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教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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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会找到回家的路的。”他打趣地说。
看着他的背影,康妮轻叹一声,“真是的!”他明明知道她担心的不是他会迷路,而是他的安全。
“这孩子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她喃喃自语着。
“夫人,可以开车了吗?”司机问。
“嗯,我们走吧。”她说。
越是靠近那家名叫圣玛丽亚的孤儿院,雷米就越是确定他看见的人确实是爱斯梅达。
他站在街角,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而她正跟几个院童们道别。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说她是孤儿院的义工,或是……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说她是为了要养孩子才当扒手,莫非她所说的孩子是指孤儿院的孩子?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她并不是人母。
他精神一振,整个人都快乐了起来。
爱斯梅达跟院童们道了别,便准备到餐馆上班。
刚转过街角,她差点撞上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抱歉……啊?”
看见是雷米·柯比诺,她惊愕得差点发不出声音来。“是……是你?”
“我陪家母到圣真纳罗教堂做礼拜,就在附近。”他笑说。
她微板起脸,“圣真纳罗在哪里我知道,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里?你是指……孤儿院?”
“没错。”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在孤儿院长大,又把你的孩子丢进孤儿院?”他语带试探,但她没察觉。
她有点激动地说:“我绝不会把我的孩子丢进孤儿院!”她是孤儿已是事实,但她绝不制造孤儿。
“那,那些孩子是……”雷米的心在狂喜着,但他尽可能压抑住亢奋的情绪。
“他们都是院童。”她说。
“所以说……他们并不是你的小孩?”
她羞恼地瞪着他,“我未婚。”
“未婚生子的很多。”他促狭地说。
“别以你自身的经验评断别人。”她轻哼一记,往前走去。
说到这儿,雷米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并未为人母,而她先前所谓的孩子,指的其实是孤儿院的院童。
也就是说,就算她是摩特的女人也没关系,因为他可以凭实力,光明正大的将她抢过来。
“我没有未婚生子。”他走到她身边,“我只让我的妻子生孩子。”
“噢,是吗?”她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其实她的心脏正狂乱的跳着,当他靠近她的时候。
她察觉到自己对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不只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是……对她来说,他是个不一样的男人。
跟摩特一起住了这么久,她从不觉得跟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困难,就算摩特光着身体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她也视若无睹。
但他不同,他光是看着她、靠近她,就能教她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像是……像是她爱上了他般。
“老天!”她陡然一震,暗叫一声。
羞色瞬间在她脸颊、耳际及颈项蔓延开来。
“爱斯梅达……”他轻唤她。
她由惊羞转为怪恼地瞪着他,“做什么?”
“我只让我的妻子生小孩,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他唇边带着笑,眼神却相当认真。
“什……”她一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做他的妻子?像他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要一个卑微的吉普赛女人做他的妻子?
她有种被捉弄的感觉。“请你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如果你自认为是个绅士的话。”她指正他。
“我没说过自己是绅士。”他注视着她,“不过我也不是在开玩笑。”
迎上他炙热而狂野的眸子,她的心一紧。
不是开玩笑?那就是真的罗?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在戏弄她……
“他配不上你。”他脸上的笑意一敛。
她一怔,好一会儿才弄清楚他的意思。
他指的是摩特,但摩特跟她并不是那种关系,谈不上什么配不配的问题。
不过他并不知道,而她也不该让他知道,因为他说过他会考虑放摩特一条生路,因为摩特是她的男人。
“如果是我,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女人而逃之夭夭。”他说。
“他不逃,就是死路一条。”
“就算死,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抛下。”
迎上他认真而深沉的眼眸,她的心竟颤抖着。
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在他的眼底有着一团火,那是一团名叫“热情”的火。
“我会把你抢过来。”他直视着她。
她一震,“你说什么?”
