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根性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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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眼中酸涩,手推拒著,“我……我有钱,正好我跟人约好了有事,正要出去,你们有事好好说,我先走了。”
回到房间,仓促的拿了件衣服,不敢再多停留一分钟,他害怕眼泪会在一秒钟里控制不住,明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那些浪费水资源的液体却老是不听使唤。
贇予在草根冲出去的时候,站起身来想来拉住他,却被辛诺压在沙发上,门关在刹那,冲口而出的叫骂也被辛诺堵回了嘴里。
跑不动了,草根蹲在墙角大口大口喘著气,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河坝,在水泥地上晕开一滩深灰色的水渍。
有什么事情要避开他呢?
再次见到贇予,他也很高兴,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这样被隔断开,怎么说都终究不是一家人。
昨晚家里少了一个人,辛诺都没有觉察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多一个或者少一个?
天空是灰暗的,就像草根现在的心情,这个世界的喧哗与色彩都进不了他的心里,徒有一片蒙蒙的沈重,一种名为万念俱灰的情绪填充著整个胸臆。
太难过,下身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撕裂般的痛都被忽略了,股间黏黏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下来,甚至湿湿的渗透在裤子上。
出血了?
蹲姿很方便的低头便看到裤子上刺目的红,看著看著,草根的眼泪越流越凶,最后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肆无忌惮的大哭著。
谁想看就看吧,反正睡都被人睡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丢脸的。
从早上到夜暮四合,草根都呆滞的坐在那里,空茫的瞳孔印著车水马龙的大街,时哭时笑,那种状态像个疯癫的流浪汉,过往行人除了飞来类似于耻笑、奚落、怜悯……各式的眼神,没有人停留下来。
炎凉的世态,还能希翼些什么呢。
没开灯的房间,溜进几缕隔壁的灯光,不算大的床上,两条人影相叠著平复著激情后的急剧喘息。
浓郁的情欲气息挥之不去,情事过后独有的淫秽,不是很牢固的大床咯吱的呻吟仿佛还在回响。
“嗯……你好重,快起来啦!”贇予声音沈哑,黑暗中磁性十足。
辛诺不动,“多久没有这么亲近了?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刻,怎么可能这样就满足?”
“你还不满足?有没有搞错,我都快被你搞死了,你真准备奸尸?”
“只要是你,就算是一根骨头我也要。”
“床上技术没见长进,嘴巴倒是有进步。”贇予嘴里硬梆梆,心里却乐开了花,“快出去啦,呆会草根就该回来了,你把他赶出去一整天了,就不怕他会瞎想?早上我看他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从昨晚逮到这个一直躲著他的人,辛诺花了一晚上说破嘴皮都是狂费力气,大恕之下,将他扛在肩上强制性的把他押了回来。一夜未睡,再加上纠缠下来体力消耗,两人都累坏了,彼此的怀抱都是魂牵梦萦的温柔乡,二话不说两人蒙被大睡。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贇予本来就是只对辛诺的身体哈到流口水的小色狼,睽违太久的色心早就在蠢蠢蠢欲动,而辛诺也是禁欲太久,所以,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辛诺边动著身体边说:“我真不知道该拿草根怎么办才好,他的心思很敏感,太过纤细,最近总是猜东想西,我想开解他又怕伤到他。”
“嗯……”贇予被顶得气息紊乱,“讨厌……别……嗯……停……”
“宝贝真不诚实,刚才还说我床上功夫没嘴巴功夫厉害,怎么现在又叫我别停了?”辛诺坏笑著,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重重的抽动,“总是不听话,不老实的人就该好好的惩罚。”
酥麻的电流窜过后脊,贇予惊叫一声,夹紧缠在他腰上的双腿,随著他的进攻云里浪里倘佯。
薄薄的门板挡不住情欲高涨的呻吟,床架再次响起协助的交响乐。草根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是不敢置信,木讷的眸子似乎被定格,黏在门板上挪不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辛诺和贇予……
昨晚羞耻的一幕惊雷一样在脑中乍响,身体宛若被电锯劈开的痛苦记忆似万马奔腾。
红的,白的……一下子是那个男人温润的抚慰,一下子又变成了凶神恶煞的猥琐男人,涎著
令人作呕的嘴脸……最后转换成老婆眼似铜铃的恕视,尖尖的指甲戳在额头上,切肤之痛比真实更痛上几分。
你不是个男人,不止窝囊没用,还无耻,被男人上了很爽吗?
