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严霜-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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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甚有份量,深深打动了甄定远的心坎,他原本决定不管如何,先出剑杀死对方再说,即连自身蹈险亦所不惜,现在不禁又蜘蹰不决起来。
香川圣女知机不可再,偏首朝右方呼道:
“武大官人,你终于露面了!”
甄定远矍然一惊,下意识顺着香川圣女的目光望去,但他旋即悟出这不过是对方所使的诡计罢了。
说时迟那时快,甄定远的眼睛才不过转了一转,一条黑影倏地自五丈开外一掠而前,瞬即跃到篷车之上,速度之疾,即连苏继飞那等高手,也只见一抹光闪,一晃眼,人已到了篷车上面。
那人正是赵子原,他就趁着甄定远心有旁顾之际、奋身扑上前去,倾全力劈出一剑——口中喝道:“姓甄的!接着!”
他人到剑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脚下所使的轻功身法,乃是太乙爵所授的“太乙迷踪步”。
至于他劈出的这一剑,则正是是职业剑手谢金印赖以打遍天下绝无敌手的“扶风三式”!
这两个武林有数高人的绝艺秘技,竟在赵子原身上同时施展开来,虽然火候未足,威力仍极为可观。
霎时之间,甄定远面目失色,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不起眼的赵子原,居然有那样快的身法,那样猛的剑式,他百忙中斜目一瞥,只见剑光森然,一股杀气陈逼而至,剑子尚未及体,全身衣袂已被卷得飘飘扬起。
这下变起仓淬,慌乱间,甄定远再也顾不了伤敌,抡剑自香川圣女胸口撤回,反手斜挥出去,接住了赵子原那一剑。
“喀嚓”一响,两只剑身相交,赵子原到底因为功力远逊于对方,为甄定远自剑上反弹的真力,震得倒退了二步。
一个照面下来,正可看出甄定远超凡应变能力,换上旁人碰上这等奇袭,似乎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但赵子原之目的,亦仅是在迫使对方自圣女身上收回长剑,以解圣女之危而已,如今目的已达,他只要能设法将战事拖长下去就行。
甄定远喝道:
“小子你原来已练成了扶风三式,故此竟敢到老虎头上来捋须……”
赵子原不容敌手有瞬息喘息之机,右手抡剑急挥,“飕”“飕”“飕”,一口气连攻三招。
他这三剑所使的依旧是“扶风三式”,几乎是一气阿成,役有一招是重复的,强如甄定远,亦为他先声凌人的气势所夺,要想缓一缓简直都毫无可能,不得不催剑发招应战了。
当赵子原再度使出“下津风寒”这一招时,甄定远方始觅得机会展开反击,两支剑子一碰之后,“嚓”地弹开……
双方都为对方剑上透出的绝强劲道所震,齐地自篷车上纵落地面。
香川圣女总算暂时解除了剑尖的威胁,她并没有浪费时间,立刻拾起掉在车台上的彩色灯笼,高高提起,左右摇摆起来。
一众宫装女婢及奇岚五义等白道高手,接到灯号的指示,知悉香川圣女已然脱险,一时旷野上爆起震天价响的欢呼。
