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情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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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干笑。
“这还不光彩啊?那还有什么事是光彩的?国家精英跟你求婚耶!”丽萍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
海书忍不住摸摸丽萍的额头,“稍微控制一点,要不然你晕倒了,我只能叫柳医生来帮你做人工呼吸喔!”
“讨厌!”丽萍笑了,“喂,老实说,你对楚少校是什么样的感觉?真的愿意嫁给他吗?”
“我并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婚姻总不能如此儿戏吧!”海书坐了下来,整理著有些紊乱的桌面,“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想的。”
“你错了,有那种海军英雄跟我求婚,我会二话不说答应他的。”丽萍觉得海书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这可不是平常人能遇到的好机会。”
“反正我有我的考量,再说我又不爱他。”说这句话的同时,她思绪有些混乱。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那也得找对人来培养啊!”海书摇头,心中百味杂陈,“别劝我了,反正事情该怎样就怎样。”
丽萍惋惜地看着她,“真是小笨蛋,这么不懂得把握机会。”
“也许吧!”海书现在心乱得很,连自己都理不出头绪了。
到底什么是爱呢?还有,究竟在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爱上了某人?
爱情到底有无正确模式可循?
这是楚军和海书第一次正式的约会。
忘了究竟是谁先开始深夜热线的,只知道他们每天晚上几乎都要通完电话才睡得着,而这一次两人协议好放假的时间到澄清湖野餐,这是他们在电话里突然提到的。
冬天的澄清湖面笼罩着袅袅白雾,垂挂在湖畔的杨柳把水色山光衬托得格外深幽空灵。
虽然有出太阳,但是当他们将车子开到外头停好,楚军拎着一大篮食物,搀着海书走入湖畔的草地上时,还是感受得到寒意。
“我们真好笑,在这么冷的天气到湖边野餐。”海书在等待楚军铺好野餐布时,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这表示我们有非比寻常的品味。”楚军微笑。他把野餐盒放在野餐布中间,将野餐盒打开,正对着一湖烟水碧色。
海书一屁股坐了下去,迫不及待地自野餐盒中取出两份喀啦脆鸡,并递给楚军一份,道:“趁热吃,我最喜欢吃这种口味的炸鸡了。”
他近乎着迷地看着她献宝似的表情,伸手接过金黄香脆的炸鸡,“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咦?你没吃过?”她咬了一大口,满嘴油腻腻的。
他摇头,“我很少吃速食。”
“你在家里是乖宝宝吧!”她再吃了一口,忍不住做出“好吃到受不了”的表情,再次成功地逗笑了他,“真是太好吃了,我以后一定要想尽办法住在肯德基旁边,这样我每天都可以吃到刚炸好的炸鸡了。”
“你不是喜欢吃海鲜吗?”
她点头,“可是人要有多重喜好,这样才有趣嘛!就像骑车久了,也会想要走走路,偶尔坐坐船、搭搭飞机的……你不会这样吗?”
“嗯……”楚军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知道,有时我做事没什么喜好,只有该做和不该做两种。”
“是不是军人都这样?”海书比了一下,“脑袋瓜都会比较僵化?”
“僵化倒还不至于,不过有时候的确会比较有原则,该怎样就怎样,非常制式化的,因为军令如山。”他解释。
“那如果长官交代下来的事情不太合理呢?你还是会去做吗?”
他点点头,“是的,军人的天性就是要服从。”
“那你们不就都没有自己的想法?这样很奇怪耶,明知道长官做的指示是错的,还硬要遵行……”她对这种想法不敢苟同。
“话不能这样说,军人最重视的是忠诚、操守和纪律,若不服从长官的话,那岂不是人人自有想法,到最后成了一盘散沙?再说战争的时候,若不听从长官的命令,那么就无法发挥一支军队最大的力量,甚至会因此而一败涂地。”
她边舔着手指边点头,“你这样说也没错。”
海书不自觉的可爱动作惹得楚军小腹一阵骚动,他连忙偷偷别开眼,“嗯,就是这样的。”
楚军想着,他为什么瞬间方寸大乱?
海书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她只是把啃完的鸡骨头丢到空盒子里,拿出一瓶装满玫瑰花茶的热水瓶,“要不要来一杯?这是你家上好的紫玫瑰喔!”
楚军微笑,“谢谢你。还喝得惯吗?”
