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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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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这是非常重要的证据,不能落到犯罪分子手里。我再从上海坐火车到省城。你到了临江,我可能还在路上呢。
  那好吧,成之韵把手伸给他,我们在临江见。
  去上海的火车票很紧张,唐礼哲没能买到卧铺,坐票都没有,只好买了张无座的站票。一出火车站,他就坐上出租,直奔化验中心。拿到化验报告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火车站,买了张到省城的坐票。因为离开车还有两个小时,便利用这个空隙进了路边的一家小吃店,要了碗大排雪菜汤面,美滋滋地吃了下去。列车准时出了上海站,车上的厕所门一开,他就拎着小包进去了。他要给江启朋打电话,这个车箱的旅客都是和他去同一个地方的,内中可能有临江人,老公安的警惕心理提醒他不要在大庭广众中给小江打电话。他插紧厕所的门,就掏出手机拨了江启朋的手机,叫他开车到省城火车站来接他。
  江启朋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省城火车站。唐礼哲老远就望到了他。他们没说一句话,拉着彼此的手,直奔他们的吉普。
  江启朋说,唐局,我有种预感,我的手机可能受到监听,也许他们知道了我要来接你,我从临江出发时,老感觉车后有车跟踪,也许是我神经过敏吧。还是小心为上。唐礼哲说,开慢一点,看到是临江牌照的车,主动让开。好的。
  他们边走边谈,说着说着,唐礼哲竟发出了厚重的鼾声。江启朋心痛他的老领导,五十七八的人了,哪经得住这没日没夜的奔波,肯定是疲劳过度了,让他安稳地睡一觉吧,他放慢了车速。也就不再说话了,他集中注意力,借着车灯的光亮,远远望着前方,还算平坦的国道上,时有小车和大卡车驶过,他稳稳地握紧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驶着。快到临江所属林县地界的时候,他看到一辆载重卡车远远地迎面驶来,风驰电掣。车身愈来愈高,像山一样向他的方向扑过来了,凭借着车灯,他辨别出是省城的车牌照,他并不心慌,放慢速度,往路边让去。可那车却毫不把他的友善放在眼里,像一个傲慢无比的家伙,目中无人般直向他们的车冲过来,就在看到车号的瞬间,那车压向了他,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吉普被撞翻了,一头栽进了路边的田沟。他们都失去了知觉。幸而很快有辆小车从那儿经过,司机停车走了下来,发现他们都受了伤,还人事不知,就给就近交通事故中心打了报警电话,说被撞的是警车,请他们快速赶来。他们被送到了就近的属临江辖地的林县洪乡镇医院。
  灯光迷离,唐礼哲渐感困乏,眼皮很重,要睁着十分吃力,不觉中他眯上了眼睛,不一会就睡沉过去了,发出了粗重的鼾声,睡得香极了。他毕竟是有三十多年工龄的老公安,即使在睡梦中,也很警觉。突然间,他嗅到了人气,觉到了有人走近了他,他惊醒了,但他却装着仍在深睡,呼噜得更响。有股热气嘘到他的脸上,有双手伸向了他紧抱的提包。他忘了他的膝盖上的伤。一跃而起,两手像铁钳一般一下就卡住了伸向他提包的双手,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那双手扭到了那人背后。大声呼唤起来。有贼!快来人哪!
  医生、护士和守着小江的小何闻声赶了来。
  唐斜靠在床头,望着蹲在墙角的犯罪嫌疑人问,你是什么人?你要偷我的提包干什么?是何人指使你来偷的?你要老实回答。
  那人垂着头,一声不响。
  唐礼哲缓了缓口气说,只要你说清楚,为什么要来偷我这只破包,就会得到从宽处理的。我是临江市公安局的局长,你还不相信我?
  你真是公安局局长?那人抬头望着他。
  尽管市里的调令已下,但他还没接着,还算在这个岗位上。
  你管得到我们洪乡镇派出所的所长?
  那当然。你们林县公安局局长也要受我管哪!
  他们都怕你?
  他们怕不怕我说不准,但他们都得服从我的命令。
  我们这里的马定所长为什么还敢叫我来偷你的包啊?他吃豹子胆了?真的?唐礼哲并不吃惊,他早就预料到这个偷儿是被迫奔他的提包而来的,他立刻联想到戚新军,他的老家就在这林县洪乡,他和下面公安干警有什么猫腻谁又说得准呢?他问小偷:“是派出所所长派你来的?”
