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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尘有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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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将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情节。他的手无意间摸到椅背,感到粘粘湿湿的,移到烛光下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尉迟潇心里一惊,他想起打斗时他让李沁拦住纤云,等他和澹台梦泽冲上去的时候,李沁就退到了这个位置。现在想起来,当时她的出手毫无气势,好像是勉强为之,莫非她受了伤?难道这是她的血?
  尉迟潇四处寻找李沁,她已踪迹全无。院子里,纤云被侍卫看押着,澹台梦泽正在讲述他和尉迟潇如何锁定嫌疑目标,如何设计假婚礼,如何成功擒凶,环环相扣,惊险刺激,听得人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尉迟潇摇头苦笑,如果澹台梦泽能够把故事中的纤云换成李沁,那才是事实。
  叶雪柳正喜气洋洋地吩咐下人打扫战场,重整喜堂。虽然婚没结成,但是儿子大出风头,让她这个娘亲倍添光彩,她要把婚宴变成庆功宴。
  “娘,有没有看见云华郡主?”
  “我刚才看见她骑着马自己走了。走了好,省得一家人提心吊胆。”
  尉迟潇转身就走。
  “儿子,你干吗去,还不赶快去招呼客人?”
  “我去找她。”尉迟潇头也不回地去马厩牵马。
  “她?她是谁呀?儿子,儿子——”叶雪柳叫也叫不住,急得直跺脚。
  尉迟潇虽不喜欢李沁,但却不是冷血之人,既知她受了伤,就不能不闻不问。他骑着马沿路寻找,料想李沁有伤在身,肯定走不太远。果然拐过府邸后,在一条巷子里发现李沁。
  她倒在地上,看样子昏了过去,马围着她打转。
  尉迟潇大吃一惊,下了马想看看她的伤势。他还没碰到李沁,就从李沁的袖子里钻出一条蛇,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不时地吐着信子。蛇有手指粗细,通体墨绿发黑,在头的位置有鲜红似血的花纹。尉迟潇对这条蛇已经不陌生了,它攻击过他一次,救过他一次。他好像听李沁叫它冥灵。
  尉迟潇做出非常有诚意的样子,“冥灵?你叫冥灵是吗?当然你不叫冥灵也没关系。我知道你跟她关系很好,所以你不能阻止我救她。你看她的样子,就快死了,你肯定也不希望她死对不对?”尉迟潇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居然和一条蛇讲事实摆道理。
  可是冥灵的反应更让他觉得疯狂,它居然冲他点了三下头,然后缩回到李沁袖子里。
  尉迟潇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条蛇太有灵性了吧。
  他扶起李沁。光线很暗,他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觉得她的呼吸很微弱。
  “郡主,你醒醒。”他拍着李沁的脸,也不知她伤在哪,不过他想习武之人补充一点真气总是对伤有好处。于是他用一只手握住李沁的手,使掌心相对,渡真气给她。
  李沁本来就是因为消耗真元过度,尉迟潇的做法正好对症下药。不一会,她的气息强多了,意识也有所恢复,只是未能完全清醒。
  尉迟潇感觉她的身子动了一下,赶紧叫她:“云华郡主,你醒醒,你伤在哪儿了?”
  “没事,我没事。”李沁只是本能地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意识依然模糊。
  “我送你回去吧,让大夫看看比较放心。”尉迟潇想送她回王府。
  “不回去,我不回去。”不清醒的人力气却很大,她开始挣扎。
  “回王府,你的家,你不回那儿回哪?”
