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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甜蜜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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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心里一动,试探着想说点心里话:妈,那您说什么样叫合适的啊?
  叶母笑了:傻丫头,都是老生常谈的条件啊。有一技之长,政治上积极进步,相貌周正。比方说,像韩阳那样的就不错,也不知他有没对象。
  青儿脑子想着别的,答非所问:妈,人特别好又聪明能干,可不一定有高学历,这种男孩你觉得怎么样?
  叶母心思全在韩阳身上,对女儿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聪明怎么会没学历?将来社会就是文凭社会,没有文凭就没有社会地位。
  青儿摸到母亲的底线,刚要敞开的门立马关上:妈,班上的男生大部分都是应届生,比我小。现在我还不想谈恋爱。
  叶母铁了心吃定韩阳:我看韩阳这岁数就特合适,成熟稳重,人品又好。
  青儿有些烦躁:他现在是我老师,你总这样琢磨人家,我还好意思见他吗?
  叶母不以为然:他不正在读研究生嘛,不过是兼着班主任罢了。我就不信你俩谈恋爱,学校会出面阻止。
  青儿急赤白脸地嚷道:妈,你说什么呢,谁要谈恋爱啦。
  叶母也变了脸: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急什么?
  青儿找了个借口推门出去,把母亲孤零零留在屋里。
  叶母怔住,翻看着书桌上邓丽君的磁带,越发觉得这靡靡之音迷惑了女儿的情感,瓦解了她的上进心。
  情感可以否认,心却不能欺骗。高考第二天,叶青儿又身不由己地悄悄往考场而去。她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见是雷雷。他们并肩走着,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慢慢的,两人拉开了距离,雷雷在前,叶青儿在后。
  雷雷回头盯住叶青儿,她却偏头看着远方。雷雷冷冷地问她来干什么,青儿不说话。雷雷又问她到底在想什么?她镇定住心神说,就是来看看,见他精神挺好,也就放心了。说罢,转身要走,被雷雷一把拽住,他冷言冷语地问他好不好跟她有关系吗?青儿冷静地说她不是来吵架的。雷雷逼视着青儿,盯着她的眼睛问:连着两天偷偷盯着我,是不是喜欢我。
  青儿生气了:你放手,懂点事儿成吗?
  雷雷是火种,一点就蹿火苗: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天下最虚伪的女人。别以为长得漂亮谁都爱看你,太自恋了吧。
  青儿气糊涂了,扯着嗓门跟雷雷吵。不想引起马路对面三个人的注意——叶氏夫妇和韩阳。原来叶母陪老叶看完病,路过考场时看见韩阳。夫妻俩对韩阳很有好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青儿在学校的表现,韩阳自然是满嘴好话。
  叶母正听得眉开眼笑,突然听见女儿与人争吵的声音,放眼望去,瞧见雷雷紧拽着女儿,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情绪看上去很激动。叶母大吃一惊,猛地拽了老叶一把:你瞧那个小痞子在干什么?
  老叶也瞅见这一幕,既怒又惊:他是谁?
  叶母气冲冲道:他就是雷雷,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小混混,小流氓。在398农场时天天缠着青儿。
  平时蔫头蔫脑的老叶闻言大怒,土豹子似的就要蹿过去,叶母跟着助威。韩阳忙上前拦阻,诚恳地劝说道:这事儿让我去处理吧,您二位现在过去是火上浇油,搞不好越弄越糟!
  老叶冷静下来,沉吟道:这种事情张扬出去对青儿不好,还是让小韩处理吧。
  叶母对韩阳是既信任又放心,便点头同意。韩阳身负使命,大步流星向马路对面奔去,一把推开雷雷。
  雷雷攥起拳头刚想发火,回头见是韩阳,坏笑道:哟,韩医生又来英雄救美啦!青儿趁机甩开雷雷,气呼呼转身离开。隐身在人群中的叶氏夫妇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满脸忧虑。
  雷雷不等韩阳开口教训,主动出击:你想上课,去教育叶青儿吧。问她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考场外影响我明天最后一天考试,我要考不好,她负全部责任!
