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无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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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聊过，还是好朋友。”钱学文说。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我问。
“因为我从来没告诉过你啊。”钱学文很狡猾地回答。
“那么你是谁？”我问。
钱学文掏出手机，片刻之后，我的手机响了。手机上显示的是四个字“锋行天下”。
抬头，疑惑地看着钱学文。
“没错，我就是锋行天下。”钱学文说。
“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我问。
“因为你从来没问过我啊？”钱学文说。
“你是不是因为这样所有才不肯和我视频的？”我问。
“不是啊，我是要和你保持一份神秘啊。这样你才会无所顾忌和我聊天啊。”钱学文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话，你还会和我聊天吗？”
臭小子，我的特点，竟然都摸得那么清了。
“老实交代！”我咆哮一声。
“小艾是个温柔的女孩呃，学姐饶命，我什么都说。”钱学文举手做投降状。
“还记得你落在我抽屉里的那本书吗？上面，留着你的QQ号哦。我偷偷地把他记下来。当时忘了，后来在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找到了这张纸条。当时一时好奇，我就加你了啊。”钱学文说。
“可是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我问。
“因为你从来不和认识的人聊天。”钱学文说。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问。
“这个是在和你聊天之后才知道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钱学文反问我。
“好吧，相信你说的话。可是，你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我怎么办啊？”我问。
“我会守口如瓶。”钱学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要不然，做我女朋友？”
“我名花有主。”我说。
“知道，叫倪爱。放心，跟你开玩笑呢。我可不敢啃老草。”钱学文说；“做我姐还差不多。”
“行，我就要了你这个弟弟了。这一顿，给姐买单。”我说，“其实姐兜里就几个硬币。”
“你好邪恶啊。”钱学文叫屈。
“谁让你欺骗我在先。”我得意地说。“结账，走人。”
“去哪？这么快就赶走弟弟啊？”钱学文说。
“我要回去找锋行天下。”我说，“跟他说我捡了个便宜弟弟。”
“姐，网上见。”钱学文两手成喇叭状，冲着我的背影喊。
宣威出现
这注定是一个喜气洋洋的日子。因为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小丽像只小麻雀似的唧唧喳喳讲不停，我只是微笑着，静静地听着。
刚进大学校门的人，谁都会有这样的一种幸福吧。只可惜，当我可以感受到这种幸福的时候，我却在自责和无奈中度过。当我想去感受这份幸福的时候，我却发现，原来时光已去，人已老，对这个校园渐渐熟悉，再也没有当初的好奇了。
小丽还在不停地说着新校园的环境，说着室友，说着一天的见闻。
末了，小丽突然神秘地问我：“你知道是谁负责接待我的吗？”
“谁啊，我怎么猜得到啊。大概是一个大帅哥，瞧把你乐的。”我说。
“是，是一个大帅哥，可是你知道那个帅哥是谁吗？飘飘，是宣威。就是依诺原来的男朋友宣威。”小丽抑制不住兴奋。
我怔怔地，再一次说不出话来。
“飘飘，你还在吗？我可高兴了。我原本以为，这个学校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第一天就碰到了校友。宣威告诉我，其实这里的老乡也挺多的，根本不用担心会寂寞。”小丽还在唧唧喳喳。
宣威，这个诺诺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这个断了两年联系的人，原来在那里。我亲眼看见诺诺的难过，虽然她不说，但是我知道，他还是她最重要的人。可是他，还是他吗？
“飘飘，你怎么了？”小丽终于对我这边的安静有了反应。
“没事，小丽，你可以问问宣威吗？他还记得依诺吗？”我说。
“我了解了，飘飘。宣威当了学生会主席，而且是个超级大帅哥，据说追他的女生一大把呢，可是他还是单身着。也许，他也忘不了依诺吧，我愿意帮她。”
“谢谢你，小丽。”我说。
我疯狂跑去诺诺的寝室，把她们的寝室门敲得兵邦响。隔壁寝室有人打开门，很厌恶地扫了我两眼。
诺诺终于开了门，见了我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忙把我拉进寝室。
“飘飘，你怎么了？后面有豺狼在追吗？”诺诺问。
“诺诺，我有个大消息要告诉你。”我喘着气说。
“不会打电话啊，奔得这么累，就为了说一件事？”诺诺笑话我。
“是大事……”我说，“我知道宣威的下落了。”
