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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牛奶面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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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疗伤止痛。”她认为失恋的人是有权利小小地任性一下的。
  “失恋很伟大?”阮姿韵才不给她面子,“你是怕被人取笑,觉得丢脸,那才是主要原因吧?”
  江涓涓不得不承认,“有一小部分是啦……”她懊恼极了。从小父疼母爱,又有木启华亲兄长般的对待,她虽不骄纵,但自尊心却强。
  “况且你只是单恋,连表白都没有过,哪来的失恋之说?”阮姿韵的语调有几分嗤鼻意味。
  “哎哟!”江涓涓受不了了,抱著头鸵鸟似地趴在桌上。“我不被人爱已经很可怜了,你还非要讲得那么明白?”不过,她更想找来针线把阮姿韵的嘴巴给缝起来。她就是怕面对亲朋好友时,个个都像阮姿韵一样直截了当地揭她疮疤,所以才会选择把自己隐形起来。
  阮姿韵话说得云淡风清,可是态度满是讥讽,“比较丢脸的,不过是你在人家的订婚宴上翻桌子、歇斯底里鬼叫两声,然后让所有人以为你精神不正常而已嘛。”
  “那还而已?”江涓涓的音调接近哀号,“我都快要去跳河了,那还而已?”她窘得想用额头猛撞桌面。
  “涓涓,你少幼稚了好不好?事情哪有那么严重?”对于江涓涓的孩子气,阮姿韵感到好气又好笑。
  “你都不知道木哥哥那时候看我的眼神有多奇怪、有多令我伤心。”江涓涓抬起小脸,眼眶红红的,“他一直都说我是乖巧又温柔的女孩……”自己素有的完美形象在心仪对象面前破灭,简直让她想痛哭失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阮姿韵翻翻白眼,一脸不以为然,“大大方方地道声恭喜,把场面撑得漂亮,维持住风范不是很好?偏要藉酒装疯跑去胡闹?”
  “我第一次失恋,心里难受,所以那天才会喝酒的嘛!”江涓涓为自己失当的行为作解释,“我哪知道我会发酒疯?”
  惨的是,她酒疯是发了,却也将大闹订婚宴的过程刻钢板似的全刻在脑里,忘都忘不掉自己曾有过的丑态。她那时真的醉了吗?她不甚确定。或许就如同阮姿韵所说的,她只是藉酒装疯……
  “失恋这种事习惯就好,”阮姿韵侃侃地说,“别说我不帮你,晚上我们公司受邀的联商晚会你来参加,多挑几个帅哥、多谈几次恋爱、再多失几次恋,包你练成金钟罩、铁布衫,外加神奇无比的九九神功。”
  “我不要!”九九神功?莫名其妙!江涓涓不知道她现下是该哭还是该笑?
  “由不得你不要。”阮姿韵淡淡地说。
  “不管,我不要!”
  “好,那你下一批画稿也别交了,因为我一定拒收。”阮姿韵是学生文具制造公司设计部主任,而江涓涓是她们公司约聘的插图绘者。所以她不仅仅只是江涓涓的好友,也掌握著江涓涓的生计。
  “挟公事要胁我?”江涓涓叫了起来,“阮姿韵,你有毛病!”长期的良好合作关系让她说不出要把画稿交给其他公司的气话。
  她已经好久不曾向父母亲伸手要零用钱了,已成年的她更不想再增加父母的负担——何况她现下处境、心境这般凄惨,还厚著脸皮当伸手牌,岂不是更彰显她的一败涂地?唉!怪只怪自己从前不懂事,赚多少、花多少,不懂得要规画储蓄,否则包袱一拎,假度假充电之名行暂躲到国外之实,不也挺好?