“你只是他的女人,不是妻子,而且你们并没有孕育下一代。”他撇唇一笑,“我不会拆散别人的家庭,但横刀夺爱,我不会反对。”
她发现他这番话是认真的,而且绝不是随便说说。
从第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她就发现他是个霸道的男人,他的身体里流着比吉普赛人更奔放、狂野的血。她慌了,极度的慌了。
“莫名其妙!”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掉头就逃。
“爱斯梅达。”他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了回来。
她脚下一个不稳,跌进了他怀里,抬起脸,她满脸羞红地瞪着他。
“我不会放弃。”他眼底燃着势在必得的火焰。
她脸上一红,一股热气从脚底轰地一声便往头顶窜。“你这个人真是……”
被一个你他这样的男人热情追求,就算只是一时兴起或欲念所驱,都是让人意乱情迷的。
她是个年轻的吉普赛姑娘,正值渴望着一次热爱的年纪。
凝视着她羞红的脸庞、迷人的眸子,以及那微微颤动的唇片,他有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低下头,感觉到她些许的抗拒及退缩,但他没有因此而作罢,手掌一用力,他将她抓进怀中,霸道地吻上了她。
第六章
“唔……”爱斯梅达没想到他竟然会吻她,而且是在大白天的街边。
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这件事从不曾发生在她身“不……”她试着推开他,但却挣不开。
她该生气,因为这是他第二次未经许可而亲吻她。
但她并不感到厌恶,就像第一次那样,只有惊慌、不知所措,还有……不知名的期待。
她不自觉地紧捏住他的手臂,像在抗拒着这样的感觉。
雷米原以为轻轻一啄就足以满足他对她的深切渴望,却没想到一吻上她,那美好的感觉就让他像上了瘾般。
他知道她的身体在抗拒着,但他发觉那抗拒随着时间的拉长而渐渐缓和、消失。
这一际,他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个女人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他。
他略略地离开她的唇,深情凝睇着怀中一脸迷惑的她。
“怎么样?”他撇唇一笑,有些坏,但坏得迷人。
她涨红着脸,“什么啊?”
“你心动了吗?”
“咦?”
“从没有女人在被我吻过后不心动的。”他促狭地说。
从没有?好自大的家伙。他的意思是他已经吻过无数女性,而且她们都沉陷在他的双唇之下?
不自觉地,她心里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也许我就是那个唯一不心动的女人。”她推开他,哼地一声转身就走。
听出她语气中的那一点点“醋劲”,雷米笑了。
“爱斯梅达……”
“别缠着我,我赶着去上班。”
“那正好,我同路。”他说。
她一怔,一脸“你唬谁”的表情。
“我要去你工作的餐馆吃饭,不是同路是什么?”他笑着。
她皱起眉头,“我们餐馆的菜不合你的口味。”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出入的一定是那种高级餐厅,哪会上他们那种平价餐馆消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说着,他拉住她的手臂到路边拦车。
“你做什么?”
“搭计程车。”他说。
她一愣,旋即甩开了他的手,嘟嚷着:“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闲钱搭计程车?”
“我刚好要搭计程车,顺路送你一程。”
“什……”这家伙根本是缠定她了。
突然,一个听起来有点讨厌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唷,这不是爱斯梅达吗?”一名满身酒气的醉汉站在他们后头。
爱斯梅达回头,发现竟是附近妓院的皮条客。一直以来,他都垂涎着她的美色,也不只一次怂恿她到妓院里躺着赚。
她知道他的妓院里有很多吉普赛女人,但不是每个吉普赛女人都会选择那条路。
“我以为你很清高呢。”看见她跟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士站在街边拦车,皮条客直觉认为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妓女跟买春客的关系。
爱斯梅达听出他话中的含义,羞恼地别过头,不予理会。
“爱斯梅达,你独立作业可是会坏了这里的规矩喔。”皮条客酒喝多了,脑袋似乎也有点不清楚。
如果他够清醒的话,就不会错过雷米脸上那阴沉的表情及森冷的目光。
“既然要下海,干脆到我那里,我会帮你安排工作,让你每天有接不完的客,赚不完的钱……”皮条客说着说着,竟动起手来,“躺着赚总比你端盘子、当扒手还容易多了……”
“你!”爱斯梅达气恼地瞪着他。
正想拽开他讨厌的手,却只见那皮条客已扭曲了脸,痛苦地哀叫起来。
定睛一看,她发现那皮条客的手已经离开了她的手,而让他如此痛苦的原因是——雷米·柯比诺正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
“你……你……”皮条客这会儿已痛得酒醒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西装笔挺的斯文人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的眼睛像只豹子锁住猎物般的瞪着皮条客,阴惊而深沉的眸子里仿佛随时会喷出火来。
“你敢用这只脏手碰她?”雷米沉声道。
他掐着皮条客脖子的手越来越使劲,皮条客的脸涨红着,神情痛苦得像是就快窒息般。
“雷米·柯比诺,不要……”虽然皮条客的无礼让她非常生气,但她可不希望雷米掐死他。
听见她喊出雷米·柯比诺这个响当当的名字,皮条客一脸惊恐。“ㄜ……你……你是……”
在拿坡里讨生活,极少有人不识得这个名字,他也一样。
雷米怒气未消地瞪着皮条客,“我讨厌他。”他这句话是说给爱斯梅达听的。
爱斯梅达超前抓着他的手,“你讨厌的人可多着了,难道你要把他们每个都杀了?”