  “不回去,不回去,我不要回去。”李沁拼命挣扎,极力扭动着身体。
  “好好好,不回去,不回去。”尉迟潇没想到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也这么难对付。
  “那去我家吧,反正离得近。”
  “不去,我哪也不去。”潜意识中,哪里都是危险的,一张一张似模似样的人皮背后,是你永远也看不清的险恶用心。
  “你总不能在这儿待一晚吧,不行,就先去我家,然后我给你找大夫。”尉迟潇不想和意识不清的人废话,准备抱她上马。
  可是李沁拼命挣扎,又哭又闹,甚至还拳打脚踢,有伤在身的人,力气却大得惊人。
  尉迟潇决定放弃,他极力按住她身体的样子好像欲行不轨的歹徒。他把李沁放在地上,自己在一边喘气。要说也奇怪,他不说送李沁回家的话,她就安静下来,像个正常的昏迷不醒的人。
  “真服了你了。”尉迟潇把外衫脱下来铺在地上,抱李沁躺上去,总不能看她昏迷不醒地在冰凉的地上躺一晚,自己则在她身边靠墙坐下。
  一墙之隔处有欢歌笑语声传来,那是正大摆庆功宴的尉迟府。尉迟潇觉得自己简直在自虐,他只要拐过这条巷子,再走上一段距离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跨进家门,享受美酒佳肴以及众人的称赞,可是他偏偏选择坐在这个又阴冷又黑暗的小巷子里,陪一个自己平日避之唯恐不及的郡主。
  她明明是劣迹斑斑、不可一世,自己也亲眼看过她骄横跋扈的样子,可怎么就是不忍心弃她于不顾呢?“就当是报答今晚你对我的帮助吧。”尉迟潇在睡意袭来的时候,给自己的不忍心下这样的结论。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夜深,睡意正浓。
  第4章(1)
  李沁醒过来的时候,天已是黎明,淡淡的光笼罩在小巷中,静谧而安详。
  记忆一点点回到脑海中,她想起昨晚惊天动地的婚宴。温柔的新娘变成冷血的凶手,她出手相助尉迟潇却让自己受了重伤,离开尉迟家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她记得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想起来却使不上力气,然后过了有多久呢?有人在她耳边说要送她回家,她拼命反抗,后来呢?她打量着小巷子,然后看到了靠在墙边,睡得正酣的尉迟潇。
  难道是他陪伴自己一夜吗?否则,怎么会睡在这里。他一定在做一个香甜的美梦,嘴角都在微微上翘,看来昨晚的事情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他真是个心中装得下乾坤的男人。李沁看到自己身上盖的、身下铺的,都是他的衣服。真是个傻瓜,夜晚这么凉,他不怕冻着吗?她起身,把衣服轻轻盖在他身上——但愿没吵到你的美梦。
  李沁牵过自己的马,走到巷口处,忍不住回头。睡梦中,他的凌厉与霸气都悄然隐去,露出的是像孩子一样毫不设防的安详。李沁在心中低语:尽管我们的故事无法继续,可是我永远会记得,你曾陪我度过一个夜晚。
  “郡主啊,郡主在这里!”蓦然响起的大喊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李沁的脸罩上一层寒霜。
  王府的侍卫迅速冲了上来,李云倾激动地跑过来,“妹妹,你昨晚去了哪里,我担心死了。”
  他动用了王府、尉迟府以及京城禁军的力量,差点把京城内外翻过来,唯独忽略了尉迟府周围。他直觉,李沁就算躲,也不会躲在这样的地方。
  “去哪里也不关你的事,让开!”李沁毫不掩饰她的厌恶,他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妹妹,跟我回家吧,爹娘也很担心你。昨晚尉迟府的女杀手有没有伤到你?”
  “出什么事了?”被吵醒的尉迟潇不知道怎么巷子口围了这么多人。
  “你昨晚和他在一起?”看到尉迟潇和李沁从同一个巷子走出,而且还衣衫不整,李云倾脸色骤变。
  “是!”李沁挑衅地看着他。
  “该死,你对沁儿做了什么?”李云倾一改平素温文尔雅的样子,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扑向尉迟潇。
  尉迟潇当然不会被他扑到,他轻松地避开,对李云倾愤怒得变形的脸觉得莫名其妙,“小王爷,你先冷静一下,我看你是误会了什么。”
  他想解释,有人却不让。李沁冲过来挽住他的手臂,言语暧昧:“他对我做过什么,你看不出来吗?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们可以做很多事。”
  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尉迟潇想抽出自己的手臂,无奈她拽得死紧。
  “我杀了你!”李云倾面孔扭曲,已然失去了理智,又冲他扑过来。
  李沁的鞭子狠狠地抽在李云倾脸上,抽出一条狰狞的血痕,“小王爷,你凭什么杀他?他是我的未婚夫,用不了多久又将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我们做什么,用得着你管吗?”
  李云倾呆愣了一会儿,突然狂吼一声,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向远处奔去。
  看着李沁阴郁的脸,尉迟潇不悦道:“你哥哥挺关心你的,你最好把你刚才的话向他解释清楚。”
  李沁狠狠地推开他,跨上马向城门方向奔去。
  尉迟长恭夫妇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了。昨晚上小王爷发了疯似的找郡主的时候,他们就发现儿子不见了,不过从没想过这两个人会在一起,而且是一整晚。
  “儿子,你们真的,真的……做过了?”叶雪柳知道自己很像个八婆,可她就是忍不住想问。
  “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尉迟潇气急败坏,这个郡主不知道搞什么,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讲出那种话。
  “咦?你们要是什么都没做,郡主怎么会说那样的话?一个女孩子总不能无缘无故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我怎么知道?”尉迟潇欲哭无泪,“她是个疯子。”
  李沁快马加鞭,没过多长时间就来到雀云山。雀云山上林木丛生,在这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辰,显得阴暗幽森。但是李沁的心却是一片晴空,想到蒙蒙再经过今天的治疗,就可以完全排净体内的毒,她忍不住雀跃。今天的时辰这么早,她可以先吃完师傅做的早点,再帮蒙蒙运功疗伤。
  李沁上得山来,沿着她惯常走的路,跨进那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
  她以为这么早的时间,师傅一定还没有起来,可是没想到她来到居住的房子,却发现师傅正站在门外,还满面怒容。
  “师傅。”李沁叫了一声,她可从未在师傅脸上看到那副神态,“您怎么了?”