“好喝得不得了,我几乎每天都喝。”她自野餐盒中取出两只雪白的马克杯,排排站放好,然后打开瓶盖让玫瑰花茶随着香气倒出来。
茶面飘浮着三、四朵缓缓绽放开来的紫玫瑰,煞是好看。
在这种薄冷的天气里,喝着热腾腾的茶最舒服了。
他们两个人手一杯,握着温暖的杯身慢慢地啜饮起来,望着美丽的湖面,有几只野鸟翩然拍翅,划破了一塘涟漪。
“好一个寒潭渡鹤影。”海书忍不住叹息。
楚军斜睨着她,低沉轻朗地道:“说得好,你喜欢看红楼梦?”
这句诗出自红楼一书中林黛玉与史湘云月下联句,两人都是才情双绝的奇女子,所联之句皆为脱俗上品。
只是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很少人喜欢读红楼梦了。
他对她不禁更增加一份另眼相看与赞赏。
海书也是难掩心中的震动。这年头居然还有男人说得出“寒潭渡鹤影”的出处,看来他对中国古典文学也颇有涉猎。
真难以想象,他还是个军人呢!
“我从小就喜欢看红楼梦,长大以后还是会一看再看都不厌倦。”她微笑,“小时候是因为老师说林黛玉多愁善感,是个病潇湘妃子,那时候就好崇拜那种身体弱不禁风、满腹诗书才华的女孩子,总觉得有种凄凉的美感。”
“长大以后呢?”楚军很有兴趣地听着。
“后来会一看再看,是因为红楼梦里面包含了悲欢离台、喜怒哀乐,有繁华盛景,有儿女情长的爱恨纠缠,还有很多、很多的好诗绝句和人世誓言,看到后来觉得不像在看一部小说,倒像在看活生生的历史演变。”海书回忆。
他忍不住连连点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体认。”
“我只是喜欢看好书。”她低垂下眼睫毛,“现在的人都不太看古典小说了,更别提诗词素养……很怀念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班上自组一个古诗社团叫‘拈花社’,虽然做的诗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可是至少在那段时期也欣赏了不少的诗词之美。”
“腹有诗书气自华,难怪你看起来这么有气质。”楚军微微一笑。
“还好啦,现在倒是没什么‘气自华’了,反而是顽皮得让一堆人‘气得半死’。”海书笑嘻嘻地道:“你知道吗?那天我们医院的医生被我整了一顿呢!”
他微讶,“怎么了?”
“就是我们医院的实习医生,他很娘娘腔又见一个黏一个,有不少护士都被他黏得大叫救命,他现在最新的对象是我,那天我上完小夜班以后,他就出现在停车场说要带我去……”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他脸色一沉,“怎么了?”
他摇摇头,硬生生地压住陡然勃发的醋意,“没事。然后呢?”
“结果我就骗他说,那干脆去饭店开房间好了,他高兴得半死咧!后来我哄得他去霖园大饭店订了总统套房,一晚七万七……”她笑得东倒西歪,差点讲不下去。
楚军又惊骇又好笑,眸底不自禁流露出浓浓的醋意和关心,“你……你不会当真跟他……”
“唉,就说是哄他的嘛!你听我说,后来他真的去开房间,在总统套房里等我等到天亮。”她哈哈大笑。
楚军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你那时候人在哪里?”
“在家里跟你讲电话。”海书笑道:“绝吧?他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差点泪汪汪的对着我质问,不过我跟他说我有暂时性失忆症,有时候说过的话会在下一秒钟完全忘记。”
“他信了?”
“当然。”她乐不可支。
楚军又好气又好笑,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水嫩的脸颊,“你呀,真顽皮也真大胆,如果他恼羞成怒怎么办?”
“不会的,如果他当真恼羞成怒的话,有你保护我啊!”她说得理所当然,“再说他平常本来就很糟糕,我这样做是为大家出一口气。”
楚军实在不知道该为她如此信任自己感到高兴,还是要为她的不知死活把她捉起来打一顿屁股。
她的出发点没错,可是却没有想过男人是冲动型的动物,万一在她答应进饭店的那一刹那,就硬将她掳上车怎么办?
楚军对海书的举措感到有些头痛。这个小妮子满脑子都是鬼点子,他该拿她怎么办?
难道她都没有考虑到万一玩火不成,反而伤害到自己,届时怎么办?
“你在干嘛?怎么一脸凝重?”海书自顾自地笑完之后,才发现他眉头有些打结。
楚军认真专注地盯着她,“下次拜托不要用这么‘厉害’的招术,万一对方招架不住,狗急跳墙怎么办?”
