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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情落风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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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爹爹心中已有决定?
  澄明的凤眸一凛,直直瞪视着左四书。
  觑着她倔硬的艳绝小脸,左四书愧然叹气道:“是爹不好,早该告诉你的事,却拖了十几年……你可知江南苏州的玉剑公子楚浩然……你娘生前和苏州楚家的夫人洛天柔感情甚好,二人同时有喜,相约生男为兄弟,生女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他稍梢停顿,望进女儿那阴郁的眼,又叹了口气……“结为夫妻。”
  啪的一声,风冥手中的茶盅碎成片片。红儿有了婚约……她的未婚夫婿是楚浩然。不是自己……不是自己!明明早就知道,才貌双全、出身豪贵的她,绝不可能孤老终生,可是……心依然疼痛。
  他苦笑着,怀疑那强烈的疼痛是否有停歇的一日。不!只要他活着,那椎心的痛楚就绝不会消失,因为那是他爱她的证明啊!
  温热的茶汤流过他的手,烫伤不了他,但茶盅锐利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小小的伤痕处处皆是,殷红的血混着琥珀色的茶水落在地上。
  那断断续续的滴答声响,在一片静默中分外清楚。令人窒息的气氛中,素绫开了口,清冽的眼瞧不清其中的心思。“走,疗伤去。”
  纤白几近透明的手紧拉着他,失神的风冥任由她扯出门外,一双翻覆着万般情感的痛苦黑眸,专注地落在低头不语的红英身上。
  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素绫轻轻合上了门,合上的门隔开了二人,也隔开了心。风冥茫然地想。终于,他要失去她了。反正,她本来就不可能是他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早知道的事,心中的痛却不会因此减少也不会因此消失。
  二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红英依然低着头。她眼中的怒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算计。不是她不生气这突如其来的婚约,而是她能了解爹爹的心。仔细想想,爹爹可能不是蓄意隐瞒她有关楚左二家联姻的事,而是怕那无辜的楚浩然变成她剑下那一分为二的桧木桌。
  怕她杀了他吗?嗯,依她那时的强性子,倒楣的楚家公子真有可能一会她的炽炎剑。感谢爹的先见之明,今日的左红英,早非当年冲动的小女孩了。
  凤眸微眯,丰润红唇扬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她抬起小脸,轻轻问道:“爹爹,楚家承认这婚约吗?”
  左四书无限感概地叹道:“你娘过世后,我和楚家少有往来,本也以为他们不记得这事,可前二天有人自苏州来,带了楚家夫人的信,提起了二家的婚约。”
  以前他认为红英年纪小,楚家也没有来深谈婚约,他也不愿多提。等到红英稍长,那孩子性又狂又躁,为了楚公子的安危,他不敢提。现在红英长大也懂事了,加上楚家主动提起,又有相当的诚意,他才想到是该和她谈谈的时候了。不过,这时候是早?是晚?还是刚好?他可就不敢说了。
  她沉思半晌后问道:“信中可有说明婚期?”
  “这信中倒是没提。”
  红英点点头,心中大致有了个底。精明的商人脑袋快速盘算着,楚左二家的婚约可以替左府带来多大的商业利润。
  她愿意接受这纸由娘亲订下的婚约嫁给楚浩然?不,她只是认为有婚约并不等于她就得嫁给楚浩然。她想的只有如何藉由这纸婚约扩展左家在江南的产业,而且,真正令她放心的是她不认为楚浩然想娶她。
  她今年已十七,这等年纪却迟迟尚未出嫁,算是晚的了。楚浩然要是真有心,早该来迎娶她过门,不然至少会和她见上一面,怎么可能对她不闻不问长达十多年?而且楚家的这封书信是楚夫人所发,又没有提出确定的婚期,看来楚浩然压根就不将她这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放在心上。
  她既非貌似无艳,也不是身有恶疾,相反地,赤霞郡主的绝艳美貌远近皆知,精明强悍的经商美名更是遍及关外江南。楚浩然会不想娶她,应当是心有所属或根本没有成家的打算吧!对于楚浩然,她虽未曾谋面,却也听过一些传闻。楚浩然是楚家的一八山子,温文儒雅,俊美有如潘安再世,是江南少女的头号梦中情人,一手飞雪剑法出神入化,有玉剑公子之称。
  如此品貌家世,可谓人中之龙,这样出色的男人,若成为她未来的夫婿,她该欣然接受吧!
