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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剑气严霜-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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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川圣女道:

“原儿,如是他明朝不走那条路,娘也不会怪你,你只要按时前去便是了!”

说着,又对赵子原嘱咐两句,便和苏继飞从一条小巷走去。

赵子原道:

“恕孩儿不远送了!”

一会,香川圣女和苏继飞已走得远了。

赵子原望着天上的星辰,喃喃说道:

“谢金印呀,谢金印,我已不欲杀你,只是母命不可违,我只好……”

他呐然半晌,那“只好”下面的话竟说不下去,显然,他内心也痛苦之极,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就在赵子原走了不久,暗影里转出一个人来,这人望着赵子原颀长的身影逐渐消失,也不禁喃喃的道:

“太乙爵说的不错,他真是一个孝子,唉!我便成全他了吧!”

他的脸色木然,自从知道赵子原与自己有骨肉关系之后,一颗心怎么样也无法平息下去!

他,杀人无数,当没有人被他杀时,他便显得懒慵慵的,可是事隔二十多年,他要被人杀了。

而且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亲生骨肉,他一向无视生命何价,有时杀人为了高兴,有时也为了金钱,但他从不知道被杀者是怎么样的心情,今夜,他初次尝到了这种苦味。

他仰首苍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黯然长叹,心道:

“谢金印呀!这才是你最后日子到了,准备认命吧!”

突然,他感到自己这样死去未免太不值得,至少,他在临死之前应该把自己所想说的话,都告诉赵子原,那么他才当真死无遗憾!

大地是那样冷静,那样的静寂……

他忽然想起了太乙爵的话,子原是个孝子,我应该想个法子弥补才行。

对了,夺回“太昭堡”便是惟一可行之路,我不妨连夜起行,当赵子原明天要找我时,我早已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样一想,谢金印顿觉心胸宽畅,他久受情感压迫,如今一旦得到解脱,当真轻松之极,大步向前行去。

走了一会,已到半山了,不知怎的,谢金印忽然感到眼前杀机大炽,他皱了皱眉头,心想不知又是谁想暗算于我!

他全身布满真气,用意是试探一下四周是否有人,如是有人,听到他咳声之后必会出现相见。

要知他一生杀人无数,就是比这更险恶情况也不知经过多少,像今天这样患得患失还是第一次。

他笑了一笑,心道:

“谢金印呀,你怎么了!”

他一边说一边向前走,看看快到一棵枫叶树时,忽听一人冷喝道:

“站住!”谢金印一怔,旋忽问道:“朋友是对某家说话么?”

那人道:

“正是!”

谢金印冷笑道:

“何不现身一见?”

只见眼前人影闪动,一排走出两个人来,他认得左边那人是沈治章,却不识右面那人是谁。

谢金印拱手道:

“沈庄主久违了!”

沈治章淡淡的道:

“职业剑手好么?”

语含讥讽,谢金印此时个性已改了许多,但他仍忍了一忍,微微笑道:

“某家身体均安,刚才可是沈庄主叫某家站住么?”

沈治章冷冷的道:

“沈某是何许人,怎敢叫职业剑手站住,哈哈!”

他说到最后忽然笑了起来,谢金印也不知他为何发笑,目光投射到另外一人身上,问道:“然则是这位兄台了?”那人摇摇头道:“周某无此能力!”

原来这人正是圣手书生,他和沈治章在此时此地出现,不知是何原故?

谢金印见两人都否认,不由奇道:“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人不成?”

沈治章道:

“不错!”

谢金印微怒道:

“既有第三人在,何不请出一见,似这等鬼鬼祟祟,某家可不耐……”

他话未说完,顿时脸色为之一变,低呼道:

“子原,是你……”

第六十四章 多谢成全

刹时,谢金印的眼睛为之睁大了。

他原本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希望尽快赶到太昭堡去,用事实来追侮自己的过失,哪知人还距离太昭堡甚远,他想不到的事便先发生了。

赵子原脸上充满了杀机,眉梢眼角似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谢金印一见,只觉心头一沉。

沈治章冷冷的道:

“职业剑手想不到吧?”

谢金印没有理他,却道:“赵小哥昨夜没有遇险吧?”

赵子原冰冷的道:“不劳关怀!”

谢金印碰了一鼻子灰,但仍勉强的笑了一笑,又道:

“小哥武功大成,是用不着某家关怀了。”

赵子原仍是冰冷的道:

“你知道便好!”

谢金印干声咳了两下道:

“小哥刚才唤住某家,想必有所见教?”

赵子原道:

“小可有一事请教!”