  嗯。那人直点头,他说只要我偷到睡在观察室里那个人手里的包,交到他手上,他就给我在镇里找个有固定收入的事做,我过去犯的事也不再提了,我若拿不到你的包,叫我就别想活了。
  王永林的心情怎么也宁静不下来,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心烦意乱,连家都没回,藏到他的红颜知己晓肖的豪宅里来了。
  王永林看着他年轻情妇的苗条身影消失在了厨房门口,不觉又叹了口气。这几日,他的心情就是无法安静。有种热锅上蚂蚁不知往哪儿逃生的那种感觉。戚新军刚才一连给他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说,他们的两次行动都没成功,还留下了个活口。第二个电话说,唐礼哲给成之韵打了电话,成表示立即从省委要车去接他们。这个麻烦可捅大了,不得已时,只好再次来个车毁人亡,死无对证。他的第三个电话却闭口不提这事,只说方案正在实施,说他的哥们儿会有办法的。
  第二十二章
  上午,王永林给戚新军打了两次电话,询问可有洪乡老马的消息。戚新军到公用电话亭给马定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打通,只好给自己家里打,他妈说,你还不知道呀,不得了啦,你老表开枪把自己打死了。三姑跑去看,警察不让进,他家里里外外都是警察,正在搜查呢。
  他拿着话筒的手不由哆嗦起来,这下坏了,东窗事发了!
  他回到局里,用他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林县公安局,几个熟人几乎异口同声,说不知道洪乡发生的事。他要立即把这情况给王永林汇报,他没再打电话,开着车直接到市委找他去了。他把母亲对他说的话对王永林重复了一遍。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你不能打电话问问你林县的朋友?
  打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好像在回避我呢。你怎么变得疑神疑鬼了,也许那些警察不是县里去的呢。
  不,我担心袭击卫生院的几个人被抓了,供出了老马,要不他是不会自杀的。唉,就这件事,我就该枪毙十次了,他是我表哥啊,家里两个孩子,都没成年,我表嫂很年轻……
  小戚,你怎么经不起一点事?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都有风险的。现在谁胜谁败还八字不见一撇,你就唉声叹气,让我感到失望!
  王永林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你得振作起来。你不要把马定的死看得那么严重,说不定是个好事。也许他是为了保护你,为了不暴露你才自杀的呢?他一死,谁能证明是你指使他派人去袭击卫生院的?凭那个小无赖的嘴,就能判定是戚新军派他去偷唐礼哲的东西?他死了,不就掐断了你们这条线?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你用他用对了。待事情过去了,我们要给他家属多一点补偿,不然就对不起他。你不要再念念不忘这件事了,马定为保护我们作出了重大的牺牲,我们就再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了。让他们查去吧!你不用担心,搞不倒我们的。戚新军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迄今为止,唐礼哲还没抓到置他们于死地的东西。他有什么可怕的。他自嘲地一笑,但愿如此。
  戚新军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蒂,站起来说,我去找向东。
  等等。王永林也站了起来,那两个人你可要看好,这两个人我们要留着危急的时候用,你得尽快让丁莉芬的前夫、你们局的女法医和那个殡仪馆的美容师把他们所知道的事说出来,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掌握了我们些什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我知道。可他们顽固得不得了,就是不开口,他约略停了一下,我会让他们开口的。
  王永林点了下头,兵不厌诈,你得策略一些。
  你放心,有事我随时向你汇报。
  王永林一反往日的大架子,抢到他前面拉开了门,送他出去。可这一晚,他仍然心事重重,睡得不稳不安,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他又坐起来了,靠着床头点上烟。依他分析,唐也没有握有多少可置他们于绝地的东西,不过猜测怀疑而已,他很想探探老板的底儿。但他已养成了在他面前言听计从,从不多嘴多问的习惯,在此夜深人静之时,他肯定早已上床休息了,尽管他很焦急,也只好放弃给他打电话的想法。戚新军离去也已好几个小时了,没有再来电话,他的审讯进展如何?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通话键。正是他急于想与之交谈的人,是你呀,我正想打给您,但怕吵醒了您,不敢打呢。我不明白,他们凭什么要派调查组到临江来?他们到底握有什么证据?我很着急,有些恐慌,想有个底儿,也好采取相应的对策呢。
  那边迟疑了片刻,我也没有得到确凿的情报。我想也许还只是处在怀疑阶段。您的意思?
