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女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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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发出了欢呼声:“哇!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最梦想的就是结婚礼服?你是算命的啊?”
白玉堂不说话,带着近乎神圣的态度一笔一笔地画着,纸上小萍所穿的礼服越描越漂亮。小萍看看画,又转头大胆地凝视着白玉堂,只见他的脸庞俊美且散发着光辉,失声赞道:“好美……”白玉堂把素描递给了小萍。小萍说:“是要送给我的吗?真不知道你才见我两三次怎么有办法画得这么像。又为什么会帮我穿上结婚礼服?”
白玉堂却不说话,收拾好画具起身离去。小萍不解地叫道:“哎!你要走了啊?”
白玉堂头也没回就骑车离开。小萍摇摇头,说:“台湾来的男人是有点怪怪的!”
白玉堂好像是真的爱上了小萍,第二天又骑着摩托车到幼儿园接小萍,带着她去兜风。摩托车如箭一般地在公路上飞驰,小萍戴着安全帽坐在白玉堂后座惊叫连连。一直到了一处清净又风景宜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小萍呻吟着下了车,彷佛喝醉了酒一般,踉跄地走到路边,摘下安全帽就开始呕吐。白玉堂舒适斜躺在摩托车上看着夕阳。小萍走回来,天旋地转坐到一旁,说:“你不像正常人,看你旁边的那些黑道大哥就知道。”
白玉堂不以为意地说:“你说得没错,我应该算是黑道小流氓。”
小萍惊讶道:“自己都承认了?那为什么不改过学好呢?”
白玉堂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小萍说:“都是借口,有意志力的话转身就走谁能拉你回去。”
白玉堂不说话,又开始画起画来。小萍无趣地凑过去,看他到底在画什么。只见又是几幅漫画,画的是小萍穿着新娘礼服依依不舍地在挥手道别,白玉堂也对小萍挥手。白玉堂骑在摩托车上泪如雨下,小萍伸臂奔向另外一名男人。
小萍问:“这是什么啊?”
白玉堂突然说:“我要离开上海了。”
小萍愣了半晌,指着漫画问:“我们挥手互道珍重这个我看得懂,你骑在摩托车上流泪怎么回事?”
白玉堂说:“男人流眼泪很丢脸,在画上流就没关系。”
小萍感动地说:“你是……舍不得……离开我?”
白玉堂很干脆:“不是!”
小萍接得很快:“我就知道又在自作多情,那你伤心什么?”
白玉堂看着夕阳,很伤感地说:“我讨厌分手的感觉,跟亲人、爱人分手很痛苦的……”
小萍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感慨,愣愣地看着他。白玉堂突然转头看着小萍,目光迷离起来,越看越激动,转身用力抱紧了小萍。小萍使劲想挣脱,却挣不掉。
白玉堂难过又含糊地说:“不要离开我,阿美,千万不要离开我……”俯身想吻小萍,就在这一刻,小萍终于用力地挣脱了,后退几步,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白玉堂如梦乍醒地盯着小萍。小萍激动地说:“我根本也没和你在一起过,谈什么‘离开你’?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才跟你出来玩的,这不代表你对我可以说抱就抱,说亲就亲!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感觉!”
白玉堂低下头,发动了车子。小萍赌气不上车。白玉堂问:“你要不要上车?”
小萍见四下无人,没法回家,只得上了车,但刻意与白玉堂保持着距离。白玉堂却说:“这样子危险,抱紧我。”小萍倔强地说:“不抱!”白玉堂又说:“至少抓着我的肩膀。”小萍还是赌气:“不抓!”白玉堂不再说话,开着车往前冲出去。
小萍尖叫着,搂紧了白玉堂。
王浩自从在幼儿园见了白玉堂后,就一直注意跟踪白玉堂,想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在一次偶然的偷听罗老大和白玉堂的谈话中,他了解到白玉堂和黑帮的人有联系,非常着急,因为这样看来小萍处境也很危险。他来到了女孩们住的别墅,请龚喜他们帮忙注意一下小萍,因为她在跟台湾的黑道流氓交朋友。王浩的消息把在家的龚喜和哈妹吓了一大跳。
正在这个时候,三个人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摩托车声。龚喜警觉地问:“是他?”
王浩没有说话,径自进了房间去收拾行李,龚喜却三不管地往下就冲。
龚喜冲到门外,正见到白玉堂送小萍回来。小萍下了车,白玉堂正要离去,龚喜挡住了他的去路。白玉堂不解地看着小萍。小萍喝道:“龚喜!你又要发什么神经?小白不要理他,你走吧!”
