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三部曲之我欲成魔-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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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是方文的段子，里面还夹杂了那位段黎段老的故事。据说是那位齐桓齐公子有一次与友人喝酒说出来的故事。没想到飞快的传遍了整个兰湖，后来被一个说书的听到，将这段子改编了一下，拿到这茶馆大说特说，结果反映出奇的好。现在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如果不会说上一段这个‘智斗’，客人大呼小叫的就能把你赶下台去。
结果就是，方文原本就响亮的名声变得更响了，而时习院在这南方彻底的臭了大街。
“砰！”那说书先生正说的高兴，下面众人听得也正开心的时候。突然从茶楼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声巨响，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位置。
只见那里端坐着一名年轻士子，他自己独占了一张桌子，面前摆着几样点心一壶茶，刚才一声巨响，正是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发出来的。
看到众人看过来，那士子冷着脸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在桌上扔了几钱碎银子，转身走出了茶楼。
茶楼中人面面相窥，也不知道这人发了什么疯。
最后还是茶楼的掌柜的出来打了圆场，向着茶楼中的客人说道：“各位，各位，不要担心，想来是这位客人听到那时习院的丑态义愤填膺，这才做出这般激动之举。各位不要在意，不要在意，继续听书，听书！”
没多久，茶楼中再次响起那说书声，说的还是那一段《智斗》。
听着身后那些客人的轰然叫好声，走出来的那名年轻士子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出来的这人正是凌子意。从方文那里离开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回时习院。他这次出来是为了与那方文沟通的，让那年轻士子收回自己言论的，哪曾想事情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不但事情没办妥，而且还更糟糕了。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肯定有些问题，似乎时习院已经落入了某些人的算计之中。究竟是谁在算计时习院，他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时习院在北方立的院，三百年来势力爆长，已经成为天下间最著名的书院，不过国朝太平了三百年，学风盛行，各类书院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时习院站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太久了，好多人看不顺眼。这一次的事情搞不好就有其他学派书院的影子。
当下他也不敢乱动，留在兰湖观察动静，同时写了一份书信，派人送回书院。
时习院之中，到处都是朗朗的读书声，蒲连漫步在书院的石路之上，悦耳的读书声传进他的耳朵，让他觉得心情舒畅，多日来的烦闷也缓解了不少。
这一段时间来，蒲连的日子的确是有些不好过，针对时习院的各种言论喧嚣直上，而这一切都出自于那个小小士子的一篇文章。就是这一篇文章，让学界震动，时习院立院三百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让蒲连非常的不舒服。
等到兰湖那边的事情传过来之后，他更是后悔不跌，后会将凌子意派到兰湖去处理这件事。虽然凌子意是他的得意门生，能文能武，才华卓绝。可是，蒲连忘了一件事，这一次的事情不是什么江湖争端，而是学术之争，是学界的事情。凌子意虽然博学多才，可是他本身是会武的，原本会武也没有什么，对付那些冥王不灵的腐儒，有时候会点武倒是好事。可是这一次却一脚踢到了铁板上，谁曾想，那小小的士子竟然和那段黎交情莫逆，这一下就有了麻烦。段黎在学界之中地位极高，有了他为那小小士子张目，尤其是他撞到了时习院对那名士子武力相逼，这一下热闹就大了！
时习院的名声一落千丈，听说南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到处都是针对时习院的种种言论。这让蒲连头疼不已。修身持正，有个好名声才是立身之本，书院也一样，名声这东西对书院至关重要，名声如果臭了，那一切就完了。
“子意这一次做错了啊！”看着山风吹过林间，树叶哗哗作响，蒲连轻轻叹了一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次，不知道又要引出多少麻烦来。
不过，即便如此，蒲连也没想过时习院会怎样，毕竟这书院已经立院三百年了，三百年时间，让时习院的影响根深蒂固，谁也不会觉得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会真的出什么问题。
