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情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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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吸吮了半晌后,皱眉。“藏到哪儿去了?”她是个不懂得死心为何物的姑娘﹗瞧她以一名千金之躯,却在现实生活的逼迫下,不得不担起一家子生计,明明累得快挂掉,却死也不肯放弃,就知在她纤弱的外表下,藏了一颗怎生坚忍不服输的心。
没在他身上找到她要的水前,她是怎么也不可能罢手的。
胸部没有,她继续往下找,甚至不惜扯下他的裤子,吮上他的坚挺。
“呃!”他倒吸口凉气,全身不停地打起摆子。
“咦?”她吮着吮着,突然笑了。“找到了。”她吸得更加卖力。
他抖得益发无法停止。
“还我、快点还我……”她突然轻轻一咬。
“哇﹗”他自胸腔里迸出一声嘶嚎,身子在一阵强烈的颤抖后,彻底摆平。
“不信你不还我。”她像饮进什么琼浆玉液似的,咋舌半晌,迷蒙的眼微眯了起来、双唇上勾、弯出一抹无邪的笑,像个天真的三岁小儿。“不渴了,睡觉。”
“睡觉?”他咬牙、瞪眼。“袁紫葵,你……做了这种事后,还想睡觉,你别作梦了,今儿个一整夜、在太阳升起前,你是别想睡觉了。”
抱起她逐渐瘫软下来的身体,匡云白将她反压身下,两手粗鲁地撕裂她的衣衫。“我叫你睡不了觉……”
夜还很长——
这件事真的是桩意外!
那一夜,老祖宗、翩翩夫人和常豪一直等在袁紫葵的睡房门口,等着那“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响起。
然后,一伙人就可以冲进去捉奸在床了;再然后,他们可以逼匡云白娶袁紫葵为妻;再再然后,常胜镖局就要办喜事了;再再再然后,匡云白和袁紫葵会一辈子留在镖局里,为常家效力……
计划是非常完美,但是——
“啊﹗”尖叫声像烟火也似的直冲天际,一声紧接着一声,绵延不绝。
为什么尖叫声会从西厢方向传出?
老祖宗、翩翩夫人和常豪面面相觑半晌,老祖宗抬脚踢开袁紫葵睡房的房门。
“没人?﹗”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一条人影也没有。
三个人再对视一刻钟。“西厢﹗”翩翩夫人突然喊了句。“匡云白将紫葵带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了。”她体悟了第一个失误。
一伙儿人忙转移阵地,往西厢方向跑去。
跑过长廊、来到后院,那尖叫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高亢。
“好象怪怪的。”常豪咕哝了句。
待他们来到西厢、步入匡云白的睡房,第二个为什么浮上众人脑海。
尖叫的人怎么不是袁紫葵,而是二奶奶?
“啊啊啊……”明明喉咙都喊哑了,二奶奶还是尖叫个不停。
众人掩耳,被那魔音震得心头直跳。
“闭嘴!”最后是匡云白一记雷霆暴吼震住了那穿脑魔音,同时惊呆了众人心思。
“吵死了,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叫?”他衣衫不整,满脸怒容。
“呜呜呜……”二奶奶抽噎着说。“紫葵睡了我的小冤家,呜……人家不依啦……”
瞬间,有人低呼、有人喘息;而匡云白,他当然是吹胡子瞪眼睛了。
“谁是你的冤家?快滚,再吵我睡觉,就罚你每天多练跑一个时辰。”常胜镖局里尽是一窝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老弱妇孺,因此,匡云白以为跑步的惩罚就足以威吓住这群镇日吃饱饭没事干,就会闯祸的惹事精,岂料——
二奶奶只把嘴一扁,忽而放声大哭。“小冤家好没良心,有了新人忘旧人,呜……”
匡云白给她刺耳的哭声震得头皮发麻。
“闭嘴!”但这回没效了,二奶奶打定主意哭到底,怎么也不肯停止嚎啕大哭。
“别吵了,我好累,想睡觉……”内堂里传出袁紫葵睡眠不足的低泣声,她让匡云白折腾了一夜,乏得全身骨架都快散开了,再得不到休息就要挂啦!