  韩阳被问得瞠目结舌,眼睁睁瞅着雷雷扬长而去,心乱如麻,不是滋味。
  狠话说起来解气,可雷雷心里并不痛快。他来到护城河边,一屁股坐下,看着河水发呆。一只小水虫张着八只纤细的长腿,灵活地在水面上划行,逍遥又自在。雷雷瞧着有气,拿起一块小石头扔过去,“扑嗵”一声,激起的水花将水虫淹没。可一瞬间那虫子又浮出水面,慌张地没了方向感。雷雷一个石头接一个石头地扔,荡漾的水纹像一张大网,一波波扑向水虫。
  这时,大头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地赶来,扔了自行车奔下来,气喘吁吁道:你明天不考试啦?你妈到处找你,都要急疯了。
  雷雷继续往河里扔着石子,淡然道:你不是说过嘛,越是考试越要好好休息放松,我这不正放松呢。
  大头踢踢雷雷的屁股问:撞什么邪了?你又见叶青儿吧?
  雷雷不解地道:说是不理我,跟我断了,可又偷偷摸摸跑来看我考试,还眼泪汪汪的。明明心里有我嘛,却鸭子嘴死硬,就是不承认,真是虚伪啊。
  大头挨着雷雷坐下,呵呵乐道:哎,你要是真的那么爱她,就别死乞白赖缠着她。这种女孩儿得欲擒故纵,使点手腕儿。你傻不棱登,既粗野又蛮横,就是七仙女也被你吓跑啦。
  雷雷顿时火起:你他妈的有手腕,露一手我瞧瞧。张军那杂种倒是有手腕,可他是流氓。我喜欢她就死追,她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儿,我不会强迫她的。
  大头瞅着直摇头:哎哟,你算是完啦,早晚得栽死在这上面。
  晚上回到家里扒拉了几口饭,叶青儿就回自己的卧室倒头睡下。老两口面面相觑,为女儿的事儿发愁。叶母一遇见事儿就胸闷心疼,烦躁地在饭厅走来走去,抱怨说女儿怎么会跟雷雷这种小流氓纠缠不清呢。老叶义愤填膺地说,像这样不学无术的小流氓就该有地儿好好管教。
  叶母拿出雷雷送给叶青儿的收音机,郁闷地说:这半导体是那个姓雷的小子送青儿的,咱闺女从398一直带到学校,走哪儿带哪儿。
  老叶神情紧张起来,沉思着摇头:不可能,我女儿怎么会看上小流氓呢。你是惊弓之鸟,多虑了。
  叶母感伤道:你对孩子了解多少?她打小就受尽欺辱,后来被人骂破鞋,连个朋友都没有。那个小流氓为她豁出性命跟人去打架,青儿很感激他,两人同病相怜在一起聊聊天也就罢了,可是要发展成男女朋友实在太可怕,太危险啦。
  叶母说着流下眼泪,老叶听了眉头直跳,生气地擂着桌子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么大事儿,为什么要瞒着我!
  叶母哽咽道:我以为回城了,青儿又读了大学,这事儿慢慢就淡忘过去了。没想到这个小流氓厚颜无耻,死缠着青儿。
  老叶猛地站起身,被妻子一把拽住:你要干啥?
  老叶说跟女儿谈谈,叶母极力反对,说这会儿谈适得其反,激起女儿的逆反心理更麻烦。
  老叶低吼: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
  叶母冷静地道:你喊什么,想点办法成不成?
  老叶沉思半晌,说道:我去跟他母亲谈谈,女同志总是通情达理一些。
  叶母皱着眉摇头:别提那个女人啦,她可不是善茬儿,我们在398农场遭罪那会儿,她从没正眼看过我们母女,整个一铁石心肠!
  老叶试探着问:那就去找他爸爸?他总不能看着儿子堕落不去管教吧。
  叶母不以为然地看了丈夫一眼:要找你去找吧,那种当官的肯定特护犊子!
