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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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如烟把眼睛转到了国华放在床头边上的那葫芦说道。
“小侄确实爱喝酒，不过喝得也不多，这儿的‘桂山清’别有风味，小侄是打算带些回去。”国华带着微笑，将那葫芦递给了宫如烟。
虽然在竭力地掩饰，国华还是能清楚地看得出来，宫如烟的内心非常地激动，因为她拿着葫芦的双手甚至都有些颤抖。
“这葫芦是六年多以前，预备班旅行的时候，我在梧桐山南边虎跳滩上拾到的。阿姨，莫非您跟这葫芦有什么渊源？”国华决定还是直接地问她。
“渊源？我跟他能有什么渊源？我是岭南派世家的女儿，是家族中兴的希望，怎么会跟这邪魔外道有什么关系？”
宫如烟忽然惨笑起来，说的话语似乎跟国华的话语似乎并不搭界。
“阿姨，你怎么啦？”
国华见宫如烟忽然出现如此状况，便关切地问道。
“这葫芦当真是你拾到的？他一向将它带着身上，从不离身，又怎么会让你捡到呢？”宫如烟的语气竟然变得严厉起来，看来这葫芦原来的主人跟她似乎是有很大的渊源，但国华也不知道葫芦的主人是谁。
“阿姨，这葫芦的确是侄儿所拾到的，至于葫芦原来的主人，小侄从未见过。”
“你撒谎！”
宫如烟话还说完，就已经出手了，右手五指抓向了国华的肩膀，国华正想退后，忽然觉得脑袋一阵昏沉，手脚似乎也使不上力气。
原来，那碗羹汤还是下了药，国华立刻反应了过来。
第八十四章 如烟的往事
国华任由宫如烟用绳索将自己绑了起来，并没有挣扎，或者呼喊。因为现在宫如烟显然是处于一个非常不正常的状态，把事情闹大了，只怕她无法下台。另外，他也有兴趣知道这个葫芦之前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在星夜海边将“将黑月洞天”的图纸漂流给他的人的一些事情。
听宫如烟的话语，那人怕该是魔门人士，而且跟她似乎也很有渊源。只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宫如烟也是岭南派的世家弟子。虽然宫家现在的光环不比以往，但是祖上也是“十天王”中的一个，家族的底蕴并不比其他世家来得要弱。出生在这样一个家族中的宫如烟，自小受到的正统教育，必然会让她将魔门视为邪魔外道，而且宫如烟一直文雅、恬静，并不像是离经叛道之人。那她又怎么会跟邪魔外道扯上关系呢？
“你快说，他在哪里？”
宫如烟已经是完全地失控了，她是一脸的焦急，声音中带着颤抖，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猛摇着国华的肩膀，仿佛这样能够把答案从国华的身子里面摇出来似的。
“宫阿姨，您先冷静一点。小侄在七年前拾到葫芦的时候，年级不过九岁。您认为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
国华眼神柔和地望着宫如烟，语气非常地和煦。
“九岁的孩子？七年前？那他呢，他哪儿去了？”
国华的眼神和话语并没有太大的魔力，宫如烟喃喃了两句以后，还是用力地摇着国华的身子。
国华是让她摇得哭笑不得，等了好一会，摇动的幅度小了一些以后，他才继续用着之前的眼神和语气诉说道，
“七年前预备班旅行的时候，是在七月份。那天是我们到达之后的第……”
国华将那天晚上他捡到那葫芦的每一个细节都说了一遍，当然，葫芦里面装着的东西，他并没有说出来。
宫如烟在国华说话的时候，双手就从他的肩头拿开了，神情虽然还有些凄凉、混乱，但似乎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葫芦是他最喜爱的物品，他就算是不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丢掉它的，怎么会这样？”
宫如烟喃喃地说着，到了最后竟然小声地哭泣了起来。
“宫阿姨，小侄想那前辈一定是个非常豪气的人吧。”
事实上，国华估计那葫芦的主人应该是已经遭到了不测，之前他就已经这样的估计了，再从宫如烟这样听闻他对这葫芦珍如性命，就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不过，他并不想刺激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
“是啊，他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男人完全不同，甚至是自诩豪气的德文在他面前，也不过像是个守财奴。”
“那年，当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我才十九岁……”
宫如烟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当中，脸上带着微笑，非常轻柔地将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一段往事给说了出来。
……
二十年前，她的年纪不过十九岁。名字也并不是现在的宫如烟，而是宫德虹。而且当时她是在桂山分会的执行部，并不是研究部。