可是，他们不知道，三百年时间，足以让一间石屋崩塌，三百年的时间，也让时习院渐渐腐朽，有时候看似强大的东西，其实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塌。
“先生！”一名童子顺着石路走到了蒲连面前，向着他行了一礼，“大同禅师来了。”
“哦？”蒲连眉毛一挑，“这个老秃驴来了！来的正好，吩咐上茶，准备斋饭，正好有些事情要和他好好聊聊！”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下水
时习院的一间书房之中，一名老和尚正端坐在蒲团之上，面前摆着一杯香茶，老和尚端着那杯香茶，轻轻的喝一口，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那茶香，似乎十分享受。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房门被人一推，蒲连从外面走了进来，伸手点指那个手捧茶杯的和尚。
“你这个秃驴，这次来做什么？不是又来蹭吃蹭喝吧！”
“呵呵，你这腐儒，这里有什么好斋饭让我惦记？”那和尚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头来笑道：“这里到处都透着一股酸气，闻着都要人昏过去了。也就是你这里的茶香还能让人觉得舒服一点。贫僧真是为这清茶可惜，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到你这腐儒的地方，当真是暴殄天物！白白浪费了这人间佛物！”
“你这秃驴！”蒲连笑骂道：“明明是你自己好口腹之欲，舍不得我这里的香茶，偏偏要给自己找借口，当真是不要脸之极，真是搞不懂，你这样的人物怎么入得了佛门！佛门之中不都是得道高僧吗？”
“佛门五百罗汉，各不相同。”那老和尚微微一笑，“有降龙的，有伏虎的，有好斗的，有好战的，如果都是一般模样，那还拜那么多菩萨做什么？只需要修一个菩萨像，拜一个不就等于全都拜过了？世人无知，以为参佛便是要戒这个，绝那个！如果真是这样，佛祖为何还要拈花微笑？可见佛祖也是爱花之人。佛祖可以爱花，我当然也就可以爱茶了！”
“算了算了，说不过你这个老秃驴。”蒲连笑着摆了摆手，“怪不得你们北罗寺从上到下就没有正经的，原来从根子上就有问题！”
“阿弥陀佛！老腐儒，先不要说我们北罗寺了，先说说你们时习院吧。”那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对着蒲连说道：“我听说，你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是有一点。”蒲连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了那和尚对面，“最近是有一些宵小之徒对我们大肆攻击，那些百姓不明真相，人云亦云，对我们时习院也多有指责，搞得现在我们的名声有些不好。”
“呵呵，老腐儒，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叹气呢！”那和尚笑道。
“不叹气不行啊！”蒲连又叹了一口气，“时习院现在家大业大，涉及到诸多利益，反而不如当初祖上创立的时候小门小户来的轻松。其实，那名叫方文的士子说的也不错，现在时习院有着诸多弊端。可就算这样，毕竟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我们只盼着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好，哪里能盼着它衰落的道理。”
“呵呵，用心良苦啊。”老和尚轻轻叹了口气，“用心良苦啊！”
蒲连再次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品了一口杯中的香茶。
“老腐儒，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次！”过了一会儿，那老和尚突然开口说道。
“啊！”蒲连微微一愣，抬起头来。
“我说，我可以帮你一次。”老和尚微微一笑。
“怎么帮？”蒲连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我准备在四个月的阳春三月，举行一场论佛大会！”老和尚端着茶杯，淡淡的说道：“不知道你们时习院愿不愿意参加！”
“论佛大会！”蒲连寻思了一下，低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呵呵，说起来，贫僧这也是无奈之举。”老和尚苦笑着摇了摇头，“当今陛下崇道，道教盛行，尤其是那位国师盈真仙长上位之后，道教的声势更隆。佛门现在已经有了几分颓势。前一段时间，有人出了个主意，让我们北罗寺出头，召集天下寺院的得道高僧，开一场论佛大会，借此机会一振声势。我想了一下，这个主意也不错。所以就同意了，时间初步定在明年三月。老腐儒，你要不要一起来，你们时习院也参与进来，与我们两家都有好处。”
“听起来倒是不错。”蒲连低声说道。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老和尚端起杯中的香茶，慢慢的喝了一口，“为了这次论佛大会，贫僧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机，一定是一场无双的盛会！这样的盛会，百年难得一遇。”
