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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花季·雨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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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意思了,萧遥,要不要送给他?欣然犹豫着,我不会主动送的,只有一个例外——苏拉,高三的苏拉。欣然每年都送给他,就像每年都送给乡下的哥哥一样。这里面的“为什么”,欣然解释不清,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也许是内疚吧。
  正因为不喜欢,她反而可以无所顾忌地年年送。
  一百零一个歉意
  课间,欣然拿着两张卡跑到六楼,那是高三年级。一张是送给唐艳艳的,另一张是送给苏拉的,内容都一样:“祝你考上大学。
  唐艳艳接过卡,拆开,用上海活说了句“好漂亮”,当她看到欣然的祝词是“祝你考上大学”时,没说什么,叠好卡,放回信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艳艳。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是寒假吗?我可以去送你?
  “欣然。我……”唐艳艳吱唔着,“以后再说吧。
  欣然便不勉强,又说:“这张送给苏拉,你帮我给他。
  “又要我帮你给,怎么年年都交给我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最后一年了,你自己给吧!”
  “哎呀,你就帮帮忙吧。求你了!”
  “有什么好处?”
  “嗯,请你吃雪糕。”
  “大冬天的。你贴钱我也不吃!”
  “那我请你……”
  “好了,不要你请。再帮你一次。算我这个当姐姐的为妹妹两肋插刀了!”唐艳艳说,“有一天,他问我你们家电话号码。”
  “你给他了?”
  “没有。不过他挺好的,哪不合你心意了。人家对你够情深意长的了。”唐艳艳说完咯咯咯地笑起来。
  “去你的!”
  这时。苏拉从楼梯上来。
  唐艳艳就喊:“苏拉,欣然给你送卡来了。她不好意思当面送给你,叫我当中间人转交给你!”
  “MyGod(我的上帝)!”欣然心里叫道,脸涨得通红,唐艳艳怎么这样子,真想骂她一通。
  唐艳艳把卡交给苏拉,就跑了,留下苏拉和欣然。欣然窘促得手都不知怎么放。苏拉却一笑。打开圣诞卡。
  “欣然,谢谢你。”
  欣然很激动,第一次听他说谢谢她。可不等欣然激动完。苏拉又加了一句:“谢谢你借给我初中复习课本。”
  欣然一下子又黯淡下来。这时上课铃响了,她灰灰地说:上课了。我走了。
  欣然和苏拉两年前就认识。那时,欣然刚从内地转来上初二,在现在看来,那时真是小女孩,冒傻气的小女孩。一次,初二年级到游泳池上课,正巧高一年级快下游泳课了,最后一个练习是跳水,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从跳板上跳下去。个别女生不敢跳,从水梯子一层一层爬下去。有一个男生也不敢跳,和女生一样扶着梯子下水,欣然看见了,对旁边的一个女生说:“这人真没用,都不知是不是男生!这话估计是被那人听到了,因为他狠狠地盯了她一眼,那感觉真难受,就像湿漉漉的头发。
  下游泳课后,欣然早把这事忘掉了。从游泳池回教学楼。在二楼楼梯口,欣然看见了那个男生。他的头发还是湿湿的。眼睛发红,像只斗牛。
  “这比起游泳池来怎么样?”他的大拇指冲着窗口杨了扬。
  欣然往下一望,四五米高,有些害怕。
  “你敢往下跳吗?”他挑挑眉毛。
  “怎么不敢,你呢?”欣然虽然心里慌,嗓门却老大。
  “嘿嘿!”男生冷笑着,脾脱了欣然一眼就往下跳。
  欣然也跟着往下跳。
  后来两个人都被送进医院。
  男生问:“你怎么也真跳啊?”
  “你不也跳了吗?”