背负着振兴宫家命运的宫德虹，从小就非常努力，武功修为一直在同龄人当中位列前茅。她的“落日神功”在中级班毕业后一年，就已经突破了第三层，被隐隐认为岭南派最出色的女性弟子。当时的她的性格也是非常地好胜，并不是像现在的那般文雅和与世无争。她不但要成为岭南派最出色的女性弟子，她还想超越当时德字辈中的第一人石德龙。
于是，进入执行部之后，她在努力练功的同时，一直非常的积极，争先立功。终于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她十九岁那年，也就是她在执行部的第三年就已经晋升为了灰袍弟子，成为了执行部的一个小队长。
但是石德龙的成就更高，虽然他比宫德虹早毕业一届，但是在她晋升的那年，他就已经是暗部里面的大队长了，而且还是白袍弟子。二十多岁的大队长和白袍弟子，这在岭南派的历史上也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石德龙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所有的德字辈弟子，包括宫德虹都只有仰望的份。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在努力练功和工作的同时，她一直在向上天祈祷，祈祷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终于，上天回应了她，这个机会很快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桂山分会辖区内北面靠近洞庭派的区域，有一个叫天龙门的门派。根据暗部的线报，这个天龙门跟魔门有勾结。岭南派决定由总会和桂山分会的暗部，以及桂山分会的执行部一起联合行动，清剿天龙门。
宫德虹在得知石德龙也会参加这次行动之后是兴奋不已。只要她在这次行动中，抢在石德龙面前将所有的魔门余孽全部清除干净，那么她就立下了大功，就会被人是至少有着不输于石德龙的实力，而且也会让她晋升的脚步加快不少。
宫德虹还非常清楚地记得，那是在他们进入了天龙门所在在天龙山脉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他们到达天龙门所在的天龙峰的那个黄昏，她第一次看到了他。
当时的天空很蓝很美，红彤彤的太阳就像是挂在山峰的顶上一般，整个山路上都是金黄色的，仿佛一条黄金大道似的。
那个男人就一个人横在那条狭窄的山路上，歪着头上的草帽，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正仰着头拿着手中的葫芦在咕噜咕噜地灌着酒。至于就在他跟前的岭南派一众人等，他看都不看一眼。
当时，岭南派的众人都被前面的这个“怪人”给惊呆了，一时间竟然都挺在了那里。
那男人“咕噜”完了以后，忽然长啸了一声。
啸声即响亮又清脆，在整个山谷中不断的回荡，像是连山神在回应他一般。啸声也惊醒了岭南派弟子，以为有埋伏，个个警觉万分。可是，除了山谷中被惊扰的飞鸟之外，并不任何的动静。
“好酒，桂山清果然名不虚传！”
男子啸完之后，用手抹去了嘴角边漏出来的酒液，又是高喊了一声，依然当面前的岭南派弟子如无物。正当前面的岭南派弟子想要质询他的时候，他又说话了。
“吾名东方啸，古有张翼德大闹长坂坡，今吾东方啸独拒天龙峰，哈哈，不亦快哉。”男子的狂笑声豪气万丈。
莫非这人傻了不成？
难道他还真想一个人与我们这数百弟子相斗？
他莫非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还是以为岭南派弟子都是酒囊饭袋？
这是当时宫德虹心中冒出来的想法，估计在场的许多岭南派弟子都是这个想法。当时在队伍中还有数个黑袍弟子，看那自称为东方啸的男子相貌三十岁不到，他凭什么认为可以跟那几个练功年数比他年纪还大的人相斗？
很快就有人抢在宫德虹的前面，跳了出来清除这个狂妄的家伙，是个灰袍弟子。可是只是一招，就让那灰袍弟子爬不起来了，也让场中所有的弟子知道，东方啸的脑子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他有足够骄傲的本钱，有足够的资格跟那几个黑袍弟子相斗。
因为他的动作实在他快了，能够看清他的动作的，只有场中那几个老家伙和数个白袍弟子而已。
在东方啸一招震惊四座以后，已经没有人敢再轻视他。
跟着出手的是一个黑袍弟子，因为东方啸已经有足够的资格让他出手。两人的相斗，宫德虹是看得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数，只是知道大概半盏茶功夫之后，黑袍弟子还是败在了他的手下。
年纪不到三十岁，就可以挫败黑袍弟子，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宫德虹是震惊万分。一山还有一山高，宫德虹此时是真正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如果说石德龙之前在她面前是一座高山的话，那么这个叫东方啸的男人又是什么呢？
他难道是如天一样的存在吗？
这是宫德虹在看到遭到队伍中所有的黑袍弟子围攻，似乎依然没有落于下风的东方啸得出的结论。
