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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年年有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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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脸判官道:“你们魂魄无所依靠,受尽苦楚,早已历经人间地狱的磨练,这些事情阎王都知道,他会判给你们一个公道。”
  “那我还可以跟阿缎再做夫妻吗?”
  “孝女娘娘”咳了一声。“铁胆,你的要求太多了。不过念在你与非鱼的兄弟情分上,吾将代你求情。黑脸判官,请让铁胆和阿缎来世再为夫妻,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享福享乐,寿终正寝也。”
  黑脸判官笑呵呵的。“既然孝女娘娘请托,我就去请月下老人喝一盅酒,拜托他无论如何一定要牵红线。”
  “多谢黑脸判官!多谢孝女娘娘!”铁胆和阿缎握紧彼此的手,喜极而泣。
  “好了!”黑脸判官一扬手,大声道:“魂归魂,人归人,各在其所,各归其道。铁胆,阿缎,你们的时候到了,随我回地府!”
  “要走了……”铁胆抹抹泪,扯扯湿透的大胡子,感激涕零地道:“兄弟,小惜,多谢你们了,不枉我当你们的老哥哥一场啊!”
  “老哥哥,老嫂嫂,好走啊。”非鱼回复自己的身分,挥手道别。
  “老哥哥,老嫂嫂,再见……”小惜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一道强烈光芒射入院子,似有仙乐叮咚,飘扬不绝,随即将黑脸判官、鬼差、铁胆和阿缎摄入光影之中。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吞多夜……”小惜念起了往生咒。
  “哆地夜他,阿弥唎……”非鱼也跟着一起念。
  光芒渐渐暗淡下来,仙乐也渐渐消失,院子无风,黑夜无月,只听闻两人字字诚心的往生咒。
  “阿弥唎哆,毗迦兰……”小惜念着念着,泪流满面,再也念不出来。
  人生来去一场空,娘走了,爹走了,老哥哥走了,二哥将来也会走,娶了老婆回去芙蓉村。虽说自己想当个独立过日子的道姑,但想到孤伶伶的一个人,顿觉彷徨无依,不知何所适从。
  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忽然觉得十分凄凉,泪水涌得更凶。
  非鱼经历这场抓鬼超度:心情亦是百感交集。眼见小惜哭得那么伤心,小小身子抖动,有如落叶飘零,显得格外孤单。
  从今以后,真是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了。
  “小惜,有二哥在。”他将她搂入怀里,紧紧抱住。
  “二哥!”小惜倚着他的胸膛,尽情哭喊:“小惜好苦……”
  “身体不舒服吗?”非鱼摸了她的额头。
  “不!不!”小惜猛摇头。“为什么我能看到鬼呢?”
  “你看到鬼很好啊,你不也帮了很多鬼魂顺利往生?”
  “可是……可是……人间一切已经够苦了,我还要知道鬼的苦……小惜只是一个小姑娘,他们苦,我也好苦……”
  “唉!”非鱼怜疼地道:“别苦了,老哥哥有他的命运,你遇到的鬼魂也是各有其命运,有的悲惨,有的伤心,有的老病,有的夭折,每只鬼都有他的苦恼,要是你碰了一只,就烦恼一次,岂不烦个没完没了?”
  “我就是会为他们烦恼啊……”
  “小惜,人家喊你小观音,并不是要你当观音菩萨,毕竟我们是凡人,长不出一千只手和一千只眼来帮忙别人。你尽你的能力,为他们念经超度,这是菩萨赐你的福分,要你帮分担一些工作;至于别人的命运好坏,自有老天爷去安排,也要看他们自己的努力,由不得我们去操烦、做决定啊。”
  小惜仔细聆听。多年来她遇鬼,听了一些抱怨诉苦的话,她小小年纪,即使心存慈悲,但智能和经历有限,无法去承担那么多的人间苦楚,以致于在送走鬼魂后,往往陷入为鬼难过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好妹子,你刚才帮老嫂嫂开示,让她离苦得乐,你还会苦吗?”
