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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剑气严霜-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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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穿过死尸群,来到近前止身。

黑衣人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来者一番,抱拳道:

“多年不见,足下风采如昔,当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中年文士还以一礼,道:

“好说,老夫平生最喜与故人叙旧,这些年咱们真是久违了。”

他伸手一指那僵直不动的死尸,问道:

“这些担俩鬼魅是你带来的么?”

黑衣人冷冷道:

“你明明知道是的,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中年文士道:

“摩云手,鬼斧大帅……这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名头都集于你一身了,其实你的真面目是什么?老夫至今还未弄清楚呢?”

黑衣人道:

“太乙爵,你我齐名并立于世,从来是河水井水两不相犯,对老夫的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中年文士淡淡道:

“除非不得已,老夫向来也是不喜欢多管闲事。”

黑衣人道:

“然则你放火烧了帐幕,岂非有意向我挑衅?”

中年文士太乙爵道:

“营帐是你搭起的么?”

黑衣人愣了一愣,道:

“不早”

太乙爵笑道:

“既然不是你搭架的,老夫引火烧帐,如何却要受你的责问?”

黑衣人冷哼道:

“你装什么样?老夫麾下的死尸一见火光……”

说到此处,生似发觉失言,倏然住口不语。

太乙爵笑接道:

“敢情死尸鬼魅惯于在黑暗里行动,最最见不得光亮是么?一有了火光,免斧门的奇门邪功,只怕就要失去大半作用了。”

黑衣人哼了一哼,道:

“若说失去大半作用倒也未必,对死尸行动有少许影响倒是真的,何况营帐火势总有烧尽的时候,太乙爵你是否要试上一试?”

言下朝招魂二魔打个手势,冥海招魂,九秃招魂大口一张一合,同时叽哩咕噜的念起咒语来。

咒文愈念愈疾,死尸群里蓦然亮起一阵“嘘”“嘘”“嘘”怪响,像是兽类在极端痛苦中挣扎,声音沉闷,使人生厌。

赵子原首先忍耐不住,摇摇晃晃地立起身来,蹒跚地向前走了几步,口中喃喃低声道:

“邪魔妖道,焉可惑人耳目……邪魔妖道……”

他顶门汗珠滚滚而落,再度跌坐地上。

“嘘”“嘘”怪响依旧不绝于耳,神秘之中带有几分恐怖,一霎时,招魂二魔忽然手舞足蹈,嗬嗬作态起来,十余具死尸紧接着相继纵跃上前,手中大板斧随着纵跃之势一挥一劈,虎虎生风!

龙华天双掌居胸,运足十成功力以待,转首朝太乙爵道:

“这群死尸邪门得紧,咱们须得小心应付……”

大乙爵点点头,眨眼间,死尸已围至近前。

太乙爵舌绽春雷,大吼道:

“慢着——”

黑衣人闻声一挥臂,死尸暂时停止行动,冷冷道:

“老夫不愿与你结怨,你若要退出此地还来得及。”

太乙爵缓缓道:

“听着,你若敢再发动奇门邪功,老夫身上怀有一件宝物,有把握将你的死尸悉数消灭,你敢冒这个险么?”

黑衣人低声一哂,待要答话,那冥海招魂面色微微一变,举步上前,凑近黑衣人耳边道:

“对方许未危言耸听,日前属下和老秃下榻广灵寺时,便曾碰上太乙爵,当时他乍一现象,属下对死尸的行动立刻失去控制之力,是以才匆匆逸走,想来便是他所说宝物作祟……”

黑衣人嗯了一声,目注太乙爵道:

“大乙爵,你所提到的宝物,莫不成是那西域五冥古刹镇观之宝,五冥辟邪镜?”

太乙爵道:

“你如何猜出是这物事?”