匡云白赶紧将这群不速之客扫地出门,再反手将房门关上,留下一方清静予他心爱的紫葵安眠。
“我不是紫葵,没那么好的脾气陪你们发疯,你们识相的就快滚,否则……”
他冷笑。对付四名怪异的常家人,礼节是行不通的,暴力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呼呼呼……”老祖宗立刻就地一躺,一睡天下无难事。
“我……我去吃早膳……”翩翩夫人跑得比只小猴儿还快。
“阿娘,等我啊!”小常豪当然也怕死,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剩下二奶奶,她眨眨一双水雾蒙眬的眼。“小冤……”说不下去了,因为匡云白一记手刀正抵在她颈上,看样子很轻易就可以折断她纤细的颈骨。“呃……我去找外头的小冤家玩……”男人再怎么有魅力,总不及小命重要。留得小命在、不怕没男人玩。她还是……溜吧﹗
“哼!”匡云白冷哼一声,就不信制不了他们。
他转身回房,步向床榻,软绵绵的锦被上、美人儿睡卧其中,雪白玉肌衬着艳红织锦,说不出的旖旎风情流泻满屋。
“唔!”他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沫,感觉体内的欲火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嗯……”美人儿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嘤咛,娇软甜腻,像坛神仙酒、直醉人心神。
“紫葵!”他忍不住情潮翻涌,大掌缓缓伸向她。
“呃……”她翻了个身,露出胸前大好春光,登时将他满腹欲火推向最高峰。
“受不了了,紫葵——”男人再度化身为野兽,扑向那美味可口的猎物。
“唔……啊啊啊……”
“嗯……呀……哇……”
暧昧的莺声燕语重又响遍整间房,在浓浓的情欲未曾化散前,任何计划都济不了事。
七日后——
因为匡云白与袁紫葵的放纵,原本打算护镖进京的日期给硬生生往后延了两天。
若非早与唐大人签下契约,并且收了前订,匡云白还不愿离开那美好的温柔乡、重蹈尘世呢!
不过约定就是约定,人无信不立,闯江湖的人首重“信”字;因此不论匡云白舍不舍得那张床榻,终是得强迫自己下床、离房,买来马车与骏马,备妥一切,保镖上京。
偌大的马车以桧木制成,漆以铜油,外表朴实,内里布置却十分舒适。
四匹骏马俱都矫健有力,估计要一路直奔京城当不成问题。
“都准备好了吗?”匡云白坐在马夫座上,回头对着车厢问道。
“好了!”随着一阵娇脆的声响之后,袁紫葵窈窕的身躯钻出车厢,坐上他身旁的位子。
“你怎不在里头休息?”坐在外面又热又晒,他可舍不得。
“老祖宗他们在睡觉,我又睡不着,不如出来陪你。”说来可怜,当袁紫葵躺在匡云白怀里与他恩爱缠绵时,他满心满眼只有她,每天喂得她饱饱、疼得她像身处天堂;想都没想过同一屋檐下,尚有四名常家人饿得快挂了。
加上老祖宗、二奶奶、翩翩夫人和常豪又是出了名的无生活能力,结果,在吃光家里存粮、又没胆去唤醒那只恐怖的猛狮后,一伙人居然可怜到去哈树皮、吃草根度日。
这种惨无人道的景况一直持续到匡云白离开温柔乡,决定即日起护镖上京为止。
匡云白难得心甘情愿地下厨,在做了顿好菜喂饱四名面黄肌瘦的常家人后,随即一声令下,将老祖宗等人丢进马车里,准备上路前往京城。
可怜四名常家人难得吃了顿饱饭,体力都还没养回,又得奔波劳顿,难怪四人瘫在车厢里,怎么也不肯起来!
袁紫葵看他们可怜,遂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他们休息,自个儿爬到外头,与匡云白为伴。
深知她的心软,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手摘下头上的斗笠戴到她头上。
“戴着,小心别晒坏了,觉得累就进去休息,不必太宠他们。”他温柔地为她绑好斗笠上的繐带。
“谢谢。”袁紫英回他一记灿若春花的微笑。
他拍拍她的手,拉起缰绳,喊了声“驾”,马车缓缓往前驶去。
她回头,看着常胜镖局那块“天下第一镖”的牌匾越来越远,渐渐地看不到了。
“云白,到京城后,你要跟我回家吗?”她问,话声很轻,惹来他一串低沉的笑声。
“你希望我跟你回去吗?”