  “不会了,老嫂嫂走得平安,我……呜,好高兴。”小惜抽噎地道。
  “这就是了!二哥只会找孝女娘娘来说道理,再怎么厉害都是孝女娘娘的功劳;可是小惜以自己的诚心诚意帮助别人,比二哥还厉害咧!”
  “二哥,我不要厉害,我只想当一个普通的姑娘。”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姑娘吗?”非鱼摸摸她的头,抚了抚露在软帽外的刘海,笑道:“瞧,头发长了,小惜愈来愈好看了。”
  小惜心头一热,抬起头来,望见非鱼爽朗的笑容,心底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哀愁,只怕自己没有福分拥有他的大笑容。
  “二哥,我以后一直待在你身边,好吗?”
  “当然好啊!咱们是兄妹,本来就要在一起。不过……”非鱼仍是习惯性地拍拍她的头,把她当小孩似地疼宠。“以后小惜要嫁人……”
  “我不嫁,我不嫁。”小惜干脆把头埋进非鱼的怀里。
  “女大当婚……”
  “不嫁不嫁不嫁不嫁……”
  “嗄?!”一向乖巧的妹子怎么闹脾气了?
  老哥哥离开,她一定是难过的,可老哥哥走得开心,也不必哭成这样啊!
  还是她喜欢的小伙子无法娶她,所以她心情不好?唉!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那个可恶的小伙子为何还不敢现身?!
  非鱼就像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人家姑娘是急着出嫁,她却是不嫁,即使他把头皮搔破了,还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下管如何,他总是疼妹子的,她想哭,想闹,他就让她哭,让她闹,这么多年来,她大概从来没有人可以哭诉吧?
  情不自禁,他伸手轻拍她的背部,一遍又一遍地摩挲,柔声哄道:“小惜乖乖喔,二哥在这儿,想哭就来找二哥。”
  “二哥……”小惜哭得更伤心了。
  夜深,人下静:乌云飘开,一颗灿亮的星星探出脸,照亮了夜空。
  第七章
  自从铁胆和阿缎离开后,小惜变得十分沉默。
  非鱼看了她一眼,掏出一封信,开始念道:
  “非鱼孽徒,接汝来信,吾心甚喜,汝在外逍遥快活乎?若已成亲,速速偕妻归返芙蓉村。汝之师娘小欢已生一子,吾初为人父,手忙脚乱,要帮阿火岳父种芋头、带弟妹游玩、为妻儿沐浴更衣,又兼有庙务,法事倥偬,汝师乃非三头六臂,日渐操劳之下,形销骨毁,容貌日老,真乃呜呼哀哉。
  “汝受吾之教养,当思感恩,如今为师的有难,当徒弟的理当义不容辞,纵是关山千里,亦应以飞鸽之速返回助吾。若果如此,方为吾之乖徒也。汝之恩师吉利手草”
  非鱼念完信,朝信纸吐舌头,就像平时不服师父的“教导”,对他扮鬼脸。
  “哼哼,这完全是孝女娘娘的口气嘛!写得像催命符一样。是啦,我是该回去了,回去把师父气得更老!”
  小惜坐在旁边,正低头为自己缝制一件道姑袍子,嘴角漾出了笑容。
  非鱼见到她微笑,悬挂的心放了下来,愉快地折起信纸。“这信可要保存妥当,万一哪天我师父出名了,他的『墨宝』、『真迹』可就值钱了,到时候我可以发一笔小财。”
  “二哥要回芙蓉村,那我留在这儿,帮你守着孝女庙分坛。”
  “怎么可以留你一个人在这儿!你当然跟我一起回去。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师娘吗?现在多个小娃娃,你一定更想看了。”
  “我是很想见二哥的师娘……可是……”小惜摸上胸口,那里有小欢师娘亲绣的八卦香包,二哥将这个护身符转赠给她,或许他当时是无心之举,但对她而言,意义却是格外重大。
  已经……重大到心头搁着一张爽朗的大笑脸了。
  她注定是无法清心了。当尼姑时,为了彷徨的鬼魂流泪:当姑娘时,又为自己的心事烦恼,要她五蕴皆空,实在难上加难啊。
  唉!虽说人生免不了烦恼,可这种烦恼的感觉还不错,想着想着,就算作梦也会笑出来……
  非鱼见她右手捻着针线,左手按住心口,目光不知放在什么地方,痴痴地朝空气傻笑,不禁又为她担心。
  难道她不想跟他走,是为了这儿的心上人?
