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仙踪-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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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傍晚。
张然羽吃过晚饭,回到房中,正要开始“太乙真诀”修炼,却不想心中一动,竟听到窗外有些微脚步声音,轻轻传来。他急忙凝神戒备,却只觉风声一动,竟有一名黑衣蒙面之人跃进窗来。
张然羽正待上前喝问,却不想那黑衣人自己解下了面罩,现出一张美貌面孔,轻笑道:“不许叫,是我!”她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娇媚,却正是身着夜行衣的程一月。
张然羽登时大感头痛,哀叹道:“师姐,你怎么又是这副打扮!”程一月听他一如此说,登时想起那晚“轻薄”之事,不由面红耳赤,娇嗔道:“你这白痴,又瞎想些什么!陪我出去一趟。”说着,她将手上一个包袱抛给这师弟。
张然羽一把接住,问道:“这么晚了,要去哪儿?”他解开包袱,却发现了一套夜行黑衣,心中更是疑惑连连。
却听程一月笑道:“快换上它,陪我去趟丞相府。”张然羽越发不解,正待再问,程一月却抢先道:“本姑娘咽不下这口恶气,今晚就潜进丞相府去,将那恶棍再痛揍一顿,也好解解恨!”
她说得轻描淡写,张然羽却听得胆战心惊,暗道这恶女果然胆大包天,横行无忌。他颤声问道:“丞相府守备森严,我们如何进去?”
程一月大发脾气,美目圆睁,嗔道:“我不管,你会法术,你来想办法!”张然羽登时险些跌倒,大叫道:“怎么又是我?”
却见程一月眯着眼睛,直勾勾瞅着他看,轻声问道:“你……愿不愿意?”
张然羽下意识摇了摇头,却突地心中一凛,暗道不妙!
果然,程一月听他拒绝,面上现出一副古怪表情,转身便向房门走去,边走边大声说道:“好!本姑娘这就去报官,说你调戏良家弱女子。”
张然羽心中一沉,暗想:“如若连你也算是‘弱女子’,这世上哪还敢有什么‘女强人’!”这话却只是在心里想想,嘴上却仍是辩道:“大不了……我逃走好了。”
程一月一怔,缓缓转过身来,却早已是一副泫然欲泣之状。她如水明眸之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再配上那绝世容颜,万分惹人怜惜。
却听她轻叹了口气,道:“唉,算了!曾经有个笨蛋说过,要对我负责。如今我受人欺负,却也无人理睬!”
她满脸绝望神色,苦笑道:“罢了。纵是龙潭虎穴,我自己独闯就是,是生是死,却也和旁人无关!”她俏面之上梨花带雨,满是决绝之色,黯然转身,缓缓走开。
张然羽心中大痛,却也未曾料到这丫头如此泼辣,哀叹一声,急道:“师姐,我……我……”
程一月脚步一顿,还似在微微抽泣,轻声哽咽道:“你又想怎么样?”
窗外,月光如银,淡淡撒下,映着这孤独背影,更现出深深的孤单和哀愁,几欲心碎。
刹那间,风停声止,时间仿佛凝固在此刻,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受她感染,带了些淡淡愁绪……
张然羽硬着头皮,小声道:“我随你去就是了。”
却不想程一月飞快转过身来,嘿嘿一笑,眼中满是狡黠神色,又哪还有半点泪水!
却听她颔首娇笑道:“嘻嘻,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张然羽这才醒悟,自己竟是又上了这恶女的大当,气得险些晕倒,哀叫道:“你又骗我!”
程一月缩了缩脖子,轻笑道:“谁叫你是白痴的!现在才发现呀,晚啦!快跟我走。”她吐了吐香舌,扮了个鬼脸,更是说不出的娇媚可爱。
张然羽头痛不已,直叹“遇人不淑”,却也不好反悔。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得穿上夜行衣,由程一月领路,两人偷偷潜出武馆,直向丞相府方向而去。
武馆之内,程致远夫妇站于窗前,目视他二人窜上房顶,渐行渐远。程夫人满脸愁容,叹道:“你怎么也不去拦住他们,若是出了事,那可如何是好?”