“岭南派的黑袍就是这等功力吗，真是让吾大失所望。”
争斗之中，东方啸狂妄的声音并不间断。
不过，东方啸毕竟不是天，在数名黑袍的围攻之下，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是处于了下风。
机会来了，此时不博，更待何时？
一心要立大功的宫德虹，瞅准了东方啸被几名黑袍同时攻击，跃身退到了山边，似乎力道已尽，无力在避的机会下。
蓄势已久的宫德虹人剑合一，一招“人剑飞天”华丽无比地向东方啸撞了过去。
就在宫德虹暗自窃喜，长剑就要刺入刚落地的东方啸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变化。只是那一瞬间，前面的东方啸已经没了影踪，而且后面传来一阵强烈的风声。
原来那几个黑袍竟然不顾宫德虹的生死，联手出击，就要将她和闪到旁边的东方啸一起打落山崖。
以东方啸的鬼魅般的速度，他明明可以闪到旁边，避开这所有的攻击。
可是，他还是做了一个让场上那几个黑袍和可以看清他动作的数个白袍惊讶万分的反应。他竟然没有向旁边避开，而是直接抓着宫德虹一起落入了那山崖。这也让他没能完全避开黑袍的攻击，吐了一口鲜血，落在了怀中的宫德虹的灰袍上，染得鲜红鲜红的。
后来，当宫德虹跟他熟悉以后，问他当时为什么不向旁边避开？
他的回答竟然是，他觉得宫德虹身上的灰袍太难看，想要看看她穿着红衣到底是什么模样？
第八十五章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如题，这本书已经暂时挥刀了，对于喜欢的朋友，骑士只有说抱歉了。已经差不多三十万字，骑士也是疼痛难耐，毕竟是自切。）
宫德虹在落下山崖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小屋子里面。而那个在最后时候拯救了她，抱着她一起落下山崖的东方啸却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边拿着那葫芦喝着酒，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她，让宫德虹当时心里直发毛。
东方啸虽然帮她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但那几个黑袍的联手攻击的威力实在凌厉，即使是那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她受伤不轻。宫德虹试着运了一下内力，发现根本无法把真气提起来，这让她当时如遭雷劈，以为自己武功全失。一时间，超越石德龙的愿望，成为岭南派年轻一代第一人的梦想，还有光大家族的荣耀似乎都已经跟她再也扯不上关系，让她不禁悲痛欲绝，放声痛哭起来。
“啊啦，哈哈，小娘子，不用担心。你的武功没有丢掉，只是受伤太重，一时提不起气来而已。”东方啸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竟然毫无心肝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本来闻言大喜的宫德虹看到东方啸那哈哈大笑的模样，不禁心中发怒，正想着要怎么出言回击一下，不过东方啸却又说话了。
“只是，你这伤势天下几乎没有人能治好。那几个黑袍的最后一击威力实在太大，你的丹田内已经被破坏。须得集齐万年的雪莲，千年的人参炼制而成传说中的大还丹才可以治愈。不说这药材是万分地珍贵，不是钱财就可以买到的，而且就算让你给找齐了，没有大还丹的丹方，还是无济于事。”
东方啸脸色忽然变得稍稍有些严肃起来，这让宫德虹心里刚燃气的火苗迅速地被扑灭了，又回复到了死气一片。不过，接下来东方啸的话语，让火种立刻又旺盛地烧了起来。
“但是，万幸的是你遇上了我。大还丹的丹方虽然世间难寻，我这里却正好有一张。万年雪莲和千年人参，虽然寻常人找不着，但身为‘寻宝天王’的我，要找到那么几株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我不但非亲非故，说起来，好像你还想杀我，我找不到理由来救你。”东方啸是装作一副发愁的模样，可是，他根本就不擅长装扮，两只眼睛还溜转溜转地看着宫德虹。
“前辈若肯相救，在下情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宫德虹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她心里却想着，这邪徒莫不是看上了我？正好，我与他虚以委蛇，一方面可以让他把伤给我治好，另一方面趁他不注意，把他拿下，这肯定是一件大功。
“赴汤蹈火倒是不用，只是我一个人浪迹江湖，寻宝摸金倒也挺无聊，有个帮手是最好不过。既然你是我帮手，我救你就有足够的理由了，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帮手？”