  正在猜测时,门口走进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书生,顿时令非鱼心生警戒。
  “小观音,我今天来求你为我祝祷,保佑我明年考上秀才。”
  非鱼凉凉地道:“你不用功,再怎么求,也考不上啦。”
  “咦?”书生脸色尴尬。“那个……我今天回去就用功,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非鱼摇头道:“我们这里不拜文曲星,来这儿求没用。”
  “可是……”书生眷恋地望向小惜。“小观音很灵,我来求她。”
  小惜避开那痴缠的目光。来者是客,既然人家要她帮忙,她总得做点事。
  “二哥,我来帮赵公子上个香,求孝女娘娘……”
  “小惜,今天不用你忙。这样吧,姓赵的,你不妨拈个签诗。”
  非鱼不由分说,将签诗筒塞到赵书生面前。
  “好吧。”赵书生只好抽了一支签,想要递给小惜,中途却被非鱼截走了。
  “哇!下下签!”非鱼拿着签支,大惊小怪地乱叫,又翻了他的签诗谱。“下下第四十四,江汉思归客,乾坤一腐儒,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
  赵书生不解地道:“这是杜甫的诗,怎么变下下签了?”
  “我说你老兄不用功就是不用功。”非鱼摇头叹气道:“瞧瞧这里,乾坤一腐儒,这不是说你吗?成日只知道到外头踏青看美人,把家里的书放得霉烂了,又怎能考得上功名?再瞧瞧这个永夜月同孤,是说你一辈子对着一颗月亮,孤孤单单的,恐怕娶不到老婆了。”
  赵书生大惊失色!“那……我请小观音消灾解厄……”
  “不不,你的命运这么糟糕,应该由我法力更高的非鱼天师来祈福。”
  “呃……”
  赵书生只得接过小惜送上的三炷香,任由非鱼指挥,又拜又跪又随非鱼起舞,最后终了,还如痴如醉地在功德箱丢下几枚铜钱。
  赵书生拿帕子擦了汗水,仍眷恋地望着小惜。“小观音,那我明天再来了。”
  非鱼抢着道:“孝女娘娘的法力可达一个月之久,你明天又来,恐怕会坏了今日作法的效果,这一个月内必需闭门用功念书,方可再来。”
  “唔……”赵书生颇为为难,再看小惜一眼,这才离开。
  送走赵书生,小惜笑了。“二哥,你别捉弄赵公子,他是诚心诚意来求功名,你要给他一个希望。”
  “他临时抱佛脚是不行的啦,赶他回去念书才是正经的。”非鱼看着小惜的笑容,心里一突,不可能吧?小惜不会看上这家伙吧?
  “这……如果他真的考上功名,跑来提亲,你会答应吗?”他开门见山问。
  “二哥说哪儿去了,我不会成亲的。”小惜脸蛋微红。
  “是了。”非鱼忙敲边鼓:“这姓赵的书生人品是还好,可是不务正业,个性消极,不思长进,成日游荡,小惜你嫁了他会吃苦,就算你喜欢他,也千万不能嫁这种人,二哥会再帮你物色一个好对象。”
  “二哥,别说这个……”小惜根本没把赵书生放在心上。
  “小观音!”门口又走进一个轻摇折扇的年轻公子,叫得好不热情。
  “呵呵!”非鱼迎了上去,把小惜挡在身后,笑咪咪地道:“原来是钱可通大少爷,你前几次过来,不是被鬼打,就是让孝女娘娘生气,教我一支桃木剑不知怎地就打到你手上,怎么你还敢来呀?”