  “我是跳给你看的。”
  “我也是跳给你看的。”
  “我看不见。”
  “我自己看得见。”
  之后,欣然知道这个男生叫苏拉,而且和唐艳艳是一个班的。不久,收到苏拉的信。14岁的欣然第一次收到“情书”,紧张害怕中又有几分兴奋。十三四岁被教育家认定为“危险年龄”,这个年龄的孩子心理和生理的变化都很大,他们尤其需要大人的帮助。而家长往往在孩子幼年时给予莫大的爱护,当孩子进入少年,性格要定型时,却忽略了他们。欣然告诉妈妈内心的波动,妈妈没时间也没耐性听。听着听着。突然问:“你说到哪里来着?”或者说:“快念书去,我就不明白你们十几岁的小孩,不愁吃不愁穿,本该无忧无虑,怎么会整天‘寂寞、孤独’地喊个没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经过几天酝酿,欣然决定把此事对家长和盘托出,唐艳艳告诫说:“你疯了,这种事是不能让大人知道的。”欣然不信,不但告诉了母亲,把信也给她看了。
  妈妈把看到的一些有“价值”的念出声来:“……我觉得我们的志趣和性格都十分近似,我愿意把你当作我最最知心的朋友;你是否也愿意把我当成你最最友好的朋友……”
  妈妈念到这竟说了一句:“真逗。”欣然怔住了,觉得像被剥光衣服站在妈妈面前。她后悔了;这才信了唐艳艳的话。
  妈妈看完信之后,仔细盘问了一番,就像她在医院里查问病情。欣然是一问三摇头,妈妈怀疑地反问:“真的吗?”欣然哭了,妈妈点点头,她相信眼泪。终于,妈妈满意了,立刻开了药方:“把信退回去!”那口气像医生对病人下诊断书,没什么好商量的。
  在妈妈的“协助”下,写信封,贴邮票,装好,封上。连夜寄走了。晚上,欣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踏实,原以为与妈妈交谈后就没心事了,设想到心事更重。
  她后悔把信向妈妈公开了。尤其是妈妈看信时那一句“真逗”,让她的心凉透了。每个青春期的女孩子对成年女子的生活都有一种神秘感。她们希望身边有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能与她们膝盖碰着膝盖,眼睛望着眼睛谈人生,谈爱情。这就是少女理解的“促膝谈心”。欣然就是抱着这种念头,鼓足勇气告诉妈妈的,希望妈妈,一个成熟女人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帮她解除困惑。没想到受过高等教育的妈妈竟然这么简单处之。
  第二天天没亮。欣然就跑到邮筒前,等待收信的人来,好拿回那封信。可是邮差说昨晚的信已经收走了。欣然差点儿瘫倒在邮筒前。
  更糟的是,妈妈专程到学校,找到苏拉的班主任。于是苏拉被班主任找去谈了一次话。幸好是在特区的中学,教师的观念比较开放。没对这种事上纲上线。可是苏拉那帮哥儿们对欣然却没有好脸色。欣然偶尔在校园里碰见苏拉,他挺冷的。
  欣然知道自己犯下无法原谅的错误。事后,她对唐艳艳说:“看来你是对的。早知道会这样,绝不告诉他们大人。我原以为告诉大人会……看来这种事真不能让他们知道。”
  可不吗,打这以后,欣然参加个活动,妈妈都要了解前因后果,时间是几点到几点,和哪些人在一起。并且尽可能地要求加以证实。还规定放学后五点半前必须到家。有电话来也要盘问一通,搞得男生部不敢打电话了。欣然收到同学来信,妈妈总鬼鬼祟祟地窥视,欣然受不了了,把信丢给妈妈说:“你先检查一下吧。有天晚上,因为参加书画展,欣然回家晚了,妈妈立刻警惕地问:”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和那个男生……“目光里充满怀疑和斥责,欣然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委屈地哭了。
  最可气的是妈妈常把那封信的内容作为谈资,拿那事作把柄,引用信上的话讽刺她。欣然想到“文化大革命”时期,人整人,互相揪小辫的事。
  对于苏拉。欣然是:一百零一个的歉意。从此每年圣诞节,欣然都送卡给苏拉。
  第十二章  “鱼”与“熊掌”
  放学铃一响,谢欣然就发现唐艳艳在教室门口等她。
  “找我有什么事?要期末考了,一定很紧张吧!”欣然想像中的高三就是题海。
  “欣然,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噢?”
  “我不打算参加高考了。”
  欣然很吃惊:“为什么?”
  “我在等指标,我爸爸公司今年又有指标了,可能会排上我们家。如果参加高考,我就得回上海去考。考上大学户口就永远在内地了,以后想迁来就更困难了。如果我放弃高考,我爸户口来了,我的户口也会跟着迁来。”
  “如果这次排不上呢?”欣然听完唐艳艳的“分析”,十分忧虑。
  唐艳艳看了一眼欣然,十分平静地说:“如果那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不觉得太冒险?”