  可惜她心中早已有了人……那深情爱她却又惧于身分之别的超级大傻爪。
  红英轻品佳茗,凤眸精光乍现。对了,叫青姐派人去监视楚浩然,只要他一有成婚的举动,她就先想法子毁婚,不过,在那之前这纸婚约可得先好好利用利用。
  青姐姓柳,闺名青娘。年约二十来岁,生得是妖娆娇媚、婀娜多姿,在江南经营一家小道客栈。表面上柳青娘只是个小客栈老板,实际上却是个无所不知的奇女子,客栈中的厨师、伙计都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柳青娘是谁?以她一介女子为何能统御这些人?没有人知道。柳青娘的一切都是谜,理不清、解不开的谜。
  但有一件事红英知道,那就是不管事情大小、人物贵贱,只要你问得出口,出得起价,柳青娘就有本事告诉你那事、那人的来龙去脉、祖宗八代。
  她是柳青娘的老主顾,二人交情不错,颇有英雌惺惺相惜之感。
  红英将复杂的利害关系理得一清二楚,笑吟吟地望向左四书期盼的眼。
  她点了头。
  左四书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是何滋味。有着安慰、不舍、怜惜……脑中闪过风冥痴望着红英的样子,他微微心痛,那外冷内热、至情至性的孩子,心中该有多难受啊!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和风冥……”他毕竟偏爱从小看大的风冥,女儿若真要嫁人,嫁给个自己熟知的人也比较好。况且风冥待她,绝对是真心真意。红英对他,也不似无情。
  “风冥,他会了解的……”红英目光闪动,诡谲、得意。
  想起那双总是追寻着她身影的温柔眸子,朱唇抿出一丝娇媚笑纹。她会允下这无趣的婚约,其实一全为了他。该下重药了,等了这么久,那笨男人等得下去,她可无法再忍耐。
  她爱他,他也爱她,相爱的二人本就该在一块儿,而非现下这般扑朔迷离的处境,或许,这纸突如其来的婚约,可以为二人带来新的转机。
  风冥,他藏不了的,他注定是她的,就如同她注定是他的一般……
  左四书敏锐捕捉到她眼中的款款柔情,看出了她的心意,虽仍有疑虑,但女儿的聪明伶俐让他放下了心。
  风冥,你大有希望啊!
  第二章
  左侯府,赤霞苑。
  花园中栽着一池清丽荷花,随着清风吹送飘着淡淡的香气,池畔立着一座朱红尖顶五角凉亭。红英俏生生立在亭中,红色衣衫在风中轻扬,飘然似仙。她懒懒逗弄着立于悬架上的翠绿雀儿,凤眸斜睇着一旁脸色黯沉的风冥,柔声问道:“风冥,手还疼吗?”