她被他话里严肃认真的语气吓了一跳,不过她随即了解地道:“哈!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他几乎快要叹出气来,到现在她才知道他在担心她?楚军心想。
“安啦,我自己知道分寸的。”海书笑嘻嘻地道,心底却流过一阵暖流。
他关心她呢!
这个发现让她有些晕陶陶,既想笑又心跳怦然,好复杂的感觉。
楚军还是眉头紧蹙,很难像她这般想得开。
海书对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发觉他还是双眉打结,于是偷偷伸出了纤纤小手,试图轻轻地抚平他打结的眉头。
海书的指尖温柔地触着楚军的皱眉,指腹下隐隐跳动着一股莫名的悸动。呵……他的眉心又温暖又粗粗的,有着女人没有的粗犷……
空气里的氛围陡然变了,一种奇妙的柔软感觉,像长笛声的婉转低诉,轻吟着梦里的爱恋、想望……
海书愣愣地盯着楚军,一如他痴痴地凝望着她。
谁也没有意识到是谁先靠近了,只是在下一瞬间,唇瓣与唇瓣已轻触着,熨贴在一起了。
楚军轻轻地啃啮着她柔软如玫瑰的唇,爱怜地舔咬着那温暖宁馨的触感,她的唇齿间还有着淡淡紫玫瑰微醺的香气,彻底地挑逗、勾引着他的灵魂。
海书好奇地探索着他坚毅有力的嘴唇,像个渴望嬉戏的孩子突然发现了一件前所未有的新奇玩意儿一样,她轻吸着,汲取他的温热迷人,并与自己悸动、狂跳的心共舞着……
怦怦、怦、怦怦、怦……她的心跳得像一支古老而炽热狂野的火舞,燃烧着她的唇,她的脑子混沌、晕眩了。
这就是吻?海书想着。
楚军的大手溜入了她卷卷的黑发中,紧扶着她的后脑勺,滚烫的唇已经越索求越深,像要探入她的温暖深处。
海书快要喘不过气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他胸膛前的衣襟,既兴奋又害怕,渴望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又舍不得放开这份缠绵。
察觉了她的吁吁娇喘,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却依然靠得好近、好近……近得两人的呼吸都撩乱了彼此。
“好热。”海书大口、大口呼吸之后,首先迸出口的却是这两个字。
楚军一愣,又爱又怜地轻轻拨开她额前的一绺乱发,“这倒是不错的取暖方法。”
“你是为了取暖才吻我?”她眼眶倏然一红。
他的心猛地一跳,瞬间慌了手脚,“不!你别哭,求求你别哭,我怎么可能为了取暖才吻你?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海书低下头去,小手已经捂上脸蛋,从指缝间飘出几声哽咽。
楚军的心都拧在一起了,倏然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因为我喜欢你,我渴望得到你的笑容、你的青睐……最重要的是,你已经令我神魂颠倒了。”
海书低低喘息了一声,抑不住的笑容却已经爬上她的唇畔。
他见怀里的她毫无回应,以为她还在生气难受;一颗心悬上了半天高,只能一直唤着她,“海书,海书……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对不起,如果是我说错话……”
“大笨牛。”一个糗糗糊糊的笑声飘了上来。
楚军没听清楚,心跳依旧紊乱不堪,“海书,我……”
海书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回荡在空气中,“大笨牛,上当了!”
他呆了呆,看着她得意的小脸自他胸前仰起,笑得灿烂无比。
他这才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你刚刚都是在耍我。”
“不这样怎么逼问得出你的真心?”她可爱地偏着头看他。
他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低低地道:“我早就将它送给你了,怎么你还没收到?”
海书微微一震,忍不住害羞地低下头去。
没想到他也会讲肉麻的甜言蜜语啊!
楚军心满意足地拥着她,低低吁了一口气,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她重要了。
如果能够这样抱着她,一起共看春花秋月,共度四季寒暑……那么他的人生也就没有什么缺憾了。
“海书,嫁给我吧!”他深情地开口。
他脑子飞快地闪过海书脸红心跳、点头的样子,那份娇羞就像待嫁新娘一样……
“啥?”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强烈,简直是盯着他发呆,还一脸苦瓜样。
他眨了眨眼睫毛,“我在……跟你求婚啊!”
“唉!”她郁卒地道:“我说过了,我不会这么早跟人结婚的。”
他大失所望,却依旧不死心地问,“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她脸红了红,表情还是闷闷的,“可是喜欢和结婚是两回事,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年龄相差十岁,而且我怕痛。”
楚军啼笑皆非,“怕痛?”
