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门之祖-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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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有缺，融万法于一炉，化为剑道之终极意境。此一式，斩的并不是修士的肉身法体，而同样是人心，或者说，人的根本意识。
所以，此一招出手，却是没有像之前的山河有缺、天地有缺那般，声威无限，就是扑扑通通的两道剑光，劈斩在虚空之中。
不过，剑光看似劈斩在虚空之中，实则是假借虚空，劈斩在女仙谈无尘的心中，引动其道心的弱点，或者不圆满之处，将其无限放大，让其实现自我之毁灭。
从立意上讲，此一招比之前两招，毫无疑问要高明的多。
女仙谈无尘正自感受那开创世界之锋芒之力，骤然间，感觉到心神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其中，又似乎没有，让其颇为诧异。
如果是寻常之时，女仙谈无尘或许就会将此按下，不做理会了。可是，这个时候儿，却是不同，因为，刚刚摩诃尊者司空湛劈出了有缺五式的第四式——人心有缺。
从有缺五式的前两式，便可以知道，这有缺五式，肯定是一式比一式厉害，既然斩出，那其效用就绝对不会没有分毫。如果没有，那只能够说明一点儿，那就是自己中招的更深，以至于难以自查了。
所以，这一刻，女仙谈无尘再也顾不得对那抹锋芒进行感悟，即时间，震动自家剑气之力，将其飞速的往外排出。
然而，就在此时，女仙谈无尘的心中，猛然涌动出一股浓浓的遗憾，浓浓的懊悔，好像，自家刚才做出的，乃是其一生之中，最大的错误一般。当是时，女仙谈无尘都萌动出一种再度出手，将那一抹锋芒给重新的席卷回来，继续研究的心思。
可是，此念乍起，还没有付诸于行动，他的心中，另外一种心思便也浮动了出来，“我怎么会产生这种心思，我自有我道，一切外道，皆不过是补充、助益的外力罢了，都不能作为根本，我焉能为此，有如此悔恨之举？看来，我一定是着了摩诃尊者司空湛的道儿了。”
女仙谈无尘很是清楚，作用于人心之上的力量，最不可怕，也最是可怕。说其不可怕，乃是因为只要自家本心不动，秉持如一，那就不会为任何外力所撼动，那这种侵袭而来的力量，完全就是白费，没有丝毫的效果。
说起可怕，乃是因为自家一旦有一丁点儿的疏漏、破绽，那其就会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的缠在其上，而后，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渗透进修士的每一个角落，从根子上，将其瓦解一空。
女仙谈无尘，自认自家的心志很是坚定，但是，也并不认为，自家就是完美无瑕。所以，这一刻，在以炼剑成圆的神通护持住自家的身体之后，即时间，便行心遁空灵，静守根本去了。果然，如此一来，灵海一片澄澈空明，心中如那古井深潭，纤尘不起，水波不兴，所以，却是安之若素，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威胁。
摩诃尊者司空湛，见得女仙谈无尘面色之上，只稍稍一便，便恢复了平静，恍似没有中招一样，当是时，便行明白，女仙谈无尘已经完全的洞悉自家招数的奥妙，自家这一招，也不可能取得自家预期的效果了。
摩诃尊者司空湛，本来还想要补上一剑，可是，那朦朦胧胧的青色烟雾始终萦绕着。天地有缺如此的杀伐大招，都没能奈何的了，他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凭借普通的招法能够成功。所以，却是也不费那个事儿了，即时间，收剑，后撤。
而就在这时，女仙谈无尘也行自空灵之境离开，一眼，便看到了撤剑的摩诃尊者司空湛。她也是精明无比，一见其这般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摩诃尊者司空湛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说是之前，也便罢了，反正，他要的是胜利，摩诃尊者司空湛主动认输与否，于其而言，并无什么关隘。
可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女仙谈无尘，对于摩诃尊者司空湛的有缺五式，可以说是觊觎颇多，自然是不想要就此结束这一场争斗。当下里，他瞬间施展大雷音剑术，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摩诃尊者司空湛席卷到自家的剑势之中，使得其疲于奔命，根本无能说出认输二字。
女仙谈无尘的想法是不错，然则，他这临时之举，如何能够及得上摩诃尊者司空湛的处心积虑？大雷音剑术，还没有劈出一剑，摩诃尊者司空湛便行大声的吼道，“我认输！”
第774章 第二阵，同门斗
女仙谈无尘，非常想将手中蓄势已成的大雷音剑术给劈出去，可是，面对现在的情势，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众目睽睽！而她，则是要脸之人！
