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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妙偶天成-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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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妙迟疑了一下,附在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老夫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许久,在甄妙担忧的目光中,长叹一口气:“妙丫头,这次多亏了你了,不然你五妹这一辈子就毁了。此事,我会好好和你二伯商量的。”

    甄妙这才放了心,起身告辞。

    从建安伯府回镇国公府,恰好途经今日举办锦鲤宴的天客来酒楼,想着罗二郎此时正在里面饮酒,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甄妙伸手掀起了细棉布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这一眼,令她不由怔住。R1152

 今天有事,明天补上。

晚上有事情,没时间码字了,明天双更补回来。I954

 第三百八十二章 报应不爽

    天客来门口闹哄哄的,有一群人围住看热闹,甄妙坐在马车上越过众人的视线,可以看到被围住的是两个厮打在一起的男子,其中一位身穿象牙白直裰,衣衫已经凌乱不堪,虽只是个背影,她还是认出来,正是去赴锦鲤宴的罗二郎。

    另一位身穿锦袍的男子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甄妙总觉得这张脸面熟,奈何那张脸实在走形的厉害,太考验人眼力了。

    另有几人在拉架,吵吵嚷嚷的,讲些什么听不大分明。

    “停车。”甄妙喊了一声,驾着车的阿虎立刻把车停下来。

    这时一队官兵呼啦啦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挤开了人群,把二人一起拉走了。

    那些围观的人并没有散去,还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其中就有不少书生打扮的年轻学子,隔着那么远,甄妙还能闻到飘来的酒气。

    她掀起车门帘一角,低声嘱咐阿虎:“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才过了一年多,阿虎个子就窜了一个头,连下巴上都隐隐泛了青茬,看背影,和成年男子没有什么不同了。

    他利落的下了马车,先把马车往路边靠了靠,然后走进了人群。

    经过罗天珵大半年的调教,阿虎有了不小的长进,他面憨心细,瞄准两个酒楼伙计模样打扮的人凑了上去。

    “怎么学子还打架呀?”

    两个伙计正说得热闹,听到有人插话,扫了一眼,见是一个下人打扮的少年,其中一人撇了嘴,转过头去。

    另一人机灵些,见阿虎虽穿的是下人衣裳,料子却不错,就不愿得罪,露出个笑脸道:“学子也是人,喝多了,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呗。”

    阿虎露出讨教的神情:“都是有学问有脸面的人,那也不该打成这样吧,我看着连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一两碎银子。

    那露出笑脸的伙计一怔,随后飞快接了过来,摸着货真价实的碎银子,很想放到口中咬一咬,生生忍住了。

    另一人看得眼睛都红了,拿眼睛瞄着阿虎,阿虎立刻又塞了一两银子过去。

    “二位大哥给我说说呗。”阿虎憨厚的摸了摸头。

    两位伙计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闹的这么大,他们不说,也会有人说的,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传遍大街小巷了。这一两银子都顶他们大半个月工钱了,难道还吐出去不成?

    不用阿虎多问,二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今儿不是在我们酒楼举办锦鲤宴嘛,聚在京城要参加春闱的举子大半都到了,喝的是上好的状元红,一来二去的,就都喝了不少,不知谁提出要留墨宝,我们掌柜送了一丈多长的绢布过去,场面别提多热闹了。小兄弟,我给你说啊,打架的那两个人,来头可大。那位穿牙白色直裰的,可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另一位穿蓝衣的是京天府同知家的公子——”

    说到这,他声音低下来,挤挤眼睛道:“其实那位朱公子可不是什么举子,只是托了关系,过来沾沾喜气的,谁知赶上众位学子在留墨宝,不知怎的,罗二公子把墨汁蹭到了朱公子身上。都喝多了么,朱公子当场就急了,直接就动了手。”

    另一位伙计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朱公子……啧啧。”

    碍于朱公子的身份,他不好评判,只是发出两声感慨,才道:“竟是在厮打中,把罗二公子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这也太粗鲁了吧?”阿虎听得愣愣的。

    他愣头愣脑的模样大大满足了两个伙计的面子,其中一人道:“可不是么,今儿可让咱们大开了眼界。当时的情景别提多惊人了,那罗二公子也是可怜,连屁股上红枣大的胎记都露出来了——”

    他说到这,另一个伙计一拍脑袋:“哎呦,说到这个,我想起年前传的一件事了。”

    “什么事?”阿虎问

    伙计咧嘴笑了笑,没吭声。

    阿虎心疼的捏了捏袖中的银子,咬咬牙递了过去。

    那伙子才道:“去年京中人不都在传,镇国公府的三公子被夜里闯进去的歹人给强了嘛,还传罗三公子的屁股上就有个红枣大小的胎记呢。”

    另一个伙计摇摇头:“不能吧,虽说是双生子,也不可能连胎记都一样啊。”

    那伙计白他一眼:“所以说你笨啊,这还用想嘛,定是因为罗二公子和罗三公子是双生子,当时传错了呗!”

