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霸-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做为伏尸曝骨之所!”
和上官如波站在一起的,是个粗横汉子,他狠辣的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屠森,你不止是疯狂,而且是愚蠢!”
屠森双手一拍,傲倨的道:“曾双合,你先来试试,看看我屠某人是不是疯狂,是不是
愚蠢?”
那粗横大汉──“玉箫”曾双合暴烈的道:“正有此意,姓屠的!”
屠森大刺刺的道:“方才在房间里,你未能一显威风,谅是耿耿于心,曾双合,眼前场
面正好,你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亮几手你那盖世绝技!”
曾双合大吼:“你接着,姓屠的混帐狂夫……”
突然,站在对面屋脊上的三个人中为首的一个沉稳的开了口:“双合,且慢。”
听到声音,曾双合立时顿住,微微仰首却略现激动的道:“大管事,屠森这厮执意挑
衅,居心歹恶,若不即时加以制服,深恐再生变异,一旦纵虎归山,则本帮后患无穷……”
屋顶上的那人语调平静的道:“我晓得,今晚我们奉当家的交待来此,目地也就是为了
要收拾姓屠的,但是,却不可因一时意气而乱了步骤,双合,稍安毋躁,照着预定的计划
来!”
屠森嘿嘿一笑,道:“今晚上‘筏帮’可真是群英聚合,精华会萃了,想不到连管婕妤
手下的大红人,盛名喧吓的‘金麒麟’严长卿严大管事也‘御驾亲征’了,我屠某人的面子
可真不小!”
屋顶上挺立着的高大身影,宛若泰山不动,声音更是异常凝重:“屠森,从上次在河面
上与你亲近过,以为你经此教训,或会痛定思痛,扪心自省,多少改一改你那种乖张暴戾又
跋扈傲倨之态,然而你竟是毫无悔意,非但蔑视我们的警告,又在此地出现,更且怀有报复
恶念;屠森,今番你卷土重来,不论有什么打算,只怕你都将噬脐莫及!”
狂笑一声,屠森道:“严长卿,不要卖狂,你们这群纤夫船工出身的苦力角色,扳穿了
只是一干下九流的乌合之众;说到教训我,你们凭的是那一门?这条浩荡黄河是你们‘筏
帮’买下来的么?我做我的独脚生意,挑拣我认为合宜的肥羊下手,玷辱了你们还是冒犯了
你们?你们居然见着眼红,由管婕妤那婆娘带头,聚合‘筏帮’总管事以下十名管事,并其
四‘勇卫’,藉人多势强相袭于黄河水面,挡我的财路,扫我的脸面,这是你们乖张暴戾,
跋扈傲倨,还是我?你们不扪心自省,竟然尚硬要以非作是,把过失诿诸我的头上?呸,你
们算是什么玩意?我屠森又岂是吃这一套的?今日我来此处,就是要报那一箭之仇,雪那受
困之耻,刀刀诛绝你‘筏帮’这干牛鬼蛇神,用血抹红你们的‘烟霞院’!”
严长卿缓缓的道:“屠森,你真是强词夺理,皂白不分,荒谬歪曲之极江湖同道,各有
基业,各据地盘,这是一贯的传统,也包容了多少年来血汗的累积;我们在这里扎根,生
长,延续,自有我们的渊源及依据,我们付出了代价,当然有权在此求取生存的所须,和维
护我们生存的所须;你越界行事,上线开扒,一未先打招呼,投帖告帮,二不事后解说,获
致谅解,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续蛮干,在我们的地面上横做无本生意,屠森,我们在此
创威立信,有我们立定的规矩与成律,水陆上的行旅客商按时向我们缴交规费,由我们包揽
大部分运送买卖,我们亦便保护他们的安全,使其不遭侵害,像你这样劫掠抢夺,无所惮
忌,设若我们不闻不问,任你胡闹下去,往后还能再混字号吗?又如何再接受人家的供奉?
你说说看,屠森,是谁在断谁的财路,谁在扫谁的脸面?”
