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破银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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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将军?”医疗官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原来你怕这个?”
“是的,是的!”唐龙装出可怜相,企图博得医疗官的同情。
“可怜的唐龙上尉,”医疗官看着唐龙,有些嘲弄地说道:“可怜的唐龙,居然不知道法歇儿少将已经离开红矩星系了。”
“是吗?”唐龙愣了一下,突然从床上跃起,开始穿衣服。
“你这是干什么?”医疗官迷惑地问道。
“我有个约会。”唐龙简单地说道,照了照镜子,对自己的拉渣胡子有些不满意。
“你……你不是还有病……。”
“现在好了。”唐龙跳下了床,径直走了出去。
医疗官现在可以肯定,唐龙是在装病了。
自从唐龙清醒过来,就对医疗官说过一些关于梦境的东西,在他昏迷期间做的一些希奇古怪的梦。没想到,居然引起了法歇儿的兴趣。法歇儿几乎天天到病区,询问唐龙具体的情况,唐龙被折腾的非常烦,索性装糊涂。法歇儿甚至要求对唐龙进行心理分析,催眠疗法,颅骨扫描等等,好象要把唐龙的大脑挖出来才甘心似的,最后,医疗官也开始同情可怜的唐龙,以病人尚未恢复为由,拒绝了法歇儿的一系列所谓的疗程。唐龙天天装病,还提心吊胆,真怕法歇儿带一个手术小组来给他开脑。
现在,“可怕的”法歇儿少将离开了红矩星系,唐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艾涟。
没等他走出医疗区的门口,就迎面碰到了艾涟。艾涟穿着深灰色军服,正在总台询问着什么,手里捧着一大束康乃馨。唐龙悄悄走上去,拍了拍艾涟的肩膀。
艾涟回过头,吃了一惊,随后又笑了,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听你口气,好象是关监牢一样。”唐龙微笑着说道。两个人都笑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真是奇怪,明明有很多话说,可是一见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象只要看见对方就心满意足了。
在餐馆中,艾涟看着正在津津有味狼吞虎咽的唐龙。
“真奇怪,”唐龙嘴里塞满东西,含含糊糊地说道:“人类历史表明,人类有很多改不掉的弊病,我认为,医院的东西很难吃就是其中一种。”
艾涟没有被唐龙的笑话打动,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唐龙,显得有些心事。
“怎么了?”唐龙抬头看着艾涟,嘴里还在用力咀嚼着,问道。
“没什么……”艾涟搪塞道,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唐龙没有注意,眼前的食物暂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终于,在他吞下最后一个鲜肉馄饨后,用一大杯水把喉咙中的东西都冲了下去,满足的靠在了椅子背上,动也动不了了。
“看样子他们好象虐待你了一样。”艾涟微笑着说道。
“可不是,是精神虐待。”唐龙有些不满地说道。
“是吗?”艾涟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他们不顾我的死活,使劲让我回忆……对了,这段时间你怎么没有来看我?”
“我……我很忙……”艾涟插开话题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听说你曾经受过脑伤,是不是因为这个伤让你昏迷了,现在还要紧吗?”
