好吗?为什么大家总是把我当成一种负担?我是住在这里,你们虽给我吃、给我穿,但从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而为我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责任’这两个字,你们关心的是自己是否尽到责任,而不是我。”晴亚吼道:“我不喜欢这样,一点也不喜欢,没有人关心我就算了,只要别将我视为一个勉为其难,又不得不负起的责任,我就十分感谢了。”
  又一阵沉寂,室内除了他俩的呼吸声,真是静得可以。就这样过了良久,石永寒才又开口: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但你不该说大家不关心你,大哥、张妈、永怜,甚至……甚至我,我们都关心你,难道你感觉不到?”
  “对……对不起!”晴亚将脸埋入双手中,她的心好乱、好烦,怎么也理不清。
  “别再提搬出去的事,我不会答应的。”
  “我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好了!再睡一会儿吧!”
  “石大哥!”
  “什么事?”
  “我和永怜晚上要参加学校的舞会……”
  “不许去!生病的人还跳什么舞?”石永寒往门口走去。
  “我又没生病。已经说好的,我一定要去。你不要老是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话,我可不是小狗。”她忍不住也生气地吼了回去。这个专制的大男人,真的很让人生气。
  而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竟推门走了出去。
  石永怜一回到家,立刻往晴亚房里去。早上要出门时曾去看过她,见她睡得很熟,便没去打扰她。二哥似乎在她房里守了一夜。他挥手示意她快去上课,还表示会替晴亚请假,看来,二哥还真后悔对晴亚说了那些话呢!
  房门没有关,她推了进去:
  “喂,你还好吧?有没有再请医生来一趟?”
  第2章(2)
  晴亚正看着衣橱里的衣服,一脸懊恼:
  “好烦哪!似乎找不到一套合适的衣服,你快过来替我看看嘛!”
  “你……你真的要去啊?万一又不舒服……”
  “不会的,我睡了一整天了。都已经跟人家约好了,怎能不去?喂!可别说你改变主意,不陪我去了。”她说完拿出两件衣服在身上比一比,又全往床上一丢,继续翻箱倒柜。
  “我没有改变主意。你知道吗?这是我参加的第一个舞会吔,以前我身体不好,没有朋友,也从不参加班上任何的活动。到了美国,把病治好后,才发现自己竟失去这么多,于是决心改变自己的个性,多交一些朋友,过充实的生活。你就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好啦,这么恶心!”晴亚笑道。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的朋友,会不会……”
  “去了就认识了嘛!我还约了几个同学,社团里那些呆子看见我带这么个美女去捧场,一定乐昏了。你别想那么多,反正有我啊!”
  于是两人开始热烈地讨论起舞会的事。
  “这件吧!可以配那件长裙,而且橙色系又亮又出色,很适合你。”永怜指着一件上衣对晴亚说。
  “嗯!我也是看中这一件。你的呢?要不要我帮忙挑?”
  “我?随便啦!怎么穿都漂亮嘛!”
  “石永怜,你看你,还真有‘自信’呀!”晴亚糗她。
  “物以类聚,近朱者赤啊!”
  “不要毁谤我,我可是谦虚出名的。”
  “那我就是中国小姐第一名。”
  两人笑闹着,晴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嘟起了嘴:
  “永怜,你二哥说不准我们去。”
  “什么?天!那还挑什么衣服嘛!”永怜沮丧地往床上一倒。
  “但我也表达了我一定要去的决心啊!”
  永怜立刻振奋地起身:
  “是吗?那二哥怎么说?”
  晴亚把石水寒只是默默看她一眼,便无言离开的情形,重新表演了一次。
  永怜十分失望地又倒回床上:
  “这样就表示他根本不理你嘛!”
  “你就这么没信心?他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权利决定自己要不要参加,你也是。他总该尊重我们的决定吧?”
  “是没错。可是怎么去?万一二哥守在一楼,难道我们从二楼跳下去?”
  “拜托!会扭到脚的,还能跳舞吗?当然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走出去,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了解我二哥,当然不怕喽!”永怜嘀咕着。
  两人妆扮好后即并肩走下楼,虽然一心想光明正大出门,但手脚却不知不觉中发起抖来;尤其是永怜,根本就认定没希望了,连头发都懒得绑,任它披散在肩上。
  石永寒果然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们下来并没说什么,只是抬头望着她们,似乎在等她们开口解释。
  “我……我们要出发了,去参加舞会。”后来是晴亚开的口,永怜只在她身后低着头,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石永寒的眼睛直盯着晴亚,她也强迫自己不甘势弱地看回去;虽然心底其实很紧张,又有些害怕,却决心让自己的外表看起来果决而充满信心。
  “我送你们去。”
  她们俩都愣住了。当初预期的可不是这样,晴亚连接下来的说词都准备好了,怎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嘴巴别张那么大。如果你们确定都准备好了,那就走吧!”说完便往外头走去。
  永怜开心地跑向前去向她二哥说谢谢,她知道二哥心情好时,其实也是个很和气的人哩!
  晴亚跟在后头默默打量这个令人无法理解的男人:一件黑色丝质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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