屠森凶悍的道:“不要罗嗦这么多,严长卿,我不管你们是怎么个内情,又有些什么乌
七八糟的规例,这全是你们自已在关着门起道号,自己封的名,自己封的地,别人如何且不
去说,我就先不承认,天下人走天下路,我姓屠的浪荡江湖几十年,走八方,闯四海,向来
便不理这一套,否则江山全叫你们霸占瓜分了,我吃那一份!”
严长卿摇头道:“屠森,枉你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居然却说出这么一番诨话来,
岂非不可理喻?”
屠森粗暴的道:“你们除了只能接受一个‘杀’字外,又晓得什么歪理?”
严长卿俯视着他,低沉的道:“如你所言,屠森,武林中的规矩,江湖上的统,甚至黑
白两道的道义全可弃而不顾了?大家全似你这般随心所欲,胡作非为,这天下还是一个什么
天下?一干并无自卫能力的老民百姓就应该饱受蹂躏宰割么?”
屠森冷笑道:“不错,适者方能生存,这原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人间世界,严长卿,
对我对你,也全是一样,你们的力量能够压制我,我只有认栽,反之,你们就也承受了吧,
什么道理,什么规矩,都是狗屁,武力才是一切,刀刃始为公义,说什么冠冕堂皇,天官赐
福的话皆是白搭!”
面对屠森的“玉箫”曾双合咬牙切齿的道:“大管事,姓屠的如此蛮横乖张,你可也都
听到看到了,这种人还能和他再说什么?他既要在刀口子下见真章,我们便成全了他!”
上官如波也冷静的道:“大管事,我们奉谕前来围兜此獠之际,当家的即已推测他是来
意不善,挟怨而至,当家的并已授权,如在实在无可婉转之情势下,可以先斩后奏,以除遗
患,大管事,眼下业已到了这个辰光了!”
严长卿微喟一声,道:“屠森如此冥顽不灵,执迷不悟,真是可惜他那一身好本事。”
“呸”了一声,屠森厉烈的道:“用不着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早就是打了谱来对付我
的,而我更是一心一意来找你们清结旧帐,大家全不必客气,豁上命拚上一场,才是解决问
题的根本之道!”
上官如波尖锐的道:“姓屠的,你好像认为你很有把握?”
双目中光芒如焰,屠森道:“正如同你们也认为很有把握一样,上官如波,谁能吃定
谁,很快我们就可以知道!”
这时,曾双合又大叫:“大管事,请下令袭杀!”
屠森阴恻恻的笑了:“甭摆这些臭架势了,姓曾的,横竖你们也是要并肩子一拥而上,
来个众凌寡,多吃少,这是老章法,没个新鲜处,来来来,就凑合上来吧,别净顾着吆喝,
吓唬不了人,反叫自家丧了元气!”
屋顶上的严长卿叹了口气:“屠森,你是怎么渡化也渡化不了,如何劝解也劝解不来,
我们业已尽了本份,这血腥后果,你可怨不得人!”
屠森狠厉的道:“闭上你那张乌嘴,严长卿,你们从根本上是起着什么心来的?明明是
打算硬干狠杀,斩草除根,偏又满口的仁义道德,虚情假意,说穿了,也就只是想落个杀人
的口实,对外推卸责任的藉口而已,不要紧,你们尽可大伙一起上,你们不要脸已经成了习
惯,用不着再掩饰什么的,你们拿得出,老子就收得下!”
严长卿淡淡的道:“好,屠森,你准备着吧。”
不待屠森回答什么,他已向着客栈楼上原先屠森住着的那间客房窗,提高了声音道:
“总管事,我们下手了。”
屠森与那边的燕铁衣仰头望去,这才发觉在屠森那间房子的窗口边,居然也映现着好几
条人影,严长卿的语声甫落,窗口里的一个人已中气十足的开了口:“亮灯!”
随着他这两个字,客栈对面的那排屋背上,立时以长竿穿瓦,挑出了二十多盏“气死风
灯”,而客栈楼下背着巷口的几扇窗户也纷纷燃亮了烛火,光辉映照,上下通明一片!