  老叶犯了难,一个劲儿地自责,怪自己没本事连累了女儿。商量了半天,老两口决定还是去找雷雷本人把话谈开了。
  考试第三天,雷雷的狐朋狗友们都来助阵,希望他再接再厉,金榜题名。大头、黑皮、麻杆等围着莎莎臭贫,拿莎莎的高考成绩寻开心。她趾高气扬,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雷雷混迹在考生里晃晃悠悠走出考场,莎莎眼尖,冲着他又是挥手又是喊叫。雷雷踌躇满志,大摇大摆走过问,干嘛中午来,下午还有最后一门要考呢。大头说莎莎非要拉着来劳军,他们哪能不舍命陪君子。莎莎关心地问考得怎么样,雷雷得意地说写作文时灵感大发,一分钟写了一百多字,龙飞凤舞,笔迹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大头担心地说,那不白写了嘛。
  雷雷自作多情地说:改卷老师看我这么有感觉,长篇大论的,怎么着也得给点印象分吧。
  莎莎撇着嘴:得了吧,听说去年有个考生洋洋万言,才给了二十分。敲鼓要敲在点儿,作文离题千里写再多也没啥用啊。
  雷雷顿觉扫兴,不拿眼看莎莎,抱怨道:谁让这扫帚星来的,成心咒我呢。
  莎莎生气地上前推搡雷雷:你妈让我来的,还以为谁爱搭理你。
  雷雷最恨拿家长说事儿,一把甩开莎莎,脸沉下来:滚蛋!
  莎莎下不来台,虎起脸骂:我跟这儿晒一上午太阳,来找你骂啊!你他妈知道不知道好歹啊!
  雷雷怒火腾得蹿起老高,跟莎莎吵起来。众人忙劝了这个,安抚那个,乱糟糟像煮开的热粥。就听一个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叫雷雷,他回过头,见叶母正蔑视地冷冷盯着他。
  雷雷被她眼神扎了一下,脖子立刻变得铁硬,满脸桀骜不驯,一言不发。
  叶母扫了一眼周围乱哄哄的环境,皱着眉头问: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雷雷点点头。叶母有备而来,对他的放肆无礼心存容忍,神色平静地商量道:这儿太乱,能换个地方说吗?
  雷雷耸耸肩,说无所谓。莎莎满怀敌意地挑衅:有什么话见不得人啊,就跟这儿说吧,我们也好做个见证人。
  叶母诚恳地看着雷雷,他依着一棵树,浑不吝的样子。叶母心头憋着恶气,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雷雷交谈:你应该知道我为啥找你吧。雷雷冷冷地摇头。
  叶母索性免去开场白,撕开脸皮道:那我告诉你,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叶青儿。她是学生,对她影响很不好。
  此语一出,几个孩子惊得面面相觑,再看雷雷,已是脸色铁青。
  口子撕开了,还得往下撕,哪怕是尴尬疼痛,都得继续:你帮过叶青儿,我们都很感激你,只是你别误会了她对你感情。早恋对你和她都没好处,希望你理解当父母的一片苦心。
  雷雷脸上浮现出坏笑:噢,你说我跟叶青儿谈恋爱?
  叶母一怔,硬着头皮说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想把道理讲清楚。雷雷嘴角挂着讥笑说,阿姨,你这可是干涉婚恋自由,违反婚姻法啊。叶母强压着怒火,让雷雷今后别再接近叶青儿,这也是叶青儿本人的意思。
  叶母把雷雷送女儿的收音机递到雷雷手中,冷冷地转达女儿的话儿,希望他高考成功,考个好大学。雷雷冷着脸不伸手接,叶母强行往他手里塞,一不留神收音机“咣当”掉落在水泥地上,摔成几块。
  雷雷呆愣住,看着摔坏的收音机慢慢蹲下身子去捡。一群人都傻了眼,不知怎么去安慰他。叶母既懊恼又别扭,说是她不小心,愿意赔一个新的给雷雷。
  雷雷抬起头,死盯着叶母,眼睛里只有距离和冷漠。叶母被这目光吓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雷雷把收音机碎片塞进口袋,转身抓过自行车,骗腿跨上,招呼也不打,骑着就走。大头等人紧随其后,呼啦啦一阵风似的刮走。
  叶母呆立着,嘟囔道:小流氓,眼睛比蛇还毒。她刚要扭头离开,雷雷突然右脚支地,调转车头猛冲过去,唰一下横在叶母面前,她吓得一哆嗦:你……你想干什么?