东方啸并没有怀疑宫德虹的话语，宫德虹也连忙应承了下来，就这样两人就开始了宫德虹人生之中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后来，宫德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病并不是很严重，只要调养个把星期就可以完全复原。东方啸之所以危言耸听，单纯是因为他想把宫德虹留下来而已。至于为什么把她留下？当然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了，宫德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当时，宫德虹样貌虽然美绝，但浪迹天涯多时的东方啸肯定遇到过更美的女子，他却没有邀请她们当同伴，而只是邀请了她宫德虹，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东方啸那天之所以在天龙峰那里阻击岭南派人士，并非是天龙门的安排，更不是魔门的安排。事实上，他虽然出身于魔门，但是早因“劣迹斑斑”，被魔门给除名了。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只是因为天龙门的镇门之宝，一个大约有拳头大的夜明珠。在盗宝的过程中，无意中听说岭南派会派人过来围剿天龙门。或许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拿了别人的宝贝，就给该给别人办事，又或许是他根本就无所事事，想要挑战一下岭南派。总之，他会出现在那里，完全就是一个意外。这让后来得悉的宫德虹，又更加肯定了“上天的缘份”的说法。
过了一个多星期，在宫德虹可以行动以后，两人就一起地呼啸山林，摸金寻宝，相伴于江湖。因为打了心眼要诱惑东方啸，宫德虹在他面前是言听计从。东方啸喜欢她穿鲜艳的服装，她便全身红衣似火。东方啸觉得她的名字老土，她便改名宫如烟。
日久生情，三个多月过去了，宫如烟感觉东方啸对她是足够信任了，已经渐渐上钩了。
可是，阅历尚浅的她并不是知道感情从来都是双方面的，尤其是对于她这种新手。她所苦心编织的一张情网，已经不知不觉地将她自己陷了进去。
她的眼睛留在东方啸身上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甚至比她照镜子的时间都要长得多了；包袱中的衣服包括亵衣都已经全然换成了红色，甚至连鞋子都是红色的；她也越来越习惯于如烟这个名字，甚至原来的名字几乎都想不起来了。她也越来越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精彩纷呈的江湖游历，甚至原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她都已经渐渐淡忘了。
终于，宫如烟觉察到了自己的变化。她非常不甘心，她要挣脱。于是，她暗地将东方啸的行踪告诉了岭南派。
数日之后，东方啸果然如宫如烟所想的那样，陷入了岭南派数大高手的围攻之中，其中甚至有一个长老级别的巅峰高手。东方啸毕竟只有不到三十岁，应对一个巅峰高手，就已经非常勉强了，何况还有几个黑袍在一旁。很快，东方啸就陷入了苦境。
看着险象环生的东方啸，宫如烟竟然又奋不顾身地冲进了战团里面。只是，这一次，是她帮东方啸挡住了攻击。所幸的是，攻击的是那巅峰高手，在击中宫如烟之前，已经将大部分的力道给卸掉了。东方啸也得借此机会，从包围圈中逃掉。当然，这也有赖于宫家与那长老有很深的渊源。
受伤之后的宫如烟被送回了家族当中。对于她与东方啸的相伴，岭南派也如当初她所计划的那样，当作是她卧底于魔门当中。只是没有抓着东方啸，这功劳也就没有了。
东方啸在宫如烟回到家族后的第三天，就潜入她家中，想要把她带走。可是，已经回到家中的宫如烟，再次感受到了家族的期望与责任。她不但拒绝了东方啸，甚至直接给他下跪，乞求他放过自己。
东方啸承受不了宫如烟的乞求，黯然离去。
宫如烟的生活又回复到了之前的轨道，只是，有一样东西是确实改变了。那就是她的名字，对于这点，她非常的执拗，家族的阻拦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又过了一年，东方啸自那以后也没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宫如烟也在家族的安排之下嫁给了桂山分会中权势最盛的欧阳家。生活平淡如水，宫如烟也失去了之前的雄心壮志，转入了研究部。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再次见到那葫芦的时候，宫如烟封印已久的内心竟然忽地解开了。原以为已经完全忘却了的记忆，又再度一幕幕地在她的面前重现。
原来，她竟然从来就没有忘记过那一段日子。
……
“哼，你这贱人果然没忘记那贼人。”
就在情绪不稳的宫如烟刚自我沉醉地说完那段往事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屋外跃了进来，让宫如烟顿时脸色苍白如纸。
原来竟是欧阳德文，他的脸上是又嫉又恨，再不复下午那豪迈爽朗。
“叔叔阿姨，过去的事情已然消逝，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而且国燕也一直将两位引以为豪。”国华带着那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