你还是个男人吗?都张大腿让人睡了,除了会哭你还会什么?你比妓还不如……
你这种男人,活著有什么用?死了还干净。
死了还干净……
死了还干净……
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不堪的虐辱及体而来。
“啊──”
捧著疼痛欲裂的头,泪如雨下的草根受不了这样的冲击,惊叫著奔了出去。
辛诺贇予衣服来不及穿,裹著床单追出来时,洒满清冷灯光的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还背著书包的念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你们没去接我就是忙这个?”
两人赫然,贇予蹲下身与他平视,“今天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会记得准时去接你,好不好。”
念予依旧寒著脸,鞋子也不换扔下书包便爬到沙发上,“哼,反正我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忽视的,我习惯了。光屁股也不知羞,你们还是先去把衣服穿上,想想怎么去把草根叔叔找回来吧。”
“昨晚爸爸没回来,草根叔叔也没回来,你们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我讨厌爸爸,讨厌芋头叔叔,呜……”
念予脱下小鞋子,一手一只,大力朝著两人扔过去,豆大的珍珠滑落下来,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贇予搂著他,亲一口哄一声心肝宝贝,安慰著得寸进尺越哭越大声的念予。
辛诺望著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草根一夜未归的讯息搅乱了心神,儿子的哭声让他不胜其烦。
“不准哭!”
念予遏然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注视了父亲几秒,嘴一扁,无限委屈的啼哭更加响亮叫嚣起来。
“呜……我讨厌爸爸,我不要爸爸了……呜……我不要这么凶的爸爸……”
贇予责备的剜了他一眼,一手扶著床单一手抱起念予进了房间。
隔音不是很好的楼层里,不知道是谁家放起的士高,震耳欲聋的电子声震得耳朵嗡嗡响,辛诺想静下心来想想草根这个时候会去哪里,亦被搅得心神不安。
平静下来后,草根应该会理解的吧?
草根,等你静下心来,我会将一切都向你坦承!
006 工资
在草根心里,辛诺一直都是高大如神祗般的存在。曾经的他,有如花美眷安怡,夫妻恩爱不知道让草根多眼红。疼爱妻小,勤奋安家的辛诺竟然有这样有违伦理的感情。
想不通,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男人跟男人?
草根在小时候也有听年长的老人提起过。
文革时候,有两个下乡的男知青因这种有辱伦理的情感而被残忍的活埋。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情是错误的,是会受天谴的。
被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强奸(如果算是强奸的话),草根的情绪都没有这么大的起伏。是辛诺呀,那么优秀,那么从容稳重的辛诺,还有干净得像天使的贇予,实在无法想像两个这么美好的人会和污秽不堪的事情相联到一起。
如夫妻般亲密的关系,念予宁愿要芋头叔叔也不要新妈妈,贇予在汪家的地位俨然女主人,昭然若揭了,他们是密不可分完整的一家人。
月朗星稀,皎洁的月色在像绵柔的锦缎旖旎开来,孤单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浓黑的一团,草丛中不知名的小虫在啾啾鸣叫,呼啸而过的车辆带著强劲的风尘,进到眼睛里,如同火燎一样,酸胀难忍。
脚下的路无限延伸,像是张著血盆大嘴的巨蟒,等著猎物自动进入脾脏深处后再将之分解腐蚀。
夜风吹干了脸上残留的泪迹,心无所向,任凭麻痹的双腿机械般前行。
夜暗沈,草根单薄的身影吞噬在轻烟迷漫的夜霭深处。
“咚”,
白色的纸团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在洒满金黄阳光的落地窗上击出沈闷的声响,无声落入铺陈著的名贵波斯地毯的地面上,那个地方同样的纸团已经堆了不少,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上涨递增。
面积占据了整层的奢华办公室里,寒恺修烦燥的重复著同一个动作,簇新的A4纸在他手里被蹂躏成皱巴巴的一坨,再以磅礴之力击出去。秘书刚搬来的纸张愈益减少,寒恺修的心情也没见有丝毫的好转。
古香古色的檀香雕艺大门被从外推开,安格冶调侃的笑语连同一脸的坏笑煞风景的出现了。
“哟,火气这么旺,欲求不……”
眼前一花,命中率极准的纸团准确无误击中他,在寒恺修的冷眼中识相的收了声。
安格冶,安氏企业董事长的独孙,比寒恺修小三岁,身价却不在他之下。安董事长早已经向外界发布了要让金孙接位的消息,现在照理说安格冶应该在自家的公司忙得焦头烂额,他却勤快的天天登门造访寒氏,涎皮赖脸把寒氏当自家厨房来去自如。
寒恺修是阳刚的健美,安格冶是俊秀中不失柔美,一刚一柔,相得益彰。
外界评价安格冶,是潘安在世,寒恺修仔细打量他,并不觉得他那一张妖娆得像美女蛇般的脸孔有半点潘安的风范。
“你天天跑我这来,安氏要倒了吗?”寒恺修动著鼠标,点开待机一个上午的电脑,看样子是准备工作。
安格冶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腿一晃一晃的摇著,“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我一来,就做出一付很忙碌的样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呀?还亏得我有什么好事都想著你,你就板著张僵尸脸对我,也不嫌腻味。”
“免了吧,就你那些下流的龌龊事也能算是好事,那我宁愿这种好事永远都别找上我。”
安家这个小祖宗不知道让多少人跌破眼镜,好好的一个帅哥,王子般的人物却偏偏只爱男人。他的公然出柜让媒体惊呼“暴殄天物”,如此勇气寒恺修望尘莫及。
不知道安分为何物的安格冶最大的兴趣就是猎豔,只要有时间就流连于夜店同志酒吧,丝毫不避讳无处不在的狗仔队。
果然,
话没说两句,安格冶挤眉弄眼话题很快移向重点。
“恺修,鬼仔来电话说店里来了新鲜货,收工去瞧瞧?”