  钱可通正是偷摸小惜小手的花花大少,只见他色迷迷地盯住小惜。“只要能见到小观音,再挨一百个鬼打,我也甘愿。”
  无可救药了。小惜躲到非鱼身后,低声问道:“钱公子要上香吗?”
  “是!是!我就是来上香问孝女娘娘,看何时能迎娶小观音回家。”
  “什么?!”非鱼大声叫道。
  “咦?我听说你在为妹子找对象啊。”钱可通啪啪猛打折扇,一副好不风流倜傥的模样。“我钱大少爷家里开钱庄,银子是叮当叮当的进来,加上相貌英俊,学富五车,这样好条件的对象去哪里找?”
  非鱼转头看小惜,那目光似是在问:你喜欢他吗?
  小惜只是抓紧非鱼的袖子,吓得直摇头。
  非鱼放下了心,拍拍她的手背,回头笑道:“我说钱太少爷,我是小惜的二哥,人家说长兄如父,要谈婚事,就找我说。”
  “那太好了!”钱可通合起折扇,很得意地道:“聘金一百两,非鱼天师你说这够不够?”
  “当然不够了。我妹子是无价之宝,怎能一百两就卖断?”
  钱可通脸色有点难看了,还不忘瞟向小惜。“娶妾花一百两,这可是空前绝后的天价,就是因为她是小观音,所以才值这个价钱。”
  “原来你是娶妾?!”非鱼大叹一声。
  “是啊,我娘说不能娶门不当户不对的姑娘,可我又很喜欢小观音,我娘也想找个伴儿陪她念佛,于是允我花一百两娶小观音回家当妾。”
  “钱大少爷啊,我说你是娶老婆,还是买个会念佛的姑娘陪令堂?”
  “我当然是娶老婆了。”钱可通想绕到非鱼背后看小惜,却被非鱼挡住了,只得啪一声打开折扇,慢条斯理地道:“可惜了小观音的绝色姿容,却配上这一双长短脚,要求姻缘,必定难上加难。不过没关系啦,我不计较这些,让她进我钱家当我的小妾,保证让她吃好穿好……吓!非鱼天师,你又拿桃木剑?”
  非鱼一脸惶恐,睁大了眼看他的右手,惊慌地叫道:“哎呀!我……我是身不由己啊!我不想拿……可是……”他的右手已缓缓举起桃木剑,又缓缓摆了一个招式。“我的手自己在动?啊!一定是孝女娘娘附身了,她很不喜欢看见钱大少爷你,知道你又在外头做坏事了,所以每回你来,她就要我打你一顿!”
  “别打呀!”钱可通吓得拿折扇挡住头顶,惨叫道:“我昨天只是踢我姨娘养的大花猫一脚,我没做坏事啊!”
  “我也知道你没做坏事!”非鱼的桃木剑“自动”砍向钱可通,语气惊恐地道:“可是孝女娘娘知道你做的一切……啊!要打下去了!”
  “救命啊!”钱可通逃避不及,头顶挨了一记。
  “完了完了!钱大少爷,我又要打你了,你赶快逃吧!”
  “呜,好痛……那个非鱼天师,有关聘金……哎唷!”
  啪!钱可通还来不及逃走,话也还没说完,手臂又被敲了一下。
  非鱼紧张地拿桃木剑打来打去。“钱大少爷,不能再谈了!再谈下去,你会被打死啊!”
  “呜,我还要留条小命继承我爹的钱庄啊!”钱可通脸色惨白,拔腿就跑,婚事也不敢谈下去了。
  “钱太少爷,别走啊!我还没打够呢!”非鱼追到门口叫道。
  小惜按住桌面,不敢笑出声,抿唇笑个不停。
  非鱼回到屋内,放好桃木剑,轻松地拍拍两手。“他敢再上门,我再打个过瘾,敦他爬着出去。”
  “二哥,你别这样唬人家嘛。”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神跟鬼,逢庙必拜,我这是以毒攻毒,请出孝女娘娘来管教他。”非鱼大声地道:“太过分了!怎能说要娶妾呢,他把我们的小惜当做什么啊!”