程致远握住妻子双手,轻哼道:“那楚家的小子欺人太甚,教训一下也好。再说了,一月身边有然羽这小子护着,出不了什么事的。楚瑜这老家伙横行京城,我却不惧他!”
程夫人嗔道:“好啦!知道你这皇叔威风得很,当年……当年却是将我也骗了!”她秀眉微颦,现出一副嗔怪神色程致远对他这娇妻又爱又怕,急忙结结巴巴解释道:“夫人,我……那个……我……当年……”
程夫人一把捂住他的嘴,轻笑道:“好啦!我又没怪你,都老夫老妻了,真是的!”
两人相视一笑,自有一种甜蜜温馨,缓缓飘散环绕……
却说张然羽随着程一月跃上屋顶,两人一路疾赶,直向那左丞府邸而去。他二人一个轻功了得,一个灵力神妙,一路悄无声息,却也并未惊动他人。
约摸行了半个时辰,程一月招呼张然羽停下,指着前方远处一座大宅院,低声道:“就是这儿了,我们怎么进去?”
张然羽举目远眺,见那宅院占地极大,高墙灰瓦,屋宇层层,纵横延伸,只怕有上百亩方圆。这楚瑜在京城之中可谓是只手遮天,势力极大,故而也是小心谨慎,处处提防。他这官邸修得院阔墙高,更有无数兵丁守卫,来回巡视,端得是戒备森严,滴水不漏。
张然羽略一思索,问道:“这宅子可有偏门?”程一月想都未想,立即答道:“倒是有一个侧门,供他家中仆人厨子出入,距这里不远,我们这就过去吧?”
她斜眼一瞥,见张然羽眼神之中满是惊骇之色,不由微微一笑,理直气壮答道:“怎么啦!做贼就要学会踩点儿,这你都不懂!”
听她语气,这“做贼”,倒成了一件相当有技术含量的活计。
真可谓大千世界,奇人无数,佩服,佩服!
第三十九章 美人出浴
张然羽不由瞠目结舌,心中颇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要出声。”
见程一月点头答应,张然羽从怀中取出两张淡黄符纸,注入灵力,自己取了一张收入怀中,又将另外一张递给程一月,道:“随身收好,千万不可丢了。”言罢,他当先而行,直向那相府偏门潜去。
程一月拿着那符纸端详把玩,却怎么也看不出半分玄妙,只得放弃,将那黄纸揣入怀中,也随着张然羽身影而去。
身轻若云,矫捷似燕!
他二人一路悄然无声,径直来到那所谓“偏门”之前。却见这“偏门”竟有数丈大小,门外站着六名侍卫凝神戒备,却又哪有半分“偏僻”的样子!
如此看来,这“做贼”行当,果然需要是些技术含量的。
程一月情报出错,登时大窘,却见张然羽竟是大摇大摆,直向那偏门走去,不由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想将这“白痴”拽住。却不料张然羽身子一偏,竟是躲过她拉扯,更是反将她一把拉住,一路直向那守卫而去。纵是程一月胆大包天,却也吓得手足无措,直欲逃之夭夭。
却不想,异端始现……
程一月眼睁睁看着,那一众守卫对他二人视若无睹,似乎眼前空荡无物,任凭他二人畅通无阻,一路跨进门去,直向内府深处而去。
更奇异的是,这一路之上,那府中家丁守卫,也仿佛睁眼瞎子,半点也不向他二人瞧,只是自顾忙碌,实在万分古怪!
程一月心中,更是几乎充满了奇异念头:莫非,这丞相府囊中羞涩,竟是招了些瞎子来充门面?