  雷雷死死盯住叶母,一字一顿地说:我和叶青儿的事儿,我俩谈清楚,和你们没关系!请您记住。还没等她作答,便一溜烟儿蹿出老远。
  叶母气得骂道:小流氓,没教养,这是跟谁说话呢?
  雷雷一路狂蹬自行车,恨不能俩轱辘化作哪吒的风火轮,大头、莎莎等人奋起直追,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雷雷越想越气恼,莎莎和黑皮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那狐狸精真那么漂亮?是个男人就往她身上贴。麻杆嘻嘻笑,漂亮,起码比你白莎莎漂亮。莎莎气不过说,你是眼前黑,懂什么漂亮,那叫风骚。
  黑皮笑说,她在398农场时臭名远扬。那会儿对咱雷司令抛媚眼儿,说小话儿,读了大学就翻脸不认啦,真是水性杨花。
  雷雷虎着脸大喝一声,都他妈给我闭嘴。莎莎不怕他,瞪起眼睛骂,跟谁穷横呢,哥几个又没摔坏你东西,捅你心窝子。雷雷气得只喘粗气,眼睛红得滴血,他猛地抓起自行车,就要朝莎莎砸过去。大头、黑皮大惊,忙冲过阻止。
  大头怒气冲冲地骂:你他妈疯啦!白莎莎说得没错儿。那女的想甩你,才让她老妈出面羞臊你。瞧你这德性,连老娘们儿都给你窝囊气受,还是爷们儿吗?
  雷雷火起小了点儿,可脸上挂不住,怒道:看我笑话是不是?都给我滚,滚一边儿去。
  大头、黑皮、麻杆等哥们儿脸色渐冷,都斜眼看着雷雷,他毫不示弱冷眼以对。大头痛心疾首:你就是一个重色轻友的混球,为那么个女人跟我们翻脸,我算是看错人了,以为你是一辈子的兄弟。
  大头言罢,一甩头:咱们走。
  雷雷木然地站着,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他没想到会为一个女人跟兄弟闹翻,众叛亲离。心痛不如行动,他得找那个女人当面问清楚,做个了断。
  雷雷想着直奔修车铺,他把修好的旧三轮摩托暂存在那儿。跟修车师父打了声招呼,他推着破三轮就往外走。
  马达轰鸣,雷雷正要启动,眼前一个黑影拦住去路。他抬头一看,是大头。哥俩儿互相盯着,像好斗的小公鸡,僵持了几分钟,都咧嘴乐了。大头上来当胸一拳,雷雷顺手一带,他栽进三轮车斗里。
  雷雷哈哈大笑,大头却一脸严肃,劝他别再瞎闹,赶紧吃饭把最后一门考完。雷雷收敛笑容,扭脸看着别处,瓮声瓮气地说,这事儿他不当面跟叶青儿说清楚,心里就烧得难受。大头说,讲不讲清楚,都没有意义。雷雷咬着牙说,他不管什么有没意义,他为了他的心必须那样去做。大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能是这种男人,跟他妈二姨子差不多。
  雷雷狠踩油门,冷静地说:老子就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男人。摩托车箭一般射出去,大头惊呼一声,跌坐在车头里。
  摩托车拐上街道时,沿着马路往东行驶,大头看见黑皮缠着莎莎套近乎,便喊了一嗓子。黑皮见是雷雷,便小跑着过来,雷雷减速让他上车,莎莎死乞白赖想跟着,被雷雷甩下,气得她顿足大骂。
  叶母捂着胸口回到家中,见老叶跟女儿聊得高兴,便问老叶去医院检查结果如何。老叶说,没什么大碍,多亏韩阳帮着张罗,才挂上专家号。他赞不绝口夸奖韩阳品貌俱佳,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叶母偷偷给老叶递眼色,两人前后脚走进卧室,然后关上门。叶青儿很是纳闷儿,家里有什么事儿要瞒着自己呢。她拿起一本《大众电影》乱翻,隐约听见父母的争吵声,好像还牵扯到雷雷,她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商议了半个钟头,夫妻俩达成一致意见,跟女儿把话挑明。青儿看着父母走出卧室,愣头愣脑地问母亲,今儿是不是找过雷雷。叶母坦然相告,说她是去找了那个浑小子,让他别再骚扰她。青儿顿时变脸,发作说她自己的事儿,让她处理好了,别跟着瞎搅和。