  看好人质,万不得已时,也许可以打出这张牌,以此交换保证我们的安全撤退。只是我们相互联系要更加小心谨慎,以后你给我打电话,不要用过去的号码,打我现在这个电话,不要把号码记到纸上,记在脑子里就行了。你也得换个卡,以防监听。但不一定就会有什么事,只是为了防范。
  好好。
  为了保险起见,那边和这边的生意,我都让暂时停下来了,小戚有勇缺谋,一些事都让他给弄坏了,你要多多管管他。
  我早就给他打过招呼了。
  王永林来到他的别墅,插上门,点上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就把它捺灭在烟缸里。
  他起身走进卧室,从墙上取下一幅临摹的名画,安格尔的《泉》,有两扇耳门般大,墙上就显现出一扇漆成与墙壁同样颜色的木门。这是建筑时就设计好了的密室。
  他拿来矮几,站上去,开了密码锁。
  他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借着窗口射进来的光亮,打开了他的电脑,进入到财务管理系统。又拉开抽屉,从里面的一只公文包中拿出一摞存单,逐张同电脑上的记录对照了一遍。再把每张存单的账号、金额、存入日期和密码逐一写在一张纸片上,和存单一起放进一只塑料袋中,封好口,放进一只很讲究的玻璃钢做的茶叶瓶子里。然后从柜子中,拿出来一只密码箱,从抽屉里拿出几捆百元美钞和数捆人民币现金,码进密码箱里,又从公文包中取出两本紫红色封面的护照本,也一齐装进了箱子。上了箱锁,放回到柜子里。
  他拿了把不大的水果刀,出了卧室,出了起居间,锁上门,来到楼下的厨房间,想把瓶子藏到一个不易被人注意的地方。
  第二十三章
  调查组在抓捕戚新军时,戚新军果然挟持成之韵的丈夫和女儿为人质,最终在森林别墅被抓获。
  调查组连夜开会,决定对森林别墅进行搜查。
  他们对搜查森林别墅的结果感到十分诧异。森林别墅中,为何每幢别墅都有密室和地下室?装饰豪华,又为何没有人居住?它到底是谁的产业?为何在里面工作多年的员工,都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谁?令他们更为困惑的是,在一密室里,发现了一只密码箱,箱子中有王永林和他情妇晓肖的护照,以及巨额美元现钞。这个发现,给一些检举信作了注释,证实了群众的检举并非空穴来风,起码说明王永林和这别墅有着特殊的关系。但这只说明王永林有经济问题和生活作风问题,并不说明他和戚新军绑架案有直接联系,更不能证明他和丁莉芬的死有关系,要搞清这些关系,得从戚新军这里打开口子,还得继续做森林别墅中服务人员的工作。在没有弄清别墅业主之前,要对那些女孩子采取保护措施,如何处置,也需要在搞清这片豪宅的背景之后,才能对她们的出路作出安排。
  他们就这些问题进行了研究和剖析,决定散会后,立即提审已被羁押的戚新军。审讯由唐礼哲主持,调查组舒力坐镇。
  人在一生中有时会碰上一些戏剧性的场景。戚新军此时就是这样。他住的牢房曾是他关押江康的地方。他接受审讯所在,亦是他讯问江康和李栋子的讯房。他被押进来时,低垂着眉眼,可以用出了气的皮球来形容了。
  唐礼哲点燃一支烟,亲自递到戚的手里。又回到他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说,小戚,你是老公安了,我想你是知道应该如何表现的。
  他点了下头,吸了口烟,回答说,我当然知道你们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唐礼哲严肃地说,戚新军,据我所知,你跟成之韵同志没有任何个人恩怨,你为何要设计绑架她的丈夫和女儿?