不会吧?~
正自疑惑不解,张然羽却已适时传音,解释道:“放心,他们看不见你的。只不过行事要快,这符咒撑不了多久。”
原来,张然羽所用淡黄符咒,却正是醉道人随身之物——隐身符。他这师父前去皇宫偷食,离去之前,为防万一,特地留下了三张“隐身符”,以备不时之需。
只不过,这“隐身符”随施用者注入灵力多寡,却也效果各异。似张然羽这般修为,远不如醉道人来得深厚,顶多撑得半个时辰,即告失效。
程一月眼见为实,这才放下心来。这丞相府极大,偏又回廊遍布,院落成群。他二人自那侧门而入,一路向西,七拐八绕,眼花缭乱,不知深处何处。
终于,这两个可怜的“路痴”达成了共识:他们,迷路了……
又转了半天,程一月终告放弃,恼道:“哼!算这混蛋命好!”她转念一想,又反悔道:“不行,这般空手而归,实在是有失本姑娘……呃……那个,侠女风范!”
张然羽心中暗暗叫苦,正待劝她放弃,却不想程一月眼尖,透过假山树影,竟看到一座精致小楼,宛然在目。这“侠女”登时大喜过望,指着那独院,笑道:“这院子有些古怪,说不定就是那混蛋所住,我们就去那看看吧!”
她头也不回,当先而行。张然羽唯恐有失,虽万般无奈,也只得紧步跟上。两人一路摸进那独院,却只觉眼前一亮,却不想这般庸俗府邸之中,竟有如此清幽雅致的所在!
这院落之中,左旁数棵青松,右边几根修竹,生得枝繁叶茂,如同迎客使者。院中小石卵铺砌成一条小径,一路弯弯曲曲,直通向一幢二层小楼,那小楼之上,隐隐现出些灯光摇曳,更似有轻微笑闹声音,低低传出。
小径两旁,芳草萋萋,花卉成丛,却也相映成趣。夜风拂来,树叶竹枝随风摆动,似在轻轻舞蹈。更有阵阵草幽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连空气都湿漉漉的一片清凉,更显古朴大方。
程一月向张然羽使了个眼色,两人快步走进那小楼,却只见数名丫环,低声笑闹玩耍,并没有那楚玉锦的踪影。程一月身形飞动,将那一众丫鬟尽数打晕,这才低声道:“看来,正主是在楼上了。”
他二人蹑手蹑脚,直上二楼。却见二楼之上房屋颇多,黑暗无光,只有一扇房门之后,现出些微弱烛火。程一月缓缓上前,一把将那房门推开,正待纵身扑入,却竟是猛地顿住,呆立当场!
张然羽眼见那恶女猛地止住脚步,一动不动,还以为有人暗中偷袭,急忙凑上前去,定睛一看,却也立时瞠目结舌,面红耳赤,险些惊呼出声!
一个女子声音,带了几分慵懒,几分娇弱,缓缓飘进耳中:“都先退下吧,若是好了,我自然会叫你们的。”
烛光摇曳,洒满房间。在这***之下,立着一个巨大木桶,盛满清水,更有片片花瓣漂浮水上,散出些微微香气,水雾蒸腾,氤氲缥缈。齐腰高的浴桶之上,轻雾弥漫,汤水正温。
而在这浴桶之内,一名赤裸女子正背对着他二人,轻轻捧水沐浴。她玉背袒露,肌肤雪白莹泽,完美无暇,乌黑青丝披肩而下,荡起水波阵阵,映着清澈水面,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烛火摇曳,轻轻荡漾。于是,这房中仿佛飘满了一层随风飞舞的红色薄纱。那女子身形婀娜,在这薄纱之下忽明忽暗,如真似幻,流光四溢的肌肤,艳丽得难以描摹。
便恍若,一幅绝美的丹青图画,竟让人呼吸也轻了几分,生怕破坏了这完美一幕……
那女子听见身后“丫鬟”并未离开,不由略带了些愠怒,嗔道:“还不快快退下!”她声音娇嫩动听,温婉恬淡,张然羽心中不由微微一荡,泛起些莫名旖旎遐思。
于是,他很没出息的,吞了口唾沫……
那女子微微一怔,缓缓转过身来,却只见房门大开,空无一人。她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吓得尖叫一声,两手护于胸前,将身子飞快沉进浴桶之内,只露出一张绝美俏脸和一只雪白脖颈。
却见那女子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声如蚊呐,轻轻问道:“谁?谁在门口?”