  阮姿韵抬高下巴,伸起一手反掌掩嘴呵呵直笑,“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有多变态。”模样很具漫画人物的喜感。
  “阮姿韵,我恨你!”江涓涓咬牙切齿。
  “喔呵呵——我的荣幸。”
  江涓涓回到借住的宅子时已是傍晚。
  房子大得找不到任何人——也或许是因为根本没什么人在,光江涓涓住的部分就包括一个小小的起居间、浴室及卧室,卧室的落地长窗还通向阳台,自成一处小天地。
  她望了一眼起居室她用来充当工作枱的桌面,上面摆著一组当初匆匆离家时携来的简单画具。猛然直觉不足,便在心中提醒自己,别忘了请妈妈帮她到家中工作间收拾些工具寄来。原本她是不让家人进她工作间的,但在目前不愿返家的特殊状态下,也不得不妥协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江涓涓喃喃地自问,“不,应该是说我什么时候才有勇气面对木哥哥和邻居们呢?”她还没有找到答案。
  从小到大,亲戚的兄弟姐妹中,她排不上最笨的那个;同学、朋友中,相貌、学历她也都不逊色。
  追求她的人不是没有,但她就是死心眼地把心里那个席位保留给木启华。她甚至也曾参加过同侪邀约的各种联谊活动。刚开始觉得十分新奇,市区餐馆聚会、郊区自备点心野餐,不过后来次数多了,感觉也不过如此,男男女女,你打量我、我衡量你,在心中为对方的容貌、学历或其他基本资料打分数,然后订定单独邀约的计画……久了,她就感到厌烦,索性不再参加那类聚会。
  她一直觉得,她是朵有主的花,所以便不可再接受其他人的情感。孰料那只是她的觉得、她的以为……
  难怪前些时候,木哥哥总有意无意地想替她介绍男朋友,她还认为他只是说笑,或是说反话。呵呵,现在想起来,多好笑呀!
  “可恶的姿韵!”她边走进卧室,嘴里边嘟囔,“明知道我逃难一样的离家,根本来不及多带衣服,竟还小器不肯借我,就只知道要逼我去参加什么鬼晚会……”
  他就算是戴了只卡通表,也都比别人好看;他就算是穿了件破布袋,也一定比大明星帅:他就算是……她向来都要自己这么看待木哥哥的。
  “旧衬衫、卡其裤和懒人鞋,能钓到哪种好货色?”她打开空荡荡的衣柜,瞥了一眼摇摇晃晃的衣架,“算了,就当是去大吃一顿吧。”
  第二章
  “妈的!”林隽气愤地口出恶言。
  温晓阳眼见他怒气冲冲地走进她的办公室,门板“砰”地一甩,就开始不停咒骂。她暂停手边工作问道:“隽哥?”
  “M公司的徐副理!”林隽说出刚与他会面的人是谁。
  “喔,他这回又握住你的手,用拇指在你掌心画圈?”M公司徐副理的特殊性向,在业界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温晓阳对林隽露出同情的眼神。
  林隽低吼:“那个变态摸我屁股!”
  “啊?”温晓阳不知道该不该吃惊,“那隽哥……你?”
  “我揍了他一拳,”林隽语气里满是遗憾——遗憾他没再多补上几拳,但思及得再碰触到对方身体,令他感觉实在太过恶心,所以才恨恨作罢。“让他断鼻子。”
  “他会不会告你伤害?”温晓阳先从最实际的担忧问起。她知道林隽依旧遵循著学生时代的习惯,常抽空到道场去练习合气道,更常到健身房去做重量训练。
  “哈!”林隽气极反笑,“那家伙捂著鼻子,求我用皮带抽他。”他耸耸肩,那双覆在西装下的肩膀满是肌肉,好像在告诉别人,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轻松地举起一扇门、一棵树,或是一整辆卡车。
  “应该是不会提出告诉了吧……”温晓阳宽了心,但接著又问:“那……订单呢?”她没忘林隽咬紧牙关去M公司的目的。
  “哼!”林隽打开公事包,将一小叠签名盖章过的纸张丢到温晓阳桌上。
  “隽哥!”温晓阳轻叫,“亏你沉得住气!”
