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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浪漫法老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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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来,他直觉得身体疲惫不堪,当然,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会议的关系——没办法,领土幅员过于辽阔,这种会议不能不开;但是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生理上的关系,他老是会看到一些幻影,或是听到些奇怪的话语。
  比方说,他梦到自己体内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正与他渐渐同化成同一个人。其二,他还梦到了所谓的未来千年后的世界,那种种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全都在梦中一一的展现。说没被吓到是假的,但最令自己不解的是,他竟会完全毫无质疑的相信这些梦境。
  “该死。这阵子我受神宫的影响太大了。”抹抹脸,他为自己的心烦气燥感到无助气愤,这种情形是他从未有过的……
  都是那些危言耸听的家伙,说什么天狼星异动,近日将有大事发生。他在心里闷闷地想着,将那些日益“嚣张”的神官,骂了一遍又一遍。
  而后,他的思维又回到了西马身上。现在已经很难能找到这么一个死忠的臣子了,阿里斯在心里赞着。
  虽然,西马是受到父王遗诏之命,成为辅佐他的两朝元老大臣。但是也确实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人,来担任全国首席军事书记官这个职位了。
  他承认,虽然欧姆也是名出色的书记官,但是论经验、论智慧、论谋略,却是万万比不上父王口中的“埃及智囊”西马
  喻西马为当代第一奇人,他可说是受之无愧。年过四十的他不仅忠心辅主,更竭∷艿慕痰寂纺罚蛩愦俪膳纺泛媒犹嫠飧鍪榧枪僦拔坏拿朗隆?
  据他所知,父王曾说过西马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当然,这是指私底下而言,在面对国家大事时,他可以比一个君王还要冷酷无情。他和卡夫闲谈时,也听过西马会冷漠的看着千名战俘被水活活淹死而不眨眼,强悍地血洗一个不服埃及国的小国,此外还有许多诸如此类的事。而其中最让他记忆深刻的,便是西马的婚姻大事。
  当年,父王挥兵开罗完成上下埃及统一的大事业,开罗王开城投降时,献上少女数百名求和,原本貌美多才的蕾雅应当成为父王的妃子之一,但是蕾雅却看上了足智多谋的西马,当然这之间是经过或而后在父王的作主下,才成全了他们这段美满的婚姻,且父王也因此获得民心与西马的矢命效忠。
  他也清楚,何以正值壮年的西马会急于将军事官的职务交给欧姆。虽然西马的婚姻美,但是却苦于膝下无子,好不容易盼到了子息,却偏偏是个女孩子。
  如果说,生个女孩子承继了蕾雅的美貌与西马的智慧,那这倒也是件好事,偏偏这女孩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多次都险些因病丧命,西马请遍各国名医诊治,都直摇头说这女孩活不过十岁。
  但这女孩奇迹式的活了下来,却镇日处于昏睡的状态之中,清醒的时刻可说是少之又少,惹得西马华发日盛,蕾雅整日忧心忡忡。
  他们的女儿是叫莎兰达吧?阿里斯回忆着往事。
  按照他大埃及律法,凡是人宫的仆役宫女都需是朝中臣子的子女,而能人宫服侍法老王的,不仅是家族之光,更是个人莫大的殊荣。
  他还记得西马当年的请求,而他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多却是因为这是他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西马流泪。
  ……
  “王,西马恳求您一件事,希望王务必答允”跪在地上,西马向阿斯达法老王行大礼请愿。
  “西马,我的爱卿,”法老王皱起眉,纳闷有什么大事值得西马如此慎重其事,“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如此挂心烦忧?”他早就免了西马这行大礼的仪式了,而且今晚的他的确也有心事,不但婉拒了醇酒、美人、就连丰盛的赏赐也不要。
  “臣想请求王上免除小女的殊荣。”跪在地上,西马想起他那个苦命的女儿就一阵心疼。
  他一直是如此的相信着,若不是他造了太多的杀孽,女儿就不会带病出生。虽然他只动脑、动口,但是往往一个决策就动辄波及数百、甚至数千条人命。
  女儿何其无辜代父受过。但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早该被丢到尼罗河里祭神了,他舍不得,舍不得让这孩子早夭,更别提莎兰达是他唯一的命根子了。
  “这……”法老王愣了一下,即开口劝道:“西马,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我下了旨意,除非新王……”他看了在一旁吃吃喝喝的小王子一眼,“除非新王答允,否则你的莎兰达至多只能嫁与富商为妻,不能再与王室有任何的牵连,即便你功高盖天也不能佑荫的。”
  “王,这些臣全都明白,但是莎兰达体弱多病,臣不敢奢望她有个好归宿,只希望她能平安长成,就算要臣夫妇俩养她一辈子也行。”话到伤心处,这个堂堂的军事书记宫再也忍不住地掉下伤心的眼泪。
  “好吧!”叹了口气,法老王说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勉强你了,一切就依你所奏吧!”
