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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九爷吉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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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哪里生出一百二十万两呢……”他捏着眉心苦思,这么大的数目,苏承应居然流水般地花完了,这门花钱的功夫实在无法不令他感到万分钦佩。
  这对父女静静坐在一旁茫然失神地呆望着霁华,苏承应是因为惭愧而不敢吭气,苏含羞则是被霁华的稳重沉练慑得恍惚失神。
  她一直以为霁华是个空有一张俊俏脸孔、整日沈浸在温柔乡里的浪荡王爷,肯定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没什么大本事的斯文贵公子,想不到他为了她肯一肩扛下她家的一本烂帐,流露出她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精干睿智,他毅然、坚定的大丈夫气魄,让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彻底令她着了迷。
  “九王爷……”苏承应猛咽着口水,战战兢兢地开口。“那些钱理当由卑职自己去筹借,怎么敢让王爷去担……”
  “好了好了。”霁华不耐地打断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尽打官腔,而且说到底,他也该为这件事负担起一半的责任。“事已至此,说这些客气话都于事无补,我既然决心迎娶含羞,当然不会置身事外,这一百二十万两我会想办法替岳父大人补上,您什么都不用担心,眼前最要紧的就是先将城外的灾民安置妥当,我负责借钱,您负责安置灾民,等这件事圆满完成后,再来操办我和含羞的婚事。”
  “是、是、是……”苏承应点头如捣蒜。
  “明日我就动身启程回京一趟。”他暗暗盘算着该向谁下手借这笔钱。
  一听见霁华说要回京,苏含羞的心突然紧紧一缩。
  “你、你要走了?”她仓卒地起身,愕然呆望他。
  苏含羞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依恋和不舍,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女娃,让霁华暗暗雀跃得意了起来。
  “你这反应是不舍还是开心?”霁华慵懒地挑了挑眉,有意逗弄她。
  苏含羞蓦地胀红了脸,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
  “我当然开心呀,开心得不得了,现在就要去放鞭炮庆祝!”
  她红着脸开门跑了出去,一跑她就后悔了,暗骂自己干么那么娇羞万状,一副被人说中心事的窘态。
  不过……
  她在桂花丛前停下,两颊绯红地瞅着桂花,心中漾着又甜又暖的感受,好奇怪,她不再讨厌和霁华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了,难道……真的心事被说中?
  这一醒悟,她的一颗心顿时狂跳不止,捂着红唇呆怔着。
  忽然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从远处凝视着她,她怔然回眸,呼息瞬间停止。
  纵使两人之间隔着一丛桂花树、一座凉亭,她也能清楚看见他那双清澈透亮的黑眸。
  她相信,他已经将她看穿了。
  “你居然回京两日才来见朕?”
  养心殿内,玄武帝盘膝而坐,一手支着下颚,语气疑惑地质问霁华。
  霁华淡淡地笑说:“皇兄体谅臣弟长途跋涉太累了一点,不过是休息一日再来请安,皇兄就别太计较了。”
  “谁跟你计较这个。”玄武帝轻哼一声,抽出压在奏折下的一封纸,摊开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东西?你看清楚!”
  霁华才瞥一眼,就懊恼地垂下头,低声哀叹。
  “你可真行啊,才从江南回来就开始典当珍玩和收藏,敢情去一趟江南欠下一屁股债?是谁吃下熊心豹子胆了,敢剥光咱们堂堂豫亲王?”玄武帝好不惊疑地大喊。
  听着皇兄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霁华不禁毛骨悚然,他感觉得到皇兄非常、非常的不悦!
  “来,咱们看看你当了些什么好束西。”玄武帝一派悠闲地开始念那张“当票”。“六颗大东珠、一对绿玉扳指、一串珊瑚朝珠,咦,这不是朕赏给你的东西吗?才当了三十万两,这么不值钱?”
  “好了,皇兄,臣弟知道自己当了什么东西,不用再念了。”霁华起身,深深一揖。“臣弟向皇兄赔罪,求皇兄息怒。”
  “朕先听听你的说词,再决定要不要息怒。”玄武帝把当票扔在御案上,双眸锐利地盯着他。
  霁华揉揉额角,一脸伤透脑筋的表情。
  “皇兄,如果我即将娶进门的妻子背负了庞大的债务,我该不该负责替她偿还?”他冷静自若地反问。
  玄武帝浓眉一皱,冷冷地说:“如果你爱她,那么就应该。”
  “好,皇兄,我解释完了。”他耸耸肩,潇洒坦然地一笑。
  “臭小子,你以为我是个白痴皇帝吗?”玄武帝跳起来怒骂。“苏含羞的娘家为何背负庞大的债务?她的爹是谁?是两江总督!那笔庞大的债务是什么?是朕从国库拨出去赈灾的银子!苏承应贪了那笔赈银,却要你来替他还给国库,你是疯了还是怎么了?”