龚喜脸歪嘴斜装出凶恶的模样,哈妹也站在后面有样学样。龚喜说:“哎!小白!你哪里混的?台湾来的是不是?”
白玉堂倒着车,并不搭理他。龚喜又说:“我告诉你!我在公安局里混的!你去打听打听‘小龚’什么角色。”哈妹马上接口:“狠角色!”龚喜接着说:“敢来我的地盘乱搞,你活腻了是不是!”小萍拖住龚喜,说:“你给我进去!”
龚喜仍不罢休,说:“你敢碰小萍一根手指头试试看,追杀得你满中国乱跑!”
白玉堂还是不理会,加了油门,呼啸而去。小萍气极了,责怪龚喜说:“人家又没惹你!”
龚喜得意地说:“一个黑道惹你不等于惹我!”
小萍吃了一惊:“谁说他是黑道的?”
龚喜说:“王浩啊!”
小萍一听,有些愕然。这时,王浩正好提了简便行李走出来。小萍怒气冲冲地走了上去,劈头盖脸地问:“你为什么要讲别人的坏话!”
王浩很是不快,说:“我没讲坏话,只讲了实话!”
小萍气得满脸通红:“你根本只是想破坏我和小白的关系!”
王浩也生气了:“大小姐!你和谁有关系我不在乎。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小白和台湾的黑道纠缠不清,他们那种人都是无恶不作亡命天涯的!你不要糊里糊涂地受了拖累!”
小萍铁青着脸,说:“王先生!一个人看起来像黑道并不可怕,因为我会防他,最怕的是披着伪善的外衣却做着黑心的事情,我才会被吃得尸骨无存。”
王浩惊愕地瞪着小萍,屈辱不已,嘴唇都在发抖,对龚喜和哈妹说:“我走了。”
他俩还没说话,小萍抢先说:“恕不远送,最好永远不要再见了。”
王浩低下了头走了。龚喜与哈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背影。王浩的背影越来越小,小萍的眼眶也越来越红,最后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第三十二节
却说茹男让万玲做一个关于帮助女人们对付男人的节目,结果出师不利,万玲当天不但泻肚子,还喝多了,做得是一塌糊涂。电视台说那段访问低级下流,没有水准,不适合播出,把茹男搞得很沮丧,万玲却有坚不可摧的自信,说是:“像我这么美貌又有智慧的女人是少数,要懂得去服从多数人的标准,简单、降低自己的水平,就像鹤在鸡群里面一定要俯下身子才装得了鸡。”把茹男气得说不出话。
但是茹男却不灰心,想来想去,应该从先制造万玲的新闻效应入手。她把龚喜、哈妹叫上,几个人演了一出万玲用自己的智慧和经验拯救被骗的女孩,女孩父女俩叩谢她的大恩大德的戏来。果然,通过电视台的新闻一播,很多人都想听听万玲的经验和建议。马上就有制片人和万玲的“经纪人”茹男联系,要给她做节目。茹男和万玲很是高兴——成功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了!
然而小萍却真是出事了。警方开始追捕白玉堂和阿美,误把长相酷似的小萍当作阿美。小萍解释不清楚,糊里糊涂地跟着白玉堂逃亡躲藏了起来。直到警察上门来搜查了,茹男几个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半信半疑小萍真的是台湾来的黑道飞女。只有龚喜自作多情地失声痛哭,说小萍是被绑架了。
小萍才不是被绑架的。她和白玉堂逃过了警察的围捕,逃到了郊区的一间破旧房子里躲着。房子是白玉堂前段时间租的,很是僻静。白玉堂在逃跑过程中中了弹,受了伤,躺在地上迷迷糊糊,把小萍当成他的阿美。小萍很感动,紧紧抱着白玉堂。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没有认真想过。
万玲和茹男一边为小萍担心,一边还是照常进行着自己的事业。这天她俩按约来到了一个摄影棚,准备做第一期的节目。在进去之前,俩人看着对方,调整着呼吸。万玲问:“你准备好了吗?”
茹男有些激动:“我已经准备了二十五年!”
万玲又摆了一个POSE,问:“我看起来美吗?”
茹男看着万玲,说:“你已经美了二十五年!”
万玲一挑眉毛:“那还等什么?”