这一刻，女仙谈无尘的心中，别提有多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剑，出的太慢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够道上一声，“你很明智！”
不过，接下来，其划分一转，道，“不过，古仙列缺子的有缺五式，的确是厉害非凡，刚才我接的，也颇有几分辛苦。如果，我再给你肆意出两招的机会，不知道，你可敢将那剩余的两式给使出来，再行拼上一拼！”
“这有什么不敢的！”摩诃尊者司空湛即时间回道。然则，还没等女仙谈无尘的欣喜之色流露于面容之上，其紧接着道，“可是，我却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女仙谈无尘大愕道。
“因为，那两招，我根本连皮毛都没挨着，根本就使不出来！”摩诃尊者司空湛毫不避讳的道，“即便是刚才那招人心有缺，我使出的，也并不圆满，否则，绝对不至于让谈前辈这般轻易就挨过去的！”
“可惜！”女仙谈无尘闻此，一声慨叹，道，“既然如此，那你却是没有丝毫翻盘的机会了！”
说话的同时，一甩袍袖，女仙谈无尘出了擂台的范围。
一众观战之修士，面对于此，都禁不住暗赞女仙谈无尘的雅量大度，即便是那些魔道修士，也不例外。或许嘴上没有这般说，但是心里，却是如此想的。可是，他们却是都不清楚，女仙谈无尘，更多慨叹的，是她自己，是她没有那个福分，一窥有缺五式的全豹。
待得摩诃尊者司空湛也行下场之后，通天盟主钟元，即时的朝着妙一真人齐漱溟恭贺道，“齐教主，恭喜你了，这第一阵，你方便占了先！看来，贵派坐在天下第一大派的位置之上千年之久，不是没有道理的！”
钟元这话，就是傻子，也能够听出内里浓浓的讽刺之意味儿，妙一真人齐漱溟，又岂会听不出来。不过，这一遭，的确是他的做法，有些欠妥当，显得有些无耻，他也无话可说。不过，他也没有就此咽下这口气的打算，当是时，摆出一副凝肃、郑重的神色，避重就轻的反击道，“胜败嘛，乃兵家之常事儿，一共三十场，钟盟主还大有机会争胜呢，何必现在就如此之丧气？”
“齐教主说的甚是！”钟元闻此，淡淡一笑，回道，“既然第一阵，让贵派占得了先手，这第二阵，无论如何，我们也是要争的。齐教主，就请贵方，先行派出第二阵的斗剑之人吧！”
钟元此言一出，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心里，却是禁不住犯起了嘀咕。本来，现在不过是刚开始斗剑，这第二阵，输或者赢，并无多少大碍。可是，钟元如此一说，却是让妙一真人齐漱溟不自觉的就起了全力以赴将这一阵也拿下的想法。
因为，如果真个如钟元所说，他对这第二阵斗剑的胜负这般的看重的话，那么，这一阵再度将之击败，肯定能够重重的打击他的信心，对于接下来的斗剑，毫无疑问，会更加的有利。
可是，这第二阵，乃是由峨眉派一方先行出人的，通天盟一方究竟由谁出场，还不得而知。这就很难保证完全。当然，也不是不能，峨眉派一行长老之中，还有心如神尼这么一位天仙高阶的高手，由他出手，胜利肯定是无需赘言的。可是，现在的峨眉派之中，也就剩下这么一位压场子的高手了，一旦现在就上场，后面，如果出现不利的变数，那就危险了。
如果，钟元一直以来的表现，就是那么言行如一的话，妙一真人齐漱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的。因为，他相信，后面出现变数的机会，并不大，所以，就算是略微有些冒险，也算不得什么。可是，钟元乃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很难保证，这不是他的一种策略。
心思如电急转，最终，妙一真人齐漱溟还是没有做出让心如神尼出场的决定。他认为，自己还是留一张底牌，比较保险，所以，他将这一阵出场之人，定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便是他的四师兄简冰如。
简冰如，乃是他的师傅长眉真人任寿刻意培养出来的剑道奇才。在他们所有的二代弟子之中，毫无疑问，简冰如的剑道修为乃是最高的。而简冰如因为长期的厮混在凡人的圈子里，所以，名声在修士界，并不如何响亮。
在他看来，派出简冰如的话，钟元肯定也不会让自家最厉害的高手出场，因为，有些不值当。而一旦派出次一等的高手出场，那这第二阵，他们峨眉派胜利的机会，又几乎是板上钉钉儿，没跑了。
当然，因为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这个叛徒的原因，钟元不可能对简冰如一无所知。可是，这种认知，仍旧是不全面的，不足以概括简冰如的全部实力。
心中计较已定，妙一真人齐漱溟的神色，当时轻松了不少，“四师兄，这第二阵斗剑，就由你走一遭如何？”
“当然没问题！”简冰如很是自傲的一摆手，直接朝着擂台的所在，大踏步走了过去。
这时，妙一真人齐漱溟却是笑着道，“我派之人已经上得擂台，不知道，贵盟准备派出哪一位高手呢？”
钟元还未曾开口，一旁，一直缄默无语的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却是抢先开口道，“钟盟主，我与简师弟已然多年未曾切磋过，不知道，能否将这一阵，交由我出手？”