  “皇兄放心,我没有疯,神智也很清楚,那笔赈银确实是被苏承应挪用了一半,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有他的苦衷……”
  “苏承应是封疆大吏,有再多苦衷也不可挪用赈银,一品大员岂可置朝廷的政令于不顾,置灾民的死活于不顾!”玄武帝不容置疑地说道。
  “臣弟明白。”霁华深深地吐息,他无法再替苏承应文过饰非,只期望皇兄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对苏承应重刑轻判。
  “苏承应罪证确凿,理当处斩,以为天下贪官者戒!”玄武帝冷然说道。
  霁华怔了怔,默默与玄武帝对望,良久,轻轻撩起袍服跪了下来。
  “皇上,苏承应罪该万死,但请念在他一切愚行都只为了爱女心切,并看在臣弟将娶苏含羞的分上,法外施恩,赦免他的死罪。”
  玄武帝不可置信地看着霁华,他给他御前免跪的恩典,然而他此刻竟为了替苏承应求情而下跪。
  “你在逼朕?!”
  “臣弟不敢,臣弟愿用这个亲王的爵位换苏承应一条性命。”
  玄武帝惊愕地瞪视着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怒气冲冲地在他面前焦躁地踱步。
  “你还不承认你疯了,居然拿亲王的爵位去换那个贪官的命,到底苏含羞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的脑子不清楚到这种地步!”他指着霁华大骂。
  霁华不动不语,恭谨地聆听。
  “还说不是在逼朕,你根本就是在逼朕答应你荒谬的求情!”玄武帝难得这般厉声斥人。
  霁华依然跪地不动,静静地听骂。
  “你、你——”玄武帝“你”了半天,实在也骂不下去了。“被你气死了,还不快站起来!”
  霁华眼睛一亮,乖乖地起身抱拳一揖。
  “多谢皇兄。”
  “谢什么谢,要谢去谢你的皇嫂吧,朕现在只想宰了你!”他气犹未消,抓起御案上的当票朝霁华扔过去。“你当掉的东西朕都命人赎回来了,看清楚,你欠朕四十万两。”
  “四十万两!”霁华怀疑地瞪着当票上的数字。“可是这上面明明写赎金三十万两啊!”
  “亲兄弟明算帐,你以为利息不用算吗?”玄武帝斜瞟他一眼。
  “光利息就十万两!”他惊呼得更大声。
  “怎么?不高兴借就不要借。”玄武帝作势要把当票抢回来。
  “不、不、不!高兴借,当然高兴借——”
  霁华呵呵浅笑,把那张当票珍宝似地收在怀里。
  “你完蛋了你,就快要被人给生吞活剥了。”玄武帝满脸不屑地嘲笑他。
  “好说好说、彼此彼此!”
  在玄武帝会意过来,爆发另一场怒火之前,霁华早就风也似地悠悠哉哉扬长而去了。
  他倒是很期待,苏含羞会用什么方式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第六章
  头上戴着沉重的凤冠,凤冠上罩着红绣头巾,苏含羞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自己身上那件艳红、花团锦簇的新嫁衣。
  真的嫁了——
  都走到了这一步,她还不太敢相信自己这辈子真的嫁得掉,嫁的还不是什么守宫门侍卫,而是她曾发下豪语不嫁的那个观音菩萨样的王爷。
  哈哈,真是好极了!她在心底低咒。
  虽然嫁进豫亲王府,成了京中多少女子艳羡的豫王福晋,可是她打从心底瞧不起自己,从前不齿父亲攀权附势的行径,此刻自己却心甘情愿,还芳心窃喜地披上新嫁衣嫁给豫亲王。
  真不知豫亲王会怎么看待她?
  是不是会觉得她很虚伪,三番两次拒婚其实都只是在作戏而已?
  也可能觉得她假装自己很清高,其实是个表里不一、装腔作势的势利女人?
  指天咒誓地说不嫁给他,结果当他祭出权位、财富的法宝,让她清楚看见他是如何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就救活她们全家上下几百条人命之后,她立即五体投地伏倒在他跟前,如供奉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那般虔诚地膜拜他。
  哈哈,真是太好了,她自嘲地冷笑。
  为什么到了洞房花烛夜,她才开始想这些?为什么豫亲王一句“你是第一个令我动情的女人”,就让她从此神魂颠倒不已?为什么他一回京,也把她连人带魂给勾了去,害她日日陷在无法解释的茫然中?
