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胡同里的小旮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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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回答，转而问她：“跟大胡，真的没可能了？”
她也不回答我，只是笑了笑，发了一小段摘抄的文字给我：“很多时候，你不懂，我也不懂，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变了，听着听着就倦了，看着看着就厌了，跟着跟着就慢了，走着走着就散了，爱着爱着就淡了，想着想着就算了。”
我追问她：“这就是你们的真实写照？”
她还是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二十二、爱是当青春遇上梦想
更新时间：2011…4…26 8：01：56 字数：2353
很快，就到了何雨晴决赛的日子。她的一些同学朋友帮她组了一个亲友团到现场去为她加油打气，介于我是她男朋友的身份，我首当其冲，付着举着那块醒目的广告牌：“东边天晴西边雨，雨晴加油夺第一。”老实交待，这个没水准的标语不是我写的。标语旁边是她的一张被放大的照片，化着很浓的妆，有点看不出来是她。
我们到达录制现场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化妆间，一个工作人员领着我们在一个小角落里坐了下来。录制现场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至少坐了五六百人。我四处打量了一下，原来像我这样的“粉丝”还真不少，也不乏有比我长得还要无可奉告些的。
想到这里，我立即有了精神，如果何雨晴夺了冠，那她就要往舞台上发展了，以她的资质，随时都有红起来的可能，那么她多少对我都会有些嫌弃的。如果我先主动提出分手，那我就成了深明大义的男人了。
我们入场后不久，录影就开始，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跟我们交待了一些规矩和注意事项，才真正开始。
一对打扮很时髦的男女风度翩翩的走了出来，说起了那套一成不变的台词：“亲爱的观众朋友…”
开幕词还没说完，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突然扭过头来跟我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主持人还没有雨晴漂亮？”
我笑了笑，又摇头，又点头。
她看了看我的眼镜，伤人的说了一句：“不过你近视眼，可能看不太清楚。”
我还是笑。何雨晴的这些同学朋友好像都不怎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我，大概觉得就我这德性，配不上何雨晴。显然，她是有不少追求者的，并且有些还来到了现场，从见到我开始就满脸不屑的样子，我装作没看到。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流程，然后介绍选手出场，参加决赛的一共二十四个女孩子，何雨晴是第九号，号码倒是不错。关于其他女孩子的脸，我努力了很久才看清，虽然带着眼镜但舞台隔得有点远，而台上太亮台下太暗了。都化着很浓的妆，以至于有些人我根本看不出区别来。
流程效仿某综艺节目，首先是自我介绍，形象展示，然后是机智问答，最后是才艺展示，话语权在台下的六位评委身上。主持人介绍评委的时候，我拉长脖子看了看，只看到人头。
我旁边那位女孩子又冒出来一句：“有一位评委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呢，这也算是雨晴的一个优势了吧。”
“你们学校还有其她女孩子在舞台上吗？”
“有啊，一个是大二的，一个是大四的，不过都没有雨晴漂亮。”看样子，她还是何雨晴的铁杆粉丝。
那些女孩子依顺序开始介绍自己，基本上大同小异：姓名年龄，来自哪里或哪所学校，兴趣爱好，人生格言。我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因为心里一直在想着我应该在何雨晴的庆功宴之前跟她说分手还是等到庆功宴之后。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一直在自言自语的挑那些女孩子的刺：
“瘦得像根竹竿似的，又不是拿来晾衣服。”“这么胖也来参加选秀？脑袋被水泡了？”“穿得那是什么衣服啊？在外面地摊上买的吧，还是买一送三的那种。”
她就一直这样喋喋不休直到何雨晴出场，才安静下来，十分崇拜的看着台上的何雨晴。
何雨晴的大眼睛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声音透过优质的音响传出来也十分动人：
“大家好，我是9号何雨晴，我今年19岁，我来自华商学院经济系。很多人都说，学财政的女孩子漂亮不到哪里去，因为美貌和智慧是很难并存的。那么我今天站在到这里呢，原因之一就是想告诉那些人，你们错了。”台下的观众哄笑，拍起掌来，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更是激动，估计手都拍红了。她优雅的笑了笑，等掌声停了之后接着说到：