婢女们士气大振,马上依照灯号的指挥,催动阵势。
阵势发动后,甄定远这一方所占的优势立刻丧失,霎时双方又陷入苦战之中,恢复了先前的局面。这一切都变化,目然不会不知,心底涌起了无限的恼恨,他已将一切罪端完全归咎赵子原。
正因为赵子原横身介人,迫得他放弃拾取香川圣女性命的机会,以致功败垂成,自然而然首当其冲成为他恼恨的对象。
待得他抢回攻势后,剑上招式一变而为强攻硬斫,极为凌厉紧凑,顿时气势迫人,杀机凛凛。
在武林中人的心目中,甄定远是仅次于谢金印的使剑名家,但见他长剑使得心应手,变化难测。
赵子原虽然仗着“扶风三式”抢攻了一阵,但到底是在短时间学成,毋论经验与功力俱都远逊于对方,因此经甄定远一展开反攻,锐气顿挫。
甄定远意欲在数招内将赵子原杀死,以泄胸中之恨,剑势进攻得更加狠毒凌厉。
他功力之深厚,剑法之精妙,确可当得上“炉火纯青”四字而无愧,赵子原苦苦支撑,已是险状百出。
照这样激斗下去,赵子原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便有丧生在他剑下的之虞。
突闻香川圣女娇脆的声音道:
“甄堡主,你如再不设法先稳住自己属下的阵脚,不出一刻,就得全军履没了……”
甄定远觑得空隙,环目一扫全场,只见银衣队阵容不整,被官装婢女的阵法截断,零零散散的分布场中,成了各自为战的局势。
至于任黑逵等一干黑道高手,虽都功力超群,但在变化多端阵势里亦发生不了多少作用。
如此一来,反而更勾起甄定远憎恨之心,决定速战速决,恨不得立刻使赵子原血溅五步,然后再收拾残众,重整旗鼓。
他手中长剑舞得愈发凶猛凌厉,赵子原节节倒退。
甄定远冷喝道:
“小子,你纳命吧!”
一剑当胸刺出,宛如毒蛇出洞,剑至中途,倏地化为纵击劈砸,去势之疾,直若排出倒海,一刹时,赵子原额上汗珠陡现,他可不敢以剑硬架,生怕兵刃在对方锋锐的气势下被磕飞。
赵子原情知自己或生或死,全在此一举是否得宜,蹬,蹬,蹬,他一连倒退三步,然后迎剑封上。
两剑三度相交,并没有如他预料被磕飞兵刃,反而被甄定远剑身所发出的古怪劲道所吸住,身躯不由自主向前倾踏了两步。
甄定远的一剑乃是横交胸前,锋口向外,只要赵子原再被吸前一步,他的颈子便有被对方剑口割断的危 3ǔωω。cōm险!
就在赵子原勉力持撑之际,内圈中突又闪进一条灰影,苏继飞与防守禁卫圈的女婢眼快,早已围了上来。
那人“嘿”地冷笑一声,双掌疾抡,举手投足间,击倒了三名宫装女婢。
来人的企图非常明显,他乃是要趁着大家忙于战事,无法分神时,闯进内圈,阴谋不利于香川圣女。苏继飞有鉴于此,奋不顾身扑上,他身手本自不弱,又加上这一舍命相缠,那人一时竟无法闯得过去。
蓦地那人双掌分自不同的角度攻出,带起一股锐劲暴响,苏继飞全力挡了一下,身躯一阵摇晃,仰口喀出一口鲜血,往后倒退了几步。
那人觅得空隙,振身直向篷车掠去。
香川圣女美目一转,高声道:
“武大官人,你可是要先解决贱妾,之后再回地头去收拾甄定远么?”
语声甚是高扬,这时甄定远正运用深厚的内功,自剑上透出潜劲吸力,再过顷刻便可使赵子原颈断血流,一闻此言,心子不免一震,剑上力道亦因此缓了一缓,赵子原乘机撤剑避开,那突然出现之人正是武啸秋,他冷冷道:
“不错,又怎样?”
单掌抡起,正欲劈出,陡闻一道冰冷的语声道:
“姓武的,老夫保证你这个便宜是绝对捡不成了!”