看来,“筏帮”的人也早有准备了,那二十多盏“气死风灯”悄无声息的穿瓦而出,可
见是预先就在屋顶上量妥了方位,挖好了洞孔,而这么多盏灯火能在一声令下即刻挑出,亦
是早就备齐了的!
如此一来,屠森想利用黑暗以增加敌人困难的打算就被挫消了一半,现在,他只有妥善
运用地势来同对方周旋了!
就在灯火挑现的瞬息,屠森毫无先兆的猝然进步,冷光有如匹练,“削”的一声便飞击
向他面前的五个敌人!
光芒闪映中,上官如波等五人立时暴退,屋顶上的严长卿急扑而下,黄袍飘扬里,两团
斗大的“金瓜锤”猛砸屠森!
屠森身形倏晃,反手一百七十刀彷佛一百七十条流电闪射,锋刃破空,声如鬼哭,严长
卿大喝一声,双锤翻飞,又一个筋斗倒跃回去!
巷子里,曾双合贴地暴窜,一双“紫凤刀”挥霍灿耀,宛如端雪花飘,卷扬向上,屠森
半步不退,刀舞芒锐,眨眼间便将曾双合的招式全部封出!
上官如波身形微闪,猝扑猝回,这一来一回的过程中,他那粗逾儿臂的“判官笔”已向
屠森吞吐攻击了六十六次!
屠森的六十六刀同时并出,金铁撞响声混激一片,两侧,一个使两只短柄银枪,一个使
长“丧门剑”的大汉合袭向前,但甫一照面,已被屠森的“巨芦刀”截逼而出!
这一边,正对燕铁衣的三名“筏帮”好手也展开了攻击,燕铁衣背靠着墙,轻描淡写的
化解着对方招式,完全采取和以前在这种场面中一样的策略──守,他的注意力大都集聚在
屠森身上,他要预防着屠森万一不支,好来得及施援。
屠森在上下六个敌人的攻扑里,仍然进退自如,游刃有余,他的武力的确是高,那六个
人,在“筏帮”里全是一流的硬把子,但待到和屠森玩上了,却颇受威胁,攻拒之间,完来
处于被动的地位,莫说伤到屠森,能够勉强将他缠住,业已是相当吃力。
燕铁衣看在眼中,却并不觉得轻松,他知道“筏帮”的内容很不简单,组织严密,能者
众多,尤其规划谋略,更有独到之处,他们必然也清楚屠森的不易相与,因此,他们既然主
动堵上了屠森,便是有备而来,绝不会虎头蛇尾,虚张声势,目前的阵容,可能只是主力的
一部分,恐怕压轴好戏还在后面呢。
就在他暗自忖度的须臾里,屠森已是豁开来干了──他在再次以凌厉的刀法将由上而下
的严长卿挡出之后,于迎接那双枪敌人的快刺中,猛然身形侧偏,双枪贴着他的身子落空,
“巨芦刀”的光华倏映,使那双枪的大汉整个身体便平撞起来,半边脑袋刹那时抛扬,白白
的脑汁与浓浓的血浆迸溅,连一声嗥叫都未及发出!
“杀──。”
“玉箫”曾双合的“紫凤刀”暴斩横劈,同时嗔目狂喊,屠森蓦地矮蹲,”巨芦刀”飞
划出两条眩目的光流,两声撞响融为一响,“紫凤刀”跳荡歪斜,但是,曾双合猝而抛肩急
旋,就在他的领口中,“呼”声飞出来一溜浑圆细长的白影,白影甫现,立时响起一片高低
不同的尖锐音律,屠森的“巨芦刀”循声挑削,竟在连削三次中,俱未中的──声音的变幻
怪异而飘忽,明明在上,那溜白影却旋舞向下,明明在左,白影的实体却回转于右了!
屠森三次快削,次次落空,这三次削斩的动作快逾电闪,却也微微露了空隙,曾双合便
抓紧这一线之机,双刀暴切入内!