  老叶发火了,为女儿对母亲的态度。他很少对女儿发脾气,加之有心脏病,叶青儿一时不敢回嘴,只是心里气苦。她说自已是成人,应该有隐私权,她要去找雷雷,面对面把话儿说清楚,断绝一切来往。
  叶青儿说完就往外走,被老叶一声断喝叫住:用不着!对话的基础是彼此文化相当,跟那种官宦子弟痞子恶少小流氓小混混,怎么可能沟通?
  青儿转过身,嘴唇颤抖着道:爸,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在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
  叶母冷冷地答:哼,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青儿倔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地说,她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跟雷雷有什么关系,可眼下她要和雷雷说清楚。
  她拉门出去,把父母的喊叫关在门里。街上行人稀少,大概都在午睡。知了扯着嗓子嘶鸣,叫得人心烦意乱。叶青儿在树阴下急急地走,突然一阵摩托车轰鸣声传来,她惊讶地抬头看,雷雷已将摩托车稳稳地停在跟前儿。
  他盯着青儿,不言不语。大头和黑皮催促他快说,下午还要考试呢。然后两人溜达到一边儿吸烟。
  雷雷是软硬不吃一根筋,而父母又苦苦相逼,青儿感到冰冷绝望,从牙缝里挤出话: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们之间不要有任何联系,知道吗?
  雷雷不为所动,问是不是她让母亲来找他了断的。青儿不答,只是催他赶紧去考试。雷雷说,不问清楚,他就没办法静下心来考试。
  两人僵持着,青儿父母气喘吁吁赶过来。叶母喊:你还找上门来啦,赶紧走,不然我喊警察了。雷雷看着青儿问:是你叫他们跟着?他语气里满溢着绝望和伤情。青儿不忍,便劝父母先回去,她会处理妥当的。叶氏夫妇死活不肯,这时路人渐渐围拢过来。
  大头怕雷雷火暴脾气上来失去控制,忙过来打圆场,说他和黑皮跟着雷雷,不会出事儿的。叶母认识大头,知道他在省大读书,还算知书达理,便默许了他的建议。
  雷雷沿着马路走,叶青儿跟着。黑皮载着大头驾驶着摩托车兜圈子,练习转弯技巧。
  雷雷心情沉重,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面临如此复杂的情感困局。他想跟叶青儿谈,可他谈什么呢?谈完后只能是更痛苦,更绝望,他很在乎她究竟怎么看他俩这段感情。
  青儿看了看手表,站住,冷冷地说:有话快说,离考试还有两个小时。
  雷雷突然开口问:你喜欢我吗?
  青儿怕刺激他,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雷雷看着她,眼里是单纯的痛苦,偏激的执着:你说真话,如果真不想见我,就一辈子都不联系了。
  她不能接受霸道的感情,尽管眼睛湿润,可话语还是决绝的:我愿意跟你做朋友,而不是交朋友。你在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儿,在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雷雷盯着她,眼神阴郁,声音湿冷:我不跟你做朋友。你不做我女朋友,咱俩之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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