    “嘶——”另一个伙计倒吸一口冷气,声音不自觉抬高,“你是说,年前那被歹人……是罗二公子?”

    他这声音一高,就被周围不少人听了去。

    有那些早就想到这种可能的学子互视一眼,皆露出莫名的神情。

    这样涉及到高门的桃色新闻,远比直来直去的当街打架要来得勾人,有不清楚的立时追问起来,那听过传闻的就口沫四溅的说起来。

    在一片热闹中,阿虎悄悄退了出去,驾了车默默离开了。

    等回了国公府,甄妙才把阿虎叫来细问。

    听他讲完,甄妙嘴角忍不住翘了翘,笑盈盈道:“辛苦你了。”

    她扫青鸽一眼:“带阿虎下去,把你今儿早上新做的桃花糕给阿虎端一盘。”

    青鸽瞪了阿虎一眼,不情愿地道:“走吧。”

    “哎。”阿虎露出憨憨的笑容,屁颠屁颠跟着青鸽出去了。

    甄妙沉吟了一下,抬脚去了怡安堂。

    这个时候,老夫人正在小憩,见甄妙来了,大丫鬟红福还是不敢怠慢,忙迎上来问:“大奶奶来是有事么,老夫人正在内室歇着。”

    “劳烦红福姑娘去禀告一声吧。”

    红福一听,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忙进去通传了,片刻后出来道:“大奶奶里边请。”

    甄妙进去后,就见老夫人端坐在榻上,红喜正端着面盆和软巾下去。

    老夫人招招手:“大郎媳妇,来这边坐。”

    等甄妙过来坐下,她打量一眼,和颜悦色地问:“这时候来找祖母,有什么事么?”

    甄妙刚从建安伯府回来,老夫人心下以为,她是在娘家遇到什么难题了。

    “祖母,孙媳从伯府回来,路过天客来,见那里闹哄哄的就多看了一眼,就见着有官兵来把闹事的人带走了。孙媳隐约瞧着,里面有二郎。”

    老夫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置信:“二郎一贯沉稳,怎么会闹事?”

    甄妙摇摇头:“孙媳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实情如何,也不大清楚,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叫人去给大郎送信了。”

    听她这么说,老夫人微微松了口气。

    “祖母,您看要不要跟二婶说一声?”

    老夫人忙喊红福:“去馨园把二夫人叫来。”

    甄妙听了,端坐着微微抿了唇。

    知道田氏马上要知道这个晴天霹雳,她也就放心了。

    不大一会儿,田氏满面春风的进来,未语先笑:“老夫人叫儿媳来有什么事儿?”

    她扫了甄妙一眼,抿了唇道:“三郎媳妇害喜,我正交代她该吃些什么缓解呢。”

    这话就是用来刺甄妙的了,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甄妙端坐着,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

    花容失色的是田氏:“什么,二郎被官兵带走了,这怎么可能?”

    听了老夫人的话,她整个人都愣了。

    “你也莫慌,已经派人去给大郎送信了,到底什么情况,想来用不了多久就知晓了。”

    “我……我派人去喊老爷回来!”田氏死死捏着帕子,手都是抖的。

    二郎怎么可能被官兵带走,两日后,他就要进考场了啊!

    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就有丫鬟来禀告:“老夫人,世子爷带着二公子回来啦。”

    田氏腾地站起来,顾不得仪态,抬脚就奔了出去。

    “二郎!”她看清跟在罗天珵身后,由两个人扶着,面若死灰的罗二郎,不由惊叫一声扑了上去。

    “二郎,二郎,你怎么啦?”田氏摇晃着罗二郎的胳膊。

    罗二郎却像失了魂似的,任由她摇晃,一动不动。

    田氏上上下下打量着罗二郎,嘴中念叨:“告诉娘,哪里受了伤?伤在哪了?”

    还是罗天珵替罗二郎回答了:“二弟身上没什么大伤,就是受了些打击。”

    “什么打击?”

    罗天珵叹了口气:“二弟在天客来和人打起来,不小心被人扒了裤子,结果现在人们都在传,年前那事儿的主人公,不是三弟,而是二弟!”