“好！”蒲连轻轻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听你这老秃驴一次，看看这一场盛会是怎样一个热闹法！”
“入瓮矣！入翁矣！”我轻轻敲着手里的酒坛轻轻唱道。
“宗主果然妙算，我们安排人手把那主意向北罗寺一递，他们果然就同意了。”阴九幽站在我面前，一张棺材脸上也满是喜色。
“那是自然。”我微微一笑，“那个皇上崇道，喜欢修那个长生不老之术，道教因此崛起，再加上我们天师宫推波助澜，声势更是浩大。那佛门已经全面落在了下风。现在这样一个主意送到北罗寺那里，换成是你，有了这么一个振兴佛门的机会，你会不会试上一试？”
“这是自然，如果是属下我的话，自然也要试上一次，戒这个机会扩大影响。”阴九幽点了点头。
“只可惜，他们这么一试，可就要试出问题来了！”我微微一笑，“还有四个月时间，安排人手准备这件事吧。我们可不能让那些和尚们失望，另外让天师宫准备好贡品，明年二月，我就要再去一次京城！这一次，我们要好好的给北罗寺和那时习院一个教训！呵呵，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是。”阴九幽点了点头，“请宗主放心，一定不会误了宗主您的事情。”
十二月末，已经快到了正月，京城之中已经有了年节气氛，各处都在张灯结彩，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做着过年的准备。虽然最近几年年经不好，但是也穷不到天子脚下。这里哪怕是最穷苦的贫民，过年的时候也会好好犒劳自己一番，辛苦了一年，总该有放松的时候。
“啊！”一名守门小卒打着哈欠推开了城门，寒冬腊月，正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任谁都有了几分倦怠。
不过打开城门之后没有多久，一只车队就出现在了远方，向着这边慢慢开了过来。走在前面的一辆大车上竖着一面旗子，上面是一个太极八卦的图形，在八卦之中画着一只硕大的大翁。
“哎呦！”这城门卒也是老人了，一看那旗子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连忙拿着刀枪，挺胸叠肚的站在城门边，表现出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架势来。
那只车队来到城门处，停都没有停一下，径直开了进去，一直等到车队消失在远处的街角，那城门卒才恢复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位小哥！”旁边有人看着奇怪，向着那城门卒问道：“刚才过去的是什么人啊？好大的架势！”
“那是当然！”城门卒嘿嘿一笑，“他们的架势能不大吗？知道那是谁吗？那是当朝国师，盈真仙长的车队，向皇宫里送贡品的，而且听说国师大人也回来了。要在除夕之夜为国朝祈福！”
“呀！”那人惊讶的赞叹了一句，“盈真仙长啊！听说他可是活神仙来着，法力高超的不得了！”
“可不是吗！”城门卒嘿嘿怪笑了一声，“这话一点不假！当年盈真仙长在京城一现神通的时候我就见识过，后来更了不得了，据说建立了天师宫的时候，那山上的山神土地都来拜见他老人家，还向他敬献了仙酿仙果，好多人都看到了！”
听到这城门卒的话，周围响起了一片赞叹声，纷纷议论这位当朝国师的神奇之处。
我端坐在车队中的一辆马车上，那些小民们的话我当然听不到，我只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仔细的盘算我心中的那个计划。
“哒哒哒……”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完全停下。车门外有人低声说道：“仙长，已经到了！”
“嗯……”我回应了一声，反身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抬头看那硕大的皇宫，我微微一笑，回来了，又回到了这里。
“国师大人！”一名小黄门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向我行了一礼，“请随我来，陛下正在偏殿等着你呢！”
我点了点头，跟着那个小黄门一路走进皇宫，来到了那偏殿之中。只见宣文已经等在了大殿之外，看到我来，满脸的喜色。
“陛下！”我打了个棘手，向着宣文行了一礼。
“国师，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宣文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了我的手臂，“许久不见国师，想死朕了！”
“呵呵，贫道也甚是想念陛下。”我微微笑，仔细打量了宣文一番，然后点了点头，“陛下气色更胜往昔啊！”
“这多亏了国师的仙丹啊！”一说起这个，宣文顿时红光满面，笑逐颜开。这段时间以来，我虽然不在宫中，不过却可以借着国师这个便利，遍寻天下良材，炼制了许多丹药。这些丹药虽然不是什么仙丹秘药，可是魔门秘法哪里会简单？这些丹药强身健体，滋阴壮阳的效果远比普通的药物效果更强。这么多丹药吃下去，宣文觉得神清气爽，身体强健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第四百五十二章 相谈