  “公事公办。”林隽气息渐稳,硬声地回答。
  “如果被桓哥知道,他一定会气得先打你一顿,然后再冲去狠揍徐副理一顿。”温晓阳非常了解自己堂哥温桓的脾气,他对林隽竟能忍受这种窝囊事,一定会火大得看不过去。
  “所以老温学生时代的群育成绩曾经不及格。”林隽淡淡的说,“让他去拜访客户,只会使公司提早倒闭。”
  “隽哥,我承认你说得没错,”温晓阳斟酌著字眼,“但我们并不是一定得接徐副理的订单……你不觉得委屈吗?”
  “我说过了,公事公办。”林隽摆摆手,表示那件不愉快的小事他不想再谈。“M公司信誉优良,维持长期合作关系有利无害。”
  他的外表和脾气让人有种易于相处的感觉,因为他发火发得慢、消气消得快,而且表里如一;至少大部分的时间是这样。
  “怪只怪姨妈、姨丈将你的长相生得太好。”温晓阳望著林隽那张令女明星也相形失色的漂亮脸孔,叹了口气。
  林隽长得极为英俊,简直可说是俊美,却难得地又不显一丝脂粉气息。他脸上的线条像是天斧凿就,发色漆黑,皮肤光滑且透著日晒的痕迹。他的肩膀很宽,修长而优美的身上穿著手工裁制的黑西装、白衬衫,一条银灰色的领带、黑色袜子、黑色皮鞋……无处不笔挺合宜。
  温晓阳心想:别说是一般女孩了,就连男人都很难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因为外表出众的人就像一盆好花一样,很难不引人注目。
  “长得好,有弊有利。”林隽很早就认知自己外在的优势,也不刻意去抵抗,反倒是充分利用这优点。他皱皱眉接著说:“不过,当弊大过于利时,实在也很麻烦。”
  “我知道,隽哥你最讨厌别人——尤其是女人,对你抱持过高的期望,以为你天生就该无往不利,想要的美女就一定到得了手,从不犯错,甚至认为你是那种连拆炸弹都会在十秒钟内搞定的家伙,哈哈哈……”温晓阳忍俊不住地笑出声。
  林隽也笑了,只不过笑里带著几分自嘲意味。“幸好天底下的女人当中,还有我妈知道我婴儿时期要包尿布、小学时戴过牙齿矫正器、你也知道当我吃坏东西时也会闹肚子。”
  “哈哈!”温晓阳更是乐不可支,“原来隽哥的理想对象并不难找嘛!只要是个肯替你包尿布、喂你坏东西吃的女人就成了。”
  林隽笑斥温晓阳,“胡说八道!”
  “说来说去,还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作弄人,”温晓阳双肘撑在桌面上、双掌捧住自己的脸颊,感叹地说:“期望愈高,当幻灭那一刻的失望就愈大。其实我们女人也很辛苦的。”
  “谁要你们女人没事就爱自做主张的乱想,预先设定这个、设定那个,等事情发展不如想像,就怪罪男人不解风情或是办事不利,好像地球不是照著女人所认为的方式转动,便是造物者的亏待。”林隽一时兴起,开始和表妹抬杠,“别说其他女人,就连我老妈甚或是你,我一辈子都搞不懂你们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嘿嘿!”温晓阳也不答辩,仅是诡异地笑著。
  “女人对我来说,就像一本阖上的书,”林隽叹了一声,“我连要假装了解都很难。这门课题实在太复杂,要弄懂,我还不如去打场篮球算了。”
  “你就穿这样?”阮姿韵与江涓涓相约在饭店大厅的一角,一见到江涓涓一身打扮,  就皱眉地叫著。
  “我没穿塑胶拖鞋出门,你就该觉得满意了。”饭店室内的温度比室外高出许多,江涓涓脱下棒球外套挂在自己臂弯里。
  她们走向前往晚会场地的升降电梯,阮姿韵忍不住地又开口了,“涓涓,你到饭店附设的服饰店买套像样点的衣服换上,”她低头瞄了一眼江涓涓的懒人鞋,又说:“嗯,记得连鞋子一起换了,我手袋里有粉盒和口红,你——”
  江涓涓打断她的话,“衣服、鞋子你要买给我?”