  这很简单,我想她在临江的位置。
  江启朋看了唐礼哲一眼。只见他不急不怒,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盯着戚,像是在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又像是用他的目光在透视解剖着他的内心和灵魂。戚新军被唐礼哲的目光剖得心慌意乱,他没再去吸手里燃着的香烟,任其白白烧着。这时候响起了唐礼哲低沉的声音,恐怕是你的主子在想那个位子吧?一针见血。戚新军突感他用坚石垒起的堤坝晃动了,他想起了他那不满十五岁只身在澳洲的儿子,如果他能用坚强的水泥,稳固着他精神上的这道堤坝,那么,堤坝后的水塘山体就能拯救他的灭顶之灾么?他从唐礼哲这句像钝器样的话语中,他看到了堤坝后的水塘在摇晃,山体在滑动崩溃,他就是坚守住他这道堤坝,也保不住他们了,他们也已暴露了,调查组的进驻,决非只为他这个区区公安局的副职,他们要处置他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他们所奔赴的正是他身后的“山体”,他只不过是他们要擒拿的一个卒子罢了。他得利用他所握有的筹码,维护自己的利益。
  他这样一想,就换了一种表情,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一个副局级,即使有这种野心,也只不过是白日梦罢了。我是被人用做了枪弹,我上当了。舒力微颔了下头说,你能从这个角度认识问题很好,我想,你从事公安工作多年,对法规政策是很了解的,我们就不用多说了,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响鼓不用重锤敲”,将功赎罪这一条适用于一切罪犯。对吧?是的,我知道。可我的罪恶太大了,就是立功恐怕也无济于事了。他又想起了老母和儿子,泪水倏地滚落下来,他的头耷拉下去,只要你们能让我活下去……唐礼哲同舒力交换了个眼色后对他说,这样吧,你太激动了,先送你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谈……
  不,我已想清楚了,迟说不如早说,我现在就说。
  舒力向狱警摆了下手,示意他们不要带走他,他说,既然你想交代,我们就听你说。他向书记员看了一眼,好吧,你可以开始了。
  我不知从哪儿开始说起了。
  就从我刚才的问话开始。
  是王永林命令我去干的。
  王永林副书记?他为什么要指使你去绑架成书记的家人?
  他说,成书记那个位子本来是他的,只要她不回来,他就十拿九稳能坐上。令我采取措施不让她回来。我问采取何种办法,他说我们的孩子都去国外做了小留学生,她就不想她的女儿也去澳洲留学?他让我假借外办的名义,派车到山东把她的丈夫和女儿骗来,说只要到了临江,就强制他们打电话把我们的要求向她提出来,如果她上钩,就把他们送出去,他已跟他在澳洲的生意合伙人说好了,大家都受惠,她得了好处,那样他们就成一伙了。她就会想办法兑现她的承诺。他得到了临江一把手的宝座,一切就将由他说了算,他许我先接唐局的位子,随后就升我做管政法的书记。如果成之韵不接受,就扣着他们父女俩,给她施加压力,这样一为,他估计她最终肯定要就范。他说,哪有一个女人不愿为了爱人和孩子做出些牺牲的,除非她是铁石心肠。出国留学是绝大多数中国人求之不得的,有这么个好机会还有不抓住的?他断定她不会傻到那样。可出乎意料的是,成书记坚决不上这个当。
  第二十四章
  审讯继续进行。
  谁去山东绑架他们的?
  是张向东的亲信袁皇一。
  绑架的事张向东也知道吗?
  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研究的。
  你们和张向东是什么关系?
  是哥们,也不完全是,他和王永林关系特殊,王永林让我找他,说他手下的人神通广大,办事牢靠。
  是你把张向东保外就医的?
  也是王永林给我的命令。他说张向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我想办法把他弄出去。
  他被判了刑,他的势力怎么没有被摧毁?
  他有王书记做靠山,但反过来,王永林也不敢得罪他,他阔着呢!轧钢厂过去是他的,现在仍然是他的。厂倒掉了,他的生意却越做越红火呢。王永林都不敢得罪他一下的。
  王永林为什么怕张向东?
  临江的老百姓都能猜得着,你们还能想不到?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张向东握有他和他的同伙很多把柄,他为大伙坐了牢,为大伙担了过,惹恼了他,有王永林和他一伙人的好果子吃的?保张向东,就是保我们这个集团中的所有成员。你说具体一点。
  这得从轧钢厂引进国外生产线说起。那时我刚从部队复员,给王永林开车,轧钢厂那会在临江是如日中天的大型国有企业,临江财政依仗的支柱,它的法人代表厂长张向东在临江红得发紫,谁都想调进他们厂里,他成了市委和市府的掌上明珠,各级党代会代表有他,全国劳动模范授予他,“五一”劳动奖章授予他,真是千般荣耀聚于一身。他要求从国外引进条不锈钢板材自动生产线,当时的市长是梁城北书记,他同意了他的申请,当即立项,并同张向东、王永林、当时的市府秘书长丁莉芬等一道出国进行了考察,他们从欧洲考察到美洲,又从美洲考察到澳洲,最后和澳洲一家公司达成了购买一条全自动化的不锈钢板材生产线的协议。可运回来的设备却不是新机器,而是人家更新下来残缺不全的旧东西,无法安装,成了一堆废铁。市里厂里竟然不去追究和索赔,一个风头很健的厂子,就因为引进生产线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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