    “什么?”田氏顿时似被抽走了骨头,软软瘫坐在地上。

    “快扶二夫人起来,去请太医来给二公子看看。”还是老夫人沉得住气,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太医看了后,开了些清心养神的方子给罗二郎服用。

    两日后,罗二郎还是强打精神进了考场,只是考到中途,就支撑不住晕倒了,被人抬出来送回了国公府。

    田氏哭天抹泪,差点跟着晕了,罗二老爷心中烦闷,干脆躲进了西跨院。

    一时之间,二房连日来的喜气一扫而光,本来成竹在胸的罗二郎科举失利,已经整整数日未说话了。

    消息传到建安伯府,李氏抚着胸口长舒了口气:“幸亏没把我儿许给他!”R1152

 第三百八十三章 发疯

    “说起来,四丫头可帮了大忙了。”李氏笑着对甄二伯说,“我改日登门去谢她。”

    甄二伯轻叹:“四丫头帮的忙何止这些。”

    “老爷?”李氏有些不解。

    甄二伯避而不谈,劝道:“四丫头的好意,咱们记在心里就好,这个时候,国公府乱糟糟的,还是不要过去了。”

    李氏一想也对,就点了头,想着甄冰的亲事,无比庆幸,抿嘴笑道:“老爷,原先我还嫌冰儿要嫁到京城外边去,如今看来,只要品貌好,就比什么都强的。”

    甄二伯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两日我要去一趟青阳。”

    “去青阳?”

    “嗯,虽然定了亲,毕竟对姜家公子了解不多,还是再去看看的好。”

    李氏扯了扯嘴角,嘀咕道:“亲都定下了,老爷还去,不是多此一举吗,总不能您瞧着又不好了,就退亲吧?”

    “那有何不可?”甄二伯罕见地挑了眉,反问道。

    李氏被问的一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嗔道:“老爷就是说笑,真的退亲,还不是咱家冰儿吃亏。”

    甄二伯轻叹一声,意味深长地道:“一时吃亏,总比一世吃亏好。”

    “老爷?”李氏听得越发糊涂了。

    甄二伯避重就轻地道:“除了这个,正好还有些公事要办,夫人就不必多想了。”

    李氏盯着甄二伯,在他云淡风轻,仿佛万事都不会被困扰的表情中,狐疑地点了点头。

    会试连考三场,罗二郎倒在第一场。这几日,京城最出名的话题,一个是科考,另一个则是同样与科考脱不了干系的罗二公子了。

    有不少国子监的学生,去年没过乡试的,想着罗二郎当初的春风得意,忍不住心头暗爽,还有一些酸腐儒生一叠声道:“真真是圣人开眼,没让此等有辱斯文之人鱼目混珠。”

    在他们看来,被歹人强了的罗二郎,完全是斯文扫地,是没有资格以进士之身入仕的。

    要知道如今大周有这么一句话,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有此污名的罗二郎要是考上有储相之称的庶吉士,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普通百姓同样在议论:“就是那日在天客来,裤子都被人扒下来的那位举子考试时晕倒了?啧啧,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听说了没,人家可是国公府的公子,家里金山银海,珍珠都是拿斗量的,就是错过这次,也不愁。不过那位犯事的公子,估计要倒霉了吧。”

    “那位公子听说也是有来头的呢,高门大户的事儿,谁知道呢。”

    清风堂里,甄妙正和罗天珵提起另一位犯事的。

    “还真是巧了,我让阿虎打听了才知道,那人是京天府同知之子,难怪当时看着眼熟呢。世子,你还记得不?”

    罗天珵睃她一眼,语气微讽:“能不记得么,七夕河畔凉亭里。”

    甄妙一听,先是赧然,随后惊讶:“当时你也在?”

    这样的话,当时那登徒子非礼她,岂不是被他全看在了眼里?

    想到这,甄妙又有些不高兴,柔弱的未婚妻被人非礼了,这家伙居然躲在一旁冷眼旁观?

    罗天珵侧着脸,挑眉看她,笑道:“是在呢,正看到你一脚把他踹趴下,然后拿瓜果点心砸了那小厮一脸,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咳嗽一声,以拳抵在唇边笑了笑:“本来还想帮忙的,后来一看,你把能做的事都给做了,我也只能看着了。”

    甄妙……

    “哦,还有一次,在宝华楼门口,你又遇到了那位朱公子带着他勾搭的小娘子,然后诬赖他非礼那小娘子,结果他被众人打成了猪头。”

    甄妙恍然大悟:“难怪那日看着眼熟呢!”