听见这个名字，诺诺变得安静了。许久，她抬头：“那又怎么样？”
“诺诺，我知道你放不下他，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找他？”我说，“去找他，把之前的事情都说清楚。”
“你觉得这么多年了还能挽回吗？飘飘，我的事我清楚，当初是我下定了决心，他才负气转学的。你为什么又要提他？你知道吗？我差不多已经把他忘了。”依诺说。
“诺诺，我知道你很痛苦，这么多痛苦，虽然你没说，但是我知道，你只是把他积压着而已。听我的，你去找宣威，他在Z大。”我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Z大，原来离我那么远。”依诺囔囔自语，“算了，让一切都过去吧，那些事情，早已经沉淀，你不用把它们都挖出来。”
“小丽会帮转达宣威，你在这里等他。要是有可能，你们复合，好吗？”我轻轻地说。
依诺思索了良久，摇摇头，很快，又点点头。
时光不会冲淡我们的感情
如同事先预设的一样，很快，我就接到了陌生来电。
对方一下子叫出了我的名字：“飘飘，你还好吗？我是宣威。”
由于诺诺的关系，宣威和我的关系也向来不错，可是只从他的那次转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音讯。
浑厚的男音，是宣威独特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会来电的。宣威，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说。
“飘飘，诺诺她，好吗？”宣威问，“想不到，你们两个姐妹淘，现在还能形影不离。”
“诺诺生活得很好，但是他的心里其实一直装着你。”我说。
“真的吗？你知道吗？我很疑虑，我担心时光无情地冲淡我们的感情。可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宣威说，“我想念诺诺，无时无刻。“
“如果你心里还有诺诺的话，你可以回到他身边吗？她需要你，虽然她看起来那么坚强。”我说，“时光不会冲淡你们的感情，诺诺，其实只是不说罢了，但是看得出，她也同样挂念你，大学以后，她一有空就拼命地出去旅行，不仅仅是爱好那么简单，我明白，多半是为了忘却。哎，据说你现在身边美女如云，宣大帅哥，我希望你的思念是真的。”
“飘飘，你不相信我吗？在我心里，谁也不能取代她。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是她先提的分手，虽然我曾经有过怨恨，但是我现在只有无尽的思念。飘飘你知道吗？原来她对我来说是那么重要。真高兴，我又可以找到她。”宣威说。
“宣威。”我说，“心动不如行动，我相信你，但是，请你快去诺诺吧。”
“飘飘，知道我现在在哪吗？嘿嘿，我已经在去A大的车上了。”宣威突然说，“你要帮我保密，我想给诺诺一个惊喜，但是我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会欢迎我。”
“宣威，你小子还真有两小子啊，才得知诺诺的消息，立马亲自赶来了。你是飞机飞过来的是吗？”我说，“诺诺八成要被你感动死。”
“嘿嘿，被你猜对了，你的同学小丽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我是恨不得长一对翅膀飞过来啊，我找了她很久，但是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宣威说。
“不清楚状况就奔赴前线啊，你小子真猴急啊。刚才还装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打趣道。
“这次，我不会再她从我身边溜走了。”宣威说，“你就嘲笑我吧，虽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赢得这一战，但是这次，我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经历了很多事以后你就会发现，最初的那份眷恋，最让人难以割舍，无法放下。”宣威说。
是的，最初的眷恋，深深触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你怎么能放下？我突然就明白了，汪冉和倪爱，金童玉女，我想，我是可以让步了。我在我的心中有了这样一个决定：
冉冉你等着，我要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倪爱你等着，我要去办一件早就该办的事。诺诺，我也愿你好好把握失而复得的幸福。
倪爱，谢谢你
我在暑假之后第一次见了倪爱。
两个月未见，倪爱的胡子长长了，显得有些苍老起来。倪爱见了我，依旧是很和蔼地叫我：“飘飘。”
“倪爱，你很累吗？”我问。
“没有啊，哪有啊。”倪爱没头没脑地笑着，“你怎么问这么傻瓜的问题。”
“我发现我一直在干一件傻事。”我抿嘴一笑，“倪爱，谢谢你陪我这么久。”
“飘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男朋友，当然要陪你很久啦。”倪爱摸了下我的头，“又傻乎乎地问我累不累，真不知道你的小脑瓜子里想什么。我希望你单纯，越单纯越幸福。”
“不要把我当小孩。”我甩开倪爱的手，“倪爱，你去找汪冉。”