艾涟的一连串问题,让唐龙一时答不上来。
“我感觉你和那些盘问我的人一样了。”唐龙半开玩笑地说道。
艾涟脸一红,说道:“不说算了,我可不是盘问你,好心当驴肝肺了。”
唐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搔了搔头,说道:“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你别那么敏感……我真的给法歇儿弄怕了。你不知道,他这几天来是如何折磨我的……”
艾涟的表情有些复杂,好象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其实,”唐龙沉思着说道,“我并不认为我的昏迷和脑伤有什么关系,我感觉,有东西闯入了我的大脑。”
艾涟双手脱着下巴,看着唐龙,说道:“说下去。”看样子她很有兴趣。
“我们的运输船,海蓝号,刚刚到达红矩星系,事情就发生了……”唐龙突然照手,“招待,麻烦来一杯茉莉茶。”他眼睛看着艾涟。
“我一样。”艾涟简单地说道。
茶送上来了。唐龙咀了一口,很满意的样子。艾涟没有动她的茶杯。
“我正在和船长讨论着陆的事情,我们发现红矩星系好象在开战,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是否能够着陆。突然,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脑子中。”
“什么东西……什么意思?”艾涟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唐龙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就这样进入我的脑子,直接的,毫无阻挡的。我的意识被控制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艾涟问道。
“我最后的意识是看到船长惊讶的样子。我好象倒下了,脑后勺碰到了地板,但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耳边还听见船长的呼喊声。然后,意识就消失了,或者说,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了。”
“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艾涟看着唐龙,好象在看一个怪人一样,“怎么叫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
“我也说不清楚,恩……好象就是我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思考了,很滑稽是不是?不过,在当时,我感到很恐惧,就像被绑架的感觉,思想被绑架了。”唐龙又喝了一口茶,热气慢慢的升起,遮住了唐龙的面孔,让他说的话更增添了一些神秘感。
“开始,有很多东西从脑袋中流过,许许多多的东西,闪亮,耀眼,一晃而过,还没看清楚,后面的又来了,让我无法承受,就如同在急流的河中无法站立一样。我几乎要崩溃了,想要喊,却喊不出声音,如同在梦魇一样。但是,不久,那流动的东西开始变慢了,越来越慢,好象一个很快的思维在调整自己,以和我的思维同步,终于,那种让人难受的脑袋要爆裂开的感觉消失了。我发现自己站在黑暗中,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脚下是什么。”
唐龙看着自己的杯子,继续说道,已经完全进入到沉思中去了。“突然,有东西出现了。我还是看不清楚,但是,那爬动声……太熟悉了,太熟悉了……”唐龙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唐龙,”艾涟看着唐龙,用手拍了拍唐龙的手背,“如果受不了,就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唐龙反手握住了艾涟的手。唐龙握的很紧,艾涟想往回抽,轻轻挣了一下,就让唐龙握着了。“这种回忆的确很痛苦,一刻也不愿意面对,所以我不愿意告诉法歇儿……不过,艾涟不一样……”唐龙的另一支手也握住了艾涟的手,说道:“倾诉给艾涟,可以让我解脱,艾涟会和我一起分担,是不是?”
艾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唐龙放开了艾涟的手,又喝了一口茶,清了清思绪,继续说道:“那声音,我很熟悉,在每个噩梦中都会出现。你不知道,我们出去调查了什么,在那个无名的行星碰到了什么。就是这个东西,就是它,是一只刺岩卡的工蜂!”
“刺岩卡……”艾涟沉思着,说道,“我听迈克说过,你们碰到了不可思议的生命,几乎丧命。”
“正是这样。终于,随着那爬行声,我看清楚了,它慢慢地向我爬过来,血红的眼睛,长长的大牙。我不能动,腿好象不是自己的,恐惧占满了整个意识,真希望是一场噩梦,但又醒不过来。就在我吓的快要尿裤子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的手上多了一把半自动步枪,当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向那只刺岩卡扫射。”
“你扫射了?”艾涟好奇地问道。
“不,我没有,”唐龙说道,有些出乎艾涟的意料。“在那一刻,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突然的一瞬间,我感觉到,那是个测验。在那个电光火石的一瞬,我残留的一些意识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刺岩卡,这一切只是一种试探,在试探我的反应。”
“我越听越糊涂了。”艾涟说道。
“我也说不上来,”唐龙苦笑着说道,“整个事情都是那么诡异,除了艾涟,可能听这个故事的人都会以为我疯了。但是,我知道这是确实存在的,在我昏迷的一段时间内,的确发生过的。”
“于是,天晓得,我居然没有开火!不过,就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自己的意识又消失了,好象控制的意识不喜欢我有自己的意识似的。越来越多的工蜂出现了,还有兵蜂,它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尖利的爪子,可怕的长着尖刺的甲胄。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孤立无援,四周都是那些刺岩卡,随时都会将我吞噬。我终于崩溃了,本能让我拼命地扫射,扣扳机的手指都疼了,恐惧牢牢地抓着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后来呢?”艾涟听得有些入神了,追问道。
“后来?”唐龙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没有后来。当我开火时,一切都消失了。我的意识慢慢恢复,又能思考了,测试结束了。”
艾涟摇了摇头,意思是无法理解。
“我也无法理解,”唐龙读懂了艾涟的心思,说道,“那个测试者好象只要我的本能反应,我能感觉到他的感觉,真奇怪,当我恢复了意识后,就感觉到了那个意识,那个闯入我思维的意识。他好象对这个结果很失望,好象我测试失败了。”
“你老是说测试,测试,到底是什么测试呢?”艾涟不解地问道。
“如同整个事件一样诡秘,我始终不能解释,不过,我后来反复思考,猜想这是一个对人类本能的测试,看看人类对外来种族是如何反应的。”
“可是,那是危险的种族啊,”艾涟说道,“它们不是差点让你们丧命吗?射杀它们是合理的结果,难道自卫也算是错误的吗?”