    能不眼熟吗,原来那张猪头脸,已经是第二次见了。

    她讪讪笑了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缘分?”罗天珵挑眉,语气有些危险。

    甄妙赶忙改口:“孽缘,孽缘。”

    罗天珵抬了下巴,冷哼一声:“无论什么缘,那也只能是和我,没有别人的事儿!”

    那语气,那神态,甄妙觉得,比她养的白猫可要傲娇多了。

    她伸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替他顺毛:“世子说的是呢。”

    罗天珵舒坦地闭了眼,赞道:“皎皎,你这按捏的手法,倒是越发好了。”

    甄妙就笑道:“这套按摩的法子,还是阿鸾临走前教了木枝,我觉得按的好,就学来让你也试试了。”

    “阿鸾已经去了燕江,现在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了,你就不必多惦念了。”

    尤其那是君浩的表妹,哼!

    “不过——”罗天珵睁眼,眼神火热地望着甄妙:“阿鸾教的另一样,你可学了?”

    甄妙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狠狠捏了他肩头一下:“少不正经!”

    罗天珵忽然起身,把她压倒床边,凑在耳边轻声道:“不行,我得试试。”

    甄妙伸手抵着他胸膛,气息微促:“别,我还有话没问呢。”

    “你说。”对方声音已经暗沉下来。

    “那,那真的是巧合么?”

    哪有那么巧,朱公子和罗二郎起了争执,就把他裤子扒掉了,露出的胎记又把年前的事扯了出来,洗刷了扣在三郎头上的污名。

    罗天珵撑在上方凝视着甄妙,轻声道:“巧合和必然,有时候只有一线之隔,又何必深究呢?只要记得,人在做,天在看就是了。”

    甄妙与之对视,触及那清澈无瑕的目光,不自觉颔首,轻轻闭上了双目,感觉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额头,随后月白色的细纱幔帐落了下来,把二人笼罩在一方小而纯净的天地里。

    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国公府的下人谁都不敢议论此事,甄妙却格外关注,吩咐了小丫鬟去外面打听。

    不多时,雀儿喜气洋洋来报:“大奶奶,蒋公子中了头名会元。”

    “果真?”甄妙一脸惊喜,“蒋表哥乡试也是解元,要是殿试再中头名,那可就是三元及第了,百年来都不多见的!”

    她缓了缓神,忙问:“那我大哥呢?”

    雀儿笑意一顿,声音小了下来:“没看到大爷名字,说不准是看榜的瞧漏了。”

    甄妙抿了唇,知道甄焕这是落第了,不过她很快恢复如常,吩咐白芍:“把贺礼准备好,送到伯府去。”

    会试可不像人们想的那么容易,许多人一直考到须发皆白才能熬出头来,甄焕如今二十刚过,没中才是寻常的,像蒋宸还有昭云长公主的幼子不到二十就杏榜提名,那都是天纵奇才了。

    蒋宸中了会元的消息传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言不语的罗二郎终于有了反应,捡起玉枕向地上狠狠摔去。

    这些日子一直来看罗二郎的田氏忙把他拦住:“二郎,你这是何苦啊,咱好好养着身体,等三年后再考,你也还年轻着呢。”

    罗二郎看田氏一眼,冷笑起来:“不会了,不会了,娘,您不懂,发生了这种事,儿子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考试!”

    田氏忙抱住他宽慰:“那有什么,等三年后,谁还记得这些陈年旧事呢。”

    罗二郎推开田氏,惨笑:“平时不记得,一到了考试,只要我出现,别人又会记起来了,就是我参加了,考官也不会给我高分的!”

    身上有了污名,他只有远比别人好,才能落得个和别人相当的水平。可每逢大考,来挤这条独木桥的本就是千里挑一的,他凭什么脱颖而出呢?

    “夫人——”一个丫鬟碎步走了进来,看了罗二郎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田氏皱眉问。

    “三公子回来了,去馨园请安,没见着您,回房去看三奶奶了,让婢子跟您说声,稍后再来请安。”

    田氏还没发言,罗二郎忽然翻身下床,大步往外走。

    “二郎,你去哪里?”田氏急急去追,可惜罗二郎头也不回走得飞快,很快就把田氏落在了后面。

    罗三郎进了菡萏居时,甄妙恰好也在,他微怔,有些不自在,又有些欣喜,忙见礼道:“大嫂原来也在。”

    甄妙笑盈盈道:“听祖母说三弟妹害喜的厉害,我做了两道爽口的小食给她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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