  “作梦!”阮姿韵轻斥。
  江涓涓早知答案似的耸耸肩。
  “小心被当成服务生。”阮姿韵轻蹙柳眉。
  “放心吧,这种豪华饭店的服务生,就算是围裙的质料都很高级,保证没人会把我看成服务生。”江涓涓明白自己身上的衬衫、卡其裤看来有多老旧——她裤管上甚至还留有未洗净的颜料痕迹。
  “欸,涓涓……我看你还是……”阮姿韵看著电梯门就要开启,不得不承认她对江涓涓的邀请可能是个错误。
  “好啦,我知道我和你站在一起,会让你在同事和厂商面前丢脸,等一下我会死守著自助餐桌,把自己喂饱后就马上离开。”江涓涓了解阮姿韵的顾忌,所以口吻不愠不火。
  “可是,”阮姿韵叹了口气,“我担心宴会厅门口的接待人员不会让你进去……尤其晚会主办公司的负责人是葛莉。”她会踌躇不是没有原因。
  “呃,葛莉?我最讨厌的同学葛莉?那个老爱炫耀自己家里有钱的葛莉?见到我就冷嘲热讽说我没出息、然后说自己广告公司业绩有多优良的葛莉?”江涓涓一想起曾和葛莉在同一所学校里当过同学就头晕。
  阮姿韵是高出江涓涓和葛莉几届的学姐,多少也知道她们在学校里结过梁子,何况大家勉强算是在同一业界发展,或多或少耳闻彼此目前的状态。
  “姿韵,我正愁没人可陪我好好吵一架,好舒解失恋后的坏心情,不过……”江涓涓见电梯门开了又关,站在原地对阮姿韵说:“时机、场面都不对,是不是?”她和葛莉碰在一起的场景简直就像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只不过并非一般人形容男女间的那种气氛就是了。
  “是不对。”阮姿韵回答得极快。
  江涓涓瘪瘪嘴,“那我还是——”
  “到饭店附设的餐厅喝杯咖啡、吃块蛋糕就回去?”
  “对,我喝杯咖啡、吃块蛋糕就——”江涓涓突然发现不对劲,她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江涓涓与那个出声的人一照面,立刻怔住,毫无原由地胀红了脸。她从未见过那样漂亮的男人。手工裁制的西装在他身上无比熨贴,微微自然鬈曲的头发梳理得恰到好处——令人有种想伸手去拨乱的念头,皮肤光洁,眼睛里满是笑意,鼻梁高且直挺。
  “林隽!”阮姿韵轻声叫了起来,脸上满是意外表情。她每次一见到林隽,就不免要偷偷感叹自己为什么要结婚得那么早——虽然她对丈夫的爱意不容质疑,但就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一番。她继而看向站在林隽身旁的温晓阳,“晓阳,你来了。”
  “是呀,我来了。”温晓阳笑嘻嘻地回答。
  她已很习惯别人总是先看到林隽后,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虽然和阮姿韵有朋友情谊的人是她。
  “嗨。”林隽微笑地打著招呼,接著朝江涓涓点点头。
  江涓涓按住墙上电梯的钮,充当门僮地说:“你们请吧。”她是不打算进电梯上楼参加晚会了。
  “他死了吗?”