“所以说,”唐龙意味深长地看着艾涟,说道:“这就是人类思考的方式啊……”
大家都沉默了。唐龙端起茶杯,才发现茶已经没有了。
“我们走吧。”艾涟打破了沉默,说道。
“等等,”唐龙阻止了正要站起来的艾涟,“我话还没有说完,最有意思的还在后面。”
艾涟有些惊讶地看着唐龙,又坐了下来。
“我开始清醒了,发觉自己居然已经不在海蓝号上。我躺在床上,好象是在一个民居的卧室里,头疼的厉害,光线昏暗,远处还有炮声,我还以为另一个测试开始了。”
艾涟想到了她和唐龙躲藏的那个民居。
“你想说什么?”唐龙好奇地看着艾涟,问道。
“没什么,继续说吧。”艾涟没有说。
“这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影,一个高大的人影。”唐龙继续说道,“天,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优美的东西,好象是一种铠甲,穿在那个人身上。那并不是个普通的地球人,他……瘦长,高大……双眼会发光……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来,我曾经看到过类似优美的东西……一种飞船……在那个刺岩卡分脑上空的飞船……我明白了,是他,就是他!他闯入了我的思维!于是我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你是雅拉人?‘奇怪的是,他没有回答,然后,诡异地消失了。“
艾涟想起了那个不平常的傍晚。
“最后,我的意识又模糊了。这次不同,我始终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好象测试者已经失去了兴趣。我很好奇,意识就跟着他,真奇怪,你能体会那种所谓灵魂出窍的感觉吗?正是那种感觉,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跟随着他,他踏上了一艘小小的飞船,那飞船穿过大气层,迅速的离开了第四行星。在外太空,我还清楚的看见了C集团舰队的高速战舰,正在那里追击着敌人,无数庞大的战舰被摧毁,哀鸣着,爆炸着,坠入大气中,烧毁……突然,眼前的景色开始改变了,飞船急速的飞跃着,宇宙变形了,速度越来越快,不可思议……意识甚至不能追赶………宇宙消失了,我们在一个发亮的隧道中穿越着,那隧道扭曲着,向前延伸着……速度越快,光线就越强烈……我的眼睛都要花了………突然,一切又消失了,眼前出现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开始,我以为那是地球,可是,那不是地球……”
艾涟看着唐龙,唐龙由于激动,脸色有些潮红,说话有些喘气了。
“眼前景色又变了。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脚下竟是一片大海,蔚蓝的美丽的大海,海水是那么温暖,让人心动。那个奇怪的人也悬浮在大海的上空,我还以为他没有发现我,但是,他向我转过头来了……他的确不是地球人……我看得很清楚……他看着我,披风在飘舞着。显然,他知道我的存在,是他,是他引导我跟随过来……我看见他的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好象要让我看些什么。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在一座遥远的山峰上,耸立着一座高高的建筑,是那么古朴和庄重,蓝色的光芒围绕着那建筑,如同有生命一样。他看着那建筑的时候,充满了敬意……他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可是我不懂……最后,意识中传来了最后一句话:雅拉,雅拉,雅拉……”
“雅拉?”艾涟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是在说自己吗?”
唐龙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问他,我有很多疑惑,可是,后来,我居然醒过来了,看见了你。”唐龙说道。
艾涟听得有些出神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章 奖赏
艾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唐龙。
她径直回到了军部。在军部的通讯室中,艾涟找了一台终端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现在大概除了值班军官外,所有的人都去狂欢了。艾涟犹豫了一下,在终端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和密码。终端闪烁了一会,很快,出现了提示:允许接入。等级:最高。屏幕暗了下去,又马上亮了起来。艾涟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面孔,看着艾涟,说道:“这么快,艾涟上尉?”