  法老王无奈且伤心的看着西马,如果不是莎兰达病魔缠身,就凭他与西马这似友似兄弟的交情,以及西马所立下的汗马功劳,他还真想让儿子阿里斯娶莎兰达当第一王妃,与西马结成亲家。
  但是,事实终归是事实,阿里斯不能娶一个长年卧病在床的人当妻子,因为日后他们的孩子将会是未来的一国继承人。……
  往事历历在目,阿里斯叹了口气,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莎兰达的,他还记得父王在世时,曾带他去看过这个小小病人。
  印象中,那个老是生病的女孩,有着一脸甜甜的笑容,当她展颜面笑时,就连一向严肃过人的父王都不禁会露出难得的笑容,只可惜这个可爱的小天使老是在昏睡中度过晨昏。
  伸个懒腰,阿里斯起身出了议事大殿。他招来服侍他的内侍,告诉他们这次的议事会议开完后,他将排为优先的行程——探望莎兰达。
  回到府邪的西马,并不知道此时王宫中阿里斯的想法。
  打他冲出王宫后,便上马直奔家中。策马狂奔,惹得道路尘土飞扬人仰马翻的,而街道上的市井之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这种情形他们已经看了十五年了。
  “蕾雅——”下了马,西马不敢稍耽片刻,便直冲往女儿的房间,“深怕妻子受不了女儿的噩运而支撑不住。
  他在心里祈祷着——万能的雷呀!请你保佑已死的人庇佑尚存的人。他的心不停的狂跳着,愈接近女儿的房间。他的心跳得愈加的快速。
  然而,当他含悲的推门入室,所见到的情景却令他大吃一惊。
  听着这如天籁般的笑语,西马简直不能相信,霎时老泪盈眶,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听到爱妻开怀的笑声,有多久没见到女儿那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笑容,那微红的双颊显示她的精神、气色极好。
  “西马,你回来了。”
  终于,蕾雅注意到有人进入,她起身迎接犹在喘气的西马。
  “你看,莎兰达今天的精神好很多了!”
  带着惊讶得合不拢嘴的表情,西马任由妻子脚拇睬啊?
  (原文此处重复了前一页的内容,以至少一页)
  她整日处于昏睡的状态中,哪能见到什么陌生人,更别提她印象中的“异性”,就只有西马和少数几个与阿爹深交的人,如已故的阿斯达王、退休在家的前智者赫伯和他的儿子卡夫几个人而已,他们大多是年纪大的可以当她阿爹了,印象中的卡夫总是坐不住,聊不到几句话就想往外跑,东研究西瞧瞧的可媲美猴子耍大戏。
  西马看到女儿难得一见的娇态,登时开怀大笑,这情景是她盼了多年才盼到的。
  “好了,莎兰达一醒来就欺负她,听听她做了什么样的梦。”蕾雅含笑的替女儿理理落在双颊上的发丝。
  妻子大人都开口了,西马哪敢再作怪,当下立即乖乖的听话闭口,聆听女儿的梦境。
  “我梦到一个面貌跟我相象的女子,她戴着跟我手上一样的铜铃,口中一直的喊着,吵得我都不能好好的休息。”停顿了一下,莎兰达喘口气,摇摇手中清脆响亮的铃当。
  西马与蕾雅无奈地对视而笑,这铃当是请人特别打造的,让它的声音比寻常的还要清脆高亢,为的不就是女儿的病,怕她突然发作而没人发现,这个铃当便可以当作是警告,也能救下她一条小命。
  其实,莎兰达这种奇怪的昏睡症,也并非是打小就开始的,在她刚出世时,的确是支气管患有毛病,不适应这干燥的沙漠气候。为了根治好这毛病,当时的西马还曾痛下心让蕾雅带着女儿渡海远去,以商人孀妻的身分远到气候较好的临海国家去暂住。
  没想到,女儿的支气管病好了,却又莫名其妙的染上一种奇怪的昏睡症,随着她年纪的增长,昏睡的时间愈来愈长,直到最近这次,她由昏睡到醒来,已是三年的时间过去了。
  “我被铃声吵醒了,猛一睁开眼就看到那女子拿着一只金瓶朝我追来,我害怕的一直跑、一直跑,想摆脱那只金瓶的追赶,可是无论我怎么跑,始终摆脱不了,正当我打算放弃时,那个女子突然朝我冲了过来,然后我就被吓醒了。”带着委屈的声音与表情,莎兰达看着蕾雅,“一醒来,就被妈妈吓到了,她哭着一张大花脸,本来我想继续睡,但是却睡不着了。”
  总算是将故事说完了,她疲惫的打个呵欠,“阿爹,我好累哦,想睡觉了。”
  “可是……”蕾雅闻言立即想开口反对,但却被丈夫打断。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休息,明天晚上阿爹带野鸭回来给你加菜。”西马替女儿盖好被子,留下一个晚安吻,拉着妻子出门。