“必要时,我会。”他沉声道。
“那好,”她直视着他,语气强硬,“不要在我面前。”
看着她美丽而坚定的脸庞及眼神,他微微一怔。
那一际,他的怒气消褪了。多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竟然能影响他的决定及情绪?
不自觉地,他松开了手。
“柯比诺先生!”突然,两名壮硕男子从对街冲了过来,“您没事吧?”
看见他们两人突然出现,爱斯梅达一脸疑惑,“他们是跟着你来的吗?”
雷米不擅于说谎,一时之间无法解释他的手下为何出现在这里。
因为他未及时回答问题,聪明的爱斯梅达立刻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两个人并不是跟着他来的。
她陡地一震,从疑惑转而愤怒地瞪着他。
“你找人跟踪我?”
雷米没有否认,事实上他确实是要杰瑞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她。
见他默认,爱斯梅达更是恼火。“我不是犯人!”
“严格说来,我监控的不是你……”他说。
此时,皮条客趁机落跑,而两名保镖则立刻追上前去抓住他。
雷米眼尾一瞥,懊恼地一喝:“你们抓他做什么?”
那两名保镖一脸茫然,“柯比诺先生……”
“都给我滚!”他沉声喝令。
两人放开了皮条客,不知所措地互觑着。
雷米狠狠地瞪了两人一记,“还不走。”
“是,柯比诺先生。”见雷米发起脾气,两人缩缩脖子,相偕走向对街。
爱斯梅达瞪着他,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爱斯梅达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玩这种策略,一边热情追求她,一边又把她当“共犯”监控着。
搞不好他假意接近她,根本就是为了他被偷的两百万。
“爱斯梅达!”雷米追上来,一把抓住了她。
“你放手!”她气愤地瞪着他,想尽办法要挣开他的手。
“你先听我解释。”他说。
她恼恨地看着他,“你总是要我听你的解释,我听得够多了!”
“你讲讲理。”
“我就是不讲理!”她怒气冲冲地吼,“我干嘛跟你讲理?”
“你跟摩特住在一起,我当然怀疑他会回到你们居住的地方,或是跟你联络。”他说。
她冷哼一声,“所以你派人监视我?”
“是的。”他从不说谎,尤其是对她。
“搞不好你也监听了我的电话。”她不满地说。
雷米思索了一下,“应该没有……”
“应该没有?”
“如果有的话,杰瑞会向我报告。”他说。
爱斯梅达一脸的匪夷所思,“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想想。”
“我不需要站在你的立场想,我们的立场本来就不一样。”她忿忿不平的说。
雷米浓眉一纠,神情懊恼地看着她。
是的,他们的立场的确不一样,这不用她说,他也知道。
“假装那么热情的追求我,其实你心里挂意的只是那两百万。”她气愤难消地质疑他的用心,“你以为取得我的信任或是接近我,就可以找回你不见的钱吗?”
“你……”她居然这么怀疑他?他在她心里是那种人吗?
他可是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了,她竟还感受不到?