“很多人说，学财政的女孩子是很幸福的，因为可以天天和钞票直接打交道。但对于我来说，站到这里时更容易让我感到幸福，这明媚的灯光，华丽的舞台，你们那么人坐在哪里，静静的我的声音……对，这一切就是我的幸福。所以，在结束这段话之前，我要谢谢你们，让我如此幸福！”
说完，她鞠了一躬，台下又响起了掌声。旁边那个女孩兴奋地满脸通红，一边拍手一边转过头来问我：“怎么样，雨晴说得很好吧。”
我其实觉得她这番话有点过于哗众取宠了，但估计我这样说了，那个女孩当即会把我撕了。如果不是知道何雨晴的性取向没有问题，我会认为这位是她的疯狂的同性爱人。
等二十四位参赛选手都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就是形象展示了，一共分为两组，一组是穿旗袍的，一组是穿洋装的。我原以为何雨晴会选择穿洋装，没想她却穿着一龚白色的旗袍款款地走了出来，头发一侧扎了个简单的麻花辫。我当即就惊呆了，脑海里只响着一个声音“天下掉下个林妹妹”，等她踩着音乐绕舞台走了半圈，决定和她分手的念头早就绕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三个环节是随机的机智问答，何雨晴答了十道题目，只错了两道，总的来看，成绩还算不错。全部答对和答错一题的各只有一个人。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一直很激动，仿佛在比赛的是她自己，她不停的说：“雨晴的表现最好，她一定可以夺冠的。”
终于到了第四个环节了。
虽然何雨晴表演的台词是我写的，但我从来没看过她是怎么诠释的。就在她出场前，旁边那个女孩一改之前的轻蔑神情对我说：“听雨晴说是你帮她写的台词啊？还可以啦。”
我笑了笑，心想：要获得您老人家的赞扬，还真不容易。
何雨晴又换了一通普通的衣服，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戴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看到那副眼镜，我笑了起来，惹得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有些窝火的看了我两眼。
她扶了扶眼镜，我又笑了，我敢保证她那个动作就是跟我学的，然后才悠悠的开了口：“话说，梦想最近有一位新的爱人，她的名字，叫做青春。青春是一个很美丽动人的女子，她唇不点而含丹，眉不描而凝翠。一刚开始的时候，她是热情的，是真诚的，后来她慢慢的把梦想当作了玩物，挥霍梦想的时光，糟蹋梦想的心灵，她变得骄纵而放肆，萎靡而颓废。终于，梦想离她远去了。”说到这里，她把眼镜摘了下来：“如果老天能再给青春一次机会的话，我想青春会对梦想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她会希望是一万年！”
她的肢体语言并不多，但是表情语言却极为丰富，语言铿锵有力，字里行间都浸透着打动人心的情感，深深地震撼了我。
二十三、爱是幻影幻灭的公平
更新时间：2011…4…27 12：04：21 字数：2306
何雨晴的台词念完后，响起了一段令人热血沸腾的交响乐，我对这部分没有什么研究，自然是不知道名字的。她就跟着那音乐舞蹈了起来，身姿如水一般，而又那么的热情奔放。我已经完全看呆了，说她是于苏苏的替身，其实她比于苏苏要优秀多了。
想到这里，我又冷静了下来，那么出色的她是属于舞台，属于聚光灯的，绝对不是属于我这双镜片后面的小眼镜。
音乐停了，她谢幕，全场掌声雷动。我第一次主动和旁边那个女孩子说：“她一定能拿冠军的。”
那女孩子拼命地点头，仿佛将在拿奖的是她：“是啊是啊，她可比那些女孩子优秀多了，如果冠军不是她就说明有黑幕。”
等其她女孩子都表演完，中场休息了一会儿，就要宣布结果了。
虽然隔舞台很远，我还是看到了何雨晴忐忑的表情，其实我此刻比她更希望她能夺冠，因为相较于夺冠的喜悦来说，我和她的分手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漂亮的女主持人先是宣布季军两名，没有她；接着是亚军两名，还是没有她；我们身旁的那个女孩都很笃定：冠军一定是她！但是一分钟后，我们就大跌眼镜：冠军不是她，不是九号，何雨晴。
那个女孩子甚至大声喊叫了起来：“不公平！冠军应该是九号。”另外的同学也喊了起来：“不公平。”其他的观众也觉得有些意外，顿时交头接耳起来，整个录影棚变得有些嘈杂。我想去看何雨晴的表情已经看不到了，因为她把头低了下去。我内心翻腾的很厉害，那女孩说的没错，确实是有黑幕，夺冠的那个女孩不单长相不怎么样，而且在自我介绍部分和才艺展示部分平淡无奇，至于机智问答，旁边那个女孩子说她才答对了六题而已。
接下来对我们来说都有些没趣，比赛已经结束了，观众也陆陆续续的散去，旁边的那个女孩正在义愤填膺的跟她同学说：“一定是内定的，什么破比赛，雨晴才是最好的。”
我把手上的牌子放了下来，找到了后台，走了进去。其她的选手已经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望着镜子发呆。