  “二哥,别理他了。”
  非鱼还是忿忿不平地道:“娶妻娶德,只要心地善良,能让我好生疼爱,就算一只脚长、一只脚短,又有什么关系!何必说得像是施舍恩惠!小惜,二哥告诉你,嫁这种人是绝对绝对不会幸福的!”
  二哥为何如此激动?
  小惜望着他的神情,那就像当初听到她有喜欢的人,一样的焦急。
  二哥疼她,她明白,可她知道兄妹之情的分界,她更了解自己掌心那道横纹的意义,绝不做非分之想。
  小惜笑得十分柔美。“二哥,别为我担心了,你不是要讨老婆吗?”
  “我都忘了!”非鱼用力一拍后脑勺。“这是我这趟出门的最大目的啊!”
  “我也帮二哥注意了,很多婆婆介绍的对象都很好……”
  “不!我先妹子之幸福而幸福,你一日不成婚,我也不考虑婚事。”
  “二哥……”
  “小观音!”门口又有人喊小惜了。
  “什么事?!”非鱼横眉竖目地转了身,准备再赶人。
  “咦?非鱼老弟,你今天眉头怎地挤在一块了?”
  来人正是石伯乐,他手上抱着他的三岁小儿子,后面照样跟了四个随从。
  “是石大哥啊!”非鱼露出笑容,迎上前去,准备去抱小喜儿。“最近『特地』来找小惜的人太多了,每天就像赶苍蝇一样,赶也赶不完……小喜儿,非鱼叔叔抱……呵,不理我?”
  “小观音姑姑!”小喜儿已经伸长了手,扑向小惜。
  “小喜儿乖。”小惜抱了过来,揉揉那粉胖的小脸,笑道:“早上才去你家教你念阿弥陀佛,现在又来了?”
  石伯乐代答道:“我正好要出门,小喜儿吵着要见小观音姑姑,这就抱他来玩了。”
  “小喜儿,想我呀?”小惜笑靥温柔,亲了小喜儿脸颊一记。
  “嘻嘻!”小喜儿笑得合不拢嘴。
  “啊哼?”非鱼瞪住小喜儿。虽说不该跟一个三岁娃娃吃醋,可瞧他腻在小惜怀抱里,那副小人得志的骄纵模样,真是教他看不惯啊。
  吃醋?他为什么会吃醋?嫌三餐吃的菜不够酸吗?
  望着小惜那温婉的笑容,他突然想变成小喜儿,让她抱在怀里疼着……
  什么想法嘛!他拍拍头,又晃了晃头,从小食盒拿出一块糖。
  “小喜儿,吃糖。”非得把他从小惜怀抱拐走才行。
  “小观音姑姑,吃小喜儿糖糖。”小喜儿更高明,从口袋掏出一块桂花软糖,笑嘻嘻地送进小惜嘴里。
  “好。”小惜张口,微笑吃下。
  “哇哼!”非鱼瞪了眼,把手里的糖扔进自己嘴里。
  石伯乐在旁察言观色,笑咪咪地道:“你们不是亲兄妹吧?”
  “嘿?!”非鱼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说。
  他从来没跟别人说他们是结拜兄妹,别人听他们兄妹相称,自然就将他们当成亲兄妹;可万一人家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却是孤男寡女日夜同处一个屋檐下,会不会影响到将来帮她找个好人家?
  咦?他什么时候要说一句话,得瞻前顾后考虑上老半天?!
  “我跟二哥是结拜兄妹。”小惜倒是答了出来。
  “我就知道!”石伯乐开心大笑。
  “你早就知道了?”非鱼问道。
  “是猜的啦!瞧瞧你们俩,一样的圆脸蛋,一样的大眼睛,还有一样的黑头发,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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