寒芒交织中,屠森刀翻有如石火映现,“紫凤刀”的利刃擦过他的大腿两侧,皮开肉绽
下,他已不容对方生出,“巨芦刀”顺着翻扬之势,划过曾双合的咽喉,一抹血水随着曾双
合的闷嗥同起,可是,那溜在空中旋飞的白影也倏忽尖啸着直落,屠森回刀横截,又因为对
声响的判断错误而截空,他奋力躲避,让过了后颈,却未能避开肩头,但闻“扑”的一声,
那溜白影已插进了他的左臂内!
那是一根奇异的东西──两尺长,只有拇指般粗细,两头尖锐,中间略宽,上带七个对
穿小孔,通体洁白如玉,且呈现着微微的弧形,这样的一件暗器,不但能以发出奇异飘忽的
音响,亦可做多次的,难以捉摸的旋舞,而且由于质地光润滑溜,便是受到撞击,由其弧线
作用,更能顺势翻折,的确是一种别出心裁又颇为狠毒的暗器!
曾双合号称“玉箫”的由来,便在于这根箫形的利器上,但是,他若不施展这件东西,
只怕再怎么样也不会叫人猜得到!
肩头上挨了这一记,不禁把屠森往前撞出了两步,当面那个生了一双豹眼的壮汉狂吼着
冲扑,一对“虎头钩”兜胸便挑!
“巨芦刀”斜起横截,两柄“虎头钩上下”分开,斜起的刀锋暴落,狠狠透入对方的肚
腹,但是,那名大汉却不往后仰,一声长号,反朝前挺,刀尖穿露出他的脊骨,他却双臂合
力,死死抱住了屠森!
事情的始与终只是一刹那间,那个使长“丧门剑”的汉子已扭曲着面孔,十九剑暴卷屠
森背后!
屠森也够狠了,他怒吼半声,就以搂抱着自己的这个身体迎接对方骤雨也似落下的剑
锋,只见血肉裂卷,红芒映溅,那死力搂抱着屠森的大汉,固然头脸背脊上布满纵横剑痕,
一道道的可怕伤口累累交织,但屠森也挨了好几下,虽说仅是划破皮肉,也令他怒火如炽,
愤不可抑!
在寒光的泻落中,屠森突然左右暴闪,大斜身,连着那大汉的尸体往前猛冲,同时奋力
将早已透入这具体体里的“巨芦刀”往前硬撑,使“丧门剑”的那人慌忙往后急退,“咚”
一声碰上了墙壁,急迫里,他长剑方待由横变直,却已来不及了,透出他同伴背后的寸许
“巨芦刀”尖,业已重重戳进了他的左胸!
“嗷……哇。”
惨号着,这人双眼上翻,身体僵挺,长剑“仓郎郎”坠地,屠森猛力拔刀,血水狂喷
中,倒下的是两具体体!
上官如波飞窜上来,“判官笔”抖起点点晶芒,有如一蓬星雨罩上屠森的背部!
“巨芦刀”在一团绕回穿射的冷电中迎拒,双方笔刀交锋,火花四扬,脆响密集,方才
各退一步,对面屋顶上,两条身影怒矢般射到!
屠森尖啸着,“巨芦刀”左右飞闪,刃芒挥斩穿击,由上扑来的两人不但双双招出被
封,更各自挨了三刀,两个身体在空中连连翻滚,血雨纷洒,而在此瞬息,上官如波的“判
官笔”急出,连在屠森腰胁间刺中两次!
屠森猛然吸腹凹胸,竭力使对方的笔尖刺入不深,他的“巨芦刀”凝结成一蓬光灿交织
的蛇电,暴落急罩!
于是,上官如波虽然挥笔招架,臂飞腕转恍同九手齐舞,却仍未完全挡住屠森这起于一
刹那的狂厉斩劈,在一片金铁互击声中,他还是挨了七刀──七刀刀刀皆是致命的要害!
上官如波混身溅血,他像喝醉了酒一样,东跌西撞,连连打着转子往外摔出,一对“判
官笔”早就抛落于地。
两串斗大的金弧便在这时有如迅雷殛顶般兜头飞来,力道万钧,凶猛无比——严长卿的
“金瓜锤”!