那少女转身之时,张然羽脑中轰然炸开,险些便喷出鼻血来。这般旖旎春光,他这纯情少男又如何受得了,登时头晕目眩,脑海之中更是一片空白。
再然后,他本能地瞪大了眼睛,向前跨出一步……
倏地,只听“啊”的一声惊天惨叫,张然羽双手抱头,痛呼出声,再不敢随便动弹。他身旁的程一月缩回手去,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却听程一月粗着嗓子,咬牙切齿,低声道:“先把这破符撤了!”张然羽噤若寒蝉,哪敢申辩,乖乖撤去符咒,二人缓缓现出身形。
而在那沐浴女子眼中,却完全是另一副景象。她只听到耳旁传来一声鬼哭巨响,就见门外空气一阵翻腾扭曲。
接着,两个黑衣蒙面之人,如同幽灵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凭空而现……
于是,这可怜少女竟吓得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第四十章 采花淫贼
张然羽眼见那女子惊吓过度,生怕出了人命,急道:“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
却见程一月柳眉倒竖,指着那桶内赤裸女子,高声喝道:“这小妖精,竟敢勾引你……呃……勾引你我,实在可恶!可恶!”
张然羽颇有些不平,低声嘟囔道:“明明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蓦地,他急忙闭嘴,脖子一缩,噤若寒蝉,再不敢言语。只因程一月缓缓转头,两眼大放凶光,直向他瞪来,显是已然怒极。
看来,若是眼神也可伤人,张然羽只怕早已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程一月哼了一声,道:“这小妖精身居豪宅独院,定然非同一般。不如……我们把她掳走,也好略施报复!哼,倒是便宜了那姓楚的混蛋!”
张然羽大感不妥,正待开口劝诫,却已被程一月一把推出门去。接着,便只听得“咣”的一声巨响,那房门已被她狠狠一把关上。
张然羽正自惊魂未定,却听到那房内之内,飘出一个恶狠狠的女子声音:“你要是敢偷看,就打断双腿!”
张然羽脑海之中,竟忽地浮现出那阔少楚玉锦当日凄惨形状,登时吓得他瑟瑟发抖,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动弹。
半晌,程一月推门而出,大叫道:“快来帮忙!”张然羽急忙上前,却见那少女被她扛在肩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身上却已穿了一件薄衫。程一月随手拍了拍那女子,冷声道:“这小妖精倒还挺沉,就是胆子太小了。”
她沉思片刻,伸出一只手来,说道:“你还有那劳什子破符没有?给咱们三个都用上。”张然羽却也不敢申辩,只得苦着脸取出仅有的三道灵符,注入灵力,再递给程一月两张。
说起来,昔日雍州城守府中,醉道人曾以这灵符之力,掠劫魔道群豪。如今,他这徒弟更是变本加厉,反借这珍贵法器来劫持“人质”,实可谓“青出于蓝”。
若是叫仙道中人得知这一对活宝所作所为,只怕大半要气得吐血而亡了!
程一月扛着那少女,本就略显吃力,兼之更是要逃之夭夭,更不愿被这么个“累赘”拖累。想了半天,她将那少女抛给张然羽,拍了拍手,说道:“你先扛着她吧,本姑娘……呃……那个,本姑娘金枝玉叶,才不要干这些苦力活!”