谢金印道:

“小哥只管说,如是某家知道,当无不奉告。”

赵子原哂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焉有不知之理!”

谢金印道:

“某家一生做过不少事情,但不知小哥问的是什么?”

他尽量把语调放得十分平和,而且在态度上也显得十分亲近,谁知赵子原竟无视他的神色,仍是那么冰冷问道:

“太昭堡的赵堡主可是你杀的么?”

谢金印心头一震,无言的点了点头。

赵子原又道:

“乔如山可也是你杀的么?”

谢金印又点了点头,仍没有说话。

他等了一会,见赵子原已不发问,不由大是好奇,目光一抬,只见赵子原手扶剑柄,正在缓慢的抽剑。

谢金印暗暗吸了一口气,在刹那之间,他脑中已不知打了多少转。

他一生机智沉着,可是此刻他却显得无比慌乱,不但动作迟滞,甚至脸上也现出惊慌之色。

沈治章哈哈笑道:

“想不到职业剑手也有今天么?”

一旁的圣手书生更是助威道:

“拔剑呀!还呆着什么?”

沈治章复道:

“想你职业剑手一生杀人无数,原不知被杀者是何种心情,今天终算自命恶果了!”

圣手书生又道:

“三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他自己头上,这叫报应!”

两人冷嘲热讽,原以为可刺激谢金印出手拔剑,谁知谢金印竟是充耳不闻,神色大是颓丧。

赵子原凝神卓立,冷声道:

“你为何还不拔剑?”

谢金印道:

“某家与小哥无冤无仇,为何要以武相向!”

赵子原哂道:

“那是你的想法,在小可就大不相同了!”

谢金印知道赵子原话意指的是什么,一时不由心中大恸,要知他生平只知杀人,当不知情为何物,而此刻,他面对自己亲生骨肉,他就是铁石心肠,也无法拔出剑子,他只觉心中一阵阵的刺痛。

赵子原跨上两步,又道:

“你如再不拔剑,小可便不客气了!”

谢金印颓然道:

“小哥只管拔剑就是,某家……”

赵子原逼问道:

“怎地?”

谢金印痛苦的道:

“某家是不会拔剑的!”

赵子原哼道:

“你不拔剑,难道小可便不会出手杀你么?”

说着,又向前欺进两步。

谢金印和他那威逼的目光相接,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竟是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他身子甫经一退,顿时觉得大失颜面,但他继之一想,那又有什么关系,在子原面前后退,还不是和自己一样。

要知他嘴里虽不承认和赵子原的关系,实则心中早已把赵子原视为亲生骨肉,在早先,他只觉得赵子原这人很投合自己性情,自己一见就喜欢,所以竟在糊里糊涂的情形下,把“扶风三式”传给了赵子原,但他想不到最后事实发展竟是急转直下,原来赵子原还是自己亲生骨肉,在此情此景之下,他又怎能和赵子原拔剑相向?

谢金印道:

“小哥尽可出剑,某家绝不还手!”

赵子原道:

“那是何故?”

谢金印一呆,暗想“那是何故,难道你不知道?”

他摇摇头道:

“某家早年虽是一名职业剑手,杀人无数,但生平从不妄杀一人,尤其是无冤无仇之人!”

赵子原冷笑道:

“小可方才不是对你说过了么,乔如山和太昭堡主都和小可有切身关系,你杀了他们,小可为此便要替他们报仇!”

谢金印似是甚为吃惊,但他心中却早有准备,闻言仍摇了摇头,道:

“小哥此话说晚了!”

赵子原微怔道:

“此话怎讲?”

谢金印道:

“小哥年岁尚轻,某家便是说了出来,小哥一时也不能理会,与其如此,某家不说也罢。”

赵子原怒道:

“你别兜着圈子说话,小可并非三岁小孩,无论你说什么话,小可焉有不懂之理?”

谢金印道:

“某家一生行事从不打诳语骗人,小哥你也不必追问了。”

沈治章嘿嘿的道:

“此言分明无的放矢,赵小哥,不要听他的,他分明在有意拖延时间!”

圣手书生接道:

“不错,大丈夫行事贵在抽刀一断,赵兄犹疑不得!”

赵子原心中一阵激奋,刹那之间,香川圣女那种似哭带笑的面容出现眼前,他只觉一股血气上涌,大喝一声,长剑翻腕而出。

他心头一凛,忖道:

“我便如此束手就戮么?”