  “不会。”风冥苦笑看着自己绑着布条的双手,那是他昨晚失态的铁证。
  “这么一大清早就来找我,昨晚睡的不好?”她故意问他,看他那一脸憔悴,便知这鲁直木头昨晚一定辗转难眠。
  风冥深深地望着她。“红儿,你想嫁给楚浩然吗?”其实,他想知道的是红儿有没有接受二家的婚约,但他实在不知该怎么问,更问不出口,只能旁敲侧击。心紧揪着,他屏息以待她的答案。
  他试探的言语换来她大大一个白眼。“我不想嫁他。”没错,她想嫁的只有一人,从来就只有一人。
  笨笨的“那一人”挣扎了片刻,不死心地问道:“可是楚家不仅和左家门当户对,而且听闻楚浩然风流俊雅,是个谦谦有礼又行侠好义的贵公子。”不是他不妒忌,而是楚浩然的确是她最佳的夫婿人选。他爱她,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既然他不能永远陪着她,那他祈求楚浩然是那人,即使那会使他心碎,他依然不悔。
  玉剑公子楚浩然的侠名天下尽知,如此和她匹配的出色男子,令他自惭形秽。尤其,他的身份,他摆脱不了的身份……幽深暗眸更加黯郁,那是狂炽不尽的妒火,也是蚀尽灵魂的痛苦。
  他的身份是他和她永远的阻隔。他爱她,深深地爱着她,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爱恋上了那裹着红绸衣,笑容甜美的小小女娃。那一年,他七岁,她未满一岁,尚在襁褓。很可笑也很奇妙,明明她还是个不会言语的婴孩,而他是个刚到左侯府的失忆孤儿,他却无法自拔地痴恋上她。
  她渐渐长大,愈长愈美,炯亮有神的凤眸不再天真无邪而转为精明干练,不变的是她那一身红衣和他早已失落的心。他知道她知道,因为不只是她,只要见过他们的人,都看得出他对她从未改变的心意。他心中有着微弱又强烈的渴望,他想,她对他应当是不同的,不然她不会将他留在身旁,不会用那种足以使他疯狂的盈盈眼波不时瞅着他。可是她给了他希望,却又在昨晚残忍地毁了他的信心。
  红儿接受了和楚家的婚约吗?她有没有拒绝呢?她喜欢楚浩然吗?她对他,是不是如同她对素绫姐妹般的兄妹情意?心中的问题何其多,他渴望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
  红英饶富兴味地睨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他,红唇扬着淘气的笑,她故意激他。“对,楚浩然的确和我十分相配,所以我没有拒绝婚约。”她是没有拒绝婚约,不过那可不代表她就得嫁给楚浩然,她要嫁的,只有他。
  风冥身形一晃,身下结实的杉木凳发出可怜嘎吱声。“你接受了?”红儿接受了,她接受了……
  他那强烈反应让红英眼中绽出欣喜的光芒,她期待地笑瞅着他。“你不愿意我嫁他?”快啊!她想听到他倾吐毫不保留的真实心意,她要他阻止她嫁给楚浩然,她要他亲口承认他爱她。
  “我……红儿……”相较于她那炯亮凤眸,风冥的眼阴郁黯淡。
  红英焦急地催促着他,“说啊!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转过头,不敢看她,“我没有不愿意你嫁给楚浩然……那不关我的事!”他怎能看她,他的眼神会背叛他的心。他不能将自己的感情说出口,不能!他只会伤害她,那是他宁死也不愿意做的事!
  红英秀眉一竖,恶狠狠瞪着他,声音轻柔却有风雨欲来的暗潮。“是吗?”不关他的事!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她要嫁人了,他居然还能这么说!
  她愤怒的语气让风冥转回头,他不解问道:“红儿,我……我说错了什么吗?”他不懂她的想法,她不是接受了婚约吗?不是选择楚浩然了吗?为何还要问他?
  她笑得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凶恶。“你说呢?”
  亭外美如仙境,亭内诡异暧昧。就这样,辜负了大好春色,疑惑的男人和愤怒的女人在凉亭中很煞风景地对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池塘另一端走来远眺二人神色的素绫暗暗叹气。她虽听不清二人的谈话,但梢加猜想便知一定和昨夜所提的婚约有关。
  她缓步走入亭内,二人对上了她清冽的冰眸,神色一整。风冥幽沈的暗眸内敛光华,沉着一如往昔。红英笑盈盈开口,一副平和的假相。“绫姐有事?”