  “西马,你怎么让莎兰达又继续睡呢?她好不容易才醒来,恢复点精神气……”蕾雅娜一出了房门,立即开口反对,但却被丈夫异常的举动给再次打断。
  “蕾雅,告诉我这不是在作梦,咱们的宝贝真的醒过来了。
  蕾雅闻言拥紧丈夫,掉下开心的眼泪,“下午,我发现莎兰达的呼吸异常急促,本来以为时间终于到了,奥里西斯神决定带走莎兰达的生命了,可是她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后。竟然睁眼醒了过来,我……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巫医也来看过了,他说莎兰达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和轻微的气喘外,其他的都很正常,就象普通人刚睡醒时一样的健康……”说着、说着,蕾雅再也忍不住地,趴在丈夫身上嘤嘤的哭了起来,那是欣喜的泪水。
  不理会仆婢异样的眼光,哭得满脸泪痕的西马夫妇直冲厨房,指示厨子将所有的补品全做成食膳,因为军事书记官的掌上明珠清醒了。
  第三章
  躺在床上,莎兰达脑中仿佛有团迷雾。她走人那团迷雾之中,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也因此她错过了原本想叫她起床用晚膳的西马夫妇。
  在欣慰的笑容下,西马夫妻俩悄悄地再度关上房fi,吩咐所有的仆婢轻声慢行,别打扰了女儿的美梦。
  而莎兰达在那团迷雾中,再度的回想她所做过的梦境,在她口述给双亲听时,刻意省略不说的梦,或者该说是片断记忆,残缺不全的梦——
  火红的太阳在肆虐了一整天后,终于缓缓的西沉,配着满天绚丽的彩霞,此时的太阳根本就看不出它早上“凶狠”的模样。橙黄色柔和的光芒照在一个个疲惫了整天的人们身上,此刻,它倒象颗丰满多汁的桔子,催动着人们肚里的馋虫,加紧脚步归家享受丰盛的晚宴。
  在一望无际的沼泽区里,此时正是芦苇盛开的季节,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清凉晚风,迎面吹拂面来,不但赶走了闷热的空气,也带来飞扬满天的芦苇花絮。夜温差极大的沙漠,开始展现出另一种不同的风貌。
  睡梦中的她,健康且充满活力,笑声连绵不绝,双亲含笑的看着她飞舞其中,突然,她的注意力被一只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鹰吸引住了,那高吭的鸟鸣声以及美妙的飞行姿态,令她赞叹连连。
  随后,她看见了一只全身覆着黑毛,却有只奇特绿瞳的胡狼那是传说中陵墓的守护神,从不轻易近人的正与她面面相视,当她由失神中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早就不由自主的迈开步伐,追逐着这只神秘的胡狼。
  追着、追着,她奔出了湿润的沼泽区,远离了满天的芦苇花絮与双亲。走着、走着,她因追赶过急而喘气连。天色因时光的飞逝而黯淡,由黯淡转变为缀满宝石般的点点星辰。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散出柔柔的光芒。
  而后她为风中隐约传来的乐声所吸引住。她停下脚步,闭眼聆听这古老的乐章,是一首十分古老流传很久的“镇魂曲”,而这一刻,风中所弹奏的正是这段曲子中最柔和、最精华的一章思念。
  风带动了流动的时光,也吹乱了她一袭丝衣,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火,她意识到双颊的冰凉,这时才发觉自己不知在何时哭湿了双颊,而眼泪竟是不能自主的落下,她伸出双手低头看着,晶莹的泪逐渐在掌中形成两个小水洼。
  是低沉的吠声唤醒了她的愕然,就在她正前方的不远处,那只胡狼正乖巧的立在沙漠中。几声的嘶鸣,她注意那只令她赞叹不已的猎鹰,此刻正柔顺的停泊在一个坚强有力肩膀上。是的,那是一个挺拔伟岸的男子。在阴暗的天色下,她看不清楚那男子的面容,但她却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为什么?”她喃喃自问。此刻,她应该是惊怔的拔腿往回跑才是,在陌生人的面前她应该感到害怕,但为什么她却没这种感觉呢?