灭尘子此言一出，当是时，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双眼便行眯了起来，内里，恼怒、愤恨的光芒不停的流转着，如水满盈，仿佛随时都能够滴出来。
他也没想到，灭尘子在这般的场合上，居然会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主动请缨。灭尘子的实力，因为真切的交手过，他再也清楚不过了。当是时，便行明白，只要钟元应下，那这一阵谁胜谁负，就难料的很了。
第775章 明挖墙脚
这一刻，妙一真人齐漱溟对于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的恨意，当真是倾尽三江五湖水，也难以冲刷干净。
可是，任其再如何的愤恨，也是无济于事，因为，现在，最终的决策之权，并不在他的手里，而是在通天盟主钟元的手里。
所以，此时此刻，妙一真人齐漱溟只能够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祈祷通天盟主钟元，不要采纳灭尘子的意见，自行另外选择人手。毕竟，在整个通天梦里，灭尘子的修为，也是属于第一梯队的，钟元，也是有可能产生杀机焉用宰牛刀之嫌的。
通天盟主钟元，压根儿就没有丝毫的犹豫，即时间，便行回道，“昔日同门，今日对手，如此对决，不论是谁输谁赢，都算是修士界的一段佳话。灭尘道兄，这一阵，就由你出手好了！”
“多谢钟盟主成全！”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恭敬无比的行了一礼，而后，方才不急不缓的，朝着原先擂台所在之地走去。
“简师弟，自上次一战至今，已经有三百多年了。”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来到简冰如面前之后，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俨然一副会老友的架势，面上挂着颇为开朗的笑容，道，“没想到，我们之前所约定的第二战，会是在这般的情况下进行。世事，真个难料啊！”
“是啊！的确是想不到！”简冰如，也难得的没有按照他那干脆、利落的秉性行事，接口道，“三师兄佼佼之姿，居然会破门出教，实在是令我意想不到。”
“事情已过，个中情由，我也不想要多说了。不过，我现在，不是又重新的回来了嘛！”灭尘子面上笑容依旧，丝毫没有尴尬之色，“虽然说，现在，我另立别支，没有回归凝碧崖本支，但是，一样还是峨眉派的弟子。
我的目的，想来简师弟是已经知道了的，说句实话，我非常希望简师弟能够过来帮我。之所以没有急着去找简师弟，是因为知道简师弟修炼之法特殊，常年在外，并不在宗门之中，所以，却是希望简师弟能够真切的感受一下本支的情形，而后，再行邀约。孰优孰劣，孰是孰非，想来，以简师弟纯善之性，定然能够清晰的感知明白，毋庸为兄我多做赘言。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相信，简师弟定然已经对我峨眉凝碧崖本支，对掌教齐师弟有了足够的认知，所以，在此，当着天下修士的面儿，我诚挚的邀请简师弟，前往我冲霄峰别支，一探究竟！”
此言一出，一众观战之人，大多大哗。因为，这般光明正大的挖墙脚的事情，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呢！尤其是，挖的还是天下第一大教峨眉派的墙角，对于任何一个修士，都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冲击。
即时间，简冰如还没有回话之时，苦行头陀便当先的开口道，“灭尘师弟，现在，是双方斗剑之时，你如此浪费大家的时间，恐有不妥吧！”
“不错，时间对我们修士的重要性，毋庸赘言，你也是清楚的很。”紧接着，玄真子也行道，“你若是想要和四师弟叙旧，此番斗剑之后，有的是时间，我凝碧崖，也随你往来，现在，还请不要耽搁，赶紧斗剑，乃是正经！”
……
七嘴八舌，峨眉派几乎所有的长老，都行开口，纷纷对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进行狂轰乱炸。乍看起来，这些个平日里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高人们，都仿佛和凡俗市井之中的泼妇一般，没有丝毫的两样。
妙一真人齐漱溟，身为掌教，倒是没有和一众师兄弟一起，进行漫骂。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想要痛骂一番的。可是，当此之时，如此，却是有些不符他的身份，所以，他只冷肃无比的道了一句，“三次斗剑，请干正事儿！不然，我唯有以主事儿的身份，请钟盟主将你撤下去了！”
“齐教主，各位师兄弟，”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对于这些个指责，毫不在意，面上的笑容，都没有减弱分毫。他摇摇的抱拳行了一礼，而后，不紧不慢的道，“我才不过和简师弟说了两句话而已，你们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点儿吧！