我轻轻的走了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她头没动，继续看着镜子。我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那张脸，粉雕玉琢，明眸皓齿，似乎没有任何的缺陷，尤其是那双如湖水般的眼睛，让人恨不得此生都泛舟于那湖上。
“同同，你对我很失望是吗？”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说到。
“不，你的表现才是最好的。”我蹲下来，把手滑到她的手臂上：“不仅仅因为你是我女朋友我才这样说。即使我是一名普通的观众，你是我不认识的选手，我也会这样说。事实上，也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很多观众也都认为你才是真正的冠军。现在的选秀节目到处都充斥着黑幕和内定，名次早就没有了意义了。你在那个台上完美的表现了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仅是在我们的心目中，我敢保证在全场观众甚至将来电视播出时其他的观众心目中，你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但是我觉得不公平。”她眼里的湖水已经有往外涌的趋势了。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公平的。公平只是阳光下一个美丽的泡泡，看着漂亮，一戳就破。我还觉得老天爷对我不公平呢，让我长成这样？”
她马上破涕为笑了：“你长成这样怎么了？我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就行了啊。要我说，老天爷对那些比你长得帅的人才不公平呢，他们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女朋友都没你的漂亮。”
“是啊，所以说，很多事不要太计较结果了，应该尽情的享受过程。等电视播出后你就可以看到完美的自己了，你就知道我说的这些全是实话了。”
“那你到时候要陪我一起看哦。”她竟然撒起娇来，与在台上那个成熟的何雨晴相比，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好，让我再看一百次我都愿意，我就是你的头号粉丝。”然后我想起那个女孩子来，于是连忙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头号可能轮不到我了，显然这个位置早就有人坐着了。”
“你说的是阿慈？”
“大概是吧，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对你的喜爱简直可以用狂热来形容了。”
“她的确很看好我，因为我们早就说好了，如果我成了艺人，她就是我的经纪人。这次之所以会来参加这个，也是她极力促成的。阿慈这个人呢，虽然有时候容易情绪激动，但人真的很好！”
“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外面等你，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嗯。”她说完竟俯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我拉了起来对我说：“你知道刚刚你这个姿势，如果人家进来看到，会以为你在干什么吗？”
“求婚？”为博美人一笑，口不择言我也愿意。
她果真笑了起来，挽起了我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算你聪明！”
“你都说了，我长得这么丑，如果不聪明点，怎么能做你男朋友。”
“就是嘛，要不然你以为我瞎了眼吗？”
我们一路嘻嘻哈哈到了录影棚外面，她同学朋友都等在那里。
那个叫阿慈的女孩子先冲了上来，盯着何雨晴左看右看：“雨晴，你没事吧？不要伤心，那些评委都是瞎了狗眼的。”
“阿慈，我没事，我已经不在乎结果了。”
其他人都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男孩子也来安慰她：“你才是我们心目中的冠军，她们谁也比不上你的。”说完，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转瞬即逝，但我还是读懂了潜台词：“何雨晴脑袋不清醒了吧，找了一个这样的男朋友，长得其貌不扬也就算了，还是四眼仔。”
“谢谢大家今天特意来支持我，为我加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们。”
其他人又说了一些不要难过之类的话就准备散开，我突然脑袋发热，冲着那些人喊了一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干脆我请大家去吃晚饭吧。”
何雨晴疑惑而又感动的看了看我，大概没想到我竟然会主动讨好她同学，我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大家刚才使劲给你拍掌呐喊，也挺累人的。”
她笑了起来，说那我们就去上次那个大排挡，吃饭喝酒聊天，还能唱卡拉OK。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大排档走去。