  素绫也不点破。“红妹,张公公差了轿子请你入宫面圣,初月公主也想见你。”
  “我知道了。”红英神色自如地点头答应,凤眸却有意无意瞄了风冥一眼,那水潋眸光流转难测。风冥,等她回来再想法子和他算帐。
  一旁低头不语的风冥,隐隐抽动的肩膀泄露了一丝情绪。他知道当今圣上龙旭也就是红儿的表弟,倾慕红儿近乎迷恋。虽说红儿将皇帝当表弟看,只有亲情而无爱情,但他只要想到龙旭瞧着红儿时的神色,心中便又酸、又涩、又气、又急。
  素绫无奈地再度扮起打圆场的角色。“红妹,你要回房准备一下吗?”她一向独善其身,但红英和风冥的事她却无法置身事外,是前世欠了二人吗?
  “嗯。”红英深深望了风冥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向房中走去。
  风冥呆坐在原地,怔怔望着红英远去的背影。
  “风冥。”直到素绫轻唤他一声,他才慢慢走回风云楼,心中一片混乱,说不出是啥滋味,只是又烦又闷,理不清的愁恼。他不知道该想什么,甚至是该做什么,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红儿嫁给楚浩然?不!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而且,也不是他能怎么办,而是“那人”会要他怎么办,他,向来身不由己。
  风冥失魂落魄地回到风云楼,定定坐在房中,动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红色身影随着叮叮当当的珠佩琅环声冲入房中,才将他从纷杂四散的思绪中唤回。
  “风冥,你为什么不到大厅送我!”红英拉着繁杂拖地的华丽衣裙,凤眸恼怒瞪视着背着她的高大背影。明明听到她的声音,风冥依旧背着她不发一语,薄唇紧抿,眼中有着她瞧不见的压抑。
  “风冥!”对于他蓄意的忽略,红英那忍得下这口气,她一踱脚,气冲冲地绕到风冥面前。她绝不准他忽视她,他只能爱她、看着她而不是躲着她!
  当盛装的她转到他面前时,他不由得一怔,在一瞬间,他几乎有抛下一切、强掳她远走异乡的冲动。
  她好美,秀眉细描着墨青黛色,光洁的额头贴上花钿,黑如点漆的丹凤眼眼波流转,柔情似水却燃着熊熊怒焰,形成了极为特殊的魅力。朱唇点上胭脂,更显美艳成熟,云鬓高挽垂丝,以红玉凤凰簪为主,装扮着各色宝石,绛色抹胸,绯绢精绣长裙,外罩着几近半透明的茜纱长袍,婀娜柳腰系着鲜红细滚金纹的长长衣带,行走之间,飘然曼妙,翩翩若仙。
  想到她装扮如此美丽是为了去见那个暗恋她的皇帝龙旭,风冥妒忌得几欲疯狂,要不是他能够笃定红英的心不在龙旭身上,难保他不会犯下弑君大罪。
  红英见到他阴郁的脸色,有些心疼,直觉地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温柔甜笑。“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不枓风冥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居然二话不说地转身就走。红英愣在原地,清亮凤眸疑惑地眨了眨,若不是知道自己绝非丑妇,他也心系于她,她真会怀疑自己这身装扮是那里出了错,直到丫鬟来请她。她怀着满心疑问坐上轿子,随着待卫、太监和宫女们,向京城中央的皇宫前进。
  风冥呢?他正泡在风云楼中的浴池,潋潋水波贪恋那古铜色的健硕胸膛,轻撩着紧实的每一吋肌肉,乌黑长发披散肩头。他闭起眼,慵懒靠坐在池边,看来无比性感,令人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
  虽说是乍暖还寒的春天早晨,但浴池里却飘浮着数块冰,难道他在练什么奇功吗?非也非也,原来是红英那过于美丽的笑引发了他体内的渴望,只好藉着外力来帮他消去高涨不褪的欲焰。
  他喃喃抱怨着。那精明却又过于天真的小女人,居然敢对他施以那么勾魂摄魄的一笑,这下可好,没有浸上个把时辰,叫他如何见人。
  罪魁祸首却完全不知他逃走的原因,正在软轿中托着腮帮子苦苦思索。向来神采飞扬的凤眸有些黯沉。“那个不长眼的笨蛋!”红英闷闷地想。她会如此精心装扮才不是为了进宫,是为了想让风冥看看,她除平日所着劲装外,也可以打扮得柔美娇媚,亏她还特地跑去风云楼找他。
  那根死木头,就不会赞美她一下吗?笨蛋!笨蛋!大笨蛋!