  自他回京那日起,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虽然每隔个一、两天,父亲就有从京里来的贵客要招待,不过那些人里头有的是奉旨前来下聘的,也有专程替她裁制嫁衣的绣匠,还有小四会秘密带银子来交给父亲偿还赈银,有时候带来三十万、有时候是四十万,直到把父亲的亏空补足。
  除了试嫁衣,演练成亲当日的礼仪以外,她整日几乎无事可做,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偷偷地想他。
  想他那双仿佛能将她看得通体透明的俊眸,还有他那张吻得她昏头转向的薄唇,他炽热的拥抱、独特的冷冽香气、慵懒温存的嗓音,想得她成天六神无主,茫然不知所措,然后越想越多、越想越深入,把该想和不该想的都一起想了……再然后,便有坐在喜床上这一大篇的胡思乱想。
  新婚之夜的女子,对于婚后不可测的未来,通常都会有着迷惘和不安,苏含羞除了迷惘不安以外,还被一股莫名的焦虑和矛盾严重侵扰,止不住脑中漫天漫地的胡思乱想。
  不知何处传来阵阵笑闹声,独坐房中的苏含羞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惊心。
  大家在笑什么?该不是豫亲王正得意地向朋友炫耀他摘花的能耐吧?笑得那么开心,会不会是在背后嘲笑她?
  就在苏含羞快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死时,那阵喧哗的笑闹声渐渐地移到了房门口,随着一声踹门的巨响,喧闹的声浪旋即卷了进来,整间屋子顿时闹烘烘的一片,陌生的男声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着。
  “这可是九弟的新娘子?听说是个江南美女哟!”
  “好九弟,快掀新娘子的头巾,让哥哥们瞧瞧江南美女到底有多美?”
  “是啊!咱们哥儿几个娶的都是满蒙贵族之女,九弟你可是开了先例,听说汉族姑娘个个温柔水灵,模样羞答答得会甜死人,快掀开头巾让哥哥们瞧瞧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明知这是闹洞房,但那些戏谑的话听在苏含羞耳里有些不悦,好歹她是明媒正娶的豫王福晋,这些自称是九王爷的哥哥们也未免太不尊重她了。
  “我的新娘美是很美,不过称不上温柔水灵,也不怎么羞答答,怕要令几位哥哥失望了。”
  这熟悉的、温和有礼的声音,震了苏含羞心头一悸,好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么想念他的声音,只不过,他说她不够温柔水灵,也不怎么羞答答的话,让她有点受伤。
  “九弟也忒小气了吧,叫你掀个头巾也这么拖拖拉拉,新娘子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一个声音冷冷讪笑着。
  “问问大公主和六公主,看她们想不想瞧一瞧新娘子的庐山真面目?”
  这句不怀好意的问话,令苏含羞浑身一僵。
  六公主?!六公主也在这里?
  “霁礼、霁瑞,你们别老爱欺负人行不行,当心把新娘子吓坏了!”一个女声伸出援手。
  “得了吧,大伙儿正经八百的还叫『闹洞房』吗?”
  “有人这么『闹洞房』的吗?你们根本就不安好心,一天到晚就爱找九哥的麻烦!”清灵娇脆的女声没好气地斥道。
  “喂喂,这是怎么说,不过看一眼新娘子而已,怎么就说六哥我找麻烦呢,新娘子难不成缺鼻子、少眼睛,否则干么不敢给人瞧啊!”霁瑞存心杠上。
  若在平时,这些话早将苏含羞激得暴跳如雷了,但她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只专心在众多人声中分辨着哪一个是六公主的声音?
  “今天是小弟大婚的日子,两位哥哥何必为难我呢?”霁华的语气不愠不火,早看出从小就看他不顺眼的三哥和六哥,并不是单纯闹他洞房而已,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他在新婚妻子面前难堪。
  “我们为难你!”他们激愤地大嚷。“新郎总是要掀头巾的嘛,我们想看看豫王福晋的尊容就叫为难你!你仗着在皇上面前得宠,越发不把我们两个哥哥放在眼里了!”
  这阵刺耳的狂吠,总算把苏含羞的注意力从“六公主”那边拉了回来,顺便引燃她心中的怒火,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霁华听见这些挑衅的言语,居然不生气,也不反击?