斜睇他一眼,寒恺修戏谑,“怎么?最近你家大熊满足不了你吗?让你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去打野食。”
“别跟我提那只笨大熊,好好的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晚晚睡觉裹得像棕子,说什么都不肯碰我。我就是要出去找男人,气死他,悔死他。”
嘴里忿然,安格冶脸上却尽是无奈。
寒恺修认识安格冶的时候,他才21岁。两人的相识很偶然,身在豪门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隐藏在黑暗中的性取向让他们惺惺相惜。当时的18岁的安格冶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浩劫,寒恺修的出现对他无疑是缕灿烂曙光。
大熊是安格冶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几经艰辛,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寒恺修当然不会相信他的口出狂言。
“我看只怕到时候后悔的人是你吧,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去采花都只敢嘴上占便宜,不敢来真格的。”
被说到痛处,安格冶反唇相讥,“至少我从来没失过手,想上本少爷床的人都能绕地球好几圈。不像某人,技术差到让人落荒而逃,啧啧……这要是传出去,你寒大少的脸往哪搁哟。”
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寒恺修一想起就呕,那个小老鼠一样的男人还真会失他的面子,天亮就溜得没影,连内裤都没穿就走了,让他不由的怀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温润爽滑的手感,搂在怀里小猫一样的乖顺,挺翘的圆臀,紧窒的……噢,天,不能再想了,寒恺修不适的动著身体,掩饰著下身已经热起来的窘迫。
不就是一个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看来真像安格冶说的欲求不满吧?算算日子,也有一段时间没发泄了。
就这样决定。
“晚上去酒吧!”
“咦?你不是嫌下流的吗?怎么转性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吵呀,出去,别防碍我工作。”
“有我来吵你你就该偷笑了,老是工作工作,迟早要变大叔。”
“……”
安格冶慵懒的瘫在办公桌前的皮椅里,无聊的掏出手机,无视寒恺修的恕目,悠然自得打起让他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肉麻电话。
“熊熊,我是你最爱的小冶冶……啵一个……想我吗?嗯……我想你了……”
太阳依旧炎热,温度依旧烫得能煎鸡蛋。
从来不会间断的车流东来北往,草根手里的注油器也不会停歇。
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加油站里依旧只有草根一人在回来忙碌著。
今天是发薪日,接到通知后大家一窝蜂涌向办公室,很自然的,草根又是剩下的那一个人。
比起往日,草根心里多了一份欢欣。在心里粗略的算了算,前三个月领的薪水都攒了下来,加上这笔钱也差不多可以租间小屋,另外再换份好点的工作。
以前几次应聘碰壁让他知道,现今这个社会工作经验有多重要。也在超市工作过几个月,他想,再去找份类似的工作应该不难吧!
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算大的办公室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细心的点著钱。
草根微愕,发工资的不都是财务的小姑娘吗?
小姑娘忙暗示他,“这是老板!”