黑衣人道:

“除了五冥古刹的辟邪镜,天下还没有其他宝物能够克制鬼斧的奇门功夫……

语声一沉,复道:

“只是辟邪镜既为五冥古刹镇观宝物,说什么也不可能在你身上,除非——”

太乙爵截口道:

“摩云手,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五冥古刹那个喇嘛与老夫是何等渊源?老夫欲借辟邪镜,还不是一句话而已。”

黑衣人眼珠连转数转,道:

“好!好!这么说,你是有意架梁子来了……”

话未说完,双掌猛然一番,朝太乙爵直袭而出。

他掌势才起,“呜”“呜”怪响大作,声音刺耳已极,那掌势之强劲,使得场中诸人相顾骇然!

太乙爵神色亦自一变,右掌一沉,迎面封迎出去,两股力道一触之下,惊天动地的内力如潮而涌,方圆十丈之内立见一片昏暗,砂石激射飞扬,气势厉烈,令人叹为观止——

迫砂石尽没,但见太乙爵及黑衣人各各足步钉立,动也不动,两人中间的地上,竟裂开好一大片来!

众人登时惊得呆了,过了一会,太乙爵顶门开始冒出丝丝白一飞。

黑衣人沉声道: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足下乃老夫生平第一对手!”

太乙爵长吸一口气,道:

“摩云手,你是非迫老夫动手不可了?”

黑衣人冷笑不语,这会子,一旁的花和尚倏然一步直欺跌在地上的赵子原,双袖连挥,直拂赵子原五大穴道!

这一式使得阴险无比,赵子原方自有所惊觉,已自感到寒风袭体,生像承受了五支劲矢,急切里他大喝一声,单臂一沉,反手倒抓上去。

陡闻布袋帮主龙华天暴吼道:

“快收手,那是五指叉!”

赵子原闻言,胸口重重一震,他几乎已可猜出眼前这邪里怪气的花和尚,到底是何许人了。

那“五指叉”功夫,在二三十年前从未见诸武林,但就在二十五年之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行脚僧人,仗着“五指叉”功力行遍中原,绝无敌手,竞令中原武林起了一阵巨大震动。

抑有进者,那“五指叉”功夫威力之大,非特举世罕有其匹,又因那行脚僧人下手毒辣,当者鲜能保全性命,他杀戮过重,五大门派正欲商讨对付之法,这时,忽然出来了一名剑手,邀斗那地脚僧人!

那名剑手自称“流浪剑客”,显然亦有意隐藏真实身份,邀斗的地点在五台山顶,当时这个消息曾轰动四海内外,只要对武事技搏稍有造诣,无不抛开一切,千里迢迢赶往五台山上。

行脚僧人首先来到,“流浪剑客”出现时,面上罩着一方白中,更加添了旁人对他身份的猜疑。

双方默默对峙良久,终于那行脚僧人开了口:

“你准备好了后事没有?”

“流浪剑客”不答,半晌道:

“你呢?”

行脚僧人怒极大笑,单掌张开如叉,虚空向对方抓去,他单爪犹未抓到,五指指尖已然透出嘶嘶阴风,罩住“流浪剑客”全身。

这一霎间,他已发出了无坚不摧的“五指叉”!

说时迟,那时快,那行脚僧人“五指叉”才发,一件令人难以想像之事陡然发生——

“流浪剑客”不疾不徐,反手拔剑,剑身犹未出鞘,竟已涌出了一重一重凌厉无比的“杀气!”

那股“杀气”起得突兀无比,无可讳言的,是由“流浪剑客”反手抽剑的动作,自然而然所发出。

最接近战圈站立的数十个旁观者,被那重重“刹气”的边缘风涌波及,立时感到胸中窒闷,呼吸受阻,同时心里俱都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那一剑随时可以抽出,刺中自己,这当真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怪事!

他们都被迫得移转身躯,或来回走动,方始消减了这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气”。

反观那行脚僧人双足虽然钉立不动,但他所发出的“五指叉”犹未出全,却已在中途顿住!