第三十三章 青犀神兵
那语声响起总在十丈开外,却是字字清晰,宛如贴耳近语一般。
诸人循声望去,但见一道白影自旷野南面丛林中飞掠面至,瞬即逼到帐篷之前,速度之疾,即连星尺丸射亦不足以言其速。
武啸秋神情一变,一掌急向香川圣女劈出,意图在那人赶到之前,一举将香川圣女格毙。
霎时一声锐响亮起,诸人眼前一花,只觉白影蒙蒙,光闪一掠而敛,方圆五丈内立见一片昏暗,砂石激射飞扬。
造沙石尽没,香川圣女仍然好端端立在篷车上,但旁侧站立的苏继飞及宫装女婢,却已震惊得呆住了。
寻丈之外,一名面上蒙着白中的白袍人,有似渊停岳峙般的倚立着,正自缓缓吁了一口气。武啸秋面色连变数变,戟指道:
“你——你……”蒙面白袍人道;
“老夫司马道元,姓武的,你所带来包围在旷野四周的人手,十有八九都被老夫点了穴道,你的计划是落空了!”
武啸秋神色陡然变,怒道:
“你竟来架这根梁子,难道你不知香川圣女是谁么?”
白袍人冷冷道:
“甭多说了,反正你那坐收渔利如意算盘,已经打得不响,依老夫之见,你还是立即退出的好。”
武啸秋怒极反笑道:
“山不转路转,咱们迟早要再拼一次的,到时老夫倒要瞧瞧你有几条命,能不能活得过第三次——”
言罢一纵身,往北方矮林如飞驰去,瞬即消失在苍冥夜色中。
这一切变化,委实太过出人意表,甄定远再也顾不得取赵子原性命,停下手来怔怔地望着白袍人。
白袍人道:
“姓甄的,你怎么说?”
甄定远何尝不知目下形势对自己极端不利,就是没有白袍人出现,此战仍然是败定了,他一言不发,仰天长啸一声,率同黑逵等人及银衣队残众离去,一忽里便走得杳然无踪。
苏继飞趋近香川圣女身侧,道:
“此战咱们终于获胜啦,甄定远与武啸秋倾众来犯,却失利而返,此事不出半月,定必传遍天下,一如圣女所愿,对他俩声望将会有很大的打击,正足以挫挫他们的盛气与势力。”
香川圣女轻吁一声道:
“这一仗却是赢得甚为艰险,事先我未料及甄、武二人的潜在势力是如此庞大,才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变化,我们还须多培植一些自己的班底势力,方足以与他们抗撷。”
苏继飞道:
“圣女天纵才智,复又长于韬略阵道之学,甄武二人纵然势力庞大,又何惧之有?”
香川圣女道:
“说实话,今夜之战,我虽能运用韬略布阵,却因双方实力悬殊,颇有力不从心之叹,若非那少年人及蒙中白袍人及时出现,鹿死谁手,犹未可卜呢。”
美目一转,复道:
“咱们只顾说话,他们两人却早走了。”
苏继飞微愕,回首望去,果见场上已失去了赵子原和白袍人的踪影,他推度必是自己与香川圣女谈话时,悄悄离开的。
苏继飞道:
“那白袍人面上虽则蒙了一条白中,我却能认出他是何许人,他是谢……”
香川圣女打断道:“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了。”
这时,宫装女婢们正在忙着收拾战场,料理死伤同伴,以奇岚五义为首的一众白道高手,则纷纷上前与香川圣女寒喧致贺。
旷野南面的平林中,赵子原和白袍人谢金印正面对着面,默默的仁立着。
良久,谢金印开口道:
“小伙,你想知晓那些白道好手,为何自愿前来为香川圣女效力么?现在你当可明白这个答案了。…
赵子原微微一怔,视线投回旷场上面,四名宫装女婢从灯火通明的帐篷里,搬出两口黑色铁箱,苏继飞步上前去,将箱盖揭开,黝黑中陡然闪出五颜六色的彩光,便如繁星闪烁,耀眼生辉。
那两口铁箱里,居然堆满了无数的明珠翡翠,金银珠宝,反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看上都是极为珍贵的稀世宝物。
谢金印喃喃道:
“香川圣女利用其先大的美色才智,再有无数的珠宝财物代她使用,在武林中行事,真是无往不利了。”
赵子原心子一动,道:
“阁下的意思是:奇岚五义等一干正派侠士,竟是为珠宝重酬所动,才肯襄助圣女与甄定远作对的么?”