  老妇人看到李沁,长出了一口气,“你来了就好,那个孩子我可管不了,怎么比你还要倔!”
  李沁又惊又喜,“蒙蒙?难道他醒了?”
  她推开门,惊讶地发现,蒙蒙醒是醒了,却是被绑在床上,嘴里还堵着东西。
  小男孩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眼睛却倔强又愤怒地瞪着进来的人。
  “师傅,你怎么能这么对他?”李沁又急又气,跑过去解他身上的绳子。
  老妇人恨声道:“我还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孩子,你自己摆平他,不要来找我。”说完转身回房了。
  李沁心疼蒙蒙,也顾不上师傅在说什么。
  蒙蒙才一获得自由,就要下床。
  “蒙蒙,你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呢。”李沁赶紧拉住他。
  蒙蒙一声不吭,只是使劲要甩开她的手,身子往床下溜。
  “蒙蒙,蒙蒙,你干什么?”李沁把他的身子扳回来。
  蒙蒙也不说话,整个身子都奋力扭动着,全力对付李沁拉着他的手。八九岁的小男孩,拼尽全力地抵抗,力气也是惊人的。
  李沁本来就有伤在身,要想控制住他,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蒙蒙,你看着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姐姐呀。”
  蒙蒙终于开始说话,却是很小声地嘟囔:“坏蛋,坏蛋。”
  听在李沁耳里却不啻于晴天霹雳,她一下子白了脸,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坏蛋!你们全是坏蛋!”蒙蒙拼尽全力大喊,趁着李沁松开手的刹那跳下床来就往门外跑。
  “站住!”李沁一声暴喝,脸色铁青。
  这一下还真镇住了蒙蒙,他没想到刚刚温柔漂亮的姐姐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你想到哪里去?你以为凭你能到哪里去?”李沁眼神凌厉,语气森冷。
  蒙蒙怕归怕,心中的仇恨却战胜了一切,这个时候谁拦着他谁就是坏蛋。
  “我要去报仇,我要去给我爹娘报仇!”八岁的孩子,心中只剩下报仇两个字。
  李沁冷笑着站起来,身形一晃滑到蒙蒙身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蒙蒙被打蒙了,倒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耳边是李沁冷冷的声音:“你连我都打不过,凭什么去报仇?”
  冰凉的地板、疼得发麻的脸、耳边无情的话语彻底粉碎了小男孩的倔强,他忍不住哭泣,眼泪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承受的是一个世界的坍塌,耳边回响的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是剑刺入骨头的“噗噗”声;眼中看到的是血、是火、是挥起的剑、是狰狞的脸、是亲人惨死的面容。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爹,娘,我要和你们一起睡。”看着爹娘的房间还亮着灯,蒙蒙像个小老鼠似的钻了进来。
  “真是不害羞,都这么大了,还要来闹爹娘。”娘总爱羞他,不过还是打开被子让他钻进来。
  “他不是害羞,是害怕,肯定白天又缠着谁给他讲一些乱七八糟的鬼故事。”爹爹不愧是六扇门的大头领,一下就猜中了他小小的心思。
  吐吐舌头,蒙蒙赶紧钻进爹娘中间,这里是最安全的。
  “爹,你说,鬼为什么老出来吓人呀?”
  “小孩子,天天瞎想什么,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人死了不就变成鬼了吗?”