“呵呵，国师……”宣文突然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上次那种秘药你还有没有了？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些？”
我一笑，这宣文说的秘药其实就是魔门秘制的一种催情药物，效果显著，而且没有太大的害处，就算有一点，也可以用其他药物平和药性。这东西送到宣文手里，立刻就让这位陛下欣喜异常。听说，最近他几乎每天都服用这种秘药，晚上当真是龙精虎猛，老当益壮。
“陛下想要，我自然有所准备。”我压低声音，笑着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葫芦，塞进宣文的手里。
“这药都在这里，还是和之前的一样，用温黄酒送服。”
“好，好！”宣文点了点头，将那葫芦小心的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小黄门，还吩咐了一句，“小心看管，不得有失！”
那名小黄门连连点头，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抱着那个葫芦向后走去。
“哈哈，国师请！”做完这些，宣文一伸手，把我引入殿中。这间大殿就是宣文用来修道的，里面没有寻常的桌椅，只是摆着香炉，还有几个黄色的蒲团。
“陛下。”我和宣文在两个蒲团之上坐下，几名小黄门送上香茶，我品了一口，将那茶盏放到一边，向着宣文打了一个棘手，“不知您最近的修炼进展顺利否？”
“国师！”一提起这个，宣文顿时有了几分喜形于色，“这一段时间，朕勤加修炼，道法大有进展，最近一段时间，朕有时会觉得身子有飘然之感，直欲腾空而起，随风而去！而且小腹之间偶尔会有热气涌现，异常的舒服！”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摆出一副大喜的样子，向着宣文行了一礼，赞叹道：“陛下果然身有慧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得窥大道！贫道修炼到陛下这个境界足足用了五十年的时光啊！”心中却是偷笑，那么多灵丹妙药喂下去，就算一条狗都会有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何况一个活人了。
“真的？”宣文什么都好，可是一提起这个修道，立刻就异常的兴奋，听到我的话，他兴奋地搓了搓手，“那，以仙长之见，朕还要多久才能修成正果。”
“那就难说了。”我淡淡一笑。
“难说了？”宣文一愣，“怎么会难说了？仙长不是说朕已经得窥大道了吗？”
“呵呵，陛下莫要着急，且听我细细说来。”我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的慧根非常，现在的确已经得窥大道，可是，陛下也不过是看到了大道的门庭。想要得门而入，这就需要机缘了！”
“机缘？”宣文一愣。
“没错，正是机缘！”我轻轻点了点头，“大道通自然！不但要修，还要悟！”
“悟道？”
“正是悟道。”我点了点头，“现在陛下的修炼的进展很快了，不过却也到了瓶颈。想要再进一步，就需要悟了。”
“敢问仙长，如何悟道？”宣文急慌慌的问道
“那就难说了。”我轻轻摇了摇头，“大道各不相同，有人看到花朵，落叶，河流，甚至风吹脸颊都会悟道。也有人却始终不得通悟。”
“啊！”宣文顿时慌了，“始终不得通悟？”
“呵呵，陛下不必惊慌。”我笑着摆了摆手，“是有很多人始终悟不了！陛下请想，如果大道那么容易就可以悟通的话，那天下岂不到处都是成仙之人了？所以说，修道关键还在一个悟字。但是，悟和悟却有所不同。”
“如何不同？”现在宣文就像一个听话的学生一样，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焦急的问道。
“陛下，有人天资愚钝，终身也不得悟道。可是有些人却天资聪慧，只是一瞬间就悟得了世间大道！”我表情严肃的说道：“这就是慧根，是悟道的两个条件之一！”
“那仙长看朕是否有慧根呢？”宣文急慌慌的问道。
“自然有。”我笑着点了点头，“不然的话，陛下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达到需要悟的程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呼……”宣文轻轻舒了一口气，“仙长，你说这个慧根只是悟道的两个条件之一，那另外一个是什么？”
“另外一个？”我看了宣文一眼，微微一笑，“是缘！”
“缘？”
“不错，就是缘！”我点了点头，“想要得悟大道，就需要有缘！有缘之人才可成仙得道！”
“那，仙长以为，朕是否是有缘之人呢？”宣文急切的问道。
“陛下？”我微微一笑，“陛下当然是有缘之人！如果陛下不是有缘之人的话，那怎么会碰到贫道，得传这仙家法门呢？”
宣文微微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仙师说的果然不错！朕果然是有缘之人啊！不然的话，哪里能碰到仙师这样的高人，得到这仙家无上法门呢？”
“所以说，陛下是有缘之人，只是缘法未至而已。”我微微一笑说道。
“那，敢问仙师，朕的缘法何时能至呢？”
“这个……”我脸色微微一变，轻轻叹了口气。
“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