谢金印道:
“自然这是其中因素之一,你等着瞧就是了。”
只见彩光一敛,那奇岚五义阎上箱盖,将两口铁箱装到马背上,然后抱拳与香川圣女告别,偕同他们所带来的人手离去。
赵子原收在眼里,胸臆忽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迷惆与空虚所笼罩,他原本对奇岚五义抱着相当程度的好感,现在对他们的印象却已有了改变,心底仿佛失落了些什么似的……。
谢金印悠悠道:
“敢情你已对人性感到失望了,是么?其实在芸芸众生中,见到珠宝财物能不动心者几希?问题仅在于财物的得来是否正当罢了,像奇岚五义,他们与甄、武二人本来就处于正邪不两立的地位,从而助圣女却敌取得报酬,其动机固无可厚非,何况他们获得珠宝后,或去赈济贫民,或仗义疏财,那就更使人无法从旁疵议了……”
赵子原道:
“照阁下如此说,职业剑手若能多做善事,其行径岂不是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谢金印双目中掠过一抹古怪的异彩,支吾道:
“是非自有定论,咱们话题扯得太远了。”
说着微唱一声,赵子原下意识的觉得,对方一声轻叹之中,似乎包含了无尽的感触及辛酸,不禁奇怪的盯着他。
谢金印遥望远方,道:
“香川圣女一行人也要走了,她们飘泊四方,以营帐为家,倒不知那里才是她们的投止?”
赵子原道:
“会不会是燕宫?前此小可曾听甄定远说过,那些宫装少女都是来自燕宫的婢女——”
谢金印沉吟不语,似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赵子原视线始终未尝离开旷野,只见黎馨伴同香川圣女袅袅登上篷车里厢,苏继飞也早已坐上车台,一扬马鞭,篷车如飞驰去。
直到此刻,宫装女婢们才开始动手收拾帐幕卧具,须臾,北方矮林中又驶出了五辆体积较小的双头马车,众女分别登上车厢,遥遥跟住香川圣女所乘的那辆篷车,鱼贯疾驰。
赵子原睹状暗忖:
“原来香川圣女的座车后面,又有女婢们所乘的五辆马车相随,估计篷车与后边那五辆马车间的距离,大约有二十丈远近,怪不得以前我只是都见到那辆篷车而已,常人不明就里,就要误以为圣女是轻车单人,在江湖中行走了。”
谢金印的语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战事已了,你可以将剑子还与老夫了。”
赵子原如梦初醒,缓缓将手上那柄系着黄色剑穗的长剑递过去。
谢金印道:
“你已练成扶风三式,往后在江湖中行走,便不可无兵器,你还是自己到铁匠铺去打造一只吧。”
他收剑人匣,转身大步奔去,赵子原目送他的背影渐去渐远,不知怎的,却有一种怅惘情绪,随即亦自离开当地,朝不同的方向而行,一口气走到黎明时分,进人了一个镇集。
经过了一夜折腾,赵子原已是身心俱疲,遂找了一个客栈投宿,他足足慈息了一整日,傍晚时,向店小二打听了镇上铁匠铺的所在,一逞向街南走去。
他在那条街道上转了两圈,终于打到了那家铁匠铺,门面还算不小,赵子原身方踏人门内,店掌柜早已迎了上来。
那店掌柜是个体态龙钟的老人,陪笑道:
“客官可是要打造兵器么?”