行脚僧人凝目望了“流浪剑客”好一会,一字一字道:

“贫僧知道你是谁了,咱们后会有期!”

他面色由青而白,仰天大笑三声,掉头排开众人下山而去。

“流浪剑客”平息了一会,低声自语道:

“好险,好险。”

言罢,亦自飘然远去。

那“流浪剑客”仅仅以一个抽剑的动作,就吓跑了不可一世的行脚僧人,迫使他“五指叉”功夫无法施出,场中诸人不由惊得呆了。

当时在场的少林方丈仰天喧了一声佛号,转首朝右侧的武当掌教天石真人道:

“阿弥陀佛,真人已瞧出那‘流浪剑客’是谁么?”

武当掌教天石真人颔首道:

“看是看出了,只是贫道仍然抱着几分怀疑而已。”

旁立众人纷纷上前,向天石真人探询“流浪剑客”的真正身份,天石真人但笑不语,转向少林方丈,亦是三缄其口。

群豪疑意更甚,交头接耳臆测纷纷,有人说那“流浪剑客”便是中州一剑乔如山,但后来乔如山又郑重宣称,自己从未到过五台山,更未与行脚僧人交过手,于是“流浪剑客”的真实身份如何,遂永远成了一个谜。

那行脚僧人自此销声匿迹,“五指又”功夫也失传武林。此刻赵子原一听花和尚所使竟是“五指叉”,自是吃惊不已。

这当儿,突闻龙华天的声音喝道:

“花和尚,照打!”

原来龙华天情知自己虽然出声示警,但要赵子原逃过花和尚“五指叉”的杀着,简直是难乎其难了,他大喝一声,右手迅速一场,三道寒星一前二后成品字形,直袭花和尚。

花和尚“五指叉”已发出一半,倏觉背后冷风袭体,便也顾不得伤敌,猛然收指倒挥而出。

“嗤”“嗤”“嗤”三响,三道寒星相继为他扫落尘埃,他定睛一望,却是三颗孩童所玩的琉璃弹子。

花和尚冷笑道:

“堂堂丐帮布袋帮主,竞也玩起稚龄幼童所戏耍的琉璃弹子来,不怕笑掉人家大牙么?”

龙华天毫不在意,笑嘻嘻道:

“叫花儿身上郎郎当当、零零碎碎的家当还多着哩,花和尚你可有兴致陪叫花儿玩一场打弹子游戏?”

花和尚直怒得双眉倒竖,眼睛连眨,却又拿他无可如何。太乙爵缓缓道:

“看来这许多年不见,摩云手你翻来覆去,玩的总是那几套伎俩。”

黑衣人道:

“老夫玩的什么伎俩不管,今日你等人寡势弱,能够与咱们相抗么?”

太乙爵道:

“你是在恫吓老夫了。”

黑衣人道:

“岂敢,我以实相析,奉劝你还是尽快一走,否则莫要懊悔不及。”

第二十五章 真情流露

太乙爵哈哈笑道:

“老夫自然要走的,却要和龙帮主及这位小哥儿一道走,你不反对吧?”

说话间,伸手一指立在龙华天身侧的赵子原。

黑衣人恚道:

“太乙爵,我是瞧在老交情份上才对你客气,你不要狂得忘了老夫是什么人物?”

大乙爵道:

“老夫没有忘记摩云手、鬼斧大帅是什么人物,只是摩云手与鬼斧大帅加在一起,纵然再有他人相助,谅也敌不过灵武四爵的!”

黑衣人吃了一惊,道:

“你是说了四爵四个人?”

大乙爵道:

“不错”

黑灭人沉下嗓子道:

“你那三个老伙伴都来了?他们——他们在何处?”

太乙爵道:

“他们在树林外边等候老夫。”

黑衣人眼中露出奇异的神情,俄顷,忽然纵声大笑道:

“太乙爵,你又在无中生有了,灵武四爵一辈子也难得聚头一次,今日怎会如此凑巧……”

言犹未尽,突听一阵清脆的敲竹声音远远传了过来,那敲竹声连敲四下,略为一停,然后又敲四下!