“怎么又提了啊。不是说了，不提这件事的啊，或者等以后。”倪爱宠溺似的说。
“倪爱，不要犹豫了，我要你现在就去追汪冉。”我说。
“飘飘，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啊。汪冉那么凶，我害怕，你别赶我啊。”倪爱依旧嬉笑着。
“倪爱，最初的那份眷恋，是很难割舍的，是吗？今天，我听到了一个人说了这句话。我就突然明白了。倪爱，我不可以再耽误你，不可以再耽误冉冉，冉冉对我这么好，我不可以让她承受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我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飘飘，我承诺过要保护好你，所以，我是不会在现在离开你的。”倪爱坚持着，
“倪爱，我觉得，每一个人的幸福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我的幸福，不是你，你的幸福，也不是我。倪爱，我也不是需要保护的小孩，所以，我会很开心地看着你幸福。”我说着说着，忍不住地掉下两颗泪。
倪爱叹了口气，帮我擦了泪水：“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动不动就哭鼻子，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呢。有些东西，耽搁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耽搁几天又有什么，或者一年，或者一辈子。”
“倪爱。”我抓着倪爱的手，“你听着，我不要冉冉那么辛苦，冉冉那么一个娇娇小姐，唯独对你，唯独对你，称兄道弟，跟一个假小子似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冉冉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可是我不知道她怎么想，所以，我怕有些话我说出口了，刺激到她了，所以，一直到今天我都没有说过。我甚至都做好了保守一辈子的秘密的打算了，所以；飘飘，不要推开我，不要拒绝我。”倪爱说。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拴住我？只因为是冉冉的命令吗？”我提高声音说，“可是你知道吗？冉冉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吗？其实冉冉很早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呢？真正值得你把握的人呢，你把她放到了哪里？为了你，冉冉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为了你，冉冉默默忍受，为了你，她甚至到了离家这么远的大学。可是你呢，你以为默默听着她的话，远远地看着她就够了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窝囊吗？一个女孩子是需要矜持的，可是你呢，一个大男生，你到底顾虑什么？”
倪爱沉默了，许久。
“飘飘，也许你说得对。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你那么需要人照顾。”倪爱说。
“我知道我到底喜欢谁了。”我说，“我实话实说吧，其实当初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是受了某人的刺激……”
“秦风，对吗？”倪爱神秘地问我，“把交给他，我放心。”
“倪爱，最好抱我一下好吗？”我说。
倪爱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拥我入怀。我贪婪地臭着倪爱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那个味道，从今天起，和我渐渐地远去。
我们的爱，还有一个星期，就满一年了。
一个神秘的电话
转眼又到了一个学期最繁忙的时候。这天我正往图书馆赶的时候，我却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好，方飘飘，我们可以见个面吗？你们学校的咖啡厅，我等你。”一个女声，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好，我马上就去。”
我在咖啡厅一个优雅的小隔间见到了林夕。这么久没见，林夕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只是那张精明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些难以言状的沧桑，这种感觉，不该是这个年龄段女生该有的。
“方飘飘，请坐。”林夕一眼就认出了我，招呼我坐在她的对面。
我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对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不速之客，我心里本能地紧张了一下。