俩人推门而入,门内灯光通亮,大批的工作人员望着她俩。制作人堆满笑脸迎了上来,连说:“欢迎欢迎,快先帮万小姐化个妆,录像马上开始。”两三名助理马上上来簇拥着万玲去化妆,茹男神气地说:“我是万小姐的经纪人何茹男。可不可以先了解一下今天要谈的主题?”制作人正要说话,却看见万玲已经坐到了摄像机前,示意茹男呆会儿再说。
只见万玲和主持人坐在镜头前,已经侃侃而谈。万玲说:“女人千万要注意,有八种烂男人是碰不得的,第一种‘花花公子’,擅长放电很会讨女人欢心,他们可能对你不错,但是会对其他许许多多的女人更好。第二种‘浪子’,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是他们只会耍帅耍酷,不能为你创造美好的未来。第三种‘米虫’,游手好闲混吃等死,保证把你啃得遍体鳞伤。第四种‘沙猪’,根本看轻女人只把女人当成生儿子的机器。第五种叫MAMA'S BOYS ……翻译成‘认你作娘’……”
茹男听到这里,惊讶地说:“她什么时候会讲英文?”又听万玲继续说道:“一个男人只希望你像妈妈一样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这还有什么搞头。第六种‘情绪化’,每天的心情都会晴时多云偶阵雨,高兴了抱你一下不高兴了扁你两记,这种男人你怎么忍受,对不对?”
制作人听得如痴如醉,凑近茹男,满脸佩服地竖大拇指,低声说:“她很年轻嘛,怎么这么了解男人?”
电视正在直播万玲的节目,收视率很高,大街小巷都是万玲的声音,把人们,尤其是女人看得全迷了进去。在一家小药房里,一个老头正专心地看着电视,画面里也正好是万玲靓丽的形象。这时候,小萍有点鬼鬼祟祟地走进小药房——白玉堂伤口发炎了,而且发着高烧,她来为他买药。小萍管老板要了几样药,老板边拿药视线还舍不得离开电视。小萍看到了电视上的万玲,惊叫起来,把老板吓得药片洒了一地,奇怪地看着小萍。小萍指着电视说:“我朋友!她是我朋友!”
却见屏幕上的万玲忽地话锋一转,说:“谈了这么多有关男人的问题,我想和我的朋友说两句话。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一辈子都在追求婚姻,却都因为运气不好,遇人不淑而老是寻寻觅觅,找不到真正幸福的归宿……”小萍一听,低声说:“我知道你说的是我。”
万玲又说:“她现在正跟一个危险人物浪迹天涯。我想告诉她的是,小萍,他心里面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不是你,只是因为长相一样而彼此有了错觉,那不是爱,不是你坚持这么久所要追求的东西。所以,回来吧,我们所有的好朋友都在等着你。”
小萍呆住了。
她买好药回到白玉堂那里,喂白玉堂吃了药。白玉堂已经清醒过来,看着小萍,过意不去,说:“对不起,拖着你一起受累……”
小萍说:“是我自己要跟着你的,怪不得别人。”
白玉堂问:“后悔了没有?”
小萍转移话题,说:“你到底犯了什么案子?”白玉堂说:“杀人。”
小萍鄙夷地掉头就走。白玉堂急了,赶紧说:“我是替老大顶罪的。”
小萍停了下来,听着白玉堂下面的话:“老大因为争地盘把仇家杀得一死一重伤,他安排我顶罪再送我来上海躲藏。”
小萍追问道:“那个阿美呢?”
白玉堂一听阿美,情绪就上来了:“她是我很要好的女朋友,跟着我一起偷渡到厦门以后就被罗老大带走了。”
小萍问:“为什么?”
白玉堂说:“你不了解黑道人物的作风,捏着阿美在手上我才不敢做出对老大不利的事情。”
小萍很生气:“这么不信任你还算什么兄弟?你也是吃饱饭没事干,什么不好顶,杀人罪你顶得动吗?为了自己没做的事跟爱人分开,甚至还要枪毙砍头,找不出话来形容你的傻!”
白玉堂也很后悔:“刚开始的时候为了一个义气没想那么多,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小萍沉默了片刻,冷静下来,说:“只有一个办法,回去自首,把所有的事告诉你们的警察,让警察去处理。”白玉堂说:“阿美在他们手里,我不能这么做。”
小萍问:“那你要怎么办?警察已经在抓你,你能躲多久?”
白玉堂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一张漫画,画的是一条江水中有着凶恶的蛟龙,口中衔着哭泣的阿美;白玉堂武装自己拿出神剑,怒斩蛟龙,救出阿美坐在飞机上离去。
小萍惊讶地说:“你要‘窝里反’,自己去救阿美?”
白玉堂幽幽地说:“只有这条路才会有真正的未来……”
万玲的节目火了起来。这天,她又在摄影棚里风情万种地坐在沙发上接受访谈。
一旁的哈妹有点紧张地对身边的茹男说:“她的腿会不会露太多了。”
茹男却说:“这个姿势她练了很久,露多少可以让大家眼睛清凉,心里头发痒早就计算过了。接下来是伸懒腰,展示胸部的曲线……”
万玲果真不经意地抬胸微伸懒腰,说:“你问我女人应该怎么样对待男人,我建议各位姐妹可以把男人当成你的宠物狗。”
主持人笑出声来,问:“这怎么说呢?”