我摸了摸钱包，想着两三个小时之后它就会瘦身了，有些事确实是很不公平，像我现在只是为了博得女朋友一笑而已，居然就要花上好几百请二十几个毫不相干的人吃饭。
但想想“烽火戏诸侯”，再想想“一骑红尘妃子笑”，我的这点作为连根毛都算不上了。
二十四、爱是野草恋春风
更新时间：2011…4…28 21：20：36 字数：2228
就在何雨晴比赛完的第三天，刚好是星期天。棍子早上打电话跟我说，罗怡今天上午就会去打胎，因为她不敢让她家里人知道她打胎的事，所以要先在他原来住过的房间暂住几天。
我便问他：“那她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也在这里陪她？”
“应该不需要我陪吧，她只是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几天而已。”然后他无耻的笑了起来：“筒子，如果现在那个人是我，确实是应该担心。但是那个人是你啊，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同志。”
“别给我戴这么一顶的憋屈的高帽子。你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尴尬吗？再说，要是何雨晴知道了会怎么想？”
“嘿嘿，那你让她也住到这里来呗。兄弟，你总是说我没良心，现在我好不容易想做一件比较有良心的事，你就成全我呗。”
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样，都是拒绝不了的，棍子在这个城市除了我，没有其他的朋友，我亦如此。如果我有什么事，他也会义不容辞的帮我的。
所以，在中午时分棍子就带着面色惨白的罗怡过来了，提了一袋简单的行李。看着那张原本清秀的脸此时面无人色，我第一次觉得，上床就是犯罪。
他把虚弱的罗怡搀扶到房间去后，我悄悄的问他：“你说她家人就在这里，那她怎么解释她消失的这几天？”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也不用怎么照顾她，人流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
“就算你想我照顾她，我哪里有时间。”我顿了顿又问他说：“你每天还是要过来一趟看看她的吧。”
“这点我跟她说好了，有时间我就过来。我中午要和孙晶晶一起吃饭，我先走了。”
“你去吃饭，那她怎么办？”
“你吃什么，就弄点什么给她吃吧。要不，你帮她叫外卖，谢谢你了，哥们，我走了，要不然孙晶晶又要打电话来催了。”他掏出钱包，拿了五张一百的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我想叫住他，但又不知道应该再跟他说些什么。看了看那桌子上的五百块钱，又看看那扇虚掩着的房门，突然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悲凉。
我问汤靖，罗怡的事要不要告诉何雨晴，让她提供意见。
她先是把我取笑了一番：“我是应该赞扬你优秀的忠贞呢，还是应该为你可预见的妻管严感到担忧？”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那得看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那首先你得给我说说，阶段是怎样划分的？”我还附加了一个色眯眯的表情。
“既然你发这个表情给我，也就是说，明白我的意思喽。”
“不明白，真不明白。”其实我是有点明白，只是不确定她是不是想说以上床为界。
她翻了几个白眼才慢悠悠的说道：“那就看你想不想和她继续发展喽，如果想那是肯定要说的。即使那个女孩是你朋友的女朋友，但毕竟你们现在是单独相处，而且还不是一个晚上。虽然是两个房间，但总是在一个空间，太敏感了，还是事先说清楚比较好一点。”
“嗯，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你还问我？”
“这不是找话题跟你聊天吗？”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哪敢，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她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一直对我翻白眼。于是我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为什么要这样问？”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你有这么厉害，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得到？”
“那是不是证明我猜对了。”
“嗯，不断地否定某个想法，同时又不断的纠结。”
我明白她指的是大胡，于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表示我在认真倾听。
“这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那我就不明白了。”
“如果你当初答应和我拍拖，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