草根从来没见过老板,也不知道碰到老板该怎么做,他觉得能称作老板的人都是很了不得的人。所以他朝著那个坐在那儿魁梧的像棵大树的男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动作太大,惊得老板从座位弹了起来。
一旁的小姑娘捂著嘴吃吃笑了起来,老板呵呵乐了,“你别给俺行这么大礼,俺受不起。给,这里你的工资,你数数。”
厚厚的一叠钞票捏在手里,草根愣神。
大块头老板奇怪的看著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钱多了!”前几次领的钱才这个的一半。
翻翻手里的资料,老板蹙眉,“你是叫草根吧?俺数过两次钱刚好,没错啊。”
小姑娘脸色蓦地变了,急忙说:“草根,你是见著老板傻了吧,钱都数不清楚,你的工资就是这么多,快签个字赶紧去工作吧,这个时候挺忙的。”
奇怪的看著冲他使眼色的小姑娘,草根不解,“你知道我不识字还叫我签字,你给我发钱的时候你也有数过,我的工资真没这么多。”
她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嗫嚅著看看老板又恨恨瞪著草根,讪讪然。
草根数了数手里的钱,只拿了往常领的数目,剩下的放回桌上,“老板,我只拿我该拿的,这些你收回去吧,我先去工作了,谢谢老板。”
小心翼翼的把钱放进口袋里,谨慎的将扣子扣实,再满足的拍拍口袋,兴高采烈的出了办公室,留下一脸忿懑的老板和满目凄慌的小财务。
心高兴了,连那些雾霭一样的黄尘都顺眼许多。薄薄的几张钞票揣在身上,好像怀揣著安身保命的平安符,钱果真是好东西,某些时候也能带来安全感。
007 受挫
很快的,第二天草根再次见到老板。
因为他要请假!
样子看起来有点凶凶的老板不仅批了他的假,还慎重的把昨天草根放桌上的钱交到他手上,“这些钱是你不贪心的奖励,从下个月开始给你加工资。俺喜欢诚实的人,你好好干,俺不会亏待你的。”
在前往市区的路上,草根因为惊诧大张的嘴一直都合不上,不敢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汗津津的手反复数著,手酸了还停不下来。长这么大别说奖励,连表扬都没有得到过一次,第一次有人这样称赞他,肯定他,这样的鼓舞真的是让他很振奋。
有好事情就要煮鸡蛋是家乡的习俗,草根也奢侈了一回,到市区的大超市里买了一个大大的鸡腿。刚好是特价优惠,比原价便宜了八毛钱,草根啃得有滋有味,最后连骨头也嚼碎吞了下去。
找房子草根没经验,好在刚到这里时,跟辛诺在房屋中介公司转了两天。于是草根依样画葫芦也找了家,一问之下吓得他差点夺门而逃。
灰头土脸,一身早洗得发白的衣服,寒碜的装扮推门而入时,笑容僵在脸上的工作人员连欢迎语都省了,什么询问什么户型介绍都免了,直接告诉他要支付多少钱的中介金。
好不容易弄明白了中介费是个什么概念,草根脸色发白,连连哈腰跟对方说著抱歉的话。
出了中介公司,来时的雀跃荡然无存,草根茫然徘徊在摆设著琳琅满目各式商品的闹市街。
租房子,那些钱只是杯水车薪,除去中介费,连个厕所都租不起。
找工作,狼狈的像个流浪者,连中介公司都嫌弃他,哪家公司愿意聘用他?
他想去看看辛诺、贇予、念予,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们是他唯一亲近的人。寻遍身上的口袋,沮丧的发现那张辛诺写下的地址不知道在哪次洗衣服时被洗掉了。
生存,远比他想像中要困难。
林立的高楼,阳光透过钢筋水泥筑成的堡垒,城市有了光与影的交替,草根的影子永远都只有黑与白的衬映,没有色彩的折迭。
重新返回刚才买鸡腿的超市,买了几罐腐乳,如果有条件这种东西草根都会自己做,而且口味包管比这些鲜美。加油站经常性会没菜吃,腐乳不容易坏,可以放上好一阵子的。
食品区设了免费品尝的柜台,卖相精美的食物被笑容甜美的售货员分装在小纸盒里,草根见别人不给钱都在吃,他也挤上去,别人都是象征性的尝试,草根盒盒都吃得底朝天。
售货员的甜美笑容不甜了,讥讽的耻笑中满是鄙夷和轻蔑。
吃饱了,草根露出感激的笑,诚恳的对售货员说:“谢谢,你做的东西很好吃!”其实味道并不怎么样,只是只求饱肚的草根对这些要求都不高就是了。
这种情况似乎是头一次遇到,售货员有些呆怔,朝著草根背影轻啐,“神经病!”
草根很受伤。
出来一转,受到的打击是毁灭性的,社会的现实更加衬映了他的悲惨。
慢慢随著买完东