赵子原暗道眼前这掌柜年纪虽已老迈,眼光却不含糊,一眼便看出自己乃是订制家伙而来,当下道:
“不错,在下想订造一只剑子。”
店掌柜眼睛一眨,道:
“巧得很,一月之前有一位客人向鄙店订造了一只宝剑,言明五日后来取,直到现在却始终未再见到那位客人驾临,这只宝剑便转让与你如何?否则重新打造一只,怕不要三五日的工夫。”
赵子原心念徽动,道:
“掌柜拿过来让我瞧瞧好么?如果合我使用,在下自会将它买下。”
店掌柜转身走进内房,不多时双手捧着一只长剑走了出来,赵子原接过手来,拔剑出鞘,立刻洒出一片银光。赵子原略一挥动,忍不住喝道:“好剑!好剑!”
望着店掌柜道:
“掌柜索价多少?”
店掌柜不假思索道:
“五百两银子。”
赵子原呆了一呆,那店掌柜开价委实高得惊人,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期期艾艾说道:
“上好的宝剑,只要十来两银子也就可以买得到了,你没有说错么?”
店掌柜冷冷道:
“这口剑和其他宝剑绝对不同,客官若是识货,便不会觉得太贵了。”
赵子原道:
“到底它好在哪里?”
那店掌似乎不料赵子原有此一问,一时答不上话,呐呐了半晌,始道:
“这个你自己瞧吧,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赵子原听对方言词支吾,心中不禁动了疑念,他仔细摩攀了手中的宝剑,只见剑身非铜非铁,泛出一种柔和的暗红色光芒,剑口倒不如何锋利,提在手上,较寻常宝剑犹要沉重许多。
再一细看剑柄,被手指摩擦的痕迹十分显著,足见这口剑已有多年甚至几十年的历史,绝非是新近所打造。有了此一发现,赵子原忍不住问道:
“方才掌柜说,这口剑是月前一个客人向贵店订造的,这话怕不可靠吧?依我瞧,此剑断然不是新货。”
那店掌柜嘻嘻一笑,道:
“不管新货旧货,反正我卖定了五百两银子,买不买随你……”
赵子原哑然无语,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理由向人家追问这些,他想了一想,道:
“对不住,我出不起这个价钱,还是另外订制一口吧。”
店掌柜眼看不能成交,忙道:
“客官你莫要动火,咱开店的,有时为了买卖,不得不撤点小谎,你是明眼人,这口剑的确不是新货,更不是敝店所打造——”
轻咳一声,侃侃续道: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有一个中年壮士从京城流落到本镇,盘缠在路上都用光了,他在镇上积欠了客店不少酒钱房钱,那壮士又身无长物,仅随身带了这口宝剑,店家遂介绍他拿剑到鄙店典当几个银两,言明一月之后赎回……”
赵子原道:
“那人将室剑典了多少?”
店掌柜道:
“二十两银子。”
赵子原勃然大怒道:
“那人既然只典当了二十两银子,现在你却要卖五百两,一下子涨了二十倍有奇,你莫非以为它奇货可居么?”
店掌柜缓缓道:
“客官说得不错,我正是以为它奇货可居,才会涨到这个价钱。”
赵子原道:
“你倒说说理由何在?”
店掌柜道:
“前天晚上,有两个奇装异服的汉子,也是到鄙店来订制兵刃,不期见到这把剑子,其中一人大喜过望,立刻要出价五百两买下,袋里的钱却是不敷上数,另一个似乎却恃强劫夺的念头,为他的同伴所阻止,并警告他不得惹事,以免惊动了其他武林人物……”
赵子原心中觉得奇怪,暗暗猜测店掌柜口中所述,这两名奇服汉子的来历,只听店掌柜续道:
“那两人当时便决定,两天后再来买下这口剑,到眼下却未见返来,这两天来,客官是第一个上门的生意,我情知此剑必非凡品,是以向你索价五百两,反正只要此剑卖得出去,卖给谁都无所谓,呵呵,你说是么?”
赵子原心底涌起了一种厌恶的感觉,心想对方到底是个市侩商人,凡事只讲求一个“利”字,丝毫不重信义,但他尽管厌恶,却因自己本非宝剑的主人,自然不便加以干涉。
赵子原道:
“此剑主人言明赎回的期限是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