竹音有板有眼,极有规律。

太乙爵微笑道:

“老夫之言,固然可以无中生有,难道这灵武四爵聚会的敲竹记号,也能够无中生有么?”

黑衣人脸色灰败,半晌无语。

太乙爵朝龙华天挥一挥手,三人举步鱼贯而行,黑衣人眼睁睁望着三人身影渐去渐远,却是无计可施。

太乙爵等人出到林外,蓦然人影连闪,一排走出三个垂害稚龄童子,个个面目清秀,逗人喜爱。

当先一名垂舍童子笑道:

“老爷子,小孩儿三个竹筒敲得如何?还可将就过去吧?”

说着,三名童子相视一笑,将手中所持竹筒扬一扬。

赵子原大是错愕,暗道太乙爵原来竟利用三名童子在密林外头同时敲竹,可笑黑衣人心思虽是缜密,居然会被蒙混过去。

太乙爵颔首道:

“敲得好极了,你们先回到茅舍等我,老夫随后就到。”

三名童子稽首应声而去,瞬即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太乙爵回身微笑道:

“他们三个都是老夫的看门童子,这次跟随老夫外出游历,不想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言犹未讫,神颜忽然一变,低声道:

“那摩云手果然狡猾无比,老夫之计只能骗他一时,你们二人快走吧,老夫留此与他周旋。”赵子原呐呐道:“老前辈,你——”太乙爵打断道:

“对方人数虽然众多,老夫若决定一走了之时,天下大约无人能将我拉住的了——”

龙华天接口道:

“是极是极,天下无人能拦住大乙爵,而叫花头儿足底轻快滑溜,大约也鲜少有人能追得上的,只有小哥儿你一人是个累赘,你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赵子原瞠目无语,心想大乙爵与布袋帮主之言,未始不无道理,当下朝二人一揖到地,说道:

“两位前辈大恩,容小可日后图报。”

龙华天不耐道:

“莫要婆婆妈妈,快去!快去!”

赵子原不再滞顿,振身一掠,顷忽已到十丈之外,这时耳畔忽然遥遥传来黑衣人阴沉的声音:“太乙爵,老夫险些为你蒙混过去,哩哩……”

花和尚的声音道:

“那小子怎么不见了?”

龙华天的声音:

“早就走远了,你想追他也追不上了,哈!哈!”

赵子原展开轻功,继续拔足前行,后面语声遂渐微弱,终至沓不可闻……

这时残月已落到西方,夜色将阑,赵子原信步走在道上,望着东方初露的曙光,他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洒脱自若的神采,但仅一会,便又愁眉深锁,无人知道他那瞬息数变的神色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遥望前方半空中升起的袅袅炊烟,他喃喃自语道:

“前面不远处,大约就有一座村镇了,我何不进镇找个客店进食疗饥……”

想到这里,足步加快,不多久,果然来到一集镇,赵子原甫踏进小镇街道,迎面两个大汉子走了过来。

那两名大汉一身疾装劲服,一望而知乃是武林中人,赵子原一瞥之下,但觉十分眼生,遂未加以注意。却听那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谈着:

“兄弟,咱们此番下山历练,不想竟遇上了这场横祸,回去如何对师门交待?……”

那左边一个青年叹了口气,道:

“在大哥你认为怎样办呢?此刻我心中已完全没了主意。”

左首一名年龄较长的大汉道:

“说实话,为兄方寸之乱并不在你之下,莫说钟二弟死得不明不白,这几日来咱们师兄弟三人的离奇遭遇,即便说出来,又有谁敢于相信?何况——”

他歇了一下,续道:

“何况那最后出现的老魔头甄定远,一再出言警告,要咱们回崆峒后,不得谈起那一段经过,他若不是与那八个穿绿色衣服的凶魔煞神有所关连,就是和那辆篷车上的神秘女人脱不了关系。”

赵子原心念一动,暗忖:

“八个身穿绿衣的凶魔煞神?莫不是今晚在帐幕外头,才被布袋帮主干掉的七个人?龙帮主说到,花和尚一总借用八名手下,晨问行事时折损一人,那是没有错的了。”

两人匆匆走过,赵子原忍不住回身悄悄跟在后面,只见他俩迳往效外小径行去,丝毫不曾发觉背后跟着有人。

只听那右边的大汉道:

“二辆篷车都是一模一样,我也被搞糊涂了。”

那青年道:

“你是说香川圣女和叫什么女蜗的面色苍白的神秘女人,分别所坐的二辆篷车么?那女蜗为何要留下毒帕,冀图毒毙咱哥儿三人,难道只为了我们偷窥到她的面庞么?这真太讲不通了。”

大汉道:

“不通的事可多着咧,那自称司马道元,解了咱们一围的剑手,你认为他真是司马道元么?”青年抬头望了大汉一眼,沉着脸色道:

“大哥,我知道你也怀疑他就是失踪已久的职业剑手谢金印,单从他出剑的气势以观,我就想到是他了。”

大汉寻思一下,道:

“传闻谢金印早在二十年前,已被武啸秋及甄定远联手所杀,如何会在斯时出现?莫非他真是还魂有术么?”

青年摇首道:

“奇怪,我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谢金印所作所为诚然百死不足以赎罪,但武啸秋甄定远二人联手暗算于人,也未免太不光明磊落了,令人不齿……”

大汉忽然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疾然转过身去,敢情他到这刻才察觉跟随在后头的赵子原。

他怒目瞪了赵子原一眼,反手一抬,“刷”地掣出腰间长剑,远远冲着赵子原高声喝道:“来吧——”

赵子原怔了一怔,道:“兄台这是何意?”大汉厉声道:

“在下师兄弟二人正是崆峒林景迈、梅尚林,你要取咱们俩性命,总算找对人了,来吧——”

赵子原呐呐道:

“此中可能有所误会,赵某……”

青年梅尚林怒目圆睁,截口道:

“你还不动手?三大以来,你是第四批要宰掉我们的人了,我问你,你追踪咱们有多少时候了?”

赵子原正欲答话,眼睛突地一亮,迅速地道:

“要宰掉兄台二人的不是我,而是在你们的背后——”

梅尚林方露出迷惑之色,赵子原已再次大喝道:

“留心背后——”

梅尚林旋风一般回过身子,他犹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陡觉左侧树梢人影一闪,一人出掌疾扑过来!

他身旁的林景迈目毗皆赤,厉声道:

“撤掌!”

心底关切师弟安危,挥掌便劈,掌风一出,那人扑罩之势顿了一顿,梅尚林乘机一扭身,唰地跃出老远。

那人纵落地上,却是一个年方及冠的少年,面貌俊秀,长得颇有气度,但却带有几分狡猾之气。

那少年指着林,梅师兄弟二人道:

“你们两个活不长了!”

林景迈浓眉一耸,道:

“你和前天早晨那八个牛鬼蛇神是一路的么?”

少年一愣,道:

“和谁一路?小爷告诉你,方才你们信口长短,妄论家师是非,凭这个你就死有余辜了!”

梅尚林定了一定神,问道:

“令师是什么人?”

那少年沉声道:

“家师武啸秋,你刚刚提到他老人家的名字。”

嘿嘿冷笑数声,大步迫近梅尚林,挺掌一挥,掌力如潮从四面八方卷涌拍击,招式非特极尽辛狠奇奥之能,功力亦见深厚不比凡俗。

梅尚林怵目心惊,暗道近二十年来,武啸秋声名之盛,如日中天,连他的徒弟武功都如是高强,准此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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