  “谁告诉你的,一定又是老王给你讲这些没用的,明天我得好好说说他。”
  “老王讲的才不是没用的呢,他说好人死后变成好鬼,坏人死后变成坏鬼,坏鬼就出来吓人。”
  “真是胡说八道,这个老王。”父亲嗤之以鼻,“那你问他好鬼哪去了。”
  “老王说好鬼到天上去了,去做神仙。”
  “这个老王真能胡掰。”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你们父子鬼呀鬼地没完了,多糁人呀,快睡吧。”母亲打断父子无聊的对话。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通报:“老爷,澹台大人来了。”
  “梦泽?这小子这个时候来干吗?一定是又找到了什么好酒。让那小子到书房等我,再叫厨房给我们炒两个小菜。”父亲起身穿鞋。
  蒙蒙溜下床往外跑。
  “你干什么去?”父亲揪住他。
  “我去找澹台叔叔玩。”
  “让他去吧,这孩子就是人来疯。”母亲嗔道,“你这些兄弟,真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些兄弟哪有什么时间观念?忙起来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觉,闲的时候三天三夜不起床。”
  “少喝点酒。”母亲嘱咐父亲时,蒙蒙先溜了出来。他决定先到书房里藏起来,等两个大人进来的时候,吓他们一跳。
  书房在另一个院子,和父亲的练功房挨在一起。院子里好黑啊,但愿没有鬼。咦,书房里有光,澹台叔叔已经先到了吗?怎么不把院子里的灯也点起来?
  “澹台叔叔。”他推开书房门,光一下灭了,屋子里陷入黑暗。
  疑惑中,一只冰冷的手捂上他的嘴,耳边是冷冷的女声:“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
  蒙蒙吓了一跳,可是并不害怕,可能是听父亲讲破案的故事听多了,他心里甚至还有一丝雀跃,这么刺激的事,居然被他遇上了。他乖乖地点点头,父亲说过,遇到危机情况,为求自保,千万不能刺激罪犯做出更疯狂的举动,只有先安抚住他,再寻找机会。
  看到这个小孩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神秘女子果然松了口气,捂着他嘴的手稍微松了点力。
  蒙蒙指指她的手,自己又摇摇手,他想告诉她放开也没关系,他不会叫的。
  神秘女子松开手。
  蒙蒙很小声地道:“你放心,我不会叫的,我叫秦蒙,大家都叫我蒙蒙,你也可以叫我蒙蒙。”
  神秘女子看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孩,忍不住想笑,不过她还得板着脸,要是笑出来,就吓唬不住他了。
  “别跟我废话,你只要乖乖的,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自然会放了你,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
  “那你快点找吧,一会儿我爹爹和澹台叔叔就来了,他们都是武功可高可高的人了,你要是被他们看到了,就肯定跑不掉。”
  神秘女子揣测着这个小孩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正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神秘女子挟持着蒙蒙躲到书房的屏风后面。屏风可能以前是用作装饰,但是现在被随意弃置在书房的一个角落,形成一个绝好的藏身之处。
  书房的门被推开,随之而来是一室的光亮,蒙蒙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到进来的是澹台梦泽,后面掌灯的是管家老赵。
  “澹台大人,您稍等,我们家老爷随后就到。”
  澹台梦泽点头,老赵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蒙蒙又紧张又激动,他盘算着什么时候是爹爹说的适当时机,既能不伤着自己,又能让爹爹和澹台叔叔抓住这个不速之客。他使坏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捂着他嘴的手,突然的温热触感让神秘女子险些惊叫出声,她啪啪两下点住了蒙蒙的穴道。蒙蒙瞪着眼睛一动也不能动了,心想这下惨了,弄巧成拙。
  书房的门又被推开,是父亲秦树走了进来。蒙蒙心中叫道:爹爹,娘老说我们血脉相连,心意相同,那你能不能感受到我就在屏风后面?你可一定要救我。
  “哈哈,澹台老弟,我老远就闻到酒香了,快拿出来吧。”
  “大头领,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的鼻子。看,五十年的竹叶青,我一找到就第一时间给你送来了。”
  “真是好酒!”秦树迫不及待地启封。
  “我来拿杯子。”澹台梦泽走到书架的位置。
  蒙蒙知道父亲经常和六扇门的叔叔在书房喝酒,把书案当成酒桌。书房常常备着酒杯,可是,澹台叔叔,酒杯没有放在书架啊,你是不是糊涂了?
  澹台梦泽审视着书架上的书。
  “澹台老弟,你还没喝怎么就醉了,怎么连酒杯都找不到了?”
  “哎呀,我真是糊涂了,酒杯在多宝阁。”
  澹台梦泽拿来酒杯,给两人斟酒。
  秦树本来就贪杯,更何况又是难得的好酒,再加上澹台梦泽在一旁殷勤地劝酒,早就把妻子的嘱咐抛诸脑后,越喝越起劲。澹台梦泽却是浅尝即止,一杯酒半天也没喝完。
  蒙蒙越看越着急,澹台叔叔,你要是把我爹灌醉了,他还怎么和我心意相通,那谁来发现我有危险啊?
  五十年的烈酒是很容易醉人的,秦树很快喝多了,讲出的话已经没什么逻辑性了。
  澹台梦泽道:“大头领,六扇门的情报系统是不是收集了朝廷重臣的很多隐秘情报?”
  秦树醉意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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