  “当然没有!”江涓涓瞪大眼。
  这家饭店供应的餐点远近驰名,尤其是牛排,更是老饕们的最爱。这里是每一只肉质鲜美的牛、每一个年长者心血管的噩梦,却是每一名红肉爱好者的梦乡。当林隽表示愿意请客,江涓涓没有放过大啖美食的机会——虽然她仍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电梯门阖起的前一刻又跨出电梯,然后和她一起到餐厅用餐。
  “那还好,你还有机会。”林隽微笑地看著江涓涓又气又疑惑且表情生动的小脸。她小小的脸虽不是非常美丽,但五官却很精致秀气,看久了,会令人涌起不能忘记这张脸的念头。
  经过下午的被骚扰事件,其实他的心情也不顶好,所以暂时不愿在晚会上以强颜欢笑的姿态出现。和个可爱、且没有利害关系的女孩共进晚餐,稍微调整情绪一番,似乎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想起当他跨出电梯门,见到她移向餐厅方向的背影——她不是用走的,而是以一种近似跳舞的轻快步伐移动。她的脚步轻盈,双臂自然摆动,使她的行动之间有股难以言喻的韵律美感,极为婀娜。他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刻下她的一举一动,也促使他随著她前往餐厅。
  “什么机会?”江涓涓偏著头,愿闻其详。
  林隽暂时不语。侍者端来沙拉,并且架式十足的拔出红酒瓶塞。林隽例行性地尝了一口后,侍者为他们斟满桌上的酒杯。不过江涓涓只是盯著杯里的红色液体看,没有举杯的打算。
  待侍者离开,林隽才接著说:“从失恋伤痛中恢复的机会。”
  “怎么说呢?”江涓涓仍是不解。
  “如果他死了,未来你就很难证实他是否曾值得爱。”林隽暗觉好笑,他在胡说些什么?曾几何时,他也会有充当爱情顾问的一刻?
  “喔……”和陌生人讨论情感动向好像比较容易,江涓涓的情绪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招认了:“其实我只是单恋落空,根本也不能自负的说是失恋。”
  林隽露齿笑了笑。而江涓涓发现当他那么做时,鼻梁顶部会微微皱起,眼角也会出现几丝笑纹,那令他变得更迷人。
  “如果你存心对人放电,我想,应该没人受得了吧?假使你是牛郎,两只手臂上一定会挂满富太太们赠送的钻表。”江涓涓突然直言直语地说。
  林隽扬高一道眉看著她,不置可否。虽然他不欣赏她突来的这个话题,但她的直率却不致令他引起反感,只当是句玩笑话。
  “很糟糕吧?”江涓涓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糟糕什么?林隽不解。
  “我说话就是没遮拦,所以常挨骂。”江涓涓努力地想显现出反省的表情,可惜成效不彰。她母亲对她说过,女人跟淑女之间唯一的差别在于:女人讲话不经大脑,而淑女在开口前总是三思。
  她轻松地坐在椅子上,没察觉自己心情的放松,不过她的眼神已自然流露。她眼中散发著开朗与幽默,其实她的个性本是如此。
  “大抵来说,说话太直率,难免有时候会吃点亏。不过……”林隽想起好友温桓对于他口无遮拦时的“铁拳招待”,顿时颇有拍拍江涓涓肩膀的感概,他接著将话说完,“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个性,怎不让你心仪的对象明白你的心意?”
  “哎呀,你两句话就让我中箭落马!”江涓涓双掌捂住心口,唱作俱佳地苦著张小脸,“我以为他都知道,所以就都没对他说了嘛!”
  “以为?”老天,又是“以为”?女人果然就是女人……林隽轻撇唇角。
  “虽然听来很蠢,但我就坦然招认了。我以为他对我好,就是对我有特别情感;我以为他知道我不接受其他男性的邀约,就是等他来约我;我以为他没有固定交往对象,就是将我视为固定交往对象;我以为……算了,愈说愈觉得自己蠢。”江涓涓举起水杯啜了一口,藉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别人的数落还能硬当成耳边风,可是自己数落自己,实在悲怆。
  “运动。”林隽突然出声。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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