  “好了,你们这是干什么?选九弟的洞房花烛夜报私仇吗?像什么话!”柔弱的女声受不了地喊。
  “三哥、六哥,你们再闹下去,我就去请皇太后来主持公道!”清灵的女声严厉地警告。
  “哟,六哥我不过是好奇九弟会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罢了,干么要搬出皇太后来压人呐。”
  “算了,既然九弟不肯让人见见他的新娘,咱们这洞房也闹不下去了,说不定人家新娘子真有什么隐疾呢。”
  两人不怀好意地嘿嘿冷笑。
  “你们就这么想看我吗?”苏含羞冷冷轻哼,毫不掩藏自己的怒意。
  就在众人被红绣头巾下的冷冽低语慑住时,白玉般的纤纤玉手迳自扯下头巾来,缓缓地,露出一张绝美娇颜。
  满屋子的人都被娇艳绝伦的新娘子震傻了眼,霁礼和霁瑞更是情不自禁发出低叹声。
  才一个月不见,霁华发现他的新娘更美了,没想到华丽精绣的旗装穿在她身上,竟会呈现出另一种艳光四射的美。唔,不过眼神很冷,看样子她被这场闹洞房的烂戏惹得很火了。
  “我不缺鼻子也不缺眼睛,三爷和六爷如果看清楚了,就请滚出去!”苏含羞的双手在膝上握成拳头,瞪着霁礼和霁瑞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仿佛恨不得把他们乱刀砍死。
  霁礼和霁瑞一直以为新娘子是个温驯羞怯的江南女子,想不到她居然会发火,还敢公然请他们两个王爷“滚出去”,完全不掩饰那副想把他们碎尸万断的凶狠表情,他们曾几何时受过这等“小女子”的羞辱,竟一时愣怔得不会反应。
  “这下闹够了吧,还想待在这儿丢人现眼吗?快走了!”年纪稍长的贵妇人强硬地把他们连推带拉地带走。
  苏含羞猜测这位贵妇人是大公主,那么,旁边那位玉娃娃般的冰肌美人,就是六公主了。
  苏含羞冷眼茫然地呆视着她,好美的六公主,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娇贵气息,不是出身平凡的自己能养得出来的,难怪……艾刹会爱上她……
  “九哥,那……我也不打扰了,嫂子,你们早点歇息吧。”六公主顽皮地朝他们眨了眨晶亮的大眼,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回过身来,对霁华格格轻笑着,说:“九哥,借给你的三十万两很值得唷!”
  霁华不自在地暗咳一声,赶紧把六公主送走,深怕她无心的一句话会伤害苏含羞的自尊心。
  不过好象太迟了,当他关上门,转过身来面对苏含羞时,惊见她眼中盈满了破碎的泪光。
  “含羞……”他错愕地深瞅着她愠怒的小脸。
  挫败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地从她面颊滚落,她紧咬下唇,悲哀地呆望着握紧的双拳,她的尊严被践踏得还不够吗?
  她倏地抬眸,冷冷瞠视着他。
  “我不要用六公主的一毛钱。”
  霁华震住,不需质疑,便已知道真正的原因——她仍然在意霁媛抢走她的未婚夫,五年的时间并没有化开她对霁媛的敌意。
  “媛儿是好意帮我,你不要钻牛角尖,把两件事情扯在一起。”拜托,他不希望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变得那么复杂。
  “我没有钻牛角尖,那个女人抢走我的丈夫,而我还得向她借钱度过困境,尊严何在?”她忍不住恸哭怒骂。
  “向她借钱的人是我不是你。”他握紧拳头,力持镇定。
  “你为什么要向她借钱、为什么要羞辱我!”她泣吼。
  羞辱?!霁华又气又恼又无奈,他一回京就开始典当府内的珍奇古玩,又向皇兄和霁媛分别借三十万两,向额娘璘太妃借了二十万两,这才好不容易凑足一百二十万两给苏承应补足亏空的赈银,他已经倾尽全力为她付出到了极限,想不到竟换来她一句“羞辱”!
  “我堂堂一个豫亲王又进当铺、又向手足借钱,你以为我没有尊严吗?我抛开自尊做这些事为的是谁!”他勉强压下满腔怒火,捺住性子不发,不想在洞房花烛夜争执这些无聊的问题。
  如果他清清楚楚地向苏含羞表明——我可以因为爱你,为你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尊!或许会让苏含羞被他的深情感动到忘记一切的不快,但是偏偏此时的苏含羞正被六公主的出现冲击到失去理智和冷静,无法分析体会他迂回的话中饱含的深刻情意。
  “我很感激你帮我度过难关,只是你不能体会那种丈夫曾被人施计夺走的痛苦!”她原以为五年前所受的痛楚已经远了、淡了,想不到今日乍见六公主,屈辱的感觉迅即涌起,仍然是那么强烈、那么不堪。
  “你口口声声说丈夫被人抢走,莫非心中仍挂念着艾刹?”他忍不住怒火中烧,一股难以忍受的愤怒在胸腔剧烈翻涌。
  苏含羞垂眸避开霁华追索的眼瞳,心里很乱很乱,毕竟艾刹是她今生最初的情事,她很难彻底忘记他。
  霁华觉得胸口的血全冷了,他狠狠地握拳透爪,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你最好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丈夫!”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从今天起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的脑子里除了我不许再装进另一个男人!”
  苏含羞受惊似地颤栗了一下,她的眸子凝止在他俊美冰封的面容上,他眉心那颗朱砂痣殷红似血。
  刹那间,她的心跳一阵急乱,原本紊乱的思绪变成了一片空白,六公主、艾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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