  看着胡狼与猎鹰在男子的大手抚摸下变得柔顺且温和,她可以想象这男子温柔细心的一面,能够让沙漠中危险的动物如此地顺从,想必有他过人之处。更何况阿爹说过,动物最能够看清楚人的心了,由动物的身上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情与品德,她相信阿爹也会赞同她的想法。
  “莎兰达,你已沉睡了千年,醒来……看看我,醒来……”那个男子开口了,声音中带有深情与悲伤。
  “我……”她想开口,却发觉声音全梗在喉头。
  俄而,瞬间风向改变且加强了它的威力,她举手遮脸以挡住随风挟带的尘土。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动,脚下的地突然裂开来,她也随之往下掉落,就在她还来不及惊叫前已置身在另一个地方。
  冷,一股前所未有的凛冽侵袭着她的肌肤感官,两朵下降的雪花,更加添了她的感受。此时莎兰达的思维还来不及跟着这么快的转变,心还停留在方才的男子身上。
  寒,头一个进人脑中的,竟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怵感。
  天,不知何时已降下凯凯白雪,这对远在沙漠地带的埃及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它却真的发生了!这一片雪景是如此的美丽,让她不禁看呆,看痴了。
  一声尖锐高亢的鹰啸声提醒了她的知觉,她身上所穿着单薄衣裳早抵不住这寒冷的气候。
  不知是天候还是此时的时间、地点的关系,她直觉得跟随着鹰的叫声前进,没走几步她却蓦然发觉,远方有个男子用着一种悲伤的眼神着前方。是的,她看不清那个男子的脸,但是那只鹰和胡狼环绕在他的身旁。这已经明白的告诉她,这男子就是方才所见到的人,仿佛有着亘古的悲伤烙印在男子的身上,他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前方。
  莎兰达下意识的想移动脚步接近他,但却一步也动弹不了,似乎有东西阻碍她前进。然而,低头一看,她却险些吓得没命,让她移动不了的原凶,赫然是一只沾满血迹的手,那只手捉住她的脚踝以至于不能动。
  “不!放开我——”她尖叫着,死命地挣开那双手,慌乱中她发觉自己竟然身在战场,而且还站在一堆尸体上,这个认知差点没让她的心脏麻痹而昏厥过去。
  “妃,访归来……请与王一起归来。”她的目光顺着那沾满血迹的手前移,那是个即将死亡的士兵开口请求,“盼你归来……”
  “我……”莎兰达泪盈满眶,当她的眼对上士兵那充满渴望的脸后,她的恐惧早已不翼而飞,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这战场上的士兵们都不是她的亲人,但她就是有着深深的心疼与无奈,更有许许多多的哀痛,泪无声地泣流,她痴痴的伫立风中。
  远方,又传来那首令人熟悉却又微微心酸的曲声,她恍惚地聆听着,直到再度传来的鹰啸声,才发觉自己愈来愈远离那名男子与血流成河的战场……
  是司晨的鸡鸣打断了她的梦境,让她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一阵剧烈的喘息过后,她看着壁炉逐渐熄灭的火喃喃自问:“这是梦吗?”
  环顾四周,她渐渐让自己放松,这个是她所熟悉的黑暗,她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松缓。
  听着外头仆役开始走动工作的声音,隔着深褐色的布帘,她知道鸡鸣后的天总是易亮的,布帘没办法将太阳完全的阻挡,透过空隙,阳光调皮的跳跃入室,她动了动身影,想到了阿爹曾说过阳光照在身上暖和且舒适的话。
  突起的一股冲动,她起身想拉下那块布帘,想呼吸新鲜的空气,想晒晒暖暖的太阳,想看看这个美丽又多变的天地,她想好好的感受自己活着且存在的感觉。
  带着不稳定的脚步,她慢慢地靠近布帘,每一步都仿佛花了一刻钟似的。喘着气,她不死心地继续前进,看着透过布帘而跃进的太阳,她知道天色正急速的转亮,终于,她来到了布帘前,拉住垂绳用力的往下扯动,布帘霎时往两侧分开,灿烂的太阳正对着她缓缓上升。
  “啊!”捂住脸,莎兰达始料未及这“暖暖”的太阳,对她的双眼竟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她可以感觉得到那股热热气,但是那个光、那耀眼的光却有如针一样的刺痛了她的双眼。
  “好痛!”她急步踉跄地往后退,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裙脚,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虽然如此却让她及时躲进了阴影那个太阳还没能照到的角落里。
  她捂着眼,怕极了那强烈的光,眼睛里刺痛的感觉虽然慢慢地消逝,但那个疼痛记忆却还残余着。
  下意识地,她缩着身子往后退,让那冰凉且阴暗的感觉环绕自己,而后她感觉到自己正靠着一个冰凉的东西,于是她急转过身,但却发现了一个事实,一个让她发出更大惊恐尖叫声的画面——
  “莎兰达、莎兰达,你不要紧吧!”
  “碰”的一声,紧闭的门被打开了,满脸心疼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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