  “对。就是在冒险,在赌博。如果我放弃高考,户口指标又排不上,我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艳艳……”欣然的声音有些颤抖。
  唐艳艳故作轻松一笑,反过来安慰欣然:“不过,这次迁户口把握比较大。”
  “你爸爸妈妈同意吗?”
  “一开始不同意,他们都是大学生,觉得上大学才正宗,后来慢慢也开化了,现在我爸说这事我自个儿拿主意,别将来后悔反过来怨他,将来是好是坏,我一个人背着。”唐艳艳叹了口气。
  “也难怪他们不同意,上海又不是其它地方,好多人想进还进不去呢。”
  “所以我自己也一直犹豫着,那天你给我送卡时,我没和你讲,因为我还没有完完全全考虑好。”
  “现在考虑好了?”欣然回想起那天送圣诞卡时她的表情。
  “内地大学生还有来洗盘子的呢,再说现在女大学生分配成问题。”唐艳艳答非所问。
  “何必呢!”
  唐艳艳却说:“你们地理课没说到?上海正在下陷,有被海水淹没的可能呢!哈哈!”
  唐艳艳就是这么个乐天派,多愁的事儿,她都会“笑把泪夺”,可欣然听起来却很不轻松。
  “艳艳,我觉得你这样可惜了,你的成绩那么好。”
  “可惜。唐艳艳重复着,琢磨了一会儿,”对,是可惜。“
  “没有更好的办法。两千年前,‘孟爷爷’就告诉我们:熊掌和鱼不可兼得。
  “在你眼里,深圳户口是熊掌了。”
  “对,在我眼里,深圳‘绿卡’比大学校徽更有吸引力。”
  “换我,我不会这样。”
  “因为你还没到这步。”
  “不,就算我现在是高三,我也不会像你那样!”欣然声音大起来。
  唐艳艳没坚持下去,只是说:“女性的天空是低的。”
  她怎么无端端说起萧红的这句话,什么意思?毕竟是高三的,讲话是深沉些。
  与唐艳艳分手后,欣然感到很压抑,她脑海里重温着唐艳艳的话语,觉得很重,似乎是在背着一个人包袱,一个本来不应由她们这个年龄,不该由她们这代人背的大包袱,可她们却在背着。欣然有些害怕,她知道那包袱确实存在,而且就在她背上,她可以甩掉它吗?什么时候?
  垂头丧气地走回家,正巧他们楼的电梯坏了,欣然家住在18楼,欣然就一步步地上楼,在空荡荡的楼梯里,回响着她沉而无力的脚步声,心里好凄凉。到了18楼,她想哭。
  妈妈正在客厅和亲戚讲话。这位亲戚刚从湖南来,说是亲戚,可远得让欣然不知如何称呼。听妈妈说,好像是妈妈的弟媳妇的妹妹的丈夫的弟弟。自从他们家来到深圳,家族关系变得繁而杂起来,无论公差,私差,凡是来了深圳就来他们家。而且从没有空手走的,这个好拿去,那个不好也带去。妈妈说,要是去了美国,岂不得来个亲戚大串联。这个亲戚是内地机关里的一个干部,他觉得应该趁年轻闯一番,赚些钱。于是开了张“肝炎”休息一年的病假条,吃着“劳保”跑来深圳。这个在内地也是有地位的人,来到深圳却可以放下面子,干些“下等活”,想的是赚几个钱回去享受。
  妈妈在做购物指南:一定要对半砍价,200多的衣服,100多就能买下来;到沙头角,应如何避开警察到英方那边买东西;深圳哪儿东西便宜……一副购物专家的模样。亲戚也张大个嘴,听得入神,像得了什么真传。
  “我回来了,妈。”欣然说。她没叫那个亲戚。妈说该叫“叔叔”,按辈份是这样,可他也不过二十七八,欣然真叫不出口,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欣然,怎么了?”妈妈一眼看出女儿神色不对。
  欣然颤抖了两下嘴皮,才说:“唐艳艳不回上海高考了。”
  “她怎么了?”