她想了想,又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相,威胁道:“若是敢心怀不轨,趁机揩油,小心我砍了你的狼爪子!”
张然羽急忙接过那少女,哪还敢应声,只得唯唯诺诺。,程一月出得小楼,当先跃上屋顶,张然羽紧随其后,两人脚下不停,直向丞相府外潜去。
张然羽生怕那少女受伤,却也不敢将她扛在肩上,只得紧紧抱住。那少女衣衫单薄,张然羽只感觉一具温暖光滑的胴体,紧紧偎在他怀中,竟是个倾城佳人。张然羽与她手臂相触,只觉玉指素臂,光滑细腻,心中一荡,霎时间浑身酥麻,险些脚软。
他正自陶醉其中,迷迷糊糊抬眼一看,却正迎上了程一月那有如杀人般的目光。这怒视吓得他浑身一颤,这才清醒过来,急忙运起“太乙真诀”,稳住身形,却再也不敢胡思乱想,急忙跟上。
他正想解释,却不料程一月头也不回,竟是赌气般一路飞奔,将他远远甩开。张然羽心中暗觉不妙,也只得一路讪讪而行,两人沉默无言,直回到致远武馆,张然羽卧房之内,正好将那“隐身符”灵力耗尽,分毫不差。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报时,竟是已至三更时分了。张然羽将那少女轻轻放在床上,抹了一把额上汗水,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程一月本是一言不发,此时却酸溜溜开口道:“这丫头还真够重的,把你累了一头汗!”
这少女柔弱无骨,轻盈娇小,张然羽这一头汗水却皆是紧张所致,却想不到这恶女如此一说,登时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程一月重重啐了一口,叱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叉腰直视张然羽双眼,娇喝道:“包括你这个白痴!大淫贼!哼!”
张然羽满脸通红,只想找条地缝去钻,哪还敢应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程一月见他如此姿态,明显是“心中有鬼”,心中登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正自气恼,却见那床上少女仍未转醒,怒道:“我们提心吊胆,你这臭丫头倒睡得安稳!”
她也不摘面罩,上前便去推那少女身子,又粗着嗓子,装出一副男子声音,喝道:“小妞,醒醒,快醒醒!”
她下手不轻,片刻之间,那少女即悠悠转醒,睁眼一看,却见自己身处一处陌生房间,眼前更有一名黑衣蒙面“大汉”,淫笑连连,正死盯着她脸蛋瞧。这少女尖叫一声,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颤声道:“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却见那蒙面大汉嘿嘿一笑,低声道:“小妞,你可别乱喊,否则大爷可就不客气了!”
那少女心地单纯,不通世事,轻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那蒙面人一怔,低头想了片刻,这才缓缓抬头,摆出一副色急之相,一双大眼色眯眯的盯着那少女身体,轻笑道:“这么漂亮的小妞,你说说大爷我想干什么?”说着,这人竟伸出“魔爪”,直向那少女胸前探去!
张然羽早看得目瞪口呆,脑中更是乱成一团。
一个女人……调戏另一个女人?
天哪!
那少女“啊”的一声尖叫,两手紧紧护在胸前,身子缩成一团,哭叫道:“你……你别过来!救命啊!”她生性文弱恬淡,这呼救声音,比之轻声细语却也大不了多少。
那蒙面“采花贼”粗声威胁道:“你再敢叫,我就……我就把你全身摸个遍!”
这少女急忙闭嘴,只得暗自垂泪,低声抽泣。她一张俏脸之上,早已是满脸泪水,如梨花带雨一般,万般惹人疼惜。
纵是那“蒙面大汉”并非男子,却也不禁惊为天人,一时间,竟有些目眩神迷。
这柔弱女子,竟有如此倾城之貌,倾国之容!
那采花淫贼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若是你肯乖乖听话,我便不为难你,如何?”
那少女缩成一团,泪痕未干,心中更是委屈之极,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