这三次斗剑，已经进行了上千场，我说这么点儿话，占用的时间，算不得最长的吧！为什么，齐教主能够容忍那么多人，而唯独容忍不了我这个同门呢？我想，这应该不是规矩的问题，而是人心有私的问题吧！”
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犀利，此言一出，当是时，峨眉派一众修士为之一愕，没办法，因为，他们的确是显得有点儿操之过急了。不过，灭尘子当着如此大庭广众，进行挖墙脚，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是会受不了的。更何况，峨眉派还是天下第一大派。且不说最终的结果成功与否，单单是这种行为，对于峨眉派的声望，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打击了。
因为，这种事儿，在三次斗剑之后，肯定会流传天下，成为峨眉派最广为人知的一个笑柄儿的。
可是，这种话对别个之人说，是非常的理直气壮，没有任何的问题的。而且，也肯定会得到所有修士的认同，包括他们的死对头，邪魔修士一脉。因为，这种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容忍的。现在，看到事情发生在别家的头上，是挺高兴，可是，如果落在自家的身上，那任谁恐怕也受不了。所以，这种事儿，是没有人敢公开承认，授人以柄的。
因为，一旦有了这个口实，就等于为这种行为，在堤坝之上打开了一道决口，将来，会演变成为什么样子，任谁也难以预料了。
可是，如果以这个理由来说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却是有些不足，不，是十分的不足。不仅如此，而且，还容易成为更大的笑柄，让峨眉派本来就已经飞速下滑的声望，愈发的不堪起来。
原因痕迹爱你但，因为，灭尘子本人，是得到过妙一真人齐漱溟承认的峨眉派别支。所以，他们之间，便不是两派纷争，而是一个门派内部的事情了。一个门派之内的人事交流，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够用挖墙脚来形容的。
这一刻，不仅仅是峨眉掌教妙一真人齐漱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应，就连其余的峨眉派长老，也没有一个想到如何圆满的将此事儿解决，并且让峨眉派占得上风的。当是时，休宁岛上，难得的沉默了片刻。
就在这时，通天盟主钟元，却是开口了。其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灭尘道兄，我想，齐教主之所以如此激动，乃是因为，从你与简道兄刚才的对话之中，没有听到丝毫斗剑的意思，所以，却是担心你们将事情的轻重主次，给搞错了，所以，才出言提醒的。这个，你们的确是要注意的。
虽然，三次斗剑的规矩并没有那么死，但是毕竟，斗剑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你们两师兄弟多年没见，想要聊上几句，也无不可，只是，要注意控制一下时间。就像刚才苦行道兄所说的，时间，对我们每一个修士，都是重要无比的！”
“盟主所言甚是，我省的了！”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很清楚，钟元此时开口，一则是为了避免矛盾激化，使得峨眉派破釜沉舟；二则，就是为了让自己将这场对话的合理性给确定下来。钟元如此帮忙，他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当是时，便行恭敬无比，郑重无比的接口回道。
“如此就好！”通天盟主钟元点了点头，而后，对着妙一真人齐漱溟道，“齐教主，你觉得如此可好？”
妙一真人齐漱溟，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别的好主意可说，而就此翻脸，又显得有些准备不足，所以，也只能够默默的点了点头，听之任之。“听听也罢，四师兄的心思，一向捉摸不透，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也好，如果，其真个有异心，也能够早些清除，免得引起什么后患！”
且不提妙一真人齐漱溟无法可想之下的自欺欺人，自我安慰，只道峨眉新宗宗主灭尘子，在从通天盟主钟元的口中确认了“叙旧”的合法性之后，神态更加的怡然自得。其仿佛没有受到方才情形的丝毫影响，继续道，“简师弟，不知道，你对我之前的提议，可有兴趣？”
“有！”简冰如仿佛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回答的异常之干脆，仿佛，这就是他最本能的想法，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
“如此，可就太好了！此番斗剑之后，为兄必定在冲霄峰扫榻以待！”灭尘子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