  “她说户口快来了,深圳的‘绿卡’比大学校徽有吸引力。”
  “这话不错。”亲戚插上嘴,“有首诗写得好,‘人生在世有几何,何必苦苦学几何,学了几何几何用,不学几何又几何?如今这世道就这样,大学教授不如卖红薯的老太太挣得多……在深圳多好,挣钱多容易,何必去考大学,这叫’世上难行钱做马‘……”
  妈妈听了这话,十分反感,因为是亲戚,不好驳回,只是咳嗽了两声,那人也知趣地停下不说了,妈妈问:“你怎么想的?”
  欣然摇摇头。
  “欣然,你可不能这么没出息啊,你可不能跟唐艳艳学啊。你可一定得上大学。昨儿我还和你爸说,高二就把你送回去。当然能在这儿考是最好……都怪你爸,把指标让人了。”
  欣然走到阳台,站在18层楼阳台上很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觉。“国商”、“大剧院”、“环宇”尽收眼底。深圳是个美丽的城市,可这里是她的吗?想起这么一句话:“每个人都带着生活给他打下的烙印,在寻找着自己认为的幸福。唐艳艳这样决定也许就是生活的烙印打出来的。对于别人的道路,欣然是无权干涉的,那么自己,自己寻找的幸福呢?唐艳艳的选择对欣然也许只是一个冲击,也许是社会对她们的启迪,深圳给她们的最初最直接的印象,也许什么都不是……
  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
  长大真不容易
  晓旭日记
  X月X日
  快期末考了,心里紧张得要今。又要考,又要分名次,又会有许多同学围着分数表议论不休。
  回到家,弟弟告诉我,1999年地球大爆炸,人类将于一
  我却笑他:“又是你的专利?”
  他见我不信。急了:“真的,我们班今天都在说这事儿,日本人还出了本书,专门讲预言,世界未日——1999,不信,明天我给你借回来!”
  天哪。只有几年可活了!1999年我正当青春,就要遭此劫谁。这是多大的不幸!马上就要文理科分班了,可以摆脱可恨的物理。化学了,现在可好,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那还学什么啊,还搞什么经济建设,还盖什么房子,还有啥活头——大家等死算了。
  再一想,又不是我一个人死,大家都死。刘夏、欣然、萧遥,全班都死。江老师也要死……多可怕啊。
  妈妈回来,我们对她讲了。她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小道消息可真灵!我们报社刚刚辟了谣,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耸人听闻的闹剧。没有人知道世界末日什么时候来临。
  是啊,除了神,没有人知道世界末日什么时候来临,我有几分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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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槽了。”我忽然想起明天还有一门物理测验。
  庆幸之余的遗憾这才是真正的灾难呢!
  X月X日
  物理成绩发下来了,亮了红灯。物理老师说。如果连这次测验都通不过,期末考就更通不过了。天啊!后面的小黑板上写着“离期末考15天。并有人每日减天数。学人家搞”倒计时“,真可怕!
  更可怕的是我越来越没有信心。对事情越来越没有把握。记得江老师说过“缺乏自信的人往往是一事无成的人”。我就是缺乏自信,总把希望寄托在天意上,我常用硬币的正反来预测考试的好坏。用树叶的单偶来估计分数的多少。
  心里十分沮丧。刘夏来问怎么复习。“不复习了,豁出去了。”我顺口说道。可心里又问这是我的声音吗?总觉得自己不可能这么洒脱。刘夏看了我半天,抿着嘴似笑非笑:“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刘夏的话证明了刚才那句话不是出自我的口。
  只要存在高考。太阳就是从西边出来,我也得复习。有一半是为了我妈妈,圆她这辈子的梦。她对我们的期望太高。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她经常说:“晓旭,小豆。你们一定要给妈争气,给你们死去的爸爸争气。”
  妈妈本来应该是一位李清照或者朱淑真。她青年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位文坛上的居里夫人。只可惜她嫁给了我爸这位比她更有才华的清华大学高材生,从此“走向没落”。琴棋书画变成了柴米油盐,作家梦也随之变成了肥皂泡。有人说女人以家为世界,男人以世界为家。确实这样!我知道妈妈对我们姐弟寄托了很大希望,特别是在爸爸过世后,妈妈更是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我们身上。一想起这张干红灯的物理卷。我就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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