“我……我想我爹娘一定会很高兴看见你。”她细言,整张娇颜都红透了。
“我要他们的高兴做什么?”他睇她一眼。“你的情绪才是我唯一关心的。”
“你……讨厌啦﹗”她快羞死了。
“真的讨厌?那我还是别跟你回去,省得让你更不开心。”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那你是什么意思?只是纯粹要我上袁府作客?”他笑问。
“你真坏。”她嗔骂。“明知我是想……顺便在家里将喜事办一办,人家……”她已是他的人了,希望他能上她家提亲,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但又惧他无法拋弃西荻国与北原国间的累世仇恨,一颗心恍恍然的,怎么也定不下来。
“嗯?”他突然不再说话,轻松的身子绷紧,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觉得呢?”她启唇羞问。
身旁仍是一径儿的静默,气氛如盘石一般沉重。
她等了好半晌,没听到回答,一颗心吊上喉头。
“怎么?你不愿意吗?”好想哭,他……他竟不愿娶她。
“我是很愿意,不过恐怕我是去不成京城了。”他说,嗓音粗嘎沙哑,像是梗了无数无奈在里头。
“为什么?”她惊慌。
他忽地扯紧缰绳,停下马车。“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一决雌雄。”喝声如雷,大大地吓坏了身旁的袁紫葵。
“你在跟谁说……啊﹗”问到一半,她突然发现四周的变故。“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惊慌的眼溜顾周遭。
官道两旁的草丛一阵摇晃后,上百名官兵纷纷出现,手持利箭对准他们,将马车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在干什么?”袁紫葵惊喊。
“或许是我的身分曝光了吧!”匡云白叹笑,眼底闪过一抹悲伤。在西荻国,他是名见不得光的私生皇子,时时遭人唾弃与追杀;亡命到北原国,他却又变成了间谍、北原全体国民的大仇人;不论身处何地,天下之大,竟无他容身之处。亏他还想追求幸福、娶妻生子呢!结果,尽是黄粱梦一场,永远也成不了真。
“本官接获密报,常胜镖局一干人等联合西荻国皇子企图谋反,来人啊!将这班叛国贼给我拿下。”百名官兵包围马车,三匹骏马缓缓驰近,马上坐的正是当地的府台大人、知县大人,还有——马有财。
“原来是他陷害我们。”袁紫葵咬牙。
匡云白真后悔没砍了那奸人,但已经太晚了。
“我去跟他理论。”袁紫葵作势跳下马车。
“慢着。”匡云白拉住她。“别去做无谓的牺牲。”
“什么叫无谓的牺牲?”袁紫葵不满地瞪大眼。“他冤枉我们叛国耶!这是杀头大罪,你知不知道?我一定要跟他们把事情讲明白,我袁紫葵不做冤死鬼。”
“我不会让你冤死的。”他不舍地抚了抚她的颊。
“什么意思?”她心底突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凄然一笑。“好好保重,别再逃家了,你注定只能当个被骄宠在手掌心中的千金小姐,适应不来外头的现实的,快点回家去吧!”
“我当然要回家,而且你要跟我一起回家。”他笑得她整颗心都在发凉。
他俯首在她唇上印下离别的一吻。“再见。”他说,忽然抱起她扔进车厢里,然后他跃下车,往四匹骏马的臀部上用力一拍,马匹吃痛,疯也似地往前奔去。
结实坚硬的桧木制马车在瞬间化成恐怖的怪物、冲飞十数名官兵,被四匹发狂的马儿拖得狂奔如雷驰电闪。
“不要,云白——”袁紫葵惊喊,却止不住飞奔的马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他的距离被越拉越远。
“我爱你,紫葵。”匡云白低喃,目送她离去。
“云白……”风中送来她的呼唤,声声断肠。
乍起的变故,震慑住场中诸人。
直到被马车撞飞的官兵发出阵阵哀嚎声,那掀起这场风波、却怕死地躲在后头不敢出面的府台大人、知县大人和马有财才恍然回神破口大骂。“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快追啊,把人全给我捉回来。”
“谁敢追?”匡云白咬牙,深吸口气,拔身飞出包围圈,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挡在官道中央。
这些人想伤害袁紫葵,除非踏着他的尸体过去。
腰间的长剑出鞘,森冷寒光映着天上日阳,交织成一片炫目剑网倏然爆开。
匡云白拚着性命也要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挣出一段活命的时间。
第十章
“不要、不要……”泣声如老猿丧子,声声催人心肝。“云白……”停不住马车的袁紫葵哭得泪流不绝。
“停下来、停下来,我要回去……云白……”马车奔得飞快,颠簸得她连站都站不起来,但她仍执着地爬着,非要爬出车厢、拉住缰绳,将马车掉回头去救匡云白不可。
“啊!”强风扫过她粉嫩的颊,险些儿将她纤细的身躯给刮落马车。
“停下来——”她喊,一声接着一声,喉咙都快给喊出血来了。
“可恶!”突然一个不小心,她被翻飞中的车帘给打中了眼睛,疼得泪珠儿掉得更凶。
但她仍不放弃,那两个字她没习过,不懂、也不会写。