海书气呼呼地道:“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入耳里,我跟你说过的,我怕痛,所以不可能怀孕生小宝宝。”
虽是老调重弹,可是她很认真的,这是她的原则,除非无痛分娩,否则生孩子免谈。
她不认为他能够接受有老婆没孩子的婚姻,他的父母更不可能,就连她自己也不希望嫁了人还无法给对方一个小宝宝……反正她觉得问题复杂得很,所以她干脆不要害人。
楚军望着她,伤脑筋地道:“到时候你自然会有勇气生下小宝宝的,很多女性都在生产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伟大。”
“我不伟大,我是个怕痛的小瘪三。”海书畏缩地道。
楚军失笑地道:“怎么有人说自己是小瘪三的?”
“我的日本名字就叫‘怕痛小瘪三’,你不用说服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她的头摇得如拨浪鼓,“谈恋爱可以考虑、考虑,生孩子则免谈。”
“可是我十分希望我们俩有爱的结晶,”他低叹,“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如果是女孩,就要像你这么古灵精怪,男的就像我……”
“停!”她拒绝被引诱。他说得她都心痒了,可是一旦太冲动怀孕了,那接下来就算不想生也不行了。
她的模样儿又好笑又可爱,楚军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板起脸孔训勉她一顿正确的结婚生子课题。
最后他只能苦笑了。
唉……
看来离娶得美娇娘回家,他还差了好长的一段路呢!
第七章
“呵呵!”
老季走进客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傻笑的女儿。
奇怪,这小妮子最近是怎么了?常常一放假就往外跑,再不然就是拿着话筒讲半天,现在居然还在傻笑……
难不成谈恋爱了?
老季眼睛一亮,“海书,你交男朋友啦?”
海书吓了一大跳,急急回魂,“阿爸,你要吓死我喔!”
“你从实招来,是不是有对象了?”他兴奋地问。
海书轻咳了一声,眼神闪烁,“嘿嘿,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是不是?”老季追问道。
海书再轻咳了一声。要坦白吗?可是一旦坦白,老爸一定是急如星火地要她把男朋友带回家给他看看。
可是楚军一定会对老爸提出求亲一事,到时候事情会怎么演变,她实在不敢想象。
“我……”她看着父亲充满期待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开口,“呃……”
大门外倏然传来熟悉的引擎声,海书小腹重重一抽,小脸瞬间变成了苦瓜样。
海书心想,怎么这么刚好?
她听见车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然后是楚军愉悦、低沉的声音响起——
“海书,你准备好了吗?”
“啊哈!”老季促狭地看了女儿一眼,高高兴兴地迎向门口,“这位先生是……”
楚军这才看见了老季,他坚毅英气的脸上立刻漾开真诚的亲切笑意,大手也伸了出去,准确无误地与老季的老手交握住。
两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那份热切有力的握手力道。
“您一定是季伯伯了。”楚军谦冲有礼地道。
老季当下就决定了,就算用骗的、用拐的、用逼的,他也要让海书嫁给这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
“我是,你是海书的朋友啊?”老季的脸上堆满笑意。
“是的,我是海书的朋友。”楚军望了海书一眼,看见她警告的眼神,忍不住好笑又好气。
这个小家伙又在闹什么脾气了?
“进来坐嘛!这个海书,怎么你们交往这么久了,她都没有跟我透露一点口风,根本不当我是老爸嘛!”老季边请楚军进门,一边使眼色让海书去泡茶。
海书翻了翻白眼,随即慢吞吞地走到茶几边,拿起老季爱喝的乌龙茶罐就要打开。
“不是、不是,怎么能够请人家喝那种一斤两百块的茶?”老季拼命使眼色。这个女儿,真是不懂得做人。“去我房间的柜子,把阿风伯送我那一罐两千块的茶叶拿来。”
“伯父,不用这么客气。”楚军受宠若惊。
“不要紧,海书,快点去拿。”
海书又慢吞吞地蹭入老季的房间,临进室前还不忘使了一个“不要乱讲话”的眼神给楚军。
“我说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几岁,在哪儿工作啊?”老季兴味盎然地问道。
楚军微笑,“伯父,我叫楚军,是台湾海军军官,现在在左营基地服务,今年二十九岁。”
“是军官啊!不错、不错。”老季小心翼翼地打听,“干到什么阶级啦?中尉啊?”
“我是少校级军官。”他不卑不亢地道。
老季这下子更高兴了,只见他笑眯了眼,频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