万玲侃侃而谈:“我举几个对待狗的原则大家去体会:一、绝对不可以把它喂得太饱;二、它如果跑远了不要追,在后面紧迫追踪,它只会逃得更远;三、清楚明确地说‘不’,尤其当它跳上了你的床;四、处罚不可以拖延;五、确立领导者地位让它知道该听谁的;六、让它远离诱惑物,尤其是路边的野东西;七、不要养成吼叫它的习惯,它会变得麻木不仁;八、适时地给它赞美与奖赏;九、学习去包容它的习性,比如说成群嘻闹玩耍啦,不爱洗澡啦,爱闻臭袜子啦……最重要的一个原则是要记得‘狗狗爱你也可能会咬你’,绝对不可以逼狗跳墙。再爱你的男人都可能有翻脸的时候,你是该用手去摸它还是用棍子去打它呢?自己做个选择吧!”
话刚落音,主持人带头,现场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第三十三节
白玉堂被罗老大一帮人接走了,说是带他去见阿美。白玉堂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为了救阿美,他还是跟他们坐船出了海。
小萍没有去,因为白玉堂没有让她去。她刚一从破屋子里出来就被抓到公安局去了。几个警察轮番审问她,可她整个一问三不知。被问到支撑不住的时候,她就歇斯底里起来:“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台湾人跑到哪里去了,你们再问个三天我还是这个答案,不可能改变的。”
警察们很不满意,说:“那就对不起了,只好用协助逃犯窝藏逃犯的罪名把你关起来,看看你的记忆力会不会改善一点,嗯!”
小萍也无可奈何,等着被关起来。这时候,又进来一名警员,对小萍说:“你的关系还不错嘛!请得动上面的人帮你做保证,那更要跟我们合作才对啊!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们,走了走了!”把小萍带了出去,放她回家。小萍一头雾水地走过了走廊,看到王浩的司机老张正站在走廊的尽头等着她。小萍恍然大悟。
俩人走进了停车场,老张说:“您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把车子开来!”
小萍却问道:“王浩在哪里?”
老张说:“他吩咐我直接把您送回去!”
这时候,小萍看到了远处树阴下有个人影正想转身离开,小萍看清是谁,拔腿追了过去,赶到了王浩面前拦住了他,直直看着王浩。王浩移开了视线,不看小萍。
小萍却冲王浩喊起来:“你为什么不干脆出来取笑我?笑得越大声越好!”
王浩只是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小萍毫不领情:“那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用个关系保我出来我就会感激涕零把什么事情全都忘光,忘记你是什么样子的人。”
王浩低沉地说:“我只是希望你平安!”
小萍还是很凶:“不稀罕!你担心那个黑道会对我怎么样是不是?人家比你高贵,比你重感情!至少他不会背叛他所爱的人!而你呢?”她激动得说不下去了。
王浩使劲克制住自己,没有说话。
小萍哑声道:“我曾经把你当作过最要好的朋友,那么贴心,什么心事都可以对你说。现在你我应该只是陌生人,你去享受你王子的生活,不要再耀武扬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王浩失望地看着小萍,无话可说。
小萍讽刺地说:“还是要谢谢你刚刚那么大方的人情施舍,让我免除了牢狱之灾。”说完冲向了街上。
当小萍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其他三个女孩全在客厅,看到她时,都站了起来,又惊讶又欣喜。小萍站在门口对大家傻笑着。茹男醒悟过来,走了过去,佯装用力地拂了一下小萍的头,说:“乱跑乱跑!吓死我们了!”
哈妹控制不住情绪,紧紧地抱住了小萍。这时,龚喜从阳台冲了进来,势头之猛,把小萍吓了一跳。龚喜乍见小萍,嘴唇抿啊抿啊的,委屈得要哭,小萍也很激动:“龚喜……我回来了!”龚喜一听,终于放声大哭:“你没有死,你终于回来了……”哭着上前拂开哈妹,紧紧抱住小萍,说:“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不能上厕所,就是在担心你,随时要为你拼命?现在老天总算保佑你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呜……”哈妹对小萍说:“听他的?吃的比我们还多,睡的比我们还香。”万玲却很冷静,问:“那个姓白的台湾人呢?”
小萍支吾道:“我,我不知道……”
龚喜马上问:“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欺负你没有?没关系你说!我不会嫌你的,我只会去割了那个王八蛋。”
小萍疲惫不堪,坐入沙发中,说:“其实他只是代人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