此际,他脑中已不知打了多少转,他数度想拔出剑子迎敌,只是当他这种念头一起之际,似乎有一股奇异力量牵制住他、五指本已抓住剑柄,忽而手臂一软,急又垂了下去。

赵子原剑式何等快捷,只眨眼间,电闪的剑刃已距离谢金印胸前不及五分。

假若谢金印此际拔剑还来得及,但他却无拔剑的表示。

眼看赵子原剑式即将刺实,但就在此际,他忽然将剑式顿住。

沈治章大奇道:

“小哥为何停而不发?”

赵子原悲愤的道:

“我虽极欲杀他以泄愤,但他不拔剑还手,小可自是无从着手,以免今后落个不义之罪名!”

沈治章叹道:

“对别人可以用信义两字衡量,但对他却万万不可!”

忽听一人接口道:

“不错,话正应该这么说!”

声落人现,不知何时,只见苏继飞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他满脸肃然,双目炯炯望着赵子原。

赵子原心头一震,忖道:

“苏大叔既已在此地出现,想必娘一定也在附近,我……”

他紧了紧长剑,目光接触到谢金印那绝望的脸色,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长剑欲刺未刺,竟是下不了狠心。苏继飞大喝道:“贤侄为何不下杀手?”赵子原颤声道:

 “我……”

苏继飞哼道:

“大丈夫行事贵在当机立断,令堂是怎么对你说的?”

赵子原心中一阵激动,缓缓将剑子递进。就在此际,谢金印忽然把头一垂,道:

“小哥尽可下手!”

双手一拢,别人只道他要拔剑,谁知他却把双手往衣袖里一缩,一副等死模样。

赵子原瞪目大喝道:

“你……真不拔剑么?”

谢金印低声道:

“某家若是想拔剑子,也无庸小哥等到此际了。”

山风扫过,片片黄叶随风而起,沈治章、圣手书生、苏继飞都紧张的望着赵子原,要知时机稍纵即逝,以后要找这种机会,只怕难之又难了。

赵子原明知站在自己面前的便是亲生父亲,虽然他对这个父亲没有养育感情,甚至他从小就恨这个人,但,天地间究竟没有儿子杀父亲的道理,是以赵子原此刻握在手中那柄剑子生像重若千斤,拿在手上感到万分的吃力。

苏继飞望见赵子原脸色痛苦,知他心中感到十分为难,若不用言语刺激,只怕他再也发不了狠心。

他心念一闪,当下便道:

“子原,你该听令堂说过,想当年他杀戮太昭堡满门之时,可是何等凶残,不要被他乞求的脸色所误了。”

赵子原心头一震,剑子又向前推进。

沈治章适时说道:

“不错,不错,想那司马道元一家与彼又有何种深仇大恨,彼竟连一个活口也不留下!”

圣手书生叹道:

“杀人者死,今天是他的未日到了。”

苏继飞又道:

“那才是苍天有眼,子原,子原,多少屈死在他剑下之人便等你横剑一击,又岂止太昭堡的冤魂而已!”

赵子原心中一阵激动,长剑疾刺而进!

谢金印闭目等死,全身真力散脱,望着电亮的剑子,不由黯然一叹,心道:

“某家一生用剑,想不到最后还是死在剑上,有道是玩火者自焚,此便是一明证!”

他念头飞闪旋又叹道:

“也许真个苍天有眼,我不死在别人手上,而竟死在自己的……”

念头未定,忽觉身侧涌起一阵狂飚,那飚风劲力之大,实为罕见!

要知谢金印乃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天性有种应变本能,那飚风一起,而他又瞧见并非赵子原所发,心中一紧,立刻一提真力,向旁滑开五步之遥。

他这轻易一闪,刚好脱出赵子原一击之式。

谢金印大奇,赵子原一怔,苏继飞等人则为之一震!

要知这股飚风实在来得奇怪,当众人回头一望之际,却又看不到半个人。

苏继飞大叫道:

“必是那悬岩边上出了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幡然醒悟,其中连谢金印本人也包括在内。

原来谢金印一退再退,此际距离那悬岩已不及一丈,若是有人躲在悬岩下面发掌,自是十分可能。

但问题在那悬岩深不见底,假若有人能够潜伏在下面,当真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沈治章奇道:

“这怎么可能!”

众人一齐向岩下张望,但见山风飘忽,不要说没有人在,便是有人在,也无法在岩下藏身。

苏继飞道:

“那倒是真的奇怪了!”

这时沈治章喝道:

“子原,快动手,这可能是他自己故布疑阵!”

圣手书生道:

“不错,迟则恐怕有变!”

赵子原此刻几已失去了主宰,脑子空荡荡的,众说什么他便做什么,长剑一起,再次攻去!

谢金印仍没有还手的意思,两眼一闪,只是等死。

蓦地,只听一阵细如蚊虫般声音在耳边响起道:

“后退!”