“林夕，你好。”我终于开口，说了句，“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事吗？”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对吗？”没想到，林夕却意外地这样问了句。
“我只知道你是林莉姐的侄女。”我说。
“是的，也是偶然间从她那边得到你的消息的。”林夕说，“可以和你谈谈吗？”
“我不觉得我们俩很熟。”我不是很客气地说了句。
“那么，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林夕倒是不介意，反而这样问了句。
奇怪，为什么林家的人都爱给我说故事，我心里嘀咕了下，然后点点头：“很荣幸可以当你的听众。只是，你这么大老远跑来，只是为了给我说个故事吗？”
“差不多吧，反正我家就附近，我这趟回来，顺便看看你，好了了我的心愿。”林夕说。
“让你亲自来，我受宠若惊。”我说。
林夕说，从小的家庭环境，培养了她不服输的精神。当她发现她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朱子俊的时候，她也不可救药地不择手段去追求朱子俊，为了更进一步地了解朱子俊，甚至千里迢迢地追到了当年的同学会，也就是那时，她听说了我的名字。也正是那时，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朱子俊迟迟不肯接受她的原因。
林夕说：“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我那么努力，那么不顾一切的追求，换来的却仅仅是一个名号而已。虽然朱子俊默认我的他的女朋友，但是我却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心里装着你。同学会上碰到你，我自认为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你柔弱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可是我发现，原来我错了，我是无奈才找了你。”
我发现林夕竟然开始啜泣了。
“林夕。”我只是轻轻地拍拍她，我竟然有些同情她了，“你今天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林夕说：“方飘飘，我真羡慕你。今天再一次见到你，我才发现，你身上有你独特的优点。你的淡定，从容，还有你的细心，也许，我该向你学习，还有，我想告诉你；不要误会朱子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不需要学习谁，也不需要为谁改变。”我说，“至于朱子俊，我不存在什么误会，你，我祝福你，希望你好好把握。”
“飘飘，谢谢你，我会努力获得朱子俊的心的。对了，我这次回来，是参加我姑姑的婚礼的，姑姑让我带话，希望你也去。”
林莉姐终于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担心都突然释然了，每个人都有他的幸福方式，也许，林莉姐的幸福，就在那里。我对林夕说：“婚礼也许我去不了。但是替我把祝福送到好吗？”
“一定。”林夕最后握了握我的手。我相信，这次是友谊的握手。
结局：我们都要幸福
校园里，钱弟弟一副痞痞的样子看着我：
“姐，不会吧，你……也会失恋啊？”
“你不相信吗？”我问。
“你那么善良，任谁看了都会怜香惜玉的。那个倪爱，真不识好歹，姐，我帮你找他。”钱学文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不用了。是我要离开他的，还有，我在等一个人。”我勉强挤出了微笑。
“可是为什么？飘飘，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这样的人。”钱学文说。
我给钱学文说那一段故事，然后我说：“你相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钱学文反问我，“剧情好狗屎，你们女生爱看的言情。”
“不要觉得不信，事实就是这样。”我说，“秦风会回来的，不是吗？”
“放心，你这么好的女生，不担心没人要。你知道秦风去了哪吗？”钱学文说，“要是秦风哥不回来的话，嘿嘿，考虑下我吧。”
我拍钱学文的头：“臭小子，再敢胡说，看我不打你，别忘了我是你姐。”然后，我的眼神渐渐地黯然。我想起朱子俊说的秦风的秘密，想起最后的那个信封，嘴角挤出一丝痛苦的微笑，心里默默地说：“秦风，答应我，一定要快点回来。”
“我怎么就答应做你的弟弟呢？”钱学文似乎在自言自语，“不行，我要收回来。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好像泼出去的水，再如何收得回来呢？那些过去的时光，一点点的消逝，渐渐地被遗忘。我发现，我心变得格外开阔起来。倪爱也好，朱子俊也罢，终有一天我也会很坦然面对这段历史。如果我此刻面对的钱学文。我曾经以为我会放不下的初恋，原来，早就在时光里慢慢地放下了，而始终没有放开的只是我的心结。
此刻的夕阳格外地美，我对钱学文说：“我觉得此刻的好幸福。”
钱学文常常地舒着气：“艾叶草曾经说，别人都说她很幸福，但是一直感觉不到幸福，我那时就告诉你，有天你会做到的，飘飘，现在的你，真正地让我放心了，现在你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