艾涟低声说道:“艾涟上尉向您报告,法歇儿少将。”
“很好。”法歇儿简单地说道,“你确定现在安全吗?”
艾涟点头道:“我确定。”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个小型数字式高灵敏录音机。艾涟取出磁带,问道:“我现在传过来吗?”
“现在。”法歇儿一如既往地简单说道。
艾涟把磁带插到读录器中,看着指示灯闪烁,心潮澎湃。
就在唐龙躺在医院的时候,艾涟突然被法歇儿召见到他的临时办公室中去了。艾涟并不知道法歇儿找她干什么,不过,就法歇儿一贯高深莫测的作风,谁也猜不到的。说实话,尽管法歇儿现在是红矩星系的大救星,可是,从内心深处来说,艾涟对法歇儿还是有一种隐隐的恐惧的。
“艾涟上尉报道。”艾涟进入法歇儿的办公室,敬了个军礼,有力的说道。她没有忘记一个军人的风范。
法歇儿没有穿军装,只是穿着浅灰色的军官便服,没有戴帽子,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即使没有穿军装,法歇儿给艾涟的感觉还是那么一丝不苟,永远像个职业军人,同时永远也是那么冷冰冰的神情。但是,这次,法歇儿却出乎意料的站了起来,温和地说道:“艾涟上尉,稍息……”
艾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以标准的姿势站立着。法歇儿转过桌子,亲自关上了门。在艾涟的观察来看,法歇儿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感到这次谈话并非那么简单。
“请坐,艾涟上尉。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这是一次私人的谈话,请随便些……恩,我能称呼你艾涟吗?”说着,法歇儿没有回到办公桌后,而是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艾涟犹豫了一下,在法歇儿对面坐了下来,从身体的僵直状态来看,她还是不能放松。
法歇儿内心微微一笑。就像以前历史上一位将军讲过的一样,法歇儿从来没希望他的士兵喜欢他,他只要他们能为他打仗。可是,在某些时候,他还是要施展一些手腕的,有些东西不能硬来。
法歇儿沉思的时候,艾涟也没有说话,气氛很尴尬。
“艾涟,还记得你参军的事情吗?”法歇儿突然轻描淡写地说道。
“记得。”艾涟说道,抬头看了法歇儿一眼。
“我记得那时候,招收办公室的人拒绝了你的请求,所以,你直接找到了还是参谋的我。”法歇儿语气柔和地说道,好象在拉家常一样。
“是的,”艾涟说道:“他们说我的背景不符合要求……”
法歇儿点点头,看着艾涟。
艾涟又补充道:“对此我很感激你,法歇儿少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法歇儿微笑着说道:“我不是来让你表示感谢的,我还不至于浅薄到在感激中获得满足。再说,我是以一个军人的标准来衡量你的,如果你不符合我的标准,我也是不会让你入伍的。”
“我知道了。”艾涟低下了头,轻声地说道。
“我没有责怪你,艾涟,”法歇儿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说道:“当时我问你,为什么要参军?你的回答让我印象很深刻,就是这个回答,我以招收办主管的身份决定让你入伍。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记得,”艾涟说道:“我说:”是为了生存‘。“
“是啊,是为了生存……”法歇儿向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感叹的说道。
“为了生存,比起所谓的爱国或捍卫联盟主权什么的,显得多么实在和打动人心啊。”
艾涟惊讶地看了法歇儿一眼,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些和他多勒斯联盟武装力量少将的身份不符,也于法歇儿一贯严谨的口风不一样,今天的法歇儿是有些不同。
“懂得生存的士兵是好士兵。”法歇儿说道,“知道如何打仗,如何保存自己和战友,知道该什么时候牺牲,以换取别人最大的生存。其实,人类的一切所作所为,一切看似伟大的历史足迹,其实也只是为了生存,或者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或者一个种族。”
“我的意思,”艾涟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参军,就没有职业,也没有饭吃,由于我的背景……我的生存是具有现实意义的。”
法歇儿看着艾涟,说道:“艾涟,我就是欣赏你这种直率。很可惜,由于你是私生女,还和奥斯联盟的什么人扯上关系,使你居然没有获得职业的可能。”
艾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地毯。
“你有找过自己的生父吗?”法歇儿问道。
艾涟摇摇头,说道:“我母亲说过,我父亲是奥斯的一个高级官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