屠森咬牙嗔目,血汗满脸,他不退反进,长身上迎,“巨芦刀”的刀刃彷佛吐射着冷
焰,带着锐风,在点与线的光彩闪映中弹跳穿舞,“当”“当”“当”有如密集的钟响,硬
是将严长卿这轮狂猛的攻击破除!
猝然弓身缩背,屠森的躯体一团珠也似滚动,在严长卿的飞跃退避里,刀芒似雪融风,
呼啸卷扬,“括括”两声,严长卿的大腿上已被削掉两片厚厚的皮肉!
大吼一声,严长卿左手里掷飞,屠森的身形斜掠三尺,刚刚让过,严长卿的右手里也紧
跟着抛出,这一次,屠森可躲了,他形容狰狞凄怖,狂笑如号,横身侧旋向前,在那枚“金
瓜锤”擦着他腰边掠过的一刹那,他的“巨芦刀”已临至严长卿的颈边!
客栈楼顶瓦面上,五条人影便似五头大鸟般急掠而至,闪闪烁烁的几十点寒光,流星殒
石般凌厉的先后射向屠森背后!
屠森的刀锋只要稍稍再挺挥一寸,便可割切到严长卿的脖颈,但是,如果他不立时躲避
或运刀自保的话,固然他能够伤害严长卿,但是,他自己亦恐不免!
猛然嘶哑的怪叫,屠森恨不可抑,他扭身翻转,“巨芦刀”宛若炸碎了一团琉璃球,幻
为千百条,千百点光影冷芒,四散喷弹,在一片刺耳的锐气破空声里,他的双脚暴飞,急踢
严长卿!
情况的变化是快不可言喻的,一刹那的起始,便也在一刹那间终结,而过程只是那样令
人眼花缭乱的一团影像闪动,一片光华流灿!
几十枚暗器拖曳着晶凝的光尾抛扬四方,严长卿也被踢得“哗啦啦”的压塌屋顶坠落下
去,但是,就在严长卿跌落前的瞬息里,他靴筒中一柄专备用于水底贴身搏杀的尖钻,也刺
进了屠森的足踝中,透过屠森软靴,前后对穿而过!
屠森切齿欲碎,不顾一切的跃空滚翻,“巨芦刀”纵横劈掠,将那五个凌高扑下的敌人
逼得叱喝连声,纷纷后退!
但是,那五个人只是略略一窒,又合拥而上,五个人的五件兵刃如若狂风骤雨般凶狠的
攻杀挺进,复与屠森混战成一堆!
屠森连受多处创伤──有大腿内外两侧各卷裂开一道三、四寸的血口子,肩头那只“玉
箫”入肉透骨,痛苦非凡,脸上,双臂也有几处割伤,腰胁间的伤处亦血流不止,再加上左
足踝这透穿的一钻,各种创伤的组合,非但已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更见严重牵制了他的行
动能力!
五条大汉的这一次扑击,也是不要命的野悍法,五个人全都是一副“与敌偕亡”的架
势,个个奋不顾身,豁死进攻,招招是同归于尽的动作一式,是玉石俱焚的打算,五个人全
像疯狂了!
又一次的齐进合扑里,屠森蓦然贴地横翻,“巨芦刀”“仓郎”架开一柄”霸王镧”,
一把马刀,刃锋闪射,眨眼间已各分九次穿刺又缩出自两个对手的肚腹中,肠脏溢出里,那
两个尖号着的大汉竟然不倒,以“霸王镧”与马刀交叉暴劈!
屠森人是贴地翻进的,对方两人这出乎意外的垂死反击,令他大感狼狈,刀锋横起,架
是架住了,但旁边的三件家伙又疾速地刺向他身体各部致命之处!
客栈的窗口中,此刻又有七条人影惊鸿也似,一现而落!
比一切更快来到的,是燕铁衣,──他流光般穿越出他那几个对手的阵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