咫尺的距离,她却爬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捉住了缰绳。
“停下来!”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拉扯缰绳。
但狂奔中的马匹已然发狂,根本不受驾驭,只是不停地暴跳,企图甩脱束缚。
袁紫葵软弱的抵抗在此时看来无异于螳臂挡车。
奔马猛烈的力道透过缰绳扯裂了她的虎口,迸出的鲜血瞬间染红她一双白玉般的青葱小手。
自车厢内探出头来观察情势的翩翩夫人,看得吓白了一张脸。“快点放手,紫葵,你的手会被扯断的。”
扯断也没关系,她一定要停下马车,她要回去,回到匡云白身边。
“紫葵……”泪水滑下翩翩夫人的眼眶。
“停下来!”袁紫葵咬牙大喊。
也许是马匹跑得累了、也许是上天受她挚情感动引发奇迹……总之,奔马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袁紫葵精神大振。“给我停下——”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拉扯缰绳,然后……
一炷香、两炷香,直过了三炷香的时间,马车终于完全停止。
袁紫葵一双手也伤痕累累了。
“紫葵!”翩翩夫人忙爬出车厢来到她身边。“你的手给我看一下。”她心疼地看着她一双葱白玉手给扯得崩裂,鲜血犹自滴着,她忙取出手绢为袁紫葵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这得看大夫才行。”
“等我救回云白就去看。”袁紫英边说、边跳下马车,走过去解开四匹拉车的马。
“紫葵,你想干什么?”翩翩夫人问。
袁紫葵拉过一匹马,跨身骑上。“我要去救云白。”
“等一下,那我们……”她想自己去吗?那么危险的事。
“你们走吧!这里还有三匹马,应该还拉得动马车,虽然速度会慢一些,但你们只要撑到下个城镇,就可以再买到新马补上,然后就直趋京城,找到『隐园』,那就是我家,你只消告诉他们是我要你们去的,我爹娘自会照顾你们,再见。”语毕,她策转马头,往来时路奔去。该死的马有财、该死的匡云白、该死的一切,她姓袁啊!袁家人生出来就是要违反世俗的,她娘可以与人私奔、教皇帝舅舅断绝关系,她姐姐可以爱上一名杀手;有什么道理她不能与匡云白这个西荻皇子做夫妻,谁都休想阻碍她;休想——
“紫葵!”翩翩夫人无力阻止,只能望着她的背影吁叹。“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想一个人逃。”常豪探出头说。
“我还没勾到小冤家呢!就这么让他死了多可惜。”二奶奶应声。
“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祖宗说。
“可是……”翩翩夫人说。“我不会驾车。”而他们其它人也都不会。
“唉!”四记唉叹轮流响起。
“走路吧!”结果骏马被放养、马车被丢弃,四名常家人选择走路回去。
匡云白杀红了眼,一身的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他杀得气喘吁吁,一张青白俊脸透露出他已成强弩之末的事实。
好累!虽然只伤人、不杀人,但这样长时间的拚斗下来,他的剑锋也给砍得卷翻起来了,握剑的手抖个不停,想必再也撑不了多久,差不多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撤退了。
“偷袭是最卑劣的作法喔﹗”一剑砍倒来自背后的偷袭者,他很清楚该如何重伤对手,却不取对方的命。
给人追杀久了,累积了太多的拚杀经验嘛!这一生中,死在他手中、或因他而死的人早数不清了,他只觉得好累,不想再为地府多添任何枉死冤魂,因此尽量不害人命。
这不是善良,只不过是满身的血腥夺去了他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只剩下暮气沉沉、让他连杀人都懒。
直到遇见袁紫葵,那永远不懂“放弃”二字如何写的千金小姐,她笨拙的坚持强拖着他重新体验了世俗的喜怒哀乐,为他疲累空乏的心灵再度填入七情六欲。
他爱上了她,梦想着与她相依相伴、孕育儿女,织一匹幸福的绸锦,足足两人分享一生一世。
这段时间真是快乐。他唇角弯起一抹梦幻般的笑,只叹梦醒得太快,他最终还是得面对现实。
他的身世带来的危险足以连累周遭人同遇不幸,所以他不能再接近她了,唯有远远地守护着她的安全,才是他应尽之责。
该走了!他想,正准备抽身远退。
忽然——
“云白!”熟悉的呼唤声自远而近。“云白——”
是梦吧?他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官道的另一头,一匹骏马渐驰渐近。
该死的!马上的人儿竟然是她——袁紫葵。
一瞬间,他忘了呼吸,体内早已用光的气力霎时间又充盈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咆哮,险险避过一记致命的攻击,立即翻掌击飞偷袭他的官兵,并飞身掠向奔马的方向。
“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她的火气不比他小。
“你——”他气得全身冒出了火焰,这笨女人的愚蠢行为使他全部心血尽付东流了。
她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