  哈啾!风冥在冰冷的水中打了个喷嚏,看看身下高涨不退的欲望,他苦笑着决定再泡个个把时辰。
  红英带着一脑袋未解疑问,长长轿队已浩浩荡荡进了宫门。红英掀帘下轿,在多名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莲步轻移来到百花争艳,美如仙境的御花园。
  眉目尊傲清俊却稚气未脱的英挺少年朝她挥手,开心地唤着她:“赤霞。”
  红英笑弹他饱满的额头,轻斥道:“叫我表姐。”她丝毫不以为自己有任何大逆不道之举,殊不知一旁宫娥太监们早已倒抽了口气。只有熟知二人相处的首领太监张公公笑眯眯瞧着二人,一派自若,毫无一丝讶异不满。
  和她相似的美丽凤眸略略一黯,却未有不悦。带点散娇的意味,小她二岁的龙旭捂着额头,端起了架子:“朕是皇帝,爱怎么叫你便怎么叫你。”
  她蹙眉责备他:“子升!这些日子,你就没学着些伦常道理,倒尽学着跟我摆谱?”子升是龙旭的字,除他的父母外,向来无人敢唤他的名和字,连身为龙旭亲舅父的左四书都不曾如此唤过他,只有红英敢直唤其名。而当她直呼其字时,表示她动气了。
  龙旭一窒,轻易被她那娇嗔薄怒的绝色容颜迷去心神。他暗暗叹了口气,挤出一个温文认真的笑脸。“赤霞,我有认真的读书学武。”他对她总是无可奈何,明明该强硬却忍不住退让。
  红英展眉一笑,不再计较他如何唤她。二人坐在园中的石桌旁,捧着淡雅佳茗,就着各式小点,絮絮叨叨聊了起来。
  红英说的是经商或保镖时的所见所闻,那对从小生长在禁宫的龙旭是遥不可及的梦。龙旭则说着国家大事、边关偶发的小小混乱,他征询着她的意见,她也给予他适当的提议。
  红英捻起一块桂花松子糕,像是不经意地聊起。“听闻欧阳青云最近有几个得意门生也入了朝,人品如何?”
  龙旭微微一凛。狭长凤眸对上红英别有深意的淡笑。
  欧阳青云为现任相国,是前任龙帝龙厉留下辅佐大臣中势力最大的一位,过去尚称忠心,不过最近好像有了些小动作。比如说赤霞提起的那些得意门生,就是欧阳青云在朝中所培养势力的一部份。他不是不知情,而是蓄意装傻想要看看,这曾深受父皇信赖的老臣在玩些什么把戏。
  想起了父皇,心中不禁有些怨气。恩爱逾常的父皇和母后居然弄出了诈死的把戏,硬是将他推上龙座。二人开心甜蜜地出宫游山玩水,却把他这孝顺儿子留在宫中受苦受难。
  这事除了他和皇妹龙玥儿外,只有舅父左四书和赤霞知道,天下皆以为仁德的先皇先后先后驾崩,要不是龙旭以父皇母后事先留下的“遗诏”,坚持只守一年的国丧,不知情的臣下们还打算守丧三年以表先皇先后的诸般功业。
  一见他肃然沉思的神色,红英便清楚他明了于心,红唇笑意更浓。好个阿旭,亏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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