声音虽细,但谢金印却听的清清楚楚,知道有人以“传音入密”对自己说话,但一时之间分不出那声音是谁。

他此刻也觉眼前一片混饨,失了主宰,闻言果然向后一退。

苏继飞哼道:

“他果然闪避了!”

赵子原那一剑落空,很自然的又攻出了第二剑。

暗中那人又用“传音入密”说道:

“退!”

谢金印心头一动,果真如言又退,忽觉一阵山风从身后吹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退到悬岩边缘。

他连忙用“传音入密”问道:

“某家若是再退,势非粉身碎骨不可!”

那人冷冷的道:

“反正都是一死,你死在赵子原剑下和跌下悬岩不是一样么?”

谢金印黯然道:

“那粉身碎骨之罪可不好受啊!”

那人哂道:

“玩剑之人,若是死在剑子上,从今后江湖上还谁敢玩剑?”

那声音顿了一顿,又道:

“我本不打算救你,只是看你近二十年来已长进许多,方今魔焰嚣张,你死了未免可惜!”

此人口气甚大,便连谢金印听了也不觉一怔。

谢金印道:

“阁下可否将大名见告?”

那人道:

“不必啦,记住,当赵子原第三次出剑之际,你便假装中剑坠下,放心,你死不了的!”

谢金印在这种情形之下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之感激真是无以复加,应道:

“多谢成全!”

要知他一生之中从不谢人,今天要算第一次,所以说出的那四个字显见的又激动又兴奋!

就在这时,赵子原果然击出了第三剑。

谢金印假装避无可避,身子一跄,翻身跌下悬岩。

赵子原呆了一呆,暗忖我这一剑并没用实,换句话说,他既然已闪避了,为何不闪向一旁,偏向悬岩跌去?

苏继飞和沈治章等人奔到悬岩边上一望,但见谷底去雾燎绕,深不见底,谢金印这一跌下去,哪里还会有命在。

苏继飞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他终算死了!”

沈治章道:

“武林终于除了一大祸害,我辈心安矣!”

苏继飞道:“沈兄说的是!”

圣手书生虽没说话,只是心中却想,除非有奇迹出现,如其不然,谢金印是死定了。

众人面对深谷,苏继飞等人脸上都露出欢偷之容,独有赵子原一脸茫然,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但,他又好像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了什么错事,他此刻的心理便如此的矛盾。

第六十五章 血洗山堡

秋去冬来,那是一个雪花飘飞的日子。

一天黄昏,太昭堡外出现一条神秘的人影。

这人全身上下一片漆黑,便连脸上也蒙着一块黑布,只有那双精光的的的眼睛露在外面,光芒逼人,使人望而生寒。

他的身法轻灵,当他飞身掠过那座吊桥之际,丝毫不露出半点响声,那碉楼上的人更是无从发觉。

他似乎对这里地形十分熟悉,轻易地从一处低矮围墙一跃而进,就在这时,两条人影走了过来。

左边一人说道:

“老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堡主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回来?”

老汪道:

“堡主之事,咱们怎会知道。”

那人又道:

“听说堡主上京城去了可是?”

那老汪点点头道:

“不错!”

那人道:

“这趟生意大概总不会错吧!”

老汪道:

“大概不错,听说这趟是受雇于魏宗贤,想那魏宗贤权倾天下,如今有事求着咱们这些草莽人物,哼哼,堡主也非等闲人物,不扎扎实实敲他一下才怪。”

另外那人笑道:

“这一来,咱们起码可以有好几年日子好过,用不着东奔西走的在刀口上舔血啦!”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眼看已快走到那黑衣人藏身之处犹不自觉,那黑衣人哼了一声,双掌蓦然翻起。

那姓汪的微有所觉,喝道:

“什么人……”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胸口一紧,双双倒下地去!

那黑衣人喃喃的道:

“两个啦!”

他并未立刻掠进堡去,沿着碉堡一侧,转过墙角,那是一间小小的房子,房中一灯如豆,正有四名银衣大汉在赌牌九。

居中那人一脸胡碴,此刻脸上喜气洋溢,八成是赢了钱,一边砌牌一边絮絮不休的道:

“还有一把便该我胡老二巡哨去了,哈哈,今天手风不错,明天到街上去,又可和我那香姐温存温存了!”

另外三人都怒目瞪着他,其中一人冷冷说道:

“老二,别高兴太早,说不定你这最后一把会砸锅哩!”

那胡老二摇摇头道:

“不会,不会,快下注吧!”

那三人纷纷下注,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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