“我不知道你的钱在哪里,别白费心机了!”说罢,她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转头就走。
她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原来他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及诚意都是假的,而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钱。
“爱斯梅达……”雷米不甘心就这么放手,他要她接受他的解释。
伸出手,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爱斯梅达那蛮横的脾气完全地被他激发出来。
本能地,她抓着提包的那只手使劲一甩,然后硬生生的打在他脸上。
然后,她突然的冷静下来。因为她看见他额头上出现了一个约三公分长的伤口。
“啊!”她一震,惊讶地看着他的脸。
她的提包是便宜货,那个有着锐角的扣环也经常刮伤她的手,而就在刚才……那扣环狠狠的刮伤了他。
雷米感觉到额头有种尖锐的疼痛,但他不以为意。
一道血痕沿着他的眉心,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淌了下来。
“噢,老天……”爱斯梅达焦急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超前紧张地按住他额头的伤口。
她一脸惊慌歉疚的看着他,“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雷米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没有生气,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正慌乱擦拭他伤口的爱斯梅达。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
“你气消了吗?”雷米声调平静而温柔。
她一怔,迷惘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会生气,就算没气到动手扁她,至少也该骂她两句,但……他没有。
他神情平和,语调轻缓,完全没有动怒的迹象。
他是个黑手党的区领袖,这不该是他的反应。
“你……不生气?”
“生气?”他撒唇一笑,“我该怎样?打你?”
“柯比诺……”因为他是如此轻易地就原谅她,反倒教她觉得理亏起来。
“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如果你是男人,就不会还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说着,他抬手,抓下了她按在他额头的手。
“还在流血……”她一脸歉疚。
“流一点血死不了的。”他一派轻松,仿若无事般。
他越是表现的无所谓,她心里的歉疚就越深。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让我帮你处理一下,好吗?”
“你不是还要去上班?”
“还有时间。”她看了看表,“我先帮你把伤口消毒一下。”她诚恳地说。
雷米皱皱眉头,有点犹豫地睇着她。
去她跟摩特共组的爱的小窝?天知道他多不愿看见他们共同生活的地方。
但……他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跟她相处的机会。
“好。”在她还未反悔之前,他快快的答应了她的提议。
爱斯梅达猛地回神,这才想到自己好像提出了一个很不得了的提议。
带他去她的住处?孤男寡女的,行吗?
说也奇怪,跟摩特孤男寡女的住了几年,她从来不觉尴尬。现在明明只是带他回去一下下,怎么她的顾虑跟不安却这么的多?
不过话既已出口,她也不好意思反悔。
“ㄜ……”她一脸为难又无奈,“往这边走。”
“嗯。”雷米一笑,深邃的眼底隐约透露出一丝兴奋。
来到她居住的老旧公寓,他发现这里的屋子虽然年久失修,外观不怎么好看,但她却把屋子收拾得相当干净整齐。
可以想见,对于这个“爱的小窝”,她是非常在意且重视的。
“你家事做得不错。”他说。
“房子老旧,再不收拾就跟狗窝一样了。”她放下东西,在橱柜里拿出药箱。
雷米的视线快速地在屋里梭巡着,他发现了几个奇怪的现象。
第一,这对同居男女的屋里竟看不见任何甜蜜的合照。
第二,他看见两个房间,而两个房间显然都有人住,且其中一间特别整齐,明显应该是女性的房间。
她跟摩特不是同居吗?为什么有两个房间?还是有人跟他们一起住在这里?
“这房子分租吗?”他随口问道。
“就我跟摩特。”她没多想地就回答了他。
“噢……”既然只有他们两个,那表示他们分房睡?
为什么?同居却又分床?
爱斯梅达像是意识到什么,飞快地关上了两扇房门。为了摩特的安全,她必须继续制造一些“假象”。
“摩特的睡相不好,我们平时各睡各的。”她走了回来,佯装若无其事。
他并没有问,她却急着解释,这让雷米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联想。
爱斯梅达坐在他面前,打开了药箱,拿着棉花沾上消炎水,轻轻地抹在他额头的伤口上。
近看着她美丽而认真的脸庞,雷米若有所思。
“你刚才说平时你们各睡各的,那……”他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